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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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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皋(745年-805年9月13日 [1]  ),字城武。京兆府萬年縣(今陝西西安市)人。 [107]  唐朝中期名臣、詩人。
韋皋出身“東眷韋氏郿城公房” [2]  ,排行第二十三 [108]  。唐代宗時任建陵挽郎,轉調華州參軍,歷佐地方使府,累官至殿中侍御史、署隴州行營留後事務。涇原兵變時,韋皋起兵舉義,力抗叛軍,被唐德宗特授為奉義軍節度使興元元年(784年),入朝為左金吾衞大將軍。次年出任成都尹、劍南西川節度使,總鎮川蜀。貞元四年(788年),遣使説服南詔吐蕃絕交,歸順朝廷,並遣將進擊吐蕃,屢戰屢勝,使西南八部酋長皆請內附。貞元十三年(797年),收復巂州。貞元十七年(801年),分兵三路出擊吐蕃,攻克維州松州等地,破吐蕃軍十餘萬,斬首萬餘級。次年,生擒吐蕃大相論莽熱。因功加檢校司徒中書令,封南康郡王,世稱”韋南康“。貞元二十一年(805年),被加授為檢校太尉。又上表唐順宗,請太子李純監國,反對王叔文改革。同年因暴病而卒,享年六十一歲。獲贈太師,諡號“忠武“。 [5]  [70]  [107] 
韋皋出鎮蜀地二十一年,執行聯合南詔、東蠻打擊吐蕃的戰略,保障了西南邊陲的安定,又重啓南方絲綢之路,推動了唐與南詔及南亞、東南亞各國的交流 [4]  ,“功烈為西南劇” [5] 稗史甚至稱他是諸葛亮轉世 [6]  。曾組織編制《南詔奉聖樂》,轉獻《驃國樂》。著有《開復西南夷事狀》,今已佚 [3]  。《全唐詩》《全唐文》及《唐文拾遺》等輯錄其詩文 [107] 
全    名
韋皋
別    名
韋南康
韋城武
韓翱 [7] 
城武
諡    號
忠武
所處時代
唐朝中期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京兆府萬年縣(今陝西西安市)
出生日期
745年
逝世日期
805年9月13日
主要成就
治蜀二十一年,和南詔、拒吐蕃
主要作品
開復西南夷事狀
天池晚棹
贈何遐
憶玉簫
最高官職
劍南西川節度使檢校太尉等→太師(贈)
爵    位
南康郡王

韋皋人物生平

韋皋早期經歷

韋皋生於唐玄宗天寶四載(745年),他出身“東眷韋氏郿城公房” [2]  ,排行第二十三 [8]  。唐代宗大曆(766年-779年)初年,他從建陵挽郎任上調補為華州參軍,受各節帥府徵辟,累官使府監察御史 [9-10] 
建中三年(782年),宰相張鎰出任鳳翔隴右節度使,上奏薦舉韋皋為營田判官,得任殿中侍御史,暫署隴州行營留後事務。 [11] 

韋皋獨建忠義

建中四年(783年),涇原軍發生譁變,唐德宗李適從京師長安出逃往奉天(今陝西乾縣),鳳翔兵馬使李楚琳趁機殺死張鎰,率鳳翔軍叛變,歸附於叛軍首領、前太尉朱泚。隴州刺史郝通亦投奔李楚琳。 [12]  韋皋面對危局,鼓舞部眾,“勵以忠誠”。叛將王文企圖引誘韋皋一同叛亂,韋皋作緩兵之計,表面上禮遇王文,將其遣回,趁機派部將高光儀前去探查敵情。不久後,新、興二州的將軍王震舉鎮歸順韋皋,使之軍容愈加壯盛。 [13] 
早在大曆九年(774年)朱泚從盧龍軍入朝時,曾命盧龍甲士隨同入京。他卸任鳳翔節度使後,留舊部牛雲光等五百人戍守隴州。待到朱泚圍攻奉天時,牛雲光謊稱患病,表面上請求韋皋統軍,暗中卻在策劃叛亂,企圖生擒韋皋以投靠朱泚。韋皋的部將翟曄得知此事後,便請他早做準備。牛雲光知道事情泄漏,便率部投奔朱泚。行至汧陽,遇見朱泚的家奴蘇玉攜帶着授韋皋為御史中丞的命令,蘇玉勸牛雲光回軍隴州,先觀察韋皋的態度再行圖謀。牛雲光同意,回師隴州,受到韋皋的禮待。韋皋先接受了朱泚的詔書,才詢問牛雲光去而復返的原因,牛雲光答道:“原先不瞭解您的心意,所以偷偷離去;知道您有新的任命,如今才又回來。希望和您一道盡力奠定功勳,同生共死。”韋皋假裝大喜,對牛雲光説:“肩負大任的人若不懷欺詐,就請交出甲仗,使城中的人免去疑懼,方可入城。”牛雲光輕視韋皋是書生,便將甲仗盡數交出後入城。次日,韋皋在郡府中暗伏甲士,邀請叛軍諸將赴宴。酒過一巡,伏兵齊起,將叛軍全部殺死,牛雲光、蘇玉被斬首示眾。朱泚又派家奴劉海廣任命韋皋為鳳翔節度使,韋皋將劉海廣等一併斬殺,只留下一個隨從回去報信。 [14] 
建中四年(783年)十一月,德宗下詔任命韋皋為御史大夫隴州刺史,特設奉義軍,任韋皋為奉義軍節度使,以示表彰。韋皋派他的堂兄韋平和韋弇相繼進入奉天城,城中的人聞知韋皋有準備,士氣倍增,“不復有西面之憂” [15]  [16]  [17]  。韋皋在庭中築起高台,塗抹牲血,與將士盟誓道:“上天不憐恤百姓,國家多難,叛臣伺機盜佔宮廷,而李楚琳也煽動兇徒,攻陷城邑,所施殘酷暴虐,延及本使,既然不能侍奉皇上,又怎能體恤百姓。我因此心情憤激,沒有安寧的閒暇,誓和大家一起竭誠擁戴王室。凡是和我一起盟誓的人,同心協力,順天行事,掃除頑兇,先祖在天之靈,必會在幽冥中讚賞。言辭誠信則志同道合,正義相感則心齊力協,粉骨碎身,決不回頭。若有改變心志的,神靈將擊殺他,禍及子孫,決無族類遺存。皇天后土,當驗證此言。”之後又遣使向吐蕃求援。十一月,德宗加授韋皋為檢校禮部尚書 [18] 
興元元年(784年)七月,德宗返回京師,徵召韋皋為左金吾衞將軍。八月,升為左金吾衞大將軍 [19-20] 

韋皋總鎮西川

貞元元年(785年)六月,韋皋官拜檢校户部尚書,接替張延賞出任成都尹、御史大夫、劍南西川節度觀察使劍南西川節度使)。 [21-22] 
  • 聯結蠻詔
貞元四年(788年)十月,吐蕃發兵十萬入侵西川,又徵調與自己和好的南詔兵力數萬,屯於瀘水之北。韋皋明白南詔正在猶豫,遂派遣判官崔佐時前往南詔國都羊苴咩城,施行反間計,勸説令他們歸順王化,以擺脱吐蕃的控制。南詔王異牟尋欣然接待,崔佐時代表朝廷請他們同吐蕃絕交,派遣使臣向朝廷進貢 [23-24]  。當年,韋皋讓東蠻首領驃傍、苴夢衝、苴烏等相繼入朝。南蠻自巂州陷落後,成為吐蕃的臣屬,繼絕朝貢前後共二十餘年,到這時又重新通好 [25]  [26]  。吐蕃因東蠻諸部相繼朝貢於唐,開始懷疑南詔,派兵兩萬屯於會川(今四川會理),以斷絕南詔至西川的道路。南詔方面大怒,於是撤兵回國,堅決歸順唐朝之心。吐蕃分兵四萬攻兩林、驃旁,三萬攻東蠻,七千入侵清溪關今四川石棉東南),五千入侵銅山(今四川瀘定西南)。韋皋派黎州今四川漢源北)刺史韋晉等與東蠻聯兵抵禦,敗吐蕃於清溪關外。十一月,吐蕃再以兩萬兵力攻清溪關,一萬兵力攻東蠻,韋皋命韋晉鎮要衝城(今四川漢源東南),都督諸軍防禦。嶲州經略使劉朝彩出清溪關,連戰吐蕃,大敗其軍 [27] 
貞元五年(789年),兩爨蠻東爨烏蠻、西爨白蠻)大鬼主苴那時部族斷瀘水橋,進攻吐蕃,並向西川方面請求援軍。韋皋派遣大將王有道挑選精兵兩千人進入吐蕃境內。九月,王有道與爨蠻合兵,在前巂州的台登(今四川喜德西)北谷將吐蕃的青海、臘城兩節度打得大敗,斬殺二千人,生擒籠官四十五人,繳獲牛馬、鎧甲眾多,吐蕃士兵墜崖而死的不計其數 [28-29]  。吐蕃大將乞臧遮遮、悉多楊朱及論東柴等為劍南軍生擒。乞臧遮遮驍勇非常,長期成為邊患,自他被擒後,吐蕃的城邑柵寨沒有不投降的。幾年之後,劍南軍終於收復了巂州。史稱此役之後,“西南少安”,韋皋因戰功而被加授為檢校吏部尚書 [30]  [31]  [32] 
東蠻擁地二千里,有精兵數萬,南倚南詔,西結吐蕃,成為唐朝西南的大患。韋皋出鎮西川后,能招撫東蠻諸部,故而使其為劍南軍所用,屢戰有功。後來,德宗所封的東蠻首領、懷化王夢衝又與吐蕃結盟,韋皋派巂州總管蘇峞召來夢衝,責備其叛亂之事,斬之於琵琶川(位於嶲州西南),立他人為首領,使“蠻部震服”。此後,韋皋在資州建置安夷軍,以約束、制衡諸蠻;在西山修築龍溪城,以接納並保護投降的羌蠻。 [33]  [34] 
貞元八年(793年),為加強西北邊防,朝廷命各鎮合力修築鹽州城。因為擔心在修築過程中遭吐蕃偷襲,德宗命涇原、山南及劍南諸鎮出兵牽制吐蕃。韋皋得詔,命大將董勔、張芬從西山、靈關出兵到達南道,攻破峨和城、通鶴軍、定廉城,越過的博嶺,包圍維州,進攻棲雞,陷羊溪等三城,攻取並焚燬劍山屯。吐蕃南道元帥論莽熱沒籠乞悉蓖率兵前來援救,又被擊敗,死傷數千人。董勔等趁勢再佔領白岸。同時,南詔又在神川、鐵橋大破吐蕃,“俘馘三萬,降(吐蕃)首領論乞髯湯沒藏悉諾硉”。 [35]  [36-37]  [38] 
貞元九年(794年),鹽州城築成,德宗令韋皋收兵。在此次出兵過程中,劍南軍立功最多,一共剷除吐蕃堡柵五十餘處。韋皋因功而晉封為檢校右僕射,封扶風縣伯 [35]  [37]  。他招撫西山羌蠻中的女、訶陵、南水、白狗、逋阻、弱水、清遠、咄霸等八國的酋長,使其入朝進貢 [39]  。隨後又派幕僚崔佐時自石門關前往雲南,開通石門南道(青溪關),再次恢復了與南詔的聯繫。 [40-41] 
貞元十一年(795年)九月,朝廷加授韋皋為統押近界諸蠻、西山八國及雲南安撫等使 [42-43] 
貞元十二年(796年)二月,又被升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成為使相 [44]  。三月,韋皋奏稱收降羌蠻七千户 [45]  。次年五月,派兵收復巂州城 [46] 
韋皋結好南詔,贈給大量資財,又向其傳授戰陣文法唐文宗時的劍南西川節度使李德裕認為韋皋此舉“啓戎資盜(資助敵人,引誘其入侵之心)”,養成癰疽,在他任內尚未潰決。至李德裕的前任杜元穎鎮劍南時,南詔乘隙入侵,長驅深入,塗炭生靈,焚蕩無遺。 [47] 
貞元十六年(800年),韋皋調兵遣將,屢次在黎州、巂州擊敗吐蕃的軍隊,在巂州時還生擒吐蕃大籠官七人,繳獲大量馬畜、器械 [48]  。吐蕃贊普聞訊大怒,大規模擴充兵力,修築堡壘、建造舟船,以圖謀入侵,韋皋將這些圖謀一一挫敗,並攻克末恭、顒二城 [49]  。同年,吐蕃酋帥兼監統曩貢,臘城等九地節度使、籠官馬定德以及他的八十七名大將率領整個部落前來投降。馬定德有謀略,熟知兵法和山川地形,吐蕃每次用兵,馬定德常乘坐驛車前往計議軍事,吐蕃軍中諸將都向他稟報既定方案。至此,他才因數次用兵不利、懼怕罪罰而歸順朝廷。 [50] 
  • 十路伐蕃
貞元十七年(801年),吐蕃在昆明城所管領的磨些蠻又有一千多户投降。贊普因其部眾潰散,便侵犯北方的朔州,攻陷麟州。德宗派遣使臣到成都府,命令韋皋再次出兵深入吐蕃境內,以作牽制 [51]  。韋皋分命各軍約五萬人出擊 [52] 
  • 鎮靜軍使陳洎等率領一萬名士卒從三奇路出兵;
  • 威戎軍使崔堯臣率一千名士卒從龍溪石門路南的無衣山出兵;
  • 維州保州兵馬使仇冕及保州、霸州二州刺史董振等率二千士卒直趨吐蕃的維州城;
  • 北路兵馬使邢玼等率四千人出黃崖,直趨吐蕃棲雞、老翁城;
  • 都將高倜、王英俊率四千人自峨和、清溪道進軍故松州
  • 隴東兵馬使元膺及將軍臧守部下士卒八千人由南道的雅州邛州黎州、巂州一齊出兵;
  • 鎮南軍使韋良金率領一千三百人後續跟進,攻平夷;
  • 雅州經略使路惟明等率兵三千人自靈壁、夏陽直趨逋租、偏松城;
  • 黎州經略使王有道率軍二千人渡過大渡河,深入吐蕃境內;
  • 巂州經略使陳孝陽、兵馬使何大海、韋義等,以及磨些蠻、東蠻二部落的酋長苴那時等兵卒共四千人,進攻昆明城、諾濟城。 [53-54] 
劍南軍從八月出兵入吐蕃,九月奏稱擊破吐蕃於雅州 [55]  。至十月,共大敗吐蕃軍十六萬,攻下城邑七座、軍鎮五處,俘獲民户三千,生擒敵兵六千人,斬首萬餘,於是進攻維州。援軍兩度來到,轉戰千里,吐蕃軍連連戰敗。這時吐蕃進犯靈州、朔州的部眾被調南下,贊普派論莽熱以內大相之職兼任東境五道節度兵馬都羣牧大使,率領各部族混編的隊伍十萬人來解救維州之圍。劍南軍一萬人佔據險要、設置伏兵,先派一千人前去挑戰,論莽熱見其人少,便率領全軍追擊。劍南伏兵齊出,攻其不備,吶喊聲猶如驚雷,吐蕃軍不戰自潰,論莽熱被生擒(旋即獻交朝廷),十萬吐蕃軍損傷過半 [56]  。德宗聽聞捷報大喜,進拜韋皋為檢校司徒,兼中書令,進封爵位南康郡王,並親自撰寫《南康郡王韋皋紀功碑銘》 [57]  ,以褒獎其戰功。 [58]  [52] 
  • 淮西之議
貞元十九年(799年),德宗命諸鎮進討不聽朝命的淮西節度使吳少誠。但因朝廷不設統帥,各鎮軍隊每次出兵,都各自作戰,務求自保,故而久戰無功。鑑於這種情況,德宗命夏綏節度使韓全義出任蔡州四面行營招討使,統率諸鎮。韓全義懦弱無能,使官軍兩次大敗。 [59] 
韋皋聽聞諸鎮無功,向德宗上疏:“請任命渾瑊賈耽為元帥,統領各軍。如果陛下不願意煩勞元老重臣,那麼,臣請求帶領精兵萬人直下巴峽,東出荊楚,前去剿滅凶逆(指吳少誠)。如若不然,則應趁着吳少誠請罪時赦免他,停罷兩河各軍,以使公私方面都得以休養生息,這也算是次一等的策略了。倘若吳少誠他日罪惡滿盈,被部下殺掉,便又要將吳少誠的官爵授給謀殺者。這是除去一個吳少誠,又生出一個吳少誠,就會禍患無窮盡了。”德宗同意,最終赦免吳少誠。 [60] 

韋皋暴病而卒

貞元二十一年(805年)正月,唐順宗即位。三月,韋皋被加拜為檢校太尉 [61-62] 
順宗長期患病,不能臨朝聽政,宦官李忠言、侍棋待詔王叔文、侍書待詔王伾等三人預幹國家大政,大小事務均由他們隨心所欲地處理。韋皋便派度支副使劉闢私下拜謁王叔文説:“太尉派我向足下表示誠意,如果能夠使太尉總管劍南三川,必有重謝;如果不留意此事,也會有回報的。”王叔文大怒,打算殺了劉闢以警告效法者,韋執誼堅決勸止了他,劉闢便偷偷離去。韋皋知道王叔文不隨和人情,又知道他與韋執誼有嫌隙,自認為大臣可以議論國家大政方針,便上表請求皇太子監國。又上書於皇太子。太子以優寵的敕令答謝了韋皋。而荊南節度使裴均、河東節度使嚴綬的箋表也接着送達,從此政柄歸於太子,王伾、王叔文一黨全被驅逐。 [63] 
同年八月十七日(805年9月13日 [1]  [64]  ,此時已改元“永貞”),韋皋因急病而薨逝,享年六十一歲。新即位的唐憲宗李純為之輟朝五日,追贈他為太師諡號忠武”。 [65] 

韋皋為政舉措

韋皋政治

韋皋在蜀地任職二十一年,加重徵收賦税,以確保按月向唐德宗進奉錢財,以此來維繫其恩典。但使蜀地財源空虛枯竭,時論對此頗有非議 [66-67]  。他在任時,屬下各州私下都相互免除租賦,每隔三年,便豁免一次賦税 [68] 
韋皋屬下的官員積年升遷品級較高的,就上奏保舉他們為劍南轄下的刺史,或者再安排做府中幕僚。 [69]  [67] 
韋皋憑藉發放優厚的軍餉來安撫部下將士,遇到將士婚配喪葬時,一概供給他們所需的費用,所以他能夠長期任職,安然無恙,而將士們也願意為他效力。他藉此得以懾服南詔,挫敗吐蕃。 [69]  [67] 

韋皋軍事

  • 抗拒叛軍
涇原兵變時,負責隴州留後事務的韋皋用計誘殺叛軍首領朱泚所派的使者,堅決抵抗叛軍,使鳳翔鎮免遭戰火塗炭,駐守行在奉天城的唐軍士氣倍增,“不復有西面之憂”。 [13]  [14]  [15]  [16] 
  • 用兵西南
韋皋在蜀地二十一年,多次派兵抵禦吐蕃,牽制其主力,一定程度上保障了西北邊防。又數度出師,屢次收復失地,史稱其“凡破吐蕃四十八萬,禽殺節度、都督、城主、籠官千五百,斬首五萬餘級,獲牛羊二十五萬,收器械六百三十萬,其功烈為西南劇” [70] 
  • 貞元四年(788年),吐蕃發兵十萬入侵,又徵調南詔兵力數萬,企圖夾擊劍南鎮。韋皋聞訊,先以反間計勸退南詔軍,並聯結東蠻諸部,使吐蕃與南詔反目 [25]  。吐蕃分兵入侵劍南、南詔及東蠻,韋皋命劍南軍與東蠻聯兵敗吐蕃於清溪關外。嶲州經略使劉朝彩出清溪關,連戰吐蕃,大敗其軍 [27]  。次年,韋皋應兩爨蠻邀請,派精兵兩千進攻吐蕃,在台登(今四川喜德西)北谷大破吐蕃主力,擒斬頗多,生獲吐蕃猛將乞臧遮遮等,使“西南少安”。 [30]  [31]  [32] 
  • 貞元八年(793年),西北諸鎮開始合力修築鹽州城,韋皋奉命西征,以牽制吐蕃軍力,使鹽州城能夠順利修築。他派兵深入吐蕃境內,連破諸城壘,“凡平堡柵五十餘”。 [35]  [37] 
  • 貞元十三年(797年),巂州被劍南軍收復。 [46] 
  • 貞元十六年(800年),劍南軍多次在黎州、巂州擊敗吐蕃軍,戰績斐然 [48]  。韋皋又屢挫吐蕃贊普入侵的圖謀,迫使吐蕃謀主馬定德等前來歸降,大大削弱了吐蕃軍的實力 [50] 
  • 貞元十七年(801年),韋皋再次受命西征,他分命各軍約五萬人出擊,自八月至十月,共敗吐蕃軍十六萬,“拔城七、軍鎮五、户三千,擒生六千,斬首萬餘級”。吐蕃大將論莽熱領軍十萬前來救援,中伏大敗,損傷過半,論莽熱本人亦被生擒(旋即獻交朝廷)。 [56]  [58]  [52] 

韋皋民族

韋皋鎮劍南西川期間,招撫東蠻各部,使其為劍南軍所用,屢戰有功。一方面,他嚴懲背叛唐朝的東蠻首領,通過召斬首領、另立繼承者的手段震懾蠻部;另一方面,他又修築軍城,以安置前來歸降的羌蠻,並約束、制衡諸蠻。 [33]  [34] 
韋皋為羈縻少數民族,開通清溪道,以方便少數民族及南詔等國入貢。又挑選少數民族的子弟到成都,教授他們書數 [71]  。但以中晚唐名臣李德裕為代表的一種觀點認為,韋皋此舉“啓戎資盜(資助敵人,引誘其入侵之心)”,養成癰疽,在之後誘使南詔等軍入侵西川,塗炭生靈。 [47] 

韋皋文化

樂山大佛 樂山大佛
韋皋在川期間,捐贈自己的俸金,並率人繼續修建樂山大佛,完成了工程的較大部分及最後的收尾工作。他所撰《嘉州凌雲寺大彌勒石像記》的碑就在大佛右側臨江峭壁上,其中載錄了開鑿大佛的始末。 [72] 

韋皋對外關係

自貞元四年(788年)起,韋皋與南詔便以書信往返商洽 [73]  。貞元七年(791年),唐朝派南詔舊臣段義忠回國洽商。貞元八年(792年),韋皋致信南詔異牟尋,願同其驅逐吐蕃於雲嶺之外,相互保衞,永為一家。異牟尋與清平官大軍將等密謀大計,一心歸唐。次年,南詔派使臣由戎州、黔州、安南三路獻表,願歸唐朝。唐德宗賜異牟尋詔書,下令韋皋派使者到南詔安撫。貞元十年(793年),唐與南詔於點蒼山神祠會盟,結束了四十餘年的戰爭。 [74] 
貞元十七年(801年),驃國王雍羌派其弟舒難陀進獻“國樂”(即《驃國樂),至成都時,韋皋先進行了一番整理、記錄,並對驃國樂舞和樂器感到新鮮奇異,命畫工畫下了驃國的舞姿和樂器,將之獻於朝廷。次年,驃國樂團到達京師長安,在唐宮廷進行了表演,受到了唐德宗和官員的歡迎。至此,唐中央政府與驃國建立了直接的友好聯繫。驃國獻樂構成了唐代中後期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內容,標誌着唐朝對西南地區的影響力的穩固。 [75] 
韋皋在聯合南詔打擊吐蕃的戰略中,於8世紀末9世紀初先後在川滇間的北路和南路開路置驛,重新開啓了南方絲綢之路。南方絲綢之路重開後,推動了唐與南詔的交往,也有利於唐與南亞、東南亞各國的交流。 [4] 

韋皋歷史評價

苗夫人:①此人之貴,無以比儔。 [76] 太平廣記》引)②韋郎比雖貧賤,氣凌霄漢。每以相公所談,未嘗一言屈媚,因而見尤。成事立功,必此人也。 [76] 《太平廣記》引
張氏:韋郎七尺之軀,學兼文武。 [76] 《太平廣記》引
蕭復陳少遊任兼將相,首敗臣節,韋皋幕府下僚,獨建忠義,請以皋代少遊鎮淮南,使善惡著明。 [77] 資治通鑑》引
李適:①卿道贊元化,志宣大猷,爰勒貞珉,躬自染翰,克盡事君之節,益嘉將順之心。 [78] 《答韋皋謝頒示政刑箴表批》)②卿元臣上宰,道贊緝熙,貞諒(闕)彝,忠(闕)之才,寅亮中樞,懷柔遠俗。 [78] 《答韋皋謝賜紀功碑表批》
權德輿:①懿文經武,保合昌運,左右德宗,格於皇天。始恢隴坻之旅,終化岷峨之俗。貴為上公,位極元台,克肆忠力,乃圖孝享。 [79] 《贈太師韋公先廟碑銘》)②故南康郡王苞五常,貞四教,秉靈傑,出含道。中立初誓偏師,建奇功,捍大患,立大節。以儒衣法冠授律鑿門,佩亞相之印綬,修元侯之節制,就加宗工,入掌金吾,撫徵全蜀,命賜備厚……鏚鉞秬鬯,旗鑾雕戈,有嚴有翼,乃蔚乃赫,忠厚博大以阜俗,信廉仁勇以成師。南蠻納邸,西羌解辮,象胥譯戎捷,樂府陳夷歌。守正持重,推誠畢力,開地通道者九千餘裏,生聚教訓者二十一年,天文紀功,刻在金石。 [79] 《贈太師韋公先廟碑銘》)③新廟有恤,靜深奕奕。孝孫匪懈,元袞赤舄。洪閥章章,乃侯乃王。漢稱扶陽,唐有南康。二十三葉,沛然蕃昌。四室崇崇,斯焉享嘗。烈烈南康,温良能斷。謀猷樽俎,文下楨幹。汧岐之西,祲沴銷散。井絡之下,天文昭煥。撫封全歸,冥漠德輝。聿修孝享,家法無違。以昭以穆,以嗣以續。和氣婉容,苾芬烹熟。子孫小大,罔不祗肅。神之聽之,報以介福。 [79] 《贈太師韋公先廟碑銘》
李肇郭汾陽再妝長安,任中書令,二十四考,勳業福履,人臣第一。韋太尉皋鎮西川,亦二十年,降吐蕃九節度,擒論莽熱以獻,大招附西南夷,任太尉,封南康王,亦其次也。 [80] 唐國史補
範攄:後韋以隴右之功,終德宗之代,理蜀不替。是故年深累遷中書令,天下響附,瀘僰歸心。(云溪友議
劉昫:①韋南康、張徐州,慷慨下位之中,橫身喪亂之際,力扶衰運,氣激壯圖,義風凜凜,聳動羣醜,舂盜之喉,折賊之角,可謂忠矣!而韋公季年,惑賊闢之奸説,欲兼巴、益,則志未可量。徐州請覲,頗有規諫之言,所謂以道匡君,能以功名始終者。盧載初喻少誠,還地券,君子哉!三子之賢,不可多得。 [5] 舊唐書)②南康英壯,力匡交喪。張侯義烈,志平亂象。見危能振,蹈利無謗。韋德不周,張心可亮。 [5] 《舊唐書》
宋祁:皋、建封、弘本諸生,震興田畝間,未有以異人,及投隙龍驤,皆為國樑楹,光奮一時。使不遭遇,與庸夫汩汩並胔而腐可也。皋、弘雖陰慝,卒能以誠言自解,長沒天年,宜哉! [70] 新唐書
司馬光:皋在蜀二十一年,重加賦斂,豐貢獻以結主恩,厚給賜以撫士卒。士卒婚嫁死喪,皆供其資費,以是得久安其位而士卒樂為之用,服南詔,摧吐蕃。幕僚歲久官崇者則為刺史,已復還幕府,終不使還朝,恐泄其所為故也。府庫既實,時寬其民,三年一復租賦,蜀人服其智謀而畏其威,至今畫像以為土神,家家祀之。 [81] 《資治通鑑》
張綱:昔韋皋治蜀、張建封治徐、嚴震治鳳,率以久任而成功名,未聞數變易也。 [82] 解潛再任荊南鎮撫使》
徐鈞:撫邊年久賦徭寬,善政春秋俗自安。蜀道雖危今坦易,登天不比向時難。 [83] 《韋皋》
胡三省:韋皋有智略,恐南詔貌與而未悉其心也,故以兵糧未集辭。此可與智者道。 [84] 《資治通鑑》注
王夫之:①陳子昂曰:“亂邊羌,開隘道,使收奔亡之眾為鄉導以攻蜀,是藉寇兵而為賊除道,舉全蜀以遺之也。”……而此議既出,邊臣潛用之以徼功,嚴武、韋皋雖小勝而終貽大害。 [85] 讀通鑑論)②(吐蕃)於憲宗之世,全力南徙,以西番重山深谷,地險而腴,據為孤兔之窟,於是而始衰,沙陀、黠戛斯、回紇侵有其故疆矣。故韋皋一振於西川,而隴右之患以息。 [86] 《讀通鑑論》)③迨及白馬之禍,凡錦衣珂馬、傳觴挾妓之習,熸焉銷盡。繼以五代之凋殘,延及有宋,羶風已息。故雖有病國之臣,不但王介甫之清介自矜,務遠金銀之氣;即如王欽若、丁謂、呂夷甫、章惇、邢恕之奸,亦終不若李林甫、元載、王涯之狼藉,且不若姚崇、張説、韋皋、李德裕之豪華;其或毒民而病國者,又但以名位爭衡,而非寵賂官邪之害。此風氣之一變也。 [87]  (《讀通鑑論》
彭孫貽:韋皋立功西南,開拓萬里,功名之盛諸葛之後未之有加……皋以強藩內製朝廷,雖愧汾陽之忠,謹然志清君側,臣節未虧……皋功大勢盛,首擊權悻,中朝忌之。 [88] 《茗香堂史論》
李慈銘:①使當日者,南康無楚琳之難,徐州無希烈之釁,許國無其舅劉玄佐之憑藉,即得一官,亦浮湛僚裨間耳……故國家屯蹇之際,誠志士屈抑自信之時也,要不能不階尺寸,白為風雲。如韋以隴州,張以馬燧之薦,嚴以韋稹之治狀,韓以外家,否則山澤終槁,若數公者,正未可悽指矣。嗚呼,可感也夫! [89] 越縵堂讀書記)②其始隴州之節,誠貫神人,至治蜀二十一年,史雖有侈橫之譏,然平雲南蠻,通南詔,大破吐蕃,擒其元帥論莽熱,其功烈為西南劇,豈隱公(韓弘)區區保宣武者可同年語?史所指厚賞以結士,務私其民,列州互除租,凡三歲一復,僚掾難顯,不使還朝,謂非純臣。顧忠武屢出師,非賞不濟,互復以蘇民,不得雲私。且於正供無闕,庫藏無虧,即過為惠施,奚病於國?署用僚掾為屬刺史,亦取其習於民俗,周於利害,故用以收指臂,皆不得為咎。若其遣劉闢謁王叔文,請盡領劍南,此乃闢之妄,非忠武之意。夫當德宗播在奉天,朱泚據京師稱帝,忠武僻守一州,賊又以猛將精兵,戍監其地,本道大帥已遭屠害,翻城應賊,逆勢滔天,不於此時覬便遊移,而出萬死一生,密謀誅叛,間道自通。既已勢極侯王,任崇將相,反為私計,以冀非分,不待智者而決矣。史又謂劉闢階其厲,卒以叛,此尤不然……使忠武素所訓練百勝之士,有肯為闢用者,闢又能稍因忠武之規模,恐兩川不復為唐有矣! [89] 《越縵堂讀書記》
崔瑞德:自8世紀80年代初期的內戰以後,朝廷在784年任命一個可靠的官僚韋皋為節度使,他出色地在境內保持了控制,同時抗擊了外來的進攻。但是,由於他終身留任此職,他具有無可比擬的機會使自己所治的藩鎮成為一個高度自治的地區,以致與東北諸節度使毫無二致。主要的區別是他一直堅定地忠於皇帝,並貢獻鉅額財富以表示他的忠心(即使是作為貢禮而不是作為正式的税收而貢獻)。 [90] 劍橋中國隋唐史

韋皋軼事典故

韋皋與薛濤

薛濤畫像 薛濤畫像
貞元元年(785年),韋皋出任劍南西川節度使。在一次酒宴中,韋皋讓薛濤即席賦詩,薛濤神態從容地拿過紙筆,提筆而就《謁巫山廟》,詩中寫道:“朝朝夜夜陽台下,為雨為雲楚國亡;惆悵廟前多少柳,春來空鬥畫眉長。”韋皋看罷,拍案叫絕。這首詩完全不像出自一個小女子之手。一首詩就讓薛濤聲名鵲起,從此帥府中每有盛宴,薛濤成為侍宴的不二人選,很快成了韋皋身邊的紅人。
隨着接觸的增多,韋皋就讓她參與一些案牘工作。這些事對於薛濤來説,不過是小菜一碟,她寫起公文來不但富於文采,而且細緻認真,很少出錯。韋皋仍然感覺大材小用,有一天他突發奇想,要請朝廷任命薛濤為校書郎一説為武元衡所奏)。校書郎的主要工作是公文撰寫和典校藏書,雖然官階僅為從九品,但門檻卻很高,按規定,只有進士出身的人才有資格擔當此職,歷史上還從來沒有哪一個女子擔任過校書郎一職。
薛濤得幸,不免有些恃寵而驕。前來四川的官員為了求見韋皋,多走薛濤的後門,紛紛給她送禮行賄,而薛濤“性亦狂逸”,你敢送我就敢收。不過她並不愛錢,收下之後一文不留,全部上交。雖然如此,她鬧出的動靜還是太大了,這讓韋皋十分不滿,一怒之下,下令將她發配松州(四川松潘),以示懲罰。
松州地處西南邊陲,人煙稀少,兵荒馬亂,薛濤內心非常恐懼,用詩記錄下自己的感受:“聞道邊城苦,而今到始知。卻將門下曲,唱與隴頭兒。”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輕率與張揚,於是將那種感觸訴諸筆端,寫下了動人的《十離詩》。《十離詩》送到了韋皋手上,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於是一紙命令,又將薛濤召回了成都 [95-96] 

韋皋生死情緣

韋皋年輕時到江夏旅遊,住在姜郡守家的塾館裏。姜家有個兒子叫荊寶,已經讀過兩種經書,雖對韋皋以兄相稱,但是恭敬侍奉的禮數,就像對待父輩。荊寶有個小丫環叫玉簫,才十歲,常常讓她只去侍奉韋皋。玉簫對頗為樂意。兩年之後,姜郡守讓韋皋進京求官,但因家裏負擔太重未能成行,韋皋便遷居到頭陀寺中。荊寶仍然時常打發玉簫到寺裏去聽他使喚。日久天長,加上玉簫的年齡也稍稍大了,兩人之間便產生愛慕之情。這時,廉使陳常侍接到韋皋叔父的來信説:“侄兒韋皋長期客居貴郡,懇切盼望打發他回家省親。”廉使看過信後,給韋皋準備了沿途的盤費和用品,打發他乘船回家。怕他遲遲不肯啓程,便請荊寶與玉簫不要與他相見。等到舟船停在江岸時,又催促船伕快快起航。韋皋依依不捨,淚眼模糊,於是寫信以別荊寶。頃刻之間,荊寶即與玉簫一塊來了,韋皋見了,悲喜交集。荊寶讓丫環玉簫隨船前往,沿途侍奉韋皋,韋皋因這樣會使玉簫長時間見不到荊寶,所以不敢帶她一塊去,於是一再推辭。他們相互約定,少則五載,多則七年,韋皋即來娶玉簫。韋皋留下玉指環一枚,又寫了《留贈玉環》詩,一起贈給了玉簫。過了五年後,韋皋沒有來,玉簫便於鸚鵡洲默默祈禱。又過了兩年,到第八年春天,玉簫嘆道:“韋皋郎君走了七年多了,肯定不能回來了。”於是絕食而死。姜家可憐她死於節操,將那隻玉指環載在她中指上一同殯葬了。 [97-98] 
後來,韋皋出鎮西蜀,到任三天,就將關在監獄裏的囚犯重新審訊,為冤、錯案平反昭雪,其中關於輕、重罪的判決牽涉近三百人。其中有一個人,身載重枷上堂審理時,偷偷看了看審判官,悄悄自語道:“僕射是我當年的韋兄。”於是高聲籲道:“僕射!僕射!還記得當年姜家的荊寶嗎?”韋皋説:“記憶猶新。”“我就是荊寶!”韋公道:“犯了什麼罪受此重刑?”答道:“我與韋兄分別之後,很快便以明經科應舉及第,又被選為青城縣令。家人不慎,誤將公署房舍及倉庫牌印等燒燬,於是定罪入獄。”韋公道:“家人犯罪,並非你的過錯。”當即給他平反雪冤,仍然交給縣令的官印,並將處理意見呈報眉州刺史。刺史發下命令,暫不讓其赴任,派人看守起來,可以穿戴榮耀的官服,而且留作韋皋的幕賓。 [99] 
時值戰亂剛剛結束,百廢待興,公務繁忙。一直過了幾個月,韋皋才問起玉簫的下落,姜荊寶説:“僕射上船的那天,跟她留下契約,七年為限,必來娶她。既然過期沒來,她便絕食而終了。”言罷,又吟誦《留贈玉環》之詩:“黃雀銜來已數春,別時留解贈佳人。長江不見魚書至,為遣相思夢入秦。” [100] 
韋皋聽罷,無限痛心,哀嘆不已。從此之後,他刻苦抄寫經書,大事修造佛像,藉以報答玉簫的一片誠心。他時刻思念玉簫,只恨無緣與她再見一面。當時有個祖山人,有李少君的招魂之術,能讓死者與親人見面。他讓韋公齋戒七天,在一個月光朦朧的深夜,玉簫便飄然而至。見到韋皋後,她施禮致謝道:“承蒙僕射軍經造像的幫助,十天之後我就會託生降世。再過十三年,便可再次成為您的侍妾,以謝大恩。”臨去這前,她又微笑着説道:“都怪丈夫薄情,讓我與您死生相隔呵!”後來,韋皋因在治理隴右地區有功,在唐德宗執政的二十幾年間,一直讓他治理西蜀。因此,由於年久資深,官職連連進升,直至中書令。在他治理西蜀期間,各地無不服從依順,西南各族也都人心歸附。有一年他過生日舉行慶典,境內各個節鎮所送的賀禮,都是當地的珍奇物品,唯獨東川盧八座所贈賀禮特殊,乃是一名歌女。這名歌女不到十六歲,名字也叫玉簫。韋皋仔細一看,乃是姜荊寶家那個真的玉簫,而她的中指上長着一個肉質的指環,隱隱約約地能夠看得出來,與當年分別時所贈的指環形狀相同。韋皋慨然嘆道:“我終於懂得了生與死的區分就是一‘來’一‘往’。玉簫當年所説的話,如今可以驗證了。” [101] 

韋皋武侯後身

韋皋剛出生一個月時,家裏召集羣僧會餐,以示慶賀。有個異族僧人,相貌特別醜陋,沒有召呼他自己就來了。韋家的僕人都很生他的氣。讓他坐在院裏的破席上。吃完飯後,韋家讓奶媽抱出嬰兒來,請羣僧為他祝福。那位胡僧忽然走上台階來,對嬰兒説道:“分別已久,你可好嗎?”嬰兒的臉上似乎有很高興的神情,眾人見了都很驚異。韋皋父親説:“這個小兒降生才一個月,師父怎麼説分別很久了呢?”胡僧道:“這不是施主所能知道的。”韋皋父親一再追問,胡僧才道:“這個小兒乃是諸葛武侯的後身呀!武侯生當東漢末年,是西蜀的丞相,蜀人長久受到他的恩惠。如今他又降生在世上,將來要為蜀門之統帥,而且受到蜀人的祝福。我從前住在劍門,與這個小兒很友好,如今聽説他降生在老韋家,所以我才不遠而來。”韋家聽了他的話都感到很奇異,於是便以“城武”做韋皋的字號。後來,韋皋節制劍南,晉官太尉兼中書令,在蜀地任職十八年,與胡僧説的話相符。 [6] 

韋皋韋皋命窮

名臣張延賞家世顯赫,經常舉行宴會招待客人,想要從客人中挑選一個女婿,可是沒有他滿意的。張延賞的妻子苗氏是太宰苗晉卿的女兒,有識人之能,他挑中了當時還是個秀才的韋皋。她説:“韋皋將來的尊貴,無人能比。”便將女兒嫁給了韋皋。過二三年,因為韋皋性格清高,不拘小節,張延賞有點後悔,以至於對韋皋非常無禮,家中的奴婢們也逐漸瞧不起他。只有苗夫人對他一直很好,其他人對他都不好。韋皋心中的愁悶和氣憤不能控制,他的妻子張氏也哭着説:“韋郎是個七尺男兒,又文武全才,怎能長久呆在我們家中,讓家裏人和奴婢瞧不起。大好年華,怎麼能夠虛度?”韋皋向張延賞家裏的人告辭,獨自準備東遊,妻子張氏將自己的嫁妝首飾全都送給了他。張延賞對於他的出走很是高興,送給他用七匹馬所馱的物品。每到一個驛站,他就叫一匹馬馱着物品返回家中,經過七個驛站,所送的物品,又全回到家中,韋氏所帶的東西,只剩下妻子所送的首飾和一個口袋以及一些書籍。這些是張延賞所不知道的。 [102] 
後來,韋皋代理隴右軍事,同德宗巡視奉天,立西面功勞之最。德宗回到京城以後,韋皋以金吾將軍之職鎮守西川,以接替張延賞。這時韋皋改了姓名,將韋改作韓,皋改作翱,沒有人敢叫他原來的姓名。他到了天回驛站,距離西川府城還有三十里。有人特意報告張延賞説:“替換你的,是金吾將軍韋皋,而不是韓翱。”苗夫人説:“如果是韋皋,必然是女婿韋郎。”張延賞笑着説:“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那個韋皋早已經死在水溝裏了,怎麼會來繼承我的位置?婦人説的話,不會準確。”苗夫人又説:“韋郎雖然貧賤,但是英雄氣概沖天。當時同你説話,從來沒有説過一句奉承話,因而可以看出,成事立功必然是他。”第二天早上新官入城,才知道苗夫人説的沒錯。張延賞非常難堪,不敢抬頭觀看,説:“我不會識人。”説完從城西門離開。凡是當初對韋皋無禮的奴婢,都被韋皋派人棒殺,拋屍蜀江。只有苗夫人無愧於韋皋,韋皋對待岳母超過了當初沒有為官之時。從此,全國當官有錢的人家,不敢輕視貧賤女婿。郭圓作了一首詩説:“孔子從周又適秦,古來聖賢出風塵,可笑當日張延賞,不識韋皋是貴人。” [7] 

韋皋布衣之交

韋皋貧寒時,與嘉興人陸贄交好。他顯貴之後,陸贄也在朝中任翰林學士,受到唐德宗的倚重。陸贄因母喪解職居於洛陽嵩山豐樂寺時,推辭了所有贈禮,只接受了作為“布衣之交”的韋皋自西川送來的禮物。 [103] 

韋皋人際關係

輩分
關係
姓名
簡介
家世
六世祖
韋範
字元禮,歷仕後周隋朝,累官沂州刺史,封郿城公,為郿城公房之始。
五世祖
韋孝恪
唐初歷任侍御史、洛州別駕,襲爵郿城郡公。
高祖父
字弘機,以字行,官至檢校司農少卿。
高祖母
辛氏
封隴西郡君。
曾祖父
韋餘慶
歷任右饒衞兵曹參軍、坊州刺史等。
曾祖母
蘇氏
出身武功蘇氏。
祖父
歷任陝州刺史、潁州別駕等職,累贈太子少保
祖母
竇氏
封扶風郡夫人。
父親
韋賁
歷官藍田尉,累贈太子太師
母親
段氏
封涼國太夫人。
同輩
長兄
韋聿
歷任秘書郎、國子司業、太子右庶子。
次兄
韋暈
官至屯田員外郎,卒贈鄧州刺史。
弟弟
韋平
曾任萬年縣尉。
——
妻子
張氏
同平章事張延賞之女,追贈魏國夫人。
子輩
兒子
韋行式
曾娶盧文若之女。
韋行立
官至工部員外郎。
表格參考資料: [70]  [79]  [104] 

韋皋主要作品

新唐書·藝文志》載韋皋有“《開復西南夷事狀》十七卷(宋史·藝文志》作《西南夷事狀》二十卷 [91]  )。 [3] 
全唐詩》存韋皋詩三首 [92]  ,《全唐文》錄其文十篇 [93]  ,《唐文拾遺》補錄有文兩篇 [94]  ,詳見下表:
韋皋部分作品 
《天池晚棹》《贈何遐》《憶玉簫
《謝政刑箴表》《謝賜御製紀功碑銘表》《請皇太子監國表》《上皇太子箋》《破吐蕃奏》《請賜南詔金印奏》
《再修成都府大聖慈寺金銅普賢菩薩記》《竇歷寺記》《寶園寺傳授毗尼新疏記》《西川鸚鵡舍利塔記》
其它
《破吐蕃露布》《誓將士文》

韋皋文學形象

元代喬吉創作雜劇《兩世姻緣》,全名《玉簫女兩世姻緣》,簡名《兩世姻緣》、《玉簫女》,本於唐範攄的《云溪友議》。寫書生韋皋與洛陽名妓韓玉簫相愛,被鴇母拆散,玉簫憂思成疾,懨懨而死。死後轉世為荊襄節度使張延賞的義女。十八載後,韋皋得第出征吐蕃立下大功,班師途中拜訪張延賞,筵間與玉簫相見,憶及前世事,引起一番波折。後經皇帝為媒,才了結了兩世姻緣。 [105-106] 

韋皋史料索引

《南康郡王韋皋紀功碑銘》 [57] 
《南康郡王贈太師韋公先廟碑銘》 [79]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 [5]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 [70] 
參考資料
  • 1.    《舊唐書·卷十四·本紀第十四》:(永貞元年八月)癸丑,劍南西川節度使、檢校太尉、中書令、南康郡王韋皋薨。
  • 2.    鬱賢皓.唐刺史考全編:安徽大學出版社,2000-01:2954
  • 3.    《新唐書·卷五十九·志第四十九》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8-12-18]
  • 4.    趙心愚.韋皋與唐代南方絲綢之路的重開(A):西南民族大學,2016
  • 5.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01-10]
  • 6.    《宣室志》:唐故劍南節度使太尉兼中書令韋皋既生一月,其家召羣僧會食。有一胡僧,貌甚陋,不召而至。韋氏家童鹹怒之,以弊席坐於庭中。既食,韋氏命乳母出嬰兒,請羣僧祝其壽。胡僧忽自升階,謂嬰兒曰:“別久無恙乎?”嬰兒若有喜色,眾皆異之。韋氏先君曰:“此子生才一月,吾師何故言別久耶?”胡僧曰:“此非檀越之所知也。”韋氏固問之,胡僧曰:“此子乃諸葛武侯之後身耳。武侯當東漢之季,為蜀丞相,蜀人受其賜且久。今降生於世,將為蜀門帥,且受蜀人之福。吾往歲在劍門,與此子友善。今聞降於韋氏,吾固不遠而來。”韋氏異其言,因以武侯字之。後韋氏自少金吾節制劍南軍,累遷太尉兼中書令。在蜀十八年,果契胡僧之語也。
  • 7.    《云溪友議》:後權隴右軍事,會德宗行幸奉天,西面之功,獨居其上。聖駕旋復之日,自金吾持節西川,以代延賞。乃改易姓名,以書作韓,以皋作翱,莫敢言之也。至天回驛,去府城三十里,有人特報延賞曰:“替相公者,金吾韋皋將軍,非韓翱也。”苗夫人曰:“若是韋皋,必韋郎也。”延賞笑曰:“天下同姓名者何限,彼韋生應已委棄溝壑,豈能乘吾位乎?婦女之言,不足云爾。”苗夫人又曰:“韋郎比雖貧賤,氣凌霄漢。每以相公所談,未嘗一言屈媚,因而見尤。成事立功,必此人也。”來早入州,方知不誤。延賞憂惕,莫敢瞻視,曰:“吾不識人。”西門而出,凡是舊時婢僕,曾無禮者,悉遭韋公棒殺。投於蜀江。獨苗氏夫人無愧於韋郎。賢哉乎!韋公侍奉外姑,過於布素之時。海內貴門,不敢忽於貧賤之婿。所以郭圓詩曰:“宣父從周又適秦,昔賢誰少出風塵。當時甚訝張延賞,不識韋皋是貴人。”
  • 8.    周勳初.唐詩大辭典(修訂本):鳳凰出版社,2003年9月
  • 9.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皋始仕為建陵挽郎,諸帥府更闢,擢監察御史。
  • 10.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韋皋,字城武,京兆人。大曆初,以建陵挽郎調補華州參軍,累授使府監察御史。
  • 11.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宰相張鎰出為鳳翊隴右節度使,奏皋為營田判官,得殿中侍御史,權知隴州行營留後事。
  • 12.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建中四年,涇師犯闕,德宗幸奉天,鳳翔兵馬使李楚琳殺張鎰,以府城叛歸於朱泚,隴州刺史郝通奔於楚琳。
  • 13.    《奉天錄·卷二》:賊泚初至奉天,鳳翔節度判官、殿中侍御史韋皋領隴州留後。時所在阻絕,未知適従。皋密謀將帥,勵以忠誠,覽其雄心,皆願效死。賊將王文獎齎偽牒誘皋,皋欲斬之,慮其速禍,乃禮而遣之。因令其將高光儀往觀形勢。既還,具揚奸計……新興二州將王震,舉鎮歸皋,皋軍容益壯。
  • 14.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先是,朱泚自范陽入朝,以甲士自隨;後泚為鳳翔節度使,既罷,留范陽五百人戍隴州,而泚舊將牛雲光督之。時泚既以逆徒圍奉天,雲光因稱疾,請皋為帥,將謀亂,擒皋以赴泚。皋將翟曄伺知之,白皋為備;雲光知事泄,遂率其兵以奔泚。行及汧陽,遇泚家僮蘇玉將使於皋所,蘇玉謂雲光曰:“太尉已登寶位,使我持詔以韋皋為御史中丞,君可以兵歸隴州。皋若承命,即為吾人;如不受詔,彼書生,可以圖之,事無不濟矣。”乃反昪疾趨隴州。皋迎勞之,先納蘇玉,受其偽命,乃問雲光曰:“始不告而去,今又來,何也?”雲光曰:“前未知公心,故潛去;知公有新命,今乃復還。願與公戮力定功,同其生死。”皋曰:“善。”又謂雲光曰:“大使苟不懷詐,請納器甲,使城中無所危疑,乃可入。”雲光以書生待皋,且以為信然,乃盡付弓矢戈甲。皋既受之,乃內其兵。明日,皋犒宴蘇玉、雲光之卒於郡舍,伏甲於兩廊。酒既行,伏發,盡誅之,斬雲光、蘇玉首以徇。泚又使家僮劉海廣以皋為鳳翔節度使,皋斬海廣及從者三人,生一人,使報泚。
  • 15.    《奉天錄·卷二》:奉天士眾聞之,鹹增勇氣,不復有西面之憂。
  • 16.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於是詔以皋為御史大夫、隴州刺史,置奉義軍節度以旌之。皋遣從兄平及弇繼入奉天城,城中聞皋有備,士氣增倍。
  • 17.    《舊唐書·卷十二·本紀第十二》:(建中)四年……十一月乙亥,以隴右節度判官、隴州留後、殿中侍御史韋皋為隴州刺史、兼御史大夫、奉義軍節度使。
  • 18.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皋乃築壇於廷,血牲與將士等盟曰:“上天不弔,國家多難,逆臣乘間,盜據宮闈。而李楚琳亦扇兇徒,傾陷城邑,酷虐所加,爰及本使,既不事上,安能恤下。皋是用激心憤氣,不遑底寧,誓與羣公,竭誠王室。凡我同盟,一心協力,仗順除兇,先祖之靈,必當幽贊。言誠則志合,義感則心齊;粉骨糜軀,決無所顧。有渝此志,明神殛之,迨於子孫,亦罔遺類。皇天后土,當兆斯言。”又遣使入吐蕃求援。十一月,加檢校禮部尚書。
  • 19.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興元元年,德宗還京,徵為左金吾衞將軍,尋遷大將軍。
  • 20.    《舊唐書·卷十二·本紀第十二》:興元元年……八月……以奉義軍節度使、隴州刺史韋皋為左金吾衞大將軍。
  • 21.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貞元元年,拜檢校户部尚書,兼成都尹、御史大夫、劍南西川節度使,代張延賞。
  • 22.    《舊唐書·卷十二·本紀第十二》:貞元元年……六月……辛卯,以左金吾衞大將軍韋皋檢校户部尚書,兼成都尹、御史大夫、劍南西川節度觀察使。
  • 23.    《讀史方輿紀要·卷六十六·四川一》“瀘水”條:唐貞元四年,吐蕃寇西川,發雲南兵數萬屯瀘北,西川帥韋皋以計卻之,雲南兵遂引去。
  • 24.    《讀史方輿紀要·卷一百十七·雲南五》“太和故城”條:七年,西川帥韋皋遣判官崔佐時至羊苴咩城,説異牟尋,使歸唐。
  • 25.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初,雲南蠻羈附吐蕃,其盜塞必以蠻為鄉道。皋計得雲南則斬虜右支,乃間使招徠之,稍稍通西南夷。
  • 26.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皋以雲南蠻眾數十萬,與吐蕃和好,蕃人入寇,必以蠻為前鋒。四年,皋遣判官崔佐時入南詔蠻,説令向化,以離吐蕃之助。佐時至蠻國羊咀咩城,其王異牟尋忻然接遇,請絕吐蕃,遣使朝貢。其年,遣東蠻鬼主驃傍、苴夢衝、苴烏等相率入朝。南蠻自巂州陷沒,臣屬吐蕃,絕朝貢者二十餘年,至是復通。
  • 27.    《讀史方輿紀要·卷六十六·四川一》“清溪關”條:貞元四年,吐蕃合雲南兵入寇,繼而云南兵至瀘北引去,吐蕃攻兩林、驃旁及東蠻,又分兵寇清溪關及銅山。韋皋遣黎州刺史韋晉與東蠻連兵,破蕃於清溪關外。未幾,吐蕃復寇清溪關,又分兵攻東蠻,韋皋命晉鎮要衝城,督諸軍御之,復遣嶲州將劉朝彩出關,連戰,大破之。《新唐書》:韋皋鑿清溪關,以通好南詔,自此出邛部,經姚州而入雲南,謂之南路,為唐重鎮,蓋清溪關已沒於南詔,皋收復之也。
  • 28.    《新唐書·卷七·本紀第七》:(貞元)五年正月……九月丙午,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敗吐蕃於台登北谷,克巂州。
  • 29.    《文獻通考·卷三百三十·四裔考七》“兩爨蠻”條:貞元中,復通款,以數為吐蕃攻獵。乃遺韋皋書,乞兵攻吐蕃,皋遣兵大破吐蕃於北谷,獲其鎧仗、牛馬。
  • 30.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五年,皋遣大將王有道簡習精卒以入蕃界,與東蠻於故巂州台登北谷大破吐蕃青海、臘城二節度,斬首二千級,生擒籠官四十五人,其投崖谷而死者不可勝計。蕃將乞臧遮遮者,蕃之驍將也,久為邊患。自擒遮遮,城柵無不降,數年之內,終復巂州,以功加吏部尚書。
  • 31.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五年,東蠻斷瀘水橋攻吐蕃,請皋濟師。皋遣精卒二千,與蠻共破吐蕃於台登,殺青海大酋乞臧遮遮、臘城酋悉多楊朱及論東柴等,虜墜死崖谷不可計,多獲牛馬鎧裝。遮遮,尚結贊之子,虜貴將悍雄者也;既敗,酋長百餘行哭隨之。悍將已亡,則屯柵以次降定。進檢校吏部尚書。
  • 32.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六下·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下》:五年,韋皋以劍南兵戰台登,殺虜將乞臧遮遮、悉多楊硃,西南少安。不三年,盡得巂州地。
  • 33.    《讀史方輿紀要·卷六十七·四川二》“龍溪城”條:唐貞元初,韋皋帥蜀,城龍溪,筑西山堡以納降羌。七年,皋使威戎軍使崔堯臣出龍溪石門兩路伐吐蕃是也。
  • 34.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初,東蠻地二千里,勝兵常數萬,南倚閣羅鳳,西結吐蕃,狙勢強弱為患,皋能綏服之,故戰有功。詔以那時為順政王、夢沖懷化王、驃傍和義王,刻“兩林”、“勿鄧”等印以賜之。而夢衝復與吐蕃盟,皋遣別將蘇峞召之,詰其叛,斬於琵琶川,立次鬼主樣棄等,蠻部震服。乃建安夷軍於資州,維制諸蠻;城龍溪於西山,保納降羌。
  • 35.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九年,天子城鹽州,策虜且來撓襲,詔皋出師牽維之。乃命大將董勔、張芬分出西山、靈關,破峨和、通鶴、定廉城,逾的博嶺,遂圍維州,搏棲雞,攻下羊溪等三城,取劍山屯焚之。南道元帥論莽熱來援,與戰,破其軍,進收白岸,乃城鹽州。詔皋休士。以功為檢校尚書右僕射、扶風縣伯。
  • 36.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六下·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下》:八年,寇靈州,陷水口,塞營田渠。發河東、振武兵,合神策軍擊之,虜引還。又寇涇州,掠田軍千人,守捉使唐朝臣戰不利。山南西道節度使嚴震破虜於芳州,取黑水壁,焚積聚。自虜得鹽州,塞防無以障遏,而靈武單露,鄜、坊侵迫,寇日以驕,數入為邊患。帝復詔城之,使涇原、劍南、山南深入窮討,分其兵,毋令專向東方。詔朔方河中晉絳邠寧兵馬副元帥渾瑊、朔方靈鹽豐夏綏銀節度都統杜希全、邠寧節度使張獻甫、右神策軍行營節度使邢君牙、夏綏銀節度使韓潭、鄜坊丹延節度使王棲曜、振武麟勝節度使範希朝合兵三萬,以左神策將軍胡堅、右神策將軍張昌為鹽州行營節度使,板築之,役者六千人,餘皆陣城下。九年始栽,閲二旬訖功,而虜兵不出,遂以兼御史大夫紇幹遂與兼中丞杜彥光戍之。當是時,韋皋功最多,破堡壁五十餘所,敗其南道元帥論莽熱沒籠乞悉蓖;又與南詔破之於神川、於鐵橋,皋俘馘三萬,降首領論乞髯湯沒藏悉諾硉。
  • 37.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九年,朝廷築鹽州城,慮為吐蕃掩襲,詔皋出兵牽維之。乃命大將董勔、張芬出西山及南道,破峨和城、通鶴軍。吐蕃南道元帥論莽熱率眾來援,又破之,殺傷數千人,焚定廉城。凡平堡柵五十餘所,以功進位檢校右僕射。
  • 38.    《新唐書·卷二百二十二下·列傳第一百四十七下》:初,吐蕃與回鶻戰,殺傷甚,乃調南詔萬人。異牟尋欲襲吐蕃,陽示寡弱,以五千人行,許之。即自將數萬踵後,晝夜行,大破吐蕃於神川,遂斷鐵橋,溺死以萬計,俘其五王。
  • 39.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皋又招撫西山羌女、訶陵、白狗、逋租、弱水、南王等八國酋長,入貢闕廷。
  • 40.    《讀史方輿紀要·卷一百十七·雲南五》“石門關”條:唐貞元九年,韋皋遣崔佐時繇石門趣雲南,復通石門南道,蓋謂此。
  • 41.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乃遣幕府崔佐時由石門趣雲南,而南詔復通。石門者,隋史萬歲南征道也,天寶中,鮮于仲通下兵南溪,道遂閉。至是蠻徑北谷,近吐蕃,故皋治復之。繇黎州出邛部,直雲南,置青溪關,號曰“南道”。
  • 42.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十一年九月,加統押近界諸蠻、西山八國兼雲南安撫等使。
  • 43.    《舊唐書·卷十三·本紀第十三》:(貞元)十一年……九月……丁巳,加韋皋統押近界諸蠻及西山八國、雲南安撫等使。
  • 44.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十二年二月,就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 45.    《舊唐書·卷十三·本紀第十三》:(貞元)十二年……(二月)乙丑,成德軍節度使、檢校司徒、兼侍中渾瑊兼中書令;興元節度使嚴震、魏博田緒、西川韋皋並加檢校左右僕射、中書門下平章事。……三月癸巳。甲午,韋皋奏收降蠻七千户,得吐蕃所賜金字告身五十五片。
  • 46.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十三年,收復巂州城。
  • 47.    《新唐書·卷一百八十·列傳第一百五》:始,韋皋招來南詔,復巂州,傾內資結蠻好,示以戰陣文法。德裕以皋啓戎資盜,其策非是,養成癰疽,第未決耳。至元穎時,遇隙而發,故長驅深入,蹂剔千里,蕩無孑遺。
  • 48.    《舊唐書·卷十三·本紀第十三》:(貞元)十三年……五月丙戌朔,韋皋收復巂州,畫圖來上……壬午,韋皋奏於巂州破吐蕃,生擒大籠官七人,馬畜器械不可勝紀。
  • 49.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六下·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下》:十六年,靈州破虜於烏蘭橋,韋皋拔末恭、顒二城。
  • 50.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十六年,皋命將出軍,累破吐蕃於黎、巂二州。吐蕃怒,遂大搜閲,築壘造舟,欲謀入寇,皋悉挫之。於是吐蕃酋帥兼監統曩貢、臘城等九節度嬰、籠官馬定德與其大將八十七人舉部落來降。定德有計略,習知兵法及山川地形,吐蕃每用兵,定德常乘驛計事,蕃中諸將稟其成算。至是,自以扞邊失律,懼得罪而歸心焉。
  • 51.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十七年,吐蕃昆明城管些蠻千餘户又降。贊普以其眾外潰,遂北寇靈、朔,陷麟州。德宗遣使至成都府,令皋出兵深入蕃界。
  • 52.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師無慮五萬,以八月悉出塞。十月,大破吐蕃,拔其保鎮捕候,追奔轉戰千里,遂圍維州。吐蕃釋靈、朔兵,使論莽熱以內大相兼東境五節度大使,率雜虜十萬來救。師伏以待,虜乘勝深入,師噪而奮,虜大潰,生禽莽熱獻諸朝。帝悦,進檢校司徒兼中書令、南康郡王,帝制紀功碑褒賜之。
  • 53.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皋乃令鎮靜軍使陳洎等統兵萬人出三奇路,威戎軍使崔堯臣兵千人出龍溪石門路南,維保二州兵馬使仇冕、保霸二州刺史董振等兵二千趨吐蕃維州城中,北路兵馬使邢玼等四千趨吐蕃棲雞、老翁城,都將高倜、王英俊兵二千趨故松州,隴東兵馬使元膺兵八千人出南道雅、邛、黎、巂路。又令鎮南軍使韋良金兵一千三百續進,雅州經略使路惟明等兵三千趨吐蕃租、松等城,黎州經略使王有道兵二千人過大渡河,深入蕃界,巂州經略使陳孝陽、兵馬使何大海、韋義等及磨些蠻、東蠻二部落主苴那時等兵四千進攻昆明城、諾濟城。
  • 54.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皋遣大將陳洎等出三奇,崔堯臣趨石門無衣山,仇冕、董振走維州,邢玼出黃崖略棲雞、老翁城,高倜、王英俊繇峨和、清溪道薄故松州,元膺出濕山、成溪,臧守至道黎、巂,韋良金趨平夷,路惟明自靈壁、夏陽攻逋租、偏松城,王有道涉大度河,陳孝陽率蠻苴那時等道西瀘攻昆明、諾濟……
  • 55.    《舊唐書·卷十三·本紀第十三》:(貞元)十七年……九月壬戌,韋皋奏大破吐蕃於雅州。
  • 56.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六下·列傳第一百四十一下》:時皋圍維州,贊普使論莽熱沒籠乞悉蓖兼松州五道節度兵馬都統、羣牧大使,引兵十萬援維州。皋率南詔兵薄險設伏以待,才使千人嘗敵,乞悉蓖見兵寡,悉眾追,墮伏中,兵四合急擊,遂禽之,獻京師。
  • 57.    《全唐文·卷五十五》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7-01-10]
  • 58.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自八月出軍齊入,至十月破蕃兵十六萬,拔城七、軍鎮五、户三千,擒生六千,斬首萬餘級,遂進攻維州。救軍再至,轉戰千里,蕃軍連敗。於是寇靈、朔之眾引而南下,贊普遣論莽熱以內大相兼東境五道節度兵馬都羣牧大使,率雜虜十萬而來解維州之圍。蜀師萬人據險設伏以待之,先出千人挑戰。莽熱見我師之少,悉眾追之。發伏掩擊,鼓譟雷駭,蕃兵自潰,生擒論莽熱,虜眾十萬,殲夷者半。是歲十月,遣使獻論莽熱於朝;德宗數而釋之,賜第於崇仁裏。皋以功加檢校司徒,兼中書令,封南康郡王。
  • 59.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五·唐紀五十一》:(貞元十六年)春,正月,乙巳,恆冀、易定、陳許、河陽四軍與吳少誠戰,皆不利而退。夏綏節度使韓全義本出神策軍,中尉竇文場愛厚之,薦於上,使統諸軍討吳少誠。二月乙酉,以全義為蔡州四面行營招討使,十七道兵皆受全義節度。
  • 60.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四·列傳第一百三十九》:劍南韋皋上言,以為不如擇重臣為統帥,因薦渾瑊、賈耽,“陛下若重煩元老,更求其次,則臣請以鋭士萬人順流趨荊、楚,可以攘翦元憝。不然,因其請罪,特加原洗,罷兩河諸軍,亦其次也。使少誠禍盈惡周,變生帳下,必其賊黨,又當以官爵與之,則一少誠死,一少誠生,亦何足賴?”帝遂赦少誠,盡還其官爵。
  • 61.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順宗即位,加檢校太尉。
  • 62.    《舊唐書·卷十四·本紀第十四》:貞元二十一年正月癸巳,德宗崩,丙申,即位於太極殿……三月……戊寅,以韋皋兼檢校太尉,李師古、劉濟兼檢校司空。
  • 63.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順宗久疾,不能臨朝聽政,宦者李忠言、侍棋待詔王叔文、侍書待詔王伾等三人頗幹國政,高下在心。皋乃遣支度副使劉闢使於京師,闢私謁王叔文曰:“太尉使致誠於足下,若能致某都領劍南三川,必有以相酬;如不留意,亦有以奉報。”叔文大怒,將斬闢以徇;韋執誼固止之,闢乃私去。皋知王叔文人情不附,又知與韋執誼有隙,自以大臣可議社稷大計,乃上表請皇太子監國,曰……又上皇太子箋曰……太子優令答之。而裴均、嚴綬箋表繼至,由是政歸太子,盡逐伾文之黨。
  • 64.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六·唐紀五十二》:(永貞元年八月)乙巳,憲宗即位於宣政殿。……癸丑,西川節度使南康忠武王韋皋薨。
  • 65.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是歲,暴疾卒,時年六十一,贈太師,廢朝五日。
  • 66.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皋在蜀二十一年,重賦斂以事月進,卒致蜀土虛竭,時論非之。
  • 67.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六·唐紀五十二》:皋在蜀二十一年,重加賦斂,豐貢獻以結主恩。厚給賜以撫士卒,士卒婚嫁死喪,皆供其資費,以是得久安其位而士卒樂為之用,服南詔,摧吐蕃。幕僚歲久官崇者則為刺史,已復還幕府,終不使還朝,恐泄其所為故也。
  • 68.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六·唐紀五十二》:府庫既實,時寬其民,三年一復租賦,蜀人服其智謀而畏其威,至今畫像以為土神,家家祀之。
  • 69.    《舊唐書·卷一百四十·列傳第九十》:其從事累官稍崇者,則奏為屬郡刺史,或又署在府幕,多不令還朝,蓋不欲泄所為於闕下故也。
  • 70.    《新唐書·卷一百五十八·列傳第八十三》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01-10]
  • 71.    《皇明經世文編·卷三十四·兵部為求討等事疏》:以故韋皋治蜀,開清溪道以通羣蠻入貢,又選羣蠻子弟之成都,教以書數,羈縻之。既而軍府厭於廩給,同平章事杜悰奏減其數,羣蠻遂叛。
  • 72.    郭豔紅.古韻猶存的巖畫石窟:現代出版社,2018-05:394
  • 73.    《新唐書·卷二百二十二上·列傳第一百四十七上》:故西瀘令鄭回者……後以為清平官。説異牟尋曰:“中國有禮義,少求責,非若吐蕃惏刻無極也。今棄之復歸唐,無遠戍勞,利莫大此。”異牟尋善之,稍謀內附,然未敢發。亦會節度使韋皋撫諸蠻有威惠,諸蠻頗得異牟尋語,白於皋,時貞元四年也。
  • 74.    《新唐書·卷二百二十二上·列傳第一百四十七上》:後五年,乃決策遣使者三人異道同趣成都,遺皋帛書曰……且贈皋黃金、丹砂。皋護送使者京師,使者奏異牟尋請歸天子,為唐籓輔。獻金,示順革;丹,赤心也。德宗嘉之,賜以詔書,命皋遣諜往覘。皋令其屬崔佐時至羊苴咩城。時吐蕃使者多在,陰戒佐時衣牂柯使者服以入。佐時曰:“我乃唐使者,安得從小夷服?”異牟尋夜迎之,設位陳燎,佐時即宣天子意。異牟尋內畏吐蕃,顧左右失色,流涕再拜受命。使其子閣勸及清平官與佐時盟點蒼山,載書四:一藏神祠石室,一沈西洱水,一置祖廟,一以進天子。乃發兵攻吐蕃使者殺之,刻金契以獻,遣曹長跼南羅、趙迦寬隨佐時入朝。
  • 75.    許序雅 李曉亮.唐代驃國獻樂考[A]:雲南社會科學,2004年(05)
  • 76.    《太平廣記·卷一百七十》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01-10]
  • 77.    《資治通鑑·卷二百三十一·唐紀四十七》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7-01-28]
  • 78.    《全唐文·卷五十四》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7-01-10]
  • 79.    《全唐文·卷四百九十七》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5-04-17]
  • 80.    《唐國史補·卷中》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5-05-13]
  • 81.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六·唐紀五十二》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7-07-20]
  • 82.    《華陽集》  .古籍文獻網[引用日期2016-12-31]
  • 83.    《全宋詩·卷四百三十一》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18-12-17]
  • 84.    胡三省注《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三十五·唐紀五十一》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6-07-31]
  • 85.    《讀通鑑論·卷二十一·中宗偽周武氏附於內》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8-12-17]
  • 86.    《讀通鑑論·卷二十六·文宗》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4-17]
  • 87.    《讀通鑑論·卷二十六·武宗》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04-17]
  • 88.    田衞麗.清人論唐——以探究唐代人物為主:陝西師範大學,2006
  • 89.    《越縵堂讀書記》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16-07-31]
  • 90.    劍橋中國隋唐史:憲宗(805—820年在位)與藩鎮問題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12-12]
  • 91.    《宋史·卷二百四·志第一百五十七》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18-12-17]
  • 92.    《全唐詩·卷三百一十四》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5-04-17]
  • 93.    《全唐文·卷四百五十三》  .漢典古籍[引用日期2017-01-10]
  • 94.    《唐文拾遺·卷二十四》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17-01-10]
  • 95.    略論薛濤詩風“男性化”的成因及其表現  .中國文學網[引用日期2015-05-03]
  • 96.    《薛濤、李冶詩集》  .國學大師[引用日期2018-12-17]
  • 97.    《云溪友議》:唐西川節度使韋皋少遊江夏,止於姜使君之館。姜氏孺子曰荊寶,已習二經,雖兄呼於韋,而恭事之禮,如父也。荊寶有小青衣曰玉簫,年才十歲,常令只侍韋兄。玉簫亦勤於應奉。後二載,姜使入關求官,家累不行。韋乃易居止頭陀寺。荊寶亦時遣玉簫往彼應奉。玉簫年稍長大,因而有情。時廉使陳常侍得韋季父書雲:“侄皋久客貴州,切望發遣歸覲。”廉使啓緘,遺以舟楫服用,仍恐淹留,請不相見。洎舟江瀨,俾篙工促行。韋昏瞑拭淚。乃裁書以別荊寶。寶頃刻與玉簫俱來,既悲且喜。寶命青衣往從侍之。韋以違覲日久。不敢俱行,乃固辭之。遂與言約:“少則五載,多則七年,取玉簫。”因留玉指環一枚,並詩一首遺之。既五年不至,玉簫乃靜禱於鸚鵡洲。又逾二年,至八年春,玉簫嘆曰:“韋家郎君,一別七年,是不來矣!”遂絕食而殞。姜氏憫其節操。以玉環著於中指而同殯焉。
  • 98.    《唐詩紀事·卷四十八》:皋少遊江夏,止於姜使君之館,有小青衣曰玉簫,才十許歲,常侍皋。皋後告別,與約後會,因留玉指環一枚,並詩寄情雲:“黃雀銜來已數春,別時留解贈佳人。長江不見魚書至,為遣相思夢入秦。”
  • 99.    《云溪友議》:後韋鎮蜀,到府三日,詢鞠獄囚,滌其冤濫,輕重之系,近三百餘人。其中一輩,五器所拘,偷視廳事,私語云:“僕射是當時韋兄也。”乃厲聲曰:“僕射僕射,憶姜家荊寶否?”韋曰:“深憶之。”“即某是也!”公曰:“犯何罪而重系。”答曰:“某辭韋之後,尋以明經及第,再選青城縣令,家人誤爇廨舍庫牌印等。”韋曰:“家人之犯,固非己尤。”即與雪冤,仍歸墨綬,乃奏眉州牧。敕下,未令赴任,遣人監守。朱紱其榮,且留賓幕。
  • 100.    《云溪友議》:時屬大軍之後,草創事繁,凡經數月,方向玉簫何在。姜曰:“僕射維舟之夕,與伊留約。七載是期,既逾時不至,乃絕食而終。”因吟《留贈玉環詩》雲:“黃雀銜來已數春,別時留解贈佳人。長江不見魚書至,為遣相思夢入秦。’”
  • 101.    《云溪友議》:韋聞之,益增悽嘆。廣修經像,以報夙心,且想念之懷,無由再會。時有祖山人者,有少翁之術,能令逝者相親。但令府公齋戒七日。清夜,玉簫乃至。謝曰:“承僕射寫經造像之力,旬日便當託生。卻後十三年,再為侍妾,以謝鴻恩。”臨去微笑曰:“丈夫薄情,令人死生隔矣!”後韋以隴右之功,終德宗之代,理蜀不替。是故年深累遷中書令,天下響附,瀘僰歸心。因作生日,節鎮所賀,皆貢珍奇。獨東川盧八座送一歌姬,未當破瓜之年,亦以玉簫為號。觀之,乃真姜氏之玉簫也。而中指有肉環隱出,不異留別之玉環也。韋嘆曰:“吾乃知存歿之分,一往一來。玉簫之言,斯可驗矣。”
  • 102.    《云溪友議》:張延賞累代台鉉。母宴賓客,選子婿,莫有入意者。其妻苗氏,太宰苗晉卿之女也。夫人有鑑,甚別英鋭,特選韋皋秀才曰:“此人之貴,無以比儔。”既以女妻之。不二三歲,以韋郎性度高廓,不拘小節,張公稍悔之,至不齒禮。一門婢僕,漸見輕怠。唯苗氏待之常厚。其於眾,多視之,悒快而不能制遏也。張氏垂泣而言曰:“韋郎七尺之軀,學兼文武,豈有沉滯兒家,為尊卑見誚。良時勝境,何忍虛擲乎?”韋乃告辭東遊。妻罄妝奩贈送。延賞喜其往也,贐以七馱物。每之一驛,則附遞一馱而還。行經七驛,所送之物,盡歸之矣。其所有者,清河氏所贈妝奩及布囊書策而已。延賞莫之測也。
  • 103.    《舊唐書·卷一百三十九·列傳第八十九》:時贄母韋氏在江東,上遣中使迎至京師,搢紳榮之。俄丁母憂,東歸洛陽,寓居嵩山豐樂寺。籓鎮賻贈及別陳餉遺,一無所取。與韋皋布衣時相善,唯西川致遺,奏而受之。
  • 104.    馬建紅.唐代史家韋述家世生平考論.渭南師範學院人文學院.蘭台世界,2012.33:43-44
  • 105.    喬吉《玉簫女兩世姻緣》  .夢遠書城[引用日期2015-04-17]
  • 106.    《中國文學史·元代文學》第三節 喬吉與宮天挺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5-04-17]
  • 107.    韋皋  .中國社會科學詞條庫[引用日期2023-07-16]
  • 108.    張忠綱 主編.全唐詩大辭典:語文出版社,2000-0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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