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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道

鎖定
陳望道(1891年1月18日-1977年10月29日),男,漢族,中共黨員,浙江金華義烏人。原名參一,單名融,字任重,筆名佛突、雪帆、曉風、張華等,是我國現代著名的思想家、社會活動家、教育家和語言學家, [9]  五四新文化運動的積極推動者。 [7] 
曾留學日本早稻田大學,學成回國後在浙江第一師範學校任教,後又返回故鄉翻譯《共產黨宣言》。1920年5月,他前往上海,任《新青年》編輯,又與陳獨秀、李漢俊、李達等醖釀組織馬克思主義研究會。中國共產黨成立後,他出任中共上海地方委員會書記,後因與陳獨秀髮生矛盾而退黨。此後,他在復旦大學任教,是著名的語言學家和教育家。1949年後,陳望道歷任全國人大常委、全國政協常委、民盟中央副主席、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等職。 [2-3] 
中文名
陳望道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地
浙江義烏
出生日期
1891年1月18日
逝世日期
1977年10月29日
畢業院校
日本中央大學 [8] 
主要成就
發動“大眾語運動”
共產黨上海地區早期發起人
翻譯《共產黨宣言》第一個中文全譯本 [6] 
外文名
Chen Wangdao
擔任要職
復旦大學校長、民盟中央副主席

陳望道人物生平

陳望道, 1891年1月18日生於浙江義烏縣分水塘村一户農家,早年曾留學日本,在早稻田大學讀書,讀書時,他結識了日本早期的社會主義者河上肇、山川均等人,並閲讀他們翻譯的馬克思主義著作。 [3] 
1919年回國,受聘於杭州第一師範學校,任語文教員。
1920年春,到上海,參加編輯《新青年》。5-8月,與陳獨秀等組織上海馬克思主義研究會,參與發起組建中國共產黨。
1920年8月,陳望道翻譯的第一個中文全譯本《共產黨宣言》在上海拉斐德路(今復興中路)成裕裏12號的一個名叫“又新”的印刷所正式問世。 [6]  年底,繼陳獨秀主持《新青年》編輯工作。在上海外國語學社、復旦大學、平民女學等校擔任講授。次年底,中共上海地方委員會成立,為首任書記,任職至1922年6月。1923年夏,脱黨。
1922年,加入文學研究會。
1923年秋-1927年,任上海大學中文系主任、教務長、代理校務主任。
1923年10月,與柳亞子等發起組織新南社。
1927年下半年開始,擔任復旦大學中文系主任,旋兼復旦實驗中學主任。
1929年冬,出任中華藝術大學校長。
1932年,出版中國第一部有系統的兼顧古今語文的修辭學專著《修辭學發凡》。30年代,投身左翼文化運動,參與組織推動上海思想文化戰線的反文化“圍剿”鬥爭。
1934年,與葉聖陶、胡愈之等發動大眾語運動,創辦《太白》半月刊。
1937年,參加上海文化界救亡協會。在上海提倡拉丁化新文字運動,發起組織關於中國文法革新的討論,宣傳文字改革。
1940年,從上海至重慶,回遷校於重慶北碚的復旦大學中文系任教。
1942年起,任新聞系主任歷時8年。抗日戰爭勝利後,回上海,參加和支持大學教授和學生的愛國民主鬥爭。
1949年10月,出任復旦大學校委會副主任。
1951年,參加中國民主同盟。
1957年6月,經中共中央批准為中共黨員。
1952年9月起,任復旦大學校長。
1960年任《辭海》總主編。
1972年起,任復旦大學革命委員會主任。此外,任華東軍政委員會文化教育委員會副主任兼文化部部長,華東行政委員會高教局局長,民盟中央副主席,上海市政協副主席,民盟上海市委主委,上海市社聯主席等職。是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學部委員,全國政協常委會委員,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
1977年10月29日,在上海病逝。 [1]  [5] 

陳望道首譯《共產黨宣言》

陳望道首譯宣言

第一個把《共產黨宣言》(英文版)翻譯成中文的陳望道。
陳望道
陳望道(9張)
《共產黨宣言》是馬克思主義入門經典,此書氣勢磅礴,富有鼓動性。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中的中國正在醖釀成立中國共產黨,陳獨秀、李大釗兩位共產黨的創始人在北京讀過此書的英文版,深為讚歎,二人都認為應當儘快將此書譯成中文。戴季陶在日本留學時,曾買到一本日文版《共產黨宣言》,亦打算譯成中文,那時的戴季陶思想頗為激進,傾向於共產主義。但他細細看了一下後,就放了下來,因為翻譯此書太難了,要求譯者不僅要諳熟馬克思主義理論,而且要有相當高的中文文學修養。後來,戴季陶回到上海,主編《星期評論》,他便着手物色合適的翻譯者。《民國日報》的主筆邵力子是一位奔走於上海灘各界的大忙人,他的思想也頗為激進。邵力子得知此事,就向戴季陶舉薦了陳望道。
陳望道與邵力子書信往返較多,二人都常為《民國日報》和《覺悟》副刊撰稿,邵力子深知陳望道功底不凡。於是,戴季陶向陳望道提供了《共產黨宣言》日譯本,陳獨秀通過李大釗從北京大學圖書館借出《共產黨宣言》的英譯本,供陳望道對照翻譯。當時,中國也有不少有識之士把《共產黨宣言》譯成中文,但都是僅僅翻譯其中的一部分,而且譯的都不準確,有些地方翻譯得甚至謬誤可笑。陳望道就將以往各家所譯片斷也找來作為參考,上個世紀50年代周恩來曾就此事問過陳望道,《共產黨宣言》最初是依據什麼版本譯的,陳望道説主要是據英譯本,同時參考日譯本。
1920年2月下旬,陳望道秘密回到老家分水塘翻譯《共產黨宣言》。
《共產黨宣言》陳望道 譯本
《共產黨宣言》陳望道 譯本(5張)
3-4月份,陳望道將《共產黨宣言》譯完,隨即攜譯稿到上海,準備在《星期評論》連載,但當他到上海的第二天,該刊便停刊了。恰在這時,陳獨秀的《新青年》編輯部也剛到上海不久,應陳獨秀之邀,陳望道參加了《新青年》編輯工作。當時陳獨秀、李達、李漢俊、陳望道經常在一起討論馬克思主義和建黨問題,於是便組織了“馬克思主義研究會”, 籌備建立中國共產黨,印行《共產黨宣言》成了當務之急,當時印刷經費十分困難,為此,陳獨秀就跟共產國際代表魏金斯基商議,魏金斯基當即就籌措一筆經費。隨後,就在辣斐德路(今上海復興中路)成裕裏12號,租了一間房子,建立了一個小型印刷廠,取名“又新印刷廠”。陳望道翻譯的《共產黨宣言》一書也是又新印刷廠承印的第一本書。首版封面五分之四的篇幅是馬克思肖像,這是中國境內第一次在印刷品上出現馬克思的肖像,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中文全譯本《共產黨宣言》,共印了一千冊,很快售盡,但人們也發現封面把《共產黨宣言》錯印成了《共黨產宣言》,於是,同年9月在改正版面後進行了第二次印刷,封面馬克思肖像也由紅色改印成藍色,再版,又印了一千冊,依然很快售完。到1926年5月止,已經重印17版之多。後來國民黨將《共產黨宣言》定為“禁書”,不準再版,見之即查繳。
陳望道的《共產黨宣言》第一個中譯本是豎排平裝本,用5號鉛字排印,報紙印造,全書內文共56頁,每頁11行,每行36字,豎版直排,頁側印有“共產黨宣言”的頁邊字,字下注有漢字小寫頁碼,全書專有名詞均在詞後括號附註英文原文,以供讀者對照。封面紅印是1875年馬克思半身肖像,肖像下面自右向左橫題“馬格斯”三字,肖像上面大字橫題書名《共產黨宣言》。《宣言》上面用小字標註“社會主義研究小叢書第一種”字樣,下面標註“馬格斯、安格爾斯合著”、“陳望道譯”等字樣。尾頁為版權頁,寫有“一千九百二十年八月出版”、“定價大洋一角”、“印刷及發行者社會主義研究社”等字樣。書的尺寸是18.1×12.2(cm)。 在全國發現的中文第一版《共產黨宣言》只有11本,他們分別珍藏在中國國家圖書館、北京市文物局、上海圖書館、上海黨的一大會址紀念館、上海魯迅紀念館、上海檔案館、中國國家博物館、延安革命紀念館、浙江上虞市檔案館、温州圖書館、山東東營歷史博物館。 [3] 

陳望道墨汁當糖

陳望道簽名的《共產黨宣言》 陳望道簽名的《共產黨宣言》
為了專心致志完成好這件事情,1920年春,他離開浙江一師回到家鄉,開始心無旁騖地潛心翻譯《共產黨宣言》。當時,陳獨秀向陳望道提供了英文版《宣言》,同時,《星期評論》也向他提供了日文版《宣言》,他就根據這兩個版本的《宣言》進行中文翻譯工作。他如飢似渴地學習《宣言》、孜孜不倦地研究《宣言》、夜以繼日地翻譯《宣言》。看他如此辛苦地工作,人也瘦了許多,他母親十分心疼,想做點好吃的讓他補養身體。於是,母親就弄來一些糯米做成粽子,又拿來一點義烏紅糖,讓陳望道用粽子蘸紅糖吃。過了一會兒,等母親去收拾碗筷時,發現陳望道粽子是吃掉了,可是滿嘴是黑的。原來,由於陳望道對翻譯工作太過專注,他一邊工作一邊吃粽子,而粽子蘸的不是紅糖,是墨盒裏的墨水,他自己居然沒吃出粽子是啥滋味。就這樣他加班加點工作,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克服各種困難,用一個青年馬克思主義者的忠誠和激情,完成了《共產黨宣言》全文的中文翻譯任務。 [6] 

陳望道出版售罄

為翻譯《共產黨宣言》,陳望道於1920年2月回到浙江義烏家中,他根據日文版,同時與英文版相互對照翻譯《共產黨宣言》。在一間柴屋裏,陳望道克服工作條件的艱苦和翻譯中的困難,“費了平常譯書五倍的功夫,才把徹底全文譯了出來”。1920年4月下旬,陳望道完成譯稿。《共產黨宣言》出版後,立即受到工人階級和先進知識分子的熱烈歡迎,反響極為強烈,初版印了千餘本很快銷售一空。此後,《共產黨宣言》經過多次重印,到1926年5月已經是第17版了。北伐戰爭時期,《共產黨宣言》在北伐軍中廣泛流傳。 [4] 

陳望道出版意義重大

陳望道 陳望道
《共產黨宣言》的翻譯出版意義重大。在《共產黨宣言》的影響下,許多革命青年逐漸樹立對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仰,成長為馬克思主義者。毛澤東在1936年跟斯諾談話時曾講:“有三本書特別深刻地銘刻在我的心中,建立起我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我一旦接受了馬克思主義是對歷史的正確解釋以後,我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就沒有動搖過。”這三本書中的第一本便是陳望道翻譯的《共產黨宣言》。該書對於宣傳馬克思主義,推動革命運動的發展和中國共產黨的創立,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聚集在馬克思主義旗幟下的革命知識分子在北京、上海、湖南等地,向工人灌輸馬克思主義,用馬克思主義指導開展工人運動。 [4] 

陳望道積極參與建黨早期活動

《新青年》 《新青年》
在譯完《共產黨宣言》後,陳望道繼續翻譯馬克思主義著作,撰寫介紹馬克思主義的文章,並同各種反馬克思主義思潮進行鬥爭。擔任《新青年》主編的陳望道對雜誌採取了一種“樹旗幟”的辦刊方針,如他自己所説:“先打出馬克思主義的旗幟……開闢《俄羅斯研究》專欄,就是帶有樹旗幟的作用。”《新青年》這一辦刊方向引起了胡適的強烈不滿,提出要改變刊物性質甚至停辦,但陳望道毫不妥協堅持和捍衞《新青年》的馬克思主義辦刊方向。面對改良主義者張東蓀借羅素來華講學之機對馬克思主義的否定,陳望道發表文章與之堅決鬥爭。通過與胡適、張東蓀等人的論戰,陳望道和其他先進知識分子有力地回擊了對馬克思主義的質疑,促進了馬克思主義的廣泛傳播,為中國共產黨的成立奠定了思想基礎。陳望道不僅積極宣傳馬克思主義,而且以實際行動踐行馬克思主義。他是中國共產黨成立的重要發起人,直接參與創建了黨的兩個重要組織——上海馬克思主義研究會和上海的共產黨早期組織。這兩個組織可看作黨創建時期組織發展的不同階段。在陳望道和其他同志擬定的《中國共產黨宣言》中,規定黨的名稱是“中國共產黨”,黨的最終目標是消滅私有制和階級壓迫,建立無產階級專政,這些內容在黨的一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綱領》中得到了充分體現。
陳望道是社會主義青年團的早期負責人之一,在組織支持下,他開辦外國語學校、平民女校以及職工補習夜校,向人民羣眾宣傳馬克思主義。外國語學校實際是社會主義青年團公開活動的場所,為黨向國外派遣了一批留學生、培養了大批幹部。平民女校是吸收“一些覺悟的女子,為反對三從四德,被他們的家庭、學校趕出來,我們辦學校,接受他們。丁玲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陳望道是早期工人運動的重要發起者,直接參與籌建了上海機器工會、印刷工會、紡織工會、郵電工會,通過工會開展工人運動。初期的工運,主要是啓發和培養工人的階級覺悟,支持他們搞經濟鬥爭。為此,陳望道多次向工人發表關於勞工神聖和勞工聯合的演説,進行鼓動宣傳工作。 [4] 

陳望道詮釋馬克思主義真理的力量

無論時局如何變換,陳望道一生始終堅信馬克思主義,用一生的堅守詮釋了馬克思主義真理的力量。
陳望道畢生忠誠於黨的事業。大革命失敗後,國民黨反動派大肆捕殺共產黨員,即使如此,陳望道依然根據黨的指示擔任黨創立的學校——中華藝術大學校長,隨後在這所學校誕生了著名的“左聯”。抗日戰爭時期,陳望道在黨組織的領導下積極投身於抗日救國運動,在“孤島”上海堅持敵後鬥爭。1940年陳望道隨復旦大學遷到重慶後,根據黨的指示出任復旦大學訓導長,並創辦了我國第一個新聞館,新聞館裏可以傳閲革命書刊、收聽延安的廣播,被稱為“夏壩的延安”。解放戰爭時期,陳望道參與組建了華東地區16所高等院校“大學教授聯合會”,並擔任主席,大力推動“反內戰、反迫害、反飢餓”運動,同時在黨組織的領導下,積極營救被國民黨逮捕的進步作家和進步學生,為解放戰爭的勝利作出了特殊貢獻。
陳望道始終把馬克思主義作為學術研究的指導思想。作為一名學者,陳望道是我國現代修辭學的奠基者,一部《修辭學發凡》被稱為“千古不朽的鉅著”。在書中陳望道既以大量篇幅談了修辭技巧,又着重説明了它與內容的關係,突出了修辭的目的——為內容服務,把內容和形式辯證統一的觀點運用到修辭中。
縱觀陳望道一生,一旦嘗過了“真理的味道”,他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便從未改變,也正是信仰的初心使其肩負起馬克思主義傳播者、踐行者和堅守者的使命。 [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