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陳仲

(戰國賢士)

鎖定
陳仲也叫陳仲子、田仲、於陵中子等,是戰國時著名的賢士。他是戰國時期齊國貴族田氏的後裔,其兄是齊國的卿大夫,封地在蓋邑,年收入達萬鍾之多。楊朱思想核心“貴己”、“尊生”出發,進而廣論詹何、子華、它囂、魏牟、陳仲、史魷、田駢、慎到等皆屬楊朱學派。蒙先生認為,楊朱之學在衍揚流播中又各有所重。如它囂、魏牟重生輕利,因偏於“縱情性、安恣睢”,成為楊朱之學的末流,屬“縱情派”;而陳仲、史魷承楊朱“自貴”之旨、“輕爵祿而賤有司”,退隱山林,屬“忍情派”;齊人田駢、慎到貴“靜因之義”,“因性任物”,“變化應求”,以“因循”為本,是對楊朱之學的精到發展。
本    名
陳仲
別    名
陳仲子
所處時代
戰國
主要成就
卿大夫

陳仲思想

陳仲從小生長在貴族家庭中,看到貴族階級禮教內部骯髒糜爛的腐朽生活,以及禮教對廣大下層人民的殘酷剝削和壓榨。他憎恨哥哥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不惜出賣靈魂,公開行賄受賄不講道德。又深深感到個人無力來改變社會。於是在他年輕時代就毅然與兄長決裂。他先在沂山附近隱居,但仍不得安寧,後來到風景秀麗的長白山中,自己打草鞋種糧食,自食其力,幻想創造一種世外桃源式的理想世界。奉行“上不臣於王,下不治其家,中不索交諸侯”的處世原則。
楊朱思想核心“貴己”、“尊生”出發,進而廣論詹何、子華、它囂、魏牟、陳仲、史魷、田駢、慎到等皆屬楊朱學派。蒙先生認為,楊朱之學在衍揚流播中又各有所重。如它囂、魏牟重生輕利,因偏於“縱情性、安恣睢”,成為楊朱之學的末流,屬“縱情派”;而陳仲、史魷承楊朱“自貴”之旨、“輕爵祿而賤有司”,退隱山林,屬“忍情派”;齊人田駢、慎到貴“靜因之義”,“因性任物”,“變化應求”,以“因循”為本,是對楊朱之學的精到發展。
但現實是無情的,諸侯紛爭,戰亂不斷,危險時時騷擾着他的隱居生活。楚國國王聽説他不願在齊國為官,又學識淵博,便想重用他,派人攜帶重金來聘請他去為相。陳仲清醒地認識到各國統治者的本質都是一樣不仁不義的,於是辭絕了聘請,退還了禮金。後來,他為了避開無休止的糾纏,又帶着妻子搬到長白山白雲峯的石室中去住,渴飲泉水,飢餐果蔬,在勞動之餘,著有《於陵子》一書。對他的思想有所闡發。

陳仲遺蹟及後人

據《風俗通》介紹,他的後代以於陵為姓,漢代大夫於陵欽,就是他的後代。今長白山中有陳仲子遺蹟多處。山下於陵故城舊有陳仲子故宅,長山城中又有陳仲子墓等古蹟。

陳仲傳説故事

周村、鄒平一帶關於陳仲的傳説故事很多。其中有一則故事是:陳仲有一次在睡夢中口渴異常,四處找水不得,恍恍惚惚偷了鄰居一個甜瓜吃。醒來以後,他明知是夢,還是覺得良心不安,趕忙到街上買了一個瓜,親自送到鄰居家中。人家不接受,他百般請求人家收下,才安心地回到家中。由此可見,孟子等對他的推崇是有道理的。

陳仲論仲子

《孟子--滕文公下》有一章關於陳仲子的“廉”的説法:
匡章曰:“陳仲子豈不誠廉士哉?居於陵,三日不食,耳無聞,目無見也。井上有李,螬食實者過半矣,匍匐往,將食之,三咽,然後耳有聞,目有見。”孟子曰:“於齊國之士,吾必以仲子為巨擘焉。雖然,仲子惡能廉?充仲子之操,則蚓而後可者也。夫蚓,上食槁壤,下飲黃泉。仲子所居之室,伯夷之所築與?抑亦盜蹠之所築與?所食之粟,伯夷之所樹與?抑亦盜蹠之所樹與?是未可知也。”曰:“是何傷哉?彼身織屨,妻辟纑,以易之也。”曰:“仲子,齊之世家也,兄戴,蓋祿萬鍾。以兄之祿為不義之祿而不食也,以兄之室為不義之室而不居也,闢兄離母,處於於陵。他日歸,則有饋其兄生鵝者,己頻顣曰:‘惡用是鶂鶂者為哉?’他日,其母殺是鵝也,與之食之。其兄自外至,曰:‘是鶂鶂之肉也。’出而哇之。以母則不食,以妻則食之;以兄之室則弗居,以於陵則居之,是尚為能充其類也乎?若仲子者,蚓而後充其操者也。”

陳仲譯文

匡章説:“陳仲子難道不是一個真正廉潔的人嗎?住在於陵這個地方,三天沒有吃東西,耳朵沒有了聽覺,眼睛沒有了視覺。井上有個李子,金龜子的幼蟲已經吃掉了一大半,他爬過去,拿過 來吃,吞了三口,耳朵才恢復了聽覺,眼睛才恢復了視覺。”
孟子説:“在齊國人中間,我一定把仲子看成大拇指。但是, 他麼能叫做廉潔?要推廣仲子的操守,那只有把人變成蚯蚓之後能辦到。蚯蚓,在地面上吃乾土,在地面下喝泉水。可仲子所住的房屋,是像伯夷那樣廉潔的人所建築的呢?還是像盜蹠那樣的強盜所建築的呢?他所吃的糧食,是像伯夷那樣廉潔的人所種植的呢?還是像盜路那樣的強盜所種植的呢?這個還是不知道 的。”
匡章説:“那有什麼關係呢?他親自編草鞋,他妻子績麻練麻, 用這些去交換其它生活用品。”
孟子説:“仲子是齊國的宗族世家,他的哥哥陳戴在蓋邑的俸祿便有幾萬石之多。可他卻認為他哥哥的俸祿是不義之財而不去吃,認為他哥哥的住房是不義之產而不去住,避開哥哥,離開母 親,住在於陵這個地方。有一天他回家裏去,正好看到有人送給 他哥哥一隻鵝,他皺着眉頭説:‘要這種呃呃叫的東西做什麼呢?’ 過了幾天,他母親把那隻鵝殺了給他吃,他的哥哥恰好從外面回 來,看見後便説:‘你吃的正是那呃呃叫的東西的肉啊!’他連忙 跑出門去,‘哇’地一聲便嘔吐了出來。母親的食物不吃,卻吃妻子的;哥哥的房屋不住,卻住在於陵,這能夠算是推廣他的廉潔的操守嗎?像他那樣做,只有把人變成蚯蚓之後才能夠辦到。’”

陳仲啓示

陳仲子是齊國著名的“廉士”,可孟子卻認為他的作為並不能算是廉潔,尤其是不能提倡、推廣他的這種作為。為什麼呢?因 為他的所作所為做得太過分了,是一種走極端的行為。孟子尖刻 地諷刺説,要做到他那樣,除非把人先變成蚯蚓,只吃泥土,喝 地下水,這才能夠做到徹底“廉潔”。而真正要用這種“廉”的 標準來衡量,就是陳仲子本人也沒有能夠做到。比如説,他住的 房屋,還不知道是哪個不廉潔的人甚至強盜一樣的人建築起來的哩;他所吃的糧食,還不知道是哪個不廉潔的人甚至強盜一樣的 人種植出來的哩。何況,他離開母親,不吃母親的食物,但卻還 是要吃妻子的食物;他避開哥哥,不住哥哥的房屋,但卻還是要 在於陵這個地方來住房屋。這些行為,難道能夠説是徹底“廉 潔”嗎?不是!説到頭,只能算是一種沽名釣譽,一種酸腐,用 我們今天流行的話來説,就是一種“假”,一種虛偽。而用朱熹引範氏的話來説,就更為嚴重:“仲子避兄離母,無親戚、君臣、上下,是無人倫也,豈有無人倫而可以為廉哉?”(《孟子集註》)  在“反腐倡廉”的今天,也的確有一個對廉潔的認定問題。廉潔並不是談錢色變,拿得越少越好;也並不是生活越儉樸越好,人 越清貧窮酸越好。其實,按照孔子、孟子的看法,廉潔就是“見得思義’”(孔子),就是“非其道,則一簞食不可受於人;如其道, 則舜受堯之天下,不以為泰。”(孟子)所謂“真理再往前走一步 就成了謬誤。”廉潔做過了頭,“當受不受”,比如説你該領的工資不領,該拿的獎金不拿,那就不是廉潔,而是酸腐,是“虛偽”, 是沽名釣譽了。
所以,廉潔與酸腐的界限還是應該引起我們注意的一個問題。尤其是在當今這個經濟問題時常引起人們困惑的時代。
最後回到諷刺的問題上來説幾句。除了以蚯蚓為喻辛辣諷 刺外,孟子説:“於齊國之士,吾必以仲子為巨擘焉。”這裏的諷 刺更是不露聲色,一箭雙鵰。一方面以“巨擘”諷刺陳仲子,另 一方面卻由於陳仲子之所以可以稱為“巨擘”,是因為“於齊國之 士”,也就是説,像陳仲子這樣的人,已經算是齊國人中最好的了, 那其他的齊國人真不知有多酸腐,多糟糕呢!此外,就是開始一 段匡章之口對陳仲子的描述,也是非常具有諷刺意味的。而關 於陳仲子吃“鴕鴕之肉”一事的整個描寫,簡直就可以直接放進 《儒林外史》的篇章裏面去。
而是多是少,對於別人的評價,在自己看來都應該是片面的。子曰:“眾好之,必察焉;眾惡之,必察焉。”,很顯然,即使相關資料達到極峯之多,而在你看來也不是完善的。你心中的真理還是讓你自己去尋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