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捨真情

繁華的都市裏，有軌電車來來往往，電車弓子撞擊着軌線，進發出一簇簇幽藍的火花。此時一個家庭也正在遭遇着這種碰撞和摩擦。　　湯開元和妻子侯淑賢在卧室裏大聲爭執着，屋裏一片狼籍。湯開元已近天命之年，是個小説家，侯淑賢在街道計生辦工作，性情倔強潑辣，缺乏時代氣息。侯淑賢總是懷疑丈夫和其它女人關係曖昧，今天，她以一封名叫麥小文的女子的來信為據，認定湯開元不清不白，讓平日一向温和的湯開元氣憤至極。於是兩人越吵越兇，任憑兩個女兒怎麼勸阻也無濟於事。　　婚姻登記處，湯開元和侯淑賢仍然帶着激動的情緒向人傾訴，湯開元訴説候淑賢對他的過分懷疑和監視。　　這時出租車司機長樂也來此取離婚證，聲言他要再婚了。長樂文化水平不高，插科打諢倒是他的拿手戲。熱心的長樂摻和了一陣湯開元夫婦的事，卻沒見什麼成效。最後，湯開元以不要房子和監護長女湯華為條件與侯淑賢達成協議，夫妻二人終成陌路。

臨走前，開元叮囑湯玉要安心準備高考，不要受父母的影響，父女的話被侯淑賢的罵聲止住。湯玉感到頭在痛，她突然暴怒地反駁母親。大女兒湯華給父親買了些常用藥，叮囑父親注意身體。　　厲平的前夫是博士後，為出國拋妻，曾試圖謀殺她，身心憔悴的厲平得到長樂悉心的照料，長樂也表白了自己自學生時代起對厲平的愛慕。康復後的厲平，開始了對長樂人品的全面調查。　　當湯開元孑然一身駐足雨夜時，巧遇鞠長樂，長樂將其介紹到綠山地下旅館，兩人感慨萬千。這時湯開元收到麥小文打來的傳呼。麥小文是個喜歡文學的女子，她三十多歲，年青漂亮，對開元很是敬慕。然而在這個時候，開元不想與她聯繫。次日，麥小文將電話打到湯開元的單位，表白了對開元的關切之情。　　湯開元想要回放在家裏的電腦和集郵冊，被侯淑賢奚落一番。在湯開元取出電腦和集郵冊，運往旅館的路上，麥小文不約而至。

小酒館裏，開元表示對麥小文才氣的讚賞，但對她的情感卻理智的迴避。　　對兩個女兒湯開元謊稱自己過得很好，反而他倒擔心湯玉的學習。這天他正與湯玉通話，那邊卻被候淑賢奪去話筒。　　長樂到學校接厲平下班，還聽了一堂厲平的課，身為大學心理學講師的厲平讓長樂很是崇拜。　　開元手頭拮据，本想去同事借錢週轉，卻一無所獲，於是他借酒消愁。　　在開元沮喪之際，恰巧收到麥小文轉交給他的錢物和一封充滿激情的信。　　長樂與厲平相聚在小酒裏，出於家裏的原因和對長樂的好感，厲平答應了長樂的求婚。　　心情沉重的開元終於病倒了，麥小文將他送到醫院，日夜守護着，開元心存感激，但還是一直拒絕小文。麥小文卻不在意，她在極力地説服開元。這一情景被趕來看望父親的湯華看見，大家很尷尬。　　長樂本想買幾個戒指給厲平讓她開心，但厲平覺得這很俗氣。　　同事們來看望開元，小文擅自宣佈她與開元就要結婚。

厲平帶長樂去買了兩大箱子書，長樂心中很是不快。　　在麥小文不斷的情感攻勢下，湯開元終於接受了麥小文。婚後兩人過着温馨的生活。　　對女兒湯玉候淑賢寄託了滿心的希望，她悉心地照料着女兒。一定要讓女兒考上大學，讓湯開元看看，離開他，她們母女過得怎麼樣？　　厲平專心寫書，長樂為她做飯，忙前忙後。而長樂用子機偷聽方教授和厲平談話，卻讓厲平大為惱火。長樂沮喪之際，厲平讓他試穿剛買的西服，長樂轉而大喜，欲現聲演奏吉它致謝，卻被厲平屢屢打斷。　　候淑賢得知湯開元再婚的消息，怒火中燒，出於一種本能的報復心理，她讓湯華搬去攪亂他們的二人世界。在一個適當的時機開元向小文講出了他與候淑賢的協議，準備讓湯華搬過來住，小文表示支持。　　為了出書，厲平決定住到學校去，長樂心裏很不是滋味，打電話給開元，對着話筒説着醉話。　　第二天一早，湯華揹着行李來到麥小文家。

開元和小文熱情的張羅着為她佈置房間，而湯華卻不為所動，她表示在這裏住，但不和他們一塊吃飯，她自帶了煤油爐。　　長樂到學校給厲平送飯，見歷平不在就謊稱自己是門崗套起方教授的話來，正説得起勁時，被厲平撞個正着。　　煙氣瀰漫的廚房裏，湯開元勸湯華不要用煤油爐做飯了，遭到女兒冷冷地拒絕。　　楊華固執的做法讓湯開元感到心寒，小文勸慰開元，她堅信用真誠一定會感化湯華的。　　侯淑賢的心思都在湯玉的身上，她不斷給孩子增加營養，然而越是這樣湯玉覺得壓力越大。儘管老師已表示湯玉考上大學的希望很小，但湯玉卻不服氣，表示一定要做出成績給所有的人以回擊。　　厲平對長樂誆騙方教授一事給予痛斥，並追根溯源數落長樂從小就劣跡累累。　　無法勸阻湯華不用煤油爐，於是小文便下廚幫湯華一起做。當小文回到卧室，望着沾滿油煙的睡衣，她心裏感到很委屈。晚上小文不能入睡，她玩起了電子遊戲機，湯華下牀拉下了總電閘，屋裏頓時一片漆黑、寂靜。

次日早晨，麥小文對影響湯華休息表示歉意，湯華心裏也有些愧疚，於是第一次答應和麥小文去逛商場。湯開元默默地感激麥小文為他所做的一切。　　麥小文和湯華的衣着煥然一新，她們有説有笑地站在商場的電梯上，然而這一幕卻被侯淑賢無意看到了。當麥小文收下湯華還給她的買衣服的錢時，她感到自己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侯淑賢為盡孝心，接父親來家住，這樣原本狹小的房間就更加擁塞了。　　 第二天一早，湯華病了，她執意要母親來才肯上醫院，侯淑賢急忙趕到，見麥小文還躺在牀上熟睡，頓時火了。　　 侯淑賢放心不下女兒的身體，讓湯華留在家住。湯華考慮再三，為了不影響湯玉學習，她偷偷跑回麥家。　　侯淑賢追到麥家，氣勢洶洶的為湯華燉雞吃，湯開元和麥小文知道她在氣頭上，就一直不言語，可侯淑賢卻沒完沒了、含沙射影地謾罵着。　　 方教授的孫子不慎被反鎖在屋子裏，眾人沒有辦法，歷平叫長樂來幫忙解決。最後從窗户到陽台搭了塊板子，長樂冒着生命危險爬過橋板。　　然而回到家後，厲平批評長樂逞強。長樂再也不能容忍厲平忽視他的存在，講出了他憋在心裏許久的話。

為使窮困的文化館有所改變，館長帶領大家搞起各種業務，週日開元和同事們在街上吆喝着賣彩票。　　在即將高考的日子裏，湯玉成了湯開元和侯淑賢關心的焦點。　　湯開元被麥小文拽去參加她的同學聚會，面對這羣年青人，開元感到有些拘束，趁麥小文和同學聊得興起時，湯開躲進另一個房間，喝起悶酒來，舒緩一下他疲憊的身心。　　通過這幾次的言談，厲平對長樂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她開始慢慢地關心起長樂。　　 麥小文很想分擔開元的憂愁，但開元卻不想讓妻子有太多的負擔。半夜，湯開元偷偷跑到侯家為湯玉填寫高考志願，看着他們父女倆的樣子，侯淑賢心中也是感慨萬千。等到開元返回家，躡手躡腳地走進卧室，燈突然亮了。　　麥小文發燒頭痛，打發開元買些藥回來。這天恰是高考的第一天，早晨起來，侯淑賢驚奇的發現湯玉尿牀了，並且頭痛，不斷的噁心嘔吐。湯玉進了考場精神有些異常，在考試卷上寫着大大的化學符號。　　麥小文接過湯開元買回的藥，體諒地催促他趕快去考場。　　 厲平無意間發現了許多乘客寫給長樂的表揚信，這給了厲平一個很大的震驚和喜悦。　　 湯玉在家裏誇下海口，聲稱自己已被清華錄取。侯淑賢不敢相信，湯玉瘋了。

得知湯玉病了，湯開元、湯華宛如受到沉重的一擊。湯開元讓早已六神無主的侯淑賢帶孩子上醫院，自己回家，先將麥小文騙到廚房，然後從牀邊取出一疊錢，不料麥小文早已站在他身後。　　湯玉的病是因為精神壓力過重導致的，醫生告訴家長需要進一步治療。　　麥小文心裏很難過，開元的做法讓她很失望，而開元一再表示他只是不想給小文平添煩惱。兩人的內心深處有一個結。　　第二天，湯玉情緒有些不穩定，念念不忘要參加考試。侯淑賢大喜，將湯玉送到考場，在即將進入考場的一剎那，湯玉驚叫起來。　　厲平親自下廚招待長樂的朋友，厲平的改變令長樂大為感動。　　湯開元決定和侯淑賢同去北京找他的老同學為湯玉治病，麥小文心裏不情願但又無力阻攔。為了節約開支，湯開元和侯淑賢在北京小客棧裏同住一室。湯玉在街頭犯病，掙脱開父母，消失在人流中。湯開元和候淑賢四處尋找女兒，泣不成聲。　　侯淑賢在給湯玉辦理住院手續時，挎包被人割了，錢分文不剩，一氣之下侯淑賢病倒了。

客棧裏，湯開元在給侯淑賢餵飯，麥小文闖了進來，她留下一疊錢，拖走了湯開元。開元放心不下湯玉母女，只有割捨下小文，又返回客棧。　　事情真相大白，那些表揚信和報上發表的讚揚長樂的文章，都是長樂用錢買來的。厲平不能容忍長樂這種欺騙，甩手而去。　　湯開元和侯淑賢決定帶湯玉回家慢慢調養，回來的路上湯開元將自己和湯玉的手緊緊地綁在一起，侯淑賢被湯開元那種父親的責任感深深打動了。　　侯淑賢和湯華決定開個餛飩攤掙點錢，為了開元的家庭，她決定不告訴開元。　　出乎湯開元的意料，麥小文在家為他準備了一桌酒菜，並温柔地表示她同情湯玉，但以後這些事可以由她出面，不許開元再接近侯淑賢。　　果然第二天，麥小文就去看望湯玉，但她在侯家卻撞了一鼻子灰。　　開元與同事組成的腰鼓隊在酒店門口演奏，卻被老闆們嘲笑。　　為了緩和與厲平的關係，長樂請來了厲平的父母和眾多的親戚，熱情的招待他們。厲平回家後，毫不客氣，將長樂的種種欺騙行為公佈於眾，引起眾人的憤慨。厲平堅決要與長樂分手，長樂在追趕厲平的途中發生車禍。

湯開元無意中發現湯華推着一輛賣餛飩的小車在街上走，在開元的追問下，湯華道出了和母親的約定。在街上開元幫助候淑賢推着賣餛飩的小車。　　長樂住院了但並無大礙，厲平決心已定要和他分手。　　麥小文為繁冗的生活所累，對文學漸漸失去了興趣。這天她巧遇好友方倩倩，在方倩倩的遊説下，麥小文動了讓開元搞傳銷的心思，開元對此反應平淡，他心裏想着早晨謊稱晨練幫侯淑賢出早攤的事。　　離婚後厲平住在書房，長樂獨居卧室。樂觀的長樂仍不時引逗厲平的話，搞一些小惡作劇，而厲平卻對此視而不見。　　出租車公司裏，大家一致選舉長樂出席市先進個體户表彰會，長樂感動之餘講出了慚愧之處，並向眾人表示從今以後要踏踏實實的做人。長樂告知所有的朋友，不管發現誰遇到困難，都及時通知他，他會全力給予幫助。長樂一直想有一個驚人的壯舉，讓厲平能對他另眼相看。　　湯華為了多賺些錢，晚上在家裏跑縫紉機為勞保護具廠加工半成品。

湯開元幫侯淑賢賣早點的事終於被小文發現了，小文心裏不痛快，找到攤點，和侯淑賢爭吵起未，直至扭打成一團。　　瞭解了開元為女兒治病的良苦用心後，小文埋怨開元對她的不信任，並質問開元可以幫候淑賢賣很飩，為什麼不能幫她搞傳銷，萬般無奈開元只好答應小文的要求。　　開元忐忑不安的去推銷保健品，奔波了一天，但一無所獲。　　厲平在家裏招待她的一些老同學，飲酒暢談、長樂躺在卧室裏寂寞難奈，叫來幾個哥們來家大鬧一番，與厲平唱對台戲，氣得厲平與同學不歡而散。　　方倩倩在麥小文家閒坐，與小文大談傳銷的事，開元敷衍兩句，躲到湯華小屋，幫女兒整理勞保護具。　　為了籌到湯玉繼續治病所需的費用，開元賣掉了自己心愛的那本郵票，將這筆錢交給了侯淑賢。在幫侯淑賢出早攤的的同時，開元也在口若懸河地幫小文推銷保健品，他沉重地揹負兩個家庭的責任。　　厲平身體不適，她不停地嘔吐着，長樂大喜，認定厲平是懷孕了，企盼兩人關係從此能有所轉機。　　開元常去看望住院的湯玉，並教她念小時候的兒歌。

厲平確實懷孕了，她考慮再三決心做掉孩子，正在醫院準備全面檢查的時候，她的傳呼突然響了--厲平急忙趕回家，一進門發現又上了長樂的當，長樂誠懇地向她表示想要這個孩子，和厲平重新開始，但被歷平冷冷地拒絕了。　　開元這次的傳銷果然成績不斐，令麥小文喜出望外，然而開元卻為自己失去文人的尊嚴而痛苦不堪，他們的心一點點在遠離，轉而兩人開始了無休止的爭吵。由於價值觀念的不同，湯開元要與麥小文徹底結束，他重拾起遺棄在角落裏的電腦，決意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湯開元和麥小文打車去法院，這位司機恰巧是長樂，長樂索性將他們拉到海邊，勸他們靜心考慮。　　　開元和小文決定在海邊小店吃了飯再走，不料小文一不小心將服務員手裏的熱湯碰灑在開元的臉上。　　　湯華將父親和麥小文鬧離婚的事告訴了母親，侯淑賢不禁同情起他們的處境來。

湯華和小文進行了一次長談，她感激小文為她所做的一切，但她提醒小文已傷害了她父親的尊嚴。　　　　聽説開元的病有些重了，侯淑賢前來看望湯開元，她旁敲側擊地勸説着湯開元。然後和小文到湯華小屋，兩人相視無語，但內心卻承載着很多、很多。當她們互相諒解後再尋開元，開元卻不見了。　　一位為孩子治病走投無路的農村婦女聞知長樂的為人，帶着兒子投奔到長樂家，面對母子的苦苦哀求，長樂只好將她們收留，可心裏卻暗暗擔心如何向厲平解釋。　　小文在開元的支持下接受了方倩倩的邀請去南方渡假，兩個人準備用這段時間來考慮一下今後何去何從。這時某大學文學社請開元去講課，以求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中給學生一片淨土，然而令人失望的是開元充滿激情的演講並未打動學生們的心。　　麥小文不在的時候侯淑賢默默地照顧着湯開元，她勸説開元不要離開小文，再一次經受這種感情的折磨。　　方倩倩以奢華的生活向小文展示外面的精彩世界，她勸小文徹底地放棄開元。　　為農村婦女洗衣、做飯、收拾屋，使長樂家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厲平對此略有耳聞，她佯裝回家取東西，想去探個虛實，見到農村婦女，厲平心裏一驚。

開元沒有想到，他五十歲生日這天，兩個女兒在湯華小屋為他慶祝，他一時激動得熱淚盈眶。深夜裏開元動情地向女兒講着自己與侯淑賢的戀愛故事。　　當晚侯淑賢也獨自在家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她打電話向開元道賀，開元哽咽着説想回家。次日開元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長樂將其送到綠山旅館，兩人促膝長談。小文回來了，她猜到了開元的去向，奔到旅館，找到了正伏在桌前敲小説的湯開元，並向他坦言同意離婚，早已心如止水的開元點點頭，然而在開元即將換好衣服的時候，他卻汗水涔涔地昏倒了。　　診斷結果開元得了血癌，最多隻能活兩年，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令全家人悲痛欲絕。麥小文和侯淑賢一面籌錢一面照顧開元的飲食起居，為了延長開元的生命兩個女人不停地奔波着。　　厲平得知長樂幫助農村婦女的真相，急於找到長樂。　　為了給開元治病小文拋掉了所有的股票，她沒日沒夜地守護着開元。望着日漸憔悴的小文，開元的心中隱隱作痛。於是一個雨夜開元離開了醫院，他慢慢地走上一座立交橋。小文和侯淑賢絕望地尋找着開元。

最終在安定醫院小文與侯淑賢找到了在與湯玉嬉戲的開元，兩人心中不禁一陣酸楚。小文的身體每況愈下，每每為開元熬草藥，都要嘔吐一番。湯華不時的提醒小文要注意身體、湯開元還在忘我地敲着小説，小文陪在他左右，常常以淚洗面。開元也同樣受着心靈痛苦地煎熬，他不願眼睜睜見小文在這耗盡青春。但小文卻表示願意陪他靜靜地渡過最後的日子。　　在回市裏的路上，兩個男青年領着一個姑娘上了長樂的車，透過反光鏡，長樂發現姑娘被的手被繩子綁着，長樂見勢開始與其它司機聯繫，於是兩名男青年欲殺長樂滅口，長樂頑強地與之搏鬥着。　　　　 厲平在新聞中聽到長樂勇鬥歹徒解救女青年的消息，立即打電話給長樂詢問他的傷勢，並和長樂一起為農村婦女和她的兒子做了妥善地安排，兩人的關係開始漸漸地鬆動。　　麥小文在給開元採草藥時不慎滾落草坡，望着昏迷不醒的小文，開元決定向法院起訴離婚。此刻病房成了暫時的臨時法庭，開元陳述着離婚的理由，然而他那些違心的話被小文否定了，小文哭訴着開元的心聲，告訴在場的人他臨死還不忘三件事：一是寫小説，二是替小文徵婚，三是將自己的遺體賣給醫院做解剖用，錢用於給女兒治病。聽到此，在場的人無不涕淚交流，開元的訴訟被駁回了。　　　開元的小説終於完成了，夜裏小文為開元輕聲地背誦着這篇《唱給兩個女人的歌》中的章節，唸到動情處，兩人常是熱淚籟籟。

日夜操勞的小文終於病倒了，她患了肺結核，如不及時治療，有生命危險，在侯淑賢地極力勸説下，她含淚答應去南方療養並和開元離婚。而侯淑賢卻承擔起和湯開元共同生活的負擔。長樂到厲平學校做報告，受到了學生們的熱烈歡迎，厲平從內心早已接受了長樂，這個生活得充實而真實的小人物。　　開元的小説獲得了成功，出版社願以20萬買斷，然而名利對於開元早已如塵煙。　　　病房裏小文從背後緊緊地摟住開元，他們淡淡的話語下卻有着濃濃的情懷，小文走了，開元不敢回頭，他怕控制不了自己滿眼的淚水。　　　片刻，侯淑賢走進來，她輕聲問開元，想不想回家？開元愣怔着，他不敢相信。　　　長樂從瀋陽作報告回來，接到厲平的電話，他感到厲平分明面臨着危險，於是疾馳而去。衝進醫院，一顆懸起的心轉而變得喜悦，和厲平的孩子誕生了。　　　湯開元回到家後，沐浴在親情的温暖中，但他意識到自己不能留在這個家裏，他不想增加侯淑賢的負擔，於是他帶着湯玉慢慢地走了，他要用自己的餘生喚醒女兒的記憶。　　　在海邊草屋裏，侯淑賢和湯華找到了他們父女，此時湯玉正在隨着開元輕輕地背誦着那首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