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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衝

(三國末年、晉朝初年人物)

鎖定
郭衝,涼州金城(今甘肅臨夏)人,魏末晉初大臣,東安太守郭智之子。
太康年間,所述“條亮五事”在《三國志·諸葛亮傳》中被裴松之注引,得到廣泛關注。 [1]  並被後世《三國演義》引用,成為膾炙人口的諸葛亮故事。
別    名
金城郭衝
所處時代
三國-晉朝 [1] 
主要成就
寫《條亮五事》
本    名
郭衝

郭衝人物生平

《蜀記》:晉初,扶風王司馬駿鎮關中,司馬高平劉寶、長史滎陽桓隰諸官屬士大夫共論諸葛亮,於時譚者多譏亮託身非所,勞困蜀民,力小謀大,不能度德量力。金城郭衝以為亮權智英略,有逾管、晏,功業未濟,論者惑焉,條亮五事隱沒不聞於世者,寶等亦不能復難。扶風王慨然善衝之言。臣松之以為亮之異美,誠所原聞,然衝之所説,實皆可疑,謹隨事難之如左。
《三國志·諸葛亮傳》中裴松之注引《蜀記》載郭衝五事,詳辯其非。然五事亦得此而流傳,並被後世《三國演義》引用,成為膾炙人口的諸葛亮故事。

郭衝主要成就

郭衝刑法問題

諸葛亮刑法峻急,刻剝百姓,自君子小人鹹懷怨嘆,法正諫曰:“昔高祖入關,約法三章,秦民知德,今君假借威力,跨據一州,初有其國,未垂惠撫;且客主之義,宜相降下,原緩刑弛禁,以慰其望。”亮答曰:“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以無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高祖因之,可以弘濟。劉璋闇弱,自焉已來有累世之恩,文法羈縻,互相承奉,德政不舉,威刑不肅。蜀土人士,專權自恣,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賤,順之以恩,恩竭則慢。所以致弊,實由於此。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則知榮;榮恩並濟,上下有節。為治之要,於斯而着。”難曰:案法正在劉主前死,今稱法正諫,則劉主在也。諸葛職為股肱,事歸元首,劉主之世,亮又未領益州,慶賞刑政,不出於己。尋衝所述亮答,專自有其能,有違人臣自處之宜。以亮謙順之體,殆必不然。又云亮刑法峻急,刻剝百姓,未聞善政以刻剝為稱。
評:孔明這段話,説得實在大有道理,可稱治國明鑑。裴松之以為劉備既在,苛政的名聲不應該由孔明承擔。但劉備入蜀後,孔明署左將軍府事,後來又做丞相。劉備外出,孔明坐鎮成都,足食足兵。可見,劉備除軍事以外的一切行政事務,都是由孔明帶頭打理。慶賞刑政,其名雖不出於孔明,其實皆孔明所為,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法正來諫孔明,正是因為事皆孔明所為,或者説都是孔明出的主意,由劉備來施行,諫孔明正諫在根子上。至於説孔明的回答,有違人臣自處之宜,這個也只是裴松之的揣度。孔明與劉備,君不疑臣,臣不疑君,正是放膽賣命之時,何來顧忌?而且這番話,也可以視為孔明替劉備説的。另外,郭衝的敍述也有不當,“刑法峻急”是的,“刻薄百姓”就用詞不當。孔明此時的情形,與子產初治鄭國大致相同,老百姓有怨言也是可能的。日子久了,怨言也就沒有了。孔明死後,老百姓還懷念不已。
所以,第一件事應該是有所根據的,只是郭衝表述失當。

郭衝刺客問題

曹公遣刺客見劉備,方得交接,開論伐魏形勢,甚合備計。稍欲親近,刺者尚未得便會,既而亮入,魏客神色失措。亮因而察之,亦知非常人。須臾,客如廁,備謂亮曰;“向得奇士,足以助君補益。”亮問所在,備曰:“起者其人也。”亮徐嘆曰:“觀客色動而神懼,視低而忤數,奸形外漏,邪心內藏,必曹氏刺客也。”追之,已越牆而走。難曰:凡為刺客,皆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也。劉主有知人之鑑,而惑於此客,則此客必一時之奇士也。又語諸葛雲“足以助君補益”,則亦諸葛之流亞也。凡如諸葛之儔,鮮有為人作刺客者矣,時主亦當惜其器用,必不投之死地也。且此人不死,要應顯達為魏,竟是誰乎?何其寂蔑而無聞!
評:這件事有點玄虛,郭衝講得神乎其神,把刺客抬得太高,無非説劉備善識才,孔明會相面,刺客很機警。但裴松之的辯駁沒什麼説服力,全是一派忖度,當時情形複雜,力證其無也難。是人才就必定顯達嗎?裴松之也太天真了。而魏國刺客之事,史書中也有影子。魏國降將郭循,先想刺殺劉禪,不得手,後來刺殺了大將軍費禕司馬昭派鄧艾鍾會攻蜀以前,也有人獻計派刺客入蜀,被諫止。
所以這件事不好確定,可能是郭衝講錯了,也可能真有其事。

郭衝空城計

諸葛亮屯於陽平,遣魏延諸軍並兵東下,亮惟留萬人守城。晉宣帝率二十萬眾拒亮,而與延軍錯道,徑至前,當亮六十里所,偵候白宣帝説亮在城中兵少力弱。亮亦知宣帝垂至,已與相逼,欲前赴延軍,相去又遠,回跡反追,勢不相及,將士失色,莫知其計。亮意氣自若,敕軍中皆卧旗息鼓,不得妄出庵幔,又令大開四城門,埽地卻灑。宣帝常謂亮持重,而猥見勢弱,疑其有伏兵,於是引軍北趣山。明日食時,亮謂參佐拊手大笑曰:“司馬懿必謂吾怯,將有強伏,循山走矣。”候邏還白,如亮所言。宣帝后知,深以為恨。難曰:案陽平在漢中。亮初屯陽平,宣帝尚為荊州都督,鎮宛城,至曹真死後,始與亮於關中相抗禦耳。魏嘗遣宣帝自宛由西城伐蜀,值霖雨,不果。此之前後,無復有於陽平交兵事。就如衝言,宣帝既舉二十萬眾,已知亮兵少力弱,若疑其有伏兵,正可設防持重,何至便走乎?案魏延傳雲:“延每隨亮出,輒欲請精兵萬人,與亮異道會於潼關,亮制而不許;延常謂亮為怯,嘆己才用之不盡也。”亮尚不以延為萬人別統,豈得如衝言,頓使將重兵在前,而以輕弱自守乎?且衝與扶風王言,顯彰宣帝之短,對子毀父,理所不容,而云“扶風王慨然善衝之言”,故知此書舉引皆虛。
郭衝三事註記在諸葛亮屯於沔陽之後,郭衝也説“亮屯於陽平” [2]  ,這兩點是相合的,根據《資治通鑑》記載,太和元年,“三月,蜀丞相亮率諸軍北駐漢中,使長史張裔、參軍蔣琬統留府事。……遂行,屯於沔北陽平石馬。”由此可見,諸葛亮在公元227年3月起就在沔陽了,三國時的沔陽在漢中,並不是湖北仙桃那個沔陽,而是在今天陝西勉縣。而同年“六月,以司馬懿都督荊、豫州諸軍事,率所領鎮宛。” [3]  且不説中間三個月的空檔期,即便司馬懿在宛,既然他可以以“旬有六日”奔襲450多公里攻滅了新城(合肥)的孟達,前往500公里外的沔陽又有什麼奇怪的呢。比如在太和四年(公元230年)七月,“大司馬曹真以“漢人數入寇,請由斜谷伐之。諸將數道並進,可以大克。”帝從之,詔大將軍司馬懿溯漢水由西城入,與真會漢中,諸將或由子午谷、或由武威入。” [4]  這一次,魏軍主力據説因為連續30天大雨,道路中斷作罷,但是沒有提及司馬懿一支的情況,並且諸葛亮聽聞魏軍進犯,也前往了漢中駐守:“漢丞相亮聞魏兵至,次於成固赤坂以待之。” [4]  根據宋人胡三省記載“赤坂在今洋州東二十里龍亭山坂色正赤。魏兵溯漢水及從子午道入者皆會於成固故於此待之。”
由此可見,諸葛亮與司馬懿碰面,既有時間、也有機會,拿不相干的街亭之戰論證説司馬懿在數千裏之外,是不合理的,而且編輯的時候又把原文砍去一段,留下呼應刪去部分的最後一段,在此拿回原文,以理順邏輯:
空城計故事,明顯《三國演義》編得要比郭衝説的好,漏洞較少。故事口耳相傳,難免以訛傳訛。郭衝有可能只是把時間和地點搞錯了,裴松之辯的恰是時間和地點上的不可能。諸葛亮與司馬懿交過兵,有沒有空城計很難説呢。至於“對子毀父,理所不容”,不知司馬家這種事兒正自不少呢。
《世説新語》中有許多司馬昭兄弟拿父親名字和人鬥口的例子。其一:晉文帝與二陳共車,過喚鍾會同載,即駛車委去。比出,已遠。既至,因嘲之曰:“與人期行,何以遲遲?望卿遙遙不至。”會答曰:“矯然懿實,何必同羣。”帝復問會:“皋繇何如人?”答曰:“上不及堯、舜,下不逮周、孔,亦一時之懿士。”其二:鍾毓黃門郎,有機警,在景王坐燕飲。時陳羣子玄伯、武周子元夏同在坐,共嘲毓。景王曰:“皋繇何如人?”對曰:“古之懿士。”顧謂玄伯、元夏曰:“君子周而不比,羣而不黨。”

郭衝孔明拒賀

諸葛亮出祁山,隴西、南安二郡應時降,圍天水,拔冀城,虜姜維,驅略士女數千人還蜀。人皆賀亮,亮顏色愀然有戚容,謝曰:“普天之下,莫非漢民,國家威力未舉,使百姓困於豺狼之吻。一夫有死,皆亮之罪,以此相賀,能不為愧。”於是蜀人鹹知亮有吞魏之志,非惟拓境而已。難曰:亮有吞魏之志久矣,不始於此眾人方知也,且於時師出無成,傷缺而反者眾,三郡歸降而不能有。姜維,天水之匹夫耳,獲之則於魏何損?拔西縣千家,不補街亭所喪,以何為功,而蜀人相賀乎?
孔明雖敗,但能夠活着回來,又收了姜維這個將才,掠奪了許多廉價勞動力,也算有點成績。蜀人給自己丞相開開心解解悶,也是可能的。孔明那番話也説得極好,他此時是一出祁山敗歸,出征前雖上了個《出師表》,説明志向,但表是上給後主的,即便在朝堂宣讀,聞者也有限。此時再説一遍,讓“蜀人鹹知亮有吞魏之志,非惟拓境而已。”也是可信的。
所以裴松之此辯不能説有理。街亭為敗,史無諱言。亮亦以此自貶。郭衝則曰“人皆賀亮”,奇哉!

郭衝大信

魏明帝自徵蜀,幸長安,遣司馬宣王督張郃諸軍,雍涼勁卒三十餘萬,潛軍密進,規向劍閣。亮時在祁山,旌旗利器,守在險要,十二更下,在者八萬。時魏軍始陳,幡兵適交,參佐鹹以賊眾強盛,非力不制,宜權停下兵一月,以並聲勢。亮曰:“吾統武行師,以大信為本,得原失信,古人所惜;去者束裝以待期,妻子鶴望而計日,雖臨徵難,義所不廢。”皆催遣令去。於是去者感悦,原留一戰,住者憤踴,思致死命。相謂曰:“諸葛公之恩,死猶不報也。”臨戰之日,莫不拔刃爭先,以一當十,殺張郃,卻宣王,一戰大克,此信之由也。難曰:臣松之案:亮前出祁山,魏明帝身至長安耳,此年不復自來。且亮大軍在關、隴,魏人何由得越亮徑向劍閣?亮既在戰場,本無久住之規,而方休兵還蜀,皆非經通之言。孫盛、習鑿齒搜求異同,罔有所遺,而並不載衝言,知其乖剌多矣。
郭衝此事講得離譜,時間地點人物背景都沒有搞清楚,所以叫裴松之説着了。但此事重點在孔明講信用,已決定回川休養的部隊,不能因為戰事緊而讓人家再留下。這與戰國信陵君竊符救趙時的作為差不多,應該是一件光彩事,很合孔明的性格。

郭衝評價

(1)這五件事,是郭衝講的不對,還是《蜀記》記載失誤,現在都難説了。陳壽孫盛習鑿齒等史家都不採用它,就是因為它們不可靠。
(2)此人就是一個諸葛牌涼粉,條亮五事早就被裴駁過了,實不足信。“故事能夠流傳出來,不管有摻雜了多少水分,出現了多少訛誤,總歸是有個事實影子,才能開始流傳”之言,純屬謬論,瞎編誰不會呀,小羅都比他編得圓些;至於“郭衝何許人也,能替孔明編出這樣高級的話?按裴松之論事的思路,郭衝有這樣的見識,為什麼沒有顯名於晉”云云,往事暫且不論,但看今日軍事論壇上有多少人在發表高見,其中多少人被國家重用、多少人值得載入史冊,當可知之。 [1] 

郭衝軼事典故

郭衝五事,陳壽着《三國志》不採,裴松之引而辯其非。所以,可信程度是不高的,毋庸置疑。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