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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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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麥獨孤(1871—1938),男,蘇格蘭人,20世紀早期著名心理學家。曾受醫學教育於英國劍橋大學倫敦聖托馬斯醫院,並留學於哥廷根大學,與穆勒合作共事,回國後任劍橋聖約翰學院研究員(1898—1904),倫敦大學精神哲學講讀(1904—1920)。世界大戰時,從事於心理醫學的工作。閔斯德伯格死於1916年,哈佛大學心理學教授出缺,1920年邀請麥獨孤充任。他於1927年改任杜克大學教授,1938年去世。
中文名
麥獨孤
外文名
William McDougall
國    籍
美國
出生日期
1871年
逝世日期
1938年
畢業院校
哥廷根大學
出生地
英國的蘭開夏
終    年
67歲

麥獨孤人物生平

麥獨孤 麥獨孤
麥獨孤(1871~1938年)McDougall,William 英國裔美國心理學家策動心理學的創建人。
1871年6月22日生於英國蘭開夏,1938年11月28日卒於美國北卡羅來納的達勒姆。
1890~1894年在劍橋大學學醫,獲醫學士學位。
1900年任倫敦大學學院講師。
1904年任牛津大學心理哲學講師。
1912年當選為英國皇家學會會員。
1920年赴美國任哈佛大學心理學教授,因反對機械論心理學,曾長期與行為主義心理學進行論戰。
1905年,他首倡心理學應為研究行為的實證科學,後又提出以本能為基礎的行為學説,認為策動和維持行為的動力是本能,一切行為都在於奮力達到一定的目的。因此他的心理學理論體系稱為目的心理學或策動心理學。著作有 《生理心理學入門》 、《社會心理學導論》、《心理學綱要》、《變態心理學綱要》等。
1908年,麥獨孤和美國社會學家羅斯不約而同地發表了以《社會心理學》命名的專著。西方把這一年作為社會心理學誕生的年代。

麥獨孤人物影響

作為初期的社會心理學家對社會心理學的發展有兩個主要的影響:
第一是為社會科學建立心理科學的基礎;
第二是為社會心理學提出集體心靈的假定。

麥獨孤成果簡介

社會科學的心理基礎
早在1908年,當麥獨孤發表《社會心理學引論》時,就曾説過“心理學社會科學有一個基本重要的部門是研究人類行動的源泉,即維持身心活動和調節行為的衝動和動機的部門;可是這在心理學的所有部門之中,卻是最落後的,因為它是最隱晦、含糊和混亂的。至於有關意識狀態的適當分類、元素的分析、這些元素的性質、它們混合的法則等問題的解答對社會科學是幾乎沒有多大意義的。”因此,麥獨孤便以他的一生精力研究他所認為心理學的這個落後部門的問題,也就是先天的本能傾向或動機的問題。
他對德國傳統的實驗心理學研究是不滿意的,認為它是無助於解決社會科學的心理學基礎的問題的。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只能藉助於先天的行為動力或本能的探索。他這個主張是有他的歷史淵源的,原來英國前輩心理學家沃德(1843—1925)受了與馮特相反的布倫塔諾的影響,“也可説是一位意動心理學家”。麥獨孤繼承而又發展了沃德的傳統,從而構成了他的“目的心理學”。他説“目的的行動是心理學的最基本的範疇。”這個目的心理學後來為什麼又改稱策動心理學呢?這是由於受了沛西能的提示。沛西能發表了一本《教育原理》,以為目的行為有一種內在驅力。“對於這個驅力或衝動的因素,不管發生在人們和高等動物的意識生活中,還是發生在身體的無意識活動中和低等動物的(假想的)無意識行為中,我們建議給它一個獨特的名稱──策動(希臘字horme)。”因此,麥獨孤便稱他的心理學為策動心理學,而以本能為社會行為及一般行為的基礎。
本能
麥獨孤説,“本能是人的一切活動的主要動力,每一種浮想聯翩,不管它似乎平淡無味,但由於某種本能的意力或衝動力的支持,也可以達成結果,而且每種身體活動也都借這種力量,從創始時起持續不止。我們如果沒有這些本能傾向,以及其強有力的衝動,其有關的機體就不復能進行任何種活動,而患癱瘓了,好像大發條已被除去了的壞表,或一部火已熄滅了的蒸汽機。這些衝動是保持和形成個體和社會生命的精神勢力,在它們那裏,就存在着生命、心靈和意志的奧秘。”
麥獨孤的這個本能概念本源於達爾文主義。墨菲曾經説過,麥獨孤“發現自己作為達爾文主義者,深深不滿意於一切聯想主義的假設。”據説,他有一次在飯館用餐時聽到鄰座有一個人出於對年青人的關懷,講到心理學時,讚賞着説,“我觀念的聯想,還有一切這類的東西,很重要!”墨菲以為麥獨孤心裏想回答他説,“很不重要”,他的真實思想認為重要的乃是行為的主要動機或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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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W.奧爾波特也闡述了麥獨孤與達爾文主義的關係。他説,“從笛卡兒以後,官能心理學家肯定和區分了人的官能,但是他們的奮鬥沒有導致有關這些能力性質的系統討論,從而發揮其在社會上的效用。達爾文的自然選擇説改變了這個局面,使我們有理由相信一切行為、動物的或人類的、個體的或社會的都依靠大批本能的進化,促成物種的生存。博物學家受了達爾文的啓發,立即開始為動物本能編制目錄,不久以後,心理學教科書較欠考慮地羅列人類動機的基本單位的名單。但這樣就需要由麥獨孤來體會達爾文主義的涵義,建立從本能假設為基礎的一種有完滿連貫性的社會心理學。”奧爾波特接着徵引了麥獨孤的本能定義如下:“一個本能是一種遺傳的或先天的心物傾向,決定那有此傾向者感知和注意某一種類的客體,在感知時,體驗着某種特殊情緒的激動,和對它作出某種特殊樣式的動作或至少體驗着這種動作的衝動。”奧爾波特説,“我們如果對這個定義逐字予以充分的理解,就可以概括他的社會心理的整個體系了。”麥獨孤的本能心理學和詹姆士的本能理論也不無聯繫。歐洲18世紀的哲學家認為動物的活動決定於本能,人類的活動決定於理性。但詹姆士不以為然,在他看來,人的本能數目較多於動物。只因人有記憶而又長於反思和考慮,每當一種衝動來臨時,就會根據過去的經驗,預知其結果,而加以裁製。即就稍能記憶的動物而言,它們的本能動作在重複一次以後,也不是完全盲目的,何況於人呢。所以人的本能雖多而不顯。
但是麥獨孤也不完全同意詹姆士的觀點。他説:“那些把本能僅僅看作神經系統中運動機構的人宣稱,個體習得的機構或習慣實質上與先天構成的所謂本能的機構完全一致。因此,有些人把習慣説成本能,把本能説成先天的或種族的習慣,本能和習慣的差異只是一種歷史的或發生學的差異。一旦認識了本能促成行動,他們就主張或設想習慣也有相同的動力,促使我們努力進行活動。我們知道詹姆士也採取這個觀點,認為本能基本上是來得短促的,是僅用以形成習慣的,成年時習慣就取代本能了。這個習慣也有動力的觀點到了吳偉士教授手裏就得到了最清楚而一貫的説明。他用一個合宜的術語“驅策力”標誌本能的動力,以為每一本能驅策行動,有驅策力,所以一個活動的習慣也能驅策行動,有相同的驅策力。這個觀點,我是不能接受的。”
他接着徵引了人們所有習慣的活動,如打字、彈鋼琴等。他説:“這種習慣,不管它如何熟練,能形成一種驅動力嗎?轉化為一種動機或不易控制的行為的衝動嗎?能產生一種持久的嗜慾嗎?或其本身就是目的的源泉嗎?對這些發問顯然要應之曰:否”。
情操
但是麥獨孤本能説的困難在於對人的道德行為的解釋。他的本能心理學以為每一本能都各有相應的情緒,例如怒與攻擊,怕與逃避,柔情與父母性本能等。為了由個體心理學轉入社會心理學,麥獨孤便採取了香德(A.F.Shand)的情操説,以為情操不同於情緒,情操是“以某一客體為中心而組成的情緒傾向的系統,而自我情操則尤其受到了他的重視。因為它是走向社會心理學的“敲門磚”。是解釋道德行為和意志決定的重要關鍵。
試以下列若干種道德行為為例。他説:“如當飢渴得要死時卻將麪包和水讓給別人,説‘他的需要比我迫切’;受人迫害時,卻寬恕了他,膽戰心驚時,卻坦然處之;又如在受性的引誘時,卻不為所動。”我們對這些人際關係的道德行為將如何解釋呢?
我們是否像柏拉圖或某些近代道德家那樣,滿足於假定,那裏有神聖的理性坐鎮腦內,像馭手用馬鞭駕馭野馬一樣,控制熱烈的情緒嗎?決不是這樣的。
在麥獨孤看來,腦內似有一個因素正是他所要探索的對象。但這個區決不是理性。那麼“我們可否像18世紀的功利主義者那樣,主張對死後懲罰的害怕或酬報的慾望,就是這個道德的因素嗎?可是這個學説已早破產了。儘管它還可適用於某些特例。”
對這些問題,他認為近似正確的答案正如他在《社會心理學引論》中所曾説過的,這個區的未知數常是自我情操內所喚醒的衝動,似乎在道德行為的鬥爭中總有這個情操予以支援,以致取得鬥爭的勝利。即便意志的決定也有賴於它的力量。譬如在理欲相持的道德矛盾的情境之中依欲而動抗力較小,依理而動抗力較大。人在考慮時如何能沿着抗力最大的路線作出合乎道德標準的決定呢?有些心理學家對此歸因於人的品格中的意志力的強大,有些人則歸因於良心。麥獨孤對二者都予以否定,他認為只有人的自我情操才是意志或良心背後的決定因素。
社會心理學的個體化
他和馮特都從生理學出發轉入社會心理學。他譏評內省的分析無助於社會心理,而假道於生物學,強調本能和自我情操的重要,實際上是提倡生物學化的個體主義心理學。所以卡普甫(F.B.Karpf)指出,麥獨孤的《社會心理學引論》曾廣受歡迎,也曾大受指責。“他的著作代表有關人類行為的生物學的研究和個體主義的觀點得到心理學家的支持較之社會學家為熱烈,儘管麥獨孤的文字結構的簡潔和專門家姿態的表現在社會學領域內也享有盛名。但在這兩種領域內都滋長着這樣一種感想,麥獨孤自己對此也表示同意,就是:儘管他如何維護他的心理學觀點,但內容肯定很少是涉及‘社會’的。因此,我們對麥獨孤的社會心理學,不能寄希望於他的《社會心理學引論》。他曾説過,好比出門旅行,《社會心理學引論》只是在作準備,《團體心靈》才是起程。
團體心靈説
還是從比喻説起。麥獨孤在《團體心靈》的序言中説,“我覺得自己像許多前代人和當代人一樣,帶了一隻空無所有的大箱子或至少是一隻裝備簡陋的旅遊袋,預備出發作探索社會的航行。但我也不願不帶行李動身,卻要選取少數的應急用具:小心翼翼地裝箱成行。”同時他告訴我們前一著作(指那本《引論》──引者)只是一前導,目的在為社會心理學清道奠基,讓後來的著作(《團體心靈》説)深入本題。”因此,論述麥獨孤的社會心理學應以《團體心靈》為主。
依據卡普甫的研究,麥獨孤一旦出發作社會心理學的探索遊歷時,自認他小心籌劃的裝備全不夠格,也不適用,像許多他的前輩一樣審時度勢,改弦易轍。他面對當前社會團體研究的需要,不得不放棄個體主義的範疇,從頭開始。因此,他的《團體心靈》不再是他的引論篇章中所論述的那些本能傾向,也不是這些各自獨立的單元傾向的結合。他甚至告訴我們説,“團體不等於個體的總和”,它“依照團體生活的定律而有它自己的生活”,否定了個體生活的規律。
卡普甫接着指出,“實際上,麥獨孤在他的《團體心靈》內維護了有關社會生活的集體主義的觀點。同時,他也要把從前的本能立場作一些修改。但無論如何,他已向我們透露一種需要去研究‘統一體’,‘機體完整性’和‘潛力’,而且一再聲明這些實體不是單從研究孤立的個體所能推論出來的。”
卡普甫還認為麥獨孤受了達爾文著作的深刻刺激,對發生學問題發生興趣,他要使心理學家注意物種進化和個體發展的問題。不久以後,他明白,物種和個體的進化歷程主要是社會的,因此,麥獨孤説:“他們演變了,每前進一步都由於個體和他的社會因素的交互作用;一方面個體心靈的生長隨它所處的社會的精神勢力的變化而變化,另一方面,這些勢力又是構成社會的各種個體心靈交互影響的產物。因此,只當我們考慮個體生活和社會生活經常發生交互的關係時,才能理解雙方的生活。每一個人只是一個不全面的個體;他是這樣的一個廣大無邊的活力的精神系統的單元,這個系統具體表現為人類社會的形式,其所努力以赴的終點是沒有人能夠預知的,每一單元的職能在於原封不動地傳遞這些勢力,雖有所變化或損益,但都微不足道,離開那個體系統就沒有意義,也無法解釋。在歷史的任何時期,這些勢力的系統的活動都為進化的歷史長流的條件所決定,而這些條件又為無數世代的精神活動的產物,但也僅為生活在某一時期的社會成員所造成的極其微弱的變化。因此,可以説,社會包括死者和活人,活人決定社會生命的作用與死者比較起來是無關輕重的。”
空間知覺和認識
空間知覺在麥獨孤看來是主觀活動的結果,他反對聯想主義的空間知覺説,同意空間知覺學説的第三個學説,即認為心靈內部產生了一種性能去影響原來沒有空間性的種種感覺,使它們投入空間的形式之內,從而得到了統一和條理。
在認識心理學上,他基本上同意格式塔心理學的觀點,認為認識的發展不由於聯合而由於分化,從一個原始的未分化的整體進展為分化的有明顯界限的簡單的東西;認識的發展是“起始於高度的一般的認識,而逐漸進展到特殊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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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獨孤研究價值

麥獨孤反對正統的實驗心理學,認為心理學應該研究人類的行為;但他又反對華生的行為主義,肯定“心靈”的假説,認為人和動物的行為都是有目的的,並提出了行為的七個標誌以區分他所説的目的行為和華生的機械反射。同時,他又將人的行為歸之於本能。

麥獨孤歷史背景

麥獨孤出生於十九世紀末的英國,當時的英國為適應壟斷資本家的要求而奉行唯心主義。由於心理學在英國並不受重視,麥獨孤於1920年前往美國擔任教授,直至1938年去世。因為他堅持英國唯心主義的傳統,所以他的心理學體系與美國行為主義心理學不相協調。

麥獨孤學派研究

麥獨孤的心理學思想並不屬於行為學派,而且他在心理學界成名也遠較華生為早。一般心理學史上之所以將麥獨孤的思想列在行為學派主題下討論,主要有兩個原因:
他最早提出心理學是行為科學的理念。1905年,麥獨孤首創心理學應為研究行為的實證科學,提出以本能為基礎的行為學説。在麥獨孤看來,行為的特徵是追求一定的目的,這樣就必須考慮引起目的性行為的基本動力。1908年,刊佈《社會心理學導論》一書,力主心理學必須放棄內省法研究意識的取向,改而研究行為。只有以行為作為研究主題,才能使心理學成為一門實證科學。不過,麥獨孤所指的行為和華生的主張並不相同。華生所指者只限於可觀察的外顯行為,而麥獨孤則將內在心理活動也包括在行為之內。
麥獨孤的思想影響了新行為主義思想的發展,他的目的心理學思想就是托爾曼所倡目的行為主義思想的張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