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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㬚
鎖定
- 本 名
- 王㬚
- 別 名
- 曾用名王(日真)、王晊
- 字
- 大明、天祐
- 所處時代
- 高麗王朝
- 出生地
- 高麗開京
- 出生日期
- 1192年2月3日(明昌三年正月十八日)
- 逝世日期
- 1259年7月21日(己未年六月三十日)
- 主要成就
- 重雕高麗大藏經
- 廟 號
- 高宗
- 諡 號
- 安孝(高麗諡)、忠憲(元朝諡)
- 陵 墓
- 洪陵
王㬚人物生平
王㬚坎坷登位
高麗明宗明昌三年正月十八日(1192年2月3日),高麗的太子妃柳氏誕下一子,取名(日真)。承安二年(1197年)九月,權臣崔忠獻廢黜明宗,太子璹也被流放到江華島,王(日真)隨着父母去了江華島,度過了十餘年艱辛的歲月。王(日真)在幼年時師從父親的僚屬、當世名儒俞升旦(俞元淳)
[1]
,去了江華島後又受教於當地一名叫韋元的讀書人。
[2]
大安二年(1210年)十二月,王璹從江華島被召還,大約與此同時,王(日真)量移至內陸的安嶽縣(今朝鮮安嶽郡)。一年後,高麗熙宗因牽涉除掉崔忠獻的陰謀而被崔忠獻廢黜,王祦(即王璹)登上王位,是為高麗康宗。大安四年(1212年)正月初三,王(日真)自安嶽回到開京,七月二十一日加元服,被冊封為王太子。崇慶二年(1213年)八月九日,康宗薨,其時王(日真)出居別館,沒能看到父親最後一面。
[3]
他於次日受遺詔並繼位於康安殿,是為高宗。
高宗與明宗、神宗、熙宗、康宗一樣,都是武臣政權下的傀儡君王,特別是在乙酉年(1225年)崔瑀(即崔怡,崔忠獻之子)私設“政房”之後,王權比之前幾代更為削弱,高宗成了徹底的傀儡。
[4]
高宗一生都生活在崔氏政權的陰影下,經歷了崔忠獻、崔怡、崔沆、崔竩四代,可謂“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不過崔氏家族雖然壟斷國政,權傾朝野,但始終沒有取王氏而代之,而是多次宴請高宗及進獻金銀珍寶,旨在聯絡與王室的感情,這種宴會活動在高麗蒙古戰爭期間依舊持續,甚至有時連高宗都很不情願地赴宴。
[5]
崔怡的外孫女還嫁給高宗的太子王倎(後來的高麗元宗),生下太孫王諶(後來的高麗忠烈王),這樣不僅崔氏政權得到鞏固,王室也獲得了保護,形成了一種互利交換的格局。
王㬚外患叢生
高宗在位的年代正值高麗王朝將近五百年間的最苦難的歲月。當時大陸局勢發生急劇變化,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國,開始向中原擴張,腐敗的金朝節節敗退,高麗也很快受到波及。在遼東的契丹遺族耶律留哥等趁機起兵反金復遼,建立東遼國,不久後東遼內部因對蒙古態度不同而產生分裂,契丹反蒙派數萬人在貞祐四年(1216年)八月入侵高麗,把持政權的崔忠獻自以為國富兵強,不以為意
[6]
,結果第二年三月,契丹兵竟然逼近了開京,高麗北部也飽受契丹兵蹂躪。貞祐六年(1218年)秋,高麗命趙衝、金就礪出師圍剿契丹兵,契丹餘部退守江東城(今朝鮮江東郡)。另一方面,在東遼親蒙派領袖耶律留哥的請求下,蒙古派哈真統率蒙古及東真國的軍隊3萬人於貞祐六年(1218年)十二月進入高麗,聲明助剿契丹兵,要高麗資助糧食,且與高麗約為兄弟之國,高麗面對這些不速之客,只能同意,當即輸米1千石。
[7]
於是在蒙古、東真、高麗三國聯軍的討伐下,江東城於貞祐七年(1219年)正月被攻克,契丹反蒙派首領耶律喊舍自殺,五萬多人被俘,困擾高麗兩年有餘的契丹之亂終於平息,而高麗與蒙古也由此建立外交關係。
平定江東城後,哈真的使者蒲裏帒完(似為扶余大王)等數十人來開京結盟修好,使者非常蠻橫,要求國王親自出迎,高宗派使者苦苦勸説才作罷。
[8]
正月二十四日,高宗在大觀殿接見蒲裏帒完等人,穿毛衣、配弓矢的蒙古使者徑直走上殿階,從懷中掏出國書,握着高宗的手遞給他。高宗猝不及防,大驚失色,左右侍臣也惶恐不敢靠近,侍臣崔先旦哭泣道:“怎麼能讓醜虜接近至尊呢?萬一發生荊軻那樣的事變就來不及了!”而後蒲裏帒完又更換高麗衣冠入殿,行私禮,只揖不拜,臨行時高麗贈送給他們金銀器、綢布、水獺皮,哈真撤走後還留下四十名東真國人在義州學習高麗語。
[9]
貞祐九年(1221年)八月,蒙古派著古與來高麗,傳皇太弟鐵木哥斡赤斤的鈞旨,向高麗索要獺皮、細綢、細苧等諸多物件,還把高麗之前所贈送的粗綢布丟到高宗面前,拒絕赴宴。
[10]
緊接着又傳來蒙古使者這可即將入境的消息,高宗對此極為頭疼,一面命宰相李杭和欽天監樸剛材在太廟占卜,懸而未決
[11]
,一面又在大觀殿召集四品以上官員商議對策,高宗傾向設兵防備,拒而不納,但羣臣都從實力懸殊出發要求納使,高宗不悦。
[12]
最終這可還是於九月來高麗,十月又有喜速不花等蒙古使節到來,面對接二連三的蒙古使節,高麗被迫接受他們的要求,準備送給蒙古的“國贐”。甲申年(1224年)十一月,著古與等人來高麗取“國贐”,翌年正月離開高麗時被盜賊所殺,此後兩國關係中斷。
[13]
迫於局勢變化,高麗的宗主國金朝在高宗時同高麗逐漸斷絕了往來。康宗薨、高宗立與金朝衞紹王被弒、金宣宗即位同時發生,金朝也立即向高麗通報此事,於是高麗行用金朝貞祐年號,並派盧育夫、金藴珠到金朝進奉及告哀,但冊封則因時局動盪而被無期限推遲,所以高宗不曾獲得金朝的冊封。翌年金宣宗在蒙古入侵的壓力下南渡汴梁,金與高麗便以金朝遼東行省為紐帶進行交往,金朝曾向高麗通報契丹入侵的消息,後來又向高麗借糧,高麗不借,金兵為此掠奪高麗地境。
[14-15]
為了解決貿易之事,金宣宗曾於貞祐六年(1218年)派完顏素蘭去高麗宣諭,但此事未見高麗記載,從高麗未使用新年號“興定”來看似未成行。
[16]
貞祐七年(1219年)入侵高麗的契丹兵被剿滅後,高麗向遼東行省表達了恢復對金朝貢之意,因金與高麗交通不便而未果。
[17]
高麗見金朝日益衰落,便依高麗睿宗時停用遼朝年號故事,於貞祐十二年(1224年,甲申年)停用金朝年號,改以干支紀年。
[18]
從貞祐十一年(1223年)到丙戌年(1226年),高麗屢屢與駐紮鴨綠江對岸婆速路的金將虧哥下(虧加下)發生衝突,高麗邊將金希磾打到鴨綠江對岸的石城,趕走虧哥下,然後收兵回國。
[50]
癸巳年(1233年)三月,已遷都江華島的高麗朝廷派崔璘去金朝問安,因道路不通而中途返還。
[19]
次年金朝就亡國了。
除了來自大陸的外部壓力外,高宗在位時還出現了日本海盜“倭寇”的入侵,這是貞祐十一年(1223年)五月的事。丁亥年(1227年)高麗派樸寅出使日本鎌倉幕府,要求禁斷倭寇。鎮西奉行兼大宰府少弐(少貳)武藤資賴(少貳資賴)並未將牒狀呈報京都朝廷,而是採取私了的方式,當着樸寅的面斬了90名對馬島惡徒,並私送返牒,“謝賊船寇邊之罪,仍請修好互市”。此後,高麗的倭寇之患稍有收斂。
[51-53]
二十餘年後,倭寇再興,高麗於辛亥年(1251年)築城於金州(今韓國慶尚南道金海市)以防備倭寇。
[54]
王㬚被迫遷都
辛卯年(1231年)八月,蒙古大汗窩闊台藉口問著古與等被殺之罪,派撒禮塔率大軍入侵高麗,高麗蒙古戰爭爆發,高麗出動三軍抵禦蒙古兵。蒙古軍在鐵州、平州屠城,儘管在龜州遭到樸犀和金慶孫、在慈州遭到崔椿命的抵抗,蒙古兵還是長驅直入,在十二月完成了對開京的包圍。高麗“君臣思所以捍禦之計,倉惶罔知所圖,但把膝環顧,長太息而已”
[20]
,只好先派御史閔曦、內侍郎中宋國瞻去犒勞駐紮開京的蒙古兵,高宗也接見了蒙古使節。由於蒙方要求“大官人”去議和,於是高宗又超授宗室始興伯王侹(高麗顯宗之子平壤公王基的六世孫,同時也是高宗的表兄兼舅侄)為淮安公,命他到安北府(今朝鮮安州市)的主帥撒禮塔軍前請降。
[21]
撒禮塔要求高麗進獻質量好的金銀與一百萬件軍人衣服,以及真紫羅1萬件、水獺皮2萬件、1萬匹大馬、1萬匹小馬,並派貴族子弟男女3000人入質蒙古。王侹滿口應承,高麗朝廷為了換取蒙古兵的撤退也不得已同意。於是撒禮塔將都旦等72人作為達魯花赤派駐高麗,然後撤兵,這是壬辰年(1232年)正月的事。同年四月,高宗派上將軍趙叔昌、侍御史薛慎出使蒙古,奉表稱臣,正式建立起對蒙古的事大關係。
[22]
在高麗的一系列對外交涉中,高宗雖然站在前台,但幕後主導者是崔瑀。崔瑀也不願走上前台,曾自稱不是令公而退回蒙古給他的禮物
[23]
,他與高宗的“默契”尚算周密;在高麗稱臣蒙古後,高宗便與崔瑀產生分歧。當時,蒙古除了讓高麗進貢外,還要求高麗出兵助徵東真國,命國王親自朝覲蒙古大汗,高麗方面難以履行蒙古的要求,達魯花赤也非常跋扈,而且武臣政權的領導者也擔心國王與蒙古聯手摧毀自身政權的情形出現,崔瑀便決定利用蒙古人不善水戰的特點,遷都江華島以躲避之,同時也是強化武臣政權對國王控制的措施。史稱“時昇平既久,京都户至十萬,金碧相望,人情安土重遷”,所以這個決議無疑會遭到包括高宗在內的大多數人的反對,但大臣們畏懼崔瑀權勢,大都敢怒不敢言,只有高宗的老師俞升旦發表不同意見説:“以小事大,義也。事之以禮,交之以信,彼亦何名而困我哉?棄城郭,捐宗社,竄伏海島,苟延歲月,使邊氓丁壯盡於鋒鏑,老弱係為奴虜,非為國長計也。”
[24]
崔瑀不聽,他在壬辰年(1232年)六月十六日於自己府邸中舉行的大臣會議上決定遷都江華島,奏請高宗批准,剛經過喪妻之痛的高宗猶豫不決。崔瑀索性以身作則,將家財送到江華島,並先率親族同黨到城南敬天寺居住,還馬上派兩領軍隊去江華島修築名稱、規格和開京王宮一致的宮闕。
[25-26]
由於生米已成熟飯,高宗自知反對無效,便只好順從崔瑀,於七月六日起駕赴江華島,七月七日抵達江華客館,回到了他成長的地方,此後再也沒返回開京。江華島成為以後四十年間高麗的臨時首都,被稱為“江都”,後世史籍將此事表述為“崔瑀脅王遷都”。
[22]
在遷都江華島的同時,崔瑀還捕殺了蒙古設置在高麗的達魯花赤,引起撒禮塔第二次進軍高麗,“凡所經由,無老弱婦女,皆殺之無赦”。
[22]
壬辰年(1232年)十二月,撒禮塔在處仁城(今韓國龍仁市處仁區)被一個俗名叫金允侯的僧侶射死,蒙古兵乃撤。翌年,高麗又平定了西京(今朝鮮平壤市)和東京(今韓國慶州市)的叛亂。乙未年(1235年),第三次高麗蒙古戰爭爆發,蒙古元帥唐古率軍蹂躪高麗陸上領土,高麗軍民都躲進山城或海島,等蒙古兵撤退時才出來,平時只能進行遊擊戰或防守戰。這次戰爭持續了四年,期間被安置在大丘符仁寺的高麗大藏經雕版被蒙古軍付之一炬,慶州皇龍寺的九層佛塔也被蒙古軍燒燬。高宗乃下令設大藏都監,負責重雕大藏經,並於丁酉年(1237年)舉行了大藏經開工的君臣祈禱儀式,以安定高麗民心,祈禱藉助佛祖之力擊退蒙古。
[27]
這項浩大工程直到辛亥年(1251年)才結束。
[28]
王㬚遣子入蒙
值得注意的是,高麗雖然遷都江華島,但是始終沒有斷絕對蒙古的臣屬關係,強調“弊邑本海外之小邦也,自歷世以來,必行事大之禮,然後能保有其國家”“雖畏懼大國,入處山海之間,其所以仰奉上朝,尚爾一心,以是今聞大軍之入境,即遣使佐謹行迎問之禮,繼蒙辱貺鈞旨,申遣使人,賫不腆酒果禮物,勞問左右,則小國之無他,亦於此可知也”。
[22]
因此出水就陸與國王入朝問題成為蒙古與高麗爭端的主要問題。第三次高麗蒙古戰爭期間,高麗以高宗處於母喪為由請求暫緩親朝,後來在蒙古的督促下,高麗於辛丑年(1241年)以遠支王族永寧公王綧(高麗顯宗之子平壤公王基七世孫)冒充國王“愛子”,率衣冠子弟十人入質蒙古。由於窩闊台去世,蒙古汗位空缺數年,高麗所面臨的困局暫時有所緩和。但由於未能滿足蒙古的要求,蒙古新汗貴由於丁未年(1247年)派阿毋侃第四次征討高麗。翌年由於貴由死亡,戰爭停止。
己酉年(1249年)十一月,崔怡(崔瑀)死去,其子崔沆子承父業。崔沆統治時期延續其父的對蒙抵抗政策。蒙古新汗蒙哥繼位後,繼續要求高麗出水就陸和國王入朝。
[29]
壬子年(1252年)正月,高麗派樞密院副使李峴出使蒙古,李峴依據崔沆的指示,以“今年六月乃出”搪塞蒙哥,蒙哥便讓多可等使臣同李峴一起到高麗驗看是否還都。高麗接到李峴的書狀官張鎰的密告,崔沆卻反對高宗出陸迎接蒙古使者,最後高宗只在江華島的梯浦館接見了多可,多可在宴席還沒結束就怒返江華島對岸的昇天館。
[30]
癸丑年(1253年)七月,蒙古元帥也窟大王(即也古,合撒兒之子)率軍入侵高麗,第五次高麗蒙古戰爭爆發。隨軍的永寧公王綧寫信勸崔沆認清形勢,交出太子或另一王子安慶公王侃當人質,如此可保證蒙古撤兵,已歸順蒙古的李峴也寫了類似內容的書信,崔沆堅決反對。
[31]
於是高麗“東角藩屏數城,不日間悉見屠殘”
[32]
,蒙古兵乘勝進攻忠州,但在此處受阻。崔沆見蒙古來勢兇猛,轉而妥協退讓,指示羣臣勸高宗交出太子,卻引起了高宗的震怒,高宗聽説是崔沆的意見後只好息怒,崔沆也表示聽國王的意思。
[33]
十一月,也窟大王宣稱高宗親自出迎蒙古使臣方可撤兵,於是高宗離開江華島,下榻於昇天府(今朝鮮開豐郡)新闕,與蒙古使者蒙古大會晤宴飲後回到江都。
[34]
這是二十餘年來高宗第一次離開江華島,顯然是吸取了不出陸迎接多可而導致蒙古發兵討伐的教訓(此後高宗又三次出陸迎接蒙古使者)。其時高宗已被參知政事崔璘説服,同意派次子安慶公去蒙古。
[35]
翌年八月,安慶公回國,上奏父王説:“臣久染腥羶之臭,請經宿進見。”高宗回覆:“自爾去後,祈天禱佛,庶幾速見,今既無恙還,何用宿外?悉焚爾所着衣,更衣即來。”高宗看到兒子後痛哭流涕,左右侍臣都為之泣下。
[36]
王㬚尷尬歸政
也窟大王撤走後,崔沆殺死被蒙古任命為達魯花赤的李峴及其家族和投降諸城官吏,繼續抗拒蒙古。因此就在安慶公回國時,由車羅大統帥的蒙古兵入侵高麗,引發第六次高麗蒙古戰爭。這次侵略進一步升級,蒙古除了繼續逼國王出水就陸外,還要高麗在國王入朝和剃髮作出選擇。
[37]
車羅大率軍長驅直入,一直打到慶尚道南部的丹溪(今韓國山清郡),高麗蒙受的災難也空前慘重,史載甲寅年(1254年)中“蒙兵所虜男女,無慮二十萬六千八百餘人,殺戮者不可勝計,所經州郡皆為煨燼,自有蒙兵之亂,未有甚於此時也”。
[32]
丁巳年(1257年),車羅大再度率軍入侵高麗。大概是考慮高宗年老,此時蒙古的要求已降低為太子入朝,宰樞兩府因而奏請交出太子來保全百姓生命,但高宗仍然不願意讓兒子去蒙古。
[38]
是年崔沆去世,他少不更事的兒子崔竩繼承其位,眾心不服。再加上當時高麗的艱難已經到了極點,可謂餓殍遍野,而崔家卻富可敵國,一毛不拔,於是在文臣柳璥和武臣金仁俊等的合作下,於戊午年(1258年)三月二十六日發動政變,殺死崔竩,一舉推翻了延續六十餘年的崔氏政權。仰崔氏鼻息六十餘年的高宗也出了口惡氣,對柳璥説:“卿等為寡人立非常之功!”然後“潸然泣下”。
[39]
三月二十九日,高宗親臨康安殿,接受百官朝賀,如同剛即位一樣,並將崔氏家產散發給官民,竟產生了“國粗定”的效果。
[40-41]
雖然這次政變推翻了崔氏政權,號稱“政歸王室”,然而高宗並未獲得實權,高麗的核心仍在金仁俊等把持的武臣政權機構——教定都監,特別是金仁俊排擠柳璥後,更是儼然成為高麗新的權臣。其時蒙古催促太子入朝,高麗以太子有病為由拒絕交出。戊午年(1258年)十二月,高麗鐵嶺以北諸州併入蒙古,開京和西京等要地都有蒙古兵屯駐,如果繼續抗拒,那麼高麗陸地全境都存在被蒙古蠶食的危險。高宗無奈,終於同意送太子入朝。己未年(1259年)四月,太子王倎奉表赴蒙古,朝見蒙古大汗蒙哥。與此同時,高麗還先後拆除了江都和內城和外城,以示臣服蒙古的誠意。此時高宗已病入膏肓,移駕到柳璥府邸養病。六月三十日(1259年7月21日),他在柳璥府邸薨逝,享年六十八歲。死後廟號高宗,諡號安孝大王,葬於洪陵(今韓國仁川廣域市江華郡江華邑菊花裏)。後在他曾孫高麗忠宣王的請求下,元朝贈諡“忠憲”。
[32]
王㬚軼事典故
王㬚傀儡君王
高麗高宗做了一輩子武臣政權的傀儡,前四十五年是崔氏四代的傀儡,最後一年時間是金仁俊的傀儡。有一個事例很典型地體現了高宗作為傀儡國王的無奈。高宗曾召喚左倉別監尹平給他進獻某種食物,但尹平置之不理,過了三天才進獻。高宗大怒,要罷他的官,轉而嘆息道:“今天我罷了他的官,明天他肯定會官復原職,還有什麼懲罰的必要呢?”於是只命人口頭責備尹平。
[42]
崔氏政權倒台後,儘管沒有從根本上改變高宗的傀儡處境,但是有一次金仁俊請求高宗給自己的親家、也是高宗寵信的宦官金仁宣除授“參職”(六品以上官職),高宗本來也想除授,可又害怕開了壞頭,最後沒有允許,可見崔氏政權倒台後高宗的王權跟之前相比多少有些變化。
[43]
王㬚為人寬厚
後世高麗名臣李齊賢這樣描述高宗:“王天姿慈祥謹厚,不妄言談。”
[44]
有一件小事表現了他的寬厚性格。庚戌年(1250年)十二月,蒙古使臣洪高伊來高麗,高宗親赴梯浦宮迎接。這天寒風凜冽,隨從百官都冷得縮成一團,高宗看到後,命令撤去御輦上的帷帳,説:“隨從百官被凍成這樣,朕能獨自享受温暖嗎?”
[45]
王㬚飲宴被譏
高宗在世的最後一年,即己未年(1259年)二月十六日,高宗邀請宗室和宰樞大臣舉行燃燈宴。宴會上高宗舉起雙手,對羣臣説:“凡是來赴宴的人,都拍手給我助興!”酒過三巡,高宗仍然樂此不疲,而羣臣不斷拍手,拍得汗流浹背,直到天黑了才結束。
[46]
後世史官譏諷這件事説:“國家自被兵以來,停燃燈宴已六年,況今東北盡為賊巢,西南浮寄海島,而道殣相望,倉廩磬竭。王當小心翼翼,宵衣旰食,仁政是施,武備是修,猶懼不保。慮不及此,而耽樂之從,王既衰老,視蔭愒日,固不足責矣。當時之侍宴者,豈無一二有識者?而乃與王拍手助樂,如在太平之日,而無一言諫之,何哉?”
[47]
王㬚迷信宗教
高宗極為崇信佛教,他多次臨幸寺廟祈願,或給僧侶施捨。根據《高麗史》記載,他在位時一共舉行了186次法會或道場,其中遷都江華島前年均3.6次,遷都江華島後年均4.3次,他頻繁舉行法會或道場主要是為了護國起見。在蒙古入侵的最艱難時刻,高宗面對“內外蕭然,計無所出”的局面,“但祈禱佛宇、神祠而已”。
[32]
後來他還向術士白勝基詢問“延基之地”,可見他對風水也非常迷信。
[48]
王㬚家族成員
- 母親:元德太后柳氏(宗室信安侯王珹之女)
- 女兒:壽興宮主(安惠太后柳氏所生,嫁新陽公王㻇)、王氏(某宮人所生,嫁奇藴)、王氏(某宮人所生,嫁李汾成(李槢))
王㬚歷史評價
王㬚影視形象
-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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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高麗史》卷一〇二,列傳第一五,《諸臣傳·俞升旦》:兪升旦, 初名元淳, 仁同縣人. 沉訥謙遜, 博聞強記. 尤工於古文, 世稱元淳文. 經史奧義有問者, 辨釋無疑, 至於釋典, 亦能旁通. 嘗過尙書樸仁碩家, 仁碩有藻鑑, 待之盡禮. 人問其故, 答曰, “此人如照夜神珠, 求不可得, 況敢自致?” 康宗為太子時, 選補僚屬, 擢第為侍學. 康宗放江華, 升旦亦被斥不調. 熙宗朝, 始授南京司錄叅軍, 與留守崔正華有隙, 降授深嶽監務, 不赴. 高宗在幼衝, 亦受學, 及卽位, 除守宮署丞, 恩眷甚厚, 遂為師傅.
- 2. 《高麗史》卷二二,世家第二二,《高宗世家一》:王在江華也, 縣人韋元有甘盤之舊, 至是中第. 王召入內庭, 假屬內侍, 賜衣帶·金銀·鞍馬·酒果.
- 3. 李奎報:《東國李相國集》卷三七,〈祭康宗大王文〉:嗟予不良,為子無狀,方出居於別館,暫違問於寢門,豈謂斯時已嬰於疾,忽然棄世,間不容毫,所以手未親進藥之勤,耳不聞憑几之命。嗟嗟此恨,永永奚終。
- 4. 《高麗史》卷一二九,列傳第四二,《叛逆傳·崔怡》:十二年, 百官詣怡第, 上政簿, 怡坐廳事受之, 六品以下官, 再拜堂下, 伏地不敢仰視. 怡自此置政房於私第, 選文士屬之, 號曰必闍赤. 擬百官銓注, 書批目以進, 王但下之而已.
- 5.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甲申 崔沆進酒饌於王, 召太子·諸王, 宴於內殿, 作樂徹夜而罷. 是時, 民多餓莩, 王制於權臣, 不得已設此宴樂.
- 6. 《高麗史》卷一二九,列傳第四二,《叛逆傳·崔忠獻》:忠獻嘗自謂國富兵強, 每有邊報, 輒罵曰, “何以小事, 煩驛騎, 驚朝廷?” 輒流告者, 邊將解體, 曰, “必待敵兵陷兩三城然後, 乃可飛報.” 至是, 契丹兵入寇, 京城無備, 人情洶懼, 皆怨忠獻.
- 7. 《高麗史》卷一〇三,列傳第一六,《諸臣傳·趙衝》:蒙古太祖遣元帥哈眞及札剌, 率兵一萬, 與東眞萬奴所遣完顏子淵兵二萬, 聲言討契丹賊, 攻和·孟·順·德四城破之, 直指江東. 會天大雪, 餉道不繼, 賊堅壁以疲之. 哈眞患之, 遣通事趙仲祥, 與我德州進士任慶和, 來牒元帥府曰, “皇帝以契丹兵逃在爾國, 於今三年, 未能掃滅故, 遣兵討之. 爾國惟資糧是助, 無致欠闕.” 仍請兵, 其辭甚嚴. 且言, “帝命破賊後, 約為兄弟.” 於是以尙書省牒答曰, “大國興兵, 救患弊封, 凡所指揮, 悉皆應副. 衝卽輸米一千石, 遣中軍判官金良鏡, 率精兵一千護送. 及良鏡至, 蒙古·東眞兩元帥, 邀置上坐, 宴慰曰, “兩國結為兄弟, 當白國王, 受文牒來則, 我且還奏皇帝.”
- 8. 《高麗史》卷二二,世家第二二,《高宗世家一》:庚寅 哈眞遣蒲裏帒完等十人賫詔, 來請講和. 王遣侍御史樸時允迎之, 命文武官具冠帶, 自宣義門, 至十字街, 分立左右. 蒲裏帒完等至館外, 遲留不入曰, “國王須出迎.” 於是, 使譯者, 再三詰之, 遂乘馬入館門.
- 9. 《高麗史》卷二二,世家第二二,《高宗世家一》:辛卯 王引見於大觀殿, 皆毛衣冠, 佩弓矢, 直上殿, 出懷中書, 執王手, 授之. 王乃變色, 左右遑遽, 莫敢近, 侍臣崔先旦泣曰, “豈可使醜虜, 近至尊耶? 設有荊軻之變, 必不及矣.” 遂請出, 蒲裏帒完等更服我國衣冠入殿, 行私禮, 但揖而不拜. 及還, 贈金銀器·紬布·水懶皮有差.
- 10. 《高麗史》卷二二,世家第二二,《高宗世家一》:甲子 王迎詔於大觀殿, 蒙古·東眞二十一人, 皆欲上殿傳命, 我國欲只許上價一人上殿. 往復未決, 日將昃, 乃許八人升殿, 傳蒙古皇太弟鈞旨, 索獺皮一萬領, 細紬三千匹, 細苧二千匹, 綿子一萬觔, 龍團墨一千丁, 筆二百管·紙十萬張, 紫草五觔, 葒花·藍筍·硃紅, 各五十觔, 雌黃·光漆·桐油, 各十觔. 著古與等傳旨訖, 將下殿, 各出懷中物, 投王前, 皆年前所與麤紬布也, 遂不赴宴, 又出元帥札刺及蒲黑帶書各一通, 皆徵求獺皮·綿紬·綿子等物.
- 11. 《高麗史》卷一〇三,列傳第一六,《諸臣傳·金希磾》:報又有蒙古使這可等來, 王以蒙人谿壑其欲, 凡所需索, 與之則財渴, 否則釁生, 議未決. 遣侍中李杭·司天監樸剛材, 卜於太廟, 又未決.
- 12. 《高麗史》卷二二,世家第二二,《高宗世家一》:丁亥 王召羣臣四品以上於大觀殿, 問蒙古後使迎接可否. 王欲設備, 拒而不納, 羣臣皆曰, “彼眾我寡, 若不迎接, 彼必來侵. 豈可以寡敵眾, 以弱敵強乎?” 王不悦.
- 13. 《高麗史》卷二二,世家第二二,《高宗世家一》:癸未 蒙古使離西京, 渡鴨綠江, 但賫國贐獺皮, 其餘紬布等物, 皆棄野而去, 中途為盜所殺, 蒙古反疑我, 遂與之絕.
- 14. 《高麗史》卷二二,世家第二二,《高宗世家一》:先是, 金再牒乞糶, 國家令邊官, 拒而不納. 自去年, 金人因兵亂資竭, 爭賚珍寶, 款義·靜州關外, 互市米穀. 至以銀一錠, 換米四五石, 故商賈爭射厚利, 國家雖嚴刑籍貨, 然猶貪瀆無厭, 潛隱互市不絕. 金將率兵到關, 責雲, “何棄舊好, 不通告糶乎?” 乃擄十餘人而去, 中道脱還.
- 15. 《金史》卷一五,本紀第一五,《宣宗紀中》:夏四月壬寅朔,蒲察五斤表遼東便宜阿里不孫貸糧高麗不應,輒以兵掠其境。上命五斤遣人以詔往諭高麗,使知興兵非上國意。
- 16. 《金史》卷一五,本紀第一五,《宣宗紀中》:癸丑,完顏素蘭請宣諭高麗復開互市,從之。
- 17. 《金史》卷一三五,列傳第七三,《外國傳·高麗》:興定三年,遼東行省奏高麗復有奉表朝貢之意,宰臣奏:“可令行省受其表章,其朝貢之禮俟他日徐議。”宣宗以為然,乃遣使撫諭高麗,終以道路不通,未遑迎迓,詔行省且羈縻勿絕其好,然自是不復通問矣。
- 18. 《高麗史》卷八七,年表第二,《高宗》:十一年. 以金國衰微, 不用年號.
- 19. 《高麗史》卷二三,世家第二三,《高宗世家二》:二十年 春三月 遣司諫崔璘, 奉表如金, 路梗, 未至而還.
- 20. 李奎報:《東國李相國集》卷二五,〈辛卯十二月日君臣盟告文〉。
- 21. 李奎報:《東國李相國集》卷三四,〈始興伯侹為淮安公〉。
- 22. 《高麗史》卷二三,世家第二三,《高宗世家二》。
- 23. 《高麗史》卷一二九,列傳第四二,《叛逆傳·崔怡》:明年, 蒙古河西元帥, 遣使寄書, 送金線二匹. 其書稱令公, 蓋指怡也, 怡不受曰, “我非令公.” 以歸淮安公侹, 侹亦不受, 往復久之, 怡竟使學士李奎報, 制侹荅書以還.
- 24. 《高麗史》卷一〇二,列傳第一五,《諸臣傳·俞升旦》。
- 25. 《高麗史》卷一二九,列傳第四二,《叛逆傳·崔怡》:怡遂請王亟下殿, 幸江華, 王猶豫未決. 怡奪祿轉車百餘兩, 輸家財於江華, 令有司, 刻日發遣五部人户. 牓曰, “不及期登途者, 以軍法論.” 又遣使諸道, 徙民山城·海島. 發二領軍, 營宮闕於江華, 遂遷都.
- 26. 李齊賢:《櫟翁稗説》前集:(崔瑀)率族黨先至城南敬天寺宿焉,是日從而往者皆賞以不次,高王不獲已,遂行。
- 27. 李奎報:《東國李相國集》卷二五,〈大藏刻板君臣祈告文〉。
- 28. 《高麗史》卷二三,世家第二三,《高宗世家二》:壬午 幸城西門外大藏經板堂, 率百官行香. 顯宗時板本, 毀於壬辰蒙兵, 王與羣臣更願, 立都監, 十六年而功畢.
- 29. 《高麗史》卷二四,第二四,《高宗世家三》:乙巳 蒙古使將困·洪高伊等四十人來至昇天館. 戊申 王出迎於梯浦, 皇帝新卽位, 詔國王親朝及令還舊京.
- 30. 《高麗史》卷一二九,列傳第四二,《叛逆傳·崔沆》:三十九年, 李峴奉使如蒙古, 沆謂峴曰, “彼若問出陸, 宜荅以今年六月乃出.” 峴未至蒙古, 東京官人阿母侃, 通事洪福源等, 請發兵伐之, 帝已許之. 及峴至, 帝問, “爾國出陸否?” 對如沆言, 帝又問, “留爾等, 別遣使, 審示否則如何?” 對曰, “臣正月就道, 已於昇天府白馬山, 營宮室·城郭, 臣敢妄對?” 帝乃留峴, 遂遣多可·阿土等, 密勑曰, “汝到彼國, 王迎於陸, 則雖百姓未出, 猶可也. 不然則速回. 待汝來, 當發兵致討.” 峴書狀張鎰, 隨多可來, 密知之, 具白王. 王以問沆, 對曰, “大駕不宜輕出江外.” 公卿皆希沆意, 執不可. 王從之, 遣新安公佺, 出江迎多可等, 請入梯浦館. 王乃出見, 宴未罷, 多可等怒王不從帝命, 還昇天館.
- 31. 《高麗史》卷一二九,列傳第四二,《叛逆傳·崔沆》:自遷都後, 蒙古督令出陸, 縱兵侵掠. 永寧公綧, 在蒙古軍, 貽書沆曰, “去年秋, 皇帝怒大駕不渡江迎使, 發兵問罪, 吾無計沮之. 白皇帝曰, ‘臣願將帝命, 諭本國, 令復都舊京, 子孫萬世, 永脩蕃職.’ 皇帝勑臣曰, ‘汝與本國宰臣, 歸到汝國, 諭以朕命, 使之出陸.’ 吾於六月初吉, 到也窟大王處, 具告之, 勒令隨軍一時同發. 今也窟等十七大王太子, 各領兵馬, 抄蒙古·漢兒·女兒·高麗人, 屯田南北界, 以蒙古精兵, 分攻水內山城. 且帝命大官人曰, ‘國王若出迎, 卽當退兵.’ 今國之安危, 在此一擧. 若不出迎, 須令太子若安慶公出迎. 必退兵, 社稷延基, 萬民按堵, 公亦長享富貴, 此上策也. 如此而兵若不退, 族予一門. 願除狐疑, 善圖不失今時, 後無悔恨.” 峴亦隨蒙古軍而來, 貽書雲, “吾二年見留, 觀其行事, 殊異前聞, 不嗜殺人, 愛惜物命. 去今年賜詔條件, 固非難事, 何不出迎? 皇帝怒曰, ‘爾國不知朕愛護之意故, 發兵問罪.’ 國家如欲延其基業, 何惜遣一二人出降? 今東宮若安慶公出迎陳乞, 庶可退兵, 願公善圖.” 翼日宰樞會議, 皆曰, “出迎便.” 沆曰, “春秋貢奉不絕, 前遣三次使價三百人未還. 而猶若是, 今雖出迎, 恐為無益. 萬一執東宮若安慶公, 至城下邀降, 何以處之?” 皆曰, “侍中議是.” 出迎議寢.
- 32.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
- 33.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辛未 命宰樞致仕, 及文武四品以上, 議卻兵之策, 僉曰, “莫如太子出降.” 王怒, 使承宣李世材, 詰之曰, “遣太子, 則可保無後患耶? 議從誰出?” 宦者閔陽宣進曰, “崔侍中亦可其議” 王怒稍霽曰, “宰樞善圖之.” 王又遣世材就崔沆, 問誰可使蒙軍者, 沆奏曰 “此非臣所決, 惟上裁之”
- 34.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辛卯 王渡江, 迎於昇天新闕, 夜別抄八十人衷甲以從. 蒙古大謂王曰, “自大軍入境以來, 一日死亡者, 幾千萬人, 王何惜一身, 不顧萬民之命乎? 王若早出迎, 安有無辜之民, 肝腦塗地者乎? 也窟大王之言卽皇帝之言, 吾之言卽也窟大王之言也. 自今以往, 萬世和好, 豈不樂哉?” 遂酣飮而去, 王還江都.
- 35. 《高麗史》卷九九,列傳第一二,《諸臣傳·崔璘》:蒙古大擧入侵, 宰樞請遣安慶公淐, 如蒙古, 乞班師. 王不允, 璘獨前奏曰, “愛子之情, 無貴賤一也. 然不幸有死別者, 殿下何惜一子? 今民之存者十二三. 蒙古不還, 則民失三農, 皆投於彼, 雖守一江華, 何以為國?” 王不得已頷之.
- 36. 《高麗史》卷九一,列傳第四,《宗室傳·安慶公淐》。
- 37.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壬辰 命大將軍李長, 詣蒙兵屯所普賢院, 贈車羅大·餘速禿·甫波大等元帥, 及永寧公綧·洪福源, 金銀酒器·皮幣, 有差. 長還奏, “車羅大雲, ‘君臣百姓出陸, 則盡剃其發, 否則以國王還, 如一不從. 兵無回期.’
- 38.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戊子 宰樞奏請遣太子以活民命, 王猶豫未決.
- 39. 《高麗史》卷一〇五,列傳第一八,《諸臣傳·柳璥》。
- 40. 《高麗史》卷二四,世家第二四,《高宗世家三》:己卯 王御康安殿, 百官陳賀如新卽位. 禮畢出, 樸松庇·金仁俊以時服, 率諸功臣·左右別抄·神義軍·都房等, 入殿庭羅拜, 呼萬歲. 發崔竩家貲, 分給有差.
- 41. 《四明續志》卷八,〈蠲免抽博倭金收養飄泛倭人麗人附〉(宋開慶元年刻本):……彼必欲麗主復歸舊都,此懼其紿己,卒不從。韃於是連年圍海岸,逼新都,境土就荒,米價翔踴,銀瓶一斤,易粟三苫,準中國一碩,民殍死者眾。韃退,麗人始還舊巢,採慄以充飢,取松實以售商賈。有崔令公,世積金、谷,今年四月八日,令公出禮佛,麗主遣人乘間誅之,盡發所藏賑軍民,國粗定。
- 42. 《高麗史》卷二四,第二四,《高宗世家三》:是月, 外膳不繼, 內藏告竭, 王減晝膳. 左倉別監尹平, 北人也, 王再三召之, 不至, 越三日乃進. 王怒甚, 欲令執政, 奪其官, 翻然嘆曰, “今日, 我雖奪之, 明日, 必復之, 何懲之有” 只命責之.
- 43. 《高麗史》卷一三〇,列傳第四三,《叛逆傳·金俊》:宦者金仁宣, 性温雅, 王甚愛之. 俊啓事, 仁宣出入傳旨, 相與比附, 俊妻又仁宣侄女也. 仁宣年六十, 官亦極於南班七品, 俊力請除叅職. 王亦欲授之, 恐成後例, 竟不許.
- 44. 李齊賢:《益齋亂稿》卷九,〈有元贈敦信明義保節貞亮濟美翊順功臣太師開府儀同三司尚書右丞相上柱國忠憲王世家〉。
- 45. 《高麗史》卷二三,世家第二三,《高宗世家二》:丙辰 蒙古使洪高伊等四十八人來, 止昇天館曰, “俟王出迎, 乃入.” 己未 王迎於梯浦宮, 是日, 大風寒甚, 百官皆凍縮失容. 王命撤輦上帷帳曰, “法從百官寒凍如此, 朕獨暖耶?”
- 46. 《高麗史》卷二四,第二四,《高宗世家三》:庚寅 宴諸王·宰樞, 王再擧手, 以示羣臣曰, “凡赴宴者, 拍手以助予樂” 酒闌, 王猶樂甚, 羣臣拍手踴躍, 汗流被體, 至暮乃罷.
- 47. 《東國通鑑》卷三三。
- 48. 《高麗史》卷一二三,列傳第三六,《嬖倖傳·白勝賢》:白勝賢, 業風水. 高宗末補郞將. 王在江都, 嘗問延基之地, 勝賢曰, “願幸穴口寺, 談揚法華經, 又刱闕於三郞城, 以試其驗.” 王命兩府合坐, 令勝賢與景瑜·判司天事安邦悦等, 論難利害. 勝賢以數馬, 駄道籙·佛書·陰陽·圖讖, 左抽右取, 詭辨無窮, 景瑜等不能折其談鋒. 兩府曰, “如之何?” 景瑜等不得已曰, “勝賢之言雖不可信, 姑試之.” 於是, 命營假闕於三郞城及神泥洞.
- 49. 《東國通鑑》卷五六,崔溥按。
- 50. 《高麗史》卷一百三,列傳第十六,《諸臣傳·金希磾》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3-08]
- 51. 《高麗史》卷二十二,世家第二十二,《高宗世家》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3-08]
- 52. 《高麗史》卷二十二,世家第二十二,《高宗世家》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3-08]
- 53. 《百鍊抄》,安貞元年七月二十一日條:去年對馬國惡徒等向高麗國全羅州奪取人物侵陵住民事,可報由緒之由牒送。太宰少貳資賴不經上奏,於高麗國使前捕惡徒九十人斬首,偷送返牒云云,我朝之恥也,牒狀無禮雲。
- 54. 《高麗史節要》卷十七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2-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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