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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春

(近代女詞人)

鎖定
顧春(1799___1876後) 近代女詞人。字子春,號太清,晚年別號雲槎外史。族望西林,漢軍旗人。但她的《食鹿尾詩》説到食"海上仙山"的鹿尾而牽動鄉情,又自名其詞集為《東海漁歌》。因此有人推斷其家鄉當為"吉、黑瀕海產鹿之區"。她的抒情詞如〔江城梅花引〕《雨中接雲姜信》、〔定風波〕《惡夢》等,寫景詞如〔浪淘沙〕《登香山望昆明湖》、〔東風齊著力〕《水波》等,都樸實親切,淡筆傳神。
中文名
顧春
別    名
子春 太清
民    族
漢軍旗人
出生日期
1799年
逝世日期
1876年
職    業
文學家
主要成就
她的抒情詞樸實親切,淡筆傳神

顧春簡介

顧春(1799~1876後) 近代女詞人。字子春,號太清,晚年別號雲槎外史。族望西林,漢軍旗人。但她的《食鹿尾詩》説到食"海上仙山"的鹿尾而牽動鄉情,又自名其詞集為《東海漁歌》。因此有人推斷其家鄉當為"吉、黑瀕海產鹿之區"。
顧春較早失去父母,20歲上下嫁給清宗室奕繪為側福晉。奕繪是清高宗乾隆皇帝曾孫,襲貝勒爵。他酷愛風雅,擅長詩詞書法,喜愛金石書畫,又有精美的邸第、別墅。顧春婚後,與他登臨遊覽,詩詞唱答,賞鑑古物名畫,生活比較愜意。道光十八年(1838)奕繪死,正室所出嫡長子載鈞襲爵,不滿意顧春,將她和年幼子女逼出府第,還常予以種種刁難。從此顧春由充滿温情蜜意的生活跌入封建宗法家族傾軋的冷酷深淵。舊傳她與龔自珍戀愛情事,孟森《心史叢刊》筆粹中曾詳辯其不可信。

顧春創作

顧春詞的成就較高,與納蘭性德並稱,有"男中成容若,女中太清春"的品目,他們分別為滿族男女詞人的魁首。顧春的詞能擺脱元明以來纖仄膚廓、□□雕琢諸習氣,直接發揚宋詞生動活潑的創造精神,自由抒寫一己的真切感受,重氣格而不斤斤於一字一句之工拙,所以"深穩沉著,不琢不率"(況周頤評語),兼擅小令與長調。她的抒情詞如〔江城梅花引〕《雨中接雲姜信》、〔定風波〕《惡夢》等,寫景詞如〔浪淘沙〕《登香山望昆明湖》、〔東風齊著力〕《水波》等,都樸實親切,淡筆傳神。她的詩雖限於閨中生活,視野不廣,但能以平易洗練的語言狀物,真率自然,並藏有一股豪逸渾厚之氣。她家收藏名畫較多,題畫詩往往能深傳畫意詩情,如《題王叔明聽松圖》等,意境深厚。她還善繪花卉。
顧春詩詞集傳世刻本有《天遊閣集》詩 5卷(實為4卷,原缺第4卷,冒廣生氏刊刻時將第 5卷析為4、5兩卷)。《東海漁歌》詞4卷(實為3卷,原缺第2卷)。日人內藤炳卿所藏《天遊閣集》抄本較全,其中詩7卷,詞6卷,對比刻本,詩多134題240餘首,詞多140餘闋。

顧春品評

顧春簡評

晚清八旗女詞人——顧太清
楊柳風斜,黃昏人靜,睡穩棲鴉。短燭燒殘,長更坐盡,小篆添些。
紅樓不閉窗紗,被一縷,春痕暗遮。淡淡輕煙,溶溶院落,月在梨花。
——《早春怨·春夜
這首詞語言自然靈動,清新藴籍,看似不經意細品卻精巧輕靈,尤其是“不閉窗紗”,把窗外月下輕煙籠罩的梨花與室內氤氲的馨香幽幽然渾融一體,沒有傷春之悲,有的只是對黃昏月夜幽謐迷人春意的靜悄悄地享受,對美的敏鋭精細的品味。人的一生哪怕擁有那麼一時半會這樣的美妙時光,也足以令人欣慰。
誰會想到這首詞,是35歲才開始學詞的女人寫出來的呢?

顧春生活事蹟

顧太清,滿族鑲藍旗人,生於嘉慶四年(1799),卒於光緒三年(1877)。她原姓西林覺羅氏,後改姓顧,名春,字子春,號太清。
太清少女時代的生活是坎坷不幸的。她的祖父鄂昌,因其叔父鄂爾泰與張廷玉的派系鬥爭得罪被殺,鄂昌也被賜死,西林家族遭此大難,太清這個宦門之女,就成了“罪人之後”,其生活的顛沛艱難可想而知。然而這個家族高貴的血統卻與皇氏家族有瓜葛聯繫。鄂爾泰的兒子鄂弼的女兒嫁給乾隆第五個兒子榮純王永琪。而永琪孫子奕繪後來卻成為顧太清的丈夫。奕繪的嫡配少華夫人,比奕繪長一歲。太清與奕繪同歲,她才貌雙全,26歲嫁給奕繪,成為奕繪的側室。然而兩人在結婚前就已相識、相慕並苦苦相戀。奕繪在婚前追求太清時曾寫過很多詞,並將其編成詞集,名為《寫春精舍詞》,其中有一首《念奴嬌》:
十分憐愛,帶七分羞澀,三分猶豫。彤管瓊琚留信物,難説無憑無據。眼角傳言,眉頭寄恨,約略花間過。見人佯避,揹人攜手私語。 誰料苦意甜情,酸離辣別,空負琴心許。十二碧峯何處是,化作彩雲飛去。璧返秦庭,珠還合浦,縹緲神仙侶。相思寢寐,夢為蝴蝶相聚。
從中可看出,他們彼此苦戀,卻又不得不分離,這種苦惱久久折磨着太清,在封建時代二十六歲婚事未定。其心境可想而知。 其中原因多半是因為太清是“罪人之後”的身份,經過多方波折之後,終於冒着觸犯皇家規定的危險,改姓顧而偽報宗人府才得以結婚。由此可見兩人感情之厚篤,太清意志堅定的個性。
顧太清作為中晚清時期貴族知識女性,她詞作的內容和藝術風格,既有着時代風氣的逐漸開放對她的影響,更有着屬於她個人思想性格、天賦秉性、氣質才情方面的原因。
首先,在家庭生活和夫婦感情上,一方面,她遵從那個時代社會的秩序和習俗,作為側室她十分清楚自己地位,她有着極高的涵養、慈慧仁厚的宅心,她能上奉姑嫜,下恤奴婢,能與奕繪的正室妙華夫人相處融恰,真情相待。她氣質醇雅高貴,能營造寧靜安詳和諧的家庭生活氣氛,並享受家庭的快樂。另一方面,在夫婦感情生活中,她有不同於舊傳統女性只被動從屬丈夫沒有自我精神的生活。她追求志趣相投、靈犀互通、相知相悦、情智並舉的夫婦生活。太清有很高的文學才能,她的女友清代女詞人沈善寶説:“太清才氣橫溢,援筆立成”(《名媛詩話》),她與奕繪結婚後,兩人賦詩唱和,極盡琴瑟和諧之樂。她的詩寫得很好,但奕繪更愛寫詞,常以詞來抒發自己的感情,而太清對詞不甚熟稔,無法唱和,這使她對自己很不滿。她開始刻苦勤奮地學習,汲取唐宋詞的滋養,並寫了許多和宋人詞的習作,她的悟性很高,又有奕繪的幫助,加上她十年的寫詩經驗,她的進步很快。不久,她不僅能與奕繪以詞相和,而且她能寫出與奕繪同題同調同韻的和詞。如《高山流水·南谷清風閣落成》,奕繪的詞是:
山樓四面敞清風,俯深林,户牖玲瓏。雨後憑欄,直望盡海雲東。欄干外、影接垂虹。夕陽轉,滿壑松濤浩浩,花露濛濛,擁鄴侯書架,老我此樓中。 從容。啓雲窗高朗,微涼夜、秋緯橫空。襟袖拂星河,雞三唱、曉日通紅。同志者二三良友,侍立青童。問茫茫宇宙,屈指幾豪雄。

顧春太清的和詞

羣山萬壑引長風,透林皋、曉日玲瓏。樓外綠陰深,憑欄指點偏東。渾河水、一線如虹。清涼極,滿谷幽禽啼嘯,冷霧溟濛,。任海天寥闊,飛躍此身中。 雲容。看白雲蒼狗,無心者、變化虛空。細草絡危巖,巖花秀媚日承紅。清風閣,高凌霄漢,列岫如童。待何年歸去,談笑各爭雄。
太清的和詞格調超逸脱俗,氣勢崢嶸豪邁,絲毫沒有女性的纖弱黏泥。她的詞很快超過詩的藝術造詣。
太清丈夫奕繪號太素,奕繪的詞集名《南谷樵唱》,太清的詞集名《東海漁歌》,太清對太素,東海對南谷,漁歌對樵唱,夫婦相知相賞之樂、詩詞唱和之趣達到很高的境界。太清重夫婦情感、精神的智性生活,對此有極高而又豐富的追求,這也成為她詞作的重要內容之一。
太清與丈夫經常相攜出遊,《鷓鴣天·上巳同夫子遊豐台》就是描寫他們同遊之樂:
南郭同遊上巳天,小橋流水碧灣環。海棠婀娜低紅袖,楊柳輕盈蕩綠煙。 花豔豔,柳翩翩,斷魂花柳又春殘,夕陽影裏雙飛蝶,相逐東風下菜田。
這裏有淡淡的惜春之情,但更多是對上巳春日充滿生機清麗景色的盡情飽覽和細細品味。“夕陽影裏雙飛蝶,相逐東風下菜田”,既實寫眼前春景,又暗合他們夫婦相攜春遊的歡樂,以“菜田”入詞,新鮮別緻,鄉野之趣十足。
奕繪工書畫,喜文物,他們每獲得一件藝術珍品,就共同賞玩,並賦詩寫詞。太清的詞作中有不少題畫之作,這些題畫之作清新活潑,情致盎然。《憶江南·題唐伯虎江南水村五首》之三寫道:
江南村,桑柘一村村。萬點鴨兒浮遠岸,幾家稚子候柴門,風雨近黃昏。
他們常常夜讀經書,評史論道,互啓見解,磨礪思辯。太清在《鷓鴣天》題記中寫道:“冬夜,聽夫子論道,不覺漏三商矣,盆中殘梅香發,有悟賦此。”詞雲:
夜半談經玉漏遲,生機妙在本無奇。世人莫戀花香好,花到香濃是謝時。 蜂釀蜜,蠶吐絲,功成安得沒人知?恆沙有數劫無數,萬物皆吾大導師。
她在與丈夫的共同讀書論道中不斷增長睿智見識,丈夫之於她亦師亦友亦情人。太清在夫婦之道上獨特的追求,使她擺脱封建時代貴族家庭婦女的狹窄,而具有開明深透的思想見識,這是她的詞在格調上具大家氣派的深層原因。
其次,太清善交友。她不是那種只侷限於家庭生活、只以家庭生活為滿足的女子。太清與比她稍早些的清代女詞人徐燦相比,交友的圈子大大拓寬。這一方面與她所生活的清代中、晚期社會風氣逐漸開放有關,另一方面,與她的天性秉賦、個性氣質有關,她性格樂觀明快,率真樸實,胸襟磊落,温厚平和,“待人誠信,無驕矜氣”(沈善寶語)。這種性格有很強的親和力、吸引力、凝聚力,她的身邊不僅有很多女性朋友,她們都是名媛才女,如許雲林、許雲姜姐妹、沈善寶、項山屏等,而且有許多男性朋友,如阮元、潘世恩、龔自珍等清代著名士子文人。太清與他們有許多詩詞唱和之作。她對友人熱誠坦率,情深意篤,彼此互相欣賞、學習,分享人間友情的温暖和樂趣,她在他們身上汲取着精神與情感的滋養,這無疑大大豐富和擴大了她的胸襟視野。太清詞氣格朗闊、清新醇厚、超逸脱俗、“絕無一毫纖豔涉其筆端”(況周頤語),恐怕與她的廣泛交友有關。與友人的唱和之詞也是她詞作的重要內容。朋友許雲林擅畫,太清在《醉翁操·題雲林〈湖月沁琴圖〉》一詞中寫道:
悠然,長天,澄淵,渺湖煙,無邊。清輝燦燦兮嬋娟,有美人兮飛仙。悄無言,攘袖促鳴弦。照垂楊、素蟾影偏。
羨君志在,流水高山。問君此際,心共山閒水閒?雲自行而天寬,月自明而露漙,新聲和且圓。輕微徐徐彈,發曲散人間,明月風靜秋夜寒。
她是朋友藝術作品的真正的知音,同時也在讀朋友畫中獲得美的體驗,並激發自己的藝術創作靈感,寫出這首“可入絕妙好詞之列的作品”(嚴迪昌語)。
《更漏子·懷雲林》一詞雲:
雨絲絲,風細細,盡是銷魂滋味。風細細,雨絲絲,相思十二時。 我憶君,君憶我,我不憶君寧可。君憶我,我憶君,愁腸似轉輪。
語言上回環往復,亦詞亦曲亦民歌,一任自己與女友之間細膩綿長的感情不加任何修飾地自由流淌,酣暢淋漓。
故人千里寄書來,快些開,快些開,不知書中,安否費疑猜。別後炎涼時序改,江南北,動離愁,自徘徊。 徘徊徘徊渺予懷。天一涯,水一涯。夢也夢也,夢不見,當日裙釵。誰念碧雲,凝佇費腸回。明歲君歸重見我,應不是,別離時,舊形骸。
那種牽掛朋友、收到朋友來信時急切讀信的激動心情,與好友相隔天涯的惆悵之情,真摯感人。
她與清代另一個著名女詞人吳藻(字蘋香)因種種原因未能見面,卻籍詩詞往還而得以神交,她極欣賞吳蘋香卓異的文學才華和靈秀灑落的女性氣質,雖未謀面卻視同知己,在《金縷曲·題〈花簾詞〉寄吳蘋香女士用本集中韻》寫道:
何幸聞名早,愛春蠶,纏綿作繭,絲絲縈繞。織就七襄天孫錦,綵線金針都掃。隔千里,系人懷抱。欲見無由緣分淺,況卿乎與我年將老。莫辜負,好才調。 落花流水難猜料,正無妨、冰弦寫怨,雲箋起草。有美人兮倚修竹,何日輕舟來到?嘆空鼓、知音偏少。只有鶯花堪適興,對湖光山色舒長嘯,願寄我、近來稿。
以平易質樸的語言表達一種天涯共知己的深沉的綿綿情思,真摯感人。太清四十歲時丈夫奕繪去世,這使她中年以後的生活悽慘悲涼,而正是朋友的友情支撐着她,使她得以承受生活中種種不幸的打擊。朋友的情誼與她相伴終生,既滋潤着生命又激發着她對詞的藝術創作熱情。太清與朋友唱和的詞作具有很高的藝術審美價值。

顧春審美評價

太清對世間一切有着極敏慧細膩的感覺,她以女性、以母親、以文人的心體察人間的萬事萬物,因此她能把極平常的日常生活細節和景緻寫得極富意趣。《迎春樂·乙未新正四日看釗兒等採茵蔯》寫道:
東風近日來多少?早又見蜂兒了。紙鳶幾朵浮天杪,點染出晴如掃。 暖處有星星細草,看羣兒綠階尋繞,采采茵蔯芣苢,提個籃兒小。
以清新自然、輕快活潑的語言描寫小兒採集野菜的愉快歡樂與春天的日麗晴暖景象,而《詩經》中的“芣苢”一詞又賦予這種日常生活場景以悠遠的古意。
再看另一首《惜分釵·看童子抖空中》:
春將至,晴天氣,消閒坐看兒童戲。偕天風,鼓其中。結采為繩,節竹為筒。空。空! 人間事,觀愚智,大都制器存深意。理無窮,事無終,實則能鳴,虛則能容。衝!衝!
還有一首《鷓鴣天·傀儡》雲:
傀儡當場任所為,訛傳故事惑痴兒。李唐趙宋皆無考,妙在妖魔變化奇。 駕赤豹,從文狸,衣冠楚楚假威儀。下場高掛成何用,刻木牽絲此一時。
在觀察兒童遊戲中也能體悟哲理,由此可見她女性文人特有的察微知著、睿智深邃的心志特徵。
顧太清作為貴族女性文人對國家社會時事的變遷十分敏感,她的《燭影搖紅·聽梨園太監陳進彈琴》詞雲:
雪意沉沉,北風冷觸庭前竹。白頭阿監抱琴來,未語眉先蹙。彈遍瑤池舊曲。韻泠泠,水流雲瀑。人間天上,四十年來,傷心慘目。 尚記當初,梨園無數名花簇。笙歌縹緲碧雲間,享盡神仙福。太息而今老僕,受君恩、沾些微祿。不堪回首,暮景蕭條,窮途歌哭。
顧太清一生經歷了嘉慶、道光、咸豐、同治四朝,正是清廷處內憂外患、日漸衰微之際,她在老太監的琴聲中聽到悲愴淒涼的末世之音。嚴迪昌在《清詞史》中對此詞的評價是:“顧春此詞敍、議均微,集註之處則正是‘暮景蕭條’這一境界,具有‘史’筆意味。”表現了太清詞另具一種清蒼深沉的風格。
況周頤在《蕙風詞話》中論及清朝滿清詞人時説:“男中成容若,女中顧太清”,可見太清詞在滿族文人詞中地位是很高的。況周頤在《〈東海漁歌〉·序》中對太清詞之所以達到這種藝術境界作了進一步分析:“太清詞得力於周清真,旁參白石之清雋,深穩沉着,不琢不率,極合倚聲消息。求其詣此之由,大概明以後詞未嘗寓目,純乎宋人法乳,故能絕無一毫纖豔涉其筆端。” 況周頤是從詞的繼承方面來探討的,具有其深刻性,尤其是“不琢不率”、“不煩洗伐”極中肯。黃嫣梨在《清代四大女詞人》中説:“太清的詩詞,最難得的一點,就是言真情切,風韻自然,絕不矯揉造作。”她之所以形成這一獨特的藝術風格,除了她主要繼承和學習宋人詞外,更多的與她率真質樸、温厚平和、靈慧深沉的天賦稟性有內在的聯繫。
從清末到今天,顧太清詞的藝術成就及其審美價值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們所認識。在此借張菊玲女士《女詞人西林春》一文中的一段話作結:“西林春以其擅長丹青的彩筆,倚聲填詞,或者寫樸實真摯的朋友情,或者寫平易情真的慈母心,或者筆端豪邁顯真情,或者淡筆傳記夢幻······藉助文學語言,她從這些瑣屑的生活中,發掘出無窮的審美情趣,給自己這樣的末世貴族婦女留下了具有很強藝術真實感和動情力的‘真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