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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皋
鎖定
韋皋出身“東眷韋氏郿城公房”
[2]
,排行第二十三
[108]
。唐代宗時任建陵挽郎,轉調華州參軍,歷佐地方使府,累官至殿中侍御史、署隴州行營留後事務。涇原兵變時,韋皋起兵舉義,力抗叛軍,被唐德宗特授為奉義軍節度使。興元元年(784年),入朝為左金吾衞大將軍。次年出任成都尹、劍南西川節度使,總鎮川蜀。貞元四年(788年),遣使説服南詔與吐蕃絕交,歸順朝廷,並遣將進擊吐蕃,屢戰屢勝,使西南八部酋長皆請內附。貞元十三年(797年),收復巂州。貞元十七年(801年),分兵三路出擊吐蕃,攻克維州、松州等地,破吐蕃軍十餘萬,斬首萬餘級。次年,生擒吐蕃大相論莽熱。因功加檢校司徒兼中書令,封南康郡王,世稱”韋南康“。貞元二十一年(805年),被加授為檢校太尉。又上表唐順宗,請太子李純監國,反對王叔文改革。同年因暴病而卒,享年六十一歲。獲贈太師,諡號“忠武“。
[5]
[70]
[107]
韋皋人物生平
韋皋早期經歷
韋皋生於唐玄宗天寶四載(745年),他出身“東眷韋氏郿城公房”
[2]
,排行第二十三
[8]
。唐代宗大曆(766年-779年)初年,他從建陵挽郎任上調補為華州參軍,受各節帥府徵辟,累官使府監察御史。
[9-10]
韋皋獨建忠義
建中四年(783年),涇原軍發生譁變,唐德宗李適從京師長安出逃往奉天(今陝西乾縣),鳳翔兵馬使李楚琳趁機殺死張鎰,率鳳翔軍叛變,歸附於叛軍首領、前太尉朱泚。隴州刺史郝通亦投奔李楚琳。
[12]
韋皋面對危局,鼓舞部眾,“勵以忠誠”。叛將王文企圖引誘韋皋一同叛亂,韋皋作緩兵之計,表面上禮遇王文,將其遣回,趁機派部將高光儀前去探查敵情。不久後,新、興二州的將軍王震舉鎮歸順韋皋,使之軍容愈加壯盛。
[13]
早在大曆九年(774年)朱泚從盧龍軍入朝時,曾命盧龍甲士隨同入京。他卸任鳳翔節度使後,留舊部牛雲光等五百人戍守隴州。待到朱泚圍攻奉天時,牛雲光謊稱患病,表面上請求韋皋統軍,暗中卻在策劃叛亂,企圖生擒韋皋以投靠朱泚。韋皋的部將翟曄得知此事後,便請他早做準備。牛雲光知道事情泄漏,便率部投奔朱泚。行至汧陽,遇見朱泚的家奴蘇玉攜帶着授韋皋為御史中丞的命令,蘇玉勸牛雲光回軍隴州,先觀察韋皋的態度再行圖謀。牛雲光同意,回師隴州,受到韋皋的禮待。韋皋先接受了朱泚的詔書,才詢問牛雲光去而復返的原因,牛雲光答道:“原先不瞭解您的心意,所以偷偷離去;知道您有新的任命,如今才又回來。希望和您一道盡力奠定功勳,同生共死。”韋皋假裝大喜,對牛雲光説:“肩負大任的人若不懷欺詐,就請交出甲仗,使城中的人免去疑懼,方可入城。”牛雲光輕視韋皋是書生,便將甲仗盡數交出後入城。次日,韋皋在郡府中暗伏甲士,邀請叛軍諸將赴宴。酒過一巡,伏兵齊起,將叛軍全部殺死,牛雲光、蘇玉被斬首示眾。朱泚又派家奴劉海廣任命韋皋為鳳翔節度使,韋皋將劉海廣等一併斬殺,只留下一個隨從回去報信。
[14]
建中四年(783年)十一月,德宗下詔任命韋皋為御史大夫、隴州刺史,特設奉義軍,任韋皋為奉義軍節度使,以示表彰。韋皋派他的堂兄韋平和韋弇相繼進入奉天城,城中的人聞知韋皋有準備,士氣倍增,“不復有西面之憂”
[15]
[16]
[17]
。韋皋在庭中築起高台,塗抹牲血,與將士盟誓道:“上天不憐恤百姓,國家多難,叛臣伺機盜佔宮廷,而李楚琳也煽動兇徒,攻陷城邑,所施殘酷暴虐,延及本使,既然不能侍奉皇上,又怎能體恤百姓。我因此心情憤激,沒有安寧的閒暇,誓和大家一起竭誠擁戴王室。凡是和我一起盟誓的人,同心協力,順天行事,掃除頑兇,先祖在天之靈,必會在幽冥中讚賞。言辭誠信則志同道合,正義相感則心齊力協,粉骨碎身,決不回頭。若有改變心志的,神靈將擊殺他,禍及子孫,決無族類遺存。皇天后土,當驗證此言。”之後又遣使向吐蕃求援。十一月,德宗加授韋皋為檢校禮部尚書。
[18]
韋皋總鎮西川
- 聯結蠻詔
貞元四年(788年)十月,吐蕃發兵十萬入侵西川,又徵調與自己和好的南詔兵力數萬,屯於瀘水之北。韋皋明白南詔正在猶豫,遂派遣判官崔佐時前往南詔國都羊苴咩城,施行反間計,勸説令他們歸順王化,以擺脱吐蕃的控制。南詔王異牟尋欣然接待,崔佐時代表朝廷請他們同吐蕃絕交,派遣使臣向朝廷進貢
[23-24]
。當年,韋皋讓東蠻首領驃傍、苴夢衝、苴烏等相繼入朝。南蠻自巂州陷落後,成為吐蕃的臣屬,繼絕朝貢前後共二十餘年,到這時又重新通好
[25]
[26]
。吐蕃因東蠻諸部相繼朝貢於唐,開始懷疑南詔,派兵兩萬屯於會川(今四川會理),以斷絕南詔至西川的道路。南詔方面大怒,於是撤兵回國,堅決歸順唐朝之心。吐蕃分兵四萬攻兩林、驃旁,三萬攻東蠻,七千入侵清溪關(今四川石棉東南),五千入侵銅山(今四川瀘定西南)。韋皋派黎州(今四川漢源北)刺史韋晉等與東蠻聯兵抵禦,敗吐蕃於清溪關外。十一月,吐蕃再以兩萬兵力攻清溪關,一萬兵力攻東蠻,韋皋命韋晉鎮要衝城(今四川漢源東南),都督諸軍防禦。嶲州經略使劉朝彩出清溪關,連戰吐蕃,大敗其軍
[27]
。
貞元五年(789年),兩爨蠻(東爨烏蠻、西爨白蠻)大鬼主苴那時部族斷瀘水橋,進攻吐蕃,並向西川方面請求援軍。韋皋派遣大將王有道挑選精兵兩千人進入吐蕃境內。九月,王有道與爨蠻合兵,在前巂州的台登(今四川喜德西)北谷將吐蕃的青海、臘城兩節度打得大敗,斬殺二千人,生擒籠官四十五人,繳獲牛馬、鎧甲眾多,吐蕃士兵墜崖而死的不計其數
[28-29]
。吐蕃大將乞臧遮遮、悉多楊朱及論東柴等為劍南軍生擒。乞臧遮遮驍勇非常,長期成為邊患,自他被擒後,吐蕃的城邑柵寨沒有不投降的。幾年之後,劍南軍終於收復了巂州。史稱此役之後,“西南少安”,韋皋因戰功而被加授為檢校吏部尚書。
[30]
[31]
[32]
東蠻擁地二千里,有精兵數萬,南倚南詔,西結吐蕃,成為唐朝西南的大患。韋皋出鎮西川后,能招撫東蠻諸部,故而使其為劍南軍所用,屢戰有功。後來,德宗所封的東蠻首領、懷化王夢衝又與吐蕃結盟,韋皋派巂州總管蘇峞召來夢衝,責備其叛亂之事,斬之於琵琶川(位於嶲州西南),立他人為首領,使“蠻部震服”。此後,韋皋在資州建置安夷軍,以約束、制衡諸蠻;在西山修築龍溪城,以接納並保護投降的羌蠻。
[33]
[34]
貞元八年(793年),為加強西北邊防,朝廷命各鎮合力修築鹽州城。因為擔心在修築過程中遭吐蕃偷襲,德宗命涇原、山南及劍南諸鎮出兵牽制吐蕃。韋皋得詔,命大將董勔、張芬從西山、靈關出兵到達南道,攻破峨和城、通鶴軍、定廉城,越過的博嶺,包圍維州,進攻棲雞,陷羊溪等三城,攻取並焚燬劍山屯。吐蕃南道元帥論莽熱沒籠乞悉蓖率兵前來援救,又被擊敗,死傷數千人。董勔等趁勢再佔領白岸。同時,南詔又在神川、鐵橋大破吐蕃,“俘馘三萬,降(吐蕃)首領論乞髯湯沒藏悉諾硉”。
[35]
[36-37]
[38]
貞元九年(794年),鹽州城築成,德宗令韋皋收兵。在此次出兵過程中,劍南軍立功最多,一共剷除吐蕃堡柵五十餘處。韋皋因功而晉封為檢校右僕射,封扶風縣伯
[35]
[37]
。他招撫西山羌蠻中的女、訶陵、南水、白狗、逋阻、弱水、清遠、咄霸等八國的酋長,使其入朝進貢
[39]
。隨後又派幕僚崔佐時自石門關前往雲南,開通石門南道(青溪關),再次恢復了與南詔的聯繫。
[40-41]
韋皋結好南詔,贈給大量資財,又向其傳授戰陣文法。唐文宗時的劍南西川節度使李德裕認為韋皋此舉“啓戎資盜(資助敵人,引誘其入侵之心)”,養成癰疽,在他任內尚未潰決。至李德裕的前任杜元穎鎮劍南時,南詔乘隙入侵,長驅深入,塗炭生靈,焚蕩無遺。
[47]
貞元十六年(800年),韋皋調兵遣將,屢次在黎州、巂州擊敗吐蕃的軍隊,在巂州時還生擒吐蕃大籠官七人,繳獲大量馬畜、器械
[48]
。吐蕃贊普聞訊大怒,大規模擴充兵力,修築堡壘、建造舟船,以圖謀入侵,韋皋將這些圖謀一一挫敗,並攻克末恭、顒二城
[49]
。同年,吐蕃酋帥兼監統曩貢,臘城等九地節度使、籠官馬定德以及他的八十七名大將率領整個部落前來投降。馬定德有謀略,熟知兵法和山川地形,吐蕃每次用兵,馬定德常乘坐驛車前往計議軍事,吐蕃軍中諸將都向他稟報既定方案。至此,他才因數次用兵不利、懼怕罪罰而歸順朝廷。
[50]
- 十路伐蕃
貞元十七年(801年),吐蕃在昆明城所管領的磨些蠻又有一千多户投降。贊普因其部眾潰散,便侵犯北方的靈州、朔州,攻陷麟州。德宗派遣使臣到成都府,命令韋皋再次出兵深入吐蕃境內,以作牽制
[51]
。韋皋分命各軍約五萬人出擊
[52]
:
- 鎮靜軍使陳洎等率領一萬名士卒從三奇路出兵;
- 威戎軍使崔堯臣率一千名士卒從龍溪石門路南的無衣山出兵;
- 北路兵馬使邢玼等率四千人出黃崖,直趨吐蕃棲雞、老翁城;
- 都將高倜、王英俊率四千人自峨和、清溪道進軍故松州;
- 鎮南軍使韋良金率領一千三百人後續跟進,攻平夷;
- 雅州經略使路惟明等率兵三千人自靈壁、夏陽直趨逋租、偏松城;
- 黎州經略使王有道率軍二千人渡過大渡河,深入吐蕃境內;
劍南軍從八月出兵入吐蕃,九月奏稱擊破吐蕃於雅州
[55]
。至十月,共大敗吐蕃軍十六萬,攻下城邑七座、軍鎮五處,俘獲民户三千,生擒敵兵六千人,斬首萬餘,於是進攻維州。援軍兩度來到,轉戰千里,吐蕃軍連連戰敗。這時吐蕃進犯靈州、朔州的部眾被調南下,贊普派論莽熱以內大相之職兼任東境五道節度兵馬都羣牧大使,率領各部族混編的隊伍十萬人來解救維州之圍。劍南軍一萬人佔據險要、設置伏兵,先派一千人前去挑戰,論莽熱見其人少,便率領全軍追擊。劍南伏兵齊出,攻其不備,吶喊聲猶如驚雷,吐蕃軍不戰自潰,論莽熱被生擒(旋即獻交朝廷),十萬吐蕃軍損傷過半
[56]
。德宗聽聞捷報大喜,進拜韋皋為檢校司徒,兼中書令,進封爵位南康郡王,並親自撰寫《南康郡王韋皋紀功碑銘》
[57]
,以褒獎其戰功。
[58]
[52]
- 淮西之議
貞元十九年(799年),德宗命諸鎮進討不聽朝命的淮西節度使吳少誠。但因朝廷不設統帥,各鎮軍隊每次出兵,都各自作戰,務求自保,故而久戰無功。鑑於這種情況,德宗命夏綏節度使韓全義出任蔡州四面行營招討使,統率諸鎮。韓全義懦弱無能,使官軍兩次大敗。
[59]
韋皋聽聞諸鎮無功,向德宗上疏:“請任命渾瑊、賈耽為元帥,統領各軍。如果陛下不願意煩勞元老重臣,那麼,臣請求帶領精兵萬人直下巴峽,東出荊楚,前去剿滅凶逆(指吳少誠)。如若不然,則應趁着吳少誠請罪時赦免他,停罷兩河各軍,以使公私方面都得以休養生息,這也算是次一等的策略了。倘若吳少誠他日罪惡滿盈,被部下殺掉,便又要將吳少誠的官爵授給謀殺者。這是除去一個吳少誠,又生出一個吳少誠,就會禍患無窮盡了。”德宗同意,最終赦免吳少誠。
[60]
韋皋暴病而卒
順宗長期患病,不能臨朝聽政,宦官李忠言、侍棋待詔王叔文、侍書待詔王伾等三人預幹國家大政,大小事務均由他們隨心所欲地處理。韋皋便派度支副使劉闢私下拜謁王叔文説:“太尉派我向足下表示誠意,如果能夠使太尉總管劍南三川,必有重謝;如果不留意此事,也會有回報的。”王叔文大怒,打算殺了劉闢以警告效法者,韋執誼堅決勸止了他,劉闢便偷偷離去。韋皋知道王叔文不隨和人情,又知道他與韋執誼有嫌隙,自認為大臣可以議論國家大政方針,便上表請求皇太子監國。又上書於皇太子。太子以優寵的敕令答謝了韋皋。而荊南節度使裴均、河東節度使嚴綬的箋表也接着送達,從此政柄歸於太子,王伾、王叔文一黨全被驅逐。
[63]
韋皋為政舉措
韋皋政治
韋皋在蜀地任職二十一年,加重徵收賦税,以確保按月向唐德宗進奉錢財,以此來維繫其恩典。但使蜀地財源空虛枯竭,時論對此頗有非議
[66-67]
。他在任時,屬下各州私下都相互免除租賦,每隔三年,便豁免一次賦税
[68]
。
韋皋軍事
- 抗拒叛軍
- 用兵西南
韋皋在蜀地二十一年,多次派兵抵禦吐蕃,牽制其主力,一定程度上保障了西北邊防。又數度出師,屢次收復失地,史稱其“凡破吐蕃四十八萬,禽殺節度、都督、城主、籠官千五百,斬首五萬餘級,獲牛羊二十五萬,收器械六百三十萬,其功烈為西南劇”
[70]
:
- 貞元十七年(801年),韋皋再次受命西征,他分命各軍約五萬人出擊,自八月至十月,共敗吐蕃軍十六萬,“拔城七、軍鎮五、户三千,擒生六千,斬首萬餘級”。吐蕃大將論莽熱領軍十萬前來救援,中伏大敗,損傷過半,論莽熱本人亦被生擒(旋即獻交朝廷)。 [56] [58] [52]
韋皋民族
韋皋鎮劍南西川期間,招撫東蠻各部,使其為劍南軍所用,屢戰有功。一方面,他嚴懲背叛唐朝的東蠻首領,通過召斬首領、另立繼承者的手段震懾蠻部;另一方面,他又修築軍城,以安置前來歸降的羌蠻,並約束、制衡諸蠻。
[33]
[34]
韋皋為羈縻少數民族,開通清溪道,以方便少數民族及南詔等國入貢。又挑選少數民族的子弟到成都,教授他們書數
[71]
。但以中晚唐名臣李德裕為代表的一種觀點認為,韋皋此舉“啓戎資盜(資助敵人,引誘其入侵之心)”,養成癰疽,在之後誘使南詔等軍入侵西川,塗炭生靈。
[47]
韋皋文化
韋皋對外關係
自貞元四年(788年)起,韋皋與南詔便以書信往返商洽
[73]
。貞元七年(791年),唐朝派南詔舊臣段義忠回國洽商。貞元八年(792年),韋皋致信南詔異牟尋,願同其驅逐吐蕃於雲嶺之外,相互保衞,永為一家。異牟尋與清平官、大軍將等密謀大計,一心歸唐。次年,南詔派使臣由戎州、黔州、安南三路獻表,願歸唐朝。唐德宗賜異牟尋詔書,下令韋皋派使者到南詔安撫。貞元十年(793年),唐與南詔於點蒼山神祠會盟,結束了四十餘年的戰爭。
[74]
貞元十七年(801年),驃國王雍羌派其弟舒難陀進獻“國樂”(即《驃國樂》),至成都時,韋皋先進行了一番整理、記錄,並對驃國樂舞和樂器感到新鮮奇異,命畫工畫下了驃國的舞姿和樂器,將之獻於朝廷。次年,驃國樂團到達京師長安,在唐宮廷進行了表演,受到了唐德宗和官員的歡迎。至此,唐中央政府與驃國建立了直接的友好聯繫。驃國獻樂構成了唐代中後期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內容,標誌着唐朝對西南地區的影響力的穩固。
[75]
韋皋歷史評價
李適:①卿道贊元化,志宣大猷,爰勒貞珉,躬自染翰,克盡事君之節,益嘉將順之心。
[78]
(《答韋皋謝頒示政刑箴表批》)②卿元臣上宰,道贊緝熙,貞諒(闕)彝,忠(闕)之才,寅亮中樞,懷柔遠俗。
[78]
(《答韋皋謝賜紀功碑表批》)
權德輿:①懿文經武,保合昌運,左右德宗,格於皇天。始恢隴坻之旅,終化岷峨之俗。貴為上公,位極元台,克肆忠力,乃圖孝享。
[79]
(《贈太師韋公先廟碑銘》)②故南康郡王苞五常,貞四教,秉靈傑,出含道。中立初誓偏師,建奇功,捍大患,立大節。以儒衣法冠授律鑿門,佩亞相之印綬,修元侯之節制,就加宗工,入掌金吾,撫徵全蜀,命賜備厚……鏚鉞秬鬯,旗鑾雕戈,有嚴有翼,乃蔚乃赫,忠厚博大以阜俗,信廉仁勇以成師。南蠻納邸,西羌解辮,象胥譯戎捷,樂府陳夷歌。守正持重,推誠畢力,開地通道者九千餘裏,生聚教訓者二十一年,天文紀功,刻在金石。
[79]
(《贈太師韋公先廟碑銘》)③新廟有恤,靜深奕奕。孝孫匪懈,元袞赤舄。洪閥章章,乃侯乃王。漢稱扶陽,唐有南康。二十三葉,沛然蕃昌。四室崇崇,斯焉享嘗。烈烈南康,温良能斷。謀猷樽俎,文下楨幹。汧岐之西,祲沴銷散。井絡之下,天文昭煥。撫封全歸,冥漠德輝。聿修孝享,家法無違。以昭以穆,以嗣以續。和氣婉容,苾芬烹熟。子孫小大,罔不祗肅。神之聽之,報以介福。
[79]
(《贈太師韋公先廟碑銘》)
劉昫:①韋南康、張徐州,慷慨下位之中,橫身喪亂之際,力扶衰運,氣激壯圖,義風凜凜,聳動羣醜,舂盜之喉,折賊之角,可謂忠矣!而韋公季年,惑賊闢之奸説,欲兼巴、益,則志未可量。徐州請覲,頗有規諫之言,所謂以道匡君,能以功名始終者。盧載初喻少誠,還地券,君子哉!三子之賢,不可多得。
[5]
(《舊唐書》)②南康英壯,力匡交喪。張侯義烈,志平亂象。見危能振,蹈利無謗。韋德不周,張心可亮。
[5]
(《舊唐書》)
司馬光:皋在蜀二十一年,重加賦斂,豐貢獻以結主恩,厚給賜以撫士卒。士卒婚嫁死喪,皆供其資費,以是得久安其位而士卒樂為之用,服南詔,摧吐蕃。幕僚歲久官崇者則為刺史,已復還幕府,終不使還朝,恐泄其所為故也。府庫既實,時寬其民,三年一復租賦,蜀人服其智謀而畏其威,至今畫像以為土神,家家祀之。
[81]
(《資治通鑑》)
徐鈞:撫邊年久賦徭寬,善政春秋俗自安。蜀道雖危今坦易,登天不比向時難。
[83]
(《韋皋》)
胡三省:韋皋有智略,恐南詔貌與而未悉其心也,故以兵糧未集辭。此可與智者道。
[84]
(《資治通鑑》注)
王夫之:①陳子昂曰:“亂邊羌,開隘道,使收奔亡之眾為鄉導以攻蜀,是藉寇兵而為賊除道,舉全蜀以遺之也。”……而此議既出,邊臣潛用之以徼功,嚴武、韋皋雖小勝而終貽大害。
[85]
(《讀通鑑論》)②(吐蕃)於憲宗之世,全力南徙,以西番重山深谷,地險而腴,據為孤兔之窟,於是而始衰,沙陀、黠戛斯、回紇侵有其故疆矣。故韋皋一振於西川,而隴右之患以息。
[86]
(《讀通鑑論》)③迨及白馬之禍,凡錦衣珂馬、傳觴挾妓之習,熸焉銷盡。繼以五代之凋殘,延及有宋,羶風已息。故雖有病國之臣,不但王介甫之清介自矜,務遠金銀之氣;即如王欽若、丁謂、呂夷甫、章惇、邢恕之奸,亦終不若李林甫、元載、王涯之狼藉,且不若姚崇、張説、韋皋、李德裕之豪華;其或毒民而病國者,又但以名位爭衡,而非寵賂官邪之害。此風氣之一變也。
[87]
(《讀通鑑論》)
彭孫貽:韋皋立功西南,開拓萬里,功名之盛諸葛之後未之有加……皋以強藩內製朝廷,雖愧汾陽之忠,謹然志清君側,臣節未虧……皋功大勢盛,首擊權悻,中朝忌之。
[88]
(《茗香堂史論》)
李慈銘:①使當日者,南康無楚琳之難,徐州無希烈之釁,許國無其舅劉玄佐之憑藉,即得一官,亦浮湛僚裨間耳……故國家屯蹇之際,誠志士屈抑自信之時也,要不能不階尺寸,白為風雲。如韋以隴州,張以馬燧之薦,嚴以韋稹之治狀,韓以外家,否則山澤終槁,若數公者,正未可悽指矣。嗚呼,可感也夫!
[89]
(《越縵堂讀書記》)②其始隴州之節,誠貫神人,至治蜀二十一年,史雖有侈橫之譏,然平雲南蠻,通南詔,大破吐蕃,擒其元帥論莽熱,其功烈為西南劇,豈隱公(韓弘)區區保宣武者可同年語?史所指厚賞以結士,務私其民,列州互除租,凡三歲一復,僚掾難顯,不使還朝,謂非純臣。顧忠武屢出師,非賞不濟,互復以蘇民,不得雲私。且於正供無闕,庫藏無虧,即過為惠施,奚病於國?署用僚掾為屬刺史,亦取其習於民俗,周於利害,故用以收指臂,皆不得為咎。若其遣劉闢謁王叔文,請盡領劍南,此乃闢之妄,非忠武之意。夫當德宗播在奉天,朱泚據京師稱帝,忠武僻守一州,賊又以猛將精兵,戍監其地,本道大帥已遭屠害,翻城應賊,逆勢滔天,不於此時覬便遊移,而出萬死一生,密謀誅叛,間道自通。既已勢極侯王,任崇將相,反為私計,以冀非分,不待智者而決矣。史又謂劉闢階其厲,卒以叛,此尤不然……使忠武素所訓練百勝之士,有肯為闢用者,闢又能稍因忠武之規模,恐兩川不復為唐有矣!
[89]
(《越縵堂讀書記》)
崔瑞德:自8世紀80年代初期的內戰以後,朝廷在784年任命一個可靠的官僚韋皋為節度使,他出色地在境內保持了控制,同時抗擊了外來的進攻。但是,由於他終身留任此職,他具有無可比擬的機會使自己所治的藩鎮成為一個高度自治的地區,以致與東北諸節度使毫無二致。主要的區別是他一直堅定地忠於皇帝,並貢獻鉅額財富以表示他的忠心(即使是作為貢禮而不是作為正式的税收而貢獻)。
[90]
(《劍橋中國隋唐史》)
韋皋軼事典故
韋皋與薛濤
貞元元年(785年),韋皋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在一次酒宴中,韋皋讓薛濤即席賦詩,薛濤神態從容地拿過紙筆,提筆而就《謁巫山廟》,詩中寫道:“朝朝夜夜陽台下,為雨為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韋皋看罷,拍案叫絕。這首詩完全不像出自一個小女子之手。一首詩就讓薛濤聲名鵲起,從此帥府中每有盛宴,薛濤成為侍宴的不二人選,很快成了韋皋身邊的紅人。
隨着接觸的增多,韋皋就讓她參與一些案牘工作。這些事對於薛濤來説,不過是小菜一碟,她寫起公文來不但富於文采,而且細緻認真,很少出錯。韋皋仍然感覺大材小用,有一天他突發奇想,要請朝廷任命薛濤為校書郎(一説為武元衡所奏)。校書郎的主要工作是公文撰寫和典校藏書,雖然官階僅為從九品,但門檻卻很高,按規定,只有進士出身的人才有資格擔當此職,歷史上還從來沒有哪一個女子擔任過校書郎一職。
薛濤得幸,不免有些恃寵而驕。前來四川的官員為了求見韋皋,多走薛濤的後門,紛紛給她送禮行賄,而薛濤“性亦狂逸”,你敢送我就敢收。不過她並不愛錢,收下之後一文不留,全部上交。雖然如此,她鬧出的動靜還是太大了,這讓韋皋十分不滿,一怒之下,下令將她發配松州(今四川松潘),以示懲罰。
松州地處西南邊陲,人煙稀少,兵荒馬亂,薛濤內心非常恐懼,用詩記錄下自己的感受:“聞道邊城苦,而今到始知。卻將門下曲,唱與隴頭兒。”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輕率與張揚,於是將那種感觸訴諸筆端,寫下了動人的《十離詩》。《十離詩》送到了韋皋手上,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於是一紙命令,又將薛濤召回了成都。
[95-96]
韋皋生死情緣
韋皋年輕時到江夏旅遊,住在姜郡守家的塾館裏。姜家有個兒子叫荊寶,已經讀過兩種經書,雖對韋皋以兄相稱,但是恭敬侍奉的禮數,就像對待父輩。荊寶有個小丫環叫玉簫,才十歲,常常讓她只去侍奉韋皋。玉簫對頗為樂意。兩年之後,姜郡守讓韋皋進京求官,但因家裏負擔太重未能成行,韋皋便遷居到頭陀寺中。荊寶仍然時常打發玉簫到寺裏去聽他使喚。日久天長,加上玉簫的年齡也稍稍大了,兩人之間便產生愛慕之情。這時,廉使陳常侍接到韋皋叔父的來信説:“侄兒韋皋長期客居貴郡,懇切盼望打發他回家省親。”廉使看過信後,給韋皋準備了沿途的盤費和用品,打發他乘船回家。怕他遲遲不肯啓程,便請荊寶與玉簫不要與他相見。等到舟船停在江岸時,又催促船伕快快起航。韋皋依依不捨,淚眼模糊,於是寫信以別荊寶。頃刻之間,荊寶即與玉簫一塊來了,韋皋見了,悲喜交集。荊寶讓丫環玉簫隨船前往,沿途侍奉韋皋,韋皋因這樣會使玉簫長時間見不到荊寶,所以不敢帶她一塊去,於是一再推辭。他們相互約定,少則五載,多則七年,韋皋即來娶玉簫。韋皋留下玉指環一枚,又寫了《留贈玉環》詩,一起贈給了玉簫。過了五年後,韋皋沒有來,玉簫便於鸚鵡洲默默祈禱。又過了兩年,到第八年春天,玉簫嘆道:“韋皋郎君走了七年多了,肯定不能回來了。”於是絕食而死。姜家可憐她死於節操,將那隻玉指環載在她中指上一同殯葬了。
[97-98]
後來,韋皋出鎮西蜀,到任三天,就將關在監獄裏的囚犯重新審訊,為冤、錯案平反昭雪,其中關於輕、重罪的判決牽涉近三百人。其中有一個人,身載重枷上堂審理時,偷偷看了看審判官,悄悄自語道:“僕射是我當年的韋兄。”於是高聲籲道:“僕射!僕射!還記得當年姜家的荊寶嗎?”韋皋説:“記憶猶新。”“我就是荊寶!”韋公道:“犯了什麼罪受此重刑?”答道:“我與韋兄分別之後,很快便以明經科應舉及第,又被選為青城縣令。家人不慎,誤將公署房舍及倉庫牌印等燒燬,於是定罪入獄。”韋公道:“家人犯罪,並非你的過錯。”當即給他平反雪冤,仍然交給縣令的官印,並將處理意見呈報眉州刺史。刺史發下命令,暫不讓其赴任,派人看守起來,可以穿戴榮耀的官服,而且留作韋皋的幕賓。
[99]
時值戰亂剛剛結束,百廢待興,公務繁忙。一直過了幾個月,韋皋才問起玉簫的下落,姜荊寶説:“僕射上船的那天,跟她留下契約,七年為限,必來娶她。既然過期沒來,她便絕食而終了。”言罷,又吟誦《留贈玉環》之詩:“黃雀銜來已數春,別時留解贈佳人。長江不見魚書至,為遣相思夢入秦。”
[100]
韋皋聽罷,無限痛心,哀嘆不已。從此之後,他刻苦抄寫經書,大事修造佛像,藉以報答玉簫的一片誠心。他時刻思念玉簫,只恨無緣與她再見一面。當時有個祖山人,有李少君的招魂之術,能讓死者與親人見面。他讓韋公齋戒七天,在一個月光朦朧的深夜,玉簫便飄然而至。見到韋皋後,她施禮致謝道:“承蒙僕射軍經造像的幫助,十天之後我就會託生降世。再過十三年,便可再次成為您的侍妾,以謝大恩。”臨去這前,她又微笑着説道:“都怪丈夫薄情,讓我與您死生相隔呵!”後來,韋皋因在治理隴右地區有功,在唐德宗執政的二十幾年間,一直讓他治理西蜀。因此,由於年久資深,官職連連進升,直至中書令。在他治理西蜀期間,各地無不服從依順,西南各族也都人心歸附。有一年他過生日舉行慶典,境內各個節鎮所送的賀禮,都是當地的珍奇物品,唯獨東川盧八座所贈賀禮特殊,乃是一名歌女。這名歌女不到十六歲,名字也叫玉簫。韋皋仔細一看,乃是姜荊寶家那個真的玉簫,而她的中指上長着一個肉質的指環,隱隱約約地能夠看得出來,與當年分別時所贈的指環形狀相同。韋皋慨然嘆道:“我終於懂得了生與死的區分就是一‘來’一‘往’。玉簫當年所説的話,如今可以驗證了。”
[101]
韋皋武侯後身
韋皋剛出生一個月時,家裏召集羣僧會餐,以示慶賀。有個異族僧人,相貌特別醜陋,沒有召呼他自己就來了。韋家的僕人都很生他的氣。讓他坐在院裏的破席上。吃完飯後,韋家讓奶媽抱出嬰兒來,請羣僧為他祝福。那位胡僧忽然走上台階來,對嬰兒説道:“分別已久,你可好嗎?”嬰兒的臉上似乎有很高興的神情,眾人見了都很驚異。韋皋父親説:“這個小兒降生才一個月,師父怎麼説分別很久了呢?”胡僧道:“這不是施主所能知道的。”韋皋父親一再追問,胡僧才道:“這個小兒乃是諸葛武侯的後身呀!武侯生當東漢末年,是西蜀的丞相,蜀人長久受到他的恩惠。如今他又降生在世上,將來要為蜀門之統帥,而且受到蜀人的祝福。我從前住在劍門,與這個小兒很友好,如今聽説他降生在老韋家,所以我才不遠而來。”韋家聽了他的話都感到很奇異,於是便以“城武”做韋皋的字號。後來,韋皋節制劍南,晉官太尉兼中書令,在蜀地任職十八年,與胡僧説的話相符。
[6]
韋皋韋皋命窮
名臣張延賞家世顯赫,經常舉行宴會招待客人,想要從客人中挑選一個女婿,可是沒有他滿意的。張延賞的妻子苗氏是太宰苗晉卿的女兒,有識人之能,他挑中了當時還是個秀才的韋皋。她説:“韋皋將來的尊貴,無人能比。”便將女兒嫁給了韋皋。過二三年,因為韋皋性格清高,不拘小節,張延賞有點後悔,以至於對韋皋非常無禮,家中的奴婢們也逐漸瞧不起他。只有苗夫人對他一直很好,其他人對他都不好。韋皋心中的愁悶和氣憤不能控制,他的妻子張氏也哭着説:“韋郎是個七尺男兒,又文武全才,怎能長久呆在我們家中,讓家裏人和奴婢瞧不起。大好年華,怎麼能夠虛度?”韋皋向張延賞家裏的人告辭,獨自準備東遊,妻子張氏將自己的嫁妝首飾全都送給了他。張延賞對於他的出走很是高興,送給他用七匹馬所馱的物品。每到一個驛站,他就叫一匹馬馱着物品返回家中,經過七個驛站,所送的物品,又全回到家中,韋氏所帶的東西,只剩下妻子所送的首飾和一個口袋以及一些書籍。這些是張延賞所不知道的。
[102]
後來,韋皋代理隴右軍事,同德宗巡視奉天,立西面功勞之最。德宗回到京城以後,韋皋以金吾將軍之職鎮守西川,以接替張延賞。這時韋皋改了姓名,將韋改作韓,皋改作翱,沒有人敢叫他原來的姓名。他到了天回驛站,距離西川府城還有三十里。有人特意報告張延賞説:“替換你的,是金吾將軍韋皋,而不是韓翱。”苗夫人説:“如果是韋皋,必然是女婿韋郎。”張延賞笑着説:“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那個韋皋早已經死在水溝裏了,怎麼會來繼承我的位置?婦人説的話,不會準確。”苗夫人又説:“韋郎雖然貧賤,但是英雄氣概沖天。當時同你説話,從來沒有説過一句奉承話,因而可以看出,成事立功必然是他。”第二天早上新官入城,才知道苗夫人説的沒錯。張延賞非常難堪,不敢抬頭觀看,説:“我不會識人。”説完從城西門離開。凡是當初對韋皋無禮的奴婢,都被韋皋派人棒殺,拋屍蜀江。只有苗夫人無愧於韋皋,韋皋對待岳母超過了當初沒有為官之時。從此,全國當官有錢的人家,不敢輕視貧賤女婿。郭圓作了一首詩説:“孔子從周又適秦,古來聖賢出風塵,可笑當日張延賞,不識韋皋是貴人。”
[7]
韋皋布衣之交
韋皋人際關係
輩分 | 關係 | 姓名 | 簡介 |
---|---|---|---|
家世 | 六世祖 | 韋範 | |
五世祖 | 韋孝恪 | ||
高祖父 | 字弘機,以字行,官至檢校司農少卿。 | ||
高祖母 | 辛氏 | 封隴西郡君。 | |
曾祖父 | 韋餘慶 | 歷任右饒衞兵曹參軍、坊州刺史等。 | |
曾祖母 | 蘇氏 | 出身武功蘇氏。 | |
祖父 | |||
祖母 | 竇氏 | 封扶風郡夫人。 | |
父親 | 韋賁 | 歷官藍田尉,累贈太子太師。 | |
母親 | 段氏 | 封涼國太夫人。 | |
同輩 | 長兄 | 韋聿 | 歷任秘書郎、國子司業、太子右庶子。 |
次兄 | 韋暈 | 官至屯田員外郎,卒贈鄧州刺史。 | |
弟弟 | 韋平 | 曾任萬年縣尉。 | |
—— | 妻子 | 張氏 | 同平章事張延賞之女,追贈魏國夫人。 |
子輩 | 兒子 | 韋行式 | 曾娶盧文若之女。 |
韋行立 | 官至工部員外郎。 |
韋皋主要作品
詩 | 《天池晚棹》《贈何遐》《憶玉簫》 |
---|---|
表 | 《謝政刑箴表》《謝賜御製紀功碑銘表》《請皇太子監國表》《上皇太子箋》《破吐蕃奏》《請賜南詔金印奏》 |
記 | 《再修成都府大聖慈寺金銅普賢菩薩記》《竇歷寺記》《寶園寺傳授毗尼新疏記》《西川鸚鵡舍利塔記》 |
其它 | 《破吐蕃露布》《誓將士文》 |
韋皋文學形象
元代喬吉創作雜劇《兩世姻緣》,全名《玉簫女兩世姻緣》,簡名《兩世姻緣》、《玉簫女》,本於唐範攄的《云溪友議》。寫書生韋皋與洛陽名妓韓玉簫相愛,被鴇母拆散,玉簫憂思成疾,懨懨而死。死後轉世為荊襄節度使張延賞的義女。十八載後,韋皋得第出征吐蕃立下大功,班師途中拜訪張延賞,筵間與玉簫相見,憶及前世事,引起一番波折。後經皇帝為媒,才了結了兩世姻緣。
[105-106]
韋皋史料索引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
[5]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
[70]
- 參考資料
-
- 1. 《舊唐書·卷十四·本紀第十四》:(永貞元年八月)癸丑,劍南西川節度使、檢校太尉、中書令、南康郡王韋皋薨。
- 2. 鬱賢皓.唐刺史考全編:安徽大學出版社,2000-01:2954
- 3. 《新唐書·卷五十九·志第四十九》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8-12-18]
- 4. 趙心愚.韋皋與唐代南方絲綢之路的重開(A):西南民族大學,2016
- 5.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01-10]
- 6. 《宣室志》:唐故劍南節度使太尉兼中書令韋皋既生一月,其家召羣僧會食。有一胡僧,貌甚陋,不召而至。韋氏家童鹹怒之,以弊席坐於庭中。既食,韋氏命乳母出嬰兒,請羣僧祝其壽。胡僧忽自升階,謂嬰兒曰:“別久無恙乎?”嬰兒若有喜色,眾皆異之。韋氏先君曰:“此子生才一月,吾師何故言別久耶?”胡僧曰:“此非檀越之所知也。”韋氏固問之,胡僧曰:“此子乃諸葛武侯之後身耳。武侯當東漢之季,為蜀丞相,蜀人受其賜且久。今降生於世,將為蜀門帥,且受蜀人之福。吾往歲在劍門,與此子友善。今聞降於韋氏,吾固不遠而來。”韋氏異其言,因以武侯字之。後韋氏自少金吾節制劍南軍,累遷太尉兼中書令。在蜀十八年,果契胡僧之語也。
- 7. 《云溪友議》:後權隴右軍事,會德宗行幸奉天,西面之功,獨居其上。聖駕旋復之日,自金吾持節西川,以代延賞。乃改易姓名,以書作韓,以皋作翱,莫敢言之也。至天回驛,去府城三十里,有人特報延賞曰:“替相公者,金吾韋皋將軍,非韓翱也。”苗夫人曰:“若是韋皋,必韋郎也。”延賞笑曰:“天下同姓名者何限,彼韋生應已委棄溝壑,豈能乘吾位乎?婦女之言,不足云爾。”苗夫人又曰:“韋郎比雖貧賤,氣凌霄漢。每以相公所談,未嘗一言屈媚,因而見尤。成事立功,必此人也。”來早入州,方知不誤。延賞憂惕,莫敢瞻視,曰:“吾不識人。”西門而出,凡是舊時婢僕,曾無禮者,悉遭韋公棒殺。投於蜀江。獨苗氏夫人無愧於韋郎。賢哉乎!韋公侍奉外姑,過於布素之時。海內貴門,不敢忽於貧賤之婿。所以郭圓詩曰:“宣父從周又適秦,昔賢誰少出風塵。當時甚訝張延賞,不識韋皋是貴人。”
- 8. 周勳初.唐詩大辭典(修訂本):鳳凰出版社,2003年9月
- 9.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皋始仕為建陵挽郎,諸帥府更闢,擢監察御史。
- 10.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韋皋,字城武,京兆人。大曆初,以建陵挽郎調補華州參軍,累授使府監察御史。
- 11.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宰相張鎰出為鳳翊隴右節度使,奏皋為營田判官,得殿中侍御史,權知隴州行營留後事。
- 12.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建中四年,涇師犯闕,德宗幸奉天,鳳翔兵馬使李楚琳殺張鎰,以府城叛歸於朱泚,隴州刺史郝通奔於楚琳。
- 13. 《奉天錄·卷二》:賊泚初至奉天,鳳翔節度判官、殿中侍御史韋皋領隴州留後。時所在阻絕,未知適従。皋密謀將帥,勵以忠誠,覽其雄心,皆願效死。賊將王文獎齎偽牒誘皋,皋欲斬之,慮其速禍,乃禮而遣之。因令其將高光儀往觀形勢。既還,具揚奸計……新興二州將王震,舉鎮歸皋,皋軍容益壯。
- 14.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先是,朱泚自范陽入朝,以甲士自隨;後泚為鳳翔節度使,既罷,留范陽五百人戍隴州,而泚舊將牛雲光督之。時泚既以逆徒圍奉天,雲光因稱疾,請皋為帥,將謀亂,擒皋以赴泚。皋將翟曄伺知之,白皋為備;雲光知事泄,遂率其兵以奔泚。行及汧陽,遇泚家僮蘇玉將使於皋所,蘇玉謂雲光曰:“太尉已登寶位,使我持詔以韋皋為御史中丞,君可以兵歸隴州。皋若承命,即為吾人;如不受詔,彼書生,可以圖之,事無不濟矣。”乃反昪疾趨隴州。皋迎勞之,先納蘇玉,受其偽命,乃問雲光曰:“始不告而去,今又來,何也?”雲光曰:“前未知公心,故潛去;知公有新命,今乃復還。願與公戮力定功,同其生死。”皋曰:“善。”又謂雲光曰:“大使苟不懷詐,請納器甲,使城中無所危疑,乃可入。”雲光以書生待皋,且以為信然,乃盡付弓矢戈甲。皋既受之,乃內其兵。明日,皋犒宴蘇玉、雲光之卒於郡舍,伏甲於兩廊。酒既行,伏發,盡誅之,斬雲光、蘇玉首以徇。泚又使家僮劉海廣以皋為鳳翔節度使,皋斬海廣及從者三人,生一人,使報泚。
- 15. 《奉天錄·卷二》:奉天士眾聞之,鹹增勇氣,不復有西面之憂。
- 16.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於是詔以皋為御史大夫、隴州刺史,置奉義軍節度以旌之。皋遣從兄平及弇繼入奉天城,城中聞皋有備,士氣增倍。
- 17. 《舊唐書·卷十二·本紀第十二》:(建中)四年……十一月乙亥,以隴右節度判官、隴州留後、殿中侍御史韋皋為隴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奉義軍節度使。
- 18.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皋乃築壇於廷,血牲與將士等盟曰:“上天不弔,國家多難,逆臣乘間,盜據宮闈。而李楚琳亦扇兇徒,傾陷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上,安能恤下。皋是用激心憤氣,不遑底寧,誓與羣公,竭誠王室。凡我同盟,一心協力,仗順除兇,先祖之靈,必當幽贊。言誠則志合,義感則心齊;粉骨糜軀,決無所顧。有渝此志,明神殛之,迨於子孫,亦罔遺類。皇天后土,當兆斯言。”又遣使入吐蕃求援。十一月,加檢校禮部尚書。
- 19.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興元元年,德宗還京,徵為左金吾衞將軍,尋遷大將軍。
- 20. 《舊唐書·卷十二·本紀第十二》:興元元年……八月……以奉義軍節度使、隴州刺史韋皋為左金吾衞大將軍。
- 21.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貞元元年,拜檢校户部尚書,兼成都尹、御史大夫、劍南西川節度使,代張延賞。
- 22. 《舊唐書·卷十二·本紀第十二》:貞元元年……六月……辛卯,以左金吾衞大將軍韋皋檢校户部尚書,兼成都尹、御史大夫、劍南西川節度觀察使。
- 23. 《讀史方輿紀要·卷六十六·四川一》“瀘水”條:唐貞元四年,吐蕃寇西川,發雲南兵數萬屯瀘北,西川帥韋皋以計卻之,雲南兵遂引去。
- 24. 《讀史方輿紀要·卷一百十七·雲南五》“太和故城”條:七年,西川帥韋皋遣判官崔佐時至羊苴咩城,説異牟尋,使歸唐。
- 25.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初,雲南蠻羈附吐蕃,其盜塞必以蠻為鄉道。皋計得雲南則斬虜右支,乃間使招徠之,稍稍通西南夷。
- 26.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皋以雲南蠻眾數十萬,與吐蕃和好,蕃人入寇,必以蠻為前鋒。四年,皋遣判官崔佐時入南詔蠻,説令向化,以離吐蕃之助。佐時至蠻國羊咀咩城,其王異牟尋忻然接遇,請絕吐蕃,遣使朝貢。其年,遣東蠻鬼主驃傍、苴夢衝、苴烏等相率入朝。南蠻自巂州陷沒,臣屬吐蕃,絕朝貢者二十餘年,至是復通。
- 27. 《讀史方輿紀要·卷六十六·四川一》“清溪關”條:貞元四年,吐蕃合雲南兵入寇,繼而云南兵至瀘北引去,吐蕃攻兩林、驃旁及東蠻,又分兵寇清溪關及銅山。韋皋遣黎州刺史韋晉與東蠻連兵,破蕃於清溪關外。未幾,吐蕃復寇清溪關,又分兵攻東蠻,韋皋命晉鎮要衝城,督諸軍御之,復遣嶲州將劉朝彩出關,連戰,大破之。《新唐書》:韋皋鑿清溪關,以通好南詔,自此出邛部,經姚州而入雲南,謂之南路,為唐重鎮,蓋清溪關已沒於南詔,皋收復之也。
- 28. 《新唐書·卷七·本紀第七》:(貞元)五年正月……九月丙午,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敗吐蕃於台登北谷,克巂州。
- 29. 《文獻通考·卷三百三十·四裔考七》“兩爨蠻”條:貞元中,復通款,以數為吐蕃攻獵。乃遺韋皋書,乞兵攻吐蕃,皋遣兵大破吐蕃於北谷,獲其鎧仗、牛馬。
- 30.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五年,皋遣大將王有道簡習精卒以入蕃界,與東蠻於故巂州台登北谷大破吐蕃青海、臘城二節度,斬首二千級,生擒籠官四十五人,其投崖谷而死者不可勝計。蕃將乞臧遮遮者,蕃之驍將也,久為邊患。自擒遮遮,城柵無不降,數年之內,終復巂州,以功加吏部尚書。
- 31.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五年,東蠻斷瀘水橋攻吐蕃,請皋濟師。皋遣精卒二千,與蠻共破吐蕃於台登,殺青海大酋乞臧遮遮、臘城酋悉多楊朱及論東柴等,虜墜死崖谷不可計,多獲牛馬鎧裝。遮遮,尚結贊之子,虜貴將悍雄者也;既敗,酋長百餘行哭隨之。悍將已亡,則屯柵以次降定。進檢校吏部尚書。
- 32.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六下·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下》:五年,韋皋以劍南兵戰台登,殺虜將乞臧遮遮、悉多楊硃,西南少安。不三年,盡得巂州地。
- 33. 《讀史方輿紀要·卷六十七·四川二》“龍溪城”條:唐貞元初,韋皋帥蜀,城龍溪,筑西山堡以納降羌。七年,皋使威戎軍使崔堯臣出龍溪石門兩路伐吐蕃是也。
- 34.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初,東蠻地二千里,勝兵常數萬,南倚閣羅鳳,西結吐蕃,狙勢強弱為患,皋能綏服之,故戰有功。詔以那時為順政王、夢沖懷化王、驃傍和義王,刻“兩林”、“勿鄧”等印以賜之。而夢衝復與吐蕃盟,皋遣別將蘇峞召之,詰其叛,斬於琵琶川,立次鬼主樣棄等,蠻部震服。乃建安夷軍於資州,維制諸蠻;城龍溪於西山,保納降羌。
- 35.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九年,天子城鹽州,策虜且來撓襲,詔皋出師牽維之。乃命大將董勔、張芬分出西山、靈關,破峨和、通鶴、定廉城,逾的博嶺,遂圍維州,搏棲雞,攻下羊溪等三城,取劍山屯焚之。南道元帥論莽熱來援,與戰,破其軍,進收白岸,乃城鹽州。詔皋休士。以功為檢校尚書右僕射、扶風縣伯。
- 36.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六下·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下》:八年,寇靈州,陷水口,塞營田渠。發河東、振武兵,合神策軍擊之,虜引還。又寇涇州,掠田軍千人,守捉使唐朝臣戰不利。山南西道節度使嚴震破虜於芳州,取黑水壁,焚積聚。自虜得鹽州,塞防無以障遏,而靈武單露,鄜、坊侵迫,寇日以驕,數入為邊患。帝復詔城之,使涇原、劍南、山南深入窮討,分其兵,毋令專向東方。詔朔方河中晉絳邠寧兵馬副元帥渾瑊、朔方靈鹽豐夏綏銀節度都統杜希全、邠寧節度使張獻甫、右神策軍行營節度使邢君牙、夏綏銀節度使韓潭、鄜坊丹延節度使王棲曜、振武麟勝節度使範希朝合兵三萬,以左神策將軍胡堅、右神策將軍張昌為鹽州行營節度使,板築之,役者六千人,餘皆陣城下。九年始栽,閲二旬訖功,而虜兵不出,遂以兼御史大夫紇幹遂與兼中丞杜彥光戍之。當是時,韋皋功最多,破堡壁五十餘所,敗其南道元帥論莽熱沒籠乞悉蓖;又與南詔破之於神川、於鐵橋,皋俘馘三萬,降首領論乞髯湯沒藏悉諾硉。
- 37.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九年,朝廷築鹽州城,慮為吐蕃掩襲,詔皋出兵牽維之。乃命大將董勔、張芬出西山及南道,破峨和城、通鶴軍。吐蕃南道元帥論莽熱率眾來援,又破之,殺傷數千人,焚定廉城。凡平堡柵五十餘所,以功進位檢校右僕射。
- 38. 《新唐書·卷二百二十二下·列傳第一百四十七下》:初,吐蕃與回鶻戰,殺傷甚,乃調南詔萬人。異牟尋欲襲吐蕃,陽示寡弱,以五千人行,許之。即自將數萬踵後,晝夜行,大破吐蕃於神川,遂斷鐵橋,溺死以萬計,俘其五王。
- 39.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皋又招撫西山羌女、訶陵、白狗、逋租、弱水、南王等八國酋長,入貢闕廷。
- 40. 《讀史方輿紀要·卷一百十七·雲南五》“石門關”條:唐貞元九年,韋皋遣崔佐時繇石門趣雲南,復通石門南道,蓋謂此。
- 41.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乃遣幕府崔佐時由石門趣雲南,而南詔復通。石門者,隋史萬歲南征道也,天寶中,鮮于仲通下兵南溪,道遂閉。至是蠻徑北谷,近吐蕃,故皋治復之。繇黎州出邛部,直雲南,置青溪關,號曰“南道”。
- 42.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十一年九月,加統押近界諸蠻、西山八國兼雲南安撫等使。
- 43. 《舊唐書·卷十三·本紀第十三》:(貞元)十一年……九月……丁巳,加韋皋統押近界諸蠻及西山八國、雲南安撫等使。
- 44.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十二年二月,就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 45. 《舊唐書·卷十三·本紀第十三》:(貞元)十二年……(二月)乙丑,成德軍節度使、檢校司徒、兼侍中渾瑊兼中書令;興元節度使嚴震、魏博田緒、西川韋皋並加檢校左右僕射、中書門下平章事。……三月癸巳。甲午,韋皋奏收降蠻七千户,得吐蕃所賜金字告身五十五片。
- 46.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十三年,收復巂州城。
- 47. 《新唐書·卷一百八十·列傳第一百五》:始,韋皋招來南詔,復巂州,傾內資結蠻好,示以戰陣文法。德裕以皋啓戎資盜,其策非是,養成癰疽,第未決耳。至元穎時,遇隙而發,故長驅深入,蹂剔千里,蕩無孑遺。
- 48. 《舊唐書·卷十三·本紀第十三》:(貞元)十三年……五月丙戌朔,韋皋收復巂州,畫圖來上……壬午,韋皋奏於巂州破吐蕃,生擒大籠官七人,馬畜器械不可勝紀。
- 49.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六下·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下》:十六年,靈州破虜於烏蘭橋,韋皋拔末恭、顒二城。
- 50.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十六年,皋命將出軍,累破吐蕃於黎、巂二州。吐蕃怒,遂大搜閲,築壘造舟,欲謀入寇,皋悉挫之。於是吐蕃酋帥兼監統曩貢、臘城等九節度嬰、籠官馬定德與其大將八十七人舉部落來降。定德有計略,習知兵法及山川地形,吐蕃每用兵,定德常乘驛計事,蕃中諸將稟其成算。至是,自以扞邊失律,懼得罪而歸心焉。
- 51.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十七年,吐蕃昆明城管些蠻千餘户又降。贊普以其眾外潰,遂北寇靈、朔,陷麟州。德宗遣使至成都府,令皋出兵深入蕃界。
- 52.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師無慮五萬,以八月悉出塞。十月,大破吐蕃,拔其保鎮捕候,追奔轉戰千里,遂圍維州。吐蕃釋靈、朔兵,使論莽熱以內大相兼東境五節度大使,率雜虜十萬來救。師伏以待,虜乘勝深入,師噪而奮,虜大潰,生禽莽熱獻諸朝。帝悦,進檢校司徒兼中書令、南康郡王,帝制紀功碑褒賜之。
- 53.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皋乃令鎮靜軍使陳洎等統兵萬人出三奇路,威戎軍使崔堯臣兵千人出龍溪石門路南,維保二州兵馬使仇冕、保霸二州刺史董振等兵二千趨吐蕃維州城中,北路兵馬使邢玼等四千趨吐蕃棲雞、老翁城,都將高倜、王英俊兵二千趨故松州,隴東兵馬使元膺兵八千人出南道雅、邛、黎、巂路。又令鎮南軍使韋良金兵一千三百續進,雅州經略使路惟明等兵三千趨吐蕃租、松等城,黎州經略使王有道兵二千人過大渡河,深入蕃界,巂州經略使陳孝陽、兵馬使何大海、韋義等及磨些蠻、東蠻二部落主苴那時等兵四千進攻昆明城、諾濟城。
- 54.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皋遣大將陳洎等出三奇,崔堯臣趨石門無衣山,仇冕、董振走維州,邢玼出黃崖略棲雞、老翁城,高倜、王英俊繇峨和、清溪道薄故松州,元膺出濕山、成溪,臧守至道黎、巂,韋良金趨平夷,路惟明自靈壁、夏陽攻逋租、偏松城,王有道涉大度河,陳孝陽率蠻苴那時等道西瀘攻昆明、諾濟……
- 55. 《舊唐書·卷十三·本紀第十三》:(貞元)十七年……九月壬戌,韋皋奏大破吐蕃於雅州。
- 56.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六下·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下》:時皋圍維州,贊普使論莽熱沒籠乞悉蓖兼松州五道節度兵馬都統、羣牧大使,引兵十萬援維州。皋率南詔兵薄險設伏以待,才使千人嘗敵,乞悉蓖見兵寡,悉眾追,墮伏中,兵四合急擊,遂禽之,獻京師。
- 57. 《全唐文·卷五十五》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7-01-10]
- 58.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自八月出軍齊入,至十月破蕃兵十六萬,拔城七、軍鎮五、户三千,擒生六千,斬首萬餘級,遂進攻維州。救軍再至,轉戰千里,蕃軍連敗。於是寇靈、朔之眾引而南下,贊普遣論莽熱以內大相兼東境五道節度兵馬都羣牧大使,率雜虜十萬而來解維州之圍。蜀師萬人據險設伏以待之,先出千人挑戰。莽熱見我師之少,悉眾追之。發伏掩擊,鼓譟雷駭,蕃兵自潰,生擒論莽熱,虜眾十萬,殲夷者半。是歲十月,遣使獻論莽熱於朝;德宗數而釋之,賜第於崇仁裏。皋以功加檢校司徒,兼中書令,封南康郡王。
- 59.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五·唐紀五十一》:(貞元十六年)春,正月,乙巳,恆冀、易定、陳許、河陽四軍與吳少誠戰,皆不利而退。夏綏節度使韓全義本出神策軍,中尉竇文場愛厚之,薦於上,使統諸軍討吳少誠。二月乙酉,以全義為蔡州四面行營招討使,十七道兵皆受全義節度。
- 60.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四·列傳第一百三十九》:劍南韋皋上言,以為不如擇重臣為統帥,因薦渾瑊、賈耽,“陛下若重煩元老,更求其次,則臣請以鋭士萬人順流趨荊、楚,可以攘翦元憝。不然,因其請罪,特加原洗,罷兩河諸軍,亦其次也。使少誠禍盈惡周,變生帳下,必其賊黨,又當以官爵與之,則一少誠死,一少誠生,亦何足賴?”帝遂赦少誠,盡還其官爵。
- 61.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順宗即位,加檢校太尉。
- 62. 《舊唐書·卷十四·本紀第十四》:貞元二十一年正月癸巳,德宗崩,丙申,即位於太極殿……三月……戊寅,以韋皋兼檢校太尉,李師古、劉濟兼檢校司空。
- 63.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順宗久疾,不能臨朝聽政,宦者李忠言、侍棋待詔王叔文、侍書待詔王伾等三人頗幹國政,高下在心。皋乃遣支度副使劉闢使於京師,闢私謁王叔文曰:“太尉使致誠於足下,若能致某都領劍南三川,必有以相酬;如不留意,亦有以奉報。”叔文大怒,將斬闢以徇;韋執誼固止之,闢乃私去。皋知王叔文人情不附,又知與韋執誼有隙,自以大臣可議社稷大計,乃上表請皇太子監國,曰……又上皇太子箋曰……太子優令答之。而裴均、嚴綬箋表繼至,由是政歸太子,盡逐伾文之黨。
- 64.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六·唐紀五十二》:(永貞元年八月)乙巳,憲宗即位於宣政殿。……癸丑,西川節度使南康忠武王韋皋薨。
- 65.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是歲,暴疾卒,時年六十一,贈太師,廢朝五日。
- 66.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皋在蜀二十一年,重賦斂以事月進,卒致蜀土虛竭,時論非之。
- 67.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六·唐紀五十二》:皋在蜀二十一年,重加賦斂,豐貢獻以結主恩。厚給賜以撫士卒,士卒婚嫁死喪,皆供其資費,以是得久安其位而士卒樂為之用,服南詔,摧吐蕃。幕僚歲久官崇者則為刺史,已復還幕府,終不使還朝,恐泄其所為故也。
- 68.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六·唐紀五十二》:府庫既實,時寬其民,三年一復租賦,蜀人服其智謀而畏其威,至今畫像以為土神,家家祀之。
- 69.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其從事累官稍崇者,則奏為屬郡刺史,或又署在府幕,多不令還朝,蓋不欲泄所為於闕下故也。
- 70.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01-10]
- 71. 《皇明經世文編·卷三十四·兵部為求討等事疏》:以故韋皋治蜀,開清溪道以通羣蠻入貢,又選羣蠻子弟之成都,教以書數,羈縻之。既而軍府厭於廩給,同平章事杜悰奏減其數,羣蠻遂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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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3. 《新唐書·卷二百二十二上·列傳第一百四十七上》:故西瀘令鄭回者……後以為清平官。説異牟尋曰:“中國有禮義,少求責,非若吐蕃惏刻無極也。今棄之復歸唐,無遠戍勞,利莫大此。”異牟尋善之,稍謀內附,然未敢發。亦會節度使韋皋撫諸蠻有威惠,諸蠻頗得異牟尋語,白於皋,時貞元四年也。
- 74. 《新唐書·卷二百二十二上·列傳第一百四十七上》:後五年,乃決策遣使者三人異道同趣成都,遺皋帛書曰……且贈皋黃金、丹砂。皋護送使者京師,使者奏異牟尋請歸天子,為唐籓輔。獻金,示順革;丹,赤心也。德宗嘉之,賜以詔書,命皋遣諜往覘。皋令其屬崔佐時至羊苴咩城。時吐蕃使者多在,陰戒佐時衣牂柯使者服以入。佐時曰:“我乃唐使者,安得從小夷服?”異牟尋夜迎之,設位陳燎,佐時即宣天子意。異牟尋內畏吐蕃,顧左右失色,流涕再拜受命。使其子閣勸及清平官與佐時盟點蒼山,載書四:一藏神祠石室,一沈西洱水,一置祖廟,一以進天子。乃發兵攻吐蕃使者殺之,刻金契以獻,遣曹長跼南羅、趙迦寬隨佐時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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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云溪友議》:唐西川節度使韋皋少遊江夏,止於姜使君之館。姜氏孺子曰荊寶,已習二經,雖兄呼於韋,而恭事之禮,如父也。荊寶有小青衣曰玉簫,年才十歲,常令只侍韋兄。玉簫亦勤於應奉。後二載,姜使入關求官,家累不行。韋乃易居止頭陀寺。荊寶亦時遣玉簫往彼應奉。玉簫年稍長大,因而有情。時廉使陳常侍得韋季父書雲:“侄皋久客貴州,切望發遣歸覲。”廉使啓緘,遺以舟楫服用,仍恐淹留,請不相見。洎舟江瀨,俾篙工促行。韋昏瞑拭淚。乃裁書以別荊寶。寶頃刻與玉簫俱來,既悲且喜。寶命青衣往從侍之。韋以違覲日久。不敢俱行,乃固辭之。遂與言約:“少則五載,多則七年,取玉簫。”因留玉指環一枚,並詩一首遺之。既五年不至,玉簫乃靜禱於鸚鵡洲。又逾二年,至八年春,玉簫嘆曰:“韋家郎君,一別七年,是不來矣!”遂絕食而殞。姜氏憫其節操。以玉環著於中指而同殯焉。
- 98. 《唐詩紀事·卷四十八》:皋少遊江夏,止於姜使君之館,有小青衣曰玉簫,才十許歲,常侍皋。皋後告別,與約後會,因留玉指環一枚,並詩寄情雲:“黃雀銜來已數春,別時留解贈佳人。長江不見魚書至,為遣相思夢入秦。”
- 99. 《云溪友議》:後韋鎮蜀,到府三日,詢鞠獄囚,滌其冤濫,輕重之系,近三百餘人。其中一輩,五器所拘,偷視廳事,私語云:“僕射是當時韋兄也。”乃厲聲曰:“僕射僕射,憶姜家荊寶否?”韋曰:“深憶之。”“即某是也!”公曰:“犯何罪而重系。”答曰:“某辭韋之後,尋以明經及第,再選青城縣令,家人誤爇廨舍庫牌印等。”韋曰:“家人之犯,固非己尤。”即與雪冤,仍歸墨綬,乃奏眉州牧。敕下,未令赴任,遣人監守。朱紱其榮,且留賓幕。
- 100. 《云溪友議》:時屬大軍之後,草創事繁,凡經數月,方向玉簫何在。姜曰:“僕射維舟之夕,與伊留約。七載是期,既逾時不至,乃絕食而終。”因吟《留贈玉環詩》雲:“黃雀銜來已數春,別時留解贈佳人。長江不見魚書至,為遣相思夢入秦。’”
- 101. 《云溪友議》:韋聞之,益增悽嘆。廣修經像,以報夙心,且想念之懷,無由再會。時有祖山人者,有少翁之術,能令逝者相親。但令府公齋戒七日。清夜,玉簫乃至。謝曰:“承僕射寫經造像之力,旬日便當託生。卻後十三年,再為侍妾,以謝鴻恩。”臨去微笑曰:“丈夫薄情,令人死生隔矣!”後韋以隴右之功,終德宗之代,理蜀不替。是故年深累遷中書令,天下響附,瀘僰歸心。因作生日,節鎮所賀,皆貢珍奇。獨東川盧八座送一歌姬,未當破瓜之年,亦以玉簫為號。觀之,乃真姜氏之玉簫也。而中指有肉環隱出,不異留別之玉環也。韋嘆曰:“吾乃知存歿之分,一往一來。玉簫之言,斯可驗矣。”
- 102. 《云溪友議》:張延賞累代台鉉。母宴賓客,選子婿,莫有入意者。其妻苗氏,太宰苗晉卿之女也。夫人有鑑,甚別英鋭,特選韋皋秀才曰:“此人之貴,無以比儔。”既以女妻之。不二三歲,以韋郎性度高廓,不拘小節,張公稍悔之,至不齒禮。一門婢僕,漸見輕怠。唯苗氏待之常厚。其於眾,多視之,悒快而不能制遏也。張氏垂泣而言曰:“韋郎七尺之軀,學兼文武,豈有沉滯兒家,為尊卑見誚。良時勝境,何忍虛擲乎?”韋乃告辭東遊。妻罄妝奩贈送。延賞喜其往也,贐以七馱物。每之一驛,則附遞一馱而還。行經七驛,所送之物,盡歸之矣。其所有者,清河氏所贈妝奩及布囊書策而已。延賞莫之測也。
- 103. 《舊唐書·卷一百三十九·列傳第八十九》:時贄母韋氏在江東,上遣中使迎至京師,搢紳榮之。俄丁母憂,東歸洛陽,寓居嵩山豐樂寺。籓鎮賻贈及別陳餉遺,一無所取。與韋皋布衣時相善,唯西川致遺,奏而受之。
- 104. 馬建紅.唐代史家韋述家世生平考論.渭南師範學院人文學院.蘭台世界,2012.33:43-44
- 105. 喬吉《玉簫女兩世姻緣》 .夢遠書城[引用日期2015-04-17]
- 106. 《中國文學史·元代文學》第三節 喬吉與宮天挺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5-04-17]
- 107. 韋皋 .中國社會科學詞條庫[引用日期2023-07-16]
- 108. 張忠綱 主編.全唐詩大辭典:語文出版社,2000-0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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