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韩国世越号沉船事故(4·16한국세월호침몰사고), [1]即4.16韩客轮沉没事件, [2]指当地时间2014年4月16日上午8时58分许,一艘载有470人的“世越(SEWOL)号”客轮在韩国西南海域发生浸水事故而下沉。 [3]事故导致304人遇难,其中包括261名京畿道安山市檀园高中的高二学生和教师。 [4-5] [189]2015年11月,韩国大法院对“世越号”船长李某做出终审判决,判处其无期徒刑。 [6]
2014年11月11日,韩国国务总理郑烘原主持召开有关部门长官会议并宣布,政府决定从当天起停止对“世越号”沉船事故失踪者的搜救工作。 [151]2017年4月11日下午3时58分,韩国“世越”号打捞作业结束。 [7]2018年7月19日上午,首尔中央地方法院对“世越号”遇难者家属提起的索赔诉讼进行宣判,判处政府向遗属支付抚恤金。 [8]8月6日,“世越号”沉船原因分析报告发布,调查委员会6人中,3人认为沉船系内因所致,3人认为不排除遭受撞击等,需进一步调查。 [9]2025年4月14日,韩国木浦地方海事安全法庭表示,2024年11月该法庭就11年前该国“‘世越’号客轮倾覆事故”作出裁决,认定事故系因舵机故障等船体内部原因所致。6月4日,韩国总统李在明表示将彻查“世越”号沉船事故真相。 [115]
“世越号”沉船事件,给韩国社会和政坛都带来巨大冲击,最终有53人被追究刑事责任,韩国海洋警察厅和消防防灾厅也被解散。“世越号”事故还成为韩国前总统朴槿惠被弹劾下台的重要原因之一。 [152]
- 中文名
- 4·16韩国世越号沉船事故 [1]
- 外文名
- 4·16한국세월호침몰사고 [11]
- 别 名
- 世越号客轮倾覆事故 [186]
- 发生时间
- 2014年4月16日上午8时58分
- 发生事件
- 客轮失事
- 载客人数
- 476人
- 发生地点
- 珍岛郡屏风岛以北20千米
- 坐 标
- 34.239833°N,125.866361°E
- 失踪者
- 8人
- 出事船只
- 世越号(前译岁月号) [12]
- 事件类型
- 海难事故 [187]
- 伤亡情况
- 304人遇难(包括失踪者)、142人受伤,9人下落不明 [151]
- 判刑情况
- 船长李某被判处其无期徒刑;包括轮机长在内的其他3名船员的刑期由一审的15至30年缩短到7至12年 [169] [188]
事件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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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轮信息
- 基本信息
“世越号”客轮属于韩国清海镇船务公司,1994年在日本建造, [116]2009年1月起,时任韩国总统李明博修改了相关法律,以高效利用船舶的名义,将昂贵船舶的船龄限制从20年放宽至30年。这使得一艘本已于2012年退役、船龄已达18年的二手日本客船能够以“世越号”的名称重新投入使用。 [117]2012年10月被韩国清海镇船务公司购得并改造,增设一层以增加可搭乘人员,客轮总长145米,型宽22米,可容纳921名乘客,总重6586吨,载重3981吨,是当时韩国国内同类客轮中最大的一艘。 [116] [121]
- 设施情况
“世越号”是一艘滚装船,滚装船是指利用运货车辆来运载货物的专用船舶,由于下层要给车辆预留较大活动空间,因此没有横舱壁等设计,舱内支柱少,其结构强度受到削弱,抗沉性差。由于下部货舱空间大,导致了整船的重心高,加剧了船舶的不稳性,同时降低了各甲板的强度。根据1974年国际海上人命安全公约1982年修正案,对从事非短程国际航行的客船等应配备:每舷应配备足够容纳不少于船上人员总数37.5%的救生艇。“世越号”客轮25人座救生艇共有46个,但仅打开了其中一个。 [119]同时其救生衣生产于1994年9月,远超年限。 [116] [120]
- 运载情况
在实际船主的指导下,为了增加载客量和载货空间、建造展览厅而进行的扩建和改建,显著破坏了船只的平衡。原本必须通过减少货物并增加压载水才能安全运行的“旧船”,经营方向却完全相反——为了增加利润,货物总是满载,固定也十分粗糙。 [117]2013年改装后,“世越号”在仁川港和济州岛之间共航行394次(单趟),就有246次超过上限,且超载量愈来愈高,其中136趟载货量超过2000吨,还有13次超过3000吨。 [118]2013年11月,“世越号”在即将抵达济州岛时,遭遇巨浪袭击,船身左倾15度。用绳索粗暴捆绑、固定不牢并放置在货舱一楼集装箱顶部的货物倾泻而出,遭撞击碎裂。2014年3月,当满载货物的叉车沿着右舷墙移动时,船舶急剧向右倾斜,外侧撞上码头,导致乘客楼梯被撞凹。 [117]2014年4月16日“世越号”沉没当天装有包括180辆汽车在内总计3608吨的货物,是载重上限的3.66倍,很可能是超载最严重的一次。 [118]
航线信息
2012年10月,“世越号”在韩国正式通航,主要往返韩国仁川和济州。 [121]2014年4月15日晚,当地海域出现了浓雾,导致许多客轮取消了航行计划 。“世越号”原定于15日19时多从仁川港出发,但因大雾天气延误约一个半小时。 [123]“世越号”沉没在孟骨水道,其位于全罗南道珍岛郡乌岛面孟骨岛与巨次岛之间,长6公里,宽4.5公里,以水流湍急而恶名昭彰。孟骨水道是船舶往返于木浦与济州、仁川与济州时变更航向的位置,即“世越号”号经过这里时需转弯。 [122]
乘客信息
“世越号”客轮载有339名安山檀园高中学生和教师(其中包括325名前往济州岛修学旅行的京畿道安山市檀园高中的学生及14名教师, [126]他们为了修学旅行乘坐这艘客轮 [125])、两名菲律宾女歌手、24名工作人员在内等共459名人员。 [124]截至2014年4月25日,中国大使馆证实船上4名中国乘客中已有3人确认遇难,分别为两名男性和一名女性,仍有一名中国女学生失踪。 [13] [138]
船员信息
“世越号”有6名航海师,分别是1名船长、2名大副,1名二副、1名三副和1名水手长。船长原本是一级航海师申某,但申某去休假后,便由二级航海师李某负责本次航行,但是事发时掌舵的是入职仅4个月的三级航海师朴某(女,26岁)。根据相关规定,像“世越号”这样的3000吨级以上的沿岸客轮必须由一级或二级航海师担任船长,除船长之外,船上还要配两名以上的二—四级航海师。 [119]
事件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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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发生
2014年4月15日晚,“世越号”原定于15日19时多从仁川港出发,但因大雾天气延误约一个半小时。 [123]原本朝东南方向航行的客轮,在2014年4月16日上午8点48分至49分时,开始朝南往右旋转。8点50分左右,客轮朝向急速转变至西南方向,之后又向西改变了朝向,船体在基本呈横向的情况下,缓缓北上。 [127]早上8时55分左右,客轮行驶于韩国全罗南道珍岛郡屏风岛以北20公里处,乘客感受到船体受到严重撞击发生巨响并摇晃,随后船体快速倾斜并下沉。 [120]
发出求救
2014年4月24日,韩联社公布了获得的客轮沉没时船上乘客拨打119报警电话的原声录音,这份录音重现了当时事故现场的情况和乘客们等待救援的心情。当天,第一通报警电话是乘坐该客轮前往济州岛修学旅行的檀园高中的一名学生在8时52分32秒打通的。在119接线员连接到海警并与这名报警学生进行三方通话时,海警误以为这名学生是船员,向报警学生询问客轮所在经度和纬度而浪费了时间。上午8时55分55秒,一名乘客在打通119报警电话后哀求道:“请救救我,船体出现倾斜,有一个人好像掉下去了。”119接线员为核实情况询问道“有人掉下去了吗?”,之后为使这名乘客镇定下来,接线员告诉他海警很快会到。然而这名乘客一再反复说,请救救我,船体倾斜得更厉害了,请快点来,请救救我。上午8时56分18秒,一名报警乘客表现得较为镇定,他在报警电话中说道,从仁川港前往济州岛的客轮出现倾斜,船体是突然倾斜的,情况非常糟糕。之后,这名乘客要求119接线员快点联系到海警。上午9时7分2秒,一名乘客报警说船体出现45度左右的倾斜。接线员询问乘客人数时,这名乘客回答说,有10个班级,听说是一所高中的,10个班级的话大概有500人吧,他的手机没电了,之后通话被中断。韩联社称,通话时可以听到当时船内正在播放广播。根据后来了解到的情况推测,当时广播很可能是叫乘客留在舱内,不要随意走动。上午9时21分55秒,一名乘客打通119报警电话,这名乘客很可能之前也拨打过求救电话。乘客问海警位置,接线员在查询海警具体位置的时候,这名乘客表现很兴奋。 [130]
船长处置
发生事故时,李俊锡船长将航行指挥权交给了经验不足一年的三级航海师朴某,自己离开了驾驶舱。当时正在船舱里休息的掌舵手吴勇锡(音,58岁)感觉出事了,迅速跑到驾驶舱了解情况。据他透露,李船长是在船体已经发生60度倾斜时才跑到驾驶舱的。李船长对一级航海师说“下令让乘客们穿好救生衣原地等待”。这一指示通过广播室乘务员传达给了乘客。一级航海师和掌舵手认为船已经不可挽救了,于是打开救生艇,准备离开,但掌舵手因滑倒手臂受伤,使不上力。李船长这个时候才下令逃离。一级航海师再次用驾驶舱麦克风向三层广播室员工传达该命令,但该命令并未被传达出去,因为此时世越号的引擎已经关闭了,整个船只都处于停电状态。李船长再次对朴某(48岁)轮机长下令“赶快逃离”。接到指示的轮机长们立即从船最底层的船舱逃了出来。因为船长都逃离了,轮机长们没有理由留下来。海警的第一艘救生艇抵达的9点40分左右,李船长和轮机长朴某(46岁)等上船。 [128]
人员情况
客轮开始剧烈摇摆并大幅度倾斜,每一层甲板的乘客都从一边倒到另一边,有些孩子开始受伤流血了。当客轮翻覆时,原本安卧一边的行李和自动贩卖机“砸向”了乘客,在甲板上的乘客们做出了各自的选择。许多乘客选择了跳海逃生,他们当时就是想活下去。海水冲进了船舱。乘客们开始争先恐后地逃,学生们摔倒在地,撞上其他东西,流出鲜血。客轮的严重倾斜使乘客们远离逃生出口,一些乘客被迫砸碎船舱玻璃逃生。救援人员爬上了船的一侧。一些乘客已经穿上了救生衣等待施救,救援人员将他们救上直升机。 [133]
在船只倾斜下沉期间,驾驶室工作人员曾7次向清海镇海运株式会社工作人员拨打电话。9时3分左右,船长李俊锡与公司一名管理人员进行了35秒通话,等待救援期间,部分舱内船员还喝了几听罐装啤酒。乘客们按照指示留在了船舱里,李俊锡则与船员一起离开了船只。 [132]
客轮沉没
据海岸警察厅的说法,一名船上学生的家长直接向警察厅报告称渡轮于8时58分开始下沉。 [14]4月16日9点31分,“世越”号在浸水后的两小时内,先发生侧翻,进而倾覆,而后船尾下浸、船首上扬,随后逐渐下沉,直至船头底部的球鼻艏完全消失90%以上船体倾斜进水。2014年4月16日9点54分,船体倾斜超过64度,左舷完全浸入水中,随后又向左舷倾斜90度左右后逐渐沉没。 [129]当日上午11时20分左右,船尾彻底没入水中。4月18日,船头部分从水面消失,全船沉没。 [131]
救援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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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救援
事故发生后,韩国安全行政部当天上午成立中央灾难安全本部(简称“安全本部”),负责紧急、妥善处理应急处置工作。 [134]10点15分:韩国YTN电视台报道称,338名学生已经全部获救。 [15]截至2014年4月16日11时,韩海军、消防、警察、海警等派遣的共16架直升机和24艘船舶在事发海域开展紧急营救,在附近海上作业的渔船也赶赴现场参与救援工作。韩国安全本部表示,准确的事发时间和事故原因尚不得而知。 [134]事故发生时,“世越号”上的44个救生筏只有两个自动充气上浮。事故当天,救援人员赶到现场后,在尚未沉没的客轮上费尽力气也没有打开同样可以手动开启的救生筏。 [135]韩国方面于16日晚召开发布会称,韩国海军已紧急派出由82人组成的海难救援队和由114人组成的海军特种作战旅等专业搜救队伍,对事发海域展开全方位搜救工作。除了韩方救援力量之外, [136]美军战舰好人理查号两栖攻击舰(USS Bonhomme Richard(LHD 6))与舰载直升机协同参与了救援。 [17-18]针对韩国客轮失事事件,时任日本官房长官菅义伟在记者会上表示,日方愿意协助韩国展开救助和搜索活动。日本政府准备竭尽所能援助韩国,已经向韩国提出了申请。日本海上保安厅也表示已经做好准备参加救援。但是韩国海警对此表示,非常感谢日方的举动,但是现阶段不需要特别支援。韩方以此拒绝了日本政府参与救援的申请。 [137]
救援困难
2014年4月16日,韩国海军和海警的搜救人员于下午5时许进入船舱内进行搜救,但由于缺乏氧气瓶等有关装备,只能对水深较浅的海域进行搜救。16日搜救人员尝试进入船舱6到8次,17日尝试了5到8次,但都失败。 [139] [143]而针对水深超过30米海域的搜救工作还需等待潜水艇营救船—清海镇舰(4300吨级)和平泽舰(2600吨级)赶赴事发海域,这两艘军舰于17日凌晨抵达事发海域。据韩国防部一位人士介绍,虽然搜救人员已在事发海域启动搜救工作,但他们只背着小型氧气瓶下水搜救,加上搜救海域能见度仅为20厘米,流速达到每小时8公里,此外,事发海域的水深约为30米,浪高为0.5米,水温为11.7摄氏度,这使得搜救工作面临巨大困难。 [139]11点30分,韩国海洋警察厅信息调查局局长向家属宣布,将通过注入空气的方法,将船体抬升,届时多位专家将到现场指挥救援,预计沉船最早19日打捞出水。 [16]
重启水下搜救
2014年4月19日清晨4时,重启水下搜救后,潜水员透过船体玻璃,发现船舱内有3具遇难者遗体。这几具遗体都穿着救生衣,位置处于5层船舱的第四层。潜水员当时携带的工具不足以敲开玻璃,因而未能将遗体打捞出水。 [144]截至2014年4月19日晚,距“世越号”沉没已经过去80多个小时,仍未发现有人生还。一些专家说,如果船舱内存在“气穴”,可供幸存者维持72个小时。大约650名海军和海警潜水员及一些民间潜水员连夜在水流急、能见度非常差的环境下搜寻可能的幸存者,同时继续向舱内注入空气。海警官员崔相焕说,入舱搜救的潜水员将从两人一批增至最多10人一批,系上更多安全绳。海警表示会从当天日落后到第二天天亮间分四次向空中发射880枚照明弹协助夜间搜救。为帮助照明,9艘夜间捕鱼船在向事发海域前进。另外,搜救人员利用拖网渔船在沉船周围海域投放大型网兜,以防遇难者遗体漂走等意外情况发生。 [140]
2014年4月20日,“世越号”沉船搜索进入第五天。截至20日21时,事故已致58人遇难,仍有244人下落不明。失踪人员中包括4名中国公民。韩国海洋警察厅表示,搜救人员通过搭建导引绳,进入沉船内部进行搜救的通路拓展至5条。此外,为了防止遇难者遗体被冲走,搜救队伍从21日起在事故海域一带利用水下声呐探测器进行搜索。 [146]
截至2014年4月23日,韩国“世越号”客轮沉没事故发生已进入第8天,搜救工作仍在进行。这起事故已造成128人遇难,仍有174人下落不明。韩国官民军救援队伍主要搜寻客轮的三四层客舱,而这两层被认为是多数失踪者所在地点。救援队伍当天投入212艘船只、34架飞机和潜水员等550名人员继续进行搜救工作。由于晚间事发海域的水流速度较快,搜救工作多次被迫暂停。截至当天上午6时,事发海域水温为11.6摄氏度,浪高0.5米,由于海水有些浑浊,水中的能见度较低。潜水员们正处待命状态,只要水流速度变慢,将立刻下海搜救。 [145]
2014年4月24日,韩官民军救援队伍当天投入212艘船只、34架飞机和潜水员等726名搜救人员,重点搜寻客轮的4层客舱,而这一层被认为是多数失踪学生的所在地点。 [29]
持续搜救
2014年4月30日,“世越号”客轮搜救工作进入第15天,由于船内障碍物较多,事发海域进入潮速加快的大潮期,因此搜救工作困难重重。韩国气象厅预报,当天事发海域海面浪高将达0.5-1.5米,风速达每秒6-11米。当天凌晨,官民军救援队在客轮4、5层开展搜救工作,并打捞出4具遇难者遗体。已确认210人在这起沉船事故中遇难,仍有92人下落不明。 [147]
此外,当天的搜救工作依旧将以4层的船首和中央部分以及左侧客舱、5层走廊为主进行。搜救队计划使用消防队员使用的消防装备等来开启客舱的出入门。美国海军专门救援舰“Safe Guard舰”(3300吨)将抵达事发海域,协助开展搜救工作。搜救队将再度对潜水员无法进入的区域和可能聚集有多数失踪者的区域等进行仔细搜寻,第一轮搜救工作计划在下月15日收尾。
2014年5月6日,韩国沉船事故搜救工作继续进行。韩国当局在当日上午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韩方当日动用了128名潜水员进行搜寻,且此前锁定的64个客舱都已开舱搜寻。截至2014年5月7日,沉船事故遇难者已升至263名,仍有39人失踪。韩方还称,5月7日凌晨的搜救工作中,一名民间潜水员在搜救时意外身亡,水下搜救工作一度暂停。该潜水员在水下25米处作业,但5分钟后联络中断。海军潜水队立即下海将其救上岸,并采取急救措施,后送往医院因抢救无效身亡。 [141]5月28日,由于沉船船体的部分性崩塌和障碍,导致搜索几乎无法进行,失踪者家属们同意切割“世越号”船体的一部分。被困在“世越号”4层船尾的大部分失踪者是因为客舱内部的地毯或家具等形成了障碍。潜水员们无法用手提起障碍物,搜索作业陷入停滞。 [85]搜寻队伍为了更灵活地进行搜索作业,征求到了家属们的同意,将部分性切割4层船尾客舱的外板。随后,在新投入使用的驳船和潜水员等二十余名技术人员进行水中搜索后,将准备细致的切割计划。 [85]韩国泛政府事故对策本部决定使用“氧气切割法”来切断包括三个窗户和窗框在内的宽4.8米、高1.5米的外板。切割作业可能需要2至3天,如果天气恶化,也可能延长至一周以上。按照这个大小进行切割,就能够掏出那些阻挡在入口处的桌椅、沙发、崩塌的墙壁等障碍。为了防止遗体随船体切断而漂走,韩国事故对策本部也做好了对策。船体附近及外围设置了三层网后,将海面上的空气囊和网连接固定起来,而在回收障碍物时,将不使用起重机等大型装备。 [85]5月30日,韩国一名潜水员在“世越”号沉船“切割船体”作业中死亡。该潜水员当时正在切割沉船第四层客舱的窗户。下午3时许,他开始呼吸困难。这名潜水员被立刻拉出水面,并被直升机送往位于Mokpo的医院,但当他抵达医院时,已几乎失去意识。下午3点35分,该名潜水员死亡。医生推测,死亡原因或许是肺部损伤。 [142]
2014年6月24日,“世越号”沉船事故搜救工作进入第70天,官民军联合救援队当天凌晨1时许在船体4层中央通道发现一具女性遗体,并将其打捞上岸。这是救援队自6月8日以来时隔16天打捞出遇难者遗体。由此,这起事故的遇难人数增至293人,仍有11人下落不明。 [148]随后,官民军救援队在28日下午和29日凌晨对沉没客轮的3、4、5层进行了各约1小时的搜寻,但没有发现失踪人员。救援队计划29日清除3、4、5层客舱内的障碍物并继续开展搜救工作。3层和4层部分客舱的隔板在事故中出现破损并坍塌,5层客舱则有桌子和电视等物品阻碍搜寻,救援队计划先清除这些障碍物后再进行搜救工作。 [149]
截至2014年7月8日,由于第8号台风“浣熊”正在向北移动,影响韩国南部海域,“世越号”沉船事故搜救工作已中断5天。 [150]
2014年10月29日,韩国“世越”号沉船事故发生已6个多月,联合救援队28日在船体4层中央女洗手间附近发现一具遗体。但遗体打捞工作因水中视野不足等因素被延迟。韩国泛政府事故对策总部表示,上午4时8分至5时36分尝试进行打捞,但以失败告终。失败的原因包括水中视野不良、作业空间狭小以及需保持遗体原样等。仍有9人下落不明。 [88]
停止搜救
2014年11月11日,韩国国务总理郑烘原主持召开有关部门长官会议并宣布,政府决定从当天起停止对“世越号”沉船事故失踪者的搜救工作。这是韩国政府在“世越号”沉船事故发生第209天作出了停止搜救工作的决定。韩国海洋水产部长官李柱荣当天表示,官民军联合救援队已长时间开展搜救工作,发现失踪人员的可能性极小,且搜救第一线工作人员反映现场有安全隐患,因此政府认为潜水员的搜救工作达到了极限。截至2014年11月11日,事故造成304人遇难(包括失踪者)、142人受伤,仍有9人下落不明。 [151]
伤亡情况
截至2014年4月17日上午,朝鲜日报报道有174人获救、4人遇难、284人失踪。CNN及其附属机构YTN电视台则报道称有6人遇难。到了当日11时,遇难人数确认已上升至9人。 [19-20]下午,确认的“世越”号外国乘客共有5名,其中2名已经获救,其余3名仍然失踪。获救的二人为菲律宾乘客Cabras(40岁,女)和Manio(45岁,男),二人是在船上进行歌唱表演的船员。俄罗斯国籍的檀园高中学生Serkov(男,18岁)也处于失踪状态。 [21]
2014年4月18日,已证实25人遇难,179人获救,271人下落不明。 [22]一名27岁的女性船员的尸体在沉船内被找到,而另一名男性高中生在被送往急诊室后不久便离世。 [23-24]同日,中国驻韩国大使馆领事部确认,失事客轮上还有第三名中国公民,是一名女高中生。同日下午,中国驻韩国大使馆确认船上有第四名中国籍乘客,持H2签证,为在韩务工人员,下落不明。在其他国家外籍乘客方面,另有2名菲律宾人和1名俄罗斯人。 [25-26]此前师生全员获救系误报。 [27]
2014年4月23日,韩客轮沉没事故已致139人遇难,163人仍失踪。 [28]
2014年4月24日是韩国“世越”号客轮沉没事故发生之后的第9天,这起事故已造成162人遇难,仍有140人下落不明。 [29]仅在4层客舱就发现有100具遇难者遗体。 [29]同时,第一个向外界发出求救信号的崔姓男孩被证实已经死亡,遗体被打捞上岸。 [30]
截至2014年4月29日,沉船事故共造成193人死亡,仍有109人失踪。 [31]
截至2014年11月11日停止搜救时,事故造成304人遇难(包括失踪者)、142人受伤,仍有9人下落不明。 [151]
事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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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越号沉没事故发生于2014年4月16日由仁川港在驶往济州岛的途中,这艘韩国客轮载有476人,其中包含檀园高等学校高中二年级学生325名、船员30名。艘总重6825吨的客轮于韩国标准时间8时58分在距离屏风岛20千米(12英里)处发出求救信号。出事的客轮上共有476人,事故共造成293人死亡,172人受伤,另有11人下落不明。其中第76号和第83号死者为中国人,两者均为男性。韩方搜救小组公布的死亡名单中的两名中国人与之前使馆发布的失踪中国公民的姓名相符。 [68]2014年5月15日,韩国光州地方法院对船长等15名船员开庭审理。其中船长李准石以及另外三名船员被控杀人罪,其余11人则涉嫌遗弃致人死亡。2014年11月11日,韩国法院11日判处失事客轮“世越号”船长36年徒刑。 [6]
2025年4月14日,韩国木浦地方海事安全法庭表示,2024年11月该法庭就2014年“‘世越’号客轮倾覆事故”作出裁决,认定事故系因舵机故障等船体内部原因所致。该法庭表示,由于缺乏外力作用的确凿证据,其排除了“世越”号因与潜艇相撞等外部原因倾覆的可能性。 [112]
事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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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艺部门
事故发生后,韩国各界纷纷伸出援手积极进行施救,娱乐界的所有活动也全部叫停,众多明星为失踪者祈祷,为遇难者哀悼。韩剧、综艺节目全面喊停。
- 电影界
由宝儿主演的电影《Make Your Move》原计划于16日下午在首尔往十里举办VIP试映会,但是由于同天上午发生了珍岛特大沉船事故,为了向遇难者表示哀悼,举办方当即决定取消此次活动。16日下午8时,电影《逆鳞》的全部主创人员玄彬、郑在泳、赵正锡原计划在NAVER的节目中为电影造势宣传,出于对遇难者的哀悼,该活动也被取消。由宋承宪主演的电影《人间中毒》原计划于17日举办制作发表会,但是由于发生客轮沉船事故,《人间中毒》方面决定取消制作发表会,并表示希望在客轮沉船事故中失踪的孩子们可以平安回家。为了表达对此次事故遇难者的哀悼之情,电影界决定截至18日,所有电影的宣传活动全面叫停。金喜善的新剧《真是好时节》却“独排众议”照常播出,在零敌手的状况下,20日晚收视率冲上23.4%,登上收视冠军宝座,也创下金喜善近9年最佳成绩,却遭网民痛批冷血,不顾灾情只想拼收视。 [40]
- 电视台娱乐节目全线停播
因为珍岛海上客轮沉船事故,16日晚上韩国三大电视台KBS、SBS、MBC原定播出的电视剧和娱乐节目全部停播。MBC用《新闻速报珍岛海上客轮沉没》报道,取代了电视剧《心怀叵测的恢单女》;SBS电视台也停播了电视剧《危情三日》,不间断播出《SBS新闻特报-珍岛客轮沉没》节目;KBS也在16日下午发出通知停播电视剧《Golden Cross》。韩国各大电视台的搞笑娱乐节目也将全面停播,电视台相关人员表示,此次沉船事件致很多年轻的生命陨落,数百人依然下落不明。在这种情况之下,娱乐节目不宜播出,应该集中报道事故消息。
- 音乐界为沉船事件禁声
整个韩国音乐界也纷纷取消活动安排,携手为失踪者祈祷。女子组合Apink原定于19日下午7点在首尔光云大学举办粉丝见面会,但是由于此次沉船事件所属经纪公司于16日发表声明,决定取消此次活动。并表示在举国都在为珍岛客轮沉没事件哀悼的时候,Apink无法哼着欢快的歌曲与粉丝们见面。人气组合EXO原计划于17日进行的活动与采访也延后,以表示对遇难者的尊重。已经确定发片日期或是正在准备发片的歌手们,因为此次沉船事件也纷纷决定推迟歌曲发行日期。男子组合Block B原计划于17日发布新曲《jackpot》,但是在16日下午他们通过粉丝论坛和SNS表示:此次发行的歌曲《jackpot》是一种较为欢快的歌曲,当下这首歌曲显得不合时宜,因此决定推迟专辑的发行时间。
军事部门
2014年4月下旬,中国为了纪念海军成立65周年,在青岛举办了西太平洋海军论坛第14届年会,同时组织多国海上联合演习。韩国军方人士2014年4月17日表示,韩国原计划派“仁川舰”和“文武大王舰”参加演习,因突发客船沉没事故,韩国海军决定取消原定于赴中国参加的海军论坛和多国海上联合演习,全力投入救援工作中。 [153]
经济部门
韩国大小企业中断了市场营销活动,民众的消费和出游心理也备受压抑。18日至20日的3天周末期间,乐天百货本在进行春季促销,尽管商品优惠幅度非常大,但营业额较2013年同期不升反降,所有分店营业额总体下降1.6%,多数遇难者所在的京畿道安山市的分店,销售额更是下降30%。大型超市的销售额也出现下滑。韩国最大的连锁超市企业易买得16日至20日间销售额同比下滑2.5%,而同期乐天超市的销售额也同比减少了3.2%。韩国电视购物企业GS SHOP日前宣布,16日至20日期间,该公司销售额同比下滑约10%。韩国最大的旅行社哈拿多乐仅在上周末就接到了7个集体订单取消申请,涉及人数多达1700余名。而以组织学生修学旅行为主业的中小旅行社,大多数已处于停业状态。特别是5月初韩国将迎来难得的多个公休日与周末相连的黄金连休,这令本想在此期间大赚一笔的韩国旅游行业慨叹不已。宾馆行业同样遭遇了解约潮。自事故发生以来,仅韩华集团下属的度假村,就有超过5000个客房解除了预约,涉及金额高达8亿多韩元。位于首尔市中心的朝鲜威斯汀宾馆本周有7个预约活动被取消,主要是企业或协会的答谢会和研讨会。高层公务员经常出没的高级韩定食、西餐厅的客源也大幅下滑,销售降幅在20%至30%左右。据韩国电影振兴委员会数据,18日至20日周末期间,观影人数仅为102.4万,较事故前一个周末的人数(143.9万)下降了近30%。而首都圈附近的几大游乐场—爱宝乐园、乐天世界、首尔乐园等,入场人数也大幅下滑,较事故前减少10%至25%。 [41]
教育部门
2014年4月18日,檀园高级学校的校监获救后疑似自杀身亡,警方在该教师的钱包中发现了遗书。遗书中写道:“200多人生死不明,我没有信心一个人活下去。所有责任都在于我,是我筹划了此次修学旅行。请把我的骨灰撒在事发海域,让我和那些尸骨无存的学生们在一起,在阴间继续做他们的老师。” [65-66]
韩国当地时间18日下午,京畿道安山檀园高中校园内,安山市民与学生自发组织了一场烛光祈祷会,祈愿失踪的乘客安全无事。在釜山中区龙头山公园中举行的“2014年釜山燃灯庆典”开幕市上,多位韩国高僧手持灯烛,为失踪者祈祷。 [69]这一吊唁所是由仁川市政府为哀悼“世越”号客轮沉没事故中的仁川市民遇难者而设立,包括遇难者亲友在内的仁川市民23日上午开始陆续前往吊唁所吊唁。 [70]
2014年4月21日,韩国教育部发表声明,决定全面停止小学、初中、高中本年度上半学期的所有修学旅行。并将通过市、道(省)教育厅搜集学生和教师意见后,对大规模出行的修学旅行存废问题进行探讨,提出改善方案。 [47]檀园高中在沉没事故发生后从4月17日开始停课,2014年4月24日,时隔8天重新恢复课程。忙着为高考做准备的高三学生将首先恢复上课。京畿道教育厅奖学士金恩贞表示:考虑让获救学生首先集中精力接受心理治疗,或者在医院上课的方案。 [76]
政治影响
2014年4月27日,韩国国务总理郑烘原上午召开发布会,称自己应对韩国“世越号”沉船事件负责,宣布辞职,并希望家属能原谅及理解他的决定。 [78]据韩国《东亚日报》4月29日报道,据一份调查显示,韩国“世越”号16日失事沉没后,韩国民众批评政府救援不力,韩国总统朴槿惠的支持率也跌破60%。 [42]4月29日,朴槿惠就“世越号”沉船事故正式向国民道歉,并前往京畿道安山市的沉船遇难者集体焚香所进行吊唁。最新民调显示,62.7%的接受调查者认为朴槿惠的道歉不够充分,仅31.1%的人对道歉满意。 [174]
相关立法
2014年4月28日,为了避免类似的惨剧再次发生,韩国国会法制司法委员会召开会议通过了增强海上航行安全、强制进行学生团体活动安全预案的法案。该委员会整合了《航行秩序法》和《港湾法》中对船舶出入港的规定,以及对危险品运输船舶靠岸时必须配置安全监督的内容,通过了《船舶进出港相关法律》的修正案。 [174]
“世越号”沉船事故发生后,朴槿惠政府提出了《政府组织法》修订案,其主要内容为,重组国家灾难系统、解散海洋警察厅、新设“安全控制塔”——国家安全处。与此同时,韩国国会2014年11月6日在相关常任委员会会议中审议了“世越号”沉船事故三项法案(简称“世越号三法”),7日又举行全体会议,正式通过上述法案。世越号三法”分别是旨在查明“世越号”沉船事故真相的《世越号特别法》、为保障国民安全而对政府组织进行改组的《政府组织法》修订案,以及旨在根除犯罪所得收益隐匿行为的《俞炳彦法》。 [175]
各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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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
- 韩国政府
事件发生后,韩国总统朴槿惠访问韩国中央灾难预测本部时表示,政府要尽一切力量搜救,称“一个人都不能放弃”。17日,朴槿惠亲自前往了事发地点。 [43-44]安全行政部副部长李京玉补充称,制定搜救方法至关重要。 [43]地方政府各职务的候选人宣布停止一切竞选活动。 [43]韩国总理郑烘原22日就政府对“世越号”客轮沉没事故的初期应对不力致歉。 [48]朴槿惠宣布,将在总理办公室下创设国家安全处,由总理直接管辖并协调各部门,以确保发生特别重大事故时政府可有条不紊地指挥,同时研究和推行国家灾难预防和善后处理综合对策。 [49]
2014年4月19日,韩国一法院凌晨签发了逮捕令,正式逮捕了李姓世越号船长、朴姓三级航海师与一名舵手,其中船长将面临5项指控,包括“违反《海难救助法》”与“玩忽职守”等,最高可能被判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 [67]
2014年4月25日,韩国官员承认搞错了部分遇难者身份。一些遇难者遗体被交给了错误的家属,直到下葬前才被发现身份错误。 [77]
2014年4月30日凌晨,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前往设在韩国驻纽约总领事馆的“世越号”遇难者吊唁所进行吊唁。 [50] [154]当天,潘基文同夫人柳淳泽一同向沉船事故遇难者牌位献花、默哀,进行哀悼。潘基文称,作为韩国国民、作为联合国秘书长,他对沉船事故造成众多乘客遇难深表哀悼。 [51]韩国经济副总理兼企划财政部长官玄旿锡30日出席在政府办公大楼举行的第2次经济改革长官会议暨第15次经济部门长官会议时,就沉船事故表示,政府在事故发生初期应对不力,辜负了国民的期待,他对此表示歉意。 [52-53]韩国监察院表示,监察院已于4月29日起着手进行“世越”号事故预备调查工作,以安全行政部、海洋水产部、海洋警察厅、海洋港湾厅4个政府部门为对象,主要就政府对客轮航行的监督管理情况和海难发生时的善后对策体系等,进行书面调查。 [54]
- 媒体
韩国《中央日报》评论称,韩国政府在此次沉船事故中表现不佳,现场情况掌握不明,统计人数一再更改,制造一定程度的混乱。发生大型事故后,韩国政府不知所措,这让韩国民感到非常不安。韩政府不仅没有及时掌握乘客名单,连获救人数也随意公布,反复更改。之前公布说368人被救出,后又改口为164人。有近204人被错误统计,给家属们造成巨大的伤害。 [45]
- 客轮公司
2014年4月17日,遇难客轮所属的公司公开进行了道歉。该公司的一名官员表示:向乘客致歉,向学生和他们的父母道歉。公司会尽最大努力,减少生命的损失。 [155]
- 船长
李俊锡在船只开始浸水时,首先弃船登上救生艇,并让乘客留在原地。韩国海警17日上午第二次传唤李俊锡,在记者们的包围中,李俊锡不断说:对不起乘客,对不起他们的家人。李俊锡接受刑事调查被问及沉船原因时,表示沉船不是因为触礁,船体突然间就下沉,他也不知道正确原因。对于为何抛弃乘客逃生的提问,他并没有回答。“事故当时谁掌舵”、“何时感觉到异常”以及“事故原因究竟是什么”等问题,他也没有回答。 [156]
- 乘客
对于幸存的学生们来说,事件过程中的惊恐记忆、多年的好友突然离去、周边人群的另类目光,是造成他们承受超强心理压力的重要原因,很多学生需要接受医生的治疗。他们普遍感到焦虑和失落。除了在课堂之外,他们生活在孤独和自责当中。 [157]
- 遇难者家属
这次沉船事故的失踪者家属对搜救工作不到位表示强烈不满,并于2014年4月20日上午由70多人组成的失踪者家属代表团准备前往首尔访问青瓦台对营救不力表示抗议,但立刻遭到了100余名警力阻止。随后国务总理郑烘原赶赴现场劝说失踪者家属不要访问青瓦台,但未能说服代表团。失踪者家属代表团计划当天继续试图前往青瓦台。 [74]家属代表们还表示,朴槿惠当天上午前往安设在安山市花郞公园的沉船遇难者集体焚香所进行吊唁,却像是来拍广告一样,看不出身为总统的一丝诚意,这种不落实为实际行动的道歉算不上是道歉。 [81]此后,让遗属们难以走出悲痛的,除了亲人的逝去,还有截至2024年,他们仍未能等到的调查真相。 [158]
- 其他
2014年4月25日,韩国安山设立了悼念在“世越号”沉船事故中遇难的檀园高中学生和教师的临时殡仪馆,遇难者家属纷纷前往吊唁,排队进入殡仪馆的吊唁者队伍长达百米。 [50]在作为“世越号”沉船死难者临时联合灵堂的韩国京畿道安山奥运会纪念馆室内体育馆前,等候吊唁的长队先是在50米外的古栈小学操场里外围着几圈,再延伸至一公里以外的高丽大学安山医院。 [72]截至28日,已经有超过18万民众前往。 [73]
2014年5月,部分网民和左派·进步团体因“世越”号沉没惨案,要求与此有关的朴槿惠总统下野。光州·全南进步团体曾于4月28日,在大国家党光州市党前举行的记者招待会上表示:大韩民国的大国家党朴槿惠放任政权,只会反复发生第2、第3次世越号惨案”,并表示:对世越号惨案冷眼旁观的朴政权应该下台。 [82]
朝鲜
2014年4月23日,朝鲜以朝鲜红十字会中央委员会委员长姜秀麟的名义通过板门店朝鲜联络渠道,向韩国红十字会发来电话通知,就韩国“世越”号客轮沉船事故表示了慰问。 [55] [159]
越南
日本
2014年,Wowow宣布,考虑到韩国船只沉没的事故,原定于4月25日播出的电影《泰坦尼克号》更改为“ King Kong(特别版)”。动漫“ Pokemon XY”(TV Tokyo)在24日播放的内容也已被取代。 [57]日本首相安倍晋三4月28日前往位于东京都的“在日本大韩民国民团中央总部”,在为韩国“世越号”客轮沉没事故遇难者设置的献花台前敬献了鲜花。 [58]
英国
美国
当时的总统奥巴马发表声明称事件令人深感痛心。他与夫人米歇尔谨代表美国国民对遇难者家属表示深切的哀悼。 [60-61]韩国总统朴槿惠和到访的美国总统奥巴马25日在青瓦台举行会谈,在会谈开始之前两位领导人进行默哀,对“世越号”客轮沉没事故遇难者表示哀悼。 [71]
中国
2014年4月16日晚,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毅向韩国外交部长官尹炳世发去电文,对于当天在韩国全罗南道珍岛近海发生的客轮沉没事故导致大量人员伤亡表示深切慰问。王毅表示:如果韩国方面有需要,中方愿意参与搜救活动。 [107]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2014年4月17日就韩国客轮“世越”号沉没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和失踪,向韩国总统朴槿惠致慰问电。 [105]习近平表示:惊悉“世越”号客轮不幸发生严重事故,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和失踪,特别是其中包括许多青年学生,令人深感痛心。他谨代表中国政府和人民,并以他个人的名义,对遇难者表示深切的哀悼,向遇难者和失踪人员家属及伤者致以诚挚的慰问。中韩两国人民有着深厚友谊。他高度关注此事,中方愿随时向韩方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帮助。 [110]中国驻光州总领事17日也赶赴事故现场,提供必要协助并慰问乘客亲属。此外,中方将密切与韩方保持联系。 [46]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2014年4月17日就韩国客轮“世越”号沉没造成大量人员失踪和伤亡,向韩国总理郑烘原致慰问电。 [62] [106]
2014年4月17日,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主持例行记者会,就韩国客轮沉没事故答问。 [111]华春莹表示:对韩国“世越号“”客轮沉没这一不幸事故感到难过。王毅外长第一时间通过外交渠道向韩国外交部长尹炳世表示了深切慰问,并表示,如韩方需要,中方愿随时在搜救等方面提供帮助。客轮沉没事故发生后,中国驻韩国使领馆高度关注,多方核实了解事故是否涉及中国公民。根据最新线索,韩国海警部门向中国驻光州总领馆证实,客轮上搭载有一辆中国公民车辆,并据此判断船上乘客中有两名中国公民,处于失踪状态。外交部和中国驻韩国使馆、驻光州总领馆已立即启动了应急机制。驻光州总领事已赶赴救援现场开展工作,要求韩方进一步核实相关信息,全力开展营救,尽快找到失踪公民下落,希望有关人员能平安脱险。 [108]
2014年4月23日上午,国家主席习近平同韩国总统朴槿惠通电话。 [109]习近平表示:韩国“世越号”客轮不幸发生严重事故,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和失踪,其中包括4名中国人,令人深感痛心。他再次对遇难者表示深切哀悼,向遇难者和失踪人员家属及伤者致以诚挚慰问。根据韩方要求,中方将向韩方提供救援设备,并尽快派往事故海域。 [109]
事故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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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4月24日,据韩国《中央日报》报道,对韩国“世越号”沉船事故受害者的财政、税制、金融支援有望在处理对策确定之前迅速进行,遇难者及失踪者家属将获得最高可达2.616亿韩元的国家赔偿金。 [63]韩国经济副总理玄旿锡4月23日参加了国会企划财政委员会,并汇报了沉船事故相关预算支援对策。 [63]遇难者和失踪者的家属赔偿金将按照每月最低工资额(109万韩元)的240倍支付,或根据《国家赔偿法》算出的损失核定额后选择其中较多的一项支付。 [63]
2015年4月8日,韩国海洋水产部对外发布称,2014年4月16日“世越号”事故发生后开始至事故处理结束,所需要的韩国政府以及地方政府资助的总预算金额,预计约为5548亿韩元(国家支出5339亿韩元,地方政府支出209亿韩元)。根据韩国海洋水产部对外公布的数据,所需要的资金总额5548亿韩元中,截至2014年12月已经有1854亿韩元(国家支出1728亿韩元,地方政府支出126亿韩元)投入使用。 [64]
调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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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期调查
沉船事故发生后,韩国检方主要对5个方面展开调查,分别为“世越号”沉没原因及违反乘客救援义务的责任、船舶安全管理和监督不力的责任、事故发生后在救援过程中的违法行为、清海镇船务公司实际所有人的责任、海运行业结构上的问题等。
2014年4月21日,韩国仁川地方检察厅特殊调查部了解到,清海镇海运公司的实际老板、前任三角集团会长俞炳彦(73岁)及其长子俞大均(音,44岁)、次子俞赫基(音,42岁)存在境外逃税的嫌疑,正展开相关调查。 [75]4月22日,韩国检方人员在就“世越号”运营公司清海镇海运老板的逃税等问题进行调查,并对其国内外财产进行追踪确定其财产,以确保在查清“世越号”沉没责任后厘清赔偿责任的问题。 [75]调查过程中发现,实际船主俞炳彦已认识到“世越号”的结构性问题,但仍默许并指示船舶超载。检方还发现俞某一家人非法取得了子公司等约1836亿韩元(约合人民币10.6亿元)的资金。检方与此同时还对船舶进口、安全检查、取得运营相关执照等海运行业的结构性问题进行了调查,并掌握了非营利法人“韩国海运组合”、“韩国船级社”等有关机构进行的非法行为。 [160]
2014年4月28日,韩国检察部门对韩国海警位于木浦的一间办公室进行了搜查,调查关于海警对客轮乘客的求救电话响应不及时的指控。 [80]
“世越号”沉船船体调查委员会于2017年7月成立,2018年8月6日正式结束调查活动,查明真相工作移交给“世越号”特别调查委员会。 [9]
初步原因分析
- 设计漏洞
一位匿名专家表示,轮船是拥有防破坏设计的,包括对外来力量的耐受考虑,但这样的系统并不是天衣无缝,一艘船就是一个由船舱壁分隔开的大泡,如果泡泡裂口足够大它可能很快就会倾覆。 [32]
- 船体曾改造
坐过“世越”号的日本网友发帖指出,“世越”号最上面甲板层后部被韩国全部改装成了客房,原来二等舱的客房也全部被重新装修,甲板连廊通道被隔断,如今被塞得满满当当。
另—位网友称,韩国将“世越”号承载人数由804增加到921人,但并没有为这增加的一百多号人匹配相应的救生船,相反为了增加甲板层的客房量,还把船桥后部原有的紧急摩托艇撤掉了。该客轮在日本运行期间并未发生过触礁之类事故。 [33-35]
- 超载
根据仁川(Incheon)港务局文件,改头换面的世越号2013年3月重新营运以来,在仁川港和济州往返近200趟,也就是394趟单程,其中246趟超过987吨上限,136趟载货量超过2,000吨,12趟超过3,000吨。 [36-37]
不过纪录显示,世越号4月16日船难当天的载货量来到史上新高:负责替世越号上货的Union Transport Co副总裁文基汉(Moon Ki-han,音译)说,世越号当天载运了约3,608吨的货物。 [38]
- 应对措施
韩国游轮“世越号”上配备有大量先进的逃生设备,但事发时几乎没有发挥作用。44个救生艇仅打开两个,4个逃生船能容纳千人,却全部未打开。这暴露了韩国政府事故处理工作的不到位,其原因主要在于韩国政府采用的客轮乘客信息管理系统停留在20年前的水平。 [39]
- 操作原因
韩联社分析认为,沉没原因可能是由于客轮突然转变航向,造成固定在船内的货物发生移动,倒向一侧,船体失去重心后迅速倾斜沉没。这是韩国海警搜查本部经过对船长和船员调查后得出的初步结论。
关于这次事故,韩国海洋水产部公布记录客轮的详细航迹和由此推测出的客轮朝向的图纸,称这一图纸是对船舶自动识别系统(AIS)的数据进行精密分析得出的结果。
2017年7月,“世越”号沉船船体调查委员会成立。经过13个月的调查,该调查委员会2018年8月6日发布报告称,一部分委员认为船体沉没的主要原因系内因:事发当天,“世越”号船体缺乏稳性,船体往左侧倾斜后,又急转弯导致船身大角度倾斜,最终海水灌入船内,这是“世越”号沉没的主因。报告称,另外的委员则认为,不可排除外因。他们认为,仅靠内因无法完全解释事故原因,调查发现,“世越”号减摇装置室等部分设备出现变形,船体有可能因外因受损,需进一步调查。 [162]
重启调查
2018年4月15日,韩国总统文在寅在社交网站发文郑重承诺,将彻底查明“世越号”事故真相。 [89] [94]2019年11月,韩国检察机关组建特别调查团,从社会参事特别调查委员会手中接过调查记录,正式重启对“世越号”事件的调查。重点调查“直升机移送”和“闭路电视伪造”疑点。因涉嫌事故当天没有采取充分救助措施导致人员伤亡惨重,2020年,时任海洋警察厅厅长金锡均等11人被检方起诉。前青瓦台秘书室长李丙琪等人,也因涉嫌妨碍“世越号”特别调查委员会的活动,遭到起诉。 [95] [163]
2020年4月16日是韩国“世越”号邮轮沉没六周年纪念日,文在寅总统当天在社交媒体上发表文章,他在文中说:“我们应对新冠病毒的态度和对策,其实都汲取自‘世越’号留下的教训。”文在寅在文中表示,将尽最大努力查明“世越”号事故的真相 [10]。
2021年1月19日,韩国检察厅“世越号”沉船事故特别侦查组公布调查结果,检方认定,事故调查过程未遭施压,情报机关也没有秘密监视遇难者遗属。首尔中央地方法院2月裁定,时任海洋警察厅厅长金锡均等11人无罪。此前,前青瓦台秘书室长李丙琪等人也在二审中被判无罪。截至2021年,还不能查明沉船和救援失败原因,对此世越号惨案真相查明局局长朴炳宇(音译)表示,这“很难”。证据还不够充足,疑惑的部分也很多。但对于沉船的原因,2021年下半年可能会出现轮廓。 [163]
2021年4月16日是韩国“世越”号客轮沉没7周年纪念日,韩国总统文在寅当天在社交网络平台上发文表示,“只有真相才能防止悲剧发生,才能让全社会更加珍视生命。”他承诺将彻查“世越”号悲剧的真相,并将调查进行到底。 [164]5月13日,调查“世越号”沉船事故相关问题的李贤珠特别检察组正式揭牌成立。特别检察组首先与“世越号”事故遇难者遗属进行面谈。李贤珠当天在结束揭牌仪式后,在特别检察组办公室与遗属代表见面,听取他们对查明真相等的要求。14日,李贤珠同5名派遣检察官举行首次会议,讨论今后的调查方向等事宜。特别检察组已接手社会惨案特别调查委员会的调查记录,并要求检方移交相关记录。特别检察组的调查对象包括是否存在伪造“世越号”上监控器画面等沉船事故证据及其他各种疑惑,截至2025年5月,特别检察组正竭力配备数据恢复专家和相关设备。特别检察组从13日起将进行为期60天的调查,必要时可在获总统批准后再延长30天。 [165]6月14日,负责调查“世越号”沉船事故相关问题的特别检察组,对事发当天保管闭路电视影像数据等的大检察厅综合数字证据管理系统服务器,进行了扣押搜查 [101]。8月,调查“世越号”沉船事故证据被捏造案的特别检察组10日召开记者会,公布了调查结果。特别检察组称,没有发现证据被捏造的依据和犯罪嫌疑。特别检察组调查了三项韩国民众对事故真相存疑的疑点,分别是“世越号”的黑匣子被调换、监控视频被篡改,以及政府在回收黑匣子时应对不当。针对黑匣子被调换,特别检查组表示没有证据证明存在另一个黑匣子或原黑匣子被调换过。而对监控视频被篡改,特别检查组认为没有具体证据证明监控视频被篡改,也未发现可推测篡改动机和背景的情况。针对韩国青瓦台等政府相关人员态度不当的说法,特别检察组表示,未发现政府官员有滥用职权、玩忽职守等不当行为。 [166]
事故原因认定
2025年4月14日,韩国木浦地方海洋安全审判院表示,审判院于2024年11月对“世越”号客轮倾覆事故作出裁决,认定该事故是因舵机故障和稳定性不足等船体内部原因所致:木浦地方海洋安全审判院方面完全排除了“世越”号因撞击等外部原因而倾覆的可能性。审判院方表示,船体被打捞出水后的调查结果显示,船体受损部位等处未发现能断定有外力让船只快速转向的痕迹。由于缺乏外力作用的确凿证据,审判院未将外部因素列入潜在事故原因中。审判院方认为,“世越”号在失事前快速转向是由于舵机运作异常所致。由于舵机运作异常,船舵过度转向右侧,导致船内货物倾斜,海水流入船体。审判院方指出,“世越”号为增加载客量对船体进行了大规模改造,导致船体重心上移。在这样的情况下,“世越”号本应减少载货量,但当时“世越”号的载货量却超载一倍以上,加上货物固定不当,在船体急速转向时货物移位,加剧了船舶转向和倾斜的程度。审判院方还指出,“世越”号倾覆事故造成大规模人员伤亡的原因在于,船员们没有采取积极救助措施。在船长和船员意识到船体沉没的风险后向海警求救,但直到他们被海警救出时为止,都没有采取任何让乘客逃出客轮的措施。 [114] [161]
事故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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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审理
2014年5月15日,韩国检方和警方联合调查本部15日举行记者会表示,当天对“世越”号(原译“世越”号)客轮的15名船员进行逮捕起诉,其中船长李某、1等航海师、2等航海师和轮机长等4人被控杀人罪。 [83]船长李某涉嫌(不作为)杀人、杀人未遂、因工作失误而致船舶沉没,违反《特定犯罪加重处罚法》、《海难救助法》和《船员法》;一等航海师涉嫌杀人、杀人未遂、因工作失误而致船舶沉没,违反《海难救助法》;二等航海师和轮机长涉嫌杀人、杀人未遂和违反《海难救助法》;其余11名船员涉嫌遗弃致死、遗弃致伤和违反《海难救助法》。 [83]虽然不作为杀人在方法上不同于故意杀人,但两者均被适用韩国《刑法》第250条,即杀人犯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或有期徒刑5年以上。“世越”号船员涉嫌没有安全行驶船舶而致船舶沉没,并在事故发生后要求乘客不要走动,自己却率先逃生致使乘客和共事乘务员遇难。 [83]
在2014年6月10日第一次公审准备期的审理中,有3名三等轮机员并没有表明是否认罪,只声称事故当时情况危急,自己也是逼不得已才选择逃生的。而在17日的审理中,这3名轮机员中的1人孙某(57岁)通过自己的律师向法庭认可了所有的公诉指控,承认自己没有遵从航海管理规定对乘客进行必要的救援。但他同时表示,自己需要听从船长和轮机长的命令,而当时并没有得到救人指令,所以自己也没有办法。孙某表示要向法庭请求宽大处理。据悉,孙某获救后被安置在宾馆期间曾经试图自杀,后被及时解救。 [90]
2014年7月8日,韩国“世越”号客轮沉没事件8日再次开庭审理。当天韩国检方当庭播放了客轮沉没时的录像片段(韩国检方从救援海警船和直升机的录像机中截取了这一片段 [91])。 [91]
截至2014年10月,共有399人被立案,其中有154人被逮捕。沉船船长李某和船员、清海镇船务公司及实际船主一家、安检机构有关人员等113人被立案,其中61人被逮捕。韩国海警有关负责人17人被立案,5人被逮捕;海运行业机构负责人269人被立案,88人被逮捕。 [92] [167]
2015年2月11日,韩国法院以“世越号”沉船救援不力为由判处木浦海警第123艇艇长金某有期徒刑4年。韩国法院称,在救援现场,金某作为指挥官只忙于下令救助眼前的乘客,却没有及时通知船内的乘客尽快逃离,间接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93]
2025年4月14日,韩国木浦地方海事安全法庭表示,2024年11月该法庭就2014年“‘世越’号客轮倾覆事故”作出裁决,认定事故系因舵机故障等船体内部原因所致。该法庭表示,由于缺乏外力作用的确凿证据,其排除了“世越”号因与潜艇相撞等外部原因倾覆的可能性。 [113]
具体判决
- 船员
2014年11月11日,韩国光州地方法院对4月发生沉船事故的“世越号”客轮15名船员进行了宣判。法院判定船长李某犯下遗弃致死伤罪等,判处其有期徒刑36年;判定轮机长朴某犯下杀人罪,判处其有期徒刑30年;判处其余13名船员有期徒刑5-20年不等。此前,检方对包括船长李某在内的4人适用了杀人罪和杀人未遂等嫌疑,对三副和操舵手适用了违反特定犯罪加重处罚法的嫌疑,对其余9名船员适用了遗弃致死、致伤嫌疑。检方曾要求法院判处船长李某死刑,判处大副姜某、二副金某、轮机长朴某无期徒刑,判处其余船员有期徒刑15-30年。 [168]二审中,法院认为船长逃离“世越号”时船内广播仍在要求乘客原地待命,其在明知400余名乘客会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在救援的黄金时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因此认定李某“不作为杀人罪名”成立, [169]判处其无期徒刑。 [188]在二审中,包括轮机长在内的其他3名船员的刑期由一审的15至30年缩短到7至12年。终审中,法院认为检方对这三名船员的不作为故意杀人罪名指控不成立,只认定他们犯有遗弃致死罪,并维持二审判决。 [169]
- 船主及相关人员
俞炳彦是4月16日发生沉船事故的“世越号”的实际船主,对沉船事故负有一定责任。在调查沉船事故原因的过程中,检方查出俞炳彦和子女涉嫌成立离岸公司,多年来从30多家子公司挪用巨额公款,因此传唤了涉案人员。但俞炳彦和长子俞某拒受调查,分别逃逸,俞炳彦于2014年7月22日被发现已于6月死亡,俞某则于7月28日被捕。2014年11月5日,韩国仁川地方法院“世越号”船主俞炳彦(已故)的长子俞某涉嫌贪污渎职一案作出判决,判处其有期徒刑三年。韩国法院在进行判决时表示,被告利用俞炳彦之子的地位,多年来从子公司挪用巨额公款,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考虑到被告对自己的部分罪行进行反省,且没有其他犯罪经历,因此判其有期徒刑三年。此外,当天因涉嫌贪污而被起诉的俞炳彦兄长俞某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期执行两年,因涉嫌《特定经济犯罪加重处罚法》中的渎职罪被起诉的俞炳彦弟弟俞某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因涉嫌《特定经济犯罪加重处罚法》中的贪污和渎职罪被起诉的4名俞炳彦亲信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2-4年。 [170]
- 官员判决
2023年11月2日,韩法院对“世越”号客轮沉没救援不力案做出判决,维持二审判决结果,裁定时任海洋警察厅厅长金锡均、前海警次长崔相焕、前西海海警厅长金秀贤、前海警警备安全局长李春宰等9人无罪。调查组认为,金锡均等海警官员涉嫌在2014年4月16日展开救援时没有充分采取救援措施,造成数百人伤亡,并以过失致人死亡罪于2020年2月提起诉讼。检方特别调查组要求判处金锡均5年监禁。 [103] [172]
- 政府追责
2018年7月19日上午,首尔中央地方法院对“世越号”遇难者家属提起的索赔诉讼进行宣判,认定政府在事故初期应对不力,并作出判决称,政府应承担赔偿责任,向每名遇难者提供2亿韩元(约合人民币120万元)抚恤金,同时向遇难者亲父母分别提供4000万韩元(约合人民币24万元)抚恤金,向遇难者的兄弟姐妹和祖父母等分别提供500万-2000万韩元(约合人民币3万元-12万元)抚恤金。 [8]根据判决书,法院认定“世越”号倾覆后,国家初期应对和救援开展不力,致使损失扩大。这是沉船惨案发生4年后,法院首次认定国家担负赔偿责任。 [171]
责任认定
2020年1月17日,首尔中央地方法院判定,清海镇海运和前会长俞炳彦应负70%的责任,韩国国家应负25%的责任,其余5%的责任由负责船载货物捆绑事务的公司承担 [96]。
事件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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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船打捞
韩国海洋水产部和中国交通运输部上海打捞局于2017年3月22日上午10时对“世越”号进行试捞,于22日20时50分正式启动打捞作业,确立了23日11时将沉船垂直移动到水平移动所需海拔的目标,即抬船出水到移船靠岸所需的高度。鉴于沉船海域天气良好,潮汐落差最小的小潮期将于24日结束,打捞作业通宵达旦进行,以每小时3米左右的速度拉绳,23日凌晨3时,沉船抬离海底约18.2米,距海平面仅有3.8米。45分钟后,“世越”号破水而出。 [97]韩国海洋水产部表示,实现把船体捞起至靠岸移动,需达到出水13米的目标。打捞出水的“世越号”移送作业最少需13天,将依次进行驳船固定、移送至安全地带,以及装载到半潜船上等步骤,最后将它移送至港口。船体到达码头后将先进行清扫等准备工作,之后对船体进行检查。 [98]
2017年4月1日,在韩国木浦港,被打捞出水的“世越”号沉船等待被移送上岸。海水部表示,当天上午10时20分,用于将“世越”号抬离甲板的600辆模块运输车完全抽离船体,使船体整体成功“着陆”。这是“世越”号打捞作业自2015年8月7日正式启动以来,时隔613日完全结束。 [7]4月11日下午3时58分,韩国海洋水产部消息,“世越”号打捞作业结束。“世越”号沉没已有1091天,在三周年祭到来前,“世越”号终得以完全登陆。 [7]10月26日,韩联社称,9名失踪者中的5名仍下落不明。 [99]
遇难者遗物
2017年4月3日,韩国海洋水产部表示,在进行“世越”号沉船船体内部清污作业时发现了衣服、手机等48件遇难者的遗物和1块动物尸骨。其他遗物沾满泥沙等污染物,将经干燥、清洗作业后再进行仔细辨认。据报道,海水部4月2日投入80余名人力进行船体内部清污作业。 [100]
在清污过程中,工作人员发现了船长李某的护照、信用卡、存折,以及纸笔、手机、化妆品、毛衣、领带等物品,以及一块动物尸骨。 [100]
重启航线
“世越号”沉船事故发生7年后,2021年12月10日,韩国仁川至济州水上航线重新开通。仁川地方海洋水产厅有关人士表示,将把安全行驶视为第一位,通过加强安全评估、船员教育及训练,全力保障安全。 [173]
彻查事故
2025年6月4日上午11点,李在明总统在国会本厅中央大厅就职宣誓。在随后发表的就职演说中,李在明表示将彻查“世越”号沉船事故的真相。 [115]
相关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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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活动
- 事故三周年
2017年4月16日,是“世越”号事故三周年,韩国各地举行了纪念追悼活动。不少韩国民众希望,下届总统能够查清事故真相、查清船体情况。在有数百名学生遇难的檀园高中所在的京畿道安山市、事故发生地全罗南道、“世越”号停放的木浦新港等地,从当天一大早起,就有人们络绎不绝地前来参加活动,悼念遇难者,并祈愿失踪遇难者的遗体能够找到。 [176]
- 事故八周年
2022年4月16日,是韩国“世越”号沉船事故发生8周年的日子。当天,韩国各地均举行悼念仪式,对事故中的遇难者表示哀悼,向家属表示慰问。韩国总统文在寅表示,事故中还有诸多事情没有查明缘由,只有彻查事故真相才能筑牢国家安全。同一天,韩国候任总统尹锡悦也在社交媒体表示,对于事故中遇难者最真诚的哀悼就是建立一个安全的韩国。韩国两大政党共同民主党以及国民力量党也向遇难者表示哀悼,并称将努力防止类似惨剧再次发生。 [102]
- 事故十周年
2024年4月15日“世越”号事故十周年委员会共同委员长朴承烈(音)在记者会上道出仍历历在目的往事,“明天就是‘世越’号惨案十周年的日子。2014年4月16日,我通过电视直播看着304人葬身海底,受到巨大冲击,”“国家与舆论散播的假消息,让受害者陷入更大的痛苦中。我们至今未忘记国家犯下的错误。”他控诉,受害者与罹难者家属十年来遭受试图掩盖真相的国家暴力,而他们只是想要政府承认错误、正式道歉,为所有国民争取一个生命能受到尊重的、安全的社会,但至今未能如愿。 [104]
2024年4月16日,韩国总统尹锡悦当天在“世越”号沉船事故发生十周年之际向遇难者表示哀悼,并向遇难者遗属表达深切慰问。 [104]但经过十年,悲痛的家属仍未等到一句道歉,也未能窥见悲剧真相,而类似的惨剧却持续发生。 [104]
设定安全日
2014年,为表示对事故的追悼和纪念,韩国把事故发生第一天的4月16日指定为“国民安全日。 [177]
相关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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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 作品名称 | 作品类型 | 简介 |
---|---|---|---|
2014年 | 《天鹅梦》 [179] | 纪录片 | — |
2014年 | 《潜水钟》 [181] | 纪录片 | — |
2014年 | 《漂流韩国社会——世越号沉没事故,遗属的8个月》 [182] | 纪录片 | 遇难者家属努力追寻真相的故事和韩国社会对沉船事故的深刻反思 |
2018年 | 《那天,大海》 [180] | 纪录片 | 2014年4月16日,追踪世越号航线,对尚未查明的沉没原因进行了科学的分析与记录。对于事故发生时间的陈述,各自不同的记录以及消失的航迹,以乘客的采访和目击者的证词及专家咨询等为基础,重新组织了那天大海上发生的事情 |
2018年 | 《生日宴》 [178] | 电影 | 该片根据韩国“世越号”沉船事件改编,讲述了“世越号”事故后,遗属们和生存下来的人们克服伤痛并相互治愈的故事 |
2022年 | 《潜入谎言之海》 [183-184] | 小说 | 以民间潜水员罗梗水的讲述为主线,辅以罹难者家属、生还学生、记者、义警、政府官员及医生等的访谈,再现了灾难后人与人重建联系、追问真相的坚韧努力 |
2022年 | 《生者的眼睛》 [185] | 小说 | 该书收录八篇与世越号沉船事件中的人有关的短篇故事 |
相关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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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查集会女性
2014年5月24日,一群因参加与世越号沉船事件相关的集会而被韩国警方逮捕的女性在接受警方审讯期间,被警方命令脱掉内衣接受审讯,在韩国引起广泛的争议。韩国警方称:防止她们自杀或自残就让她们脱去了胸罩。相关议论表示:韩国警方的上述举措,虽然说是为了防止自杀与自残,但却与拘留所案件处理方针以及韩国大法院判例相悖。警方的拘留所案件处理方针中明确规定从原则上讲,在监禁期间允许女性监禁者穿着胸罩。 [84]韩国东大门警察署一相关人员就此事表示说:“当时负责搜身的女警此前一直于派出所工作,转入搜查科还不到两个月,所以对相关的规定还不太了解”,“在监察对此事进行的调查有了结果之后,我们一定会严惩相关责任人”。
官员打高尔夫
2014年7月7日,韩国未来创造科学部的一名公务员被曝在“世越号”沉船事故哀悼期间打高尔夫,为此,韩国总理室负责监督公务员的有关部门正在进行调查。另有消息称,在四月该官员还在参加官方活动时携带家属同行,并收受了民间企业的贿赂。 [86]
俞炳彦之死
2014年7月22日,全罗南道地方警察厅6月12日在全南道东部城市顺天发现一具遗体,对其进行的DNA鉴定结果显示,死者疑似为“世越号”实际船主——清海镇海运公司会长、前SEMO集团会长俞炳彦。韩国警方有关负责人表示,通过DNA鉴定发现,遗体的DNA与俞炳彦的亲兄和警方在调查中掌握的疑为俞炳彦的DNA一致,因此,死者基本确定为俞炳彦。检方一位有关负责人表示,国立科学搜查研究院正在对遗体进行调查。 [87]
社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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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以后发生大型事故不是因为技术问题。韩国建筑商在外国承建的建筑物没有任何问题,但在韩国承建的建筑物却争议不断,这是因为韩国社会的管理体系存在问题。虽然不断出现危险信号,但为了节省费用而忽略措施,无视最恶劣后果,这就是管理体系松懈的问题。(首尔大学教授李在烈 评) [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