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丕書記

1977年7月，黨的十屆三中全會上恢復了鄧小平黨內外一切職務，一大批文革中受迫害的老同志重新回到領導崗位上來。中央調陳丕顯同志到湖北省擔任省委書記。省委一班人到機場迎接，迎接的還有他的老朋友武漢軍區的楊司令和王政委。陳丕顯來武漢的第一天就碰上了停電。正值盛夏，晚間武漢市民都在街上佔地納涼。陳丕顯的車被納涼的人堵住，是一個老工人幫他們疏導納涼羣眾，人們告訴他這個老工人是全國勞動模範李寶根。李寶根一家此時也正犯難事，被他在文革中拆散的原來的二女婿于斌從外地勞改回來了，他是原來武鋼的鑄造專家，由於有海外關係被打成裏通外國的反動學術權威下放。二女兒李桂敏要復婚，找大姐李桂英商量，但文革剛過，一家人都怕政治問題受牽連。

國家恢復了高考，李桂英的兒子紅衞要複習高考，但老停電沒法複習，他們就到不停電的火車站候車室複習功課，一個雨夜他們與車站的服務員發生衝突，高紅衞被打。他父親高松傑氣氛之下帶領十幾個學生家長到供電局請願，請求保障生活用電讓孩子複習高考，正好碰上陳丕顯來供電局視察工作，陳丕顯請大家一起談電的問題。武鋼進口的一米七軋鋼機也因為停電終斷了調試，氣得德國專家要回國休假，急得廠長張羊年團團轉。德國專家要走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廠裏把很多技術工人抽去辦揭批“四人幫”運動的學習班。陳丕顯來到武鋼幫張廠長出主意想辦法，理清抓革命與促生產的關係，並且非常智慧地留住了德國專家。在鍊鋼車間他還看到一個驚心感人的場面。剛剛回到廠裏的于斌攀上高高的天橋，下面是盛着沸騰鐵水的鋼包車，工人們以為他要尋短見，他的前妻李桂敏更是嚇得心驚肉跳，因為文革中就有人被批鬥後想不開從那裏跳進鐵水裏。李桂敏爬上天橋緊緊抓住自己以前的丈夫，雖然是虛驚一場，但讓陳丕顯記住了這個叫于斌的知識分子。陳丕顯宴請德國專家還舉辦了舞會，他邀請楊司令、王政委參加，三個老戰友説起當年怕老婆的趣聞都開心極了。

陳丕顯積極協調湖北電網併入華東大電網，解決用電問題。又請來武鋼的張廠長專門談解放知識分子的問題。他還親自參加武鋼的大會，會上為于斌等被文革運動整怕了的工程技術專家恢復名譽、卸下包袱。在這裏陳丕顯還發現了于斌與老勞模李寶根的特殊關係，他主動提出與于斌單獨照像，並囑咐張廠長照片要多洗一張送給李寶根師傅。李桂英為給兒子高考複習增加營養跑到黑市買雞蛋，被管市場的人打碎雞蛋。市裏召開運動會獎品是每個參賽人一個雞蛋，市民們為一個雞蛋在運動會上鬧出風波，湖北日報記者許知凡正好採訪到這一幕。　　.

《湖北日報》登出的雞蛋風波引起陳丕顯的注意，他請許知凡到家裏來，沒想到許知凡三十年前就認識他，原來戰爭年代陳丕顯是蘇中區黨委書記，許知凡是報社的小通訊員。許知凡向陳丕顯報告了市民副食和生活用品供應緊張、什麼都要票證的情況。陳丕顯深入調查，並連夜找出自家的付食本和供應票證核對研究。陳丕顯來到革命老區的貧困農村瞭解農民的疾苦，和極左農業政策的嚴重問題。他下決心要解決市民的菜籃子問題。陳丕顯和主抓農業的副書記李軍到東郊農場考察建設副食品生產基地。在這裏發現了大學生錢途，聽他講農業生產結構調整的設想，因地制宜改種植為養殖、改種糧為種菜，陳丕顯耐心説服劉場長放下怕不“以糧為綱”的思想包袱。在常委會上陳丕顯提出調整全省經濟生產結構，優先扶持發展與人民生活密切相關的產業，湖北經濟發展要從老百姓吃肉吃蛋抓起。

李寶根的小女兒李桂媛是下鄉知青，返城浪潮中回城。為了減輕家裏的負擔，偷着與男朋友農村青年姚金海一塊販魚販蝦，被民警跟蹤抓進了派出所。李寶根憑着自己的老臉把李桂媛和姚金海保出來，氣憤地數落三個女兒，特別讓李桂敏注意影響，李桂敏理直氣壯地説讓女兒見於斌沒有錯。于斌每天都去接小娟，小娟一點一點地接受了這個從沒見過面的爸爸。全國科學大會即將召開，陳丕顯趁這個東風抓緊落實知識分子政策的工作，他親自了解並登門拜訪外科專家裘法祖，告訴他明年中央要召開高規格的科學大會，他將作為湖北科技界代表參加大會。

解決了裘法祖的問題，又出現了新年晚會節目調整的事，原來漢劇表演藝術家陳伯華的壓軸大戲因一張羣眾大字報而停演，省委主管宣傳文化工作的副書記孫志毅從安定團結怕出事的角度出發，撤掉了陳伯華主演的《穆桂英智破天門陣》，改上李薔華的京劇，而李薔華與上海的京昆大師俞振飛結婚，要調上海可解決不了户口問題。陳丕顯瞭解情況後，做工作解決了陳伯華的演出和李薔華調上海的户口問題。江西省委書記黃知真來武漢，兩個老戰友見面親熱之極，他們都經歷了戰爭年代和文化大革命的磨難，回首往事，感慨萬千。在龜山上眺望長江，回憶參加革命初期紅小鬼的往事，一起唱起共產少兒先鋒團歌。　　.

陳丕顯參加全省文學藝術家代表大會，會見湖北的文化名人，噓寒問暖，交友交心，他對陳伯華、姚雪垠、徐遲等老作家藝術家表示敬意，並充滿感情地説：“我們作領導的要對知識充滿敬畏，因為我們不懂，我們又要領導人家，所以要充滿敬畏。”陳丕顯探訪老作家徐遲，瞭解知識分子的生活困難，提出動議並説服省委書記林楚天和常委一班人，把蓋辦公大樓的資金給知識分子蓋了高知樓。在五一茶話會上，陳丕顯發現被冷落的老勞模們，便主動上前慰問，並誠心説服李寶根師傅丟掉文革中的思想包袱，接受二女婿于斌，讓全家團圓。李寶根為外孫子高紅衞考上大學專門破費到老家號的飯莊全家聚餐，飯桌前李寶根唸了兩段毛主席語錄，一段講青年的語錄送給大學生高紅衞，另一段講犯錯誤同志的語錄是給自己的，他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全家大團圓了。

陳丕顯到葛洲壩視察，冒雨夜訪工人宿舍，親身感受工人們的艱苦生活，提出省裏撥糧撥款為工人們解決生活難題。又巧妙説服水利專家張光鬥和他一起視察農業學大寨典型公巴縣修的水庫。縣委書記肖玉貴本想請省委領導視察，套句讚揚肯定的話，使農業學大寨先進縣的評選板上釘釘，沒想到在專家的鑑定下，水庫存在嚴重隱患，陳丕顯嚴肅地批評了盲目修水庫、修大寨田造成水土流失的荒唐與危險，緊急叫停形式主義評選學大寨先進縣的做法。

東郊農場的雞蛋上市了，劉場長和錢途又高興又着急。因為計劃部門每天只派一輛車根本滿足不了需要。雞蛋運不出去，他便想辦法租用農用拖拉機來運，可交通法規又不允許農用拖拉機搞運輸，他們被民警攔住扣車審查，還打碎了雞蛋。正好陳丕顯路過這裏，他了解了情況，電話命令交警隊領導，運送雞蛋的車輛一律放行。李寶根的三女兒李桂媛在漢正街開了間小雜貨店，但最近師恩地區的山貨運不來，急得她團團轉。原來山民們的山貨集中上市，國營供銷社運力超負荷，山貨堆積如山運不出去。山民們圍住地委書記吳顯彰，但吳顯彰又不敢違反統購統銷的傳統政策。流通領域出現的問題引起陳丕顯思考，他在常委會上講到社會上流傳出的一句話，説共產黨太辛苦了，是褒義嗎? 我們實行一元化領導，事無鉅細什麼都管起來，這樣好不好?班子裏的同志提醒他這牽扯到政策、體制和思想上的問題，陳丕顯説就是要研究一下我們過去的政策和已經成形的思想在新形勢下是否需要作出調整。　　李寶根家聚會，他的小女兒李桂媛當眾宣佈和農村青年姚金海結婚，這個事來得突然，大家都愣住了，李桂媛和姚金海緊張地看着大家，最後李寶根説了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他説：“金海同志，你是貧下中農出身，桂媛是工人出身，你們倆相好也算是工農相結合了。”桂媛和金海回到金海的家鄉勝利公社姚家村，本來是歡天喜地辦婚事，結果聽説大隊支書姚金成為他們收購雞鴨等副食品被公社割了資本主義尾巴，拉到公社關起來辦學班。　　姚金成一肚子氣，忽然告知學習班結束，説中央下了文件不讓辦學習班了。他找公社書記邱國強論理，邱國強也怒不可遏，二人劍拔弩張。邱國強上公社請示縣委書記肖玉貴，碰上好些公社書記都來縣裏發牢騷，原來中央下了文件要整頓基層幹部的工作作風。　　.

姚金城回到村裏，説公社書記邱國強污衊他寫血書退黨。他氣血攻心病倒了，全村人都很憤怒，要向上級告邱國強，沒想到縣委書記肖玉貴護着邱國強反倒説姚金成破壞農業學大寨運動，搞資本主義。村民們離開縣委，打算告到省裏去。陳丕顯看了下邊報上來的材料感到問題確實嚴重，他決定親率工作組下去搞調查整頓。聽説省裏派工作組下來了，李桂媛出主意到路上攔工作組的車告狀。地委書記彭瑞夫帶縣委書記肖玉貴去縣界迎接陳書記和工作組，他提醒肖玉貴，陳丕顯親率工作組下來整頓基層幹部作風，這一關不好過，讓他端正態度。他們坐進工作組的車，想和陳書記説説話，沒想到在路上碰上姚家村的上訪羣眾，肖玉貴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聽了羣眾反映的情況陳丕顯心情沉重，肖玉貴感到緊張，他感到大難臨頭，產生了牴觸情緒。聽説陳書記去醫院看望姚金成使他更惶惶然，他按照工作組的安排電話通知各公社的幹部都到縣裏來開會。

公社書記邱國強的妻子一邊哭一邊為丈夫整理行裝，擔心邱國強回不來，捱整蹲大牢。邱國強女兒也問爸爸為什麼很多人都恨你?在開大會前陳丕顯召集小會，嚴肅地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幹部作風問題嚴重的地方恰恰是農業學大寨的先進單位?邱國強的女兒小芬沒有去上學，她跑到縣裏去找捱整的爸爸，這可急壞了邱國強的妻子，她發瘋似的去找小芬。在縣委禮堂門口她找到了小芬，並看到很多像自己一樣擔心丈夫捱整的幹部家屬都等在門口。在大會上陳丕顯講了自己戰爭年代的經歷，用當年的軍民關係、幹羣關係教育大家，並指出基層幹部作風問題的根子主要不在下面，是多年形成的“左的”思潮和不切實際的工作要求造成的，十年文革破壞了黨的優良傳統和幹羣關係，上面要負主要責任。他主動為基層幹部承擔責任，並語重心長地教育大家主動上門去給捱過自己整的羣眾賠個不是。幹部們感動極了，原來懸着的心都放下來了。邱國強見到妻子和女兒，他們要買上補養品去醫院看望姚金成，向他道歉、賠罪。《光明日報》發表“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的文章。陳丕顯要求《湖北日報》轉載，但主管宣傳的副書記孫志毅有顧慮，陳丕顯打破常規親自下令《湖北日報》立即轉載。

陳丕顯開常委會專門討論“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這篇文章。這時林楚天書記提到一個人也向他推薦這篇文章，這個人就是二汽新上任的廠長武雙全。武雙全新官上任，二汽續建工程沒有完成，國家計劃軍品車的產量又吃不飽，每年虧損靠國家補貼過日子，工人們怨聲載道，幹部們一籌莫展。面對這個爛攤子，武雙全大刀闊斧抓主要矛盾，他把全部精力放在民用車的研發上，打破條條框框，決定背水一戰，生產東風140型卡車。正當武雙全雄心勃勃要生產五千輛車，年內扭虧為盈。可部領導只批准生產2000輛車。這樣還是要虧損3200萬，還是全省最大的虧損户。武雙全一下子泄了氣，省裏的工業學大慶會也不想去開了，大家提醒他是省委陳丕顯書記親自點的他的名必須參加他才起身去趕火車。　　.

在學大慶會上他一言不發，陳丕顯看出了他的心事，親自登門做工作，提出讓他還按扭虧為盈的想法幹，超出2000輛的部分，湖北省全都要，武雙全的疙瘩解開了，他自嘲地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湖北出現百年一遇的大旱，陳丕顯主持抗旱會議，楊司令王改委也來參加。省委班子的人分頭下去指導地方抗旱，陳丕顯提出與孫志毅一同下去。這個決定讓孫志毅有些不安，他的妻子吳英也擔心上次他阻止《湖北日報》轉載“實踐是檢驗真理標準”的文章會讓陳書記有看法，囑咐他要少説話多幹事。在抗旱一線陳丕顯帶領大家起早貪黑，到處調查解難。晚上他和孫志毅談心，啓發他敢於堅持真理，把思想戰線的大討論搞好。

抗旱取得勝利，真理標準大討論有千人蔘加，搞得轟轟烈烈。夜裏陳丕顯修改代表湖北省委對“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正式表態的講話稿，妻子謝志成向他講出了自己的擔心。謝志成提醒陳丕顯不要太冒尖，説經歷了文革，一聽説上邊的意見不統一，就怕再出路線問題，重回文革捱整的老路。陳丕顯告訴她這是我們黨歷史上重要的轉折，要相信小平同志，相信黨中央，相信廣大人民羣眾，文革的一套絕不會再出現了。李寶根的老伴讓大女兒李桂英把全家人都叫回來，説老頭子腦子出了問題，作夢都擔心有人要否定毛主席。大家心事重重，可李寶根回來就像好人一樣，大家正納悶，報怨大姐李桂英謊報軍情。飯桌上李寶根告訴大家，他見到陳丕顯書記了，他向陳書記講了自己心裏的疑問，陳書記告訴他四個字——實事求是，並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和體會解決這位老勞模的思想問題。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勝利召開，會議決定黨的中心工作從階級鬥爭轉到經濟建設上來。中央調黃知真到湖北任抓農業的副書記，兩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

平反冤假錯案的上訪人潮打亂了原來搞經濟工作的部署。陳丕顯夜訪信訪處，給飢寒焦慮的上訪人以温暖。在常委會上常委們都姍姍來遲，原來都被上訪的人給纏住了。陳丕顯隨機動議決定為了經濟工作先要作平反工作，建議設立專門機構，創造性地將相同情節、性質、補嘗標準的案例一攬子解決。孫志毅副書記的愛人吳英被打成假黨員，她要求平反，孫志毅説現在組織部門處理上訪的工作非常忙亂、緊張，讓她緩緩再提出自己的問題，兩口子鬧了意見。陳丕顯親自上門工作，支持吳英解決自己的問題。新年到了，家家户户喜氣洋洋，市面上的飯碗緊俏了，因為平反冤案，精神解放，爭相慶賀，請客吃飯，所以飯碗都脱銷了。黃知真從江西調湖北任分管農業的副書記。除夕夜黃知真全家來陳丕顯家過年，可陳丕顯和黃知真躲進書房談農村改革的事。姚家村搞包產到生產作業組，村民們鬧分家哄搶集體財產，村支書姚金成嚴厲制止哄搶行為。　　.

姚家村自由結合組成作業組，可腿有殘疾的姚守仁被擱在組外，大年三十姚守仁拖着殘腿四處央求入組都被拒絕，村支書姚金成上門安慰他，並打消他的顧慮，他自己幹也算一個作業組，不會批他單幹搞資本主義。李桂媛和姚金海在漢正街開了一家小服裝店，生意作得挺紅火。姚金海接到父親姚守仁的信，和桂媛商量決定趁生意淡季回家幫父親春耕。陳丕顯為農村改革的事操心勞神，茶飯不香，謝志成很擔心他的身體。兒子回來她讓他與父親聊天分散一下精力，陳丕顯講起三年自然災害時農村餓死人的情形，擔心政策有偏差給農民利益帶來損失。秋後姚守仁等擱户取得大豐收，村裏人都爭着要當擱户。可《人民日報》登的一篇人民來信，以及編者按將農村改革看成倒退，要恢復集體經濟體制。基層幹部的思想出現混亂，陳丕顯和黃知真也很疑慮，陳丕顯決定去四川迎接鄧小平來湖北視察，順便請示小平同志農村改革的事。

正在縣委書記肖玉貴和公社書記邱國強為一下子冒出幾千擱户惶惶不安的時候，陳丕顯來到姚家村瞭解擱户的情況，大聲説支持擱户，並向大家講了小平同志的意見，不爭論，大膽試大膽闖!中央召開經濟工作會議，提出“調整、整頓、鞏固、提高”的方針，湖北很多大企業面臨下馬。尤其是二汽，廠長武雙全幾翻努力，想盡辦法保住二汽。陳丕顯、林楚天、黃知真也攪盡腦汁思考，怎樣才能既執行中央精神，又保住本省的重點企業。

二汽最後努力的方案又被打回來了，武雙全的精神一下子垮了，他們班子裏的人都喝碎了酒，痛苦地回想二汽一步步走過來的艱難歷程，感嘆二汽在我們自己手上振興，今天又要毀在我們自己手裏。他們喝下一杯杯苦酒，這時秘書來報告，説省委陳丕顯書記來電話讓武雙全去省委彙報工作，武雙全一下子打起了精神，連夜趕路駛往武漢。陳丕顯用毛主席《矛盾論》中“內因決定外因”的教導啓發大家，武雙全彙報了新的上報方案，陳丕顯等認為可行，並以省委名義也向中央打報告，還囑咐武雙全去北京做工作，用二汽三萬多工人的心去感動“上帝”。改革開放給城市商業面貌帶來變化，星期天陳丕顯一家人到最熱鬧的漢正街逛街。陳丕顯和家人走丟了，急得謝志成、趙金到處找。陳丕顯來到李桂媛開的服裝店，李桂媛意外驚喜，她帶陳書記到各處轉，陳丕顯親身感受開放搞活的繁榮景向，堅定地認為改革開放這條路一定要走下去。李寶根過生日，李桂媛從廣州進貨，特意挑了一件西服送給他作生日禮物，可他説什麼也不穿，並嚴肅提醒她別讓資產階級香風吹昏了頭，李桂媛告訴他，陳書記説了，改革開放這扇門絕不會關上的。　　.

陳丕顯拜會各界的專家學者，制定大湖北經濟區的宏偉規化。並親率代表團赴美國俄亥俄州考察，讓湖北經濟騰飛起來。星期天早晨，陳丕顯休閒地澆花，謝志成到奇怪，陳丕顯抒發對湖北對武漢的感慨，謝志成感到莫名其妙，原來陳丕顯要離開湖北，調中央工作了。他和黃知真説到此時的心情，感到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他和主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項敏談青年幹部的選拔問題。　　他親自召見錢途，教育他不僅要敢作為，還要善於團結同志，處理好上下級關係。陳丕顯主持了最後一次常委會，講了建設大湖北的宏偉設想，又講了五年來和班子裏同志們之間的感情，回顧走過來的路，有矛盾、有爭論，但大家的感情是深厚的。李寶根得知陳書記要調走，召集全家聚會，讓大家出主意用什麼方式來表達一個老工人的心意，最後還是李桂媛出主意請陳書記喝茶聽書。李寶根非常激動地表達了自己一個普通工人和陳書記交往的心情和對陳書記的祝福，並送上自己五年來從報上剪集的有關陳書記的文章報道，一共兩大本，另外三個女兒每個家庭也都送了禮物。陳丕顯也表達了自己的情感，講了三句話：湖北好、武漢好，武漢人更好!在歡送陳丕顯的晚會上演出了剛剛從隨州發掘出土的編鈡樂舞，音樂聲中大家與陳丕顯依依惜別。在飛機上陳丕顯與謝志成感慨來湖北五年了，來的時候是夏天，走的時候也是夏天，像湖北人的性格：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