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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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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草,網絡流行語,本義即播種草種子或栽植草這種植物的幼苗 [3]  ,後指專門給別人推薦好貨以誘人購買的行為,類似“安利”。這個詞流行於各類美妝論壇,後來擴展到微博中 [6] 
2022年4月4日百度指數顯示,“種草”的整體日均搜索指數值為860、移動日均搜索指數值為636、最高峯值為2771(2018年2月22日) [10] 
2023年7月7日百度指數顯示,“種草”的整體日均搜索指數值,即2023年6月7日-2023年7月6日近1個月整體日均值為536,其中移動為373。 [10] 
中文名
種草
含    義
推薦事物給其他人,使其他人對其感興趣或喜歡
流行時間
2018年
拼    音
zhòng cǎo
屬    性
網絡流行語
詞    性
動詞、形容詞 [7] 
語    法
謂語、定語 [7] 

種草詞語來源

“種”在《應用漢語詞典》中被解釋為“種植;栽”,“種草”的本義即播種草種子或栽植草這種植物的幼苗 [3]  。“種草”這個詞彙的引申義一開始主要流行於各類美妝論壇、社區;至移動大數據互聯網時代到來,又迅速被擴散至微信、微博等社交平台 [3] 

種草發展沿革

2008至2010年恰逢kindle電子書、蘋果手機等電子產品登陸中國的小高潮,愛好電子產品的買手們常常陷入產生購買慾與購買心儀產品的不斷循環中,這種滋長的購物慾好比野草般頑強,“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久而久之,網友便將“長草”視為對個人喜愛物品的強大佔有慾或購買慾,泛指美妝、服飾、電子產品等各個領域。在“長草”一詞基礎之上,由於語言機制的類推作用和大眾求新求異的語用心理,以“~草”為詞語模又形成了“種草”等新詞,頻繁出現於各類美妝論壇,逐漸擴散至微博、微信、知乎等社交媒體平台 [4] 
艾瑞報告發布《種草一代·“95後”時尚消費報告》,將“95後”稱為“被種草”的中堅力量 [12] 
2021年5月,中信證券一份研究報告顯示,有64.3%的Z世代(1995—2009年間出生的一代人)在購物時受到“種草”推薦的影響 [12] 
2023年4月,北京消協提醒“大胃吃播”涉嫌違法 珍惜美食杜絕浪費。近期,網絡上各種“大胃王”直播引流以及存在虛假誇大宣傳的“網絡種草”“達人探店”等美食分享行為,不僅涉嫌誤導消費者,而且涉嫌違反《反食品浪費法》有關規定。為弘揚中華民族節儉美德,保護消費者合法權益,北京市消費者協會在此倡議並提醒廣大消費者節約糧食按需點餐,珍惜美食杜絕浪費。 [15] 
2023年5月1日起施行的《互聯網廣告管理辦法》中,對“探店”“種草”“體驗”類相關內容進行了規定,符合相關條款的營銷行為應顯著標明“廣告”,並對廣告經營者、平台等相關方的責任進行了劃分。 [16] 

種草詞語應用

種草語法語義

“種草”在網絡上的用法有三種,總的來説可解釋為:第一,有“推薦”義,及推薦人通過對某一產品的品質、特性等方面進行誇耀,從而來激起其他人的購買慾望,吸引人購買。第二,有“被推薦”義,也稱為“被種草”。第三,也有對一件物品非常喜歡的意思,有形容詞性質。
“種草”常充當謂語,一般不單獨做主賓語,與“被”構成“被種草”的形式後可整體充當句子的賓語或定語。“種草”獲得新義項之後新增了充當定語的功能,但一般充當謂語,不做主語,多與“被”字搭配表被動態 [4]  [6]  。“種草”前面是可以有副詞修飾,而且可以充當句子成分 [6] 

種草引用示例

舌尖3種草一口鍋?講述美食背後的器具故事 [4]  (中國新聞網2018年2月22日)
“種草”要理性,“拔草”要適度 [3]  (人民網2019年8月21日)
種草神器”套路多,消費者選擇需謹慎 [3]  (《北京日報》2019年8月21日)
讓更多人“種草”天津企業 [8]  (《天津日報》2019年11月27日)
下單前,小王會專門瀏覽別人對產品的使用評價,“聽聽過來人的建議”在她看來很有必要,因為自己很難對所有同類商品有全面瞭解。“別人可以種草我,如果我的消費體驗好,也能種草別人,這是一個相互的過程。”小王説 [12]  (《人民日報海外版》2022年2月28日)
“這是我最近的新探索之一,比如小紅書是年輕人聚集的平台,擁有超過2億月活躍用户,這其中,90後等年輕羣體的佔比達到72%。我希望能夠跟更多的年輕人建立連接,也更方便向年輕人‘種草’冰雪運動,傳播奧林匹克精神。”楊揚説 [5] (《中國經濟週刊》2022年Z1期)
對此,監管部門要通過信息披露機制、理性比較機制等措施形成合力,加強對網絡平台的監管與追責,倒逼平台完善交易規則、健全評價體系,守住產品質量關,對虛假信息零容忍,避免“假種草”真誘導,為消費者提供良好的“種草”環境 [1] (《今晚報》2022年3月31日)

種草衍生詞語

長草拔草、狂草、種草機、種草人、反向種草 [2]  [4]  [6]  [7]  [13] 

種草社會影響

種草種草經濟

在攻略中植入廣告的做法,就是“種草”。草看起來很普通,但很容易成長,也很容易茂盛,這正是市場營銷的至高境界。美妝行業的“種草”商業模式取得了很大成功,並逐步溢出到其他各個領域,從而使“種草經濟”開始流行。作為一種傳播機制,網紅大幅度提高了信息傳播速度以及消費者的決策效率,而這正是“種草經濟”快速流行的關鍵 [9] 

種草負面影響

  • 過度的符號消費遮蔽了個體的真實自我
“種草”消費體現出青年消費者對於商品符號價值的關注,但是,倘若完全把商品消費當作衡量個體社會身份和地位的直接依據,就會掉入消費主義營造的符號陷阱之中。在快節奏與淺交往的社交情境下,個體的學識、涵養、品德等很難短時間內體現出來,人們多根據衣着、配飾等外在因素形成的“第一印象”來評判他人。凡勃倫指出,社會上層階級消費精美商品,除了物質享受目的,“還存在着榮譽準..…….使用這些更加精美的物品既然是富裕的證明,這種消費行為就成為光榮的行為;相反地,不能按照適當的數量和適當的品質來進行消費,意味着屈服和卑賤。”各類“種草”文案都遵循着一致的營銷邏輯,認為高檔商品表徵着使用者的階層品味,可以揭示使用者所在的社會階層。受到“種草”文案符號營銷策略影響,一些青年消費者過度在意符號消費,被高檔商品塑造的符號自我遍蔽了真實自我。“拼單式名媛”“精緻窮”“隱形貧困人口”等青年不良消費現象表明,倘若一味以消費水平衡量人生價值和幸福程度,只會加劇物質過剩與精神貧瘠之間的對立 [11] 
  • 單一的符號審美加劇了消費的圈層固化
“種草”消費的顯著特徵是消費者在線集羣,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消費主題多樣、消費層次鮮明的圈層部落。青年消費者以“網紅”帶貨者為集結中心,形成了相對固化的消費圈層。“媒介奇觀是名人文化,它為受眾提供了時尚、外表和人格角色的模型、示範。當青年消費者與“網紅”帶貨者建立起穩定的情感連接時,他們就會心甘情願地為自己喜愛的博主或主播買單。青年消費者把“種草”消費作為一種獨特的社交形式,通過“同一色號”“偶像同款”等消費符號找到與自己品味相似或趣味相投的羣體,並在這種以“同款”為紐帶的虛擬社交圈中獲得認同感和歸屬感。儘管如此,長期接觸某種單一的消費審美符號會加劇圈層固化,不利於社會價值觀整合。新媒體社交平台持續引導社會公眾消費相同的商品,“同款”呈現的單一審美符號將青年消費者束縛在同質化的消費信息“繭房”之中,在定義消費時尚潮流的同時也使個體喪失了對社會生活的理性思考和判斷能力。一旦在線消費社羣完全操控了青年消費者對生活的審美認知,他們就會陷入對消費時尚潮流的盲目追捧之中,並做出非理性消費行為 [11] 
  • 功利的消費傾向扭曲了價值的評價尺度
長期沉浸在符號化消費營造的符號幻象中,會導致青年消費者產生過度功利的消費傾向。網絡“種草”消費對於“高顏值”外在形象的過度渲染,極易使青年消費者形成“顏控”或者“顏值即正義”的片面審美觀。部分青年消費者將是否具有“高顏值”作為衡量和評價個體生命意義和社會價值的基本尺度,忽視了崇高理想信念對幸福人生的重要意義。在消費主義思潮影響下,傳統價值評價所注重的理想、信念、信仰等價值因素正在被網絡消費文化的流行、品味、檔次等符號因素所替代。商品符號等級直接表徵着社會身份地位,財富與資本成為判斷個體價值的重要依據。盲目的消費主義符號崇拜導致部分青年消費者只重視打扮外在形象,而忽視了內在精神境界的提升。倘若完全把對物質的追求當作獲取人生幸福的途徑,只能進一步加劇青年精神世界的空虛感與無意義感。這種“以貌取人”的片面審美觀還會矮化青年消費者的是非評價標準,造成社會道德判斷的淺表化和粗俗化 [11] 
  • 膨脹的消費慾望消解了青年的奮鬥精神
過度關注消費的符號意義造成青年的消費慾望滋長,導致心浮氣躁、急功近利等不良風氣蔓延。在膨脹的物質消費慾望支配下,部分青年消費者不顧自己的實際生活需要,盲目跟風“種草”那些超出自身經濟承受能力的高檔商品。由於青年人在經濟上還沒有完全獨立,一味地追求高檔的精緻生活只會加劇他們的焦慮。同時,無節制的消費還導致部分青年收支失衡,不得不依靠額外勞動來償還債務。長期處於超前消費和奢侈消費狀態中,部分青年消費者逐漸對工作產生懈怠甚至是厭惡情緒,喪失了對美好生活的奮鬥熱情。一些青年人在社交情境中稱自己是“打工人”;體現出對工作的消極態度。對於他們而言,勞動僅僅是獲得物質報酬和生存資料的手段,而不是創造社會價值和彰顯人生意義的途徑。“打工人”亦是負債的“尾款人”。為了滿足膨脹的物質消費慾望,部分青年消費者逐漸從“吃土人”轉變成“吃圭人”甚至是“吃垚人”。他們陷入了“越消費,越負債,越頹廢”的窘境,原本試圖通過消費獲得精神補償,但由於消費需要金錢作為資本,又不得不為此付出更多額外勞動,從而產生新的精神壓力 [11] 

種草社會評價

青年網絡“種草”現象的產生與發展具有深刻的社會文化根源,表徵着他們的個性塑造、生活態度以及價值選擇。雖然網絡“種草”消費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促進青年社會化,但是過度以及盲目的符號崇拜也導致部分青年消費者陷入到符號化消費所營造的慾望陷阱與價值幻象之中 [11]  (浙江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浙江大學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研究中心教師董扣豔評)
儘管“種草”作為一種興起的社會現象,在日常生活中,為打破專業信息壁壘,提高消費者的決策效率等提供了便利,但也有人認為,“種草”可能會引發衝動消費。“種草”一時爽,一直“拔草”卻不一定一直爽,被“種草”的消費者更應保持理性,特別是食品、化妝品、保健品等,要多方核實來源和使用效果,才不會在“拔草”時後悔莫及 [14] (《上海信息化》王霜奉評)
參考資料
  • 1.    拔除“種草經濟”中的“雜草”  .今晚報數字報[引用日期2022-04-02]
  • 2.    古北.流行語鏡像中的文化面相(二十八)--説“種草”[J].師道:人文,2021(7):60
  • 3.    張勝.略論網絡流行語“種草”[J].文學教育(下),2020,(05):74-75.
  • 4.    張樂.基於“X草”詞族的網絡新詞語考察[J].綏化學院學報,2018,38(09):78-81.
  • 5.    孫冰.對話中國冬奧首金獲得者楊揚 向年輕人“種草”冰雪運動[J].中國經濟週刊,2022(Z1):97-99.
  • 6.    馬悦.“草族”新探——你“長草”了嗎?[J].語文學刊,2016(12):57-58.
  • 7.    張婷.“安利”和“種草”辨析[J].湖北第二師範學院學報,2019,36(01):28-31.
  • 8.    馬曉冬. 讓更多人“種草”天津企業[N]. 天津日報,2019-11-27(005).
  • 9.    周業安.“種草經濟”為什麼火了[J].決策,2020,(04):72-74.
  • 10.    種草  .百度指數[引用日期2022-04-04]
  • 11.    董扣豔.青年網絡“種草”現象的消費符號幻象與價值引導策略[J].山東青年政治學院學報,2022,38(02):14-19.
  • 12.    史志鵬. “種草消費”需警惕“雜草”[N]. 人民日報海外版,2022-02-28(005).
  • 13.    佚名.熱詞·新知[J].黨的生活(黑龍江),2022(01):13.
  • 14.    王霜奉.網絡時代,你容易被“種草”嗎?[J].上海信息化,2019(07):75-77.
  • 15.    北京消協:“大胃吃播”涉嫌違法珍惜美食杜絕浪費  .成都商報.2023-04-19[引用日期2023-04-19]
  • 16.    被“種草”?“達人探店”可能是廣告  .中國經濟網.2023-05-03[引用日期2023-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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