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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泰語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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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泰語系(英文:Altaic languages),別譯阿勒泰語系,取名自西西伯利亞平原之南的阿爾泰山脈,最先由芬蘭學者馬蒂亞斯·卡斯特倫提出,包含了60多種語言,主要分佈於中亞及其臨近地區。自20世紀60年代起,語言學術界內因其各語族之間缺乏同源詞,普遍開始否定“阿爾泰語系”一説,即認為這類語言是互相接觸而非同源的,它們雖然在語法和詞彙上有相同之處,但更多是相互交流、借用而來的,並非源自同一個祖語。因此在專業學者當中已鮮有支持者,現在分為突厥語族、蒙古語族和滿-通古斯語族。
中文名
阿爾泰語系
外文名
Altaic languages(英文)
別    名
阿勒泰語系
使用地區
中亞西亞西伯利亞等地
以前包括
突厥語系、蒙古語系、滿-通古斯語系
以前可能包括
朝鮮語系、日本語系

阿爾泰語系起源

“阿爾泰”來自突厥語、蒙古語,意思是為“黃金、金子”,以綿亙於中、蒙、俄邊境的阿爾泰山得名。使用這一語系諸語言的人的所在地域西起歐洲東部,阿塞拜疆,經過中亞五國,直達蒙古國和中國,還包括伊朗及東歐一些國家,約八千萬人。以前,這一語系又分為三個語族:突厥語族蒙古語族滿-通古斯語族。但是學術界對阿爾泰語系下屬的三個語族是否存在親緣關係還有不同看法。看法有兩種,其一是主流看法認為三個語族之間不存在親緣關係,沒有構擬原始阿爾泰語的必要。證明同源的首要難點在於它們數詞的差異性多於相似性。至於三個語族在類型上的一致,他們認為是相互影響的結果;其二是認為三個語族之間有親緣關係,它們源出一共同的原始阿爾泰語,並對原始阿爾泰語進行構擬。其中有些學者的看法存在着差別,即承認三個語族之間互有影響,但這些影響卻是次要的。還有些學者介於兩者之間。
從歷史的角度來審視,難以實證操阿爾泰語系諸語言的祖先是哪一個民族。突厥人最早的祖先,現已知曉是鐵勒人。公元前200年就有了這個民族的文獻。突厥人原居住在森林地帶,他們在阿爾泰山區以狩獵為生。6世紀突厥人組建王國,幅員從中國戈壁邊境一直伸展到黑海之濱。而這個時期突厥人所操的語言已經不同於蒙古語了;及後,蒙古帝國興起,大部分的突厥人處於蒙古帝國的統治下,蒙古語必然對突厥語產生極大的影響。關於滿-通古斯語族的諸語言,在17世紀發展前的情況,學術界知之甚少。不過有一點應該明確,操阿爾泰語系諸語言的人,從歷史角度審視,早期都起源於蒙古國及中國東北邊境,並長期在這裏生息。其中匈奴人烏桓人、鮮卑人、突厥人、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諸民族曾在這一地區建立過政權。這些國家的臣民歷史上曾將其生活領域向西展拓,達到西亞和東歐,並在那裏建立了政權。歷史上這些政權所統治的國家(不含元、清兩朝),尤其是封建早期的國家,地廣人稀,而且由多民族組成,其中操阿爾泰語族語言的人居多。一個民族在軍事上取得勝利,隨即就建立政權,還來不及對經濟和文化作統籌安排,政權便又易手轉入另一民族手中,如是輾轉遞嬗。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中,對語言的發展有所衝擊,由一種語言分化為地域性的方言,並由方言轉化成各種獨立的語言,這一規律受到影響。再者,由於戰亂及其他因素的影響,居民的流動性很大,接觸其他語言的機會很多,先操一種語言,繼而轉操另一種語言。這充分表明了阿爾泰語系諸語言發展的複雜性。這樣就增加了識別阿爾泰語系諸語言是同源還是相互影響的困難。
三個語系的數詞差異性 三個語系的數詞差異性

阿爾泰語系語言研究

用歷史比較法研究阿爾泰語始於20世紀初。在掌握多種語言材料的基礎上進行比較,提出並論證阿爾泰語有親緣關係,貢獻最大的是芬蘭學者古斯塔夫·約翰·蘭司鐵。從1902年起,他寫了許多揭示語族之間共同的語法成分和重要的語音對應關係的論文。他的全部成果都薈萃在他死後由他的學生阿爾託編輯的《阿爾泰語言學導論》一書中。他的著作為阿爾泰語言學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受蘭司鐵的影響,不少學者繼續他的工作。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波蘭學者弗拉迪斯拉夫·魯德維格維奇·科特維奇和美國學者波普。波普用他的研究成果維護阿爾泰語系語言同源論的觀點。他在作了許多專題比較研究的基礎上,寫出了《阿爾泰語比較語法》,把探索同源詞和建立音變規律的工作向前推進了一步。
波蘭學者科特維奇和蘭司鐵一樣,在阿爾泰語比較研究中作了大量工作並受到重視。他的代表作是《阿爾泰語言研究》。他在探索每個語族的語言歷史、揭示3個語族之間一些共同的詞和語法成分以及一些語音對應規律以後,得出的結論卻不是這些語言同出一源,而是這些語言彼此之間在歷史上產生過強烈的互相影響。
到20世紀50、60年代,阿爾泰語系各語言的單獨研究更趨深入,突厥、蒙古、滿一通古斯各個語族內部的比較研究取得更好的成果,分化演變的歷史更趨清楚。這就要求在3個語族各自的共同語的基礎之上建立原始阿爾泰語的工作提高一步。不僅要認識語族間的個別同源成分,還要説明整個語言系統的發展演變;不僅能解釋相同的語言成分,還要解釋為什麼有那麼多相異的語言成分。以蘭司鐵為代表的學者的工作和波普等人的著作都還沒有達到這樣的要求。因此許多學者在對於阿爾泰語系的親緣關係問題上態度更為謹慎了。例如匈牙利學者李蓋蒂認為阿爾泰語的親緣關係只是一種假説。丹麥學者K.格倫貝克認為阿爾泰語系的存在還沒有證明。J.本辛認為同源關係雖然不是不可能,暫時沒有得到充分的證明。蘇聯學者巴斯卡科夫則強調了阿爾泰語系語言的演變歷史中存在着十分複雜的關係,在以分化為主的趨勢中,分與合交織在一起。
懷疑阿爾泰語言親緣關係的學者也發表了一些論著。如英國學者克勞森在20世紀50、60年代發表的論文,提出3個語族之間的共同成分多半是互相借貸的理論。這個理論在學術界有一定的影響。
在提出阿爾泰語系學説的早期是把烏拉爾語系(包括芬蘭-烏戈爾語族薩莫耶德語族)和阿爾泰語系聯繫在一起稱為“烏拉爾—阿爾泰語系”的。後來經過深入研究,看到了那些語言和阿爾泰語相遠的一面,不應劃入同一語系。從此包括3個語族的阿爾泰語系應是獨立語系的觀點才日益明確。
用3個語族的材料和朝鮮語比較時也能找出某些共同的語言成分,因此有人主張阿爾泰語系中應包括朝鮮語,但是朝鮮語本身的獨特性質,朝鮮語和阿爾泰語大量的相異成分是難於解釋的。因此,朝鮮語屬阿爾泰語系也就只停留在假説階段。

阿爾泰語系語言特點

  1. 使用後加成分為詞的派生和詞型變化的主要手段,粘合多個附加成分以表示多重語法意義;
  2. 名詞代詞等語法範疇,動詞等語法範疇;
  3. 動詞在賓主之後,定語在被修飾詞之前。
  4. 東亞及北亞地區該語系受漢藏語系中的漢語藏語(蒙古語受藏語影響很大)影響明顯。 [1] 

阿爾泰語系基本特性

構詞法和形態學
阿爾泰語系各語言都是粘着語,在構詞法和形態學上有很大的共同性。以在詞根之後加構詞附加成分為派生新詞的主要手段,以在詞幹之後加語法粘附成分為形態變化的主要手段。構詞成分和語法成分都既可以是單層的,又可以是多層的。由一個以上的根詞素構成的合成詞在古老的語詞中比例很小,在晚近的語詞中才逐漸增加,用詞幹內部屈折手段表示語法的情況極為少見。
總之,從語音結構上、語詞派生上和語法構造上看,阿爾泰語系3個語族各語言之間都表現出類型上的高度一致性。
突厥、蒙古、滿-通古斯3個語族共同的語法成分3個語族有同源關係的有力證據是名詞(體詞)後面所接的格粘附成分彼此很相似。下面以土克曼語代表突厥語族,蒙古書面語代表蒙古語族,滿語代表滿-通古斯語族,列出各自的屬格、賓格、與格、位格、離格的粘附成分,以見它們的同源關係。
各種語言的動詞都至少可以接3套粘附成分,以表達3種不同的句法功能。一套出現在作句子的主要謂語的動詞詞幹之後,稱為述謂形式或終止形式;一套出現在作句子狀語的動詞詞幹之後,稱為動副詞或動副形式;一套出現在能仿照名詞作句子的幾種不同成分的動詞詞幹之後,稱為動名詞或動名形式。帶後兩套粘附成分的動詞同時也可再帶賓語、補語、狀語、主語、定語。
在歷史上,動詞的一種功能可以向另一種功能轉化,轉化時形式可以不變,也可以添加某種成分。下表列舉動名詞、動副詞各兩種形式(其中將來時有的語言稱為現在將來時或未完成體,過去時有的語言稱為完成體),用哈薩克語吉爾吉斯語蒙古語土族語滿語鄂温克語的材料作對照。從表面上看,在這4種動詞形式上,3個語族有整齊的對應關係。其中少數語音形式不同,有可能是發生了歷史音變,也可能不是共同成分。現代蒙古語和土族語沒有帶r這種形式的將來時動名詞,但是有ra(土族語有la)這種形式的目的式動副詞。ra中的a是與格成分,ra中的r可能是古代將來時動名詞的遺蹟(上表用加括號表示)。4種動詞形式之中,過去時動名詞和條件式動副詞形式有一點相似,即許多語言都有一個擦音s或由s轉變來的其他擦音或塞擦音,將來時動名詞和目的式動副詞形式有一點相似,即都有一個r或l或d。r、l、d三者互相對應的情況是比較常見的。
蒙古、突厥、滿-通古斯3個語族之間詞彙的共同性和差異性
這3個語族之間詞彙的共同性最引人注意的是第一、二人稱單、複數的人稱代詞。現以哈薩克語、蒙古書面語和滿語為3個語族的代表説明彼此之間的一致關係。表中有斜線的,左方是主格形式,右方是主格以外其他各格的詞幹形式,語音形式不同的可以從音變規則中得到解釋。3個語族各有一套數詞,這種詞彙的差異性也是最引人注意的。下面舉土克曼語、蒙古書面語和滿語一至十的數詞為例,以見彼此的不同。

阿爾泰語系語言結構

元音和諧律
突厥、蒙古、滿-通古斯3個語族類型上的一致性3個語族的語言都有元音和諧律,構擬的各語族共同語和原始阿爾泰語也有元音和諧律。從理論上講,元音和諧律的內容就是元音分為陽性(後列、緊)和陰性(前列、松)兩類,每類再按舌位高低及圓唇不圓唇來區分,可以假定有下列8個元音:在同一個詞(詞幹和粘附成分)裏面,要麼都是後列(陽性)元音,要麼都是前列(陰性)元音。也就是説同性相適應,異性相排斥。現代各語言實際上的元音系統,有恰巧是8個元音的,也有比8個有增減和變化的。如:吉爾吉斯語恰巧有8個元音;維吾爾語減去□,增加□;烏茲別克語達斡爾語都是o和u不分,□和□不分,□轉變為其他元音;蒙古書面語減去□;蒙古語察哈爾方言增加□、□、□;滿語減去□、□,增加□、e;鄂温克語增加□、e。但是各種語言的元音系統都和假定的8個元音系統有嚴整的對應規律,並且元音增減以後仍舊受元音和諧律的支配。
阿爾泰語系各語言在輔音上的共同特點表現在大多數語言都有16個輔音:b、p、m、d、t、s、n、l、r、□、□、□、j、g/□、k/q、□。其中塞音3對,塞擦音一對,每一對都是古代以清濁相對立,現代或以清濁對立,或以清音不送氣與送氣相對立;擦音3個,鼻音、邊音、顫音共5個。每一種現代語言在這16個輔音之外又增加了少數幾個輔音。就維吾爾、烏茲別克、蒙古、達斡爾、滿、鄂温克6種語言增加的輔音而論,共有13個。把6種語言都有的輔音和各語言各別增加的輔音排列在一起,成為下面的輔音表:斜線前表示靠前的軟齶音和前列元音相結合,斜線後表示靠後的軟齶音和後列元音相結合。這就是“輔音和諧”。不加*號的輔音都是後來增加的,6種語言中每種語言具體增加的輔音如表。
從表中可以看出:新增加的都是擦音或舌尖塞擦音;翹舌音是後起的,只出現於達斡爾語及滿語;新增加的音在每種語言的輔音系統裏都只佔少數。這6種語言在輔音上的共同性(只有鄂温克語減去s、□、k/q3個輔音)代表了整個阿爾泰語系語言的共同性。

阿爾泰語系三大語族

阿爾泰語系突厥語族

突厥語族又稱楚瓦什—突厥語族。楚瓦什語和共同突厥語的祖先為共同突厥語出現之前的一個共同體,稱為前突厥語。其發展關係是前突厥語分為原始楚瓦什語和原始突厥語;原始楚瓦什語發展為楚瓦什語,原始突厥語發展為突厥語。
突厥語族分為兩大語羣,即Z羣(突厥語)和R羣(楚瓦什語)。在阿爾泰語系中,突厥語是唯一的Z羣語言,即突厥語中位於詞中和詞尾的Z通常與蒙古語族滿-通古斯語族以及楚瓦什語中的R對應。
1.突厥語
突厥語種類為數甚多,使用的人數在1億3500萬人以上。突厥語Z羣一般分為5個語羣(語支):(1)雅庫特語,(2)北羣圖瓦語等,(3)南羣土克曼語等,(4)東羣維吾爾語等,(5)西羣吉爾吉斯語等。
(1)雅庫特語是最北的突厥語,使用於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北部雅庫特共和國。雅庫特人自稱“薩哈人”,而“雅庫特”是滿-通古斯人給起的名稱,人數約24萬人。雅庫特語無論是在語音方面,還是在語法方面,都不同於其它突厥語。在詞彙方面,只有50%的詞出自突厥語。雅庫特人在第一批俄國傳教士到來之前,沒有自己的文字。第一次藉助於西裏爾字母書寫的嘗試是在19世紀。1979年開始推行以西裏爾字母為基礎的現行字母。(鮑培:《雅庫特語》、《突厥語基礎》,第671~684頁)
(2)北羣,圖瓦—哈卡斯語羣,可以分為3支:圖瓦語和哈卡斯語;阿巴坎方言和梭爾語、楚雷姆語、圖巴語和有關的方言。
(3)南羣(烏古斯語支)包括土克曼語、阿塞拜疆語嘎嘎烏茲語撒拉語
(4)東羣(葛邏祿語支)由一種中古突厥語而得名,包括烏茲別克語維吾爾語
(5)西羣(欽察語支)這是突厥語中最大的語支之一,使用者達1000萬人以上。主要包括卡萊語、庫梅克語、卡拉柴巴勒卡爾語、克里米亞韃靼語、伏爾加韃靼語、巴什基爾語諾蓋語哈薩克語吉爾吉斯語阿爾泰語,另外還有不再使用的中古突厥語。
2.楚瓦什語
楚瓦什語是突厥語族中唯一的R語言,為居住在俄羅斯楚瓦什共和國,更確切地講,為居住在伏爾加河中游地區的150萬人所使用的語言。楚瓦什語包括兩大方言:一為阿納特里方言,即下方言(下河口語);另一為維里亞爾方言,即上方言(上河口語)。楚瓦什語的前古語是公元7至14世紀,存在於伏爾加河和卡馬河河岸的保加爾王國中所使用的古伏爾加保加爾語的一種方言。(安德列耶夫,葉果羅夫,帕甫洛夫:《現代楚瓦什語語法資料》,1957年)

阿爾泰語系蒙古語族

13世紀初,蒙古族傑出的領袖成吉思汗統一諸部落,建立了早期的蒙古國家。隨後便率領蒙古軍隊東征西討,疆域曾橫跨歐亞。因此,蒙古族各部落亦散居各地,所使用的語言也隨之帶到了各處。隨着時間的推移,不同地方的語言形成了各自的語言特點,即產生了許多方言。因為它們都源於同一種語言——蒙古語,故將其稱為蒙古語族。蒙古語語言的歷史,一般分為古代、中世紀、現代三個時期。12世紀以前的蒙古語稱為古代蒙古語,13世紀至16世紀的蒙古語稱為中世蒙古語,17世紀以後的蒙古語稱為現代蒙古語。而蒙古語書面語的歷史分期與之不同,一些蒙古學者將書面語分為前古典蒙古書面語(17世紀以前)和古典蒙古書面語(17世紀至今)。
  1. 蒙古語,指居住在中國及蒙古國境內的蒙古族所使用的語言。蒙古語是蒙古語族中使用人數最多的語言,最具代表性。在中國境內的蒙古族所使用的文字為傳統蒙古文;蒙古國境內所使用的文字為新蒙文,即1941年進行文字改革採用西裏爾字母書寫的蒙古語,一般稱之為新蒙文或喀爾喀蒙古文。
  2. 布里亞特語,指居住在俄國境內的布里亞特人所使用的語言,主要分佈在俄羅斯布里亞特地區和貝加爾湖地區。
  3. 卡爾梅克語,指居住在俄國境內的卡爾梅克人所使用的語言,分佈在伏爾加河下游右岸、裏海低地的卡爾梅克共和國西伯利亞、中亞等地區。
  4. 達斡爾語,指中國境內的達斡爾族所使用的語言。達斡爾族分佈在內蒙古省呼倫貝爾盟和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附近、嫩江支流一帶,另外還有幾千人居住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的塔城縣。
  5. 莫戈勒語,指阿富汗斯坦莫戈勒人所使用的語言。它是一種正在消亡的語言。莫戈勒人現大多改用波斯語
  6. 東部裕固語,指居住在中國甘肅肅南裕固族自治縣境內的一部分裕固族所使用的語言。
  7. 土族語,又叫蒙古爾語,主要是中國青海省的土族人使用。土族人自稱“察罕蒙古”,意為“白蒙古”。
  8. 東鄉語,指中國東鄉族所使用的語言。東鄉族主要居住在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東、西、南、北四鄉中的東鄉,故稱東鄉族。
  9. 保安語,使用保安語的是中國的保安族和土族。保安族主要居住在甘肅省臨夏回族自治州,土族主要居住在青海省黃南藏族自治州同仁縣

阿爾泰語系滿-通古斯語族

滿-通古斯語族分為兩大語支,即南支(滿語支)和北支(通古斯語支)。
南語支包括11個語種
  1. 鄂温克語埃文基語),為中國境內鄂温克族(俄羅斯稱埃文基人)所使用的語言。由於歷史上鄂温克族遷移的範圍很廣,西至烏拉爾河上游,東到庫頁島。因此形成的三個方言區,海拉爾方言主要分佈在鄂温克族自治旗莫力達瓦達斡爾族自治旗鄂倫春自治旗阿榮旗和黑龍江省的訥河縣等。鄂温克人中有80%使用海拉爾方言。二為陳巴爾虎方言,主要分佈在陳巴爾虎旗。三為奧魯古雅方言也稱索倫語,主要分佈在額爾古納左旗齊齊哈爾、海拉爾、布特哈、愛輝地區,以及俄羅斯邊境地區的鄂温克語方言。鄂温克語讀寫經常借用滿文字母,今天俄羅斯境內也借用西裏爾字母。由於鄂温克語的語法與音是阿爾泰語系在東北亞分支中的典型代表,因此近代國際語言學界以鄂温克語在俄國的名字“滿-通古斯語”作為為東北亞地區阿爾泰語系分支的通用名稱,這也是“滿-通古斯語族”一詞的來源:《索倫語資料》,1931年,列寧格勒。/杜塔哥夫:《遠東通古斯語研究》1960年,莫斯科。
  2. 女真語,古代女真人使用的語言,後隨皇太極改族名為滿洲而演變為滿語。最重要的文獻是《華夷譯語》,編於16世紀,書中包括女真文和用漢字標寫女真文的內容。它接近於當今滿語,可以認為是古滿語或滿語的方言之一。(李蓋提《對女真“小字”解讀的初步看法》,載《匈牙利學報》,1953年,第211~238頁)
  3. 滿語,中國東北地區滿族所使用的本民族語言,它與古代女真語屬於同類語言。使用羣體主要是居住在中國東北的滿族人。近代以後由於受到漢語的衝擊能夠熟練使用滿語的人已很少了,今天的滿語使用者主要是居住在黑龍江省齊齊哈爾與黑河地區的滿族老人,1599年噶蓋借用蒙古文字母拼寫滿語;1632年由達海加以改革,增加了右側圈點形成了完整滿文書寫體系。(奧斯汀:《滿語的音位和形態音位》,1630年,第15~22頁)
  4. 錫伯語,中國居住在東北地區和新疆伊犁地區錫伯族使用的語言,總人口大約20萬人,但東北錫伯族已經使用漢語交流,不會錫伯語,而只有新疆伊犁的3萬錫伯族會錫伯語和錫伯文。1947年以後,錫伯族的有關人士和語文工作者,在伊寧市成立了“錫伯索倫文化協會”(簡稱“錫索協會”),出版有錫伯文報紙《察布查爾報》。
  5. 赫哲語那乃語),居住在黑龍江下游的一個少數民族所使用的語言,人數約7萬人。這一民族1931年前沒有文字,1937年後用西裏爾字母書寫。(阿甫寫抄:《那乃語語法》1~2,莫斯科—列寧格勒,1959~1961年)
  6. 烏爾察語,是與果爾迪語使用地區相鄰的少數人所使用的語言,人數最多不過5萬人。(施密特:《烏爾察語》,載《拉脱維亞大學學報》,1923年,第8期第229~288頁)
  7. 奧羅其語,指居住在俄羅斯阿穆爾州濱海地區的幾百人所使用的語言。(施密特:《奧羅其語》,同上,1928年第7期)
  8. 烏德語,指居住在黑龍江、烏蘇里江沿岸及一些支流地區的少數人所使用的語言。
北語支包括:
  1. 涅吉達爾語,是指居住在阿姆河河谷的人所使用的語言,使用人數不到8萬人。(梅爾尼科娃和清齊烏斯:《涅吉達爾語研究資料》、《通古斯語集》,1831年,列寧格勒)
  2. 埃文基語鄂温克語),由生活在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地區北部的4萬人所使用。埃文基語分為3支方言,即北、南、東。1930年起有了文字;1938年起使用西裏爾字母。(康斯坦丁諾娃:《埃文基語語音、語法》,1964年,莫斯科—列寧格勒)
  3. 阿穆特語,為居住在俄羅斯堪察加半島上以及雅庫特地區的9萬人所使用,自稱Ewen。此名字起源於埃文基語(amudi“海上的”)。阿穆特語分為3支方言:東、中、西。1931年前無任何文字,1937年開始引用西裏爾字母。(清齊烏斯:《埃文語(拉穆特)語法綱要》,1947年,列寧格勒)

阿爾泰語系詞彙異同

下面再舉兩組常用詞來觀察3個語族詞彙的異同。突厥語族以維吾爾語、哈薩克語為代表,蒙古語族以蒙古書面語、土族語為代表,滿-通古斯語族以滿語、鄂温克語為代表。
第1組詞和數詞的性質相似,3個語族各自內部一致,而語族之間不同;第2組詞和人稱代詞的性質相似,3個語族似乎是同源的。經過第一派學者精心考察,類似第2組詞的數目可以一些,但類似第1組詞和數詞的彼此不同,是構擬原始阿爾泰語的困難所在。第二派學者認為第2組詞所以彼此相同,是詞彙借貸造成的。但是,推論下去就會引出人稱代詞是否也可以互相借貸的問題。
3個語族之間存在的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的錯綜的語言現象,應該聯繫歷史上説這些語言的人之間的相互關係去考察。
歷史學家和歷史比較語言學家都明確指出,使用阿爾泰語系各種語言的人民在歷史的早期都起源於今蒙古國及中國東北邊境,長期生活在這個地區。匈奴烏桓鮮卑室韋突厥契丹女真蒙古、滿各個民族在這一地區建立過國家,在一定的歷史年代又把他們生活的地域向西擴展,直至西亞和東歐,並在那裏建立了國家。歷史上的這些國家,多使用阿爾泰語的民族。一個民族在軍事和政治上取得統治以後,往往還沒有來得及在經濟和文化上達到高度統一時,統治權又轉移到另一個民族手中去了,如此循環遞嬗。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之下,對於語言發展來説,由一種語言分化為地域方言並在方言基礎上形成不同語言的發展道路是不穩定的。由於戰爭和其他原因,居民的流動性很大,接觸其他語言的機會很多,説一種語言的人轉用另一種語言的機會也多。阿爾泰語言發展歷史的複雜性就在於此。因而研究阿爾泰語言中什麼是同源關係,什麼是互相影響的關係,有時也難於判斷。

阿爾泰語系爭議

由於對這個語系3個語族之間是否有親緣關係,語言學界認識不同,形成兩個學派。一派認為有親緣關係,也就是在3個語族各自的共同語之上還有一個原始阿爾泰語,它的構擬工作正在進行;他們也承認3個語族之間諸語言有互相影響的關係,但認為那是次要的現象。另一派認為3個語族之間沒有親緣關係,因此沒有構擬原始阿爾泰語的任務;至於3個語族彼此在類型上的一致性,應該認為是語言互相影響的結果。還有的學者遊移於兩派之間,認為可以把3個語族之間有親緣關係作為一個假説來看待,等到比較研究取得進一步的成果後再作結論。
阿爾泰語系研究書籍圖片

阿爾泰語系爭議語言

從形式上來講,將朝鮮語日語歸入阿爾泰語系都存在一些不完備的地方,所以在劃分上也存在一些爭議。朝鮮語和日語在語法上和阿爾泰語系的語言非常相似;但在詞彙上,極少有和阿爾泰語系同源的詞彙,並且有數量巨大的漢語詞彙;在語言發音上,類似於中古漢語中原雅言的發音。
朝鮮語(韓語):朝鮮語有人把它歸為阿爾泰語系,有人把它歸為南島語系。朝鮮語在結構上和阿爾泰語類似,朝鮮語跟阿爾泰語系的其他語言之間的同源詞匯非常少。反對將朝鮮語歸入阿爾泰語系的學者一般都以此作為反駁的力證。語音方面阿爾泰語以後舌音居多,而朝鮮語基本都是前舌音屬於典型的南太平洋音。朝鮮因受古漢語和太平洋語(南島語系語言)影響較大,故譜系須進一步研究。也有觀點認為朝鮮語跟日語共屬於一個新的語系,持該觀點的學者們認為朝鮮語的文法與日語的文法有着驚人的相似度,兩者歷史上又共同受過古漢語的影響,但是朝鮮語跟日語之間缺乏同源詞也成了異議的學者們反駁該觀點的力證。第三類觀點認為朝鮮語跟日語一樣,都是孤立語言,他們跟世界上已知的語系都沒有關聯。持該觀點的學者們以“同源詞問題”支持着該觀點。
日語:日語的情況和朝鮮語類似,在語法和結構上和同屬於粘着語的阿爾泰語系基本相同,在同源詞匯上和阿爾泰語系東支(扶余高句麗)擁有同源關係,在發音上帶有開音節語言的強烈特徵,又受到中古漢語語音的影響,詞彙上分為漢語藉詞、固有詞和外來語藉詞(其中漢語藉詞佔絕對優勢,且以漢音為主)。日語是世界上典型的大量吸收和應用外來語藉詞的一種語言,大量存在着從漢語、英語以及其他語言中引入的藉詞,這也給想通過同源詞匯來探尋日語和阿爾泰語之間關係的工作帶來了很大困難,部分學者出於日本在局部體現出的較為複雜的多樣性持反對意見甚至將日語和韓語歸為兩種孤立的語言。

阿爾泰語系分佈地區

阿爾泰語系在中國境內

中國屬於阿爾泰語系的少數民族
中國屬於阿爾泰語系的少數民族(8張)
中國阿爾泰語系的語言主要分佈在新疆、內蒙古、甘肅、青海和東北諸省。
突厥語族
蒙古語族
滿-通古斯語族

阿爾泰語系在俄羅斯境內

突厥語族
俄羅斯使用突厥語族的民族有雅庫特人哈薩克人
蒙古語族
俄羅斯蒙古語族的民族有卡爾梅克族布里亞特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