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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心夔

鎖定
高心夔(1835~1883)原名高夢漢,字伯足,號碧湄,又號陶堂、東蠡,江西湖口縣城山鄉高大屋村人。咸豐九年進士,兩次考試都因在“十三元”一韻上出了差錯,被擯為四等,後官吳縣知縣。工詩文,善書,又擅篆刻,著有《陶堂志微錄》。高心夔與王闓運龍汝霖、李壽蓉和黃錫燾曾為清末宗室貴族肅順的幕府,號稱“肅門五君子”。
本    名
高心夔
伯足
碧湄、陶堂、東蠡
出生地
江西湖口縣城山鄉高大屋村
出生日期
1835年
逝世日期
1883年
原    名
高夢漢

高心夔人物簡介

高心夔出身書香門弟,自幼好學不倦,穎悟異常。咸豐元年(1851)舉人,“計偕人都,賓於尚書肅順之門”。咸豐三年(1853),太平軍攻佔湖口縣,其父遇難。高心夔鋭意復仇,在鄉訓練500名鄉兵。後間道拜謁正在九江駐防的曾國藩,表示願將部下歸曾指揮,陳説攻破太平軍之策,為曾所器重,延入幕府,參贊軍事,師久無功,再入京師。咸豐九年(1859)貢士,咸豐十年(1860)補廷對,列二甲,銓選縣令不就,遂南歸,奔走於楚越之間。李鴻章督軍德州,心夔佐其軍幕。後論功以直隸州知州發江蘇,先後兩次署吳縣知縣,共4年。曾治理縣西南的橫金故渠。又驅趕高景山寺僧,親自將泥像投入湖中。第二次署吳縣事時,治娼過激,反而被老鴇所誣,告至上官,終被免官。卒年僅49歲。他的摯友,時任江蘇按察使的李鴻裔嘆息他:“嗟乎,伯足負幹濟之才,士不得志,年未五十鬱郁以歿。”並檢其文稿付梓,名曰《陶堂志微錄》。

高心夔個人成就

高心夔學識淵博,精研小學。工詩,多擬魏晉古風,自成一家,尤好淵明詩,故自號“陶堂”。在遣詞造句上較多生新創奇。詩風沉雄峭拔,詼詭不測,屬近代以擬古詩歌為標榜的“漢魏六朝詩派”主將之一。王闓運《湘綺樓説詩》評其詩風,曰:“高伯足詩少擬陸(機)謝(靈運),長句在王(維)、杜(甫)之間。中乃思樹幟,自異湘吟。”亦好譏時人的名士李慈銘也不得不稱高為:“實名士也,文學為江右之冠,己未,庚申兩榜中人,罕能及之者。”高心夔博採眾長,矜求新古,在近代詩壇中成為“鷹揚於楚蜀”的名家。
高心夔的篆刻功底深厚,不落恆蹊,是能於浙、皖兩派外,別開生面者,現仍存有其不少刻印作品。善書法,所臨顏帖,幾可亂真,現存江蘇宜興“東坡書院”的匾額,即為心夔所書。
著有《陶堂志微錄》5卷、《陶堂遺文》《恤誦》《碑求九》各一卷。

高心夔人物軼事

高心夔結交曾國藩

其時,曾國藩正率湘軍與太平軍在長江流域激戰。高夢漢與同科舉人、四川中江的李鴻裔間道拜謁曾國藩,訴説湖口情形,密獻攻戰之策,為曾國藩所器重,延入幕府,參贊軍事。 曾國藩軍中幕僚甚多,皆厚薪養之,但大多幕僚只會題詩作賦,吹牛拍馬,並不能出謀獻策。一次高夢漢和李鴻裔去見曾國藩,坐談片刻,有客至,曾便出而見之。高和李獨坐是室,見案頭有《不動心説》一篇,乃曾府中號稱“十聖賢”之一某名儒所著。文中有語:“使置吾於妙曼蛾眉之側,問吾動好色之心乎?曰不動。又置吾於紅藍大頂之旁,問吾動高爵厚祿之心乎?曰不動。”倆人閲後,便聯手援筆在文旁題詩一首:“妙曼蛾眉側,紅藍大頂旁,爾心都不動,只想見中堂。”題訖,拂袖而去。 由於高夢漢所論往往與眾不合,常常作詩奚落那些好吹吹拍拍的幕客們,為此常常與其他幕僚發生爭執。夢漢感覺混入其中難展抱負,於是藉口準備會試,拜辭曾國藩。曾國藩惜其人才,有心挽留,無奈夢漢去意已決,只有答應,並要夢漢帶一封重要信件給朝廷權臣肅順。

高心夔得識肅順

高心夔尺牘 高心夔尺牘
肅順 [1]  賞識曾國藩,也曾多次對曾國藩囑託,讓曾為其舉薦人才,曾國藩託付高夢漢帶給信給肅順,其實就是一封舉薦信,只是夢漢並不知道。 當夢漢得以拜謁肅順並遞交曾國藩信件時,肅順問他江南戰況、吏治情況,夢漢説:“江南百姓萬般痛苦,以湖口為例,反覆的拉鋸戰使其生命財產損失慘重,十室九空,各地方官只想保住頂子,互相推諉,湘軍籌糧籌餉十分困難。朝廷欲早平洪楊,就應以兩江總督的權力給曾公。”肅順一聽,與自己觀點暗合,十分高興,又因有曾國藩的舉薦,即欲當面聘高夢漢為“記室”,為其準備奏章、公文,參贊軍機。夢漢一心想考功名,乃面露難色。肅順見之,説:“知道你們讀書人都注重功名,以你之才,不但應中進士,還可以中狀元,請稍安勿躁,先在我這兒幹一段時間吧。不過,你是否考慮改一個名字。”聞言,夢漢大喜,聽從肅順指點,改“夢漢”為“心夔”,入肅府為其幕僚。
高心夔在肅順身邊,盡心辦事,又兼才能出眾,深為肅順倚重,成為其謀士。日漸心夔聲名鵲起,朝野上下,稱高心夔、王闓運、龍汝霖、李壽蓉、黃錫燾等五位名士為“肅門五君子”,高心夔位列其首。肅順常與心夔論政務,對心夔言聽計從,並採納其建議,奏請文宗(咸豐帝),加國藩兵部尚書銜,署兩江總督。 當時永州總兵樊燮傲倨無狀,被左宗棠揍了耳光,樊把左宗棠告到皇上那兒。曾國藩和湖北巡撫駱秉章都上疏為左宗棠辯解,但文宗卻沒有表態。後秉章致書心夔,請他在肅順面前説情緩解。心夔稟肅順説:“宗棠以傲倨對樊之驕倨,失之為粗野,但樊以下驕上,失之為綱紀,此可容乎?且朝廷正當用人之際,季高(左宗棠之號)才名滿天下,豈可不為季高爭之乎?”肅順頜首稱是,遂在咸豐帝前免了左宗棠的不測之禍。

高心夔誤押十三元

咸豐九年(1859),心夔應會試,肅順任收卷大臣,一心想把狀元帽子給高心夔戴上。又怕有才華超過心夔的,便想了個辦法,限定下午四時必須交卷,不料還不到四時便有一人交了上來。肅順氣得一把塞在朝靴筒內,直到回家脱靴才發現,不覺嚇了一跳,急忙派快騎將試卷送到閲卷大臣處,閲卷大臣以為這個卷子肯定是頭等重要的,乃作為第一名呈給皇上。高心夔也在前10名之列,及到殿試,肅順還是暗中為心夔爭狀元。然而,鬼使神差,心夔在作命題律詩的時候,詩題限押“文”韻,而誤入“元”韻,遂不與三甲之列。狀元銜就這樣與他擦肩而過。 次年會試,肅順再次輕身犯險為高心夔“助拳”。這年恩科會試,心夔入了二甲,參加殿試。肅順神通廣大,考前一日探聽到詩題為“紗窗宿鬥牛得門字”,出處為唐人孫逖的《夜宿雲門寺》。立即把心夔叫來,囑咐他連夜趕做。第二日入場,果然是這個題目,場中三百多人,幾乎沒有知道此題出處的。心夔大喜,自命不作第二人想。匆匆寫就,出來就找肅順報喜。肅順接過詩稿一看,頓足捶胸,大叫“完蛋!完蛋!”原來,高心夔記錯了韻部,押韻的八個字除了“門”字外,都押到了“十一真”韻,而“門”字在韻部卻屬於“十三元”。考試出韻,內容再好也要被淘汰,榜下,心夔又列四等。同時落選的王闓運幸災樂禍,送他一副對仗工整的對聯:“平生雙四等,該死十三元”。肅尚書辦事再精密,也禁不住心夔如此疏忽,除了相對苦笑,就只能慨嘆命定不是富貴之人了。 這年,只中了進士的高心夔,被派往翰林院,當年以同知銜發往江蘇吳縣任知縣。就任兩任知縣其間,心夔尊賢任能,斷獄公允,多有政聲,且為人隨和,頗有親民作風。
一次,心夔主持童試,有人學贊禮高喊:“高心夔。”一個童生應聲:“何不對《水滸》中的矮腳虎。”高心夔聽了不但不生氣,還連聲贊好。 辛酉之變,肅順伏誅,肅府幕僚倉皇逃竄,生怕被當作“肅黨”懲治,功名利祿,俱化為泡影。因此,後人有評論者説高心夔是“平生錯一韻,翻手兩重天。”意即倘若心夔果真中了狀元,留在朝中為官,説不定要被劃入肅順死黨,禍及性命。

高心夔代表詩作

【東湖月傷亡友範七】
曲碕縈淥波,荇絲綴雲素。娟娟雲際月,淺映湖上樹。
城西戍火微,面水一螢度。峭風吹蘿帶,飛翻桂華露。
香定四無聲,碧影潰煙去。欲尋徐孺亭,悽斷回橈處。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