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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子·問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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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子·問辯》是戰國末期思想家韓非創作的一篇散文。
作品名稱
韓非子·問辯
作    者
韓非
創作年代
戰國末期
作品出處
《韓非子》
文學體裁
散文

目錄

韓非子·問辯原文

或問曰:“辯安生乎?”
對曰:“生於上之不明也。”
問者曰:“上之不明因生辯也,何哉?”
對曰:“明主之國,令者,言最貴者也;法者,事最適者也。言無二貴,法不兩適,故言行而不軌於法令者必禁。若其無法令而可以接詐、應變、生利、揣事者,上必採其言而責其實。言當,則有大利;不當,則有重罪。是以愚者畏罪而不敢言,智者無以訟。此所以無辯之故也。亂世則不然:主有令,而民以文學非之;官府有法,民以私行矯之。人主顧漸其法令而尊學者之智行,此世之所以多文學也。夫言行者,以功用為之的彀者也。夫砥礪殺矢而以妄發,其端未嘗不中秋毫也,然而不可謂善射者,無常儀的也。設五寸之的,引十步之遠,非羿、逢蒙不能必中者,有常儀的也。故有常,則羿、逢蒙以五寸的為巧;無常,則以妄發之中秋毫為拙。今聽言觀行,不以功用為之的彀,言雖至察,行雖至堅,則妄發之説也。是以亂世之聽言也,以難知為察,以博文為辯;其觀行也,以離羣為賢,以犯上為抗。人主者説辯察之言,尊賢抗之行,故夫作法術之人,立取捨之行,別辭爭之論,而莫為之正。是以儒服、帶劍者眾,而耕戰之士寡;堅白、無厚之詞章,而憲令之法息。故曰:上不明,則辯生焉。 [1] 

韓非子·問辯譯文

有人問道:“辯説是怎麼產生的呢?”
韓非回答説:“產生於君主的不明智。”
問話的人説:“君主不明智就產生辯説,為什麼呢?”
韓非回答説:“在明君的國家裏,命令是最尊貴的言辭,而法律是處理政事的最高準則。除命令外,沒有第二種尊貴的言辭;除法律外,沒有第二種行事的準則;所以言論和行動不合乎法令的必須禁止。如果言論沒有法令作依據,但可以對付詭詐、適應事變、謀得利益、推斷事理的,君主必須採納這種言論並進而責求它的效果。言論和實效相符,就給重賞;言論和實效不符,就給重罰。因此愚笨的人畏罪而不敢説話,聰明的人沒有什麼可爭論的。這就是沒有辯説存在的原因。亂世就不是這樣了。君主有命令,而平民可以用學術主張加以反對;官府有法律,而平民可以用私人行為加以違反。君主反而放棄法令而尊崇學者的智慧和行為,這就是世上有那麼多人從事學術活動的原因。言行要以功用作為它的目的。磨快獵箭,用來無目的地亂射,箭頭不曾不射中細小的東西,但是不能稱為善於射箭的人,因為沒有固定的靶子。設立直徑五寸的箭靶,拉開十步的距離,不是羿和逢蒙不能一定射中,是因為有固定的靶子。所以有固定的靶子,羿和逢蒙射中五寸的靶子就算是技藝高的;沒有固定的靶子,胡亂發射而射中微小的東西,仍然算是技藝差的。現在聽取言論,觀察行為,不把功用作為它的目的,言論雖然很明察、行為雖然很剛直,不過是些胡發亂射的言論。因此在亂世裏,聽取言論時把隱微難辨作為明察,把博學多文作為雄辯;觀察行為時把遠離社會作為賢能,把違抗君主作為剛直。做君主的喜歡這種明察,雄辯的言論,尊重這種賢能、剛直的行為,所以那些制訂法術的人,雖然確定了行為的標準,分清了爭辯的是非,但沒有人加以肯定。因此儒生、遊俠多了,耕戰的人就少了;‘堅白’‘無厚’的詭辯風行起來,憲章法令就會遭到破壞而消亡。所以説君主不明察,辯説就產生了。” [1] 

韓非子·問辯作者簡介

韓非子(約前280-前233),即韓非,為韓國國君之子,戰國末期韓國人,中國古代著名的哲學家、思想家,政論家和散文家,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後世稱“韓子”或“韓非子”,中國古代著名法家思想的代表人物。著作有《韓非子》一書。 [2] 
參考資料
  • 1.    韓非子·問辯  .古詩文網[引用日期2016-07-13]
  • 2.    肖振鳴編.魯迅讀人:灕江出版社,2013.02:第3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