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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粥廠

鎖定
《開粥廠》也叫《三節會》,是一段貫口相聲作品 [7] 
《開粥廠》由二人表演,一個捧哏,一個逗哏,是一段對口相聲,作品的表演形式以説和逗為主。
《開粥廠》主要講述了甲津津樂道於自己的種種“善行”,開設全年施捨的粥廠,向窮人提供炸醬麪、燉牛肉、大餅、餃子等各種物品,又引用似是而非的“聖賢語錄”支持自己的説法。特別是在端午、中秋、春節三個重要節日要大開善門,用貫口的形式報出施捨之物的清單,滔滔不絕。但這一切不過是主觀臆想,因為還沒有發財的故事 [7] 
作品名稱
開粥廠
作品別名
《三節會》
創作年代
清末民初
作品類型
對口相聲

開粥廠作品簡史

開粥廠作品溯源

傳統相聲《開粥廠》又名《三節會》,是比較老的“貫口活”。這段相聲大概形成於清末民初,反映了那個時期開粥廠時的情形。其中巧妙地將端午節、中秋節和春節的飲食風俗連綴在一個段子裏,進行了張揚卻不失細緻的描繪 [2] 
《開粥廠》最早的腳本叫《暖廠》,刻畫一個自吹自播、誇誇其談、信口開河的人。他説他為賑濟饑民自己有一個暖廠,免費養活三百多人:管吃管穿管住,每年按端午節、中秋節、春節三大節日施捨特殊供應,包括肉蛋魚各種點心、各種中西名菜,以及四季衣服,從鵝絨被、呢大氅到夏布大褂、巴拿馬草帽等應有盡有。後來,經過前輩相聲演員不斷地整理充實以後,《暖廠》就逐漸發展成兩段相聲,一段是從談一般中西名菜菜名,發展成專説滿漢全席的《報菜名》,也叫《菜單子》;另一段是談三個節日在暖廠裏,都施捨哪些東西的《開粥廠》 [1] 

開粥廠作品發展

《開粥廠》原先的版本是以背誦五月節、八月節、春節施捨物品清單來賣弄演員貫口基本功的節目。而馬三立的版本卻將技巧的展示放到了次要位置,整段相聲通過若干精心設計的細節描摹,塑造了一個意藴豐富的“馬善人”形象 [2] 

開粥廠作品文本

馬三立版
馬三立文本版
你是哪兒的人哪?
我是北京人。
這麼説咱們離着不遠兒。
您也是北京人?
離北京不遠兒。
北京哪邊兒?
順義。
噢,京北順義縣,離北京九十里地!
馬坡知道嗎?你到了那個地方,就到我們家啦。
是不是南馬坡、北馬坡呀?
是啊。南馬坡、北馬坡都是我們家的,都是我們家的房,我們家的地。
這麼説你是財主哇!
不敢當,反正家有倆糟錢。到北京你一掃聽黃土馬家,都知道。多少輩子啦!
這麼説,你們家賣黃土?
不是,不是賣黃土。
那怎麼叫“黃土馬家”呀?
由北京城往北,只要瞧見黃土地,那都是我們家的。
這麼個黃土馬家呀!
一提起黃土馬家,大概你就知道我啦。
您怎麼稱呼?
馬三立。
馬三立?
不大熟悉。外號您也許都知道。
叫什麼?
馬善人。
哎喲!有您這樣的善人哪?!
他們大夥兒都説我是善人。
稱您是善人,那一定是因為您淨施捨呀,辦善事呀!
就是好善。長這麼大個子沒跟人家打過架,沒罵過人,背地裏沒説過人不好。
心善哪!
長這麼大個子,就是不忍心看宰牛的、宰羊的、宰雞的、宰活魚的。
可真是善人哪!
沒害過一個性命,牆上有個大蜘蛛,“叭嘰”一聲掉地下啦,把它踩死?
可以呀。
我馬善人不忍心哪!
連個蜘蛛都不踩?
善嘛!我睡覺的牀上要是有個臭蟲,這該怎麼辦?
捻死!
太損啦!那也是個性命。我馬善人絕對不那麼做。
您可真是善人哪!
甭説是臭蟲,就是打我身上翻出個大蝨子來,這應當怎麼樣?
擠死!
又損啦!那也是個性命啊。
把它扔地下?
扔地下就餓死啦!
那怎麼辦哪?
不論看見誰,往他脖子上一擱,嘿!善嘛。
啊?!這叫善哪?這叫缺德!
我還不受痛苦,還能保全它的性命。要能找一個胖子往他脖子上一放,那就更有意思了,玩兒嘛!
有這麼玩兒的嘛!
你留神,我現在要行善……
要放蝨子是怎麼着?我快躲開吧!
礙你什麼事啦?
咱倆緊挨着,你要行善——放蝨子,不就放到我身上啦?
我這也沒有那麼方便的蝨子呀!再一説,有蝨子也不能給您放,我喜歡您。
您喜歡我?
我喜歡説書、唱戲的。你大概不認識我吧?沒往我家去過?
沒去過。
常連安,知道嗎?
常連安?知道。
小彩舞她們?
知道,唱大鼓的。
李少春他們?
知道。
袁世海他們?
知道。
這些位都往我家去唱過。
噢,唱堂會。
不能説唱堂會。我好交,都是朋友,到我那兒唱兩段兒,來齣戲。唱完了,我一人給他們兩條……
給兩條兒胰子?噢,你們那兒菜園子多,給來兩條黃瓜?
這像話嗎?人家費了挺大勁兒唱,臨完了我給人兩條胰子?
那給兩條兒什麼呀?
金子。
您還真夠大方的。
家裏有哇,方便。
哈哈……您別逗了,瞧您這鞋都打包頭兒了,後掌兒那麼厚……還給金子哪!
我的鞋後掌兒掉了,礙你什麼事?
您有錢聽大鼓,幹嗎不換雙好鞋呀?
我不好到飭,這叫“衣貴潔,不貴華”。曾子曰:包子有肉不在褶兒上。
這不是一句俏皮話兒嗎?
你沒念過“四書”句子吧?
這是“四書”句子?沒聽説過!
夏天你看我腳上穿的什麼?
也是這雙鞋。
冬天呢?
還是這雙鞋呀!
我就是不講究穿嘛!
您倒想換新的,也得有哇!
你瞧不起人!哪天你到我家看看就知道啦。我不要你説書,也不要你唱戲,就在我那兒住幾天,臨走我給你幾條……
您甭説幾條兒,我聽着害怕!反正幾時有機會我得到府上拜望您去。
幹什麼叫拜望啊?你客氣啦!你瞧瞧我們家那住宅,四合院兒的房子,我住的那院子一面兒就十里地,四面四十里。
嚄!
我那院子裏光馬路就有十幾趟,前院到後院兒十幾裏地。解手得坐汽車去。
上茅房還坐汽車呀?
不坐汽車拉褲子裏啦!
那麼大院子?
馬家花園你逛過沒有?
馬……家花園兒?沒逛過。要説逛公園兒,北京的什麼中山公園啊,北海公園啊,我可沒少逛。
那算什麼!那是有其名無其實,還不是人逛人!不就是栽了點子樹,搬來幾盆花兒嘛!
還有金魚呀,山水呀,多闊!
你到馬家花園兒再去看看。樹木不新鮮,幾百年的樹都有!花草—-—四時不謝之花,八節長春之草,有的是!
噢!您那兒還真闊!
我那花園兒裏有六十多座小白塔,一個比一個高,最小、最矮的,也跟天津百貨公司差不離兒。
啊?這還是最小的哪!
當間兒有七十多座亭子,亭子都是漢白玉、玻璃磚的;頂子是銀包金,兩邊兒的“鶴鹿同春”都是真金的,翡翠的椅角,貓兒眼的眼睛,品質的尾巴。中間有條月牙河,漢白玉的石橋,河裏的金魚、銀魚,個兒都賽過小叫驢兒,蛤蟆秧子都跟駱駝那麼大個兒……
什麼?蛤蟆秧子都跟駱駝那麼大個兒?!
對啦。不信你到我們家看看去,魚有虎頭魚、望天魚、藍絨球魚,還有花背魚、花尾魚,大個兒的墨斗魚一條有五尺多長,和毛驢兒一樣……
這麼大?!在哪兒養活着呀?
魚缸裏呀。
魚缸裏擱得下嗎?
玻璃磚的魚缸,是我出洋留學帶回來的。
您還到過外國哪?
我到過法國;由法國帶回來的。
這玻璃磚魚缸,總得有三四尺長吧?
三四尺呀!嘿嘿,你也太小瞧我了!早先由天津到上海去的輪船叫“長城”號,你知道嗎?
聽説過,這船可夠大的。
大?可它在我那魚缸裏轉悠過。
啊?!輪船在您那魚缸裏轉悠過?怎麼進去的呀?
用萬噸吊吊進去呀!這還不算新鮮。法國送我家一張牛皮,打開了能鋪五里地,當間兒沒有接頭兒,整的。
這牛皮怎麼長的?
都是我給吹起來的。
我想也是,你會吹呀!
這也不新鮮。瑞士國送我們那座鐘,從裏到外都是木頭的,甭上弦,老走着,也不打點,座鐘門兒一開,打裏頭出來一個木頭人兒,半尺多高,這隻手拿個小鑼兒,那隻手拿着鑼槌兒,“噹噹!”敲鐘點,還帶説話的:“兩點啦!”説完就回去啦。夠三點又出來啦,敲三下,報三點。趕明兒你到我家瞧瞧就知道啦。
好,一定去,一定去。
我這趟來這兒是看望看望朋友,大夥兒讓我拿出一點兒錢來賑濟災民。
您要施捨?
不!這不叫施捨,也就是想給窮人弄碗飯吃。曾子曰:不能飽漢不知餓漢飢。
曾子什麼時候説這話啦!您是想冬仨月來個粥廠舍一舍呀?
不,老有。冬仨月?暖和了吃什麼?
噢,這一年到頭老有?舍一年粥那得多少米呀?淨喝粥飽得了嗎?
一天三頓飯!
三頓?你説説都吃什麼。
早晨炸醬麪,晌午烙餅燉牛肉,晚上吃餃子。大夥兒一吃,我站在那兒揹着手看,哈哈一樂:哈哈哈……
噢,“哈哈一樂”?樂完了到家吃窩頭。
你這是怎麼説話呀?管我吃什麼來着。
燉牛肉不吃?
什麼肉都不吃。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
不忍心吃。小牛兒,小羊兒,歡蹦亂跳的,一刀宰了,剝了皮又吃肉哇!我難過,心裏不忍!善嘛。曾子曰……
您甭“曰”啦,再曰也曰不出好話來。您每天三頓淨舍這個?
逢年過節還多給。
五月節您舍什麼呀?
按人説吧,不論大人、小孩兒,每人哪,給五十個粽子。
就是那五分錢一個的?
那怎麼吃呀?
也可以啦,不小啦。
不行。咱們家有的是江米,也有的是棗兒。
自己包?
哎。每一個粽子放三十個棗兒。
那個兒可不小哇!
周圍再包上米,大個兒,特製的。每人五十個粽子,半斤紅櫻桃,半斤白櫻桃,半白黑、白桑X兒,五十個叭噠杏兒;一捆兒香椿,一碗花椒,十朵兒玫瑰花兒,兩把莒蒲,兩把艾子,一兩硃砂,一兩雄黃,三張神符,兩張文武判兒,十塊五毒餑餑,三掛葫蘆,五斤白麪,一斤燒酒,一罐米醋,五斤大頭魚,臭了管換。
嚄!那要是八月節哪?
每人給兩個小個兒的團圓餅。
四兩一個?
六斤一個。
六斤一個算小個兒的呀!
我們家自己吃的都三十多斤一個,像磨盤那麼大。
掰着吃?
掰不行,得拿躑頭砸……整車的拉。
用車拉,砸碎了,再用水泡一泡,那是豆餅啊。
吃豆餅乾嗎?你看不起我。像豆餅那麼大個兒的月餅,是訂做的什變月餅。
您先等等兒。各式樣兒的好餡兒,那叫“什錦”的;您這是什麼……“什變”的?
你沒見過,少見多怪!
什麼叫“什變”的?
能變。隨你説什麼餡兒就是什麼餡兒,得心應口。“瞧這大月餅,準是白糖餡兒的。”一掰,果然是白糖的。吃完白糖的,又想吃別的,“要是棗泥兒的可好吃。”再掰一個,完全是棗泥兒。“要是紅果兒餡兒倒不錯。”一掰,嗯,紅果兒餡兒。“哎呀!南方有椰子餡兒的,咱們這兒吃不到,掰掰試試。”一掰,嗬,椰子餡兒!
想什麼有什麼?真神!
信嗎?
信,太信啦!八月節還舍什麼?
每人再給十個自來紅,十個自來白,葷月餅一斤,素月餅一斤,鮮果兒供一堂,五個蘋果,五個桃兒,五個石榴,五個柿子,五個鴨梨,十個檳子,十個沙果,十個白梨,半斤葡萄,二斤小棗兒,一個西瓜,一把兒雞冠子花兒,三台月宮碼兒,高香一封,外有八斤半一個的河螃蟹,大個兒圓臍,活的。
有這麼大個兒螃蟹嗎?
訂做的。
噢……啊?螃蟹還有訂做的呀!
啊……是訂撈的。
訂撈的也不像話!不過,也難説,你們家的蛤蟆秧子比駱駝都大嘛!
説話就到臘八啦。
小年兒,臘八喝粥;您舍粥啊?
給米呀!由臘月初五就全給啦,連二十三祭灶的都給啦。
臘八粥的佐料跟祭灶的東西全有哇?
有哇!年下咱家事多,忙不過來,只好給東西,每人給一升江米,一升黃米,四兩菱角米,半升綠豆,半升紅虹豆,半升小豆,一升栗子,二斤小棗,半斤核桃仁兒,四兩冰花糖,二斤潮白糖,二兩木榔,二兩青絲,二兩紅絲,二兩葡萄乾兒,二兩桂元肉,另有千張紙,元寶,蠟一份兒,一張燒掛,半斤南糖,一斤關東糖,五個糖瓜兒,十個糖餅兒,一捧炒豆,一個發麪兒火燒,一把草料,涼水每人一杯——讓他們自己舀去吧!
您再管舀涼水,那就累壞了!
我家有自來水,可以隨便放。
好嘛!這一年算齊全啦。
還沒完哪!年下的還沒給呢。
春節也舍呀?
年終之際,焉能點點而已呀?曾子曰“一個羊也是趕,倆羊也是放”。
又來這個勁兒啦!曾子什麼時候又説這個啦?您乾脆説年下都舍的什麼吧!
每人給五尺高蜜供一堂。
五尺高,有那麼高的嗎?
訂做的。
又來啦!還有什麼?
鮮果供一堂,素供一堂,酥油月餅一堂,面鮮一堂,灶王供三碗,重素墩一對,大雙包一對,小雙包一對,以上共六堂;供碗兒二十八個,供花兒六堂,紅石榴花兒五朵,祭財神紅公雞一隻,鯉魚一尾,一把紅頭繩頭,一包年飯果兒,二百大燈錢,一個鋪墊兒;五副春對兒:街門對,屋門對,佛前對,財神對,灶王對;福字兒,佛字兒,橫批兒,斗方,“出門見喜”,“抬頭見喜”,五個春條;兩把彈子,一束藏香,一個灶王龕兒,十個紅燈花兒,十個白燈花兒,十個黃燈花兒,三十張掛錢兒,一張加官兒,一張天地碼兒,一張財神方位單,一本兒憲書,一個紅喜燈,十刀燒紙,十把兒麻經兒,十個麻雷子,五個二踢腳,三掛南鞭;一封高香,一封線兒香,十盤盤香,一匣白素錠;二兩胰子,二兩刨花兒,十張紅棉,兩盒兒官粉,一罐兒桂花油;二百斤煙兒煤,一百斤硬煤,五十斤煤球兒,十斤木炭,二百斤劈柴;一百斤高白麪,三升高白米,二升綠豆,二升青黃豆,十個大饅頭,五十個小饅頭;二斤黃年糕,二斤白年糕,二斤蜂糕,一斤年糕坨兒;五斤牛肉,五斤羊肉,一個牛肚子,一個羊肚子,帶肝兒肺頭一個;一對野雞,一對野貓,一塊糰粉,一塊鹿肉,兩隻肥母雞,一隻鴨子,一隻關東雞;二百斤白菜,二百斤酸菜,十把兒菠菜,兩捆兒韭菜,二斤蘿蔔,一捆兒香菜,二斤山藥,一斤水筍;十塊香乾兒,十塊菜乾兒,半斤海蜇,十個雞子兒,五個松花,五個鴨子兒;二斤幹黃醬,四兩芝麻醬,半斤水疙疸,半斤鹹蘿蔔,一包紫菜,四兩滷蝦油,一罐臘八醋;一包花椒,一包大料,一包五香面兒,—包紅曲,五斤大八件兒,二百素元宵;一副麻將牌,一副“拍司”牌,兩副紙牌,一副天九牌,六個骰子,一個寶盆兒;每人一個金錶,還給一輛自行車。
嗬!這都是施捨的?
您算算,每天一開門兒這挑費就得二十多個億!
哎喲!
今兒早晨沒有早飯,這不是把棉襖賣了,才吃的飯嘛!
噯?您有錢施捨,怎麼沒錢吃飯哪?
是呀!我是打算這麼舍,可還沒發財哪!
噢,你原來是説胡話呀!
參考資料 [5-6] 

開粥廠作品版本

時間
逗哏(甲)
捧哏(乙)
2012年
2007年3月17日
20世紀70年代
20世紀30年代
參考資料 [7] 

開粥廠藝術特色

開粥廠總體特色

《開粥廠》是一個傳統相聲,與新相聲的主題單一、具體、明確等新文學主張不一樣,《開粥廠》帶有極大的玩諷意味,似是而非、正話反説,只把意緒盪漾其間,極大地體現出了“相聲味兒” [3] 
《開粥廠》的貫口部分在相聲裏屬於極其難的,它不像《報菜名》《地理圖》,這種不容易變、不容易改的好背。它説的是一個善人開粥廠施捨,到了端午節給什麼東西,到了八月節給什麼東西,到了臘八又給什麼東西,到了臘月二十三祭灶給什麼東西,到春節過年了給什麼東西,和《報菜名》《地理圖》中的貫口有很大區別。而且這些東西又繞嘴,這個半斤,那個四兩,這個一對,那個兩串,所以説這個段子難度非常大 [4] 

開粥廠個人特色

馬三立版
馬三立最擅長傳統相聲的“文哏兒”與“貫口活”。他在表演上的最大特色是:親切生動、自然,説的細膩,內緊外鬆,機變巧妙而清晰有力,在誇張的手法當中,藴含着生活的實感。在《開粥廠》的“墊話”中他關於馬善人的論述,讓人叫絕。在“善”字上他是這樣講的:馬善人不看宰牛羊的,馬善人沒害過一個性命,有個蜘蛛掉在地上都不踩,逮着臭蟲都不捻死,可從自己身上找出個大蝨子呢!不能擠死、怕它餓死,結果是:“找一個胖子往他脖子上一擱,嘿!善哪”。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公開幹損人利己的醜態,美化成行善事,使人聽了啼笑皆非,這就是馬三立的發人深思的幽默 [1] 
《開粥廠》中關於五里地沒接子的牛皮的包袱,馬三立在不同時期表演時的台詞有所不同。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那個特殊歷史時期,馬三立與張慶森是如此表演的:
甲:美國人送給我張牛皮,這牛皮打開,五里地,沒接縫兒,整的。
乙:有這麼大牛嗎?
甲:美國人給吹的。
藉助看似閒筆的包袱,對當時的美國進行了諷刺,而在晚年與王鳳山表演的時候,馬三立做了修改:
甲:法國人給我張牛皮,這牛皮打開,五里地,沒接縫兒,整的。
乙:你這牛得多大?
時過境遷,國際形勢發生劇變,為了不傷害美國與中國兩國人民之間的感情,馬三立刪掉了這個包袱,更顯出馬三立的與時俱進 [3] 
參考資料
  • 1.    楊國鈞主編.相聲名作與欣賞.石家莊:花山文藝出版社,2000.10:282.283
  • 2.    啓賀.馬志明評傳.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20.07:150-155
  • 3.    啓賀.馬志明評傳.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20.07:156.157
  • 4.    錢鈺錕著;李伯祥口述.名家笑侃相聲圈 相聲快嘴李伯祥.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17.04:34-38
  • 5.    王文章.馬三立表演相聲精品集.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10.05:1-6
  • 6.    王文章.馬三立表演相聲精品集.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10.05:7-10
  • 7.    薛寶琨.相聲大詞典.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2012.10: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