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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年

鎖定
公元279年,農曆己亥年(豬年);東吳天紀三年;西晉咸寧五年,吳國朝廷上下人心相離,沒有人肯為孫皓盡力。馬隆平定涼州,王濬杜預上表伐吳,賈充荀勖馮紞等人不同意伐吳,晉武帝大怒,山濤退朝回來和別人説:“古人云,‘只有聖人能做到內外無患,假如不是聖人,外部安寧了就必然有內部的憂患。’以晉的情況來看,放着吳作外部威脅,難道不是良計嗎?”司馬炎下詔伐吳。
中文名
公元279年
農    曆
己亥年
事    件
馬隆平定涼州

279年年度記事

公元279年,農曆己亥年(豬年);東吳天紀三年;西晉咸寧五年,馬隆平定涼州,王濬杜預上表伐吳,賈充荀勖馮紞等人不同意伐吳,晉武帝大怒,山濤退朝回來和別人説:以晉的情況來看,放着吳作外部威脅,難道不是良計嗎?,司馬炎下詔伐吳。

279年大事記

馬隆平定涼州
咸寧五年正月,涼州刺史楊欣因與羌族關係不和睦,而被鮮卑首領禿髮樹機能攻陷涼州,致使河西地區與中原朝廷斷絕聯繫,晉廷震動。司馬督馬隆向晉武帝司馬炎自薦,選募勇士3000西 進平定涼州,晉武帝力排羣臣非議,遂詔命其為討虜護軍、武威太守。馬隆受命後,立即招募勇士,其條件是,能靠腰部力量拉開三十六鈞強弩的人,並且當場立靶測試,馬隆選募勇士3500人。晉武帝命武庫兵器盡供馬隆挑選,並供給三年的軍資。十一月,馬隆西渡温水(即温圍水,今甘肅武威東)。禿髮樹機能等部眾數萬人,據險阻擊其前軍,設伏襲擊其後軍。馬隆作扁箱車,上置木屋,遇開闊地帶則以車結營,遇山路狹窄即以木屋置於車上穿行,晉軍即且戰且進。據載,馬隆於道路兩旁堆積磁石,吸阻。身着鐵鎧的禿髮樹機能部眾,使其難以行進,而晉軍均被犀甲,進退自如。馬隆軍轉戰千餘里,殺傷甚眾。自馬隆西進,音信斷絕,朝廷上下甚憂,有人以為已戰死,後馬隆遣使夜到京城,武帝大喜,加封馬隆為宣威將軍、假節。馬隆兵至武威,當地鮮卑首領猝跋韓、且萬能率萬餘户投降。十二月,馬隆聯合沒骨能等部與禿髮樹機能決戰,晉軍大勝,殺禿髮樹機能。涼州遂告平定。
孫皓剝皮挖眼
孫皓每次宴會羣臣都要把大臣們灌醉。他設置了黃門郎十人,專門負責蒐集大臣們的過失。每次宴會結束以後,這十個人就向吳主彙報大臣們的過失,凡是大臣中有牴觸的、説了錯話的,都向孫皓舉報,嚴重的被判刑、處死,輕的也要當作罪狀記錄下來;有的被剝下臉上的皮,有的被挖去眼睛,因此朝廷上下人心相離,沒有人肯為孫皓盡力。
王濬杜預上表伐吳
晉朝益州刺史王濬上疏説:“孫皓荒淫,兇暴反常,應當迅速地征討他。如果一旦孫皓死了,吳國又立了一個賢明的君王,那麼就成為我們的強敵了。我造船已經七年,每天都有船因腐爛而毀壞;我年已七十,離死亡沒有幾天了。這三點只要一有失誤,那麼伐吳的大事就難以實現。我真誠地希望陛下不要失去機會。”晉武帝於是下定決心伐吳。這時,安東針軍王渾上表説,孫皓要北上,吳國邊境地區已經戒備森嚴。朝廷於是又商議再出後。王濬的參軍何攀奉命出使正在洛陽,他上疏説:“孫皓必然不敢出兵,應當乘着吳國防備嚴密而突然襲擊,這樣更容易取勝。”
杜預上表説:“自從閏月以來,賊人只是防備得嚴,下游地區並不見吳兵沿江而上。依道理及形勢推測,賊人已無計可施,其兵力不足以保全兩邊,必然要保住夏口以東地區以便苟延殘喘,沒有理由派很多兵士向西,而使國都空虛。但是陛下卻由於誤聽,而丟開大計,放縱敵人而留下了後患,實在是可惜。過去假如舉兵有可能失敗,那麼也可以不舉兵。現在事情已經作了決定,務必要作得完美牢靠,假如能成功,那麼就開創了太平的基礎;如果不能成功,損失耗費也不過在數日幾月之間,何必吝惜而不去試一試呢!如果還要等到以後,那麼天時人事就不能和往常一樣了,我擔心到時會更難。當前的舉動萬分妥貼,絕沒有覆滅失敗的憂慮,我已下定了決心,決不敢以曖昧不明的態度以自取日後的麻煩,請陛下明察。”一個月過去了,杜預還沒有得到晉武帝的答覆,杜預於是又上表説:“羊祜事先沒有廣泛地和大臣們商議、謀劃,卻秘密地與陛下一起推行這個計劃,所以就更使得朝廷大臣有很多不同的議論。任何事情都應當把利益與損害相互比較,現在這一行動的利益佔十之八九,而弊害只佔十之一二,最多隻是沒有功勞而已。如果一定要讓大臣們説出計劃的弊端,也是不可能的,他們之所以對計劃有不同的看法,只是因為計劃不是他們制定的,自己沒有功勞,即使對自己以前説的話有過失感到羞愧,但還要堅持自己的意見,以保住面子而已。近來,朝廷中的事情無論大小,總是各種意見蜂起,雖説人心各有不同,但是也是由於倚仗着恩寵而不考慮後患,所以很輕易地表示自己相同或者不同的意見。自從入秋以來,討賊的舉動越來越顯露出來,現在假如中止行動,孫或許會因恐怖而產生出新的計劃,遷都武昌,更完備地修整長江以南各城,把居民遷到很遠的地方去,使城不可以攻,原野之中找不到東西,那麼明年的計劃或許就用不上了。”當時,晉武帝正在和張華下圍棋,杜預所上表正好送到了,張華推開棋盤抵手説:“陛下聖明英武,國富兵強;吳主邪惡兇殘,誅殺賢良有才能的人。現在就去討伐他,可以不受勞累而平定,希望您不要再猶豫了!”晉武帝接受了他的意見。任命張華為度支尚書,按計劃從水路運糧。賈充、荀勖、馮紞等人不同意伐吳,堅持他們的意見,晉武帝大怒,賈充立即脱帽認罪。僕射山濤退朝回來和別人説:“古人云,‘只有聖人能做到內外無患,假如不是聖人,外部安寧了就必然有內部的憂患。’以晉目前的情況來看,放着吳作外部威脅,難道不是良計嗎?”
司馬炎下詔伐吳
王濬杜預請伐吳,張華認為可行。武帝以華為度支尚書,供運軍糧。冬季,十一月,晉朝大舉出兵討伐吳,派遣鎮軍將軍、琅邪王司馬伷從塗中出兵,安將軍王渾從江西出兵,龍驤將軍王濬和巴東監軍魯國人唐彬從巴、蜀進軍,東西合計共有二十餘萬人。任命賈充為使持節、假黃、大都督,任命冠軍將軍楊濟協助賈充,作賈充的副手。賈充堅持陳述伐吳不利,而且自稱已經衰老,不能擔當元帥的重任。晉武帝下詔説:“你如果不去,那麼我就親自出徵。”賈充不得已,於是接受了符節與斧,率領中軍向南駐紮在襄陽,負責各部隊的部署、調度與節制。
傅鹹請並官息役,上下務農
晉武帝下詔,詢問朝廷如何改進政務。司徒左長史傅鹹上書認為:“公與私都不充實的原因,是由於設置的官吏太多了。從前都督是四個,而現在連同監軍卻多至十人。禹分華夏為九州,現在的刺史幾乎是從前的一倍。現在的户口相當於漢代的十分之一,而所設置的郡縣卻比漢代多。虛設的將帥幕府,動不動就有上百個,但是卻無益於值宿、警衞。五個等級的諸侯,坐在那裏也要設置官屬。所有這些官吏的糧食供應,全都從老百姓身上出,這就是之所以窮困匱乏的原因。當前最緊迫的事情,在於合併官署,停止勞役,從上至下都致力於農事。”傅鹹是傅玄的兒子。當時,朝廷中又商議,減省州、郡、縣一半的官吏,讓他們去從事農業。中書監荀勖認為:“減吏不如減官,減官不如減事,減事不如清心,從前蕭何、曹參輔佐漢王,承受其清靜無為,百姓因此而安寧統一,這就是所説的清心。抑制虛無根據的空言,精簡公文案卷,省略細碎繁瑣的事務,原諒小的過失,如果有喜好改變常規而求利的人,一定要進行懲治,這就是所謂省事。把九卿寺併入尚書,把御史台交付予三公府,這就是所謂的省官。如果只做大的規定,那麼普天下的官吏,都要裁減一半,恐怕眾多的文武官員,郡國的各種職責,難易程度不同,不可以一概推行。假如出現公務廢弛,全都需要再恢復,或者就會因激發而更加繁多,這也不能不加以重視。”

279年文化記事

汲郡戰國魏墓所藏竹簡出土
晉咸寧五年 (公元279年),一作太康元年(公元280年)或二年, 汲郡人偷盜魏襄王的陵墓,得到竹書數十車,全是科斗文書寫,稱“汲冢古文”。經過整理,有《竹書紀年》12篇,因為原本寫在竹簡上而得名,敍述夏、商、西周、春秋時晉國和戰國時魏國史事,與傳統記載不同,可校正《史記》所載戰國史事之失。原簡早已不傳。古本《竹書紀年》至宋代(公元960年~公元1279年)佚失。清代(公元1644年~公元1840年)學者有輯校本,為研究古代史的重要資料。

279年史書記載

世祖武皇帝上之下咸寧五年(己亥,公元二七九年)
春,正月,樹機能攻陷涼州。帝甚悔之,臨朝而嘆曰:“誰能為我討此虜者?”司馬督馬隆進曰:“陛下能任臣,臣能平之。”帝曰:“必能平賊,何為不任,顧方略何如耳!”隆曰:“臣願募勇士三千人,無問所從來,帥之以西,虜不足平也。”帝許之。乙丑,以隆為討虜護軍、武威太守。公卿皆曰:“見兵已多,不宜橫設賞募,隆小將妄言,不足信也。”帝不聽。隆募能引弓四鈞、挽弩九石者取之,立標簡試。自旦至日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足矣。”又請自至武庫選仗,武庫令與隆忿爭,御史中丞劾奏隆。隆曰:“臣當畢命戰場,武庫令乃給以魏時朽仗,非陛下所以使臣之意也。”帝命惟隆所取,仍給三年軍資而遣之。
初,南單于呼廚泉以兄於扶羅子豹為左賢王,及魏武帝分匈奴為五部,以豹為左部帥。豹子淵,幼而俊異,師事上黨崔遊,博習經史。嘗謂同門生上黨朱紀、雁門範隆曰:“吾常恥隨、陸無武,絳、灌無文。隨、陸遇高帝而不能建封侯之業,降、灌遇文帝而不能興庠序之教,豈不惜哉!”於是兼學武事。及長,猿臂善射,膂力過人,姿貌魁偉。為任子在洛陽,王渾及子濟皆重之,屢薦於帝,帝召與語,悦之。濟曰:“淵有文武長才,陛下任以東南之事,吳不足平也。”孔恂、楊珧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淵才器誠少比,然不可重任也。”及涼州覆沒,帝問將於李憙,對曰:“陛下誠能發匈奴五部之眾,假劉淵一將軍之號,使將之而西,樹機能之首可指日而梟也。”孔恂曰:“淵果梟樹機能,則涼州之患方更深耳。”帝乃止。
東萊王彌家世二千石,彌有學術勇略,善騎射,青州人謂之“飛豹”。然喜任俠,處士陳留董養見而謂之曰:“君好亂樂禍,若天下有事,不作士大夫矣。”淵與彌友善,謂稱曰:“王、李以鄉曲見知,每相稱薦,適足為吾患耳。”因歔欷流涕。齊王攸聞之,言於帝曰:“陛下不除劉淵,臣恐幷州不得久安。”王渾曰:“大晉方以信懷殊俗,奈何以無形之疑殺人侍子乎?何德度之不弘也!”帝曰:“渾言是也。”會豹卒,以淵代為左部帥。
夏,四月,大赦。
除部曲督以下質任。
吳桂林太守修允卒,其部曲應分給諸將。督將郭馬、何典、王族等累世舊軍,不樂離別,會吳主料實廣州户口,馬等因民心不安,聚眾攻殺廣州督虞授,馬自號都督交、廣二州諸軍事,使典攻蒼梧,族攻始興。秋,八月,吳以軍師張悌為丞相,牛渚都督何植為司徒,執金吾滕修為司空。未拜,更以修為廣州牧,帥萬人從東道討郭馬。馬殺南海太守劉略,逐廣州刺史徐旗。吳主又遣徐陵督陶浚將七千人,從西道與交州牧陶璜共擊馬。
吳有鬼目菜,生工人黃耇家;有買菜,生工人吳平家。東觀案圖書,名鬼目曰芝草,買菜曰平慮草。吳主以耇為侍芝郎,平為平慮郎,皆銀印青緩。
吳主每宴羣臣,鹹令沉醉。又置黃門郎十人為司過,宴罷之後,各奏其闕失,迕視謬言,罔有不舉。大者即加刑戮,小者記錄為罪,或剝人面,或鑿人眼。由是上下離心,莫為盡力。
益州刺史王濬上疏曰:“孫皓荒淫凶逆,宜速征伐,若一旦皓死,更立賢主,則強敵也;臣作船七年,日有朽敗;臣年七十,死亡無日。三者一乖,則難圖也。誠願陛下無失事機。”帝於是決意伐吳。會安東將軍王渾表孫皓欲北上,邊戍皆戒嚴,朝廷乃更議出師。王濬參軍何攀奉使在洛,上疏稱:“皓必不敢出,宜因戒嚴,掩取其易。
杜預上表曰:“自閏月以來,賊但敕嚴,下無兵上。以理勢推之,賊之窮計,力不兩完,必保夏口以東以延視息,無緣多兵西上,空其國都。而陛下過聽,便用委棄大計,縱敵患生,誠可惜也。向使舉而有敗,勿舉可也。今事為之制,務從完牢,若或有成,則開太平之基,不成不過費損日月之間,何惜而不一試之!若當須後年,天時人事,不得如常,臣恐其更難也。今有萬安之舉,無傾敗之慮,臣心實了,不敢以暖昧之見自取後累,惟陛下察之。”旬月未報,預覆上表曰:“羊祜不先博謀於朝臣,而密與陛下共施此計,故益令朝臣多異同之議。凡事當以利害相校,今此舉之利十有八、九,而其害一、二,止於無功耳。必使朝臣言破敗之形,亦不可得,直是計不出己,功不在身,各恥其前言之失而固守之也。自頃朝廷事無大小,異意鋒起,雖人心不同,亦由恃恩不慮後患,故輕相同異也。自秋已來,討賊之形頗露,今若中止,孫皓或怖而生計,徙都武昌,更完修江南諸城,遠其居民,城不可攻,野無所掠,則明年之計或無所及矣。”帝方與張華圍棋,預表適至,華推枰斂手曰:“陛下聖武,國富兵強,吳主淫虐,誅殺賢能。當今討之,可不勞而定,願勿以為疑!”帝乃許之。以華為度支尚書,量計運漕。賈充、荀勖、馮紞爭之,帝大怒,充免冠謝罪。僕射山濤退而告人曰:“自非聖人,外寧必有內憂,今釋吳為外懼,豈非算乎!”
冬,十一月,大舉伐吳,遣鎮軍將軍琅邪王伷出塗中,安東將軍王渾出江西,建威將軍王戎出武昌,平南將軍胡奮出夏口,鎮南大將軍杜預出江陵,龍驤將軍王濬、巴東監軍魯國唐彬下巴、蜀,東西凡二十餘萬。命賈充為使持節、假黃鉞、大都督,以冠軍將軍楊濟副之。充固陳伐吳不利,且自言衰老,不堪元帥之任。詔曰:“君若不行,吾便自出。”充不得已,乃受節鉞,將中軍南屯襄陽,為諸軍節度。
馬隆西渡温水,樹機能等以眾數萬據險拒之。隆以山路狹隘,乃作扁箱車,為木屋,施於車上,轉戰而前,行千餘里,殺傷甚眾。自隆之西,音問斷絕,朝廷憂之,或謂已沒。後隆使夜到,帝撫掌歡笑,詰朝,召羣臣謂曰:“若從諸卿言,無涼州矣。”乃詔假隆節,拜宣威將軍。隆至武威,鮮卑大人猝跋韓且萬能等帥萬餘落來降。十二月,隆與樹機能大戰,斬之,涼州遂平。
詔問朝臣以政之損益,司徒左長史傅鹹上書,以為:“公私不足,由設官太多。舊都督有四,今並監軍乃盈於十;禹分九州,今之刺史幾向一倍;户口比漢十分之一,而置郡縣更多;虛立軍府,動有百數,而無益宿衞;五等諸侯,坐置官屬;諸所廩給,皆出百姓。此其所以睏乏者也。當今之急,在於並官息役,上下務農而已。”鹹,玄之子也。時又議省州、郡、縣半吏以赴農功,中書監荀勖以為:“省吏不如省官,省官不如省事,省事不如清心。昔蕭、曹相漢,載其清靜,民以寧壹,所謂清心也。抑浮説,簡文案,略細苛,宥小失,有好變常以徼利者,必行其誅,所謂省事也。以九寺並尚書,蘭台付三府,所謂省官也。若直作大例,凡天下之吏皆減其半,恐文武眾官,郡國職業,劇易不同,不可以一概施之。若有曠闕,皆須更復,或激而滋繁,亦不可不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