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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孝威

(中將旅長)

鎖定
陳孝威(1893~1974年), 本名增榮,後改名向元。福州人,早年畢業於福州武備學堂,後入保定軍官學校,1926年,升任泰寧鎮守使,中將旅長。抗戰爆發後,入白崇禧部參加浙滬作戰。嗣後,因對軍界不滿,於同年10月離開。1936年11月,陳孝威到香港創辦《天文台報》,從此,一生和該報相始終。抗戰期間,陳氏在《天文台報》上發表了很多戰略預言。其中比較著名而談言微中的有:1938年9月發表《論大不列顛之戰應使用之政略、戰略、戰術》,預言德國必將對蘇聯開戰,日本將南下太平洋,蘇聯將對日宣戰,出兵東北等等。一時間,陳氏被譽為著名的戰略預言家。
本    名
陳孝威
出生日期
1893年
逝世日期
1974年
職    業
軍人
軍    銜
中將
職    務
旅長

陳孝威人物生平

陳孝威參與北伐之戰 曇花一現

陳孝威早年畢業於福州武備學堂,後任林述慶部的連長,參加辛亥革命鎮江舉義。1914年,入保定軍官學校第二期炮科學習。畢業後任保定軍校上校參謀,隨駐湘西。1923年升為少將旅長。陳孝威深於兵法,治軍謹嚴,有“六不將軍”之譽。1924年蘭封之役中,他採用“左迴旋”的戰術,大敗敵軍十萬人,名震黃河南北。此役過後,陳孝威因其出色表現,被提升為泰寧鎮守使兼第七軍援軍總司令。可後來因與軍界保守派不合,於1929年辭職,閒居天津。1936年,經陸軍大學校長楊傑舉薦,在陸軍大學研究對日策略。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陳孝威加入白崇禧部參加浙瀘作戰,同年10月再次離開軍界,並攜家遷到香港。

陳孝威預言蘇德之戰 一鳴驚人

陳孝威到香港的第二個月,就創辦起了一個新的週刊,也許是寓意“上知天文”,起名《天文台》。這份週刊從始至終一直致力於抗日宣傳,陳孝威也開始專注於世界局勢以及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軍事戰略分析。
《天文台》週刊的第一次成名,緣於1941年2月。當時陳孝威在其主辦的《天文台》週刊上發表了一篇題為《論大不列顛之戰》的文章。這篇文章裏,陳孝威明確地指出:在歐洲,希特勒德國不會再與蘇聯和平共處,德國征服中歐及西歐多數國家後,必然要對蘇聯開戰。
據説當時的蘇聯情報部門將陳孝威的這篇文章送去給斯大林,斯大林看後不以為然,甚至對外交部長莫洛托夫説:“這是別有用心的説法,説不定那個作者就是中國的托洛茨基分子。”他始終不相信納粹德國會這麼快對蘇聯發起進攻,他一直認為德國對蘇作戰的準備工作還沒完成:只要德國沒有結束同英國的戰爭,就不會同時在兩線作戰。斯大林曾自信地説,到那時我們已經順利地完成了第三個五年計劃,讓希特勒來冒險吧。
可是事實很快便驗證了陳孝威的預言。三個多月後,德國撕毀和約,突然對蘇聯發動了攻擊。

陳孝威預言太平洋戰爭 再現神算

如果説一次的預言正確只是驚動了全國,那預言太平洋戰爭的爆發,則令世界認識了陳孝威。1941年10月,陳孝威繼續在《天文台》上發表評論時局的文章——《德、日、意對蘇、美、英三國作戰的前景判斷》。該文章中詳細地説明:已和中國打仗多年的日本,為了取得南太平洋諸島的戰略物資,並經由印度支那半島包圍中國南翼,勢必南進。美國要遏止日軍南下,必須迅速擴充駐南太平洋的海軍力量,增加艦隊基地,以援助中國,牽制日軍。
戰事果然不出陳孝威所料,1942年12月,日本成功地偷偷襲珍珠港,發動了太平洋戰爭,其行動與陳孝威的判斷完全一致。
自此之後,陳孝威和他的《天文台》成為第二次世界大戰議論的中心。每一期《天文台》出版後,各國駐港外交官都搶先閲讀,當作重要情報發回本國。甚至於美國總統羅斯福和英國首相邱吉爾都曾親自寫信給陳孝威,表示讚賞他的見解。
同年,陳孝威發表了《由敵寇點、線、面立體之最後部署,説到盟國所應選擇最高方針》,該文對美國在太平洋戰場進攻日軍的戰略方針進行了分析和判斷,甚至成為了盟國對德、日、意反攻的參考策略。美國駐華大使曾受命給陳孝威寫信。信中説到,美軍統帥部在作戰部署中曾參考過他的有關文章,特向他表示感謝。

陳孝威神奇軍事預言家 名動全球

陳孝威幾次預言成功,令全世界震驚。一名在港的中國人,無權無勢,消息閉塞,但他僅憑藉其敏鋭的軍事嗅覺,就能幾次預言出世界軍事戰爭的走向,實在是令人歎服。陳孝威也一度成為香港的風雲人物,香港總督也曾登門拜訪,稱他善於觀察,看問題深刻,有東方軍事家的遠見卓識。
可正當人們還在驚歎陳孝威為何能如此之準地預言世界局勢之時,陳孝威再次重磅出擊。1942年4月,陳孝威提出“戰敗日本會師東京”的倡議,他再次預言“兩三年內,日本必敗”。1945年初,陳孝威再次發表文章,説到蘇聯在戰勝法西斯德國之後,完全有力量自蘇聯遠東地區對中國東北境內的日本關東軍發動全面進攻。
陳孝威的預言再次被驗證。1945年8月7日,蘇聯正式對日宣戰,兵分三路進入中國東北,同日本關東軍展開激戰,最後取得勝利。
1947年,抗日戰爭勝利後,陳孝威曾先後當任憲政實施促進委員會常務委員、香港各界紀念孫中山百年誕辰籌備委員會常委等職。他的晚年雙目失明,性格怪僻,世人對其晚年所作所為褒貶不一。

陳孝威個人作品

留有著作《為什麼失去大陸》、《我與羅、丘、杜》、《抗戰軍事紀略》等。 [1] 

陳孝威軼事典故

利用《天文台報》這個平台,陳孝威還積極從事“國民外交”。陳氏的所謂“國民外交”,實際上就是不斷投書盟國的各國政要和軍政機關,主要陳述對二戰的戰略意見。其時,對二戰獻策的民間人士不可枚舉,獻策也五花八門,為了鼓舞民眾士氣,盟國政府機關偶或也會給這些人士回信,這些回信可以説是嘉勉,而更多的程度上只是敷衍而已。
除了投書和在報紙上對抗戰的高見外,陳孝威還喜歡聯絡一幫文士名流對諸如美國總統連任,英國首相丘吉爾的生日寫詩祝賀等等。1941年,羅斯福三屆連任總統,陳孝威賦詩七律一首,詩云:“白宮三主承明席,砥柱終廻逆水流。降此鞠兇人擾擾,閒哉元首政優優。干戈到處洶羣盜,日月無私照五洲。欲膾鯨鯢濟滄海,八方風雨感同舟。”此詩高明與否,這裏不作評説,但讀來酸氣撲鼻,感覺怪得很。其譯成英文,讓人讀了更是如墜雲裏霧裏。此詩一出,楊雲史作長詩和之,陳氏於此激勵之餘,遍邀國內名流作和,為數有兩百餘家,得詩三百多首,1945年印成六卷,題名為《太平洋鼓吹集》。抗戰後,此書毀版,1965年在香港重新再版。書前收集了司徒雷登、胡適、葉公超、梁敬錞、張其呁等人的題詞若干,胡、葉等人的題詞言不及義,全是場面話。書後附陳孝威歷年投書英美政要的函件和詩詞的英文翻譯以及這些政要隨從的簡略回函。此書宣紙排印,16開洋式仿線狀一冊,厚達300多頁,由台灣國防研究院出版,實在是書林一怪書。
陳孝威紙上談兵的另一大作是於1964年自費出版的《為什麼失去大陸》,此書上下兩冊,洋洋40萬言,但裏面可看的內容非常有限。上冊主要羅列抗戰和國共內戰的一些常見的史實,其中的偏見和歪曲事實的地方和五十年代香港常見的極右文人的回憶錄如出一轍。下冊着重分析對國民黨政權在大陸失敗的原因,得出的結論有四點:俄國東擴和日本大陸政策,使中國難於應付;歐美重歐輕亞,縱容中共坐大;國府太過忠厚,為中共矇蔽;共黨實在狡猾,成功博得智識青年和在野黨派同情和支持。這樣的結論,讓人實在不敢恭維。兩冊書翻完,簡直一無所得,感覺書名完全有現今網絡上的標題黨之嫌。
《天文台報》是香港比較奇特的一份報紙,陳孝威也是報界的一個怪人。到了晚年。他依然名心甚熾,喜歡投書各國政要和社會名人,儘管從未謀面,也會不惜以諛詞去函存問,或兜售經國大計,或交接關係為自顯之道。偶或得覆,明明出於敷衍,他便視為無上榮光,欣然示人,多年樂此不倦。《天文台報》是他私家所有,他以該報為展其抱負的平台,每天在報紙上長篇累牘地登其紙上談兵的大塊文章和政要名流的來信,作精神上的陶醉,也不管讀者願不願看。長此以往,自然讓讀者生厭,報紙銷路一路下滑。儘管五十年代末有金雄白等南下文人在報上連載頗受歡迎的《春江花月痕》一類的掌故,但也只是苟延殘喘,勉強支持到1974年陳孝威去世,香港報業史上綿亙30年之久的一傢俬人報紙終於關門大吉。
香港學人王世昭在陳孝威先生辭世前一月曾去訪問過他,王在陳家見到牆上掛着一排用紅封套寫着名字的長生牌,那是陳孝威視作平生知己的人,其中就有比他歲數小很多的梁敬錞和張其呁,這樣來表達絲繡作平原之意實在讓人忍俊不禁,也許老輩文人的做法不是我輩後生小子能理解的。
2005年夏天,曾在旺角的新亞書店見到1954年復刊後全份的《天文台報》,價並不昂,但我一向不愛收藏報紙,雖然翻看到裏面有很多掌故,還是捨棄了。想來,確是不應該的。
在中國封建社會,文官的地位向來比武官要高,《金瓶梅》裏的西門慶,得了兒子後,就曾感慨地希望:“兒,你長大來還掙個文官。不要學你家老子做個西班出身,雖有興頭,卻沒十分尊重。”可奇怪的是,許多知識分子的現實表現卻不是這樣,諸如“著書聊自適,説劍意偏雄”的表述在詩文集中隨處可見,為什麼有如此微妙的心理,很是讓人費解。學書不成,只好學劍,學書學劍兩無成,還能紙上談兵。談兵紙上要是落到實處,那可不是耍的,像戰國的趙括和三國的馬謖,就因此掉了腦袋。如果只是紙上談談,自娛自樂,倒沒什麼要緊,這樣的文人代不絕書,近代奇人陳孝威將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