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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頌·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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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頌·酌》是中國古代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中的一首詩。這是一首歌頌周武王戰勝殷商,建立豐功偉業的讚歌,現代有學者認為它是《大武》中的一個樂章的歌辭。全詩一章,一共八句,前六句歌頌周武王克商立國之功,後二句祭告周朝祚胤永錫,以慰先王。此詩多讚美之辭,語言典重板滯,詞語莊重嚴正,具有結構鬆散,不分章,不叶韻等散文化的特點。
作品名稱
周頌·酌
作品別名
作    者
無名氏
創作年代
西周
作品出處
《詩經》
文學體裁
雜言古詩

周頌·酌作品原文

周頌·酌
於鑠王師,遵養時晦
時純熙矣,是用大介
我龍受之,蹻蹻王之造
載用有嗣,實維爾公允師 [1] 

周頌·酌註釋譯文

周頌·酌詞句註釋

⑴周頌:《詩經》中“頌”部分分為“周頌”、“魯頌”和“商頌”。頌是祭祀宗廟的樂歌,不僅配樂,而且還有舞蹈。周頌部分今存三十一篇。
⑵酌:言武王能酌量取得祖先之道以養民;一説“酌”亦可作汋、彴、勺等,即以勺舀酒灌祭祖先神靈。
⑶於(wū):嘆詞。此處表讚美。鑠(shuò):通“爍”,光明輝煌。王師:王朝的軍隊。
⑷遵:率領。養:攻取。時:是;一説時勢。晦:晦冥,黑暗。
⑸純熙:大光明。純,大。熙,興,光明。
⑹是用:是以,因此。介:助;一説甲兵;一説善。
⑺龍:借為“寵”,榮寵,光榮,榮幸。
⑻蹻(jué)蹻:勇武之貌。造:詣,到;一説成就;一説借為“曹”,眾,指兵將。
⑼載(zài):乃。用:以。有嗣:有司,官之通稱。
⑽實:是。爾:指周武王。公:通“功”,事業;一説指周公、召公。允:借為“統”,統領;一説信。師:武王之師;一説師法、榜樣。 [2]  [3]  [4]  [5]  [6] 

周頌·酌白話譯文

英勇威武的王師,揮兵東征滅殷商。
周道光明形勢好,故有死士佐周王。
有幸承受天之寵,勇武之士投武王。
武王用他去伐商,為國立功美名揚。 [2]  [3] 

周頌·酌創作背景

《周頌·酌》大約作於西周初年。《毛詩序》雲:“《酌》,告成《大武》也。言能酌先祖之道以養天下也。”《漢書·董仲舒傳》稱: “虞氏之樂莫盛於《韶》,於周莫盛於《勺》”。《勺》即 《酌》。《禮記·內則》雲: “童子十有三年(歲),學樂、誦詩、舞勺; 成童舞象。” “舞勺”,説明 《酌》還是周代的舞樂,而且被規定為奴隸社會貴族少年的必修課之一。這首詩就是配樂節舞的歌辭。詩的作者漢代的研究者論定是周公姬旦。武王滅商後不久去世,成王年幼,由周公攝政,詩作於攝政期間。《鄭箋》説: “周公居攝六年,制禮作樂,歸政成王,乃後祭於廟而奏之。其始成,告之而己。” 《白虎通·禮樂篇》《風俗通義》《漢書·禮樂志》《繁露·質文篇》都持這種看法。清人陳奐考證説:周公所作“《維天之命》,禮成,告文王;此樂成,告武王”。這首詩就是周公祭告於武王而作。據記載,周代最大的樂章是 《大武》之樂,《大武》共六章,都是歌頌武王克商之功的。但是,這六章的名稱卻沒有能夠確鑿地記載下來。後來的解詩者推論,因為 《周頌·酌》也是歌頌武王滅商立國武功的。因此認為此詩就是 《大武》樂的六章之一。
高亨認為《周頌·酌》是《大武》五成的歌詩。《大武》五成的樂舞表現的是周公平定東南叛亂回鎬京以後,周成王命周公、召公分職而治天下的史實。當時天下雖然穩定,但仍不能令人放心,所以成王任命周公治左、召公治右,周公負責鎮守東南、召公鎮守西北,即所謂“戎狄是膺,荊舒是懲”(《魯頌·閟宮》)。楚先祖熊繹此時受封于丹陽(今湖北秭歸附近),為子爵,蓋亦有協助鎮守江南的用意。 [2]  [3]  [4]  [5] 

周頌·酌作品鑑賞

周頌·酌整體賞析

按傳統説法,《詩經》是配樂舞的歌詞,即詩樂舞三位一體。王國維曾懷疑這一説法,但他撰《周大武樂章考》研究《大武》的歌辭時還是按這一原則進行的,即認為《大武》六成有詩六篇。他根據《毛詩序》《左傳·宣公十二年》《禮記·祭統》等資料推斷,認為與《大武》六成對應的六詩依次為:《昊天有成命》《武》《酌》《桓》《賚》《般》。後經馮沅君陸侃如,尤其是高亨《周代大武樂考釋》的詳細考辨,斷定《大武》六成的六篇詩的排列次序為:《我將》《武》《賚》《般》《酌》《桓》。作為樂舞,其每篇可以作為《大武》的一成與其他五成合起來表演,就像現代舞劇中的一場,也可以單獨表演。
《周頌·酌》全詩一章八句,前六句歌頌武王克商立國之功,後二句祭告周朝祚胤永錫,以慰先王。由於此詩所歌頌的對象是克商立國的武王,他已不是其他頌詩裏所歌頌的周朝的遠祖那種神話傳説式的荒誕離奇形象,而是天下共戴的君主,所以詩純粹從政治、道德觀念出發,對武王克商立國的功績作虛美的讚頌,而不再把他作為荒誕無稽的神來塑造。同時,頌祀的另一目的還在於奏告武王,由他所奠定的帝業後繼有人,以及自己輔佐大任的完成,已沒有再對武王滅商的歷史事實和功績作具體追敍的必要,所以全詩告成功代替了詠史,歌頌讚美代替了敍事,在充滿着諛詞頌聲中滲透着濃厚的天命觀念和説教意味。
在藝術形式方面,由於它是朝廷宗廟祭祀的舞曲歌詞,要配合打擊樂器和繁瑣的禮儀程序,並保留着原始宗教和巫祝載歌載舞的形式,而歌辭篇章短小,又沒有分章、樂曲的節奏一定緩慢,所以歌辭的語言典重板滯,詞語莊重嚴正。再由於它產生在兩週前期,年代久遠,加之,這類祭祀已重在奏告先王,而不再具有早期祭祀的娛神性質,歌辭內容具有那種奏請的文告色彩,所以詩具有結構鬆散,不分章,不叶韻等散文化的特點。
此詩文句古奧,今人讀來多不解其妙。明人孫鑛“始如處女,敵人開户;後如脱兔,敵不及拒”(陳子展詩經直解》引,原為《孫子》中語)的評語,表明了此詩前半部分具有絃樂柔板般從容的特點,而後半部分又有銅管樂進行曲般激昂的風格。這就是《頌》詩如斑駁的古鼎彝紋飾的字句後所涵藴的文化張力。 [3]  [4] 

周頌·酌名家點評

宋代朱熹詩集傳》:“賦也。此亦頌武王之詩,言其初有於鑠之師而不用,退自循養,與時皆晦。既純光矣,然後一戎衣而天下大定。後人於是寵而受此蹻蹻然王者之功。其所以嗣之者,亦惟武王之事是師爾。”“酌,即勺也。《內則》十三舞《勺》,即以此詩為節而舞也。然此詩與《賚》《般》,皆不用詩中字名篇。疑取樂節之名。如曰武宿夜云爾。” [1] 
參考資料
  • 1.    朱 熹.詩經集傳.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160-161
  • 2.    王秀梅 譯註.詩經(下):雅頌.北京:中華書局,2015:782-783
  • 3.    姜亮夫 等.先秦詩鑑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694-695
  • 4.    周嘯天.詩經楚辭鑑賞辭典.成都:四川辭書出版社,1990:882-884
  • 5.    周振甫.詩經譯註.北京:中華書局,2013:528-529
  • 6.    周明初等 註釋.詩經.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259-2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