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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

(《誅仙》中的人物)

鎖定
鬼王是蕭鼎玄幻仙俠小説《誅仙》中的人物。
他,是魔教42代弟子,出自魔教四大派閥之一的鬼王宗
他是魔教鬼王宗宗主,為碧瑤之父,化名萬人往。
神秘莫測,道行高深,雄才大略,心機深沉,氣質非凡。意欲統一魔教,重現800年前黑心老人的風采。
正魔一戰後,男主張小凡為恩人碧瑤而投入魔教鬼王宗,改名鬼厲。
鬼王將一身本領及天書第二卷(總共五卷,鬼王宗擁有第二卷),盡數教予鬼厲。鬼厲十年間不斷尋找復活碧瑤之法,但皆無果。
在四靈血陣大成之日被修羅附生,駕馭着修羅之力一路殺上青雲。最後在青雲山上,敗於小凡的誅仙劍下,四靈血陣被誅仙劍陣所破。後回到狐岐山,但已經蒼老無比,奄奄一息,就此逝去。
中文名
鬼王
外文名
Ghost King
別    名
萬人往
性    別
登場作品
誅仙 [1] 
立    場
魔教
門    派
鬼王宗
職    位
鬼王宗宗主
身    份
魔教42代弟子

鬼王人物設定

鬼王角色信息

姓名:鬼王(鬼王宗歷代宗主的統稱)
鬼王·《誅仙》台灣版封面 鬼王·《誅仙》台灣版封面
別名:萬人往(鬼王自稱)
性別:男
立場:魔教
信奉:天煞明王、幽冥聖母
門派:鬼王宗
職位:鬼王宗宗主
故居:狐岐山,鬼王宗總堂所在地
身份:
1.魔教42代弟子(碧瑤是43代弟子)
2.魔教四大派閥之一鬼王宗弟子兼宗主
能力:
法寶:伏龍鼎(鬼王宗歷代傳遞的鎮宗法寶)
法術:天書第一卷(滴血洞後碧瑤帶回)、天書第二卷、鬼王宗功法
秘術:困龍闕
法陣:四靈血陣
外貌:
中年文士的模樣;
細眉方臉,眉目儒雅,雙目炯炯,額角飽滿,文雅中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
一襲儒袍,腰別一塊淡紫玉佩,玲瓏剔透,隱隱有祥瑞之氣。

鬼王關係網絡

《誅仙》初版封面 《誅仙》初版封面
妻子:小痴(已故多年)
女兒:碧瑤
副宗主:鬼厲(張小凡)(碧瑤的朋友)
四大聖使:青龍、白虎、朱雀(本名幽姬)、玄武
供奉:天煞明王、幽冥聖母
其他:燕回、殺生和尚金瓶兒

鬼王鬼王宗人物

鬼王小痴

鬼王之妻,碧瑤之母。
碧瑤6歲那年帶她回狐岐山六狐洞探望母親,遭到正道來襲,被天音寺普方用法寶“浮屠金缽”震塌六狐洞。母女倆不幸被困於廢墟中,護女情切,毅然割肉飼女,最終沒能等到鬼王來援,撒手人寰。是一位偉大的母親。

鬼王碧瑤

鬼王與小痴的獨生女兒。
敢愛敢恨,顏如舜華,色若春曉,清麗絕俗,靈秀無雙。一身水綠衣裳,法寶傷心花合歡鈴
正魔一戰時,在青雲山上為救張小凡而施展魔教奇術“痴情咒”擋下誅仙劍陣,魂飛魄散,幸而被身上的魔教合歡派異寶“合歡鈴”扣下一魄,從而肉身不滅,後來其肉身便一直被保存在狐岐山鬼王宗的寒冰石室中。四靈血陣煉成時引發山崩地裂時消失,疑似被救出,誅仙二疑似復活。

鬼王鬼厲

鬼王宗副宗主,本名張小凡。
《誅仙》男主人公,原是青雲山下草廟村的普通少年(首次出場11歲),性格倔強堅忍,被普智看重並私傳天音寺無上真法“大梵般若”,後因屠村慘禍被青雲門收留,拜在大竹峯首座田不易門下。入門五年之後,參加了青雲門一甲子(60年)一次的七脈會武。
之後正魔一戰爆發,屠村往事也揭開真相,以及碧瑤為救他而捨身擋下誅仙劍陣,於是離開青雲,投入鬼王宗,化名鬼厲。十年間為救碧瑤踏遍千山萬水,四靈血陣引發山崩地裂時碧瑤身體失蹤,鬼厲傷心不已痛不欲生,在小白因碧瑤的開導下最終戰勝了心魔,用誅仙劍擊退了鬼王,帶着碧瑤的衣角和小灰、大黃回草廟村隱居。

鬼王青龍

魔教鬼王宗四大聖使之首。
神秘復出,深得鬼王器重,身懷九天神品“乾坤清光戒”,道行高深。後於南疆失蹤,可能是被獸神殺死。

鬼王白虎

魔教鬼王宗四大聖使之二。

鬼王朱雀

本名幽姬。魔教鬼王宗四大聖使之三“朱雀”。
自小看着碧瑤長大,視為己出,對其非常疼愛。
在上一代正魔恩怨之中,她與正道青雲門不世出的天縱奇才萬劍一有過短暫交集。

鬼王玄武

魔教鬼王宗四大聖使之四。
一直鎮守在南疆,為鬼王打探消息。
青龍稱他為”大懶鬼“。

鬼王鬼先生

又稱“鬼醫”。魔教鬼王宗裏最神秘的人物,是鬼王宗的供奉。
一向隱身不露面,跟在鬼王身邊,來歷神秘莫測,暗中主持詭異之極的“四靈血陣”,最後成為”四靈血陣“的第一個祭品。
死前留下未完待續的遺言:< 叫小環去救青雲後山......>

鬼王燕回

鬼厲的手下。是個年輕男子,劍眉星目,頗為英俊。

鬼王徐衝海

鬼厲的手下。死於死澤魚怪之禍。

鬼王殺生和尚

鬼厲的手下。年歲不長,性子暴躁,出類拔萃。魚怪之禍後只看見他的刀,不知是死了還是失蹤了。

鬼王蒼松

原為青雲門龍首峯首座。
因百年前恩怨,為求萬劍一之死的一個公道,在正魔一戰時,勾結魔教,叛出青雲,先加入萬毒門,後加入鬼王宗,成為鬼王宗的供奉。

鬼王金瓶兒

魔教合歡派最出色的年輕女子,三妙夫人的徒弟,法寶“紫芒刃”。門派滅亡後加入鬼王宗。魔教三公子之“妙公子”,外表柔媚妖豔,辣手無情,心機頗深,後與週一仙、小環、野狗道人一起浪跡天涯。

鬼王鬼王宗歷史

第7集 第5章《青龍》
鬼王宗 鬼王宗
鬼王笑了笑,道∶“百毒道兄,我們鬼王宗乃是聖教小派,自然是比不上你們萬毒門的。”
百毒子哼了一聲,他身屬魔教四大派系之一的萬毒門,此次乃是受門主所託來此荒僻之地,説起來,這也真是他百年來首次出山。
但不出世歸不出世,魔教中的事情他仍然清清楚楚:如今的魔教以四大派系為主,萬毒門、合歡派和長生堂都是八百年前黑心老人去世之後,煉血堂敗落時方才興起的大派,歷史悠久,根深蒂固。唯獨這鬼王宗一脈,卻是三百年前突然興起,門下高手如雨後春筍一般紛紛冒頭,兩百年間就已經與另三派共分魔教天下,令人稱奇。
魔教之中,勢力傾軋無所不在,各大派系無不想達到當年黑心老人在時,煉血堂呼風喚雨的那種地步。
只是各門勢力相當,就連剩下的眾多魔教小派系,也多各自依附四大宗派,難分上下。
鬼王 鬼王
是以雖然暗地裏勾心鬥角,但表面上眾人卻也勉強保持著和氣。
百毒子來此之前,萬毒門門主親自囑咐於他,讓他一定要找機會刺探鬼王宗內,到底有何秘密?到底實力如何?
這些年來,魔教界中,暗地裏都在流傳著一個傳言,那就是傳説中魔教無上的聖典經卷“天書”,已然落在了鬼王宗的手裏。
而此刻,“天書”還不見蹤影,這枚失蹤千年的乾坤清光戒卻突然出現。
百毒子心裏震駭,只覺得鬼王宗內裏實力,直是深不可測。
但他面上卻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看起來比哭還難看就是了∶“宗主説笑了,如今誰不知道鬼王宗如日中天,不過這位龍兄我們的確不曾見過,很想認識一下。”
鬼王深深看了百毒子一眼,眼中精光閃動,忽地一笑,道∶“道兄説的也是,反正日也後要相見。你應該知道三百年前,在上一代鬼王麾下,我們鬼王宗裏有四大聖使吧?”
百毒子神色一變,端木老祖卻已失聲道∶“什麼,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個人,居然還活著?”
白面書生與鬼王微笑著對看一眼,向著眾人微笑道∶“諸位好,我是青龍。”
正道那邊,反應還不如何激烈,但百毒子等魔教中人卻是聳然動容。
三百年前,鬼王宗剛剛崛起的時候,門中除了上一代鬼王,便是這所謂的四大聖使為根基力量,就此勢力日漲,在魔教中幾經廝殺暗鬥,經歷無數腥風血雨,終於有了今日局面,這四人實力,可想而知。

鬼王首次出場

第5集 第3章《文士》
誅仙 誅仙
這一日晌午時分,日正當中,十分炎熱。
張小凡趕了半天路途,口中頗為飢渴,看見路邊有個小小茶攤,支在路旁一棵大樹底下,裏面已經坐了五、六個客人,看着陰涼,便走了過去,買了碗茶水喝,順便也坐着休息一下。
也別説,這小小茶攤的茶水居然也着實清涼解渴,張小凡喝了一碗,登時上下舒坦,彷彿這天也不那麼熱了,心下便尋思着,看着手上這傷勢已經大好了,下午找了沒人僻靜的地方,就御空飛回去,這也快些,也能早些見到師父了。
想着想着,他自然就想到快要能見到師姐田靈兒了,忍不住心頭一熱。
便在這時,聽得大路一旁,傳來個温和的聲音:“老闆,給我來上一碗茶。”
晌午時分難得的微風吹過,吹得大樹上枝葉晃動,透下點點碎陽,散落到了地上。
五十多歲模樣的茶攤老闆答應一聲,俯身倒茶。
張小凡不經意間,眼光看了過去,便再也收不回來了。
【一箇中年文士,細眉方臉,眉目看着儒雅,但雙目炯炯,額角飽滿,卻在這文雅中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一襲儒袍,腰間別着一塊淡紫玉佩,玲瓏剔透,隱隱有祥瑞之氣,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張小凡看了半晌,忽然驚覺,自己竟是被這中年文士的風度所折。
只覺得他這一走進來,原本包括自己在內,五、六個一起在茶攤喝茶的客人,竟都是默默然不能言語,被此人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張小凡收回目光,但心中卻是微微驚歎,同時對這中年文士的氣度大為心折,雖然看着這人也並非如何俊俏,但這份從內而發的氣質,當真難得。
那文士進了茶攤,接過老闆遞來的茶水,隨意坐下,便開始慢慢品茶。
周圍原本還在談笑的客人,現在一個個都沉默了下來,在這茶攤之內,氣氛一時安靜得有些古怪,但惟獨那中年文士泰然自若,絲毫沒發覺身邊情況,一人獨自在那裏喝茶歇腳。
過了一會,其他的客人或是歇夠了,或是喝完了茶,一個個結帳走了,老闆過來收拾了碗,這棵大樹之下,此時便只剩張小凡與那中年文士兩人了。
張小凡倒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自在,但又坐了一會,便覺得自己休息好了,正想着結帳走人的時候,忽然間聽得身後突然有個聲音響了起來:
“小兄弟。”
張小凡一怔,聽得這聲音温和熟悉,轉過頭去,只見那文士正對着他平和而笑,訝道:“這位先生,可是叫我麼?”
那文士含笑點頭道:“正是。”
説着站起身來,緩步走了過來,張小凡跟着站起,待他走得近了,抱拳道:“請問先生有什麼事麼?”
那中年文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小凡,道:“沒有,只是旅途寂寞,又看着小兄弟順眼,過來聊幾句,小兄弟不介意吧。”
張小凡連忙搖頭道:“沒有的事,先生請坐吧。”
那文士笑着點頭,道:“來,小兄弟你也坐吧。”
二人坐下,那文士看着張小凡,道:“請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張小凡自幼長於草廟村,後又為青雲門收留,這些年來除了青雲山大竹峯同門,幾乎沒同外人説過什麼話,當然了,前些日子與那魔教少女碧瑤在死靈淵下被困的日子不算在內。
他這時與這文士説話,心中不知怎地,對這人倒先有了幾分敬重,當下恭恭敬敬地道:“不敢,在下張小凡,請問先生大名是?”
那文士先念了一句:“張小凡,”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我姓萬,草字人往。”
“萬人往!”張小凡在心中唸了一遍,這名字讀起來普通,卻讓人有種金戈鐵馬的感覺。
張小凡忍不住向他看去,這萬人往臉上一片温和,但眉宇之間威勢彷彿天生一般,竟是極重,配着這個名字,隱隱然有御萬眾之意。
萬人往上下打量着張小凡,微笑道:“恕我多問一句,請問張小兄莫非可是修真之人麼?”
張小凡吃了一驚,他與齊昊等四人下山之後,為求路上方便,便都換下了青雲服飾,穿了普通衣裳,看去與普通人並無兩樣,也不知這中年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正吃驚處,方才想問這中年人是怎麼知道的,卻又看那中年人微微一笑,往那北方一指,道:“請問張小兄,可是如今正道第一大派青雲山門下麼?”
張小凡這一驚更甚,忍不住站了起來,看着這萬人往,訝道:“請問萬兄,你、你怎麼知道的?”
萬人往含笑搖手,道:“請坐請坐。”
待張小凡慢慢坐下,萬人往才微笑道:“我是見張小兄你神充氣足,一路下來全無疲憊之色,看着年紀輕輕,倒是勝過了許多壯年之人。方今世上,修道之風盛行,想來閣下必定是身懷絕技之人。”
張小凡低頭謙謝,卻又忍不住道:“那我的門派,先生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萬人往隨意笑道:“無他,我看小兄弟風塵僕僕,不住北望,面有思念之色,似是歸心似箭,而北方處,離此地最近也最有名的修真門派,便是青雲門。説起來,在下也是胡亂猜測的,隨口胡謅,倒讓張小兄笑話了。”
張小凡連忙道:“哪裏哪裏,先生如此明察秋毫,你我從未相見,竟能一眼看出,真是佩服、佩服啊!”這幾句話他卻是由衷而發。
萬人往微微一笑,道:“青雲一門,在世間修真道上著名已久,淵源流長,道法精深,為天下人所仰慕,小兄弟年紀輕輕便入得名門,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張小凡聽得這“不可限量”四字,心頭一動,竟是莫名其妙地想起龍首峯的齊昊起來,末了腦中還閃過林驚羽的影子,搖頭道:“先生過獎了,青雲門中弟子藏龍卧虎,在下份屬朽木一根,不成器的。”
萬人往怔了一下,失聲笑道:“想不到張小兄你倒也會説笑話。”
張小凡不願在這個話題上與他爭辯,便對他問道:“萬兄這風塵僕僕的樣子,不知是往哪裏去啊?”
萬人往悠然站起身,揹負雙手,仰天望了一眼,道:“這天下之大,浩瀚無邊,我遊歷世間,大山古澤,隨意而往。”
“啊!”
張小凡驚歎了一句,道:“原來如此。”
萬人往回頭看了張小凡一眼,忽然臉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笑容,道:“張小兄既是青雲門下,想必是道法高深了。”
張小凡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在下乃是青雲門中一個不成器的人,哪裏説得上道法高深了。”
萬人往微微一笑,道:“張小兄客氣了,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張小兄你成全一下。”
張小凡怔了一下,道:“萬兄請説。”
萬人往道:“在下從小仰慕閣下這等修真高人,無奈機緣不夠,不得其門而入,而且在下對高人們能御法寶而行九天之上,更是夢寐以求,數十年來,無一日不渴望得一仙家法寶而觀之。張小兄乃是名門弟子,不知可否完我這個小小心願呢?”
説罷,他竟是深深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張小凡啞然,看着萬人往行禮,更是慌了手腳,連忙扶住,心中着實為難,猶豫了片刻,看着萬人往仍然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嘆了口氣,道:“不怕萬兄笑話,在下並不是不願給萬兄觀看,只是、只是法寶不上堂面,只怕有礙…...”
萬人往立刻道:“這有什麼,仙家法寶,豈有不上台面這個道理的。”
張小凡面上微紅,終究是放不下面子,從腰間拔出燒火棍,遞了過去。
看着他遞過來這麼一根東西,萬人往臉上驚訝之色也是一閃,但隨即消失,鄭重接過。
張小凡把他神色看在眼裏,苦笑道:“不要説是你了,便是我師門中人,也是常常笑話我的。”
説了這話,張小凡心中忽然一驚,只覺得自己今天好生奇怪,在這素昧平生的人前,自己怎麼好似什麼話都願意與他説一般。
那萬人往卻沒有注意到張小凡,眼光都放在那根燒火棍上,原本他臉面鄭重,但眼中還有些隨意。
但漸漸的,他卻似乎看到了什麼,非但臉色沉了下來,一雙眼更是死死盯着這根黑色難看的棒子。
張小凡在旁邊看着,只覺得這萬人往看起來好生奇怪,把一尺來長的燒火棍拿在身前,細細看着,右手托住,左手修長的五指在這棒身上輕輕撫摩,輕輕點擊,小心之極,忍不住問道:“萬兄,請問有什麼不對麼?”
萬人往如被夢中驚醒,遲疑了片刻,把這燒火棍還給了張小凡,道:“張小兄,在下因為仰慕仙道,所以在這方面書是讀了一些,有一些話,還要請教張小兄。”
張小凡道:“請説吧。”
萬人往眼光在這燒火棍上瞄了一眼,道:“請問張小兄,這件法寶之中,可是含有閣下的精血?”
張小凡大吃一驚,剎那間腦海中飄過當年在大竹峯後山幽谷中那一幕可怖情景,霍地站了起來,指着萬人往道:“你、你説什麼?”
萬人往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道:“請問張小兄,這件法寶,可是兩件事物合二為一的?”
張小凡隱藏在內心裏最深處之一的秘密,如今竟被這人説了出來,這一驚非同小可,只覺得腦袋中“嗡”地一聲,竟是説不出話來了。
萬人往看着張小凡驚愕表情,自是明白自己所料不錯了,只見他彷彿微微低了低頭,似乎想起了什麼,隱約嘆了口氣,道:“你不知道吧,這棒上的珠子,原是魔教的聖物。”
張小凡越來越驚,幾乎連呼吸都要屏住了,但深心處卻有着一個聲音,彷彿在冷冷笑道:“你早知道了,你早知道了,這棍子這般邪氣,自然是魔教的邪物。”
“你、你説什麼?”張小凡喘着粗氣,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道。
“這珠子是八百年前,魔教祖師黑心老人的遺物。”萬人往的話,就象是一個個釘子,一字一字地釘入了張小凡的心尖,“名字叫做‘噬血珠’。”
張小凡整個人都呆住了,屏住了呼吸,但腦海中千萬念頭、百轉千回,卻始終有一個畫面揮之不去:那一具在空桑山山腹密洞之內的骷髏!
萬人往看着他震驚模樣,停了片刻,卻又淡淡地道:“張小兄,你知道了這珠子的來歷,卻不知你可還願意知道這黑色短棒的來歷呢?”
張小凡身子一震,説不出話來,只是直直地盯着萬人往。
第5集 第4 章《小鎮》
鬼王(遊戲形象)
鬼王(遊戲形象)(2張)
張小凡深深地看着面前這個自稱“萬人往”的中年文士,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但同時在內心深處,卻另有一種力量,令他身不由己地問道:“請先生指教。”
萬人往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緩緩道:“這黑色短棒煞氣極重,黑光潤而內斂,人若近之,未及三丈之內,全身氣血必定為這煞氣逼迫,倒灌入心而死。”
張小凡心中一動,忍不住便道:“不錯,當初我遇到這東西時,遠遠的就感覺身子發沉,噁心欲吐,幾乎便要昏過去了。”
萬人往輕嘆一聲,看着他道:“不錯,便是如此了,”説着似乎微皺眉頭,低嘆一聲,“你居然不死,當真奇怪。”
張小凡沒聽清楚他後面的話,追問道:“什麼?”
萬人往微微一笑,卻不回答於他,只指着燒火棍道:“這黑色短棒,本是天生大凶煞之物,名為‘攝魂’,卻不是魔教之物,數千年來從未出世,只在古卷孤本上有些記載,張小兄福緣深厚,居然能得這兩件世間至寶。”
“攝魂!”張小凡臉色木然,低低地念了一句。
“正是。”萬人往臉色恢復了平靜,道,“古書《異寶十篇》中曾有記載:天有奇鐵,落於九幽,幽冥鬼火焚陰靈厲魄以煉之,千年方紅,千年成形,千年聚鬼厲之氣,千年成攝魂之能。其實這等凶煞之物,本非生人所能掌握,沒想到張小兄…...”
“鐺…...”
一聲脆響,黑色的燒火棍從張小凡手中滑落下來,摔到地上。
張小凡手足皆軟,只覺得胸悶無比,踉蹌退了幾步,死死盯着這些年來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燒火棍,竟是説不出話來。
萬人往看着他驚駭神色,臉上卻突然掠過一絲冷笑,道:“張小兄,你怎麼了?”
張小凡用力甩頭,幾乎連説話都覺得痛苦萬分,喃喃道:“怎麼、怎麼會是這樣,我是青雲門下,怎麼會用這等邪物?”
他這時也想起當日在死靈淵下,難怪那些個陰靈會如此懼怕他的燒火棍,只怕多半是這“攝魂”作怪。
萬人往看他模樣,便知這少年一直以來都在青雲門中長大,從未見過什麼世面,如今突遇大變,幾乎便不知所措。
只是看他樣子,卻似乎沒有什麼安慰表示,只淡淡道:“邪物?你以為什麼是邪物?”
張小凡彷彿有些失魂落魄,怔怔地指着地上的燒火棍道:“這、這個東西不知害了多少生靈,還不是邪物麼?”
萬人往冷笑一聲:“殺得人多,便是邪物麼?”
張小凡幾乎想也不想,道:“是。”
萬人往面有譏諷之色,眉宇間威煞之氣便漸漸露了出來,整個人看去彷彿都變了另一個人一般。
但張小凡心中雜亂,卻是沒有注意到。
只聽萬人往道:“請問閣下,公豬母豬,黑豬白豬,可都是豬?”
張小凡沒想到萬人往突然冒出了這一句,怔了一下,道:“自然是了。”
萬人往又道:“那麼獅子山羊,猛虎兔子,彼此殺戮,可都是生靈?可有正邪之分?”
張小凡隱隱感覺到他要説什麼的什麼意思,但心下仍未明白,只得道:“是。”
萬人往哼了一聲,道:“那再請問閣下,你所謂正道邪道,可都是人麼?”
張小凡呆了一下,有心反駁,但到了嘴邊卻發覺沒有話説,只得又道:“是。”
萬人往一臉肅然,深深地看着他,直到看得張小凡心中都有些發毛,才聽他緩緩地道:“張小兄,你們青雲山有一件名動天下、震古爍今的鎮山奇寶——古劍誅仙,你可知道?”
張小凡此時的情緒幾乎已完全被這個初次見面的萬人往給左右了,不自覺地點頭道:“是。”
萬人往臉色突然一沉,厲聲道:“那你可還知道,這誅仙劍在千年前那場正魔大戰之中,殺戮了多少生靈,毀去了多少性命?若論方今天下,世間法寶,真正殺人最多,煞氣最重的,只怕再無過於你們奉為神明一般的誅仙古劍了!”
張小凡腦袋中嗡地一聲大響,人竟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就象是被人在面上生生打了一拳一般。
同時,他彷彿覺得,在深心處,隱隱有什麼東西,自小開始就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地方,在隱隱一聲清脆的迴響之後,第一次出現了小小的裂痕。
......
陽光燦爛,從大樹頂上照下,透過茂密的樹葉,變做點點小小的碎陽,落在地上,隨着樹葉的不停晃動,就像調皮的小孩,輕輕跳動一般。
偶而有幾點陽光,落在了少年身上。
張小凡蹲在地上,身前就是平靜地躺在地上的那根燒火棍,在陰影中,顯得難看而醜陋。
這個萬人往所説的話,其實和當日在空桑山中碧瑤説的,在意思上並無太大區別。
但由他口中説了出來,張小凡卻是感覺大不相同,在內心深處,隱隱有個身影,低低地冷笑着:他是對的,他是對的。
萬人往平靜地坐在一旁,喝着早已涼了的茶。遠處,上了年紀的茶攤老闆往這裏看了一眼,便又轉開了視線,全然不知,這裏的少年,心中正如波濤洶湧的怒海!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小凡的臉色從原來的焦慮、掙扎、痛苦中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緩緩伸出手去,把地上的那根燒火棍抓在手裏,站起身來,對着萬人往,冷冷地道:“你究竟是誰?”
萬人往此刻又恢復了他隨意的風格,原本眉宇間的煞氣都消失了,淡淡微笑道:“我?我是萬人往啊,一個遊歷天下的凡夫俗子而已。”
張小凡盯着他,抓着燒火棍的手慢慢握緊,道:“凡夫俗子又怎麼會懂得這麼多的事?你是不是魔教的妖人?”
萬人往倒也沒什麼反應,只是看着他,淡淡地道:“正邪之分,對你來説,真的這麼重要麼?”
張小凡深深呼吸,重重地道:“是!”
萬人往忽地冷笑,道:“既如此,你為何還用着手中這根魔教邪物?”
張小凡身子一抖,但神色凜然,道:“這燒火棍或許是邪魔之物,但我用來斬妖除魔,便是正道,我便問心無愧,便如你所説的我門中古劍誅仙一般。”
萬人往愣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張小凡,像是重新認識了這人,嘴角居然還露出了一絲微笑,道:“你居然可以自己想到這一層,難得,難得,只是這份心思,便勝過了你們青雲,不,是世間大多數人了!”
張小凡不去理他,只盯着他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萬人往卻不答他,反而道:“你這次往北而行,可是要回你青雲山麼?”
張小凡微怔一下,道:“你什麼意思?”
萬人往微微一笑,道:“你還不知道吧,如今魔教已經重新崛起,勢力大漲,近日在東海流波山上聚集,你們青雲門去了不少人,在那裏會合其他各派,怕是有一場大戰了,你怎麼不去看看?”
張小凡呆了一下,道:“竟有此事?”但他隨即抬頭,口中道,“那不關我事,我再問你一次…”
話未説完便斷了,只這一失神的工夫,萬人往竟就像鬼魅一般沒了身影,甚至連遠處那個看茶攤的老闆都沒了蹤影,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茶攤,還有張小凡一個人。
張小凡怔怔地看了看周圍,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不知怎麼,他卻感覺到一陣的寒意。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終於見他是一跺腳,走出這棵大樹,往東去了。
張小凡走了不久,從大樹背後,轉出了三兩個人,當先一人是萬人往,一人是茶攤老闆,另有一人,卻是讓張小凡看見了必定大吃一驚的魔教少女——碧瑤。
萬人往看向東方,微微點頭,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道:“這少年性子倔強,心志堅定,倒有幾分像我當年的模樣。”
站在他身邊的那個茶攤老闆,此刻早已非那副老態龍鍾的模樣,而是目射精光,神態威猛,道:“宗主,他手中既然有我們魔教重寶,為何不把此人留了下來。”
萬人往對被人稱為“宗主”處之坦然,只淡淡道:“噬血珠與攝魂不知怎麼,居然被這少年以精血融合,成了血煉之物。如今這法寶除了這少年,是沒有人可以再能驅用了,我們搶來也是無用。”
碧瑤在旁邊哼了一聲,道:“我説當日在死靈淵下怎麼看着這棒子古怪,原來有這麼大的來頭。”
萬人往轉頭看向碧瑤,臉上神色大是柔和,道:“碧瑤,你看這少年怎樣?”
碧瑤臉上一紅,嗔道:“爹,今天本是女兒讓您來看看他怎樣的!”
萬人往呵呵一笑,道:“這少年還是不錯的,只是自小受青雲門門户之毒太深,要他入我們聖教,以他那份倔強性子,只怕千難萬難。”
碧瑤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低聲輕嘆。
萬人往伸出手去,輕輕撫摩女兒的頭髮,微笑道:“不過他能夠解開你多年來的心結,讓我們父女重新和好,這份情意,我們一定要還。”
碧瑤神色一動,喜道:“爹,您有辦法?”
萬人往昂首看天,一股威勢慢慢散發了出來,顯示出他是個長期手掌大權的人物,但不知怎麼,看他神情,卻似乎有着幾分悲愴,只聽他緩緩道:“要改變一個人的性子,雖然不易,但也不是沒有法子的。”
碧瑤喜形於色,萬人往轉過頭來,看在眼裏,微微一笑,那神情與這世間所有父親看到女兒歡喜時一般無二。
碧瑤衝着他父親笑着,卻注意到旁邊那個人皺着眉頭,低聲對萬人往道:“宗主,那只是青雲門一個無名小子,我們值得花費這麼大的氣力麼?”
萬人往搖頭道:“那少年手中有曠古未有的大凶法寶,而且看他樣子,居然還能操縱自如,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這等人才,若能收之,必定對我霸業大有助益,更不用説他還幫了我們父女一個大忙。”
碧瑤連連點頭,道:“就是,我當日就和他説過了,若能入我聖教,爹一定會看重他的,他就是不聽。”
萬人往失笑,道:“他怎麼會聽?他那個性子,從小又在青雲長大,早對我們聖教深惡痛絕。只不過,嘿嘿,噬血珠與攝魂都是這天下間至兇之物,雖然如今被這少年莫名其妙地煉成了血煉法寶,煞氣內斂,不露於外,但這兩件大凶之物帶在身邊,豈能毫無影響?
以我看來,這少年修行未深,日夜又和這大凶之物在一起,時日一久,被這法寶內裏戾氣所侵,性子必然改變,好殺嗜血,到時正道不容於他,我們再小施計策,他想不入我聖教也難了。”
説罷,哈哈大笑。
碧瑤呆了一下,一時心中也説不出是歡喜還是擔憂,竟是説不出話來了,只得怔怔望向東方。
但見陽光燦爛,日正當中,古道之上,卻早不見了那一個少年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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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女意,向來痴。
天高海闊八萬丈,
芸芸眾生盡匍匐。
星萬點,月正明,
蒼天冷,冷如霜。
可笑萬物如芻狗,
誰為覆雨誰翻雲!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