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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貴妃

(明神宗朱翊鈞的妃嬪)

鎖定
鄭貴妃(1568年—1630年),本名正史無記載,一説為鄭夢境, [120]  順天府大興(今北京大興)人。是明神宗朱翊鈞的寵妃。 [115] 
隆慶二年(1568年)十二月出生, [1]  萬曆九年(1581年)九月,鄭氏在宦官為神宗選妃時入選。萬曆十年(1582年)三月鄭氏被冊封為淑嬪。萬曆十一年(1583年)七月被冊封為德妃。 [6]  萬曆十二年(1584年)七月被冊封為貴妃。 [117]  萬曆十四年(1586年)正月初五誕皇第三子朱常洵, [118]  二月被冊封為皇貴妃, [20]  地位僅次於皇后。 [116]  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神宗朱翊鈞病逝,遺命晉鄭氏為後,朱常洛登基後勉強應允。旨意傳到禮部,禮部上疏諫止,鄭氏封后一事作罷。崇禎三年(1630年)五月二十五日鄭氏去世,享年六十三歲, [52]  諡曰"恭恪惠榮和靖皇貴妃",十一月入葬十三陵陵區銀錢山東麓的神宗朱翊鈞妃墳。 [115] 
鄭氏為人機敏,再加上姿色嬌豔,生性活潑,贏得了朱翊鈞最佳寵愛。鄭氏欲立其子為太子而引發了長達十數年國本之爭,明朝後期的門户之禍也由此而起。此後的妖書案、挺擊案、紅丸案中,鄭氏又成為矛盾的焦點。鄭氏在萬曆一朝的活動,引發了巨大的政治動盪。 [115] 
別    名
鄭貴妃
鄭皇貴妃
諡    號
恭恪惠榮和靖皇貴妃
所處時代
明朝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順天府大興縣(今北京市大興區
出生日期
1569年1月10日
逝世日期
1630年7月5日
位份變化
淑嬪→德妃→貴妃→皇貴妃→皇后(明神宗遺言,明光宗沒有執行)→太皇太后(追封)

鄭貴妃人物生平

鄭貴妃初入宮闈

鄭貴妃生於隆慶二年(1568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1]  萬曆九年(1581年)八月十二日,大婚幾年的明神宗因“內職未備,儲嗣未蕃”,命“愽選淑女以備侍御”,內閣首輔張居正查得嘉靖九年明世宗遴選九嬪舊例,上奏明神宗。 [3]  八月十八日,明神宗敕禮部,要求選擇”年十四歲以上,十六歲以下,容儀端淑,禮教素嫺,及父母身家無過者“的女子,並特意囑咐“安靜行事,毋得因而騷擾”, [4]  時年十四歲。 [1] 
萬曆十年(1582年)三月六日,明神宗御皇極殿,傳制冊封九嬪,鄭氏因姿色出眾,受冊為淑嬪,位居九嬪第二位, [5]  時年十五歲。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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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皇貴妃多年後重刊《閨範圖説》,在自序中也寫到了當時自己參加遴選淑女時的情況:“及其十有五年,躬逢聖母廣嗣之恩,遂備九嬪之選。 [2] 
萬曆十一年(1583年)七月二十六日,明神宗諭內閣,淑嬪鄭氏因孕,晉封德妃,是為九嬪中第一位封妃之人。 [6]  八月七日行德妃冊封禮,遣定國公徐文璧、朱應楨為正使,大學士申時行餘有丁為副使持捧節冊,冊封淑嬪鄭氏為德妃。 [7]  明神宗在德妃冊文中誇獎鄭氏:“柔嘉玉質,婉嬺蘭儀。“ [8]  鄭氏在宮中“後庭寵幸者無出妃右。” [123] 
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鄭德妃生下皇次女雲和公主 [9]  明神宗大喜,不僅為女兒取名為軒姝,取朱家愛女之意,並當即要求取太倉銀十萬兩,光祿寺銀五萬兩來慶祝小公主的新生。 [10] 
萬曆十二年(1584年)七月二十一日明神宗諭禮部進封貴妃鄭氏, [117]  八月七日,明神宗遣定國公徐文璧,大學士申時行為正使,恭順侯吳繼爵,彰武伯楊炳,大學士許國為副使,各持捧節冊,進封德妃鄭氏為貴妃。 [11]  貴妃冊文中“儀容淑慎,性質柔嘉”正是明神宗對鄭氏的讚美。 [119] 
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鄭貴妃生下皇次子朱常漵,小皇子不幸當日夭折。 [12]  萬曆十三年(1585年)正月十九日,明神宗追封皇第二子為邠哀王,遣成國公朱應禎、大學士申時行持捧節冊行禮,後安葬金山。 [13] 
據萬曆朝户科給事中姜應麟的後人,在《湛園集》裏的記載,鄭貴妃身懷皇第二子時,寵冠後宮已三年矣,明神宗與之戲逐,而傷身,致皇二子早夭。鄭貴妃因而怨懟於明神宗,神宗憐惜貴妃,便與其私下盟誓,若再有生子必立為東宮。后皇第三子出生,明神宗果然特加優待。 [14] 

鄭貴妃寵冠後宮

明朝文學家沈德符在其所著的《萬曆野獲編》一書中寫到,明憲宗之萬貴妃受寵之時已非年少,而恩寵不衰,”亦猶今上(明神宗)之專眷鄭貴妃,歲三十年也“。從鄭皇貴妃參選九嬪進宮,一直到明神宗駕崩前,留下立鄭皇貴妃為後的遺言,恰如沈德符所言,三十八年矣。 [15] 
萬曆十四年(1586年)正月初五,鄭皇貴妃生下皇三子福忠王朱常洵 [16]  明神宗命取太倉銀十五萬兩,用以慶祝皇第三子出生。 [17] 
皇帝對皇三子的偏愛超過了皇長子,使朝廷大臣預感到即將面臨一個棘手的難題:冊立誰為太子?冊立皇長子常洛,還是冊立皇三子常洵,是牽涉到“國本”的頭等大事。 [85] 
二月三日,皇三子即將滿月之際,內閣首輔申時行上奏明神宗,請儘快冊立皇長子為太子,被明神宗以“元子嬰弱”為藉口,推遲兩三年再行冊立。 [18] 
二月五日,大學士申時行等再次上奏,重申了早日冊立國本於社稷有益,又針對明神宗”元子嬰弱“的藉口提出瞭解決方法,即可以先行冊立之事,至於太子出閣講學則可以推遲兩三年再舉行。明神宗對此只批示“遵前旨行”, [19]  並於是日諭禮部:“貴妃鄭氏,進封皇貴妃。 [20] 
此旨一出,引來眾人反對,二月八日户科給事中姜應麟上疏題曰:貴妃鄭氏以孕育蒙恩,但名號太崇,“其於中宮不已逼乎?”且鄭貴妃所生只為皇第三子,皇貴妃之名,位亞中宮鄰於正嫡, [21]  而皇長子之母王恭妃反居於其下,豈不長幼顛倒,倫理不順。故請先冊立恭妃王氏為皇貴妃,後及鄭氏,並立皇長子為東宮。 [22]  明神宗在看到此疏之後震怒,手顫不能御筆,以手拍御案幾裂,貶姜應麟極邊雜職,為廣昌縣典史 [23] 
二月九日,吏部驗封司員外郎沈璟亦上疏請求立儲,並反對獨封鄭氏為皇貴妃,王恭妃亦該進封,以顯示皇帝沒有偏愛之嫌,明神宗怒命其貶謫三級,得行人司司正 [24] 
二月十日禮部上疏,再次請立皇儲,且並封王氏、鄭氏為皇貴妃,“上(明神宗)不聽” [25] 
二月十九日刑部山西司主事孫如法在奏疏中對明神宗關於獨獨進封貴妃鄭氏為皇貴妃,“非為儲貳,因其敬奉勤勞,特加殊封”的解釋,予以辯駁。他認為這是一種託詞:“天下之人但見恭妃王氏誕育元嗣,已及五年,是固左右宸居,朝夕奉御者也,豈毫無敬奉之勞?而未聞有奇封之典。貴妃鄭氏敬奉勤勞,積有月日固然,而何其一生皇子,即有皇貴妃之封也?奇封之典貴妃能得之於皇子方生之日,而恭妃不能得之於五年敬奉之久?此天下之所以不能無疑也。”他為姜應鱗、沈璟辯護,認為二人被貶,反而導致人心更加懷疑。二臣所説,不過是“重儲貳”“定大本”,因為立嫡以長自有定分,希望陛下早定而豫教,與陛下“立儲自有長幼”之意,正好相合。他們所説的“慎封典”“詳大典”,不過是説,恭妃、貴妃都誕育皇子,貴妃不應該獨封,希望並封恭妃,並沒有阻止貴妃之封。這也和皇上所説“冊封非為儲貳”之言,並不違背。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把姜、沈二臣貶謫呢?這正是天下之所以深深懷疑的地方。所以他主張,冊立皇長子為皇太子,將恭妃、貴妃同時進封為皇貴妃。 [85] 
孫如法的奏疏,言詞雖然和緩,氣勢卻很凌厲,明神宗看了大為光火:“立儲定序已屢頒明示,孫如法不繫言官,如何出位瀆擾救護!宮闈事體彼何由知?好生狂躁。本當重處,姑降極邊雜職。再有妄言者,重治如法。”皇帝一再嚴厲封殺批評意見,官員們只得緘默不響了。 [85] 
三月二日,明神宗親御皇極殿傳制,祭告奉先殿,遣定國公徐文璧等,大學士申時行等為冊封使,持捧節冊,冊封貴妃鄭氏為皇貴妃。鄭皇貴妃的冊文中除了官方文書用來誇獎后妃的詞句之外,有兩句是明神宗特意加上的:“朕孳孳圖治,每未明而求衣;爾肅肅在公,輒宣勞於視夜”。 [26]  [107]  正如黃仁宇在《萬曆十五年》中所言:“他(明神宗)隱居在深宮裏,唯一能和他呼吸相通、憂患與共的就是貴妃鄭氏。” [27] 
萬曆十五年(1587年)九月九日,鄭皇貴妃生下皇四子朱常治 [28]  明神宗取光祿寺銀二十萬兩慶祝皇子的出生, [121]  第四子於萬曆十六年(1588年)七月十四日薨逝, [29]  未滿週歲,追封沅懷王。 [30] 
萬曆十六年(1588年)八月十三日,鄭皇貴妃生下皇六女靈丘公主朱軒姚 [31]  明神宗取太倉銀二十萬兩慶祝公主的出生。 [122] 
萬曆二十年(1592年)三月十日,鄭皇貴妃生下皇七女壽寧公主朱軒媁 [32] 

鄭貴妃國本之爭

萬曆十四年(1586年),貴妃鄭氏生皇第三子朱常洵,進封皇貴妃。因皇長子之母王恭妃不得進封,且神宗一直拖延冊立太子,朝臣疑心鄭貴妃圖謀立自己的兒子朱常洵為太子,便爭言立儲,章奏累數千百,皆指斥宮闈,攻擊朝政,神宗概置不問。 [33]  前後爭吵長達十五年,使得無數大臣被斥被貶被杖打,明神宗身心交瘁、整個帝國不得安寧的國本之爭由此拉開序幕。
萬曆十七年(1589年)十二月,大理寺評事雒於仁上《酒色財氣四箴疏》,對明神宗進行批評、勸誡,使明神宗大為光火。萬曆十八年(1590年)正月初一,明神宗於毓德宮召見輔臣申時行等人,對於疏中“溺愛鄭氏,偏寵貴妃”的指責做出瞭解釋,説“朕只因鄭氏勤勞,朕每至一宮,她必相隨,朝夕間小心侍奉勤勞”。 [34]  在申時行再次提及立儲之事時,明神宗又主動替鄭皇貴妃做出解釋,稱“鄭妃再三陳請”,只是自己認為長子猶弱,欲等其健壯再行冊立之事。 [35]  國本一事,事關重大,在有太后、皇后的情況下,本不應由鄭氏這個皇貴妃向皇帝屢屢進言,故大臣們對明神宗的解釋並不信服,認為這不過是皇帝在為自己因愛偏廢,不願冊立長子的行為而欲蓋彌彰,且希望藉此為鄭皇貴妃博取好名聲而做出的努力。 [107] 
萬曆二十年(1592年)三月,鄭皇貴妃在北京朝陽門外的東嶽廟祈福立碑,碑文由武英殿大學士太子太保、禮部尚書王錫爵親自撰寫,但不知是出於有心還是無意,在碑文中竟出現了“皇三太子”的稱謂。在東嶽泰山與國本相關的幾個碑刻中,王錫爵撰寫的《東嶽廟碑》是最早出現“皇三太子”稱號的碑,這也是最早稱皇三子朱常洵為“太子”的歷史記錄。 [36] 
在泰山三陽觀,鄭皇貴妃曾分別於萬曆十七年、二十二年、二十四年派乾清宮太監立了三通醮記碑文, [109]  其中萬曆二十二年《皇醮記碑》和萬曆二十四年《皇醮記碑》皆出現了“太子”的稱號,而此時東宮未立,對照萬曆二十年的北京《東嶽廟碑》已稱其“皇三太子”,顯然“太子”所指為朱常洵。另有萬曆二十三年《太上老君常清靜經》的碑石,碑陰題刻: “萬曆乙未八月吉旦,大明皇三太子發生刊板永遠舍施。差官曹奉。” [110]  直稱朱常洵為“皇三太子”。只有萬曆十七年鄭貴妃的第一通醮文,當時還稱其子為“皇子”,未有“太子”之説。
鄭皇貴妃與明神宗在國本之爭的敏感時期,祭告象徵正統的東嶽泰山,並稱其子朱常洵為“太子”或“皇三太子”,其欲藉助泰山的超自然的力量,爭立國本的政治目的昭然若揭。另外,對於泰山有諸多祠廟,為何鄭貴妃會選擇規模影響並不大的三陽觀修醮,周郢認為是神宗一派在鬥爭中缺乏外廷支持,不敢將其內心所屬的太子人選公諸於世,所以選擇將真實意圖隱含在幽僻的三陽觀短碣中。而田承軍則從三陽觀的命名上解釋鄭貴妃所以選擇此觀的因由,認為泰山的三陽觀,從字面來看便有“三陽交泰”即好運即降之意,因而希望其子登上太子之位,才是她選擇至三陽觀修醮的本意。 [111] 
萬曆二十四年(1596年),乾清宮、坤寧宮被大火燒燬,明神宗先是移居毓德宮,後移居啓祥宮,王皇后隨之亦居住於啓祥宮,但“中宮不復得時奉晏閒,惟翊坤宮鄭皇貴妃及其他寵嬪侍左右”。皇后與皇帝同住於一宮,但是依然不得相見的情形,使得京中流言遍起,盛傳中宮久病,侍衞不過數人,膳食服御,俱為明神宗裁減大半,王皇后漸漸抑鬱成疾。大臣們懷疑,明神宗此舉是想等待皇后病逝,好立鄭皇貴妃為後,繼而立皇三子朱常洵為太子。 [37] 
萬曆二十八年(1600年),皇長子講官黃輝從內侍處探得宮中情況,言皇后多疾,左右之人多認為待得王皇后崩逝,鄭皇貴妃將正位中宮,遂將此事告知工科都給事中王德完。十月王德完上疏明神宗,應當眷禮中宮,疏入,帝震怒,並將其下詔獄拷訊。 [38]  十月三十日明神宗傳諭內閣,稱皇后乃聖母所選之原配,一直優容以待,只是近幾年來為人逐漸變得悍戾不慈,不得以時常教訓於她,以全婦道。 [39] 
神宗聖諭分明是要闢謠,不過“悍戾不慈”等詞語卻起到了欲蓋彌彰的效果,可見王皇后在宮中並不為明神宗所喜,處境艱難。而與皇后之位僅一步之遙的鄭皇貴妃分明已有與中宮王皇后分庭抗禮之勢。萬曆二十六年的《真圓通塔院碑》的捐助名單中“皇貴妃鄭”與“中宮皇后王”比肩與慈聖皇太后之下。 [112]  沈德符《萬曆野獲編》亦記載,“猶記向遊郊外一寺,亦敕建者,壯麗特甚,登殿禮佛,見供幾個並列三位,中曰'當今皇帝萬歲景命',左曰'坤寧宮萬歲景命',右曰'翊坤宮萬歲景命'”。翊坤,則鄭妃所處宮也。” [114]  在此寺則鄭貴妃與王皇后並列於神宗左右,皆顯示出鄭皇貴妃在宮廷中的實際地位已於中宮皇后不相上下。 [113] 

鄭貴妃妖書案

萬曆十八年(1590年),大儒呂坤在山西按察使任內,將歷史上的所謂“列女”事蹟編為一書,提名《閨範》。由於呂坤是一個孜孜於求學問、以明道為己任的學者,因此《閨範》出版後流傳很廣,各地都有翻印本。 [40]  [85] 
據晚明宦官劉若愚創作的筆記《酌中志》記載,明神宗酷愛讀書,經常讓太監宮人出宮替他蒐集各類圖書。萬曆乙未年即二十三年(1595年),明神宗將所得的《閨範》一書贈予鄭皇貴妃,令人增補書中內容,以漢明德皇后開篇,以鄭皇貴妃終篇,教化天下婦女。隨後囑咐鄭皇貴妃的伯父鄭承恩、兄弟鄭國泰重新刊印,書名改為《閨範圖説》,這使得呂坤所寫的《閨範》蒙上了濃厚的政治色彩,以至於“不可傳”。 [85]  [89] 
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有託名燕山朱東吉的人為此書寫了一篇跋文——《閨範圖説跋》,標其名曰“憂危竑議”,藉以聳人聽聞。這篇跋文以隱晦的筆法影射呂坤寫此書,雖無易儲之謀,不幸有其跡象。一本議論婦女道德倫理的書被政治化、現實化,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97] 
言官戴士衡彈劾呂坤“因承恩進書,結納宮掖,包藏禍心”, [40]  “謂潛進《閨範圖説》,結納宮闈,因請舉冊立、冠婚諸禮”。 [96]  言語之中,明顯涉及鄭皇貴妃,引得明神宗不悦。 [97] 
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五月十五日,明神宗下旨替鄭皇貴妃辯解:“《閨範圖説》是朕付與皇貴妃所看,朕因見其書中大略與《女鑑》一書詞旨彷彿,以備朝夕覽閲,戴士衡等這廝,每以私恨之仇結黨造書,妄指宮禁,於撓大典,惑世誣人,好生可惡。此事朕已洞知,不必深辨。欽此。” [99] 
與此同時,全椒知縣樊玉衡上疏,針對皇長子不冊、不冠、不婚而遺天下大慮,告誡皇上。他援引歷代嫡庶廢立之事作為鑑戒,以古喻今,上疏稱:“陛下愛貴妃,當圖所以善處之。皇上雖無廢長立幼之意,而牽於皇貴妃體貌難處之故,優遊隱忍,甘以宗社為戲,不知天下者非我皇上與皇貴妃之天下。”譏刺皇上不慈、皇貴妃不智。 [97]  疏入,明神宗震怒,一日擬旨三四次,大學士趙志皋據理力救,勸明神宗自其繼位以來尚沒有誅殺過諫臣。帝乃焚其疏,忍而不發。 [98] 
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春,皇長子朱常洛移居迎禧宮,十月被立為皇太子,然而並未消除羣臣的疑心。 [33] 
由於明神宗過於偏愛鄭貴妃及其所出的皇三子朱常洵,在國本已立之後,外廷對鄭貴妃及其子朱常洵的疑心依然不減。發生於萬曆二十六年的妖書案 [40]  萬曆四十一年,王曰乾誣告鄭貴妃為立己子,施行厭勝之術,詛咒李太后,明神宗和太子朱常洛 [41]  萬曆四十三年的梃擊案,鄭貴妃都被或多或少的牽涉其中。 [42]  對於鄭貴妃在這一系列政治事件中所充當的角色,清朝的史官在編寫《明史》的時候認為,鄭皇貴妃“亦非有陰鷙之謀、干政奪嫡之事,徒以恃寵溺愛,遂滋謗訕”,不過是因為明神宗對其過於溺愛,無端招致誹謗上身。 [43] 

鄭貴妃遺言立後

從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夏天一直到病逝,明神宗的身體始終不好,且病痛不斷。 [44]  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四月,王皇后病逝,在明神宗拖延皇后葬禮,逾三月都未為其上尊諡、寫神牌神主的情況下, [45]  明神宗病危時依然對太子留下遺言:“爾母皇貴妃鄭氏,侍朕有年,勤勞茂著,進封皇后。” [46]  神宗不僅在遺言中稱鄭皇貴妃為太子朱常洛的母親,並一反禮制,在皇后去世不到四個月的時候,再次冊立皇后,為了給鄭皇貴妃在自己駕崩後名分和物質待遇上最大的保障。
明宮詞》通過年老宮人的描述,記載了明神宗臨終前猶顧視鄭皇貴妃的情形,“時上(明神宗)年高,王皇后稀進見。當大漸時,猶顧視貴妃,諄諄以河南(福王)為念。 [47] 
明光宗繼位後仍命禮部繼續立後事宜,但受到內閣的強烈反對。禮部左侍郎孫如遊上疏反對遵封鄭皇貴妃為後,言其詳細考察累朝典故,並無此先例,且以原配為後,乃皇后敵體至尊,以妃為後者,皆是因為其子為帝的緣故,歷朝以來皆無以私愛而立後之禮的記載。並嚮明光宗言明,遵從先帝遺命非孝,尊禮實為大孝。疏入,未報。 [48] 
八月十九日,鄭皇貴妃之侄,左軍都督府帶俸都督僉事鄭養性上疏明光宗,請求收回皇貴妃封后成命,久之乃允。 [49] 
不久明光宗駕崩,朝臣兵科右給事中楊漣、御史左光斗、吏部尚書周嘉謨等人,並威逼利誘鄭貴妃的侄兒鄭養性,使鄭養性力勸姑姑鄭貴妃遷出乾清宮,移居慈寧宮,才久之始息。 [50-51] 
明熹宗年間,魏忠賢專權,鄭皇貴妃居仁壽宮養老。 [40] 
崇禎三年(1630年)五月二十五日,鄭皇貴妃薨逝, [52]  年六十三歲,諡曰恭恪惠榮和靖皇貴妃,葬銀泉山。
崇禎十七年(1644年)七月戊子,鄭皇貴妃的孫子南明弘光帝朱由崧在南京登基稱帝,並追尊祖母為孝寧温穆莊惠慈懿憲天裕聖太皇太后

鄭貴妃愛屋及烏

鄭貴妃愛子愛女

鄭貴妃在為《閨範圖説》所作的自序中寫道,自己“荷蒙帝眷,誕育三王、暨諸公主“,結合《明神宗實錄》、《萬曆起居注》以及《酌中志》的記載,可知:”皇貴妃鄭娘娘生皇二子、皇三子即福王,又生皇四子,生皇二女、皇六女、皇七女即封壽陽(寧)公主,駙馬冉興讓所尚者也。“ [53]  鄭貴妃共誕育三子三女,是明神宗後宮誕育子嗣最多的女性,從萬曆十二年皇第二子朱常漵出生,到萬曆十九年,周端妃生下皇第五子朱常浩,後宮中只有鄭皇貴妃一人誕育子女。
鄭皇貴妃的子女,除去未滿週歲早夭的,皆因母寵而得到明神宗異乎尋常的寵愛。
明神宗共有八子,長大成人者五人,其中稱得上“愛子”的唯有皇三子朱常洵。前人曾將明神宗與朱常洵的關係比喻成漢高祖劉邦與愛子劉如意,“神廟之於福王,想亦如漢高、如意例,以母愛子,抱私婉戀耳,非有妨天下計也”。 [103]  户科給事中官應震就曾上疏明神宗“不可三偏”,其中第一條即“情愛不可偏溺,均吾君之子也”,對於皇太子朱常洛“十二年來,以講學請則不報”,皇五子朱常浩則是“二十五齡,以婚請則不報”,其他二子“惠王念二齡、桂王十九齡,以選婚請則不報”,而唯獨皇三子朱常洵則是“隨請隨報,屢請屢報”,以至於“寵盛而驕,祗恐階之為禍”。 [104]  首輔葉向高也曾説過:“今東宮輟講業已八年,其不奉皇上之天顏者,聞亦久矣。而福王時節入宮,每天兩次進謁,皆人所知。親疏懸殊,已生猜忖”。 [105]  禮部官員更是直接之名:“福王為陛下愛子”。 [106]  由於鄭皇貴妃受寵,明神宗便最鍾愛於皇三子朱常洵,有意事事競相與皇太子比肩,雖事多不成,然神宗卻執着不已。 [107] 
皇第七女,壽寧公主朱軒媁,《明史》中記載“主為神宗所愛,恩澤異他主”, [54]  因明神宗有十女,其餘八女皆早夭,這裏的“異他主”自然是指壽寧公主所得到的寵愛,比皇后所出的嫡公主,榮昌公主還要多。
《酌中志》記載,鄭皇貴妃與明神宗曾親自為壽寧公主挑選駙馬。御前親選之日,初選“顧姓者二人,冉姓者一人”,當日正值暑天,顧姓兩人“白玉大簪,極細亮帽,發可以鑑,香氣襲人,衣服楚楚,鮮鞋淨襪”,而冉姓者“則衣不求鮮,戴圓羅帽,兢兢叩拜,不敢仰視”。明神宗重其人品樸實老成,便“隔簾向鄭娘娘指而目之”,最終選定冉興讓為二人愛女壽寧公主的駙馬。 [55]  從這段故事裏,即可看出皇家對駙馬人品的重視,也可窺知得寵母妃在選駙馬時,對選擇也有一定的影響。 [88] 

鄭貴妃恩及鄭家

明朝外戚眾多,外戚恩蔭人數及其升遷順序應當遵循皇太后家族優於皇后家族,皇后家族優於皇貴妃、貴妃、眾妃家族的原則,但事實上外戚家族在這方面的待遇卻並不完全遵此原則而主要取決於后妃受皇帝恩寵的程度。《明代外戚研究》一書就寫道:“萬曆年間,備受眷寵的皇貴妃鄭氏家族恩蔭授職人數也遠遠多於皇后王氏家族。綜合現有史料,有明一代受恩最隆故恩蔭授職人數也最多的外戚家族當屬仁宗張皇后家族、宣宗孫皇后家族、憲宗生母周太后家族、憲宗王皇后家族(主要在弘治正德年間)、憲宗萬貴妃家族、孝宗張皇后家族、世宗祖母邵太后家族、世宗生母蔣太后家族、神宗生母李太后家族以及神宗鄭貴妃家族。” [56] 
不僅是鄭皇貴妃的父兄、侄子,還包括她的伯父、堂兄,都受到明神宗的眷顧,屢屢破例晉升。
鄭皇貴妃的父親鄭承憲,在萬曆十年(1582年)鄭皇貴妃初封為九嬪之一的淑嬪之時,只被授予正五品正千户錦衣衞帶俸一職。 [57]  僅僅一年之後,萬曆十一年(1583年)八月,鄭皇貴妃從淑嬪進封德妃之時,明神宗立刻將鄭承憲升為正三品錦衣衞指揮使帶俸。 [58]  恰巧整一年之後,萬曆十二年(1584年)八月,鄭皇貴妃再次從德妃晉升為貴妃,明神宗同時將鄭承憲升為正二品都指揮使帶俸。 [59]  直到萬曆十七年(1589年)鄭承憲病逝,鄭皇貴妃之父已經官至從一品都督同知 [60] 
萬曆十四年(1586年)五月二十六日,錦衣衞帶俸都指揮使鄭承憲嚮明神宗為故父鄭福陳乞祭葬,工部題參承憲此請”實為逾分,合行停止“,時任禮部尚書的沈鯉也先後兩次上疏”據例駁奏“,並參劾承憲”僭乞蔓引“,但明神宗依然同意“量給墳價銀五千兩自造,不為例”,則顯然是因其本人寵愛鄭皇貴妃之故了。 [56]  [90] 
萬曆十七年(1589年)鄭承憲病卒,鄭皇貴妃之兄鄭國泰嚮明神宗請求承襲父職,神宗本打算授予鄭國泰都督同知一職,但因兵部反對,需減職相授,故明神宗授予鄭國泰正二品都指揮使一職。數日後兵科都給事中張希皋上疏神宗:“都指揮使只比都督同知低一等,系流官,按照會典,不應承襲。鄭承憲已官居極品,國泰如今又得高位,如此優待皇貴妃家,那又應當如何對待皇后之家?請求收回對鄭家的恩授。”此疏不報,明神宗並不理會。 [61]  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十一月四日,明神宗上其母李太后徽號,加恩皇親,鄭皇貴妃之兄鄭國泰連升四級,官至正一品左都督 [62]  有明一朝,皇貴妃及其以下,無論有多受寵,若無軍功,外戚授職最高只有鄭國泰一人,得到了一品武職左都督的職位。 [101] 

鄭貴妃人物事蹟

鄭貴妃捐款賑災

據《明神宗實錄》記載,萬曆二十二年(1594年),河南遭遇天災,首輔王錫爵上疏明神宗,寫了一篇《勸請賑濟疏》請求發內帑之銀賑災。明神宗在三月一日回覆王錫爵的上諭中説道:“昨日朕看饑民圖説時,皇貴妃正好在侍,便問朕這是何圖,為什麼畫着死人,還有投水的?朕説此乃刑科給事中楊東明所進河南饑民之圖,今災區甚是民饑荒亂,有吃樹皮的、有人相食的、故上此圖,欲上使朕知民饑荒亂,速行賑災之事,以救危亡於旦夕。皇貴妃聽説後,自願出錢五千兩,用以救濟災民。 [63] 
明神宗以此為契機,讓王皇后等後宮嬪妃以鄭皇貴妃為榜樣,“其中宮等,朕傳着各出所積之貲”,而且促使內閣大學士等“欲捐俸薪以救濟國用,甚見優果為民至意”。 [105]  鄭皇貴妃捐贈的五千兩白銀對於整個救災來説雖然只是杯水車薪,但對於明神宗來説卻是深感欣慰,因為這既是鄭皇貴妃對於救災的支持,同時也是在為自己分憂愁,而更重要的是在後宮帶了一個好頭。 [108] 
後宮捐款之事,歷來應由皇后或者太后主持,明神宗卻在發給內閣的上諭中獨獨突出鄭皇貴妃心繫百姓,主動捐款,將除鄭氏以外的後宮眾人合併稱為“中宮等”。而且此次後宮捐款的數額,除了鄭皇貴妃捐款五千兩是由明神宗主動在上諭中説出,“中宮等”的捐款數額皆不可考。在明神宗於三月三日下發給王錫爵的手札中稱:“中宮等,各出銀若干。“ [64]  想必後宮嬪妃包括王皇后的捐款數量與鄭皇貴妃相距甚遠。
明神宗此舉,如此刻意突出鄭皇貴妃的善心善舉,被人認為是故意為鄭貴妃造勢,博取好名聲,意在圖謀國本。 [65]  果然在當時的內閣首輔王錫爵收到明神宗的手札之後,立刻上疏誇獎鄭皇貴妃人在深宮之中,身負盛寵,既沒有經歷過飢寒交迫,也沒有目睹過民眾的疾苦病痛,但依然能夠慷慨的傾囊相助,實在令人頗為感動。王錫爵在上疏中寫道:“以祝皇上聖母萬歲,皇貴妃千歲”,內閣首輔先恭祝明神宗和太后萬歲,直接忽略跳過王皇后,然後緊接着恭祝皇貴妃千歲,應該是很好的領會了明神宗的上意。 [66] 
鄭皇貴妃也在之後為重新刊印《閨範圖説》所作的自序中提到了此次賑濟救災之事:“予昔觀《河南饑民圖》則捐金賑濟,今觀《閨範圖》則用廣教言,無非欲民不失其教與養耳! [2] 
之後年紀尚小的朱常洵也捐款三千兩,明神宗嘉獎。 [124] 

鄭貴妃翊坤相守

翊坤宮,內廷西六宮之一,明清時為妃嬪居所。建於明永樂十八年(1420年),始稱萬安宮,嘉靖十四年(1535年)改為翊坤宮。 [91]  明神宗諱朱翊鈞,鄭皇貴妃進宮後便讓其居於翊坤宮,暗合其本人名諱。對於此等不合規矩之事,萬曆時期的文學家沈德符在《萬曆野獲編》一書中提出疑問:“皇貴妃鄭氏所居宮,名曰翊坤宮,上一字即今上御名,何以銀榜高懸?而內外所稱,章疏所列,俱公然直呼,恬不為怪,亦無一人議及之者,此等事俱不可解。” [92] 
明神宗對於鄭皇貴妃的偏愛更使得她獲得了高於王皇后的待遇。根據萬曆年間的一份光祿寺宮膳底帳《寶日堂雜鈔》記載,鄭皇貴妃所居的翊坤宮膳食待遇為每月銀三百二十四兩三錢八分六釐四毫六絲,外加一份廚料銀十九兩七錢一分三釐四毫,高於王皇后坤寧宮的三百三十五兩二錢二分六釐六毫六絲。 [94-95] 

鄭貴妃幫助太子

萬曆、天啓朝的內侍太監劉若愚在《酌中志》一書中通過具體事例,記載了鄭皇貴妃和太子朱常洛關係中不為眾人所熟知的一面。萬曆四十七年(1619年),皇長孫朱由校的母親王才人病逝,當時在太子朱常洛的東宮,東李的位份在西李之上,但因西李有專宮之寵,朱常洛遂希望由西李來撫養朱由校,便懇請鄭皇貴妃在明神宗面前替其説話。當時王皇后還在世,太子卻求到了外界一直傳言與自己關係不好的鄭皇貴妃面前,果然有了鄭皇貴妃的幫助,西李不僅如願收養了朱由校,更將之後的崇禎帝朱由檢以及皇八妹一起養在膝下。 [67] 
劉若愚還記載到,皇長子朱常洛被冊立為太子之後,明神宗點選一些人在太子處當差。及光廟(明光宗)大婚禮後,講讀漸稀,其中徐文兆與典兵張忠相爭,太子奏聞明神宗,神宗震怒,將其二人俱降做淨軍墩鎖。多虧鄭皇貴妃再三懇赦,才查明原味,知其曲在張不在徐,還徐文兆以公道,並將其官復原職。 [93] 

鄭貴妃能書善畫

晚明清初的孫承澤在其《思陵典禮記》記到,崇禎皇帝的周皇后在崇禎為信王時就已“曉書畫”,其西宮田皇貴妃更“善大書,能鼓琴” 等,凡此反映明代中宮皇后、嬪妃的多才多藝,而能書善畫似為尋常之事。據資料顯示,萬曆至寵的鄭皇貴妃尤為突出。
鄭皇貴妃曾為山西按察史呂坤(1536 ~ 1618 年)所撰之《閨範圖説》作序,雖引發 “憂危竑議” 政治事端,但説明鄭皇貴妃能書能寫。清初浙江杭州文人厲鶚(1692 ~ 1752 年)在其《玉台書史》中,記萬曆甲辰(萬曆三十二年,1604 年),也就是萬曆一度病危至託孤的後二年,鄭皇貴妃就曾“誠心沐手,親書金字《觀世音普門品經》一卷,恭祝今上聖主,祈願萬壽洪福,永亨康泰,安裕吉祥”。厲鶚説鄭皇貴妃的經文寫在磁青紙上,梵本刻絲錦裝,“楷法秀整,前繪佛像甚精細”,厲鶚還為之作賦 “開函稽首無他願,一筆泥金壽一年,柘館餘閒罷女紅,祝釐不與眾嬪同”。 同時又附了同鄉丁敬(1695 ~ 1765 年)讚賞鄭皇貴妃的賦作 “他日秋山黃葉下,與君禮足九蓮花” 。
厲鶚除了有感於鄭皇貴妃誠心沐手的親寫經書,對其秀整的書法與經書前繪佛像的精細顯然也推崇備至,言下之意,鄭皇貴妃不但能書泥金小楷,又能作精細佛畫,丁敬賦末的 “與君禮足九蓮花”,“九蓮花” 指慈聖皇太后,更似欲以鄭皇貴妃 “不與眾嬪同” 的出眾才藝來比擬慈聖皇太后。此説或在彰顯鄭皇貴妃既能書寫又擅丹青之才識,也似乎間接反映慈聖皇太后能書也能畫。 [100] 

鄭貴妃大高元殿盟誓

鄭皇貴妃身負盛寵,皇三子朱常洵出生之後,鄭皇貴妃央求明神宗立常洵為儲君。紫禁城西北門有一大高元殿(明朝時叫大高玄殿,清朝時為了避康熙的諱改的名字),供有真武香火,許願頗為靈驗。明神宗便特意偕鄭皇貴妃前來進香,二人秘密盟誓,將來要立常洵為太子。明神宗御筆寫下手書一張,放於玉盒之中,由鄭皇貴妃代為保管。
後來眾大臣頻頻催促明神宗立儲,慈聖李太后又堅持立皇長子為太子,明神宗最終還是忍痛割愛立了長子朱常洛為國本。國本立定之後,又把當初的玉盒找了出來,玉盒上的封印宛如當年,開盒之後卻發現裏面的手書已經被小蟲吞噬殆盡。明神宗因為覺得自己有違誓言,對不住心愛之人,此後二十年間再也沒有來過大高元殿。立太子是在萬曆二十九年,到萬曆四十八年明神宗駕崩,恰好將近二十年之久。 [68] 

鄭貴妃貴妃橋

貴妃石 貴妃石
貴妃橋,又名伍仁橋,位於河北省安國市,始建於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歷時三年,於萬曆二十七年(1599年)竣工,乃為鄭皇貴妃出資敕造,故名貴妃橋。橋身全長57.62米,寬7.5米,為五孔聯拱石拱橋。系採用明代典型官式營造方法所營建,頂部有大理石一塊,上刻:“大明萬曆歲次庚子秋季立,鄭皇貴妃敕賜修建伍仁橋”,這就是聞名遐邇的貴妃石。據《祁州舊志》載:“貴妃石,在伍仁橋,橋建於明神宗二十七年,長二十餘丈,中空有小石砌,北壁上鐫鄭貴妃數字。每遇河水漲發時,在水高几尺,至空中即底下,順流而過,則復高。相傳不沒中空,即不沒此石也。”貴妃橋南北橫跨在磁河上,造型優美大方,堅固而輕盈。 [69] 
貴妃橋 貴妃橋
鄭皇貴妃選擇了安國這樣一個近京師而被四方的藥材之鄉來修建橋樑,不僅僅是為了農桑之利和區區利濟通涉之惠,也是為了讓萬民景仰皇上的恩德,使皇家的恩惠得以流傳百代。然而對當地的勞動人民來説,貴妃橋的修建卻是“百福之事”。
貴妃橋歷經400多年,大部構件均為明代遺物。據縣誌記載,此橋三百多年來僅有過一次修葺,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對望柱石獅僅有少數修補。1982年7月該橋被列入河北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之一。2006年6月定為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70] 

鄭貴妃宗教活動

萬曆十七年的皇醮碑記 萬曆十七年的皇醮碑記
萬曆十七年(1589年)十月,鄭皇貴妃派遣欽差乾清宮近侍、御馬監太監樊騰,於東嶽泰山岱頂三陽觀,聖母娘娘陛前,虔修醮典,篆刻碑文,其中有“佑保貴妃聖躬康泰,皇子平安,星辰順度,疾疫痊除,壽命延長,家國協吉”等詞句。 [71] 
鄭皇貴妃印施的《地藏菩薩本願經》 鄭皇貴妃印施的《地藏菩薩本願經》
萬曆二十年(1592年),鄭皇貴妃印施《地藏菩薩本願經》,共五千四十八部。經書長33,寬12.2釐米,出土於瀋陽塔灣無垢淨光舍利塔塔宮,現收藏於瀋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經書分為上、中、下三冊,合裝在藍色地雲錦函套內,經卷均用織錦裝裱外皮。在下冊封底印有“大明皇貴妃鄭夢境僅發誠心,許造地藏菩薩本願尊經一藏五千四十八部,伏願皇帝萬歲,皇三子增福延壽,睿算千秋,凡向時中消災,吉祥如意。大明萬曆壬辰年,印施”等字。
萬曆二十二年(1594年)正月,明神宗與鄭皇貴妃再次派遣乾清宮近侍前往泰山修醮,碑文中出現了“太子”的字樣,這自然是指的皇三子朱常洵,這種出格的行為也得到了明神宗的支持與肯定。碑文如下:欽差乾清宮近侍,御馬、尚膳監太監曹奉、李奉,今承明旨,遙叩泰山聖母娘娘,進香遍禮諸神,仍命三陽觀住持、全真道士昝復明於玄閣修醮,進香三次,禮醮三壇,伏望諸天默佑,聖母垂慈,上祝皇帝萬歲,享聖壽於無疆;貴妃遐齡,衍天年於不替。四海澄清,太子納千祥之吉慶;邊夷靖服,黎民受五穀之豐登。皇圖鞏固,國脈延綿。領教奉行,頓首謹意。時萬曆歲次甲午孟春吉旦,本觀住持、全真道士昝復明立石,浙江江陰山人錢伸書。 [86] 
萬曆三十二年(1604年),鄭皇貴妃用泥金瓷青紙上書寫《普門品經》一卷,卷首題雲:“大明萬曆甲辰年十二月吉日,皇貴妃鄭謹發誠心,沐手親書《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經》一卷。恭祝今上聖主,祈願萬萬壽,洪福永亨,康泰安裕吉祥。”清代詩人周壽昌寫道:此與楊貴妃用泥金寫《心經》祝李三郎福壽事相同。 [72-73]  [74-77]  [102] 

鄭貴妃人物評價

明神宗朱翊鈞朕孳孳圖治,每未明而求衣,爾肅肅在公,輒宣勞於視夜。 [26] 
爾母皇貴妃鄭氏,侍朕有年,勤勞茂著,進封皇后 [46] 
萬曆首輔王錫爵:“即如皇貴妃身處深宮,履茲寵盛,飢寒不切於身,恫瘝不經於目,而亦慨然脱簪遺珥以為救荒之助,則皇仁之所感動可知。其自皇貴妃而上,兩宮聖母、皇上中宮任天下國家之重者,必有非常施捨,以救垂絕之民命。以祝皇上聖母萬歲,皇貴妃千歲。” [66] 
萬曆首輔申時行:漢殿俱矜寵,秦台早得仙。今朝穠李賦,參和《小星》篇。(鄭氏冊封皇貴妃時申時行奉明神宗之命,歌詠其事)。 [27] 
明史后妃傳》:萬、鄭兩貴妃,亦非有陰鷙之謀、干政奪嫡之事,徒以恃寵溺愛,遂滋謗訕。 [43] 
《酌中志》:中宮孝端王娘娘,其管家婆老宮人及小宮人多罹捶楚,死者不下百餘人,其近侍內官亦多墩鎖降謫。惟皇貴妃鄭娘娘近侍各於善衙門帶俸。 [78] 
明光宗實錄》:(萬曆)十四年丙戌正月,皇第三子生,貴妃鄭氏出也,貴妃尋進封皇貴妃。時主鬯未定,而皇貴妃最愛幸,廷臣不無私憂。 [87] 
《安國縣新志稿》對鄭皇貴妃修建貴妃橋一事的評價:德惠超邁於羲軒,億兆讚揚,恩澤垂綿於不朽,萬民幸甚,生靈幸甚。上祈皇圖而鞏固,祝延聖壽以無疆。 [79] 
黃仁宇《萬曆十五年》:萬曆時年已經18歲,但對這一個14歲的小女孩一往情深。當她一經介入萬曆的生活之中,就使皇帝把恭妃王氏置於腦後。更不尋常的是,他們的熱戀竟終生不渝。鄭氏之所以能贏得萬歲的歡心,並不是具有閉月羞花的美貌,而是由於聰明機警,意志堅決,喜歡讀書,因而符合皇帝感情上的需要。如果專恃色相,則寵愛決不能如此的歷久不衰。 [27] 
朱翊鈞在生之日有妃嬪數十,宮女無數,可是與皇貴妃鄭氏始終形影不離。可見生死同心,是他們的夙願。 [27] 
《明史·申時行傳》:十四年正月,光宗年五歲,而鄭貴妃有寵,生皇三子常洵,頗萌奪嫡意。時行率同列再請建儲,不聽。廷臣以貴妃故,多指斥宮闈,觸帝怒,被嚴譴。 [73] 

鄭貴妃家族成員

輩分
關係
姓名
簡介
父祖
父親
官至帶俸都督同知(從一品)。 [80] 
——
母親
馬氏或馮氏 [81] 
——
平輩
兄長
官至左都督(正一品)。 [82] 
——
夫君
即明神宗,明朝第13位皇帝。
子輩
長子
即邠哀王,諡號哀。王爵為追封。 [13] 
次子
即福恭王,諡號恭。弘光時期追尊為明安宗。
幼子
即沅懷王,諡號懷。王爵為追封。
長女
朱軒姝
次女
即靈丘公主。
幼女
即壽寧公主,駙馬冉興讓,官至太子太保
——
侄子
鄭國泰之子,初為都督僉事 [83]  崇禎三年進左都督。 [84] 
孫輩
孫子
即南明開國皇帝,南明第1位皇帝。
朱由榘
即穎衝王,諡號衝。王爵為追贈。
朱由樺
即德懷王,諡號懷。王爵為追贈。
明安宗、穎衝王、德懷王皆福恭王之子。

鄭貴妃影視形象

2007年電視劇《明宮謎案》:蕭薔飾演鄭貴妃;
2007年電視劇《皇上二大爺》:陳好飾演鄭貴妃;
2010年電視劇《神醫大道公》:孟霞飾演鄭貴妃;
2012年電視劇《大明嬪妃》:王藝曈飾演鄭貴妃;
2018年綜藝節目《一本好書》之《萬曆十五年》:王芊雯飾演鄭貴妃;
2021年綜藝節目《國家寶藏》第三季第九期:蔡忻如飾演鄭貴妃。
參考資料
  • 1.    《明史•卷九十八•志第七十四》文武星案六卷。 《文武星案•卷一•禮集》鄭妃。戊辰,乙丑,戊戌,癸丑。隆慶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丑時。
  • 2.    《大明皇貴妃鄭重刊閨範序》嘗聞閨門者。萬化之原。自古聖帝明皇。鹹慎重之。予賦性不敏。幼承母師之訓。時誦詩書之言。及其十有五年。躬逢聖母廣嗣之恩。遂備九嬪之選。恪執巾櫛。倚蒙帝眷。誕育三王。暨諸公主。慚叨皇號。愧無圖報微功。前因儲位久懸。脱簪待罪。賴乾剛獨斷。出閣講學。天人共悦。疑義盡解。益自勤勵。侍御少暇。則敬捧我慈聖皇太后女鑑。莊誦效法。夙夜兢兢。且時聆我皇上諄諄誨以帝鑑圖説。與凡訓誡諸書。庶幾勉修厥德。以肅宮闈。尤思正己宜正人。齊家當治國。欲推廣是心。公諸天下。求諸明白易簡。足為民法者。近得呂氏坤閨範一書。是書也首列四書五經。旁及諸子百家。上溯唐虞三代。下迄漢宋我朝。賢后哲妃。貞婦烈女。不一而足。嘉言善行。照耀簡編。清風高節。爭光日月。真所謂扶持綱常。砥礪名節。羽翼王化者是已。然且一人繪一圖。一圖敍一事。附一讚。事核言直。理明詞約。真閨壺之箴鑑也。雖不敢上擬仁孝之女誡。章聖之女訓。藉令繼是編而並傳。亦庶乎繼述之一事也。獨惜傳播未廣。激勸有遺。願出宮貲。命官重梓。頒佈中外。永作法程。嗟嗟。予昔觀河南饑民圖。則捐金賑濟。今觀閨範圖。則用廣教言。無非欲民不失其教與養耳。斯世斯民。有能觀感興起。毅然以往哲自勵。則是圖之刻。不為徒矣。因敍厥指。以冠篇端。萬曆二十三年乙未七月望日序。
  • 3.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十五: 萬曆九年八月十二日癸卯,上御經筵,輔臣張居正等奏言,該文書官傳 聖意,命愽選淑女,以備侍御。臣等竊聞古者天子,一後三夫人九嬪,所以廣儲嗣也。今皇上仰承宗廟社稷之重,遠為萬世長久之圖,而內職未備,儲嗣未蕃,亦臣等日夜懸切者。但選用宮女事體太輕,恐名門淑女不樂應選,非所以重萬乘求令淑也。臣等查得嘉靖九年世宗皇帝有勑諭禮部慎選九嬪,事例在今日似為相合,伏乞皇上奏知聖母,上請慈諭施行。
  • 4.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十五:萬曆九年八月十八日己酉,上勑諭禮部,朕大婚有年,內職未備,茲承聖母慈諭,愽求賢淑,用廣儲嗣,特命爾等查照嘉靖九年世宗皇帝選冊九嬪事例,於京城內外出榜,曉諭爾等堂上官督領該司官會同廵城御史愽訪民間女子,年十四歲以上,十六歲以下,容儀端淑,禮教素嫺,及父母身家無過者,慎加選擇,陸續送諸王館。其北直隸河南山東等處另差司官前去選取,爾等務體朕心,安靜行事,毋得因而騷擾,欽哉故諭。
  • 5.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二十二: 萬曆十年三月六日,甲子,上御皇極殿,傳制冊九嬪,周氏為端嬪,鄭氏為淑嬪,王氏為安嬪,邵氏為敬嬪,李氏為德嬪,梁氏為和嬪,李氏為榮嬪,張氏為順嬪,魏氏為慎嬪。
  • 6.    《萬曆起居注》:(萬曆十一年七月)二十六日乙巳,諭內閣:“淑嬪鄭氏及未封常氏,今俱各有喜,淑嬪鄭氏冊封為德妃,常氏冊封為順妃。卿等可傳示禮部,擇日具儀來行。”
  • 7.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四十:萬曆十一年八月七日,丙辰遣公徐文璧朱應楨為正使大學士申時行餘有丁為副使持捧節冊封淑嬪鄭氏為德妃。
  • 8.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四十:萬曆十一年八月七日,德妃冊文曰:朕觀雞鳴儆戒,思得賢妃,麟趾繁昌,應由淑女。蓋欲佐宣乎內治,亦將茂衍乎宗支,匪嗣徽音,曷孚顯命?諮爾淑嬪鄭氏,柔嘉玉質,婉嬺蘭儀,九御昇華,恪守衾稠之度,雙環授寵,彌遵圖史之規。宜陟崇班。用彰異渥。茲特遣使持節。進封爾為德妃,錫之冊命,於戲。四星之象為妃,朕既登賢於峻列,萬化之原在德,爾當思義於嘉名。祗服光榮,無忘敬慎,丕荷龍章之賁,永貽燕翼之休,欽哉。
  • 9.    《萬曆起居注》:二十七日乙巳,諭禮部:“萬曆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巳時,朕第二女生。”皇女,德妃鄭氏出也。
  • 10.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四十四:萬曆十一年十二月一日,詔取太倉銀十萬兩,光祿寺銀五萬兩,為宮中喜事(皇次女生)賞用。大學士申時行等言,各處錢糧既多免徵減太倉之歲入西北軍餉,又通行抵補增太倉之歲出明年歲用不敷,難於措處,乃令光祿寺取十萬兩太倉五萬兩時行等再執奏不可。上命停取太倉銀兩,諭光祿寺取銀十萬兩進用,光祿寺官巡視光祿科道等官俱言,庫貯匱乏,乞賜停止,報已有旨。
  • 11.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五十二: 萬曆十二年八月七日庚戌,遣定國公徐文璧,大學士申時行為正使,恭順侯吳継爵,彰武伯楊炳,大學士許國為副使,各持捧節冊,進封德妃鄭氏為貴妃。
  • 12.    《萬曆起居注》: 二十九日辛未,大學士申時行等題:“今日該禮部接出聖旨:”今年本月二十九日寅時,朕生一子,屬第二,當即亡,照穎殤王例行,禮部知道,欽此。“
  • 13.    《萬曆起居注》:十九日辛卯,追封皇第二子常漵為邠哀王,遣成國公朱應禎、大學士申時行持捧節冊行禮。
  • 14.    《湛園集·卷五》先太常公傳略:先曾祖諱應麟,字泰符,別號松槃,為嘉靖乙未進士,累官陝西參議,贈太僕卿。公中萬曆癸酉鄉試,癸未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改户科給事中。是時萬曆十三年九月也,至明年二月,有旨加封鄭貴妃為皇貴妃。先是壬午年皇子生,為恭妃王氏所出。時鄭氏寵冠後宮已三年矣,初妊邠哀王,上與之戲逐而傷之,生三月不育,鄭恚甚。上憐之,與私誓,即更舉子則立汝子為東宮。至皇第三子生,賚予特厚。其父揚言於外,謂神器且有所屬,未幾加封之。命下中外危疑益甚,而禮部已具冊封儀注將上矣。
  • 15.    《萬曆野獲編》:萬氏以成化二年丙戌封貴妃,生皇長子將百日而薨,未及命名。至妃之薨,則二十三年丁未,想其年必非少艾矣,而恩寵不衰。亦猶今上之專眷鄭貴妃,歲三十年也。
  • 16.    《萬曆起居注》:五日庚子,諭禮部:”萬曆十四年正月初五日寅時,朕第三子生。”
  • 17.    《萬曆起居注》萬曆十四年正月七日壬寅,明日,諭户部:“朕生子喜慶,宮中有賞賚,內庫銀兩缺乏,着户部取太倉銀十五萬兩進來。”
  • 18.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七十一:萬曆十四年二月三日,大學士申時行等題:“懇乞宸斷冊立東宮以重國本事。竊惟國本係於元良。主器莫若長子。故漢臣有云:蚤建太子,所以尊宗廟、重社稷也。仰惟皇上,受天眷命,纘祖洪圖,德澤浹於寰區,嘉祥鍾於胤嗣。自萬曆十年元子誕生,詔告天下五年於茲矣,即今麟趾螽斯方興未艾,正名定分宜在於茲。查得祖宗朝故事,宣宗以宣德三年立英宗為皇太子,時年二歲。憲宗以成化十一年立孝宗為皇太子,時年六歲,孝宗以弘治五年立武宗為皇太子,尚未週歲也。蓋冢歲升儲,所以明震器之重,沖年貽哲,所以端蒙養之功。成憲具存,昭然可考,今元子聰明克類,岐嶷夙成,中外臣民屬心已久,及茲睿齡漸長,陽德方亨,冊立禮儀,允宜修舉。伏望祗率祖宗之舊章,深惟國家之大計,以今春月吉旦,勑下禮官,早建儲位,以慰億兆人之望,以固千萬世之基,至於出閣講學,及朝賀等儀,稍竢一二年後睿體充實次第上請。伏惟聖明裁斷施行,有旨元子嬰弱,稍俟二三年舉行。
  • 19.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七十一:萬曆十四年二月五日庚午,大學士申時行等題:“為再乞宸斷冊立東宮以重國本事。自古享國長久,莫若成周,善輔養太子,亦莫若成周。蓋自孩提有識,而已備師傅之官,抗世子之法矣。何者?以少成若性,胎哲自初,不可不早建而預教也。本朝列聖建儲,多以沖年,實取法成周遺意。今元子方及五齡,雖未甚壯,然比之憲孝兩朝,實已過期矣。如欲修講學之故事,備朝賀之盛儀,則恐嬰弱之年,勤勞未習,臣等豈不知仰承聖意,愛惜睿體?今但舉行冊立之禮,在宮中不過一受冊,在文華不過一受朝,儀不甚繁,勞不甚久,而名號既正,則千萬世之統攸関,典禮一新,則億兆人之心斯慰,臣等所以不避煩凟而再有懇祈者也。伏祈皇上念主鬯承祧之重,為久安長治之圖,先議冊立,以正儲位,其講學等儀,遵奉明旨,少俟二三年舉行,則貽燕之謀,保愛之道,兩得之矣。上仍命遵前旨行。
  • 20.    《萬曆起居注》:二月五日諭禮部:“貴妃鄭氏,進封皇貴妃,未封許氏,冊封為德妃。爾禮部一併擇日來行。”
  • 21.    《萬曆野獲編》:皇貴妃之體,鄰於正嫡,凡禁中大慶,奉請兩宮,則中宮奉侍仁聖,而翼坤奉侍慈聖,得並講姑媳之體,他貴嬪皆退避不敢望見。
  • 22.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七十一:萬曆十四年二月八日,户科給事中姜應麟題,臣惟正名定分,國本所以安,別嫌明微,君道所以正。恭睹聖諭,貴妃鄭氏著進封皇貴妃,臣愚竊謂禮貴別嫌,事當慎始。貴妃以孕育蒙恩,豈曰不宜?但名號太崇,亦所宜慮,其於中宮不已逼乎?貴妃雖賢,所生固皇上第三子也,猶然亞位中宮,則恭妃誕育元嗣,主鬯承祧,乃其發祥,顧當反令居下耶?揆之倫理則不順,質之人心則不安,傳之天下萬世則不典。非所以重儲貳,定眾志也。伏乞皇上俯從末議,收回成命,以協輿情,其或情不容已,勢不可回,則願首冊恭妃為皇貴妃,次及貴妃,兩典一時,不妨並舉,則禮既不違情,亦不廢長幼之分明,而本支之義得矣,抑臣之所議者末也,未及其本也。皇上誠欲正名定分,別嫌明微,莫若俯從閣臣之請,冊立元嗣為東宮,以定天下之本,則臣民之望慰,而宗社之慶長矣。上怒責其窺探,命降極邊雜職,得山西廣昌縣典史。
  • 23.    《湛園集·卷五》:疏入,上震怒,擲之地,乃遍宣二十四監掌印至,諭所以冊封貴妃非為東宮起見,而科臣指斥過甚不堪之意,以手拍御案幾裂。中官環跪叩首,上即欲批旨,意在予杖,而手顫不能御筆,如是者三。怒稍解,奉旨冊封非為別故,因其敬奉勤勞,特加殊封,立儲自有長幼。姜某沽名賣直,窺探上意,着降極邊雜職云云,得廣昌縣典史去。
  • 24.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七十一:萬曆十四年二月九日,吏部驗封司員外郎,沈璟亦疏請立儲,而並及議封皇貴妃,並封恭妃,庶無獨進之嫌,上怒命謫三級,得行人司司正。
  • 25.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七十一:萬曆十四年二月十日,禮部請立皇儲,因議並封皇貴妃,上不聽。
  • 26.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七十二》萬曆十四年三月二日: 以進封皇貴妃,冊封德妃,祭告奉先殿,上御皇極殿傳制,遣公徐文璧等,大學士申時行等持捧節冊封貴妃鄭氏為皇貴妃,許氏為德妃。 皇貴妃冊文曰:“朕惟化理之基恆資乎賢淑,褒嘉之典必視其勞勤。位以德遷,制緣義起。諮爾貴妃鄭氏,妙膺嬪選,婉娩有儀。洊受妃封,恪共尤著。【朕孳孳圖治,每未明而求衣;爾肅肅在公,輒宣勞於視夜。】厥有雞鳴之助,匪徒魚貫之克。矧夢既應於熊祥,而慶克昌乎麟趾。益徽令德,宜荷渥恩。茲特以金冊金寶譴使持節,進封爾為皇貴妃。於戲!秩超九御,載增褕翟之光;品冠六儀,蹇式軒龍之貴。爾其居寵惟畏,弗懈益虔。茂明圖史之規,式贊宮閨之化。副茲異數,光我訓詞,欽哉!”
  • 27.    黃仁宇.萬曆十五年:新知三聯書店,2015-08:121
  • 28.    《萬曆起居注》:九日乙未,皇第四子生。《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一百九十:萬曆十五年九月九日 乙未午時,皇第四子生。
  • 29.    《萬曆起居注》:十四日乙丑,大學士申時行等題:“今日該禮部接出聖旨:“朕第四子於萬曆十六年七月十四日寅時薨逝,合行示意,照邠哀王例行,禮部知道,欽此。”
  • 30.    《萬曆起居注》:二十五日丙子,以恭視皇第四子沅懷王諡冊文,賜四輔臣申時行等每銀三十兩。“
  • 31.    《萬曆起居注》:十四日乙未,大學士申時行等題:“今日禮部接出聖旨:“萬曆十六年八月十三日亥時,朕第六女生。禮部知道。欽此。”
  • 32.    《明神宗實錄》卷二百四十六:萬曆二十年三月十日庚午,皇第七女生。
  • 33.    《明史鄭貴妃傳》:恭恪貴妃鄭氏,大興人。萬歷初入宮,封貴妃,生皇三子,進皇貴妃。帝寵之。外廷疑妃有立己子謀。羣臣爭言立儲事,章奏累數千百,皆指斥宮闈,攻擊執政。帝概置不問。由是門户之禍大起。萬歷二十九年春,皇長子移迎禧宮,十月立為皇太子,而疑者仍未已。
  • 34.    《明神宗實錄》卷二百十九:萬曆十八年正月初一,上雲:他説朕好酒,誰人不飲酒,若酒後持刀舞劍,非帝王舉動,豈有是事?又説朕好色,偏寵貴妃鄭氏,朕只因鄭氏勤勞,朕每至一宮他必相隨,朝夕間小心侍奉勤勞。如恭妃王氏他有長子,朕著他調護照管,母子相依,所以不能朝夕侍奉,何嘗有偏?
  • 35.    《明神宗實錄》卷二百十九:萬曆十八年正月初一,上曰:朕知之,朕無嫡子,長幼自有定序,鄭妃再三陳請,恐外間有疑。但長子猶弱,欲俟其壯健使出就外才放心。
  • 36.    閣臣、宦官與萬曆朝國本之爭——以京師《東嶽廟碑記》為中心  .中國社會輯刊[引用日期2020-12-30]
  • 37.    《萬曆野獲編》:自丙申兩宮災後,上移居毓德宮,既而又移啓祥宮。其宮本未央宮,興獻帝誕生此中,世廟以美名冠之,後改今名。自今上移蹕後,惟翊坤鄭貴妃,及他寵嬪侍左右,中宮不復得時奉晏閒。京師盛傳中宮久病,侍衞不過數人,其膳修服御,俱為主上裁減大半,抑鬱成疾,漸瀕危殆,都下貴賤長幼皆信之。蓋其時已傳旨修東宮,次第冊立,未幾遂有此謗。疑上且頓抑中宮,使之不全,以為次子奪嫡之地。
  • 38.    《明史·王德完傳》時帝寵鄭貴妃,疏皇后及皇長子。皇長子生母王恭妃幾殆,而皇后亦多疾。左右多竊意後崩,貴妃即正中宮位,其子為太子。中允黃輝,皇長子講官也,從內侍微探得其狀,謂德完曰:“此國家大事,旦夕不測,書之史冊,謂朝廷無人。”德完乃屬輝具草。十月,上疏言:“道路喧傳,謂中宮役使僅數人,伊鬱致疾,阽危弗自保,臣不勝驚疑。宮禁嚴秘,虛實未審。臣即愚昧,決知其不然。第台諫之官得風聞言事。果中宮不得於陛下以致疾與?則子於父母之怒,當號泣幾諫。果陛下眷遇中宮有加無替歟?則子於父母之謗,當昭雪辨明。衡是兩端,皆難緘默。敢效漢朝袁盎卻坐之議,陳其愚誠。”疏入,帝震怒,立下詔獄拷訊。尚書李戴、御史周盤等連疏論救。忤旨,切責,御史奪俸有差。大學士沈一貫力疾草奏為德完解,帝亦不釋。旋廷杖百,除其名。復傳諭廷臣:“諸臣為皇長子耶?抑為德完耶?如為皇長子,慎無擾瀆。必欲為德完,則再遲冊立一歲。”廷臣乃不復言。然帝自是懼外廷議論,眷禮中宮,始終無間矣。
  • 39.    《明神宗實錄》卷三百五十二:萬曆二十八年,十月三十日,傳諭內閣,朕覽文書見工科都給事中王德完不諳規矩,妄言宮禁是非。且中宮乃聖母選擇,朕之元配,見今侍朕同居一宮,就少有過失,豈不體悉優容?前準後弟王棟之襲伯爵,寔朕厚禮之意,邇年以來,稍稍悍戾不慈,朕每隨事教訓,務全婦道,中宮亦知改悟,何嘗有疾?這畜物狂肆妄言,惑亂觀聽,卿等為朕輔弼股肱,有君臣一體大義,特諭知之。
  • 40.    《明史·呂坤傳》初,坤按察山西時,嘗撰《閨範圖説》,內侍購入禁中。鄭貴妃因加十二人,且為制序,屬其伯父承恩重刊之。士衡遂劾坤因承恩進書,結納宮掖,包藏禍心。坤持疏力辨。未幾,有妄人為《閨範圖説》跋,名曰《憂危竑議》,略言:“坤撰《閨範》,獨取漢明德後者,後由貴人進中宮,坤以媚鄭貴妃也。坤疏陳天下憂危,無事不言,獨不及建儲,意自可見。”其言絕狂誕,將以害坤。帝歸罪於士衡等,其事遂寢。
  • 41.    《先撥志始》萬曆四十一年九月,有武弁王曰乾告變:説有女人大姐嫁與皇貴妃宮中內相姜麗山(麗山,《明史》作嚴山),時在阜城門外莊上歃血為盟,必報鄭貴妃厚恩,要結心腹好漢,共圖大事,將皇上並皇太子弒毒,得立福王,必大升賞,富貴非小。立有妖書一冊,會填姓名,令宗舜男趙思聖收掌(《明史》無思字,《紀事本末》與此同);二月初,宗舜、孔學等設席請妖人王三詔等至家,書寫聖母同皇上聖號,皇太子生辰。在學後花園內擺設香紙數分,又用黑瓷射魂瓶一個,披髮仗劍,唸咒燒符。又剪紙人三個,將新鐵針四十九隻釘在紙人目上,七日方焚化。收壇,相聚約定,只在聖節前後下手等雲。
  • 42.    《明史·楊漣傳》無何,神宗崩。八月丙午朔,光宗嗣位。越四日,不豫。都人喧言鄭貴妃進美姬八人,又使中官崔文升投以利劑,帝一晝夜三四十起。而是時,貴妃據乾清宮,與帝所寵李選侍相結,貴妃為選侍請皇后封,選侍亦請封貴妃為皇太后。帝外家王、郭二戚畹,遍謁朝士,泣朔宮禁危狀,謂:“帝疾必不起,文升藥故也,非誤也。鄭、李交甚固,包藏禍心。”廷臣聞其語,憂甚。而帝果趣禮部封貴妃為皇太后。漣、光鬥乃倡言於朝,共詰責鄭養性,令貴妃移宮,貴妃即移慈寧。漣遂劾崔文升用藥無狀,請推問之。且曰:“外廷流言,謂陛下興居無節,侍御蠱惑。必文升藉口以掩其用藥之奸,文升之黨煽布以預杜外廷之口。既損聖躬,又虧聖德,罪不容死。至貴妃封號,尤乖典常。尊以嫡母,若大行皇后何?尊以生母,若本生太后何?請亟寢前命。”疏上,越三日丁卯,帝召見大臣,並及漣,且宣錦衣官校。眾謂漣疏忤旨,必廷杖,囑從哲為解。從哲勸漣引罪,漣抗聲曰:“死即死耳,漣何罪?”及入,帝温言久之,數目漣,語外廷毋信流言。遂逐文升,停封太后命。再召大臣皆及漣。
  • 43.    《明史后妃傳》:贊曰:高皇后從太祖備歷艱難,贊成大業,母儀天下,慈德昭彰。繼以文皇后仁孝寬和,化行宮壼,後世承其遺範,內治肅雍。論者稱有明家法,遠過漢、唐,信不誣矣。萬、鄭兩貴妃,亦非有陰鷙之謀、干政奪嫡之事,徒以恃寵溺愛,遂滋謗訕。 《易》曰:“閒有家,悔亡。”苟越其閒,悔將無及。聖人之垂戒遠矣哉。
  • 44.    《明神宗實錄》卷五百七十一:萬曆四十六年六月六日癸亥,上諭元輔曰方從哲曰:“覽卿所奏,具見忠誠為國之意,朕入伏以來暑濕薰蒸,不時腹泄,頭目眩暈,身體發軟見今服藥未愈,臨御不便。”
  • 45.    《明神宗實錄》卷五百九十五,萬曆四十八年六月二十六日,大學士方從哲言:“大行皇后崩逝已近三月,舊例梓宮發引只在百日內外,今時日已迫,而冊諡未定,神主牌位未寫,發引之期將在何日?乞將禮部議諡之本已經票擬者先賜批發,使臣得擬撰冊文進覽,至於應用錢糧户部屢奉嚴旨,自當陸續辦進。其欽天監改擇七月初三日冊寶吉期,及禮部發引擇吉之請,祈併賜俞允俾各衙門皆得預為料理竭蹷襄事。庶皇后在天之靈可慰,而皇上優厚之意不虛。”不報。
  • 46.    《明光宗實錄》卷二:令旨諭內閣,父皇遺言,爾母皇貴妃鄭氏,侍朕有年,勤勞茂著,進封皇后。卿可傳示禮部,查例來行。
  • 47.    《明宮詞》白頭宮女説先朝,愛子初封念路遙。三歲來朝嫌太晚,如今追憶卻魂銷。 〖後上至妃宮,思悼靈,哀之。值寇亂甚,河南諸王多被害。愴念骨肉,間傷懷,呼老宮婢能言宮中往事者,使言之。因言:"福王之國時,神廟鍾愛。王出宮門,召還者三。且約三歲當入朝。上屈指日:'三歲一千日,但恐皇父不待汝,如何?'時上年高,王皇后稀進見。當大漸時,猶顧視貴妃,諄諄以河南為念,今何如矣(時福王已遇害)。"上欷歔而起。〗
  • 48.    《明光宗實錄》萬曆四十八年七月:禮部左侍郎孫如遊疏言:臣詳考累朝典故,並無此例,其以配而後者,乃敵體之經,其以妃而後者,則從子之義,歷朝以來豈其無抱裯之愛,而終引去席之嫌,以禮之所不載也。先帝念皇貴妃之勞苦,當不在無名之位號,殿下體先帝之心,亦不在非據之尊崇,且王皇貴妃誕育殿下,豈先帝意所不留而恩尚有待,即鄭皇貴妃而習於禮處,非其據,必非其心之所安,夫善繼善述正須斟酌於義。若義不可行,則遵命非孝,遵禮為孝,臣若不顧義禮,而曲徇意旨,則又欺罔不忠,臣不敢以不忠事主,尤仰冀殿下以大孝自居也。疏入,未報。
  • 49.    《明光宗實錄》:泰昌元年八月十九日,左軍都督府帶俸都督僉事鄭養性疏請收皇貴妃封后。久之乃允。
  • 50.    《明史·孫如遊傳》帝崩,鄭貴妃懼禍,深結李選侍,為請封后。選侍喜,亦為請封太后以悦之。楊漣語如遊曰:“皇長子非選侍所愛。選侍後,嫡矣,他日將若何?亟白執政,用遺詔舉冊立。登極三日,公即援詔以請。”如遊然之。八月朔,光宗即位。三日,如遊請建東宮,帝納之。俄遵遺旨諭閣臣,封貴妃為皇太后。如遊奏曰:“考累朝典禮,以配而後者,乃敵體之經;以妃而後者,則從子之義。祖宗以來,豈無抱衾之愛,而終引去席之嫌,此禮所不載也。先帝念貴妃勞,不在無名之位號;陛下體先帝志,亦不在非分之尊崇。若義所不可,則遵命非孝,遵禮為孝。臣不敢曲徇,自蹈不忠之罪。”疏入,未報。
  • 51.    《明史·方從哲傳》初,鄭貴妃居乾清宮侍神宗疾,光宗即位猶未遷。尚書嘉謨責貴妃從子養性,乃遷慈寧宮。及光宗崩,而李選侍居乾清宮。給事中漣及御史左光斗念選侍嘗邀封后,非可令居乾清,以衝主付託也。於是議移宮,爭數日不決。從哲欲徐之。至登極前一日,一燝、爌邀從哲立宮門請,選侍乃移噦鸞宮。明日庚辰,熹宗即位。
  • 52.    《崇禎長編》崇禎三年五月二十六日: 神廟皇貴妃鄭氏於崇禎三年五月二十五日酉時薨逝,喪葬事宜命照神廟恭順榮莊端靜皇貴妃李氏例行,即葬李氏園內,並擇吉開隧興工。
  • 53.    《酌中志》: 皇貴妃鄭娘娘生皇二子、皇三子即福王,又生皇四子,生皇二女、皇六女、皇七女即封壽陽公主駙馬冉興讓所尚者也。 《閨範圖説序》: 及其十有五年,躬逢聖母廣嗣之恩,遂備九嬪之選,恪執巾櫛,荷蒙帝眷,誕育三王暨諸公主,漸叨皇號,愧無圖報微功。
  • 54.    《明史》(卷121):“壽寧公主,二十七年下嫁冉興讓。主為神宗所愛,命五日一來朝,恩澤異他主。崇禎時,洛陽失守,莊烈帝命興讓同太監王裕民、給事中葉高標往慰福世子於河北。都城陷,興讓死於賊。”
  • 55.    《酌中志》:壽陽公主者,神廟之第七女,皇貴妃鄭娘娘生也。選駙馬時,顧姓者二人,冉姓者一人。冉固安人,顧都人也。時正暑,御前親選之日,兩顧白玉大簪,極細亮帽,發可以鑑,香氣襲人,衣服楚楚,鮮鞋淨襪。而冉則衣不求鮮,戴圓羅帽,兢兢叩拜,不敢仰視。神廟隔簾向鄭娘娘指而目之,卒選中冉氏之子興讓,實重其老成也。
  • 56.    葉羣英.《明代外戚研究》(國家社科基金後期資助項目):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18-09-01:321,324
  • 57.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二十二:萬曆十年三月七日乙丑,升昭妃父劉應節為指揮僉事,端嬪父周清為指揮同知,鄭承憲王秀邵名李士亮梁順李山張榛魏承志各授正千户錦衣衞帶俸。
  • 58.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四十:萬曆十一年八月九日,命德妃鄭氏父錦衣衞正千户鄭承憲升本衞指揮使帶俸。
  • 59.    《明神宗實錄》卷一百五十二:萬曆十二年八月八日,升錦衣衞指揮使鄭承憲為都指揮使,錦衣衞正千户王文錦為指揮僉事,俱帶俸。承憲貴妃父,文錦榮妃父也。
  • 60.    《明神宗實錄》卷二百十:萬曆十七年四月十二日,戚畹帶俸都督同知鄭承憲卒,其子國泰請襲父職。兵部言,承襲非例,然持之不甚堅。上予國泰都指揮使。越數日兵科都給事中張希皋言,都指揮使下都督一等,原係流官,例不承襲,會典昭然,鄭承憲既居極品,國泰又得崇階。皇貴妃之家如此,則皇后之家又當何如?乞收回成命,以示節制,不報。
  • 61.    《明神宗實錄》卷二百十:萬曆十七年四月十二日,戚畹帶俸都督同知鄭承憲卒,其子國泰請襲父職。兵部言,承襲非例,然持之不甚堅,上予國泰都指揮使。越數日兵科都給事中張希皋言:“都指揮使下都督一等,原係流官,例不承襲,會典昭然,鄭承憲既居極品,國泰又得崇階,皇貴妃之家如此,則皇后之家又當何如?乞收回成命,以示節制。”不報。
  • 62.    《明神宗實錄》卷三百六十五:萬曆二十九年十一月四日戊戌,上以聖母徽號禮成加恩皇親,命武清伯李文全歲加祿米二百石,永年伯王棟歲加祿米一百石,鄭國泰王道亨各加升四級,周奉孝李盛各三級,還給與應得誥命,以示特恩。
  • 63.    《明神宗實錄》卷二百七十一:萬曆二十二年三月一日,覽卿等奏朕知道了。昨者朕覽饑民圖説時,有皇貴妃在侍,因問説此是何圖?畫着死人,又有赴水的。朕説此乃刑科給事中楊東明所進河南饑民之圖,今彼處甚是民饑荒亂,有吃樹皮的、有人相食的、故上此圖,欲上知民饑荒亂,速行蠲賑,以救危亡於旦夕。 皇貴妃聞説,自願出累年所賜,用外之積以佈施救本地之民。奏朕未知可否?朕説甚好,且皇貴妃巳進助賑銀五千兩,朕意甚少,欲待再有進助一併發出。今見卿等所奏,着明早發與該部,差官解彼賑用。其中宮等,朕傳着各出所積之貲,以助一時賑用。又卿等欲捐俸薪以救濟國用,甚見憂國為民至意,且待鍾化民奏到,再作區處,今諭卿等知。
  • 64.    《萬曆起居注》:四日壬午,大學士王錫爵等題:“昨日晚,蒙欽遣文書官李祿恭捧皇上手札一道,到臣私寓,當於香案前讀:“諭內閣:覽卿等奏,欲將應支俸薪扣留助賑,足見卿等憂國憂民之心。且卿等欲捐俸薪,何以養廉?今中宮等聞知饑荒,各出銀若干,今發與該部,一面救濟,着鍾化民作速查來,若是不敷,着該部議處。諭卿等知,欽此。”
  • 65.    《哈弗中國史》:萬曆二十二年四月河南饑荒,萬曆帝有意為鄭貴妃造勢,命京中五品以上官員捐俸薪,與貴妃捐助賑銀一併發出。
  • 66.    《萬曆起居注》:即如皇貴妃身處深宮,履茲寵盛,飢寒不切於身,恫瘝不經於目,而亦慨然脱簪遺珥以為救荒之助,則皇仁之所感動可知。其自皇貴妃而上,兩宮聖母、皇上中宮任天下國家之重者,必有非常施捨,以救垂絕之民命 ...... 以祝皇上聖母萬歲,皇貴妃千歲,... 至於差去解官,既領有皇貴妃已發之銀,則亦當使少候御前續發之銀,一併領解,以免另差一官。
  • 67.    《酌中志》:及才人娘娘崩,東李老孃娘位列在前,時西李老孃娘擅專宮之寵,固要光廟奏請神廟,又密懇皇貴妃鄭老孃娘奏請神廟,將先帝託西李老孃娘看管,又今上亦屬看管,並西李老孃娘所生,皇八妹者,共乳媪三人在宮。
  • 68.    《先撥志始》:鄭貴妃身負盛寵,福王生,即乞憐神廟,欲立為太子。北上西門之西,有大高元殿,供有真武香火,頗著靈異,神廟偕貴妃特詣殿行香,要設密誓,因御書一紙,封緘玉盒中,貯貴妃處為信。後廷臣敦請建儲,慈聖又堅持立長,神廟始割愛定立光廟。既立,遣使往貴妃處取玉盒來,封識宛然,啓盒而所書已蝕盡,止存四腔素紙而已。神廟悚然懷負誓之歉,從此二十年中不復詣大高元殿。
  • 69.    《祁州志》:貴妃石,在伍仁橋,按:橋建於明神宗二十七年,長二十餘丈,中空有小石砌,北壁上鐫鄭貴妃敕字,每遇河水漲發時,任水高九尺,至中空即低下順流而過,過則復高。相傳不沒中空即不沒此石也。
  • 70.    《藥王鄉里貴妃橋》:鄭皇貴妃選擇了安國這樣一個近京師而被四方的藥材之鄉來修建橋樑,不僅僅是為了農桑之利和區區利濟通涉之惠,也是為了讓萬民景仰皇上的恩德,使皇家的恩惠得以流傳百代。然而對當地的勞動人民來説,貴妃橋的修建卻是“百福之事”。貴妃橋歷經400多年,大部構件均為明代遺物。據縣誌記載,此橋三百多年來僅有過一次修葺,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對望柱石獅僅有少數修補。1982年7月該橋被列入河北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之一。06年6月定為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 71.    皇醮碑記(第一碑): 欽差乾清宮近侍、御馬監太監樊騰,遵奉大明皇貴妃鄭淑旨,敬詣東嶽泰山岱頂聖母娘娘陛前,虔修醮典,遍禮諸聖,仍於三陽庵全真道士昝復明等,復做清醮一百二十分位,上叩諸天遙鑑,聖母垂慈,佑保貴妃聖躬康泰,皇子平安,星辰順度,疾疫痊除,壽命延長,家國協吉。領教奉行,頓首謹意。萬曆十七年十月十五日,本庵道士昝復明立石。
  • 72.    《思益堂日札·卷二》:鄭貴妃寫經。明鄭貴妃書泥金《普門品經》,用瓷青紙,卷首題雲:“大明萬曆甲辰年十二月吉日,皇貴妃鄭謹發誠心,沐手親書《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經》一卷。恭祝今上聖主,祈願萬萬壽,洪福永亨,康泰安裕吉祥。”此與楊貴妃用泥金寫《心經》祝李三郎福壽事相同。
  • 73.    《明史·申時行傳》十四年正月,光宗年五歲,而鄭貴妃有寵,生皇三子常洵,頗萌奪嫡意。時行率同列再請建儲,不聽。廷臣以貴妃故,多指斥宮闈,觸帝怒,被嚴譴。帝嘗詔求直言。郎官劉復初、李懋檜等顯侵貴妃。時行請帝下詔,令諸曹建言止及所司職掌,聽其長擇而獻之,不得專達。帝甚悦,眾多咎時行者。時行連請建儲。十八年,帝召皇長子、皇三子,令時行入見毓德宮。時行拜賀,請亟定大計。帝猶豫久之,下詔曰:“朕不喜激聒。近諸臣章奏概留中,惡其離間朕父子。若明歲廷臣不復瀆擾,當以後年冊立,否則俟皇長子十五歲舉行。”時行因戒廷臣毋激擾。明年八月,工部主事張有德請具冊立儀注。帝怒,命展期一年。而內閣中亦有疏入。時行方在告,次輔國首列時行名。時行密上封事,言:“臣方在告,初不預知。冊立之事,聖意已定。有德不諳大計,惟宸斷親裁,勿因小臣妨大典。”於是給事中羅大紘劾時行,謂陽附羣臣之議以請立,而陰緩其事以內交。中書黃正賓復論時行排陷同官,巧避首事之罪。二人皆被黜責。御史鄒德泳疏覆上,時行力求罷。詔馳驛歸。歸三年,光宗始出閣講學,十年始立為皇太子。
  • 74.    《明史·諸王傳》福恭王常洵,神宗第三子。初,王皇后無子,王妃生長子,是為光宗。常洵次之,母鄭貴妃最幸。帝久不立太子,中外疑貴妃謀立己子,交章言其事,竄謫相踵,而言者不止。帝深厭苦之。二十九年始立光宗為太子,而封常洵福王,婚費至三十萬,營洛陽邸第至二十八萬,十倍常制。廷臣請王之籓者數十百奏。不報。至四十二年,始令就籓。
  • 75.    《明史·李太后列傳》後性嚴明。萬曆初政,委任張居正,綜核名實,幾於富強,後之力居多。光宗之未冊立也,給事中姜應麟等疏請被謫,太后聞之弗善。一日,帝入侍,太后問故。帝曰:“彼都人子也。”太后大怒曰:“爾亦都人子!”帝惶恐,伏地不敢起。蓋內廷呼宮人曰“都人”,太后亦由宮人進,故云。光宗由是得立.羣臣請福王之籓,行有日矣,鄭貴妃欲遲之明年,以祝太后誕為解。太后曰:“吾潞王亦可來上壽乎!”貴妃乃不敢留福王。御史曹學程以建言論死。太后憐其母老,言於帝,釋之。後父偉封武清伯。家人嘗有過,命中使出數之,而抵其家人於法。顧好佛,京師內外多置梵剎,動費鉅萬,帝亦助施無算。居正在日,嘗以為言,未能用也。
  • 76.    《明史恭恪貴妃鄭氏列傳》恭恪貴妃鄭氏,大興人。萬曆初入宮,封貴妃,生皇三子,進皇貴妃。帝寵之。外廷疑妃有立己子謀。羣臣爭言立儲事,章奏累數千百,皆指斥宮闈,攻擊執政。帝概置不問。由是門户之禍大起。萬曆二十九年春,皇長子移迎禧宮,十月立為皇太子,而疑者仍未已。先是,侍郎呂坤為按察使時,嘗集《閨範圖説》。太監陳矩見之,持以進帝。帝賜妃,妃重刻之,坤無與也。二十六年秋,或撰《閨範圖説跋》,名曰《憂危竑議》,匿其名,盛傳京師,謂坤書首載漢明德馬後由宮人進位中宮,意以指妃,而妃之刊刻,實藉此為立己子之據。其文託“朱東吉”為問答。“東吉”者,東朝也。其名《憂危》,以坤曾有《憂危》一疏,因借其名以諷,蓋言妖也。妃兄國泰、侄承恩以給事中戴士衡嘗糾坤,全椒知縣樊玉衡並糾貴妃,疑出自二人手。帝重謫二人,而置妖言不問。逾五年,《續憂危竑議》復出。是時太子已立,大學士朱賡得是書以聞。書託“鄭福成”為問答。“鄭福成”者,謂鄭之福王當成也。大略言:“帝於東宮不得已而立,他日必易。其特用朱賡內閣者,實寓更易之義。”詞尤詭妄,時皆謂之妖書。帝大怒,敕錦衣衞搜捕甚急。久之,乃得皦生光者,坐極刑,語詳郭正域、沈鯉傳。四十一年,百户王曰乾又告變,言奸人孔學等為巫蠱,將不利於聖母及太子,語亦及妃。賴大學士葉向高勸帝以靜處之,而速福王之籓,以息羣言。事乃寢。其後“梃擊”事起,主事王之寀疏言張差獄情,詞連貴妃宮內侍龐保、劉成等,朝議氵匈氵匈。貴妃聞之,對帝泣。帝曰:“外廷語不易解,若須自求太子。”貴妃向太子號訴。貴妃拜,太子亦拜。帝又於慈寧宮太后几筵前召見羣臣,令太子降諭禁株連,於是張差獄乃定。神宗崩,遺命封妃皇后。禮部侍郎孫如遊爭之,乃止。及光宗崩,有言妃與李選侍同居乾清宮謀垂簾聽政者,久之始息。崇禎三年七月薨,諡恭恪惠榮和靖皇貴妃,葬銀泉山。
  • 77.    明史  .國學網.2003[引用日期2013-11-20]
  • 78.    《酌中志》:中宮孝端王娘娘,其管家婆老宮人及小宮人多罹捶楚,死者不下百餘人,其近侍內官亦多墩鎖降謫。惟皇貴妃鄭娘娘近侍各於善衙門帶俸,其宮人有所謂靳大者,失其名,龐保曾答應也。曰:吾贊女者,初宋保答應而後用張朝進答應。
  • 79.    《安國縣新志稿》光緒三十二年抄本:德惠超邁於羲軒,億兆讚揚,恩澤垂綿於不朽,萬民幸甚,生靈幸甚。上祈皇圖而鞏固,祝延聖壽以無疆。
  • 80.    《明神宗實錄》卷二百十,萬曆十七年四月十二日: 戚畹帶俸都督同知鄭承憲卒,其子國泰請襲父職。
  • 81.    《明神宗實錄》卷五百五十六:萬曆四十五年四月五日己亥,故左都督鄭國泰妻李氏為男養性乞襲父職,上以國泰護送聖母梓宮,故允養性即襲左都督。兵科給事中趙興邦言,兵部見行事例,武職不繇軍功陞授,子孫不許承襲,皇親子弟有世襲字樣者,許襲一輩,無者止榮本身。又都指揮僉事以上系流官,不準襲,明例昭然。及歷查養性祖鄭承憲於萬曆十年皇上所予不過正千户耳,逾年而升指揮使,又逾年而升都指揮使,又再逾年而升都督同知。承憲之都督同知非初授也,承憲故而妻馬氏(廣本抱本馬作馮)為其子國泰請襲父官,奉旨命兵部查例,兵部查無承襲例覆候。聖裁乃蒙特恩,準與做都指揮使一輩。國泰之左都督亦非初授也,且明旨與一輩,是一輩之後養性即都指揮使,例不得做,而況左都督乎?往例俱存,舊章難紊,毋使天下後世謂皇上慶賞不衷也。疏留中。
  • 82.    《明神宗實錄》卷五百五十四,萬曆四十五年二月十七日: 賜已故左都督鄭國泰祭九壇,並予造葬。
  • 83.    《明光宗實錄》卷六 泰昌元年,八月十九日: 左軍都督府帶俸都督僉事鄭養性疏請收皇貴妃封后成命。久之乃允。
  • 84.    《崇禎長編》崇禎三年九月二十八日,鄭飬性加左都督。
  • 85.    樊樹志.《重寫晚明史-朝廷與黨爭》:中華書局,2018年08月:88,89
  • 86.    泰山石刻與古代史  .泰安市人民政府[引用日期2011-02-23]
  • 87.    《明光宗實錄》:(萬曆)十四年丙戌正月,皇第三子生,貴妃鄭氏出也,貴妃尋進封皇貴妃。時主鬯未定,而皇貴妃最愛幸,廷臣不無私憂。會輔臣申時行等請冊立,神宗諭以元子嬰弱少待,再請再諭,如前旨。禮臣沈鯉有折衷典禮疏請加封恭妃,得旨子顯母貴,待元子冊立加封。科臣姜應麟疏請首冊恭妃,次及貴妃,明詔冊立元嗣為東宮,以定天下之本,有旨謂其疑君賣直,降極邊雜職己。吏部員外郎沈璟,刑部主事孫如法,連疏言之,俱被謫。科臣楊廷相等救,奉旨立儲以長幼為序,祖宗家法朕仰遵成憲,俯察輿情,豈肯以私意拂公論,姜應麟等揣摩上意,置朕於有過之地,故特處示懲,非為奏請冊立之故。國本有歸,朕已明〔白〕曉示,待期舉行,毋得妄疑瀆擾,又傳諭內閣亦云然。
  • 88.    彭勇,潘岳.《明代宮廷女性史》:故宮出版社,2015-11:165-166
  • 89.    《酌中志》:神廟(明神宗)天性至孝,上事聖母,勵精勤政。萬幾之暇,博覽載籍。每諭司禮監臣及乾清宮管事牌子,各於坊間尋買新書進覽。凡竺典丹經、醫卜小説,畫像曲本,靡不購及。先臣陳太監矩,凡所進之書,必冊冊過眼。如《人鏡陽秋》、《閨範圖説》、《仙佛奇蹤》等類,每歲之中何止進數次,所進何止數十部哉?因先年神廟曾將《閨範圖説》一部,賜鄭貴妃於萬曆乙未秋,貴妃捐貲重刊。蓋此書乃呂少司寇坤編纂。
  • 90.    《明神宗實錄》:萬曆十四年五月二十六日,工部題參錦衣衞帶俸都指揮使鄭承憲為故父鄭福陳乙祭葬,實為逾分,合行停止。上令量給墳價銀五千兩自造,不為例。
  • 91.    翊坤宮 - 故宮博物院  .故宮博物院[引用日期2021-10-06]
  • 92.    《萬曆野獲編》:今禁城北門名厚載,即玄武門也,相傳已久,但二字俱犯世宗、穆宗廟諱上一字,上下通稱不避。又如今上(明神宗)皇貴妃鄭氏所居宮,名曰翊坤宮,上一字即今上御名,何以銀榜高懸?而內外所稱,章疏所列,俱公然直呼,恬不為怪,亦無一人議及之者,此等事俱不可解。
  • 93.    《酌中志》:及是年十月十五日,光廟(朱常洛)膺冊立後,神廟點徐文兆為典璽局郎,韓本用為紀事,吳進忠為典璽局寫字,鄒義、王安、李實等伴讀,盧進為典膳,張忠、劉忠、劉朝等各為典兵等局官。陳應科、王輔等為近侍。及光廟大婚禮後,講讀漸稀,佞臣王輔、劉朝等日以鼓樂、毯馬、弓矢導引獻諛,甚而私向外廷指稱令旨,以囑託事情。初徐文兆與典兵張忠相爭,光廟奏聞,神廟震怒,俱降做淨軍墩鎖,皇貴妃鄭娘娘再三懇赦。後知其曲在張不在徐,遂復原職,而張忠遇赦不赦,至四十八年七月始釋,竟以病廢。
  • 94.    明,張鼎,(沒有卷次)《寶日堂雜鈔》:坤寧宮膳。豬肉五十五斤八兩,羊肉、羊肚、肝等共折豬肉二十二斤,鵝五隻,雞十隻,豬肚二個,雞子十個,面一百五十一斤,香油十三斤六兩,白糖五斤,黑糖九斤,嬭子二十斤,面觔十五個,豆腐二個,香藎八兩,麻菇八兩,綠筍一斤,花椒二兩,胡椒二兩,核桃十五斤,紅棗十斤,榛仁一斤,松仁十兩,芝麻一斗三升,赤豆六升,清菉豆五升,土鹼十一斤,豆菜二斤。每日共銀十一兩五錢伍分九釐五毫四絲,每月共銀三百三十五兩二錢二分六釐六毫六絲。 翊坤宮、景陽宮膳二分。豬肉五十斤八兩,羊肉、羊肚、肝等折豬肉十八斤,鵝五隻,雞十隻,豬肚二個,雞子十個,面一百五十一斤,香油十三斤,白糖五斤,黑糖九斤,嬭子廿斤,面觔十五個,豆腐二個,香藎八兩,麻菇八兩,綠筍一斤,花椒二兩,胡椒二兩,核桃十五斤,紅棗十斤,榛仁一斤十二兩,松仁十兩,芝麻一斗,赤豆六升,清菉豆六升,土鹼十一斤,豆菜二斤。每日共銀十一兩一錢八分五釐七毫四絲,每月共銀三百二十四兩三錢八分六釐四毫六絲。二分共銀六百四十八兩七錢七分二釐九毫二絲。 翊坤宮廚料一分,銀十九兩七錢一分三釐四毫。
  • 95.    邱仲麟.〈「寶日堂雜鈔」所載萬曆朝宮膳底賬考釋〉,《明代研究通訊》,6:中國明代研究協會,2003:1-25
  • 96.    《明史•戴士衡傳》:先是,士衡再劾坤,謂潛進《閨範圖説》,結納宮闈,因請舉冊立、冠婚諸禮。帝不悦。至是有跋《閨範》後者,名曰《憂危竑議》,誣坤與貴妃從父鄭承恩同盟結納,羽翼貴妃子。承恩大懼。而全椒知縣樊玉衡方上疏言國本,指斥貴妃,遂妄指士衡實為之,玉衡與其謀。帝震怒,夜半傳旨逮下詔獄拷訊。比明,命永戍士衡廉州。御史趙之翰復言:“是書非出一人,主謀者張位,奉行者士衡。諸臣皆位心腹爪牙,宜並斥。”士衡再更赦,皆不原。四十五年,士衡卒於戍所。巡按御史田生金請脱其戍籍,帝不許。
  • 97.    樊樹志.《萬曆傳》:人民出版社,1995:318-320
  • 98.    《明史·樊玉衡傳》:樊玉衡,字以齊,黃岡人。萬曆十一年進士。由廣信推官徵授御史。京察,謫無為判官。稍遷全椒知縣。二十六年四月,玉衡以冊立久稽,上言:「陛下愛貴妃,當圖所以善處之。今天下無不以冊立之稽歸過貴妃者,而陛下又故依違,以成其過。陛下將何以託貴妃於天下哉?由元子而觀則不慈,由貴妃而觀則不智,無一可者。願早定大計,冊立、冠婚諸典次第舉行,使天下以元子之安為貴妃功,豈不併受其福,享令名無窮哉!」疏奏,帝及貴妃怒甚。旨一日三四擬,禍且不測。大學士趙志皋等力救,言自帝即位未嘗殺諫臣。帝乃焚其疏,忍而不發。再逾月,以《憂危竑議》連及,遂永戍雷州。長子鼎遇伏闕請代者再,不許。光宗立,起南京刑部主事,以老辭。疏陳親賢、遠奸十事,優詔答之。尋命以太常少卿致仕,卒於家。
  • 99.    《酌中志》作者:劉若愚,明,《卷一憂危竑義前紀第一》:萬曆二十六年五月十五日具奏。奉聖旨:《閨範圖説》是朕付與皇貴妃所看,朕因見其書中大略與《女鑑》一書詞旨彷彿,以備朝夕覽閲,戴士衡等這廝,每以私恨之仇結黨造書,妄指宮禁,於撓大典,惑世誣人,好生可惡。此事朕已洞知,不必深辨。欽此。
  • 100.    吳美鳳.明代宮廷繪畫史外一章——從慈聖皇太后的“繪造”談起:《故宮學刊》2013年第二期,2013:282
  • 101.    《明代外戚研究》:但正如前文所言,皇貴妃以下,無論有多受寵,若無軍功,外戚授職最高止於一品武職左都督(僅鄭國泰一人),而無緣封爵。
  • 102.    楊仕、嶽南.《風雪定陵》:《遠流出版社》,楊仕和嶽南
  • 103.    黃景昉.《國史唯疑》.續修四庫全書版.史部雜史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175/176
  • 104.    《明神宗實錄》卷五百二十八,萬曆四十三年正月二十三日,户科給事中官應震言,臣効忠陛下者,有三説,一曰情愛不可偏溺,均吾君之子也。在皇太子十二年來,以講學請則不報,在瑞王二十五齡,以婚請則不報,在惠王念二齡、桂王十九齡,以選婚請則不報,而獨是福王者,隨請隨報,屢請屢報,寵盛而驕,祗恐階之為禍。
  • 105.    南炳文,吳彥玲.《輯校萬曆起居注》萬曆四十一年六月三日庚寅條.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10:1202-1203,2959-2961
  • 106.    《明神宗實錄》卷五百二,萬曆四十年,潤十一月三十日。禮部言,福王為陛下愛子,封之伊雒已數年矣,向以府第工程未竣,有誤就國之期致煩。
  • 107.    戴上檬. 明神宗家庭關係研究[D].黑龍江大學,2017.  .中國知網.2018-05-16[引用日期2022-05-06]
  • 108.    戴上檬,《明神宗家庭關係研究》,碩士學位論文,黑龍江大學,2017年,53-54頁。
  • 109.    周郢: 《明代萬曆“國本案”的新史證》,《周郢文史論文集》,濟南: 山東文藝出版社,1997 年,第 200 - 204 頁。
  • 110.    趙衞東: 《泰山三陽觀及其與明萬曆宮廷之關係》,《道家文化研究》第 23 輯,2008 年 4 月。
  • 111.    齊暢:《閣臣、宦官與萬曆朝國本之爭——以京師《東嶽廟碑記》為中心[J]》,社會科學輯刊,2015,0(4): 116-120.
  • 112.    北京圖書館金石組.《北京圖書館藏中國曆代石刻拓本彙編》.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第58冊,第85頁
  • 113.    彭勇,潘岳.《明代宮廷女性史》:故宮出版社,2015:127
  • 114.    明,沈德符:《萬曆野獲編》卷三《宮闈·郊寺保釐》:今上專寵鄭貴妃,固累朝所少,因有疑福王懷奪宗之計者。不知上神斷素定,非昔庸王溺衽席者比。但侍婢左貂之徒,未免妄測,以冀非常,即稱謂間,不無逾僭。猶記向遊效外一寺,亦敕建者,壯麗特甚,登殿禮佛,見供几上並列三位,中曰「當今皇帝萬歲景命」,左曰「坤寧宮萬歲景命」,右曰「翊坤宮萬歲景命」。翊坤,則鄭妃所處宮也。予為吐舌駭汗,諷主僧易之,不知能從與否?此蓋彼宮位下大榼所為。時,福邸之國已久,然不免並嫡之嫌矣。因思昔年王都諫德完一疏,有功宗社不細。
  • 115.    鄭貴妃 - 《中國大百科全書》第三版網絡版  .中國大百科全書[引用日期2023-06-15]
  • 116.    (美)富路特,房兆楹原主編,明代名人傳 哥倫比亞大學 1,北京時代華文書局,2015.04,第291頁
  • 117.    《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一百五十一》萬曆十二年七月二十一日 諭禮部八月七日進封貴妃鄭氏,冊封榮妃王氏。
  • 118.    《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一百七十》萬曆十四年正月五日 皇第三子生。
  • 119.    《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一百五十二》萬曆十二年八月七日 遣定國公徐文璧、大學士申時行為正使,恭順侯吳繼爵、彰武伯楊炳、大學士許國為副使各持捧節冊進封 德妃鄭氏為貴妃,安嬪王氏為榮妃。貴妃冊文曰:蘭殿昇華,實佐二南之化,椒塗二體,特高九御之班。惟芳徽簡在於宸闈,宜寵渥增崇於位序。諮爾德妃鄭氏,儀容淑慎,性質柔嘉,供奉下陳,肅肅謹授環之節,周旋中壼,雍雍協佩玉之和。用能效儆於雞鳴,匪獨承榮於魚貫。爰躋峻列,載示新恩。茲特遣使持節,進封爾為貴妃,錫之冊命。於戲,位因德進,芳名已冠於紫庭,貴以謙居,令範無愆於彤管,用翼軒龍之教,聿臻禖燕之祥,欽哉。
  • 120.    馮雙元.《明御馬監太監周臣墓誌考》:文物出版社,2023.09:72
  • 121.    《明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一百九十》萬曆十五年九月九日乙未午時,皇第四子生。 《明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一百九十》萬曆十五年九月十日丙申,上取光祿寺銀二十萬兩。 《國榷·卷七十四》萬曆十五年九月九日乙未,皇第四子常治生。 《國榷·卷七十四》萬曆十五年九月十日丙申,徵光祿寺二十萬金。
  • 122.    《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二百二》萬曆十六年八月十三日甲午,皇第六女生。 《明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二百二》萬曆十六年八月十四日乙未,司禮監太監張誠傳諭∶聖節閲陵,賞賜繁多,內庫不給於太倉取二十萬兩進用。户部尚書宋勳奏,帑銀缺乏狀乞免。不聽。 《國榷·卷七十四》萬曆十六年八月十四日乙未,以皇女生,徵太倉二十萬金。
  • 123.    《勝朝彤史拾遺記·卷五》鄭貴妃,大興人,上以大婚下選擇令,民俗稱大婚,曰官婚,爭嫁娶,雖城司禁之不止,妃故許鄰家子為婦,然闕聘物,妃家不聽娶,而鄰家強之,兩家爭且哄,妃䦱門哭,適中官過門,見妃美,即籍姓去。(原評曰:門半闔半開謂之䦱見,左傳此用䦱門二字如畫)既入宮,冊貴妃,及生皇三子,進皇貴妃。妃權譎善媚,後庭寵幸者無出妃右。
  • 124.    《神宗顯皇帝實錄·卷二百七十三》萬曆二十二年五月二日 福王捐祿三千兩助賑,遣官齎敕幣,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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