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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囂

鎖定
隗(Wěi)囂(?—33年),字季孟,天水成紀(今甘肅省秦安縣)人。東漢初年地方割據軍閥。
隗囂出身隴右大族,知書通經。初為天水郡吏,聞名於隴西,被國師劉歆推薦為自己的屬官。劉歆叛逆後,隗囂迴歸故里,趁機佔領天水郡平襄城自稱,上將軍,形成隴西割據勢力。後歸順更始帝劉玄,被封為右將軍。揭發同族隗崔和隗義謀反,拜御史大夫,位列三公。建武元年(25年),光武帝劉秀即位,隗囂逃回天水郡,自稱西州大將軍。後聽從馬援的建議,歸順光武帝,卻暗中勾結公孫述。建武九年(33年),光武帝出兵隴右,隗囂鬱鬱而終。
全    名
隗囂
季孟
封    號
朔寧王
所處時代
漢朝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天水成紀(今甘肅秦安)
逝世日期
33年
逝世地
天水冀縣
主要成就
佔領平襄,稱雄一方

隗囂人物生平

隗囂共推為主

隗囂,字季孟,天水成紀(今甘肅秦安)人。隗囂出身隴右大族,青年時代在州郡為官,以知書通經而聞名隴上。王莽的國師劉歆聞其名,推舉隗囂為士(國師的屬官)。劉歆死後,隗囂回到鄉下。隗囂的叔父隗崔,素來豪爽俠義,得眾人擁護。更始元年(23年),聽聞更始帝劉玄自立而王莽兵連敗,於是就與兄隗義及上邽(今甘肅天水)人楊廣冀縣(今甘肅甘谷)人周宗計謀起兵,響應劉玄,興漢滅莽。隗囂制止説:“兵,是凶事啊!宗族有什麼罪呢?”隗崔不聽,就聚眾數千人,攻佔平襄(今甘肅通渭),殺了王莽的鎮戎郡(今甘肅天水一帶,治平襄)大尹。隗崔、楊廣等以為要舉事就應立主將以統一眾人思想,都説隗囂素有名氣,喜愛經書,於是共推舉隗囂為上將軍。隗囂辭讓,不得已説:“諸父和眾賢看得起我小子,必須用我的意見,我才敢從命。”眾人都表示同意。從此隗囂成了割據一方的勢力。 [1] 

隗囂立廟盟誓

隗囂宮遺址 隗囂宮遺址
更始元年(23年)七月,隗囂建立割據勢力之後,遣使聘請平陵人方望軍師。方望向隗囂建議説:“足下想要承天命順民心,輔漢而起事,今更始帝立在南陽,王莽還據守長安,雖想以漢的名義行事,其實沒有接到漢的命令,將用什麼讓眾人相信呢?應當趕快建立漢高祖廟,稱臣奉祀,所謂‘神道設教’,求助於人神。而且禮因時不同而有增刪變易,樸實與華麗並沒有常規。削地以開兆域,雖然是茅屋土階,也可以表示肅敬。雖然簡陋沒有物質設備,神明不會離開這裏的。” [2] 
隗囂聽從其言,就在邑東立廟,祭祀漢高祖、漢文帝、漢武帝。隗囂等都稱臣執事,祝史手捧玉璧以告神。祝完,各職能官員往來於庭,有的牽馬操刀,有的端着盤子勺子,於是殺牲而盟。盟道:“計盟誓的共三十一位將領,一十六姓,順承天道,興兵輔佐漢室。如有心懷不軌的,神明主流滅他。高祖、文帝、武帝,使他墜命,宗室遭到血洗,族類滅亡。”官員們奉着裝有牲血的勺前進,護軍們舉着手揖諸將軍説:“勺子不污血,如果歃血不入口,就是欺騙神明,按盟誓處罰他。”就這樣把牲血塗在嘴上,盟約上,完全照古禮進行。 [3] 
事畢,隗囂諸將領向各州牧、部監、郡國發布檄文,列舉王莽罪狀,共同謀伐。隗囂於是帶兵十萬,攻佔雍州,擊殺雍州牧陳慶。準備進攻安定。安定大尹王向,是王莽堂弟平阿侯王譚的兒子,威風頗能風行於安定一邦之內,屬縣沒有反叛他的。隗囂於是寫信給王向,以天命曉諭他,反覆教誨指示,王向始終不從。於是進兵將他俘虜,宣示百姓,然後把他殺掉,安定悉數投降。此時長安漢將起兵殺了王莽。隗囂於是分遣諸將先後攻佔隴西武都金城武威張掖、酒泉、敦煌等郡縣。 [4] 

隗囂歸順更始

更始二年(24年),更始帝遣使徵召隗囂及隗崔、隗義等人。隗囂準備朝見更始帝,方望認為更始帝前途還不可知,堅決阻止,隗囂不聽。方望寫信辭謝而去,説:“將軍將像伊尹呂尚一樣建立開國的功業,弘揚非一世所常有的功績,而現在大事還在草草創立之時,英雄豪傑還沒有集中起來。我方望是異郡的人,缺點過失還沒有暴露出來,本想效法郭隗之事燕昭王,以便能吸引樂毅那樣的大英雄並歸到將軍麾下,所以當初你聘請我時,我順風而來沒有推辭。將軍以至高的德行尊重賢才,廣泛採納其謀慮,行動有功績,發兵能中要害,現在基業已定,輔弼的大功勳正在成就之中。今俊傑賢才並集,羽翼已經豐滿,我方望沒有高於常人的德才,而愧列賓客的上首,實在是慚愧得很。我雖懷耿介的節氣,想衡量辭職與留職的所宜,我是始終如一不會背棄自己的本心,另懷異志的。為什麼呢?范蠡勾踐滅吳後自收其罪責,乘扁舟泛於五湖之上;晉文公的舅舅子犯在隨晉文公返國途中,也在河上停了下來,向晉文公謝罪請求辭去。以范蠡、子犯二人的賢德,在越國晉國的史書上都留下了功名,還歸罪於自己請求削跡回鄉,我方望沒有什麼功勞,辭職是很適宜的。我聽説烏氏縣有龍池山,小路南通,與漢相連,那旁邊時常有奇人異士,閒暇時,可廣求其真。願將軍勉之。”隗囂等於是到了長安,更始以他為右將軍,隗崔、隗義仍維持原來稱號。 [5] 
同年冬,隗崔、隗義合謀反叛更始帝北歸,隗囂害怕禍及自己,即將此事告之更始帝,隗崔、隗義被殺。更始帝感到隗囂忠於他,就封他為御史大夫。 [6] 

隗囂東山再起

更始三年(25年)夏,赤眉軍入關,三輔擾亂。傳言光武帝劉秀已即位於河北,建立東漢政權,隗囂便向更始帝建議把政權移交給光武帝叔父國三老劉良,更始帝不聽。諸將領想劫持更始帝東歸,隗囂也參與了謀劃。事情暴露後,更始帝派人召見隗囂,隗囂稱病不去,因而與部下王遵、周宗率軍自守。更始帝派執金吾鄧曄率軍包圍隗囂,隗囂關門拒守;到黃昏時,守不住潰圍,隗囂與數十騎乘夜斬平城門關,逃命回到天水。再招聚他的舊部,佔據原來的地盤,自稱西州上將軍。 [7] 
等到更始帝失敗,三輔的耆老士大夫都逃奔到天水來歸附隗囂。隗囂素來謙恭愛士,儘可能引見名士以為布衣之交。以前王莽的平河大尹、長安人谷恭,被任為掌野大夫,平陵人範逡任為師友,趙秉、蘇衡鄭興為祭酒,申屠剛杜林為持書,楊廣、王遵、周宗及平襄人行巡、河陽人王捷、長陵人王元為大將軍,杜陵金丹之屬為賓客。由此名震西州,威名聞于山東。 [8] 

隗囂歸順光武

光武帝建武二年(26年),大司徒鄧禹西擊赤眉軍,屯於雲陽。鄧禹的裨將馮愔引兵叛離鄧禹,西向天水。隗囂迎擊,破馮愔於高平,繳獲全部輜重。於是鄧禹秉承光武帝意旨派遣專使持節命隗囂為西州大將軍,得以專制涼州、朔方政事。等到赤眉軍去長安,想西上隴右,隗囂派將軍楊廣迎擊,敗赤眉軍,又追擊敗赤眉軍於烏氏、涇陽間。 [9] 
隗囂既有功於東漢,又接受了鄧禹的爵封,得以任命心腹,議者多勸他通使京師。建武三年(26年),隗囂就上書到京師。光武帝素來聽聞他的美德、聲譽,就以特殊禮節對待他,叫他時稱字,用國賓的儀禮,安慰薦藉至深且厚。此時陳倉人呂鮪擁兵數萬,與公孫述相通,侵犯三輔。隗囂再次派兵幫助徵西大將軍馮異進擊,將呂鮪趕走,遣使上書報告。 [10] 
光武帝客氣地用手書回覆説:“愛慕你的德義,想與你結納。以前周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還服侍殷商。但駑馬鈍刀,不可勉強扶持而用。我幾次受到了伯樂聲價十倍的惠顧,蒼蠅只能飛數步之遠,但如果附在驥尾上,就可以超過羣蠅了。你我被阻於盜賊,不能經常問候。將軍操守忠厚有禮,扶持傾倒解救危困,南拒公孫述的兵馬,北御羌胡的亂寇,是以馮異西征,得以數千百人躑躅於三輔,如果沒有將軍的幫助,那麼咸陽早已落入賊兵之手了。現在關東的寇賊,往往屯聚,志在求得廣遠,沒有閒暇,所以沒有在成都閲兵,與公孫述鬥力。如果公孫述侵犯漢中、三輔,我很想借用將軍軍馬,與他一決勝負。如能這樣,那就是蒙老天賜福,也就是智士計功割地論功行賞的時候了。管仲説過:‘生我的是父母,助我成事的是鮑叔。’自今以後,你我之間可用手書互相溝通,不要輕信旁人挑撥離間的謠言。”從此以後光武帝對隗囂恩禮更加隆重。 [11] 
其後公孫述幾次出兵漢中,遣使以大司空、扶安王印綬授於隗囂。隗囂自認為與公孫述是對等的國家,恥於向他稱臣 [29]  ,就斬了來使,出兵攻擊,連破公孫述軍,所以蜀兵不再北出。 [12] 

隗囂懷有二心

隗囂連破公孫述軍後,關中將帥幾次上書,説蜀攻擊的情況,光武帝將這些意見轉示隗囂,並要他出兵伐蜀,以考驗其可否信用。隗囂就遣長史上書,極言三輔兵力單弱,又有盧芳在旁,不宜伐蜀。光武帝知道隗囂想腳踩兩邊船,不願天下統一,於是稍稍降低對隗囂的禮遇,正君臣禮儀。 [13] 
起初,隗囂與來歙馬援相好,所以光武帝幾次派來歙、馬援奉使往來,勸隗囂入朝以重爵相許。隗囂不願歸東,連連遣使帶着深表謙辭的奏章入見,説自己沒有功德,要等到四方平定,再告退回鄉。 [14] 
建武五年(29年),光武帝再次派來歙説服隗囂派兒子入侍,隗囂聽説劉永彭寵都已經破滅,就派遣長子隗恂隨來歙到京進見,被封為胡騎校尉,封鐫羌侯。而隗囂將領王元王捷常常以為天下成敗還未可知,不願一心一意歸順光武帝。王元就對隗囂説:“過去更始西都長安,四方響應,天下景仰歸向,説是天下太平。一旦更始帝失敗,大王幾乎沒有安身之所。現在南有公孫述,北有盧芳,江湖海帶,有張步董憲等王公十多位各據一方,而想遷就馬援的意見,放棄千乘的基業,寄居作客於危險的國度,以求萬全,這是循着覆車的軌道而進,不是好計策。現在天水完整富裕,兵馬最為強盛,北攻西河、上郡,東收三輔之地,按照秦的舊跡,外山內河互為表裏。王元請以少數兵力為大王扼守險要函谷關,這是萬世一時的良機。如果現在不能採用此計,那麼暫時畜養兵馬,據險自守,堅持下去,以等待四方的變化,即使圖王不成,退一步也足以稱霸一方。總之,魚是不能脱離深水的,神龍失去了依託,就與蚯蚓沒有兩樣了。”隗囂心裏贊成王元的計劃,雖然派遣了兒子入朝當了人質,還是想憑藉其地理條件的險要,自己獨霸一方。於是一些遊士長者,逐漸離開了他。 [15] 
建武六年(30年),關東平定。光武帝因久苦兵事,以隗囂有兒子作為內侍,公孫述遠據邊陲,於是對諸將説:“暫時把這兩個小子擱置在一邊吧。”因此幾次傳書隗囂和公孫述,告以禍福。隗囂的賓客、掾史多是文學士,每次上書言事,當世士大夫都朗讀背誦,所以光武帝有所辭答,他們尤為重視。隗囂再次派遣使者周遊到京,先到馮異營,周遊被仇家所殺。光武帝派遣衞尉銚期帶着珍寶繒帛賞賜隗囂,銚期至鄭縣遇到盜賊,珍寶財物都被盜走。光武帝常稱隗囂為長者,想方設法把他招來,聽到消息後嘆道:“我與隗囂的事很不順利,他派來的使者被殺,我賜給他的財物也在路上被盜光。” [16] 

隗囂稱臣公孫

恰逢公孫述遣兵侵犯南郡,光武帝下詔令隗囂從天水伐蜀,想以此來分化瓦解其心腹。隗囂再次上書説:“白水地勢十分險阻,山路懸險,棧木為道。”又多方強調困難。光武帝知隗囂終不肯為他所用,於是便想加以討伐。就西到長安,派遣建威大將軍耿弇等七將軍從隴道伐蜀,先派來歙奉璽書曉諭隗囂。隗囂疑懼,即率兵相拒,使王元據隴坻,砍下樹木堵塞道路,想殺掉來歙,來歙逃歸。 [17] 
光武帝派諸將與隗囂作戰,諸將大敗各自引兵退走。隗囂因此派王元、行巡侵掠三輔,被徵西大將軍馮異、徵虜將軍祭遵等擊破。隗囂於是上書謝罪説:“部下聽説大兵猝到,驚恐自救,臣隗囂不能禁止。所獲戰利品,不敢廢臣子之節,親自追還,以前虞舜事父,父以大杖責打他時他逃避開,父以小杖打他時就讓他打。我雖然不聰明,不敢忘記這個禮義。現在我的事,全在本朝發落,要殺就殺,要加刑則加刑。如果蒙恩寬赦,更得洗心革面,則死骨不朽。” [18] 
官吏們以隗囂出言傲慢,請求把他的兒子隗恂殺掉,光武帝不忍心,再派來歙到汧縣,以書信賜隗囂説:“以前柴將軍與韓信書説:‘陛下寬仁,諸侯雖有叛變後又回來的,還是恢復他們的位號,不加殺害。’以你隗囂是個文官,懂得義理,所以賜書給你。説得清楚一點,顯得不夠客氣,説少了事情又難於決斷。你現在如果住手,像過去送你兒子隗恂到我這兒來一樣,那麼爵祿將全獲得,有大福可享。我年快四十,在軍中十年,討厭那些浮語虛辭。你如果不願意,就不要回報了。”隗囂知道光武帝已經看出他的奸詐,於是派遣使者向公孫述稱臣。 [19] 
建武七年(31年),公孫述以隗囂為朔寧王,遣兵往來,作聲援態勢。同年秋,隗囂率步兵騎兵三萬,侵犯安定,到達陰,馮異率諸將抵抗。隗囂又令別將下隴,攻擊祭遵於汧縣,都因失利而退兵而還。 [20] 

隗囂忿恨而死

建武八年(32年)春,來歙從山道襲取略陽(今甘肅秦安隴城鎮)。出於隗囂意外,隗囂害怕更有大兵,就派王元拒守隴坻,行巡守番須口,王孟塞雞頭道,牛邯駐軍瓦亭,隗囂親率大軍圍來歙。公孫述也派遣將領李育、田弇助隗囂攻略陽,連月不能攻下。光武帝於是率領諸將西征,數路兵馬齊向隴進伐,使王遵持節監大司馬吳漢留屯於長安。 [21] 
王遵知道隗囂必敗,而他與牛邯是舊交,知道他有歸漢的思想,就寫信曉諭他。牛邯得書,思考了十多天,終於作出決斷,於是拜謝士眾,歸順洛陽,被拜為太中大夫。這樣一來,隗囂的大將十三人,一十六個屬縣,十多萬士眾,都不戰而降。 [22] 
王元入蜀求救,隗囂帶領妻子奔西城(今甘肅天水西南),跟從楊廣,而田弇、李育保上邽(今甘肅天水)。光武帝以詔書曉示隗囂説:“如束手自來,則父子相見,可保無事。高皇帝説:‘田橫回來,大的封王,小的封侯。’如果你想像黥布一樣必不歸降,那也隨你的便。”隗囂終不肯降。於是光武帝殺了他兒子隗恂,使吳漢與徵南大將軍岑彭圍西城,耿弇與虎牙大將軍蓋延圍上邽。光武帝東歸。月餘,楊廣死,隗囂更加日暮途窮。其大將王捷在戎丘,登上城樓向漢軍喊話説:“為隗王守城的將士,都是明知必死而無二心,願你們趕快停止攻城,請讓我用自殺來證明我説的話。”於是自刎而死。數月,王元、行巡、周宗等率領蜀救兵五千多人,乘高處猝至,擊鼓大呼道:“百萬大軍剛到!”漢軍大驚,沒有來得及排開陣勢,王元等衝破城圍,拼死力戰,得以進城,迎隗囂回冀縣。恰好吳漢等因糧盡退去,於是安定、北地、天水、隴西又反過來歸了隗囂。 [23] 
建武九年(33年)春,隗囂又病又餓,出城熬大豆與米飯為食,終於忿恨而死。王元、周宗立隗囂少子隗純為王。第二年,來歙、耿弇、蓋延等攻破落門,周宗、行巡、苟宇、趙恢等帶着隗純投降於東漢。從此結束了隴右隗氏的統治。 [24] 

隗囂歷史評價

范曄後漢書》①:“隗囂援旗糾族,假制明神,跡夫創圖首事,有以識其風矣。終於孤立一隅,介於大國,隴坻雖隘,非有百二之勢,區區兩郡,以御堂堂之鋒,至使窮廟策,竭徵徭,身歿眾解,然後定之。則知其道有足懷者,所以棲有四方之桀,士至投死絕亢而不悔者矣。夫功全則譽顯,業謝則釁生,回成喪而為其議者,或未聞焉。若囂命會符運,敵非天力,雖坐論西伯,豈多嗤乎?”; [25]  ②“公孫習吏,隗王得士。漢命已還,二隅方跱。天數有違,江山難恃。” [25-26] 
蘇轍欒城集》:“隗囂初據隴坻,謙恭下士,豪傑歸之,刑政修舉,兵甲富盛,一時竊據之中,有賢將之風矣。然聖公乘王莽之敗,擁眾入關,君臣貪暴,不改盜賊之舊,敗亡之勢,匹夫匹婦皆知之矣。而囂舉大眾,束手稱臣,違方望之言,陷諸父於死地,僅以身免。及光武自河北入洛,政修民附,賢士滿朝,羣盜十去六七,而囂懲既往之禍,方擁兵自固,為六國之計,謀臣去之,義士笑之。而囂與王元、王捷一二人,以死守之。始從聖公而不吝,終背光武而不悔,去就之計,無一得者,至於殺身亡國,蓋不足怪也。”“隗囂、劉表,雍容風議,皆得長者之譽,然其敗也,皆以去就不明失之。不如張魯之庸,敗亡之餘,知所歸往,猶能保其後嗣。”
王夫之讀通鑑論》:“來歙使隗囂,憤然為危激之辭質責囂,欲刺之,而囂不能加害。史稱歙有信義,言行不違,往來遊説,皆可覆按,故西州士大夫敬愛而免之。信義之於人大矣哉!” [27] 
陸以《冷廬雜識》:“隗囂為更始所徵,不聽方望之言而甘心臣事。迨光武招之,則信王元之計,負險拒固,卒至於亡。蓋有愛士之雅而無察言之明,視竇融之識時歸命,相去遠矣。” [28] 
蔡東藩後漢演義》:“公孫述據蜀自雄,隗囂負隴自固,當其號令一隅,延攬物望,亦若庸中佼佼者流,以視赤眉銅馬,固相去有間矣。然述多誇而囂多疑,疑與誇,皆非霸王器也。”

隗囂家庭成員

叔父:隗崔、隗義 [25] 
兒子:隗恂、隗純 [25] 
參考資料
  • 1.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隗囂字季孟,天水成紀人也。少仕州郡。王莽國師劉歆引囂為士。歆死,囂歸鄉里。季父崔,素豪俠,能得眾。聞更始立而莽兵連敗,於是乃與兄義及上邽人楊廣、冀人周宗謀起兵應漢。囂止之曰:“夫兵,凶事也。宗族何辜!”崔不聽,遂聚眾數千人,攻平襄,殺莽鎮戎大尹,崔、廣等以為舉事宜立主以一眾心,鹹謂囂素有名,好經書,遂共推為上將軍。囂辭讓不得已,曰:“諸父眾賢不量小子。必能用囂言者,乃敢從命。”眾皆曰“諾”。
  • 2.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囂既立,遣使聘請平陵人方望,以為軍師。望至,説囂曰:“足下欲承天順民,輔漢而起,今立者乃在南陽,王莽尚據長安,雖欲以漢為名,其實無所受命,將何以見信於眾乎?宜急立高廟,稱臣奉祠,所謂‘神道設教',求助人神者也。且禮有損益,質文無常。削地開兆,茅茨土階,以致其肅敬。雖未備物,神明其舍諸。”
  • 3.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囂從其言,遂立廟邑東,祀高祖、太宗、世宗。囂等皆稱臣執事,史奉璧而告。祝畢,有司穿坎於庭,牽馬操刀,奉盤錯鍉,遂割牲而盟。曰:“凡我同盟三十一將,十有六姓,允承天道,興輔劉宗。如懷奸慮,明神殛之。高祖、文皇、武皇,俾墜厥命,厥宗受兵,族類滅亡。”有司奉血鍉進,護軍舉手揖諸將軍曰:“鍉不濡血,歃不入口,是欺神明也,厥罰如盟。”既而薶血加書,一如古禮。
  • 4.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事畢,移檄告郡國………囂乃勒兵十萬,擊殺雍州牧陳慶。將攻安定。安定大尹王向,莽從弟平阿侯譚之子也,威風獨能行其邦內,屬縣皆無叛者。囂乃移書於向,喻以天命,反覆誨示,終不從。於是進兵虜之,以徇百姓,然後行戮,安定悉降。而長安中亦起兵誅王莽。囂遂分遣諸將徇隴西、武都、金城、武威、張掖、酒泉、敦煌,皆下之。
  • 5.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更始二年,遣使徵囂及崔、義等。囂將行,方望以為更始未可知,固止之,囂不聽。望以書辭謝而去,曰:足下將建伊、呂之業,弘不世之功,而大事草創,英雄未集。以望異域之人,疵瑕未露,欲先崇郭隗,想望樂毅,故欽承大旨,順風不讓。將軍以至德尊賢,廣其謀慮,動有功,發中權,基業已定,大勳方緝。今俊乂並會,羽翮並肩,望無耆考之德,而猥託賓客之上,誠自愧也。雖懷介然之節,欲絜去就之分,誠終不背其本,貳其志也。何則?范蠡收責句踐,乘偏舟於五湖;舅犯謝罪文公,亦逡巡於河上。夫以二子之賢,勒銘兩國,猶削跡歸愆,請命乞身,望之無勞,蓋其宜也。望聞烏氏有龍池之山,微徑南通,與漢相屬,其傍時有奇人,聊及閒暇,廣求其真。願將軍勉之。
  • 6.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囂等遂至長安,更始以為右將軍,崔、義皆即舊號。其冬,崔、義謀欲叛歸,囂懼並禍,即以事告之,崔、義誅死。更始感囂忠,以為御史大夫。
  • 7.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明年夏,赤眉入關,三輔擾亂。流聞光武即位河北,囂即説更始歸政於光武叔父國三老良,更始不聽。諸將欲劫更始東歸,囂亦與通謀。事發覺,更始使使者召囂,囂稱疾不入,因會客王遵、周宗等勒兵自守。更始使執金吾鄧曄將兵圍囂,囂閉門拒守;至昏時,遂潰圍,與數十騎夜斬平城門關,亡歸天水。復招聚其眾,據故地,自稱西州上將軍。
  • 8.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及更始敗,三輔耆老士大夫皆奔歸囂。囂素謙恭愛士,傾身引接為布衣交。以前王莽平河大尹長安谷恭為掌野大夫,平陵範逡為師友,趙秉、蘇衡、鄭興為祭酒,申屠剛、杜林為持書,楊廣、王遵、周宗及平襄人行巡、阿陽人王捷、長陵人王元為大將軍,杜陵、金丹之屬為賓客。由此名震西州,聞于山東。
  • 9.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建武二年,大司徒鄧禹西擊赤眉,屯雲陽,禹裨將馮愔引兵叛禹,西向天水,囂逆擊,破之於高平,盡獲輜重。於是禹承製遣使持節命囂為西州大將軍,得專制涼州、朔方事。及赤眉去長安。欲西上隴,囂遣將軍楊廣迎擊,破之,又追敗之於烏氏、涇陽間。
  • 10.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囂既有功於漢,又受鄧禹爵,署其腹心,議者多勸通使京師。三年,囂乃上書詣闕。光武素聞其風聲,報以殊禮,言稱字,用敵國之儀,所以慰藉之良厚。時,陳倉人呂鮪擁眾數萬,與公孫述通,寇三輔。囂復遣兵佐徵西大將軍馮異擊之,走鮪,遣歙上狀。
  • 11.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帝報以手書曰:慕樂德義,思相結納。昔文王三分,猶服事殷。但弩馬鉛刀,不可強扶。數蒙伯樂一顧之價,而蒼蠅之飛,不過數步,即託驥尾,得以絕羣。隔於盜賊,聲問不數。將軍操執款款,扶傾救危,南距公孫之兵,北御羌胡之亂,是以馮異西征,得以數千百人躑躅三輔。微將軍之助,則咸陽已為他人禽矣。今關東寇賊,往往屯聚,志務廣遠,多所不暇,未能觀兵成都,與子陽角力。如令子陽到漢中、三輔,願因將軍兵馬,鼓旗相當。儻肯如言,蒙天之福,即智士計功割地之秋也。管仲曰:‘生我者父母,成我者鮑子。’”自今以後,手書相聞,勿用傍人解構之言。自是恩禮愈篤。
  • 12.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其後公孫述數出兵漢中,遣使以大司空扶安王印綬授囂。囂自以與述敵國,恥為所臣,乃斬其使,出兵擊之,連破述軍,以故蜀兵不復北出。
  • 13.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時,關中將帥數上書,言蜀可擊之狀,帝以示器,因使討蜀,以效其信。器乃遣長史上書,盛言三輔單弱,劉文伯在邊,未宜謀蜀。帝知囂欲持兩端,不願天下統一,於是稍黜其禮,正君臣之儀。
  • 14.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初,囂與來歙、馬援相善,故帝數使歙、援奉使往來,勸令入朝,許以重爵。囂不欲東,連遣使深持謙辭,言無功德,須四方平方,退伏閭里。
  • 15.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五年,復遣來歙説囂遣子入侍,囂聞劉永、鼓寵皆已破滅,乃遣長子恂隨歙詣闕。以為胡騎校尉,封鐫羌侯。而囂將王元、王捷常以為天下成敗未可知,不願專心內事。元遂説囂曰:“昔更始西都,四方響應,天下喁喁,謂之太平。一旦敗壞,大王幾所厝。今南有子陽,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數,而欲牽儒生之説,棄千乘之基,羈旅危國,以求萬全,此循覆車之軌,計之不可者也。今天水完富,士馬最強,北收西河、上郡,東收三輔之地,案秦舊跡,表裏河山。元請以一丸泥為大王東封函谷關,此萬世一時也。若計不及此,且畜養士馬,據隘自守,曠日持久,以待四方之變,圖王不成,其弊猶足以霸。要之,魚不可脱於淵,神龍失勢,即還與蚯蚓同。”囂心然元計,雖遣子入質,猶負其險厄,欲專方面,於是遊士長者,稍稍去之。
  • 16.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六年,關東悉平。帝積苦兵間,以囂子內侍,公孫述遠據邊陲,乃謂諸將曰:“且當置此兩子於度外耳。”因數騰書隴、蜀,告示禍福。囂賓客、掾史多文學生,每所上事,當世士大夫皆諷誦之,故帝有所辭答,尤加意焉,囂復遣使周遊詣闕,先到馮異營,遊為仇家所殺。帝遣衞尉銚期持珍寶繒帛賜囂,期至鄭被盜,亡失財物。帝常稱囂長者,務欲招之,聞而嘆曰:“吾與隗囂事欲不諧,使來見殺,得賜道亡。”
  • 17.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會公孫述遣兵寇南郡,乃詔囂當從天水伐蜀,因此欲以潰其心腹。囂覆上言:“白水險阻,棧閣絕敗。”又多設支閡。帝知其終不為用,叵欲討之。遂西幸長安,遣建威大將軍耿弇等七將軍從隴道伐蜀,先使來歙奉璽書喻旨。囂疑懼,即勒兵,使王元據隴坻,伐木塞道,謀欲殺歙。歙得亡歸。
  • 18.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諸將與囂戰,大敗,各引退。囂因使王元、行巡侵三輔,徵西大將軍馮異、徵虜將軍祭遵等擊破之。囂乃上疏謝曰:“吏人聞大兵卒至,驚恐自救,臣囂不能禁止。兵有大利,不敢廢臣子之節,親自追還。昔虞舜事父,大杖則走,小杖則受。臣雖不敏,敢忘斯義。今臣之事,在於本朝,賜死則死,加刑則刑。如遂蒙恩,更得洗心,死骨不朽。”
  • 19.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有司以囂言慢,請誅其子恂,帝不忍,復使來歙至氵開,賜囂書曰:“昔柴將軍與韓信書雲:‘陛下寬仁,諸侯雖有亡叛而後歸,輒復位號,不誅也。'以囂文吏,曉義理,故復賜書。深言則似不遜,略言則事不決。今若束手,復遣恂弟歸闕庭者,則爵祿獲全,有浩大之福矣。吾年垂四十,在兵中十歲,厭浮語虛辭。即不欲,勿報。”囂知帝審其詐,遂遣使稱臣於公孫述。
  • 20.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明年,述以囂為朔寧王,遣兵往來,為之援勢。秋,囂將步騎三萬侵安定,至陰槃,馮異率諸將拒之。囂又令別將下隴,攻祭遵於氵開,兵並無利,乃引還。
  • 21.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八年春,來歙從山道襲得略陽城。囂出不意,懼更有大兵,乃使王元拒隴坻,行巡守番須口,王孟塞雞頭道,牛邯軍瓦亭,囂自悉其大眾圍來歙。公孫述亦遣其將李育、田弇助器攻略陽,連月不下。親乃率諸將西征之,數道上隴,使王遵持節監大司馬吳漢留屯於長安。
  • 22.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遵知囂必敗滅,而與牛邯舊故,知其有歸義意,以書喻之………邯得書,沉吟十餘日,乃謝士眾,歸命洛陽,拜為太中大夫。於是囂大將十三人,屬縣十六,眾十眾萬,皆降。
  • 23.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王元入蜀求救,囂將妻子奔西域,從楊廣,而田弇、李育保上邽。詔告囂曰:“若束手自詣,父子相見,保無他也。高皇帝雲:‘橫來,大者王,小者侯。'若遂欲為黥布者,亦自任也。”囂終不降。於是誅其子恂,使吳漢與徵南大將軍岑彭圍西城,耿弇與虎牙大將軍蓋延圍上邽。車駕東歸。月餘,楊廣死,囂窮困。其大將王捷別在戎丘,登城呼漢軍曰:“為隗王城守者,皆必死無二心!願諸軍亟罷,請自殺以明之。”遂自刎頸死。數月,王元、行巡、周宗將蜀救兵五千餘人,乘高卒至,鼓譟大呼曰:“百萬之眾方至!”漢軍大驚,未及成陳,元等決圍,殊死戰,遂得入城,迎囂歸冀。會吳漢等食盡退去,於是安定、北地、天水、隴西復反為囂。
  • 24.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九年春,囂病且餓,出城餐糗糒,恚憤而死。王元、周宗立囂少子純為王。明年,來歙、耿弇、蓋延等攻破落門,周宗、行巡、苛宇、趙恢等將純降。
  • 25.    《後漢書·卷十三·隗囂公孫述列傳第三》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3-09-20]
  • 26.    《後漢書·卷二十四·馬援列傳第十四》  .國學網[引用日期2012-12-14]
  • 27.    《讀通鑑論·卷六·光武》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3-09-20]
  • 28.    《冷廬雜識·卷三》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4-09-26]
  • 29.    許嘉璐.二十四史全譯:漢語大詞典出版社,2004: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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