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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2年

鎖定
1172年是壬辰年(龍年);西夏乾祐三年;大理利貞元年;金大定十二年;西遼崇福九年;南宋乾道八年;越南政隆寶應十年;日本承安二年。這一年的重大事件有:十字軍東征宣告失敗、陸九淵登進士第、封長白山為“興國靈應王”、可爾可尼城堡建造、澎湖歸福建晉江縣管轄、范成大到廣西赴任、教皇亞力山大三世追封貝克特為聖徒、羅滕堡獲准建市。
中文名
1172年
正    月
頒《乾道敕令格式》
戊    寅
太常博士楊萬里輪對
庚    戌
金主如順州春水

1172年通鑑記載

孝宗紹統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聖成孝皇帝乾道八年(金大定十二年,公元1172年)
春,正月,庚午朔,頒《乾道敕令格式》。
莫蒙充金國賀正使。故事,正月三日錫宴,前後使者循行無違,蒙獨以本朝國忌,不敢簪花聽樂為辭,爭辨久之。伴使以白金主,許就館賜食。
戊寅,太常博士楊萬里輪對,論及人材,帝曰:“人材須辨實偽,分邪正,最不可以言取人。孔子大聖,猶曰:‘始吾於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於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故以言取人,失之宰予。”
金主詔有司曰:“凡陳言者,皆國政利害。自今言有可行,以其本封送秘書監,當行者錄副付所司。”
乙酉,太常少卿黃鈞言:“國莫重於禮,禮莫嚴於分。伏見四孟月景靈宮朝獻,皇帝與羣臣俱拜於庭心,竊疑之。退而求之禮經,考之儀注,有所不合。問之掌故,則渡江之後,羣吏省記者失之也。《曲禮》曰:‘君踐祚,臨祭祀。’《禮器》曰:‘廟堂之上,罍樽在阼。”又曰:‘君在阼。’《正義》曰:‘阼,主人階也。’神宗元豐間,詳定郊廟禮文,明堂、太廟、景靈宮行禮,兼設皇帝拜位於東階之上。今親郊之歲,朝獻景靈宮,朝饗太廟,皇帝拜上,羣臣拜下矣;獨四孟朝獻,設褥位於阼階之下,則是以天子之尊而用之大夫士臨祭之位,非所以正禮而明分也。請遵元豐之制,每遇皇帝孟月朝獻,設褥位於東階之上,西向。以禮則合,以分則正。”詔從之。
丙戌,宰執請討論上丁釋奠、皇太子入學之儀。帝曰:“《禮記·文王世子篇》載太子入學事甚詳。”梁克家曰:“入學以齒,則知父子、君臣、長幼之道,古人所以教世子如此。”虞允文曰:“此事備於《禮經》,後世罕舉行者。”帝曰:“可令有司討論以聞。”
丙申,金以水旱免中都、西京、南京、河北、河東、山西、陝西去年租税。
二月,壬寅,金主召諸王府長吏諭之曰:“朕選汝等,正欲勸導諸王,使之為善。如諸王所為有所未善,當力陳之;倘或不從,則具每日行事以奏。若阿附不言,朕惟汝罪也。”
乙巳,詔曰:“朕惟帝王之世,輔弼之臣,其名雖殊,而相之實一也。厥後位號定於漢,而稱謂汩於唐,以僕臣而長百僚,朕所不取。且丞相者,道揆之任也,三省者,法守所自出也。今舍其大而舉其細,豈責實之議乎!肆朕稽古,釐而正之,蓋名正則言順,言順則事成,為政之先務也。其改尚書左、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為左、右丞相。”
己酉,詔以判太史局李繼宗供奉德壽宮,應轉三官,許回授其子安國補太史局保章正,充歷算科。臣僚言:“保章從八品,與宣義、承忠郎等,使其精於歷算,雖特命之可也,用其父之回授則不可。雖曰以三官易一命,若異時羣臣近習有不知事體、不顧廉恥,皆乞用此例,陛下何以拒之?”遂寢其命。
庚戌,金主如順州春水。
辛亥,以虞允文為左丞相,梁克家右丞相,併兼樞密使。尋詔:“已正丞相之名,其侍中、中書令尚書令,尚存虛名,雜壓可刪去,以左右丞相充其位。”
癸丑,以安慶軍節度使張説、吏部侍郎王之奇籤書樞密院事
張栻已出知袁州,侍御史李衡,右正言王希呂,論説不可執政;禮部侍郎兼直學士院周必大,不草答詔;給事中莫濟,封還錄黃。帝令翰林學士王?嚴草制,給事中姚憲書行,必大、濟並與外宮觀。旋以希呂合黨邀名,責遠小監當;衡言稍婉,左遷起居郎。都人作《四賢詩》以紀之。未幾,?嚴擢學士承旨,憲賜出身為諫議大夫。於是説勢赫然,無敢攖之者。
着作佐郎趙汝愚不往見説,乞祠,不報。會其祖母卒,不俟報,即日歸省父,因自劾。帝不罪,就除知信州
是日,金主還都。
金主詔曰:“自今官長不法,其僚佐不能糾正,又不言上者,並坐之。”户部尚書高德基濫支朝官俸四十萬貫,杖八十。
丙寅,户部尚書曾懷,賜出身,參知政事
三月,己巳朔,主管馬軍司公事李顯忠,請兑換民田充都教場,有司以民間不願,請每畝支錢五貫文收買。帝曰:“馬官諸軍皆未有教場否?”虞允文曰:“雖有之,但未有都教場以備合教。”帝曰:“建康管軍馬,自有大教場,每遇合教,可以時暫教閲。”允文曰:“聖意殆不欲取民田耳。”帝曰:“然。”
乙亥,金詔尚書省:“贓污之官,已被廉問,若仍舊積,必復害民,其遣使諸道,即日罷之。”
丁丑,金遣宿直將軍烏庫哩思列冊封王晧為高麗國王
壬午,帝念及邊備,謂虞允文曰:“士大夫難得任事之人。”允文曰:“承平時,前輩名臣如范仲淹韓琦等在邊,尚猶難之。”帝曰:“當時戰多失利,蓋由未甚知兵。”允文曰:“非不知兵,但不教之兵難以禦敵。”帝曰:“西夏小邦,當時亦自枝梧不及,所以馴致丙午之恥。朕今孜孜不倦,期與卿等共雪之。今聞金人上驕下惰,朕所以日夕磨厲,必欲令今日我之師徒如昔日金人之兵勢,蓋思反之也。”
壬辰,宰執請點檢諸軍戰船,帝曰:“舟楫正是我之所長,豈可置而不問?鄂州荊南江州,可令姜詵前去,池州以下,委葉衡具數奏聞。”
癸巳,金以前西北路招討使伊喇道為參知政事
丙申,詳定一司敕定所奏修正三公、三少法,太師、太傅、太保為三公,左、右丞相為宰相,少師、少傅、少保為三少,詔從之。
丁酉,金北京曹貴等謀反,伏誅。
夏,四月,庚子,賜禮部進士黃定等三百八十九人及第、出身。
癸卯,金尚書右丞孟浩罷,為真定尹。金主曰:“卿年雖老,精神不衰,善治軍民,毋遽言退。”以通犀帶賜之。
丙午,進呈宰臣制國用事,帝曰:“官制已定,丞相事無不統,所有兼制國用,更不入銜。”
己酉,殿中侍郎史蕭之敏劾虞允文擅權不公,允文請罷政,許之。翌日,帝過德壽宮,上皇曰:“采石之戰,之敏在何處?毋聽允文去。”遂復留。出之敏提點江東刑獄。
甲寅,户部侍郎楊倓言:“義倉,在法夏、秋正税,每一斗別納五合,即正税不及一斗免納,應豐熟一縣九分已上,即納一升,惟充賑給,不許它用。今諸路州縣常平義倉米斛不少,間有災傷去處,支給不多,皆是擅行侵用。請下諸路常平言,限半月委逐州主管官,取索五年的實收支數目,逐年有無災傷檢放及取給過若干,見在之數實計若干,目今在甚處樁管,申部稽考。”從之。
丁巳,金西北路納哈塔齊錦謀反,伏誅。
己未,宣示賜新進士御書《益稷篇》。梁克家言:“《益稷》首載治水播奏艱食,末載君臣更相訓飭之意。學者因宸翰以味經旨,必知古人用心矣。”帝曰:“如所載‘無若丹朱傲’等語,見古者君臣儆戒之深。”允文曰:“舜與皋陶賡歌之詞,舜則曰‘股肱喜,元首起’,皋陶則曰‘元首明,股肱良’,又繼以‘元首叢脞,股肱惰’之語,君臣之間,相稱譽,相警戒,自有次序如此,所以能致無為之治。”帝曰:“然。此篇首言民之粒食,則知務農為治之本。至於告臣鄰之言,則曰‘庶頑讒説,若不在時,侯以明之,撻以記之’,又曰‘格則承之,庸之,否則威之’,是古聖人待天下之人,未嘗不先之以教,及其不格,則必以刑威之。今為書生者,多事虛文而忽茲二事,是未究古聖人之用心也。”
癸亥,金以久旱,命禱祀山川。詔宰臣曰:“諸府少尹多闕員,當選進士,雖資敍未及而有政聲者,皆擢用之。”
臣僚言:“役法之均,其法莫若限民田,自十頃以上至於二十頃,則為下農;自二十一頃以上至四十頃,則為中農;自四十一頃以上至於六十頃,則為上農。上農可使三役,中農二役,下農一役。其嘗有萬頃者,則使其子孫分析之時,必以三農之數為限。其或詭名挾户,而在三農限田之外者,許人首告,而沒田於官。磨以歲月,不惟天下無不均之役,亦且無不均之民矣。”
乙丑,金大名尹荊王文,以贓罪奪爵,降授德州防禦使,僚佐皆坐不矯正解職。文,宗望之子,京之弟也。
丙寅,金右丞相赫舍哩志寧薨,諡武定。
金主嘗宴羣臣於太子宮,顧志寧謂太子曰:“天下無事,吾父子今日相樂,皆此人力也。”及歿,甚悼惜之,曰:“志寧臨敵,身先士卒,勇敢之氣,自太師梁王后,未有如此人也。”
五月,己巳,提點江東刑獄蕭之敏乞祠,帝不允。
虞允文言:“前日之敏言臣,是其職事。臣雖不知其所論,竊自揣度,罪無可疑者。既蒙聖恩,復令暫留,如之敏之端方,願召歸舊班,以闢敢言之路。”帝曰:“今以監司處之,亦自甚優。”顧曾懷曰:“丞相之言甚寬厚,可書之《時政記》。”
癸酉,金主如百花川。
甲戌,金命賑山東路飢。
丁丑,金主次準居。久旱而雨。
戊寅,金主觀稼,禁扈從蹂踐民田,禁百官及承應人不得服純黃油衣。
癸未,金主謂宰臣曰:“朕每次舍,凡秣馬之具,皆假於民間,多亡失,不還其主,此彈壓官不職,可擇人代之。所過即令詢問,但亡失民間什物,並償其直。”
乙酉,金給西北路人户牛。
戊戌,詔福建鹽行鈔法,從轉運陳峴之請也。仍支借十萬貫作本。
知福州陳俊卿移書宰執曰:“福建鹽法與淮、浙不同。蓋淮、浙之鹽,行八九路、八十餘州,地廣數千裏,故其利甚博。福建八州,惟汀、邵、劍、建四州可售,而地狹人貧,土無重貨,非可以它路比也。今欲改行鈔法,已奪州縣歲計,又欲嚴禁私販,必虧税務常額;而貧民無業,又將起而為盜。夫州縣闕用,則必橫斂農民;税務既虧常額,則必重徵商旅。盜賊既起,則未知所增三十萬緡之入,其足以償調兵之費否也!將來官鈔或滯不行,則必科下州縣;州縣無策,必至抑配民户。本以利民而反擾之,恐皆非變法之本意也。”當時不能用,然鈔法果不行。
丙申,立宗室銓試法。
六月,庚子,以武德郎令抬為金州觀察使,封安定郡王。
辛丑,帝曰:“雨止,歲事有望。”虞允文曰:“麥已食新,米價日減。”帝曰:“今歲再得一稔,想見粒米狼戾,更得二年,便有三年之蓄。仍須嚴切戒約,只置場和糴,聽百姓情願入中,不得纖毫科擾。”
壬寅,蠲兩淮歸正人撮收課子。淮東巡尉有縱逸歸正户口過淮者,奪官有差。
國子司業劉焞,嘗移書宰相,言張説不當用,出為江西轉運判官。朝辭,論州縣窮空無備及當今利害,帝曰:“江西旱荒之餘,州縣亦是無備,亦多由官吏非其人。”旋命賑江西飢。
丙午,傅自強言父察遇害於燕山,乞賜諡,特賜諡忠肅。
甲寅,金主如金蓮川。
秋,七月,己巳,臣僚言:“祖宗馬政茶馬司,並專用茶、錦、絹博易,蕃、漢皆便,近茶馬司專用銀幣,甚非立法之意。況茶為外界必用之物,銀寶多出外界,甚非中國之利。”詔四川宣撫司參舊法措置。
癸未,以曾覿為武泰軍節度使
庚寅,知光州滕瑞奏:“遇天申聖節,臣自書‘聖壽萬歲’四字,約二丈餘,兼造三棚,高三丈餘,凡用絹五十匹,標背投進。”帝曰:“滕瑞不修郡政,以此獻諛,特降一官。”
是月,知廬州趙善俊言:“朝廷頃者分兵屯田,其不可者有三。臣謂罷屯田有三利:習熟戰陳之兵,得歸行伍,日從事於教閲,一利也。無張官置吏,坐以糜稍,無買牛散種以費官物,二利也。屯田之田,悉皆膏腴,牛具屋廬,無一不具,以資歸正人,使之安居,三利也。”詔:“廬州見屯田官兵並行廢罷,其田畝牛具,令趙善俊盡數拘收,給付歸正人請佃及募人租種。”
金罷保安、蘭安榷場。金主謂宰相曰:“夏國以珠玉易我絲帛,是以無用易我有用也。”命罷之。
八月,庚子,度支朱儋言:“經總制錢,頃自諸州通判專收,歲入至一千七百二十五萬緡,繼命知州、通判同掌,而歲虧二百三十萬緡。故曏者版曹奏請專屬通判,其後又因臣僚乞委守臣,於是有知、通同共拘催分授酬賞之制。夫州郡錢物,常患為守者侵欺,經制錢分隸之數,而多收系省以供妄費,今使知、通同掌,則通判愈不得而誰何。請仍舊委之通判而守臣不預。”從之。既而户部尚書楊倓言:“若令通判拘催,恐守臣不能協力,宜照乾道二年指揮,令知、通同共任責分賞。”從之。
辛丑,臣僚言:“州縣被差執役者,率中下之户,產業微薄,一為保正,鮮不破家。昔之所管者,不過煙火、盜賊而已,今乃至於承文引,督租賦焉;昔之所勞者,不過橋樑、道路而已,今乃至於備修造,供役使焉。方其始參也,饋諸吏則謂之‘辭役錢’,知縣迎送僦夫腳則謂之‘地理錢’,節朔參贊則謂之‘節料錢’,官員下鄉則謂之‘過都錢’,月認醋額則謂之‘醋息錢’。復有所謂‘承差人’,專一承受差使,又有所謂‘傳帖人’,各在諸廳白直,實不曾承傳文帖,亦令就顧而佔破。望申嚴州縣,今後如敢令保正、副出備上件名色錢物,官員坐以贓私,公吏重行決配。如充役之家不願親身祗應,止許顧承差人一名,餘所謂傳帖之類並罷。”從之。
壬子,浙東提舉鄭良嗣言收糴常平尚少錢五萬三千二十餘貫,詔禮部紐計度牒給降。
乙卯,帝謂輔臣曰:“昨因檢《唐書·李吉甫傳》,見棲筠為常州刺史,值推瀳飢,浚渠,廝流江,境內遂豐稔。不知流江遠近,可令浙漕及常州考求古蹟以聞。”
癸亥,兵部侍郎黃鈞論知人善任使,當察其人而取之,量其材而用之,帝曰:“朕以無心處之。無心則明,無心則不偏,無心則無私。”
甲子,着作佐郎丁時發言:“人君須平日奉天,得天助然後可以立大事。”帝曰:“朕日夜念此,所謂‘某之禱久矣’。”時發言近日多竭民力以事不急,陛下當恤民以固本,帝曰:“朕非特圖建功業,如漢文蠲天下租賦事,亦欲次第行之。”
是月,四川水災,命賑之。
九月,戊辰,定江西四監鐵錢額,每歲共鑄三十萬貫,江州廣寧監、興國軍富民監各十萬貫,臨江軍豐餘監、撫州裕國監各五萬貫。
壬申,帝曰:“近時民俗,多尚奢侈,才遇豐年,稍遂從容,則華飾門户,鮮麗衣服,促婚嫁,厚裝奩,惟恐奢華之不至,甚非所宜。今年豐登,欲使民間各務儲積,仍趣時廣種二麥,以備水旱之用。”
乙亥,詔王炎赴都堂治事。
丙子,金主還都。
初,帝命選諫官,虞允文以李彥穎林光朝、王質對,三人皆鯁亮,有文學,為時所推重;帝不報,而用曾覿所薦者。允文、梁克家爭之,不從,允文力求去。戊寅,以允文為少保、武安軍節度使、四川宣撫使,封雍國公。
丁亥,金鄜州李方等謀反,伏誅。
己丑,賜虞允文家廟祭器。允文入辭,帝諭以進取之方,刻日會師河南。允文言異時或內外不甚應,帝曰:“若西師出而朕遲迴,即朕負卿;若朕已動而卿遲迴,即卿負朕。”帝用李綱故事,御正衙,酌卮酒賜之;即殿門乘馬持節而出。
冬,十月,丙辰,罷借諸路職田。
十一月,辛未,遣官鬻江、浙、福建、二廣、湖南分路官田。
甲戌,金主謂宰相曰:“宗室中有不任官事者,若不加恩澤,於親親之道有所未廣。朕欲授以散官,量予廩祿,未知前代何如?”左丞石琚曰:“陶唐之親九族,周家之內睦九族,見於《詩》、《書》,皆帝王美事也。”
臣僚言:“在法,光祿大夫、節度使已上,既合定諡,議於太常,覆於考功,苟其人行應諡法而下無異詞,則以上於朝廷而行焉。紹興間,以守臣扞禦,臨難不屈,死節昭着,而其官品或未該定諡,於是有特許賜諡指揮,故以定諡者給敕而以賜諡者給告。近來請諡之家,卻有官品合該定諡,茲緣紹興指揮,輒經朝廷陳乞賜諡,不議於太常,不覆於考功,獨舍人命詞行下。是太常、考功二職俱廢,而美諡乃可以幸得,此則法令之相戾者也。大凡命詞給告,皆三省官奉制宣行,列名於其後。今特恩賜諡,禮命優重,冠王言於其首,而宰相、參政、給、舍並不入銜,獨吏部長、貳、考功郎官於後押字,殊不類告,甚非所以尊王命,嚴國家也。況舍人掌詞命之官,猶不入銜,賜諡初不議於考功,乃亦押字,理有未安,此則制度之可疑者也。請今後定諡、賜諡,一遵舊典;至於告命之制,亦乞令禮官、詞臣考尋舊章詳議。”續中書後省、禮部、太常寺議上:“今後若有官品合該定諡,即仰其家經朝廷陳乞,下有司遵依定諡條法議諡,給敕施行。如系守臣守禦,臨難不屈,死節昭着,並應得藴德邱園,聲聞顯着條法指揮陳乞賜諡之人,或奉特旨賜諡者,即依紹興三年指揮,命詞給告施行。”從之。
十二月,乙未朔,金命大理少卿張九思赴濟南鞫獄。
濟南尹劉萼,彥宗之子也,先為定武軍節度使,淫縱無行,所至貪墨狼籍,廉使劾之,故遣九思就鞫。萼既就逮,不測所以,引刃自刺,不死。詔削官一階,罷歸田裏,尋卒。
丁酉,金遣官及護衞二十人,分路選年二十以上、四十以下,有門地才行及善射者充護衞,不得過百人。
金冀州王瓊等謀反,伏誅。
戊戌,蠲兩淮明年租賦。
辛丑,金出宮女二十餘人。
甲辰,詔:“京西招集歸正人,授田如兩淮。”
己酉,金樞密副使伊喇成罷。
辛亥,金詔:“金銀坑治,聽民開採,毋得收税。”
金禁審錄官以宴飲廢公務。
癸丑,金以殿前都點檢圖克坦克寧為樞密副使,兼知大興府事。
甲寅,命四川試武舉。
己未,金詔:“自今除名人子孫,有在仕者,並取奏裁。”
是月,金德州防禦使文,以謀反伏誅。
文既失職,居常怏怏,日與家奴舒穆嚕哈珠為怨言。哈珠揣知其意,因言:“南京路明安阿庫哈珠、穆昆尼楚赫與大王厚善,果欲舉大事,彼皆願從。”文信其言,乃召日者康洪佔休咎,密以謀告洪。洪言來歲甚吉,文厚謝洪,使家僮剛格以書幣往南京約阿庫等,剛格見阿庫等,不言其本來之事,還,給文曰:“阿庫從大王矣。”文乃造兵仗,畫陳圖,為反計。家奴重喜詣河北東路上變。遣人至德州捕文,文夜與哈珠等亡去。金主謂宰臣曰:“海陵翦滅宗室殆盡,朕念太祖子孫,存者無幾,曲為寬假,而文曾不知幸,尚懷異圖,何狂悖如此!其督所在捕之。”文亡命凡四月,至是被獲,伏誅;康洪論死,餘皆坐如律。釋文妻,以其家財賜文兄子耀珠。下詔曰:“德州防禦史文、北京曹貴、鄜州李方皆因術士妄談祿命,陷於大戮。凡術士多務苟得,肆為異説。自今宗室、宗女有屬籍者及官職三品以上,除佔問嫁娶、修造、葬事,不得推算祿命;違者徒三年,重者從重治之。”
金尚書省奏言:“河移故道,水東南行,其勢甚大。可自河陰廣武山循河而東,至原武陽武、東明等縣,孟、衞等州,增築堤岸。”從之。
是歲,劉珙免喪,復除湖南;過闕,言曰:“人君能得天下之心,然後可以立天下之事;能循天下之理,然後可以得天下之心。然非至誠虛己,兼聽並觀,在我者空洞清明而無一毫物慾之蔽,亦未有能循天下之理者也。”因引其意以傅時事,言甚切至。帝加勞再三。

1172年本年年表

大事記 1172年十字軍東征
十字軍東征宣告失敗:
公元1172年,最後一次十字軍東征宣告失敗。公元2008年,新的聖戰重新開始。破壞席捲巴黎的土地,卻是在向末世的最人們宣戰。末日審判即將到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判決者悄然而生。歐洲歷史的懸案逐一破解,大自然的奇觀也將揭露它原本的面目。人類文明是否就此毀滅,亞當和夏娃是否能重新回到伊甸園。法國巴黎,浪漫之都。災難浩劫卻在這裏上演。
陸九淵登進士第:
陸九淵(1139-1193),字子靜,號象山,江西金溪縣青田村人,1172年登進士第,官至荊門軍(今湖北當陽)知軍。陸九淵是南宋著名的心學家。與集理學之大成者朱熹齊名。陸九淵的心學思想經過明代中期王陽明的發展,成為“陸王心學”,對我國封建社會後期的思想文化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本文以陸九淵心學”的當代價值為視點,作出自己的概括和論述。陸九淵“心學”內容深廣,不僅對我國中世紀的歷史發展產生過振聾發聵的作用,而且在今天於我國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仍具有多方面的借鑑價值和意義,
1172年羅滕堡主要是:道德建設論價值;教育思想論價值;心能開發論價值;學術獨創論價值;環境保護論價值。
封長白山為“興國靈應王”:
長白山被稱為“太白山”。自遼、金起,“長白山”之名才開始普遍使用。長白山被金朝統治者視為發祥地,並在1172年封長白山為“興國靈應王”,後來又冊封為“開天宏聖帝”。金朝翰林學士、禮部尚書趙秉文(1159--1233)寫了一首《長白山行》。清朝更是視長白山為列祖龍興之地。康熙皇帝在1677年封長白山為神,寫下《望祀長白山》,規定每年祭祀長白山;雍正皇帝專門建了祭祀長白山用的“望祭殿”。
羅滕堡獲准建市:
羅滕堡的城牆曾幾經修建。1172年羅滕堡獲准建市,修建了第一座護城牆,但工事還沒有完工,就已顯示出了城市狹窄擁擠的缺點。於是在1204年開始了至今還保留完好的城防工事的擴建。通過第二次擴建,城市面積擴大了,護城牆由原來的1400米擴建到2400米,大小塔樓建了36座,為羅滕堡的安全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可爾可尼城堡建造:
可爾可尼城堡建造於諾爾河的一個彎道上,這座諾曼時代的建築經歷了幾個世紀的風風雨雨。可爾可尼城堡由Strongbow於1172年建造,但之後被Thomond王Donald O’Brien摧毀。1204年至1213年, Strongbow的女婿和其繼承人
William Marshall(Pembroke伯爵), 又將其重建,並將其主要建築材料改為磚石。號稱“銅牆鐵壁”的城堡是一個不規則的四邊形,並築有大量的鼓樓,這個建築的大部分都被完整的保存下來,雖然其間也經歷了很多次重建。可爾可尼城堡曾經輾轉於它的多位主人之手,並最終於1967年交於國家看管。
范成大到廣西赴任:
唐代傀儡戲在湖南民間流行。宋代,湖南的歌舞、百戲演出活動頻繁。公元1172年,南宋官吏范成大到廣西赴任途經湖南時,便在南嶽廟見到北宋畫師所繪的戲曲壁畫。南宋鹹淳十年,文天祥在湖南衡陽應官員們的邀請,與老百姓一起歡度上元佳節,作《衡州上元記》一文,記載了當時當地百戲及民間歌舞演出的盛況和觀眾的熱烈情緒。
澎湖歸福建晉江縣管轄:
公元1172年,澎湖歸福建晉江縣管轄。元成宗於1297年將福建省改為福建平海處行中書省並派員率兵赴台。1335年,元朝在澎湖設官方機構巡檢司管轄台澎民政。明朝於1617年增設遊擊守備澎湖,招降鄭芝龍削平海上各路武裝走私集團。
貝克特教皇亞力山大三世追封貝克特為聖徒:
1172年,教皇亞力山大三世追封貝克特為聖徒。從此以後,坎特伯雷大教堂中貝克特的聖祠成為基督教世界最著名的朝拜聖地之一。時至今日,每逢基督教的盛大節日,大教堂的中殿裏都會坐滿朝聖的信徒。大教堂外的庭院中栽種綠樹和草坪,有院牆環繞,比處於倫敦鬧市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更富有宗教氣氛。
Duomo大教堂始建:
Duomo大教堂,它始建於1172年,至今有800多年的歷史了,有明顯的拜占庭風格,當然還融合了西西里島自己的風格。教堂內部都是金色馬賽克貼片的圖案,其中有一幅非常大的耶穌半身像。
連產三狀元:
中國歷史上,一朝之中在較短時間內產生狀元人數最多的縣,是南宋時期的永福縣(今福建永泰)。
乾道二年(1166年)丙戌科,至乾道八年(1172年)辰科,七年之間連續產生蕭國樑鄭僑黃定3名狀元。

1172年歷史大事

金增築河堤
大定十二年(1172)正月,因河決王村,改道東南,金決定從河陰(今河南鄭州北)廣武山沿河向東,至原武(今河南原陽西)、陽武(今河南原陽)、東明(今河南東明南)等縣及孟(今河南孟縣)、衞(今河南汲縣)等州,每日役夫一萬一千六十,增築河堤,期以六十日竣工,並以太府少監張九思、同知南京留守事紇石烈邈監護工程。
金免七路租税
大定十二年(1172)正月,因水旱頻繁,金政府下令免去中都(今北京)、西京(今山西大同)、南京(今河南開封)、河北、河東、山東、陝西等七路大定十一年的租税。
金誅完顏文
完顏文本名胡刺,宗望之子。金世宗即位後,封荊王。大定十二年(1172),因犯法奪爵,降德州防禦使,遂生怨望之心,與家奴合住、忽裏者、剛哥及日者康洪議謀反,並私造兵器,使家奴斡敵私下通習陣圖。九月,文家奴重喜出首告其謀反。文等亡去。十二月,被捕伏誅。世宗以其家財賜其侄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