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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山

(葉彌著短篇小説)

鎖定
《香爐山》是葉彌創作的短篇小説,首發於《收穫》2010年第2期。 [1] 
《香爐山》描寫普通人日常生活,女主人公夜遊香爐山時與一個陌生男子的相遇,預期要發生的“故事”卻終歸沒有發生。 [3]  《香爐山》充滿詩意而又直指人心,構思精巧,文字細膩,敍述流暢,富於藝術張力。葉彌以靈動的筆法,挖掘豐富而幽深的女性內心世界,以不着痕跡的浮世情懷,叩問人性深處的奧秘。 [4] 
作品名稱
香爐山
作    者
葉彌
文學體裁
短篇小説
字    數
1萬字
首發時間
2010年3月

香爐山內容簡介

《香爐山》是一篇探尋女性微妙心理的小説。女主人公夜遊香爐山,本來是“一個享受愉悦的機會”,卻因為她心裏充滿了對未知旅途的戒備,自行破壞了這個美好的夜晚。她的一舉一動受潛意識的波動影響,隨之發生一種難以言説的變化,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小説的筆觸逐步深入女性內心的隱秘地帶,抓住那些潛意識裏稍縱即逝的感覺,然後通過一系列的行動形象地表露出來,給讀者展現了一個分裂的女性內心世界。 [5] 

香爐山人物介紹

“我”(艾我素)
“我”在大學裏教書,寫詩,寫童話,獨身,脾氣火暴。自從搬到白菊灣的花碼頭鎮,“我”陸續結交了一些朋友。但近半年來,“我”沒有再交朋友,原因是花碼頭鎮出了殺人案。“我”雖説體格健壯,膽大妄為,但自從這件事後,“我”就謹言慎行,不太敢在夜裏獨行,也不太敢去結交他人。“我”夜遊香爐山迷了路,幸虧遇見了蘇才得以脱離險境,但“我”戒心很重,對蘇刻意保持了距離,“白白失去了一個享受愉悦的機會”。 [6] 
年輕男子,穿着白襯衫和牛仔褲,身材極好,渾身上下充滿削薄硬健的線條。天已經涼快了,他的手裏還捏着一把蒲扇,有意地顯得閒雲野鶴似的。蘇是個熱心腸、有趣的人,帶“我”脱離了險境,還邀請“我”去附近村子看他的老幹娘。 [6] 

香爐山作品鑑賞

葉彌在《香爐山》中乾淨簡潔、細膩中略顯粗疏的語言表達和借主人公“我”傳達出的詩意寧和、充滿感恩的生活情懷,小説最後肆意蔓延開來的温馨愜意等,早已讓讀者忘記開篇出現的殺人案件所帶來的人心惶惶,頗有一番“柳暗花明”的意思。花碼頭鎮上的一起意外殺人案,讓女主人公“我”害怕與陌生人交流,由此牽引出“我”於月夜外出小憩風景偶遇陌生男子蘇的故事,如此,以“悲劇”開場,喜劇收尾的小説創作模式雖然略顯老套,舊瓶裝新酒,卻也別有一番滋味。“我”與青年蘇在初識的過程中由警惕無言到寥寥數語,最後敞開心扉的交談,昭示着“我”對蘇由冷到暖的態度轉變過程,自然隨性。他們的對話口語色彩濃重,以冷色調為主,簡潔有力、緩急張弛中略顯俏皮幽默,人物情緒也在這種“你進我退,你退我進”的言談交往中流瀉自然;相比人物語言富於變化的表達張力,葉彌筆下環境描寫所賦予的情感色彩則略顯單一,《香爐山》中對鄉村夜景細膩的描寫難掩主人公“我”對自然的傾心,作者對環境描寫力避簡單的鏡面式的呈現,語言一改人物對話時的直白口語,於華麗優美中見輕盈,委婉細膩,並不張揚,語詞飽潤歡愉愜意的情感,小説開篇對一彎明月和文中對錯落有致的村舍小徑的描寫可見一斑,如此,人物語言和環境語言運用中滲透出來的“冷”與“暖”肆意交織,無疑又讓小説增色不少。無論是小説中環境氛圍的明與暗,人情的冷暖,還是依靠語言張力着力營構出的二者之間的色調對比,均見作家葉彌的匠心獨運,她善於站在時代大潮的邊緣處細嗅人性的薔薇,於人情冷暖中獨自品茗,淺斟慢酌,提筆揮灑出一幅幅生動逼真的現代版“清明上河圖”。葉彌是一位飽含現世情懷的悲憫者,在眾多作品中,雖然葉彌屢屢傾心於暴露這個時代的人性殘缺,但依舊無法掩蓋殘缺背後所希冀的真善美。
人物角色的設置向來是一部小説成功抓住讀者眼光的關鍵,對於小巧玲瓏的短篇小説來説更是如此。葉彌在《香爐山》中幾個關鍵人物的選擇和定位可謂別有用心,無論是女主人公大學教師艾我素,也就是文中的“我”,愛慕“我”的陌生男青年蘇,還是意外結識的夏婆婆和燕姐姐等,他們的性格特色、人物關係亦或出場方式,都在為整個故事和小説的主題服務。女主人公“我”是一名居住在城市的單身女性,在大學裏教書,喜歡文學創作,心思細膩,間或有些火爆的脾氣,開篇交代“我”因聽聞鎮上出了殺人案,被害者也是一名單身女士,被同居男友“無故”殺害,於是便開始對陌生環境和陌生人充滿恐懼與不信任感,有近半年時間不曾結交新的朋友,如此,順理成章為全文定下了一種緊張不安、略顯焦躁的情感基調。儘管如此,依舊不能阻擋“我”享樂至上的心性,即便獨身一人,即便不熟識去往香爐山的路徑,仍然堅持前往。如果説“我”是城市人的代表,那麼陌生男青年蘇便是農村人的代表,樸實大方、樂於助人、幽默風趣,遠沒有城市人身上普遍存在的冷漠與唯利是圖。“我”在村落間迷路時所遇的村民,早已不同於“我”祖輩和父輩口耳相傳中的模樣,或多或少的也沾有城市人的冷漠弊病,這與蘇形成鮮明的對比。不可否認,城市發展的速度已經迅速波及到邊遠的鄉村,也在改變着鄉里人原本純樸乾淨的人性,信任的基礎僅僅是一百塊錢或是一部手機。如此種種,也就合理地解釋了為什麼在多次問路失敗之後,與熱情的引路人蘇的交往過程中,“我”始終不曾感受到精神的自由舒展和流淌不止的愛的暖流,“蘇感到的是愛,我感到的是恐懼和厭惡。”蘇口中的並蒂葫蘆、夫妻樹、雙色玉蘭花,欣賞夜景時的賭注,“一把鑰匙一把鎖,哥是鑰匙妹是瑣……”的情歌,都成為“我”內心無法排遣的負累與煩惡。陌生青年蘇作為早就暗自瞭解“我”的人,並沒有介意“我”對待陌生人的敵意,終於在香爐山夜遊之後成功打開“我”長久緊閉的心門。在這個過程中葉彌也順利地完成了男主人公蘇的角色定位——“拯救者”,把蘇定位為一名拯救者,顯然並不誇張,蘇似一位洞悉一切卻不漏聲色的智者,用心烹一杯香茗,抱朴含真,於藴香繚繞中療救“我”內心中的創傷,改觀“我”對現代鄉村人的認知“偏見”。除了以主人公身份出場的“我”和蘇,次要人物夏婆婆善良淳樸,燕姐姐樂觀豁達、無私奉獻,看門人老鄔的似有若無,均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們的純美人性恰與村莊中包括中年婦女在內的幾户村民形成鮮明的對照,角色主次分明,富有層次感。 [7] 

香爐山作品影響

獲獎記錄
2014年,該小説獲第六屆魯迅文學獎短篇小説獎。 [1] 

香爐山作者簡介

葉彌,本名周潔,蘇州人,1964年出生,1994年正式開始小説創作。中國作家協會第九屆全委會委員,江蘇省作家協會副主席。代表作品有長篇小説《風流圖卷》《美哉少年》,中篇小説《成長如蜕》等,曾獲第六屆魯迅文學獎等多種文學獎項。部分作品譯至英、美、法、日、俄、德、韓等國,短篇小説《天鵝絨》被姜文改編成電影《太陽照常升起》。現居蘇州太湖邊。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