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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明書院

(廣西武鳴縣陽明書院)

鎖定
清代思恩知府李彥章於道光六年(1826年)在時桂林郡思恩府(今廣西壯族自治區武鳴縣府城鎮)創辦,取名“陽明書院”,1917年改為“縣立陽明高等小學”;1932年又改名為“府西中心小學校”;1935年府東府西合併後又改為名“府城中心小學校”;1943年成立陽明中學,1944年,因日本入侵停辦,師生避難,1945年3月恢復課;1948年2月改由縣辦,按當時縣學校排列屬第三位,故稱“武鳴縣立第三初級中學”。解放前,學生主要來自馬山、都安、上林、隆安及我縣的兩江、 府城、陸斡、羅波等地。1969年9月學校改名為“武鳴縣府城高級中學”。
中文名
陽明書院
所屬地區
廣西武鳴
主要獎項
市級文保單位
別    名
武鳴縣府城高級中學

陽明書院簡介

陽明書院,位於廣西武鳴。明萬曆間,思恩府(今屬武鳴)知府侯國治建於府治
陽明書院 陽明書院
西,後兵燹塌廢。思恩府城外東南兩江合流處,相傳為王守仁(陽明)講學地,因多榕樹,故名榕樹園。後為土官岑氏園。清道光間,知府李彥章重建於榕樹園,仍舊名。築天一閣藏書,生徒達數百人。李彥掌自號榕園主人,曾率諸生333人作王守仁生日。咸豐間院園俱廢。光緒間知府黃鴻藻復設書院,刻王守仁石像供院中。宣統二年(1910)改為小學堂,1912年改堂為校。隨後改名為陽明高等小學校。1943年由蒙培勤、李宗儒、黃銘珊等籌辦成私立陽明初級中學。1948年更名為武鳴縣立第三初級中學。1969年9月改為武鳴縣府城高級中學,辦學至今。

陽明書院地理位置

陽明書院座落在吉安市東南方,距市區15華里的青原山山麓。
明正德五年(1510),王守仁任廬陵知縣時,在青原山講學,奠定了江右王學的發展基礎,並使廬陵膺理學之邦。為了紀念王守仁,郡人於道光十九年(1889),在青原山建陽明書院,與青原會館舊址隔溪相望。書院座北朝南,佔地約十餘畝,分東西兩院,上下兩進,東院為講堂、號房,西院為院宅、庖湢。同治八年(1868),吉州太守李興元修復陽明書院,至光緒年間,科舉廢,書院停課。
抗戰時期,1938年秋至1944年冬,陽明書院曾為國立第十三中高中部校址,解放後先後為青原山康復醫院,地區第二人民醫院員工宿舍。1956年,康復醫院拆除書院院門、殿閣及一排講堂建職工食堂,破壞了書院原來格局。現東院尚存一排號房,一幢講堂,西院核室尚存。1994年7月列為市級文保單位。

陽明書院對聯

服其教、畏其神,故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遍為爾德;
官先事、士先志,有君子之詞,而無君子之行,莫入吾門。
清代李彥章題大門
合千里外東至屯所,西至田陽,俗喜儒風,今已見從遊多士;
願十年後家有洙泗,户有鄒魯,化行荒服,我又宗先世成公。
清代李彥章題大門
幾人得入春風坐;
千載如遊夜雪門。
清代李彥章題洛學齋
一室簡編堆左右;
二銘義理證東西。
清代李彥章題天學齋
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遊於藝;
晝有為,宵有得,瞬有養,息有存。
清代李彥章題潤經堂
週二千里以觀風,統思田之有土有人,士尚能言舊德;
後三百年而至郡,繼教化於先知先覺,我仍得與斯文。
清代李彥章題潤經堂
仁者愛人,方知子弟田疇,古稱遺愛;
公之生日,想見文章功業,今尚長生。
清代李彥章題崇報堂
史載筆,士載言,自昔懷劉略班藝、虞志荀錄;
知其人,論其事,是能讀三墳五典、八索九丘。
清代李彥章題史論軒
為諷諫之儒,為移風易俗之儒,二千載詁凡六變;
有敦厚之教,有疏通致遠之教,十三經義本同源。
清代李彥章題經義軒
以禹貢治河,以春秋折獄,以三百五篇為諫書,考古證今,致用要關天下事;
知聖賢源流,知民物利病,知四千餘年之得失,先憂後樂,有心須在秀才時。
清代李彥章題實用齋
常倚曲欄貪看水;
忽逢佳士與名山。
清代李彥章集句題觀瀾小榭
以多文為富;
見大水必觀。
清代李彥章集句題觀瀾小榭
若教閒裏工夫到;
為有源頭活水來。
清代李彥章集范成大、朱熹句題鑑亭
擁石池台,約花欄檻;
檀欒金碧,婀娜蓬萊。
清代李彥章集吳文英、張寄閔詞題玉筍池
多識前言往行,以畜其德;
若農服田力穡,乃亦有秋。
清代李彥章題知稼亭
咬得菜根,百事可做;
坐此亭下,眾山俱青。
清代李彥章題菜香亭
一水護田,兩山排闥;
千巖競秀,萬壑交流。
清代李彥章題看十萬山之樓
智欲圓而行欲方,心欲小而志欲大;
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
清代李彥章題榕園講舍
更作園林負城郭;
只今榕葉下亭皋。
清代李彥章集宋句題榕園東門
人在畫屏中住;
客依明月邊來。
清代李彥章集蘇句題畫屏山
新添十竹皆紫玉;
恰對九峯如畫屏。
清代李彥章書英和聯題畫屏山
羣賢畢至,少長鹹集,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以極視聽之娛;
爐煙微嫋,草木自馨,人皆英詞妙墨、好古多聞,共此清適之樂。
清代李彥章題三百三十三士修禊亭
文昌八座鄰樞極;
阿閣三階敵井榦。
清代李彥章集宋句題文昌閣
都邑競喧收杞梓;
文昌新構滿鵷鸞。
清代李彥章集蘇句題文昌閣

陽明書院評價

陽明書院星空下聽課

此次遠行,不是走親訪友,不是遊山玩水,而是為了去尋找這些年來生命中或缺的精神營養,去尋找一份對生命價值的終極關懷。臨行前,我曾給一位朋友寫信道:“我將要到那裏去尋找一個理想的家園。這個‘家園’能否找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上路了,我更在乎在‘路上’的感覺!”
我和這個儒家書院結緣在1998年深秋。那年我去竹城故鄉探親,偶與書院蔣院長相遇。他是海內外有名的儒學專家,而我卻是一個儒學“門外漢”。出於好奇,我跟隨他和他的學生們一起上了山,並在書院小住了幾日。不想此行竟一再喚起我生命的嚮往與迴歸,使我人生的價值觀有了根本的改變。
這個書院位於貴州修文縣龍場鎮境內,是依憑明代大儒王陽明先生“龍場悟道”之靈氣修建而成,顯現着陽明先生“知行合一”的宗旨。更準確地説,在書院制丟失了幾百年之後的中國,這是傳承中華傳統文化的實踐和探索,是中國人在經歷了“中體西用”和“西體中用”嘗試之後的“返本開新”。
書院四周羣峯疊翠,泉水潺潺,鶴鳥結伴,稀有人煙。崎嶇的山路造成交通十分不便,因此也使得書院遠離了城市的喧鬧,為學者們提供了一個幽靜的讀書環境。也許這正是這位院長所倡導的“道在深山,學在民間”的絕好寫照。
書院的條件十分簡陋。且不説生活的艱苦,單是沒有電燈,就夠我們受的。晚飯幾乎都是摸着黑吃的,院長不讓我們點燈,風趣地要我們“充分享用天光”,體會“天人合一”的感受。而夜裏,我們只能在微弱的燭光下看書,跳躍的燭光閃爍在萬籟俱寂的星夜裏,不由使人聯想到人類是怎樣從遠古走向文明……
在一個寂靜的夜晚,我們在星空下聆聽蔣院長富於激情的講課,他講到孔夫子周遊列國、著述六經的艱難;講到王陽明先生受貶至此,歷經磨難,終悟聖道的經過。剎那間,我真實地感受到一種空靈,一份激動……我想起了蘇格拉底與柏拉圖的對話;想起了中國許多先古聖賢偉大人格的感召,想起了許許多多久違了的思想和信念。終於,我發覺自己這些年來丟了一件人生最重要的東西——沉下心來問問自己:生命的意義、價值到底何在?!
就這樣,在那些面對生命的真實而進行深刻思考的日子裏,我找回了“自己”,並開始了“心的旅程”。

陽明書院幽靜的月窟居

離開喧囂、嘈雜的城市,我來到依山傍水、清雅莊重的陽明書院。因為我是書院第一個長住女賓,被安排在桂竹園內的“月窟居”住下。
桂竹園種植了許多桂花樹、櫻桃樹和一叢叢翠竹。園內有一個小魚塘,呈太極形,名曰“兩儀池”。沿池而行,一條彎曲的石徑通向書院內宅。“月窟居”就掩映在鬱鬱葱葱的竹林後面。為着迎接我的到來,書院總管小王在門前擺了一盆映山紅,遠遠看去,真可謂“萬綠叢中一點紅”!
月窟居,顧名思義,便是“月亮居住的地方”。此外是否還有別的含義?譬如:陽明文化的學者們喻月亮為“良知”,因而居於此室的人更應懂得體認良知的要義?或者,由於月亮亦稱“太陰”,藉以引申此居室專為女性所用?不論作何解釋,這個幽雅的環境會讓每一個愛靜愛美的女性喜歡,更會使人的情操在此受到陶冶。
月窟居門前的一副對聯深深吸引了我:
“無軒冕肆志,天外逍遙,物耶我耶;
有家國關情,人間造次,仁也義也。”
好一個“無軒冕肆志”、好一個“有家國關情”!儒家倡導一種聖人心境,追求完整的人格和灑脱的內心世界,這對聯既包含了一種超凡脱俗、人物相融的自然神韻,又體現了儒家關注“家國天下”的高尚情懷。對於我這個趨向於淡泊與平和、且自動提前退離仕途卻並不消沉的“一介女布衣”來説,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書院蔣院長説:“這對聯是專為你挑的,希望你能在這裏找到自己的精神空間,建立起自己的精神家園。”
我明白,書院育人,教則有方:營造一種氛圍,使受教育者置身於其中,感受到相應的文化氣象,隨之而潛移默化,以達到自覺提升品性修養的效果。
月窟居,我將從這裏起步,走近中國的傳統文化,走近儒學。

陽明書院不朽的楹聯

幾年前,一位海外教育學家在走訪了中國的各大書院後説:“中國的書院是中國文化的守護者。”這個評價一點兒也不誇張。當祖先留下的悠久歷史文化在我們記憶中越來越淡薄時,書院或許會喚醒我們的一些記憶。
沿襲傳統,書院選址於遠離城市的山林勝地,為學者們提供了研習、問答、講解儒家文化的環境,提供了一個不僅可以瞭解中國歷史文化、而且可以認識這個文化的歷史智慧和現實價值的環境。書院有一種人文氣象,一種氛圍,一接近它就能感覺到它的文化張力。
楹聯便是這氛圍中的一種表達形式,一種似乎可以直接觸摸的文化形式。
陽明書院內有幾十幅書寫工整優美的楹聯,散發出濃濃詩韻。飯廳門前的那幅楹聯,更是令人難忘。這幅楹聯體現了儒家天人合一、仁者愛人的文化內涵。上聯是:“萬物有恩於我,此身回報難,唯惜之誠惶成恐”;下聯是:“聖人無執乎私,天下感通易,宜致其仁術仁心。”此廳被命名為“感物廳”。
來訪者到此就餐,在經意或不經意間總會吟誦數遍,體悟其中之道理。
儒家視天地萬物為一體,認為人類的生存與天地萬物息息相關,生命中都體現了宇宙的“生生之德”,因此人類必須遵守宇宙的最高價值,必須充分認識生命的尊嚴與生命的神聖。在王陽明先生的心性儒學裏,認為人人皆有良知,人人皆可成為聖人。在這個具有普世性的深度生態學中,不僅批判地繼承了傳統儒學,還為人類精神的持續發展提供了一項重要依據。
書院的楹聯使人初識儒家的價值理念。在這裏,楹聯的裝飾功能已降到次要地位,而它的文化價值卻成為顯要。當人們細細地品味這些楹聯時,會感到猶如春風撲面、蕩氣迴腸。
一幅“山月出時,清蕭一曲乾坤靜;松風過後,濁酒半杯天地寬。”道出了儒家閒適清雅的田園情趣;一幅“強學達性,不枉此生,方為宇宙真豪傑;潛修通天,莫求來世,才是古今大丈夫。”顯示了中國知識分子學有所棲、實踐社會的人生氣概。還有一幅言簡意賅:“一等人無思無慾;兩件事存理存心。”描繪了聖賢境界至仁致簡的精神境界。
在今天這個所謂充滿“文明”的時代裏,傳統文化已離我們遠去。然而,沒有自己的傳統,哪有自己的文化?又拿什麼去“入世”?
若干年後,我堅信即使摩天大樓被變成平地,鋼筋水泥早已成了殘垣,但是,屈原的“路曼曼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些壯美的歷史名句像楹聯一樣,將永不退色,永存於華夏大地!

陽明書院領悟母愛

在書院居住的日子裏,恰逢孩子的生日。由於山區通訊信號不穩定,一直與他聯繫不上,心裏十分焦急。對我來説,孩子不僅是我生活的希望,更是我精神的另一支撐。這次遠行,倘若沒有他的理解,我是不會下如此決心的。
這些年,我常常為自己多舛的命運給孩子帶去的不幸而黯然神傷。我常常責問自己:為什麼不能像別的母親那樣,給孩子提供一個安穩快樂的生活環境?!為什麼要讓孩子跟着自己吃這麼多苦、這麼多生活的顛簸?
在寂靜的陽明書院,我開始了反思:作為一個母親,上天賦予你愛護孩子的本能。除了最本源的母愛之外,你還能給孩子些什麼?
我對中國婦女千百年來受封建禮教桎梏的歷史一直持不同態度,並且至今還未找到儒家在婦女觀上滿意而準確的答案。但是,在尋找的過程中,我卻發現了兩位偉大普通女性,那就是孔子的母親和孟子的母親。她們在教子方面,確實能夠成為後人的楷模。
孔子三歲失父,是他的母親在艱難的環境中堅持要求他讀經書、習周禮,培養他有一顆仁愛之心,這為他以後創立的孔學奠下了良好的基礎;孟子母親的行為更是感人:為了有利於孩子健康成長,她三次擇居;為了教育孩子成為有用之人,她不惜剪斷自己晝夜辛苦織出來的布匹,告誡孟子學習必須持之以恆;為了培養孩子“言而有信”的品格,她用實際行動糾正了自己一次對孩子提問的隨意回答,不惜將自己平時節省的積蓄用來履行對孩子的承諾。由此,兩位普通的婦女用她們的巨大影響培養出了兩位名垂千古的思想家,兩位世界矚目的偉人。
我想,我們在期盼自己的孩子成才的時候,首先要教會他們如何做人!作為現代的母親,我們在對自己的孩子凝聚母愛的時候,還應該在日常行動中體現出對其他人的“大愛”,這種“大愛”的影響對孩子人格品性的形成更大更直接。
吃罷晚飯,手機終於響了,是孩子從武漢的學校裏打來的。我高興地説道:“孩子,祝你生日快樂!”
孩子卻立即糾正我的説法:“媽媽,今天不該是你祝賀我的生日,而應該是兒子對你説:二十多年來,為了培養我長大成人,您辛苦了!……”我立即泣不能聲!
孩子大了,他懂得了對母親回報以愛。作為母親,還有什麼比看到孩子長大成人更欣慰呢?還有什麼比努力去做一個好母親的願望更具約束自己行為舉止的動力呢?!
山中的環境是靜寂的,書院的環境是靜寂的。在這樣的環境裏,一個人只需要面對真實的自己,他更能夠真正做到“無思無慾”,就能真正體認到人性本源中許多美好的東西。
感謝上蒼,感謝書院,讓我在做母親的艱難過程中體會到做母親的自豪與責任!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