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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裕之

鎖定
雍裕之(約公元八一三年前後在世),字號、生平、生卒年均不詳,蜀人。約唐憲宗元和年間前後在世。有詩名、工樂府,極有情致。貞元後,數舉進士不第,飄零四方。著有詩集一卷, 《新唐書藝文志》傳於世。
所處時代
中唐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四川
主要作品
《新唐書藝文志》
本    名
雍裕之

雍裕之人物平生

雍裕之 雍裕之
雍裕之,中唐詩人,存詩一卷。他的所有作品:雜曲歌辭·自君之出矣,遊絲,柳絮,殘鶯,江上山,聽彈沈湘,蘆花,豪家夏,冰詠,農家望晴,了語,折柳贈行人,題蒲葵扇,贈苦行僧,兩頭纖纖,早蟬,秋蛩,江上聞猿,不了語,宮人斜,曲江池上,宿棣華館聞雁,江邊柳,剪綵花,春晦送客,四氣,四色,大言,細言,山中桂。

雍裕之個人作品

雍裕之柳絮

自君之出矣自君之出矣, 寶鏡為誰明?
思君如隴水, 長聞嗚咽聲。

雍裕之江邊柳

嫋嫋古堤邊, 青青一樹煙。
若為絲不斷, 留取系郎船。

雍裕之柳 絮

無風才到地, 有風還滿空。
緣渠偏似雪, 莫近鬢毛生。

雍裕之農家望晴

嘗聞秦地西風雨, 為問西風早晚回?
白髮老農如鶴立, 麥場高處望雲開。

雍裕之蘆花

夾岸復連沙,枝枝搖浪花。
月明渾似雪,無處認漁家。 [1] 

雍裕之鑑賞辭典

雍裕之自君之出矣

雍裕之 雍裕之
自君之出矣,寶鏡為誰明?思君如隴水,長聞嗚咽聲。《自君之出矣》是樂府舊題,題名取自東漢末年徐幹《室思》詩句,《室思》第三章雲:“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思君如流水,無有窮已時。”自六朝至唐代,擬作者不少,如南朝宋代劉裕劉義恭顏師伯陳朝陳後主,隋代陳叔達等,均有擬作,唐代作者尤多,見於宋郭茂倩《樂府詩集》。凡所擬作,不僅題名取自徐詩,技法也仿照徐詩。雍裕之這首詩(《吟窗雜錄》載辛弘智《自君之出矣》與此詩同,並收入《全唐詩》),模仿的痕跡尤為明顯。這首詩表現了思婦對外出未歸的丈夫的深切懷念,其手法高明之處在於立意委婉,設喻巧妙,所以含蓄有味。
自從夫君外出,思婦獨守空閨,成日價相思懷念;平日梳妝打扮,都是為了讓他看了滿意,而今他走了,便不必再去對鏡簪花了,這寶鏡為誰明呢?意思是寶鏡既不為誰明,也就自然不明瞭,是“明鏡暗不治”的進一層説法,比李鹹用《自君之出矣》“鸞鏡空塵生”説得更為委婉。這種表達方式,不只是徐幹《室思》的繼承和發展,其源可上溯到《詩經·衞風·伯兮》:“自伯之東,首如飛蓬。豈無膏沐,誰適為容?”妝扮美容,只是為丈夫;丈夫不在,何必梳妝?這就是司馬遷《報任安書》所説的“女為悦己者容”,正表現了女子對於丈夫的忠貞。

雍裕之《室思》

雍裕之 雍裕之
思念夫君,就象隴頭的流水,長流無極;聽到隴水嗚咽的流聲,真叫人肝腸斷絕,感傷悲泣。在徐幹《室思》中,只是説“思君如流水,無有窮已時”,是一般化的説法;雍裕之則將“流水”具體化為隴水,這就使人聯想起北朝無名氏的《隴頭歌辭》:“隴頭流水,流離山下。念吾一身,飄然四野。”“隴頭流水,鳴聲嗚咽。遙望秦川,心肝斷絕。”這首歌刻畫了一個漂泊他鄉的遊子的形象。“思君如隴水,長聞嗚咽聲”,因為暗用了《隴頭歌辭》,便使所思念的夫君在外的情況,有了一個比較具體的內容,即在外過着淒涼漂泊的生活;這個“思”字,便更帶有強烈的感情色彩,簡直要聲淚俱下了。除了“隴頭流水”的聯想之外,這裏還保存着徐幹《室思》“思君如流水”這一巧妙的比喻。這種比喻是將感情物化,即以有形的物體的形象來比喻無形的內心的情思。以流水喻思君之情,可以兼含多種意思:第一,以水流不斷,比喻日夜思君,如“無有窮已時”即取此義;第二,以水流無限,比喻思婦情長。如李白“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以流水之長比喻情意之長,即取此義;第三,以流水嗚咽,比喻情意悽切。如果説前二義可以在流不斷與思不斷、水無限與情無限之間直接找到“相似點”,那麼水流嗚咽與情意悽切便很難直接找到“相似點”,必須加以聯想,由流水聯想到水聲,由水聲聯想到嗚咽哭泣之聲,由嗚咽聲再聯想到感情之悽切。這是超越“相似點”的比喻,是不似之似,修辭學上稱為“曲喻”。李賀《天上謠》“銀浦流雲學水聲”,即屬此類比喻。由於《自君之出矣》後兩句的比喻十分巧妙,不僅化無形為有形,增加了詩的形象性,而且具有多種含意,這就提供了廣闊的聯想天地,使人讀了感到餘味無窮。

雍裕之江邊柳

嫋嫋古堤邊,青青一樹煙。若為絲不斷,留取系郎船。古人常借詠柳以賦別,此詩也不脱離情舊旨,但構思新穎,想象奇特而又切合情景。
詩的一、二句,寥寥幾筆,繪出了一幅美麗的古堤春柳圖。古堤兩旁,垂柳成行,晴光照耀,通體蒼翠,蓊蓊鬱鬱,嫋嫋婷婷,遠遠望去,恰似一縷縷煙霞在飄舞。“嫋嫋”、“青青”,連用兩個疊字,一寫江邊柳的輕柔婀娜之態,一寫其葱蘢蒼翠之色,冼煉而鮮明。前人多以“翠柳如煙”、“楊柳含煙”、“含煙惹霧”等來形容柳之輕盈和春之穠麗,這裏徑以“一樹煙”稱之,想象奇特,造語新穎。只此三字,便勾出了柳條婆娑嫋娜之狀,烘托出春光的綺麗明媚,併為下面寫離情作了反襯
雍裕之 雍裕之
三、四兩句直接寫離情。詠柳惜別,詩人們一般都從折枝相贈上着想,如“傷見路旁楊柳春,一重摺盡一重新。今年還折去年處,不送去年離別人”(施肩吾《折楊柳》);“曾栽楊柳江南岸,一別江南兩度春。遙憶青青江岸上,不知攀折是何人”(白居易《憶江柳》)等等。雍裕之卻不屑作經人道過語,而從折枝上翻出新意。“若為絲不斷,留取系郎船”,詩人筆下的女主人公不僅沒有折柳贈別,倒希望柳絲綿綿不斷,以便把情人的船兒繫住,永不分離。這一方面是想得奇,道人之所未道,把惜別這種抽象的感情表現得十分具體、深刻而不一般化;同時,這種想象又是很自然的,切合江邊柳這一特定情景。試想,大江中,船隻來往如梭;堤岸上,煙柳絲絲弄碧;柳蔭下畫船待發,枝枝柔條正拂在那行舟上。景以情合,情因景生,此時此刻,萌發出“系郎船”的天真幻想,是何等合情合理,自然可信。這裏沒有一個“別”字“愁”字,但痴情到要用柳條兒繫住郎船,則離愁之重,別恨之深,自是不言而喻的了。這裏也沒有一個“江”字、“柳”字,而江邊柳“遠映征帆近拂堤”(温庭筠《楊柳枝》)的獨特形象,亦是鮮明如畫。至此,“古堤邊”三字才有了着落,全詩也渾然一體了。

雍裕之《堤上柳》

中唐戴叔倫寫過一首《堤上柳》:“垂柳萬條絲,春來織別離。行人攀折處,是妾斷腸時。”由“絲”而聯想到“織”,頗為新穎,但後兩句卻未能由此加以生髮,而落入了窠臼;它沒有寫出堤上柳與別處柳的不同之處,如果把題目換成路邊柳、樓頭柳也一樣適用。其原因蓋在於作者的描寫,脱離了彼時彼地的特定情境。兩相比較,我們就更感覺到雍裕之的這首《江邊柳》,確是匠心獨運、高出一籌了。

雍裕之《全唐詩》

無風才到地,有風還滿空。緣渠偏似雪,莫近鬢毛生。 翻開《全唐詩》 ,詠楊花、柳絮的篇章甚多,這首《柳絮》與眾不同:它既沒有刻意描摹柳絮的形態,也沒有借柳絮抒寫惜別傷春之情,而是以凝鍊準確的語言,概括出柳絮最主要的特徵,求神似而不重形似,簡潔鮮明,富有風趣。
柳絮“似花還似非花”,極為纖細、輕靈,無風時慢悠悠地落到地面,一遇上風,那怕是和煦的微風,也會漫天飛舞起來。它的這種性狀是很難描述的。薛陶説:“二月楊花輕復微”,並沒説清是怎麼個輕法。雍裕之從風和柳絮的關係上落筆,並對比了柳絮在“無風”和“有風”時兩種不同的狀態,只十個字,就將柳絮的特徵給具體地描繪出來了,這不能不説是狀物的高手。
詩的第三句寫柳絮的顏色。柳絮不僅其輕飛亂舞之狀象雪,而且其色也似雪。所以東晉謝道韞早就以柳絮喻雪花,贏得了“詠絮才”的美名。可見要描繪柳絮的顏色,還是以白雪為喻最為恰切。但如果僅指出其“偏似雪”,那就是重複前人早就用過的比喻,顯得淡而無味,所以詩人緊接着補上第四句:“莫近鬢毛生”。這一筆補得出人意表,十分俏皮。自來人們多以霜雪喻白髮,這裏因為柳絮似雪,遂徑以柳絮隱喻白髮,這已不落窠臼;不僅如此,詩人又從詠物進而表現人的情思:人們總是希望青春永駐,華髮遲生,而柳絮似雪,雪又象白髮,所以儘管柳絮似乎輕盈可愛,誰也不希望它飛到自己的頭上來。這一句在全詩中起了畫龍點睛的作用,寫出了人物的思想感情。這也可以説是託物言志、借物抒懷的又一格吧。
這首詩通篇無一字提及柳絮,但讀完全詩,那又輕又白的柳絮,似乎就在我們眼前飛舞,它是那樣具體,那樣鮮明,似乎一伸手就可捉摸。全詩二十個字,如同一個精心編制的謎語。由於準確地道出了柳絮的特徵,那謎底叫人一猜就着。於此可見詩人體察事物之細,藝術提煉功夫之深。
參考資料
  • 1.    王馥文.生肖賀生日《送給屬雞的小朋友》.北京:金盾出版社,200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