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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
(十六國時期匈奴族赫連勃勃建立的割據政權)
鎖定
- 政治體制
- 君主專制政體
- 國家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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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勃勃
赫連昌
赫連定 - 主要民族
- 漢、匈奴
- 主要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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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
佛教
儒教 - 國土面積
- 468000 km²
大夏大夏國號
中國古代以“夏”為國號的政權頗多,因此史家又稱十六國時期的夏政權為赫連夏。
大夏大夏曆史
義熙二年(406年),姚興任命赫連勃勃為持節、安北將軍、五原公,把三交五部鮮卑以及雜族共二萬多部落配給他,鎮守朔方。當時河西鮮卑杜崘向姚興進獻八千匹馬,渡過黃河,到達大城時,赫連勃勃把馬匹扣留下來,召集他的三萬多人假裝去高平川遊獵。同年,赫連勃勃襲擊並殺死他的岳父沒奕於,兼併沒奕於的軍隊,人馬達到數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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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熙三年(407年),赫連勃勃叛秦自立,自稱天王、大單于,赦免境內罪犯,建元龍升,設置和任用百官。赫連勃勃認為匈奴是夏啓的後代,故國號大夏。任命其長兄赫連右地代為丞相、代公,次兄赫連力俟提為大將軍、魏公,叱幹阿利為御史大夫、梁公,弟弟赫連阿利羅引為徵南將軍、司隸校尉,若門為尚書令,叱以韃為徵西將軍、尚書左僕射,乙鬥為徵北將軍、尚書右僕射,其餘的人依次授任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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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勃勃建立的大夏國
同年,赫連勃勃討伐鮮卑薛乾等三部,打敗三部,一萬幾千人投降。再前往討伐後秦三城以北的各處邊防駐軍,殺死後秦將領楊丕、姚石生等。赫連勃勃的各將領勸諫説應堅守,赫連勃勃不聽,各將領又對赫連勃勃説:“陛下準備要統治天下,往南攻取長安,應該首先鞏固根本,使人心有所依託,這樣以後大業才可以成就。高平險阻堅固,山川肥沃,可以作為國都。”赫連勃勃説:“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大業草創,軍隊不多,姚興也是當世的雄傑,關中還不能圖謀。而且姚興的各方鎮都服從命令,我們如果專心固守一城,他們一定會合力對付我們,我們的軍隊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會滅亡。我們風雲般急速前去,出其不意,他們救援前軍我們就攻打後軍,救援後軍就攻打前軍,使他們疲於奔命,我們則從容自若,不出十年,嶺北、河東就會全部歸我所有。等到姚興死後,再逐步地攻取長安。姚興的兒子姚泓是個平庸懦弱小兒,擒獲他的計謀策略,已經在我的算計之中。從前軒轅氏也曾經有二十多年遷居無常,難道單是我一個人嗎!”於是侵犯掠奪後秦嶺北地區,嶺北的各個城門白天不敢打開。姚興感嘆説:“我不採用姚邕的話,以致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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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劉義真年少,賜與左右無節,王修每裁抑之。左右皆怨,譖於義真曰:“王鎮惡欲反,故沈田子殺之。殺田子,是亦欲反也。”義真信之,使左右劉乞等殺。既死,人情離駭,莫相統壹。義真悉召外軍入長安,閉門拒守。關中郡縣悉降於夏。赫連勃勃進據咸陽,長安樵採路絕。
劉裕聞之,使輔國將軍蒯恩如長安,召義真東歸;以相國右司馬朱齡石為都督關中諸軍事、右將軍、雍州刺史,代鎮長安。裕謂齡石曰:“卿至,可敕義真輕裝速發,既出關,然可徐行。若關右必不可守,可與義真俱歸。”又命中書侍郎朱超石慰勞河、洛。
大敗晉軍
十一月,齡石至長安。義真將士貪縱,大掠而東,多載寶貨、子女,方軌徐行。雍州別駕韋華奔夏。赫連帥眾三萬追義真;建威將軍傅弘之曰:“公處分亟進;今多將輜重,一日行不過十里,虜追騎且至,何以待之!宜棄車輕行,乃可以免。”義真不從。俄而夏兵大至,傅弘之、蒯恩斷後,力戰連日。至青泥,晉兵大敗,弘之、恩皆為王買德所禽;司馬毛之與義真相失,亦為夏兵所禽。
義真行在前,會日暮,夏兵不窮追,故得免;左右盡散,獨逃草中。中兵參軍段宏單騎追尋,緣道呼之,義真識其聲,出就之,曰:“君非段中兵邪?身在此,行矣!必不兩全,可刎身頭以南,使家公望絕。”宏泣曰:“死生共之,下官不忍。”乃束義真於背,單馬而歸。
暴殄天物,京觀髑髏
夏王勃勃欲降傅弘之,弘之不屈,勃勃裸之,弘之叫罵而死。勃勃積人頭為京觀,號曰髑髏台。長安百姓逐朱齡石,齡石焚其宮殿,奔潼關。勃勃入長安,大饗將士,舉觴謂王買德曰:“卿往日之言,一期而驗,可謂算無遺策。此觴所集,非卿而誰!”以買德為都官尚書,封河陽侯。
龍驤將軍王敬先戍曹公壘,齡石往從之。朱超石至蒲阪,聞齡石所在,亦往從之。赫連昌攻敬先壘,斷其水道;眾渴,不能戰。城且陷,齡石謂超石曰:“弟兄俱死異域,使老親何以為心!爾求間道亡歸,我死此,無恨矣。”超石持兄泣曰:“人誰不死,寧忍今 日辭兄去乎!”遂與敬先及右軍參軍劉欽之皆被執送長安,勃勃殺之;欽之弟秀之悲泣不歡燕者十年。欽之,穆之之從兄子也。
夏王勃勃築壇於灞上,即皇帝位,改元昌武。
《宣驗記》記載
赫連勃勃虜破冀州,境內道俗,鹹被殲戮,兇虐暴亂,殘殺無厭。爰及關中,死者過半。婦女嬰稚,積骸成山。縱其害心,以為快樂。仍自言曰:“佛佛是人中之佛,堪受禮拜。”便畫作佛像,背上佩之,當殿而坐。令國內沙門:“向背禮像,即為拜我。”後因出遊,風雨暴至,四面暗塞,不知所歸。雷電震吼,霹靂而死。既葬之後,就冢霹靂其棺,烈屍出外,題背為“兇虐無道”等字。國人慶快,嫌其死晚。少時為索頭主沙圭所吞,妻子更被刑戮。(見蕭子顯《齊書》)
蕭子顯《南齊書》成書於劉義慶之後,所以此段文獻不全為《宣驗記》原文,肯定有劉宋以後佛教信徒渲染擴充的部分,但故事主體可能出自劉義慶之《宣驗記》。雖然《宣驗記》的成書時間現無從考知,但劉義慶其人生活的時代是確定得,他生於東晉元興二年(403),卒於劉宋元嘉二十一年(444)。相對於劉義慶,赫連勃勃才是二、三十年前的人物。
滅亡
真興七年(425年)赫連勃勃卒,子赫連昌繼位,次年(426年)北魏攻取長安,427年降統萬城,428年3月又陷安定城,俘赫連昌。赫連昌弟赫連定在平涼稱帝。勝光四年(431年)赫連定滅西秦,又欲渡黃河擊北涼遭吐谷渾襲擊,兵敗被俘,被送於北魏,夏亡,共存在24年(407年~431年)。
大夏政治關係
隨着遊牧民族不斷深入農耕地區,農耕文化的優勢日益被南遷的遊牧民族所感受。出於對農耕文化的嚮往及政治需要,內遷少數民族不約而同地採取各種措施在政治、經濟、文化等諸多方面吸收漢文化。在這種趨勢的帶動下,鐵弗匈奴於晉安帝義熙三年(407年)六月建立政權之時,也攀附一個華夏族的先祖,自認為乃夏后氏之苗裔,故勃勃稱大夏天王、大單于,其政權名號“大夏”,改元“龍升”。並仿照中原漢族王朝的政制,設置百官,以期得到廣大漢族人民的支持。鐵弗匈奴的這些作法取得了預期的效果,在其進攻後秦都城長安的過程中,得到了關中地區人民的支持,夏鳳翔六年(418年)春,赫連玻進軍至渭陽之時,關中民眾絡繹不絕地歸附於赫連磧。但是,鐵弗匈奴攻佔長安之後,在如何處理與漢族士人的關係上卻出現失誤。赫連勃勃徵召隱士京兆人韋祖思,祖思“既至而恭懼過禮”,勃勃於是怒日:“吾以國士徵汝,奈何以非類處吾!汝昔不拜姚興,何獨拜我?我今未死,汝猶不以我為帝王,吾死之後,汝輩弄筆,當置吾何地。”遂殺之。對於勃勃殺害韋祖思一事,學者們大多從勃勃性格的殘暴來解釋,但我以為這種解釋稍嫌簡單和程式化。
作為人類的適應方式,不同的經濟與文化形式在各自的文化生態環境之內,自有其存身的合理性與特殊優勢。遊牧文化的生存環境,是“不食之地”的地理與“逐水草遷徙”、“寬則隨畜,因射獵禽獸為生業”的遊牧生產方式。而漢文化則是與濕潤半濕潤的大陸大河型生態環境相適應的文化系統。各文化系統一旦越出自身生態環境的界限,原來所具有的文化優越性便自然而然地喪失,他系統文化則顯示出適應性極強的特殊優勢。魏晉時期,胡漢兩種文化的關係正是如此情勢。匈奴、鮮卑、羯、氐、羌等草原遊牧民族不斷南遷,打破了“與中國壤斷土隔”的文化生態環境的疆域線,進入了與漢文化相適應的生態環境,於是胡文化自然而然地轉化為一種低勢能文化,其與文化環境的不相適應性日趨尖鋭地暴露出來。與此反觀對照,漢文化理所當然的成為高勢能文化,並充分地展現出其優越性,文化學上的所謂“社會距離”由此產生。
對於“社會距離”,美國文化學家羅傑·皮爾遜曾作如下詮釋:“當兩個不同的亞文化羣,甚至兩個不同社會的成員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文化差異時,習慣上把這種現象稱之為存在於他們之間的‘社會距離’。這個距離並非空間測量法,而是指個人或集團之間的隔離感,它產生於文化的不相容性。”這樣一種“社會距離”正是文化衝突的心理基因。胡漢文化之間的“社會距離”,其實質是草原遊牧民族與農業民族文化形態的衝突,這種衝突產生了胡漢文化質的不相容性。然而,這種不相容性並非不變動,文化衝突中的對立諸面不可避免地在文化衝突中會改變自身原有文化心理結構,從對方吸收於己有用的文化質,從而在調整、適應的過程中趨於一體化。
對於遊牧文化來説,拋棄舊質,以適應新的農業文明的生態環境是首當其衝的急務。因此,內遷遊牧民族都不約而同地主動或被動地採取各種措施,如採取農業民族的典章制度、改漢姓、習漢語、服漢服等,在政治、經濟、文化等諸多方面吸收農業文明,在這種趨勢的影響和帶動下,鐵弗匈奴自然也不能免俗。但是,無論內遷民族採取何種方式靠攏、接受、吸收漢族文化,對於進入中原地區的草原遊牧民族來説,與本民族差別比較大的漢文化形式畢竟是非常陌生、深奧而又眩目的,北朝樂府名句“我是虜家兒,不解漢兒歌”,正道出了胡人對漢文化的陌生感,因此,隨着與漢族密切接觸,深深體會和感受到漢文化的茂鬱,意識到胡、漢文化之間存在巨大的“文化差”,使得少數民族統治者對於君臨漢族地區有一種卑怯心理。
在兩晉十六國時期,作為少數民族的匈奴族已不再是先秦至西漢時期的一個統一的強大部族,從人數上看,入塞匈奴相對於漢族而言處於絕對劣勢,與其他少數民族相比也並不佔優勢,匈奴族社會隨着對其他民族文化尤其是漢族文化的吸收,雖然有所進步,但較之具有悠久歷史和文明的漢族,在當時也仍然存在較大差異,把入塞匈奴作為一個整體,情況是這樣,從其各個分支來看,更是如此,作為“胡父鮮卑母”後裔的鐵弗匈奴,是遊牧特性比較濃厚的一支,進入到農耕地區之後,其不足之處日益凸顯,出現了由於“各族與漢族相比,社會經濟、文化程度的發展都比較低,他們向經濟、文化發展比較高的漢族轉化,表現在民族心理上更多的是卑怯心理,而不是民族的自傲自大”。
從史書對勃勃殺害韋祖思一事的記載看,勃勃之所以殺害韋祖思,主要是因為韋祖思表現的太過於“恭懼”,這種“恭懼”在勃勃看來是韋祖思把他作為“非類”對待,是一種非平等的狀態;姚興徵召時,韋祖思“不拜姚興”,卻前來拜會勃勃,這又讓勃勃認為是韋祖思“不以我為帝王”,從此可以看出,勃勃所不願意看到或者可以説比較懼怕的是被漢族目之為“非類”,他希望的是漢族士人把他當作同類,而去平等地對待他:而絕不是把他當作“非類”式的畢恭畢敬和畏懼,同時還要讓漢族士人把他當作真正的“帝王”,這一切都説明勃勃從心裏認為漢族士人把他當作了“非類”,也沒有把他當作一個真正的“帝王”,這是一種面對漢族士人時所表現出的極度敏感的自卑。正如胡三省所説:“勃勃之殺祖思,虐矣。然祖思之恭懼過甚,勃勃以為薄己而殺之,則勃勃為有見,而祖思為無所守也。”
總之,隨着勢力的南進,與農業民族聯繫加深,鐵弗匈奴的民族心理表現出一種極為矛盾的狀態。一方面,由於匈奴族曾有的輝煌歷史以及鐵弗匈奴建立政權以來軍事征服的順利進行,使鐵弗匈奴民族的自我意識及自豪感增強;另一方面,面對遊牧與農耕兩種文化巨大的落差,鐵弗匈奴又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種面對華夏文化時的一種卑怯心理。
民族意識和民族自豪感本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兩漢曹魏以來,北方遊牧民族大量內遷,無論從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漢化。在這種趨勢下,勃勃卻反其道而行之,可以説是一種不識時務。也正是因為這種刻意強調其民族特徵的意識,決定了鐵弗匈奴所建的夏政權在政治、經濟以及如何處理與漢族士人關係上的失當,其滅亡就成為一種必然。
大夏大夏年號
年號 | 起訖時間 | 使用時間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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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勃勃,字敖雲(在位:407—425年) | |||
赫連昌,字還國(在位:425—428年) | |||
赫連定,小字直獖(在位:428—431年) | |||
龍升 | 407年六月—413年二月 | 7年 | |
鳳翔 | 413年三月—418年十月 | 6年 | |
昌武 | 418年十一月—419年正月 | 3個月 | 是年於長安稱帝 |
419年二月—425年七月 | 7年 | ||
425年八月—428年二月 | 4年 | 或作承陽、永光 | |
428年二月—431年六月 | 4年 | 屠西秦乞伏氏宗室 |
大夏后妃
君主 | 配偶 | 本名 | 諡法稱謂 | 在位年限 | 備註 |
夏武烈帝赫連勃勃 | 待查 | 皇后 | 413年-? | 結髮之妻,正室 | |
夏德武帝赫連昌 | 赫連昌皇后 | 待查 | 皇后 | 425年—427年 | |
待查 | - | 428年-? | 北魏太武帝拓跋燾之妹始平公主。 | ||
夏平武帝赫連定 | 赫連定皇后 | 待查 | 皇后 | ?—430年 |
大夏大夏總述
晉太元十六年(391年),北魏攻殺劉衞辰,其子赫連勃勃奔後秦,為安遠將軍。晉義熙三年(407年),赫連勃勃襲殺岳父、後秦高平公沒弈幹,並有其部,自稱大夏天王、大單于,改姓赫連,因為匈奴是夏后氏後裔,建立夏朝。不斷侵擾後秦北邊,前後俘獲、坑殺數萬後秦軍。
大夏都城遺址
夏鳳翔元年(413年),赫連勃勃驅使十萬人在朔方水北、黑水之南營建大夏國都,取統一天下,君臨萬方之意,將都城定名為統萬城。負責築城的叱於阿利兇殘好殺,下令用蒸土築城,待土幹後,用鐵釘刺上檢驗,只要刺入一寸,即殺死築城的民工,推倒再築。築城用的是粘土和石灰混合的“三合土”,故土色泛白且堅固,因而當地羣眾俗稱“白城子”。北魏滅夏後改統萬城為“夏州”。此後的北魏、北周、隋、唐時期統萬城都是關中王朝抵禦柔然、突厥的最前線,一直髮揮着重要的戰略作用。“夏州”,“無定河”(統萬城南城牆處的河流)等詞語也多次出現 在唐詩中,成為邊塞的代名詞。
北宋初年,定難節度使李繼遷以統萬城(當時稱夏州)為根據地與北宋對抗。公元994年,宋軍攻破夏州,宋太宗趙光義和宰相呂蒙正決定,把夏州城毀掉,城裏的百姓都遷到別處去。六百年的統萬城就這樣在大火中焚燬,只剩下部分白色的城牆殘存至 今,歷盡滄桑卻依然雄壯。現代考古發掘中,統萬城南門甕城中出土的大量焦炭證明了宋太宗焚城屬實。
統萬城由外郭城、東城和西城組成。從平面圖上看東城為主,西城為輔。東城730×500米,設有四門:南為朝宋門、東為招魏門、西為服涼門、北為平朔門。西城650×500米,西南城角有角樓殘土高31米,西城牆中間有一個折角牆。
現 在城垣遺址的高度從2米至10米不等。四城角各有墩樓,最高達30米,四城牆均有防禦性的馬面建築。這裏常出土箭鏃、銅幣、花方磚、“永隆”瓦當、印章、佛像等。統萬城是我國現存最完整的古城遺址之一,是研究大夏和西夏文化的重要文物資料。
大夏史料記錄
赫連勃勃,匈奴右賢王去卑之後,劉淵之族也。曾祖武,劉聰世以宗室封樓煩公,拜安北將軍、監鮮卑諸軍事、丁零中郎將,雄據肆盧川。為代王猗盧所敗,遂出塞表。祖豹子招集種落,復為諸部之雄,石虎遣使就拜平北將軍、左賢王、丁零單于。父衞辰入居塞內,苻堅以為西單于,督攝河西諸虜,屯於代來城。及堅國亂,遂有朔方之地,控弦之士三萬八千。後魏師伐之,辰令其子力俟提距戰,為魏所敗。魏人乘勝濟河,克代來,執辰殺之。勃勃乃奔於叱幹部。叱幹他鬥伏送勃勃於魏。他鬥伏兄子阿利先戍大洛川。聞將送勃勃,馳諫曰:“鳥雀投人,尚宜濟免,況勃勃國破家亡,歸命於我?縱不能容,猶宜任其所奔。今執而送之,深非仁者之舉。”他鬥伏懼為魏所責,弗從。阿利潛遣勁勇篡勃勃於路,送於姚興高平公沒奕於,奕於以女妻之。
勃勃身長八尺五寸,腰帶十圍,性辯慧,美風儀。興見而奇之,深加禮敬,拜驍騎將軍,加奉車都尉,常參軍國大議,寵遇逾於勳舊。興弟邕言於興曰:“勃勃天性不仁,難以親近。陛下寵遇太甚,臣竊惑之。”興曰:“勃勃有濟世之才,吾方收其藝用,與之共平天下,有何不可!”乃以勃勃為安遠將軍,封陽川侯,使助沒奕於鎮高平,以三城、朔方雜夷及衞辰部眾三萬配之,使為伐魏偵候。姚邕固諫以為不可。興曰:“卿何以知其性氣?”邕曰:“勃勃奉上慢,御眾殘,貪暴無親,輕為去就,寵之逾分,終為邊害。”興乃止。頃之,以勃勃為持節、安北將軍、五原公,配以三交五部鮮卑及雜虜二萬餘落,鎮朔方。時河西鮮卑杜崘獻馬八千匹於姚興,濟河,至大城,勃勃留之,召其眾三萬餘人偽獵高平川,襲殺沒奕於而並其眾,眾至數萬。
義熙三年,僭稱天王、大單于,赦其境內,建元曰龍升,署置百官。自以匈奴夏后氏之苗裔也,國稱大夏。以其長兄右地代為丞相、代公,次兄力俟提為大將軍、魏公,叱幹阿利為御史大夫、梁公,弟阿利羅引為徵南將軍、司隸校尉,若門為尚書令,叱以鞬為徵西將軍、尚書左僕射,乙鬥為徵北將軍、尚書右僕射,自餘以次授任。
其年,討鮮卑薛乾等三部,破之,降眾萬數千。進討姚興三城已北諸戍,斬其將楊丕、姚石生等。諸將諫固險,不從,又復言於勃勃曰:“陛下將欲經營宇內,南取長安,宜先固根本,使人心有所憑系,然後大業可成。高平險固,山川沃饒,可以都也。”勃勃曰:“卿徒知其一,未知其二。吾大業草創,眾旅未多,姚興亦一時之雄,關中未可圖也。且其諸鎮用命,我若專固一城,彼必併力於我,眾非其敵,亡可立待。吾以雲騎風馳,出其不意,救前則擊其後,救後則擊其前,使彼疲於奔命,我則遊食自若,不及十年,嶺北、河東盡我有也。待姚興死後,徐取長安。姚泓凡弱小兒,擒之方略,已在吾計中矣。昔軒轅氏亦遷居無常二十餘年,豈獨我乎!”於是侵掠嶺北,嶺北諸城門不晝啓。興嘆曰:“吾不用黃兒之言,以至於此!”黃兒,姚邕小字也。
勃勃初僭號,求婚於禿髮傉檀,傉檀弗許。勃勃怒,率騎二萬伐之,自楊非至於支陽三百餘里,殺傷萬餘人,驅掠二萬七千口、牛馬羊數十萬而還。傉檀率眾追之,其將焦朗謂傉檀曰:“勃勃天姿雄驁,御軍齊肅,未可輕也。今因抄掠之資,率思歸之士,人自為戰,難與爭鋒。不如從温圍北渡,趣萬斛堆,阻水結營,制其咽喉,百戰百勝之術也。”傉檀將賀連怒曰:“勃勃以死亡之餘,率烏合之眾,犯順結禍,幸有大功。今牛羊塞路,財寶若山,窘弊之餘,人懷貪競,不能督厲士眾以抗我也。我以大軍臨之,必土崩魚潰。今引軍避之,示敵以弱。我眾氣鋭,宜在速追。”傉檀曰:“吾追計決矣,敢諫者斬!”勃勃聞而大喜,乃於陽武下陝鑿凌埋車以塞路。傉檀遣善射者射之,中勃勃左臂。勃勃乃勒眾逆擊,大敗之,追奔八十餘里,殺傷萬計,斬其大將十餘人,以為京觀,號“髑髏台”,還於嶺北。
勃勃與姚興將張佛生戰於青石原,又敗之,俘斬五千七百人。興遣將齊難率眾二萬來伐,勃勃退如河曲。難以去勃勃既遠,縱兵掠野,勃勃潛軍覆之,俘獲七千餘人,收其戎馬兵杖。難引軍而退,勃勃復追擊於木城,拔之,擒難,俘其將士萬有三千,戎馬萬匹。嶺北夷夏降附者數萬計,勃勃於是拜置守宰以撫之。勃勃又率騎二萬入高岡,及於五井,掠平涼雜胡七千餘户以配後軍,進屯依力川。
姚興來伐,至三城,勃勃候興諸軍未集,率騎擊之。興大懼,遣其將姚文宗距戰,勃勃偽退,設伏以待之。興遣其將姚榆生等追之,伏兵夾擊,皆擒之。興將王奚聚羌胡三千餘户於敕奇堡,勃勃進攻之。奚驍悍有膂力,短兵接戰,勃勃之眾多為所傷。於是堰斷其水,堡人窘迫,執奚出降。勃勃謂奚曰:“卿忠臣也!朕方與卿共平天下。”奚曰:“若蒙大恩,速死為惠。”乃與所親數十人自刎而死。勃勃又攻興將金洛生於黃石固,彌姐豪地於我羅城,皆拔之,徙七千餘家於大城,以其丞相右地代領幽州牧以鎮之。
遣其尚書金纂率騎一萬攻平涼,姚興來救,纂為興所敗,死之。勃勃兄子左將軍羅提率步騎一萬攻興將姚廣都於定陽,克之,坑將士四千餘人,以女弱為軍賞。拜廣都為太常。勃勃又攻興將姚壽都於清水城,壽都奔上邽,徙其人萬六千家於大城。是歲,齊難、姚廣都謀叛,皆誅之。姚興將姚詳棄三城,南奔大蘇。勃勃遣其將平東鹿奕於要擊之,執詳,盡俘其眾。詳至,勃勃數而斬之。
其年,勃勃率騎三萬攻安定,與姚興將楊佛嵩戰於青石北原,敗之,降其眾四萬五千,獲戎馬二萬匹。進攻姚興將黨智隆於東鄉,降之,署智隆光祿勳,徙其三千餘户於貳城。姚興鎮北參軍王買德來奔。勃勃謂買德曰:“朕大禹之後,世居幽、朔。祖宗重暉,常與漢、魏為敵國。中世不競,受制於人。逮朕不肖,不能紹隆先構,國破家亡,流離漂虜。今將應運而興,復大禹之業,卿以為何如?”買德曰:“自皇晉失統,神器南移,羣雄嶽峙,人懷問鼎,況陛下奕葉載德,重光朔野,神武超於漢皇,聖略邁於魏祖,而不於天啓之機建成大業乎!今秦政雖衰,籓鎮猶固,深願蓄力待時,詳而後舉。”勃勃善之,拜軍師中郎將。
乃赦其境內,改元為鳳翔,以叱幹阿利領將作大匠,發嶺北夷夏十萬人,於朔方水北、黑水之南營起都城。勃勃自言:“朕方統一天下,君臨萬邦,可以統萬為名。”阿利性尤工巧,然殘忍刻暴,乃蒸土築城,錐入一寸,即殺作者而並築之。勃勃以為忠,故委以營繕之任。又造五兵之器,精鋭尤甚。既成呈之,工匠必有死者:射甲不入,即斬弓人;如其入也,便斬鎧匠。又造百練剛刀,為龍雀大環,號曰“大夏龍雀”,銘其背曰:“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可以懷遠,可以柔逋。如風靡草,威服九區。”世甚珍之。復鑄銅為大鼓,飛廉、翁仲、銅駝、龍獸之屬,皆以黃金飾之,列於宮殿之前。凡殺工匠數千,以是器物莫不精麗。於是議討乞伏熾磐。王買德諫曰:“明王之行師也,軌物以德,不以暴。且熾磐我之與國,新遭大喪,今若伐之,豈所謂乘理而動,上感靈和之義乎!苟恃眾力,因人喪難,匹夫猶恥為之,而況萬乘哉!”勃勃曰:“甚善。微卿,朕安聞此言!”
其年,下書曰:“朕之皇祖,自北遷幽、朔,姓改姒氏,音殊中國,故從母氏為劉。子而從母之姓,非禮也。古人氏族無常,或以因生為氏,或以王父之名。朕將以義易之。帝王者,系天為子,是為徽赫實與天連,今改姓曰赫連氏,庶協皇天之意,永享無疆大慶。系天之尊,不可令支庶同之,其非正統,皆以鐵伐為氏,庶朕宗族子孫剛鋭如鐵,皆堪伐人。”立其妻梁氏為王后,子璝為太子,封子延陽平公,昌太原公,倫酒泉公,定平原公,滿河南公,安中山公。又攻姚興將姚逵於杏城,二旬,克之,執逵及其將姚大用、姚安和、姚利僕、尹敵等,坑戰士二萬人。
遣其御史中丞烏洛孤盟於沮渠蒙遜曰:“自金晉數終,禍纏九服,趙、魏為長蛇之墟,秦、隴為豺狼之穴,二都神京,鞠為茂草,蠢爾羣生,罔知憑賴。上天悔禍,運屬二家,封疆密邇,道會義親,宜敦和好,弘康世難。爰自終古,有國有家,非盟誓無以昭神祇之心,非斷金無以定終始之好。然晉、楚之成,吳、蜀之約,鹹口血未乾,而尋背之。今我二家,契殊曩日,言未發而有篤愛之心,音一交而懷傾蓋之顧,息風塵之警,同克濟之誠,戮力一心,共濟六合。若天下有事,則雙振義旗;區域既清,則並敦魯、衞。夷險相赴,交易有無,爰及子孫,永崇斯好。”蒙遜遣其將沮渠漢平來盟。
勃勃聞姚泓將姚嵩與氐王楊盛相持,率騎四萬襲上邽,未至而嵩為盛所殺。勃勃攻上邽,二旬克之,殺泓秦州剌史姚平都及將士五千人,毀城而去。進攻陰密,又殺興將姚良子及將士萬餘人。以其子昌為使持節、前將軍、雍州刺史,鎮陰密。泓將姚恢棄安定,奔於長安,安定人胡儼、華韜率户五萬據安定,降於勃勃。以儼為侍中,韜為尚書,留鎮東羊苟兒鎮之,配以鮮卑五千。進攻泓將姚諶於雍城,諶奔長安。勃勃進師次郿城,泓遣其將姚紹來距,勃勃退如安定。胡儼等襲殺苟兒,以城降泓。勃勃引歸杏城,笑謂羣臣曰:“劉裕伐秦,水陸兼進,且裕有高世之略,姚泓豈能自固!吾驗以天時人事,必當克之。又其兄弟內叛,安可以距人!裕既克長安,利在速返,正可留子弟及諸將守關中。待裕發軫,吾取之若拾芥耳,不足復勞吾士馬。”於是秣馬厲兵,休養士卒。尋進據安定,姚泓嶺北鎮戍郡縣悉降,勃勃於是盡有嶺北之地。
俄而劉裕滅泓,入於長安,遣使遺勃勃書,請通和好,約為兄弟。勃勃命其中書侍郎皇甫徽為文而陰誦之,召裕使前,口授舍人為書,封以答裕。裕覽其文而奇之,使者又言勃勃容儀瑰偉,英武絕人。裕嘆曰:“吾所不如也!”既而勃勃還統萬,裕留子義真鎮長安而還。勃勃聞之,大悦,謂王買德曰:“朕將進圖長安,卿試言取之方略。”買德曰:“劉裕滅秦,所謂以亂平亂,未有德政以濟蒼生。關中形勝之地,而以弱才小兒守之,非經遠之規也。狼狽而返者,欲速成篡事耳,無暇有意於中原。陛下以順伐逆,義貫幽顯,百姓以君命望陛下義旗之至,以日為歲矣。青泥、上洛,南師之衝要,宜置遊兵斷其去來之路。然後杜潼關,塞崤、陝,絕其水陸之道。陛下聲檄長安,申布恩澤,三輔父老皆壺漿以迎王師矣。義真獨坐空城,逃竄無所,一旬之間必面縛麾下,所謂兵不血刃,不戰而自定也。”勃勃善之,以子璝都督前鋒諸軍事,領撫軍大將軍,率騎二萬南伐長安,前將軍赫連昌屯兵潼關,以買德為撫軍右長史,南斷青泥,勃勃率大軍繼發。璝至渭陽,降者屬路。
義真遣龍驤將軍沈田子率眾逆戰,不利而退,屯劉回堡。田子與義真司馬王鎮惡不平,因鎮惡出城,遂殺之。義真又殺田子。於是悉召外軍入於城中,閉門距守。關中郡縣悉降。璝夜襲長安,不克。勃勃進據咸陽,長安樵採路絕。劉裕聞之,大懼,乃召義真東鎮洛陽,以朱齡石為雍州刺史,守長安。義真大掠而東,至於灞上,百姓遂逐齡石,而迎勃勃入於長安。璝率眾三萬追擊義真,王師敗績,義真單馬而遁。買德獲晉寧朔將軍傅弘之、輔國將軍蒯恩、義真司馬毛脩之於青泥,積人頭以為京觀。於是勃勃大饗將士於長安,舉觴謂王買德曰:“卿往日之言,一週而果效,可謂算無遺策矣。雖宗廟社稷之靈,亦卿謀獻之力也。此觴所集,非卿而誰!”於是拜買德都官尚書,加冠軍將軍,封河陽侯。
赫連昌攻齡石及龍驤將軍王敬於潼關之曹公故壘,克之,執齡石及敬送於長安。羣臣乃勸進,勃勃曰:“朕無撥亂之才,不能弘濟兆庶,自枕戈寢甲,十有二年,而四海未同,遺寇尚熾,不知何以謝責當年,垂之來葉!將明揚仄陋,以王位讓之,然後歸老朔方,琴書卒歲。皇帝之號,豈薄德所膺!”羣臣固請,乃許之。於是為壇於灞上,僭即皇帝位,赦其境內,改元為昌武。遣其將叱奴侯提率步騎二萬攻晉幷州刺史毛德祖於蒲坂,德祖奔於洛陽。以侯提為幷州刺史,鎮蒲坂。
羣臣勸都長安,勃勃曰:“朕豈不知長安累帝舊都,有山河四塞之固!但荊、吳僻遠,勢不能為人之患。東魏與我同壤境,去北京裁數百餘里,若都長安,北京恐有不守之憂。朕在統萬,彼終不敢濟河,諸卿適未見此耳!”其下鹹曰:“非所及也。”乃於長安置南台,以璝領大將軍、雍州牧、錄南台尚書事。
勃勃還統萬,以宮殿大成,於是赦其境內,又改元曰真興。刻石都南,頌其功德。
勃勃性兇暴好殺,無順守之規。常居城上,置弓劍於側,有所嫌忿,便手自殺之,羣臣忤視者毀其目,笑者決其唇,諫者謂之誹謗,先截其舌而後斬之。夷夏囂然,人無生賴。在位十三年而宋受禪,以宋元嘉二年死。子昌嗣偽位,尋為魏所擒。弟定僭號於平涼,遂為魏所滅。自勃勃至定,凡二十有六載而亡。
史臣曰:赫連勃勃獯醜種類,入居邊宇,屬中壤分崩,緣間肆慝,控弦鳴鏑,據有朔方。遂乃法玄象以開宮,擬神京而建社,竊先王之徽號,備中國之禮容,驅駕英賢,窺窬天下。然其器識高爽,風骨魁奇,姚興睹之而醉心,宋祖聞之而動色。豈陰山之韞異氣,不然何以致斯乎!雖雄略過人,而兇殘未革,飾非距諫,酷害朝臣,部內囂然,忠良捲舌。滅亡之禍,宜在厥身,猶及其嗣,非不幸也。
贊曰:淳維遠裔,名王之餘。嘯羣龍漠,乘釁侵漁。爰創宮宇,易彼氈廬。雖弄神器,猶曰兇渠。
大夏帝王世系
大夏君主世系
廟號 | 諡號 | 姓名 | 表字 | 在位年限 | 年號及使用時間 | 陵墓 | |
鐵弗部時期(?—391年) | |||||||
— | 正皇帝 | — | — | — | — | ||
— | 元皇帝 | — | 272—309 | — | — | ||
— | 景皇帝 | — | 309—341 | — | — | ||
— | 宣皇帝 | — | 341—356 | — | — | ||
— | 殤皇帝 | — | 356—358 | — | — | ||
— | 悼皇帝 | — | 358—359 | — | — | ||
太祖 | 桓皇帝 | — | 359—391 | — | — | ||
稱帝時期(407年—431年) | |||||||
世祖 | 武烈皇帝 | 屈孑 | 407—425 | 407—413 | 嘉平陵 | ||
413—418 | |||||||
418—419 | |||||||
419—425 | |||||||
— | — | 還國 | 425—428 | 425—428 | — | ||
— | — | 小字直獖 | 428—431 | 428—431 | — |
大夏親疏世系
劉訓兜【元皇帝 | 劉虎【景皇帝】 | 劉務桓【宣皇帝】 | 劉衞辰【太祖】 | 赫連勃勃【世祖】 | 赫連昌【皇帝】 |
赫連定【末帝】 | |||||
附:1.劉訓兜,又名劉誥升爰。2.劉虎,又名劉烏路孤。3.赫連勃勃,又名劉勃勃。4.赫連昌,又名赫連折。5.赫連定,又名赫連直獖(fén)。 |
大夏原因解讀
- 敗亡原因
大夏的主要經濟支柱是掠奪,總以各種理由與藉口對四鄰發動戰爭以掠奪地盤和財物,雖然據有了廣袤的土地來畜養牲口,但還是支撐不了連年的戰爭消耗。因此發動戰爭愈多,國力下降愈多。
赫連勃勃晚年昏聵,聽信讒言,廢長立幼,欲廢太子赫連璝而改立酒泉公赫連倫。赫連璝聽到消息後,不甘坐以待黜。於是不分青紅皂白,率騎一萬攻殺赫連倫。赫連璝殺赫連倫後,率眾返長安,並攻統萬。赫連倫之弟太原公赫連昌聞知,即起兵攻殺赫連璝,之後收編了赫連璝的部眾回到統萬城。赫連勃勃聞訊後悲憤不已,卻亦無可奈何,只得封赫連昌為太子。這次太子之爭連損夏朝兩根頂樑柱,令夏朝大傷元氣。
- 書目索引
書名 | 版本及撰著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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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國春秋》 | |
《晉書》 | “載記”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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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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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晉書·卷一百三十·載記第三十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9-05-26]
- 2. 《晉書》卷一百三十《赫連勃勃載記》:追尊其高祖訓兒曰元皇帝,曾祖武曰景皇帝,祖豹子曰宣皇帝,父衞辰曰桓皇帝,廟號太祖,母苻氏曰桓文皇后。
- 3. 十六國 - 《中國大百科全書》第三版網絡版 .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引用日期2023-06-20]
- 4. 《晉書·卷一百三十·載記第三十》:頃之,以勃勃為持節、安北將軍、五原公,配以三交五部鮮卑及雜虜二萬餘落,鎮朔方。時河西鮮卑杜崘獻馬八千匹於姚興,濟河,至大城,勃勃留之,召其眾三萬餘人偽獵高平川,襲殺沒奕於而並其眾,眾至數萬。
- 5. 《晉書·卷一百三十·載記第三十》:義熙三年,僭稱天王、大單于,赦其境內,建元曰龍升,署置百官。自以匈奴夏后氏之苗裔也,國稱大夏。以其長兄右地代為丞相、代公,次兄力俟提為大將軍、魏公,叱幹阿利為御史大夫、梁公,弟阿利羅引為徵南將軍、司隸校尉,若門為尚書令,叱以鞬為徵西將軍、尚書左僕射,乙鬥為徵北將軍、尚書右僕射,自餘以次授任。
- 6. 《晉書·卷一百三十·載記第三十》:其年,討鮮卑薛乾等三部,破之,降眾萬數千。進討姚興三城已北諸戍,斬其將楊丕、姚石生等。諸將諫固險,不從,又復言於勃勃曰:“陛下將欲經營宇內,南取長安,宜先固根本,使人心有所憑系,然後大業可成。高平險固,山川沃饒,可以都也。”勃勃曰:“卿徒知其一,未知其二。吾大業草創,眾旅未多,姚興亦一時之雄,關中未可圖也。且其諸鎮用命,我若專固一城,彼必併力於我,眾非其敵,亡可立待。吾以雲騎風馳,出其不意,救前則擊其後,救後則擊其前,使彼疲於奔命,我則遊食自若,不及十年,嶺北、河東盡我有也。待姚興死後,徐取長安。姚泓凡弱小兒,擒之方略,已在吾計中矣。昔軒轅氏亦遷居無常二十餘年,豈獨我乎!”於是侵掠嶺北,嶺北諸城門不晝啓。興嘆曰:“吾不用黃兒之言,以至於此!”黃兒,姚邕小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