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證明

1949年，新中國誕生。殘存大陸的30餘萬國民黨軍隊被人民解放軍擠壓在西南一隅。駐守川南岷水市的國民黨第92軍，陷入重重包圍之中。最後的戰鬥已近在咫尺。軍統派往92軍的羅明副官告知軍長韓慶東，92軍內部有共黨的諜報人員。而羅明此行的主要目的，便是捉拿這名共黨分子！羅明返回軍部，適逢情報處副處長瞿皓明出門買煙。望着瞿皓明的背影，羅明心生懷疑。瞿皓明在街頭與賣煙小販——地下黨情報員張山接頭，將一份重要情報交給張山，並叮囑其一定儘快送出。情報轉送到地下黨秘密情報站裁縫鋪。裁縫楊劍鋒打開情報，是一批全新美式裝備即將運抵92軍前線的消息，並附有運輸線路和時間表。楊劍鋒讓地下交通員老王將情報送出。解放軍某先遣團團長接到情報，命偵察連連長向德福率隊伍伏擊國軍運輸車隊。與此同時，地下交通員老王被捕。在羅副官的嚴刑拷打下，他交代了情報內容。羅副官意欲將計就計，反用情報伏擊共軍。一方面以局部勝利鼓舞全軍士氣，另一方面就勢將軍部內的共黨揪出。李天綱對羅副官介入情報處的工作十分不滿。韓軍長卻暗示大廈將傾，手上少沾鮮血於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李天綱心領神會，奉命協助審訊被捕共黨。在羅明的緊密監視下，瞿皓明輾轉將最新情況送出。楊劍鋒和妻子丁雨嵐得知先前的情報有詐，決定立即將新情報送往前線。情況緊急，丁雨嵐冒着重重風險親自將情報送往先遣團。就在其費盡周折趕到團部之時，卻驚聞向德福帶領的隊伍早已出發。此時此刻，戰鬥已經打響。

先遣團獲得消息，向德福帶領的隊伍果然中了敵軍埋伏。國民黨地方雜牌軍某師長周明仁對姨太太葉玉瑤表示，自己並未真正打算與共軍衝突，只待共軍進攻之機，攜其逃往台灣。葉玉瑤聞言暗地將周家大太太接回，並表示自己不願與周明仁同行。周明仁聞言大怒。楊劍鋒和丁雨嵐得知解放軍偵察連被伏擊的消息，丁雨嵐質疑軍火情報的真偽，楊劍鋒堅定認為情報絕無問題，因為情報員是絕對可靠的。他判斷是中間環節出了叛徒。他讓丁雨嵐給櫥窗裏的模特裹上一塊紫色布料，對外發出警告，讓情報員暫停一切行動。瞿皓明開車從前線歸來路過裁縫鋪，見到櫥窗中的紫色面料，甚是驚訝。回到軍部，李天綱告之羅明是軍統的人，一個共產黨地下情報小組已被他發覺，並已抓住幾個地下交通員，正在嚴刑逼供。軍部內已被攪得雞犬不寧，人人自危。瞿皓明和李天綱對羅明的猖狂極為不滿，頻頻與之發生摩擦。韓苓是韓軍長的獨生女。李天綱一直對韓苓極有好感。這天李天綱自告奮勇陪同韓苓去楊劍鋒的裁縫鋪做衣服，卻巧遇葉玉瑤。待葉玉瑤離去，李天綱告訴韓苓，葉玉瑤和瞿皓明是同鄉，二人青梅竹馬。韓苓因為暗戀瞿皓明，聽了心中不快，對李天綱冷嘲熱諷起來。葉玉瑤剛離開裁縫鋪就被幾個特務攔下，強行把她帶到92軍軍部。隨後，李天綱也因陪韓苓去了楊劍鋒的裁縫鋪被羅副官關押審訊。羅副官認定軍火情報是從軍部泄露出去的，而裁縫鋪是地下黨的情報站，李天綱這時出現在裁縫鋪自然難脱干係。聽此説法，李天綱有口難辯。

怒氣沖天的周師長來到92軍，逼韓軍長交出自己的二姨太葉玉瑤，並不知情的韓軍長大驚失色。瞿皓明告訴韓軍長，葉玉瑤和李天綱都已被羅明逮捕關押。韓軍長下令立即釋放葉玉瑤。在羅明逼迫下，李天綱供述瞿皓明曾經向他打聽過軍火情況，不過自己什麼也沒説。與瞿皓明素有罅隙的羅副官聞訊大喜，立即派人逮捕瞿皓明，欲置之於死地。兩個得力手下都被軍統逮捕。韓軍長既震驚又痛心。李天綱因供出瞿皓明被釋放。韓苓對李天綱賣友保身憤憤不平。在羅明嚴刑逼供下瞿皓明辯解説自己是幫周司令打探軍火消息。羅明並不相信，威脅瞿皓明如若周司令不認賬就將其槍斃！羅明來到周師長處，質問其是否通過瞿皓明打探過那批軍火。周師長沉吟半晌竟然認可此事，直言自己就是想打劫軍火。羅明無計可施，只好悻悻離去。瞿皓明通共沒有證據，羅明只得向韓軍長彙報瞿皓明吃裏扒外，泄露軍機，要求將其調離軍部送上前線。韓軍長斷然拒決將瞿皓明派往前線送死，只把他留在軍部停職反省。瞿皓明被釋放，李天綱前來謝罪，解釋説供出瞿皓明，瞿皓明再自己洗清嫌疑，二人才能真正脱身。瞿皓明與李天綱把酒言歡，原來二人多年搭檔早已形成默契。得知李天綱因為去裁縫鋪被懷疑，瞿皓明暗自吃驚。丁雨嵐得知被捕的同志已有兩人被殺害，只剩下張山，懷疑張山已經叛變。楊劍鋒分析，裁縫鋪被特務盯稍幾天，仍然沒有發生任何事情，説明張山沒有招供，敵人還在釣魚。周師長和姨太太葉玉瑤請瞿皓明吃飯壓驚，周師長喝醉後，葉玉瑤送瞿皓明出門，明確表示了自己對他的愛情。瞿皓明為難地支吾迴避，説自己已經不受重用，説不定還要上前線，生死難料，他要葉玉瑤自己保重。葉玉瑤十分失望，感嘆自己的身份卑賤，讓瞿皓明看不起。瞿皓明拿着一塊紫色布料送給韓苓做旗袍，欲向裁縫鋪通報消息，不想韓苓的反應卻大大出乎瞿皓明的意料。

韓苓謝絕了瞿皓明贈送的紫色布料。於是，瞿皓明又將布料轉送葉玉瑤，以此對之前的拒絕表示歉意，並建議她儘快去楊劍鋒的裁縫鋪做旗袍。葉玉瑤接受布料，想到自己終身無靠，不禁悲從中來。楊劍鋒一見布料心中瞭然。這是其早先與瞿皓明約定的警報信號，一旦收到便需速速撤離。楊劍鋒決定離城之前冒險見瞿皓明最後一面。羅明設宴向李天綱賠罪，輾轉提出對瞿皓明與周明仁一家關係的質疑。李天綱不予置評。心有不甘的羅明又來到瞿皓明住處，表面欲與其交好，話內話外卻旁敲側擊，暗示瞿皓明與葉玉瑤關係曖昧。瞿皓明從容應對。臨走，羅明將手錶留至瞿皓明處，囑其修理。瞿皓明果然修理起羅明的金錶。看着瞿在修好的錶殼內刻上記號，韓苓不禁好奇詢問。瞿皓明得意地告之這是高級修表師的習慣。適逢葉玉瑤前來探望。韓苓望着葉玉瑤身上的紫色旗袍心中一動，生氣地轉身離去。在丁雨嵐掩護下，楊劍鋒帶兒子在理髮店與瞿皓明見面。楊劍鋒告之有情報顯示，重慶方面將派要員到此開會，佈置殊死抵抗。要求瞿皓明務必設法搞到敵人的兵力配置與補給情況，並將情報送到指定的“死信箱”內，隨後自會有人來取。李天綱受命負責製作新版軍需軍力分佈圖。他向瞿皓明討教，瞿皓明建議李天綱製作軍需補給情況一覽表，以便軍長一目瞭然了。李天綱欣然接受這一建議。重慶要員召集韓軍長、周師長、李天綱等召開軍事會議。會上突然宣佈周司令的部隊整編進92軍，由韓軍長統一指揮。周師長明升暗降，任城防司令。軍權盡失的周師長大光其火。會後，羅副官攔住周師長，質問其手下搶走共黨一事。周師長堅決否認。周明仁回府後，立即招來劉傑副官質問此事。劉傑絕口否認，並表示葉玉瑤可為自己作證。原來，劉傑正是直接聽命於瞿皓明的地下黨。今日他確實率一隊武裝士兵闖入裁縫鋪，以強行押解的形式衝破監視特務的阻攔，將楊劍鋒一家安全送出。

葉玉瑤向周明仁證實劉傑一直與她在一起。周明仁對葉玉瑤説起會議上的任免，表示把手中的爛攤子交給韓慶東未嘗不是好事。並再次提出欲帶葉玉瑤同赴台灣。向德福見到剛剛從城中撤退的楊劍鋒一家，不依不饒地質問伏擊國民黨92軍軍火的情報是誰送出。原來，向德福遭伏擊後失去了全連戰士，只有他一人僥倖逃生，他對造成失誤的情報員恨之入骨。戰事日漸吃緊，韓軍長欲送韓苓去香港和母親團聚。可當韓軍長向重慶要員提出送女兒去香港時，卻遭到拒絕。要員表示韓苓只能在前線，否則便要被送往台灣做人質。晚上，瞿皓明，韓苓和李天綱三人各懷心事，相約一起在情報處借酒澆愁。李天綱情緒激烈，酒酣耳熱，大罵國軍必敗無疑。瞿皓明隨聲附和。作為進步學生的韓苓其實也早有同感。李天綱酒醉睡去，韓苓也返回住處。瞿皓明從李天綱公文包中取出《軍需配置一覽表》，迅速抄寫。韓苓突然返回，李天綱酒醒，瞿皓明手中的《軍需配置一覽表》來不及放回。次日早上，李天綱在《軍需配置一覽表》上發現了一道摺痕，立刻意識到問題嚴重。他找到韓苓，詢問昨晚情況，韓苓否認自己曾經離開過。李天綱知道情報已經泄露，他找到韓軍長，説責任重大，準備向羅副官報告此事。局長卻説羅副官已經消失。瞿皓明約葉玉瑤來到一個茶館，邊聊天邊把竹椅上的一節竹筒取下藏好。回到住處，瞿皓明打開竹筒，取出一張紙條，上面寫有對他的新指示。李天綱提出《軍需配置一覽表》被人動過，瞿皓明直言李天綱懷疑自己。二人各自心懷玄機，鬥智鬥勇。

劉傑與瞿皓明會面，勸其儘早撤離，受到瞿皓明的婉言拒絕。劉傑表示欲跟隨周明仁遠赴台灣，繼續進行情報工作。瞿皓明擔心劉傑安危，劉傑不為所動。葉玉瑤不想跟周司令去台灣，打算當晚逃離。劉傑阻止她，告訴她瞿皓明已經做好安排。次日，周司令一家乘車出城後汽車發生故障，劉傑下車檢修時葉玉瑤趁機逃走。李天綱認為瞿皓明是共產黨，為迫使瞿皓明露出馬腳，李天綱派瞿皓明處決共產黨聯絡員張山和老王，如果瞿皓明拒絕執行或是放走二人，就等於承認自己是共產黨。沒想到瞿皓明毫無遲疑接受任務，並提出軍統特務戴佑才和自己一起執行。瞿皓明動員韓軍長放棄抵抗，率部起義投誠。韓軍長嚴詞拒絕，説自己作為軍人，不可能投降。同時他命瞿皓明做他的隨身副官。李天綱讓韓苓勸説父親逃往台灣。因為他斷定兵力和後勤配置已經被瞿皓明送給共軍，此仗必輸。同時李天綱告訴韓苓，暗戀瞿皓明不會有結果，嫁給自己才是理性選擇。韓苓問瞿皓明，如果韓軍長率部投誠結果如何。瞿皓明説那是最好的結果。韓苓説自己嫁給瞿皓明，對促成韓軍長起義會有幫助。瞿皓明抑制住自己的情感，説身份不允許自己付出感情，並勸韓苓嫁給李天綱。韓苓絕望而去。韓苓求父親立即起義投誠，並説自己要馬上嫁給李天綱，韓軍長大驚。逃離周明仁的葉玉瑤回到周府，面對空無一人的院落，不知今後何去何從。

葉玉瑤住在空無一人的周家宅院中，靠典當細軟維生，卻被幾個兵痞盯上。幸遇瞿皓明及時出現打跑兵痞。葉玉瑤問瞿皓明是否會娶自己，瞿皓明無言以對。解放軍猛烈炮擊92軍重要炮火點。瞿皓明指出共軍圍而不打，只摧毀軍需據點，含義自明。韓軍長仍不同意投誠。韓苓表示願下嫁李天綱，條件是其必須促成父親率92軍投誠起義。李天綱喜出望外、欣然應允。瞿皓明發出情報：韓軍長投誠可能性增大，望解放軍不失時機派代表與韓軍長接觸。但他很快發現茶館9號椅子竹筒內的情報已無人來取。他和楊劍鋒的聯繫徹底中斷。李天綱要求瞿皓明看在朋友份上説一句實話，承認自己就是共產黨。瞿皓明不予回答，卻説關鍵在於促成投降。李天綱氣惱地告訴他，自己很快將與韓苓完婚。為韓軍長準備的飛機已經被重慶方面調走。一份蔣介石命令韓軍長親臨前線督陣、決一死戰的電報擺在眼前，韓軍長頓感絕望。韓軍長命李天綱明日即與韓苓完婚，然後全軍開拔前線。瞿皓明考慮到李天綱此去生死未卜，勸其不要倉促完婚耽誤韓苓終身，李天綱不以為然。婚宴在韓軍長悲愴的祝詞中開始，他只能祝願女兒好好活下去。突然一聲爆炸，周圍一片漆黑。韓軍長接到來電獲悉電廠已被地下黨炸燬，他忿然表示共產黨絕無此類行徑，這定是軍統特務所為！待燭火點燃，眾人才發現韓苓已不見蹤影，急忙四處尋找。瞿皓明找到韓苓，責怪她不該在此刻意氣用事。適逢李天綱和葉玉瑤趕到。望着緊緊相擁的二人，李天綱憤然將瞿皓明打倒在地，二人隨即拔槍相向。韓苓和葉玉瑤不約而同用身體擋住瞿皓明，李天綱登時呆住。李天綱質問韓苓究竟跟誰走，韓苓這才緩緩走到丈夫身邊。瞿皓明送葉玉瑤回家，囑其儘快回老家躲避，並允諾一旦解放便去找她。葉玉瑤聞言頗感欣慰。

92軍即將開拔，父女話別，面對女兒的苦苦挽留，韓軍長心中升起無限悲意。李天綱臨行與妻子話別，承諾自有辦法保證軍長和戰士平安歸來。軍部駐紮前線，韓軍長命瞿皓明同赴前沿陣地巡視。與此同時，李天綱卻駕車向共軍地盤行駛去。面對李天綱的投降舉動，向德福卻心存疑慮，為其設置重重阻礙。韓軍長告知瞿皓明，為避免傷及百姓和士兵姓名，唯一的出路只有投誠，並命瞿皓明想方設法與共軍取得聯繫。瞿皓明坦言自己正是地下黨，韓軍長不無驚訝。此時報務員來報，李天綱已用軍部頻率聯絡韓軍長，並告知自己正在共軍一方溝通起義事宜。韓軍長立即同意談判。向德福、李天綱同解放軍談判代表來到92軍前線指揮部，韓軍長和解放軍代表簽署投降協議。正當李天綱和瞿皓明送向德福等人走出軍部大院，指揮部傳來一聲槍響，韓軍長自殺身亡，以謝國軍。解放軍向所有起義軍官宣佈出路自擇，唯獨留下瞿皓明和李天綱。轉眼已是1950年，李天綱見到被轉入自己所在監獄的瞿皓明，不禁大惑不解，驚問何故。瞿皓明尷尬迴應，新政權剛剛建立，百廢待興，自己的地下黨身份一直在調查之中。韓苓找到公安局顧局長為李天綱鳴冤，顧局長命負責甄別舊人員工作的向德福處理此事。向德福得知此事與瞿皓明李天綱相關，表示自己一定會盡力弄清真相。韓苓稍感釋然。向德福找到瞿皓明、李天綱，表示二人情況自己基本清楚，只因二人涉及情報工作，所以落實政策稍費周折。瞿皓明提出自己是共產黨地下情報員，與起義人員不能混為一談。待向德福離開，李天綱埋怨瞿皓明不該在此時忙於和自己劃清界限。瞿皓明表示身份問題至關重要，關乎自己的政治生命，必須弄清。二人話不投機。

瞿皓明對向德福講述開展情報工作的各項環節。向德福詢問其情報工作是否出現過紕漏，瞿皓明予以否認。為調查取證，向德福依瞿皓明所言，到華興茶館尋找9號椅子，卻一無所獲。向德福確認了楊劍鋒的裁縫鋪是隸屬於二野的地下情報站。並獲悉楊劍鋒現已上調至北京工作，但具體單位和地址不詳。李天綱的問題已經澄清，組織上為其安排了糧食局的工作。出獄前他向德福打聽瞿皓明情況，並談及瞿皓明放走張山，處決叛徒老王和軍統特務之事。向德福聽後反覺問題相當複雜，立刻警惕起來。李天綱急忙表示被處決的絕對是軍統特務，只是瞿皓明出於組織原則，堅持宣稱槍斃的是共產黨。向德福難以做出判斷，反而有些狐疑不定。向德福到留守處請求組織務必找到楊劍鋒，因為瞿皓明涉及一個共產黨人的槍決問題，並且當時92軍軍統與共產黨混雜，此事必須弄清。李天綱回家令韓苓喜出望外。韓苓也已經被分配到幼兒園工作。葉玉瑤突然出現在李天綱家裏，告訴李天綱夫婦自己在家鄉無處立足，周師長的房子又已充公，並問瞿皓明現狀如何。李天綱和韓苓只能如實相告，二人拿出微薄積蓄幫助葉玉瑤安頓。葉玉瑤提出想去探望瞿皓明。監獄會見室外，向德福與李天綱、葉玉瑤迎面碰上，忙向李天綱詢問葉玉瑤身份及與瞿皓明的關係。李天綱只得如實作答。向德福愈發感覺瞿皓明身份複雜。向德福見到瞿皓明，生硬地命其解釋三件事情：與葉玉瑤的關係；導致伏擊軍火失敗的錯誤情報；以及槍斃張山時被打死的軍統特務。瞿皓明面對向德福的步步緊逼忍無可忍，意欲發作。

向德福告知瞿皓明，楊劍鋒已經犧牲，其妻丁雨嵐現在重慶公安局工作，他已寫信取得聯繫。公安局獲悉特務在破壞城市供水得逞後的下一步是炸燬鐵路大橋。顧局長召開會議緊急部署，設下埋伏，擬將陰謀反攻大陸的特務活捉消滅！向德福受命帶人在鐵路大橋設伏。眼見特務行動的時間就要過去，站台上卻依然風平浪靜。站長勸向德福不必過於緊張。就在此時，特務開始了行動。而鐵路站長正是敵人派駐我方的內應。經過一場緊張而激烈的鬥爭，鐵路大橋終於得以保全，前來破壞的特務被一舉抓獲。向德福審問被捕特務，得知軍統情報站潛伏網絡的總頭目便是羅明，而對他的藏身之處卻無人知曉。葉玉瑤探監，悄悄告知瞿皓明，李天綱在街上見到偽裝成小販的軍統特務戴佑才。瞿皓明隱約感到證明身份之事有了一線希望。向德福收到丁雨嵐發自重慶的來信，他告訴瞿皓明，丁雨嵐證實92軍內部確有與楊劍鋒單線聯繫的內線，但她無法證明那個內線便是瞿皓明。尋找張山的工作由於情報小組人員盡已犧牲尚無進展。幾近絕望的瞿皓明要求面見丁雨嵐。向德福不置可否。韓苓始終牽掛瞿皓明，她催促李天綱到公安局找顧局長陳述瞿皓明在岷水市和平解放中的功勞，請求讓他與丁雨嵐見面澄清事實。顧局長聽後決定讓向德福放下其他工作，立即帶瞿皓明前往重慶。向德福提出申請一名助手以防瞿皓明四季逃跑。顧局長略帶不悦地表示，如果瞿皓明確是軍統特務，則早已難尋其蹤。向德福和瞿皓明與丁雨嵐在重慶見面，這次會晤對瞿皓明的身份問題起着決定性作用。

瞿皓明詳細説明他與楊劍鋒接頭的時間、地點、方式，及情報的大致內容，包括“死信箱”、及二人最後一次接頭有丁雨嵐之子在場等細節。丁雨嵐認為一切情況均與事實吻合，可以確認瞿皓明的身份。而向德福以那次軍火的情報險些讓自己喪命、以及槍斃老王和軍統特務事件的疑點為由，不予認可。二人互相指責對方帶有個人情感色彩，最終不歡而散。在回岷水市的火車上，瞿皓明深感絕望，他利用上廁所的機會跳車逃跑。他出現在葉玉瑤面前，並告之自己一定要找到戴佑才。因為戴佑才與張山是同鄉，而只有張山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次日清晨，葉玉瑤醒後發現瞿皓明已經不知去向。向德福則帶人在葉家堵截。葉玉瑤堅稱沒有任何瞿皓明的消息。向德福並未發現任何痕跡，只得離開。糧站，瞿皓明混在搬運工中，扛着麻袋突然出現在李天綱面前。瞿皓明終於找到戴佑才落腳之地。他潛入某機關接通了向德福的電話，請求公安局立即逮捕戴佑才。向德福大怒，要求瞿皓明立即歸案。瞿皓明表示抓住戴佑才後一定回來。向德福查到電話來源，帶人包圍機關，瞿皓明早已不知去向。李天綱向向德福表示，戴佑才投靠了正在組織地下武裝的羅明。即便此事與瞿皓明無關，也可通過其找到潛伏的羅明及特務網。向德福忙向顧局長彙報此事。顧局長要求向德福盯住戴佑才，爭取引蛇出洞，決不能打草驚蛇。黃昏，向德福和幾個公安埋伏在戴佑才住處附近，一邊監視戴佑才，一邊尋找瞿皓明蹤跡。戴佑才很快發現有人跟蹤。不久，房子突然起火，向德福當即下令抓捕戴佑才，卻不想裏面早已空無一人。瞿皓明將一切收入眼底，迎面攔住故意縱火併企圖通過暗道逃跑的戴佑才。搏鬥中瞿皓明被戴佑才刺傷。戴佑才逃離。瞿皓明見公安搜尋而來急忙閃避。瞿皓明一身血跡來到李天綱家請韓苓處理刀傷。李天綱疑惑地問其是否故意讓戴佑才發現被人跟蹤。瞿皓明正色反駁，共產黨人什麼時候也不會把個人利益放在人民利益之上。次日一早，李天綱便找到了向德福。

瞿皓明迅速抓住豆腐作坊的店主，逼問出戴佑才的下落。當他依言找到林中的窩棚，卻發現戴佑才已經被人勒死。而豆腐坊店主此時也已不知去向。深夜，瞿皓明再次來到葉玉瑤家。他告訴葉玉瑤，身份問題此時更是百口莫辯。但他仍然堅信黨和政府一定會為他做主。葉玉瑤表示，不論結果如何，自己願意一直等他。次日清晨，瞿皓明將一封寫給丁雨嵐的信交給葉玉瑤，要她立即寄出，並説這是最後的希望。瞿皓明決定去公安局自首，重新回到監獄。向德福吃驚地發現瞿皓明等候在公安局門口。瞿皓明如實講述了跟蹤、尋找戴佑才直到發現其死亡的經過。向德福聞言依舊怒不可遏。丁雨嵐調到岷水市公安局負責舊人員甄別工作。她將寄養在鄉下的兒子接回，簡單安頓之後立即投入工作。顧局長從此時便對她產生了好感。丁雨嵐並未忘記瞿皓明的事情，她帶着兒子小京在向德福陪同下到監獄探望瞿皓明。小京見面便説自己記得瞿皓明，因為瞿皓明當天給其買了糖果。瞿皓明聞言大喜過望。走出監獄，向德福不以為然地表示，一個5歲小孩的話並不能成為有力證據。丁雨嵐來到葉玉瑤家，她發現晾在竹竿上的紫色旗袍，非常驚奇，問葉玉瑤為什麼不把這件衣物也作為瞿皓明身份的證據。葉玉瑤説自己根本不懂這一切。丁雨嵐為瞿皓明落實身份一事費盡周折。在有力回擊了向德福種種質疑之後，卻仍然難以將其説服。二人再次不歡而散。丁雨嵐獨自找到二野，請求對方重新為瞿皓明提供證據。向德福突然提審瞿皓明。瞿皓明不知此次等待他的，將是什麼樣的消息。

丁雨嵐接手向德福工作。向德福將一封重慶公安局轉發的來信交給丁雨嵐。寄信人是楊劍鋒另一名下線，為瞿皓明提供了間接證明，並告知在二野某處有楊劍鋒、張山、自己和瞿皓明的代號存檔。丁雨嵐向顧局長彙報，二野留守處的迴應已經明確，瞿皓明和楊劍鋒等人的代號都有存檔。顧局長考慮之後，認為可以釋放瞿皓明。丁雨嵐詢問有何結論和待遇，顧局長表示沒有。丁雨嵐又問瞿皓明有無安家費，顧局長同樣否認。丁雨嵐來到監獄，將實情告知瞿皓明。瞿皓明失望之餘拒絕出獄。丁雨嵐好言相勸，並拿出自己的一筆積蓄，慌稱是政府給瞿的安家費用。瞿皓明出獄，葉玉瑤早已等候在高牆之外。二人相見，亦悲亦喜。李天綱和韓苓來參加瞿皓明和葉玉瑤悽然簡陋的婚禮。四人追憶起解放前夕韓苓與李天綱的婚禮，不禁唏噓感嘆。房東找到葉玉瑤和瞿皓明，請求支付已拖欠幾個月的房租，瞿皓明當即把所謂“安置費”悉數交給房東。瞿皓明和葉玉瑤再次身無分文。葉玉瑤開始為別人洗衣服謀生。瞿皓明瞞着葉玉瑤在李天綱所在的糧站做起搬運工。無奈好景不長，站長表示糧站亦屬重要部門，以瞿皓明的身份，斷不可讓其在此久留。站長給了瞿皓明一個月薪水。向德福找到丁雨嵐，代顧局長轉話，表示顧局長希望與丁雨嵐組成革命家庭。丁雨嵐毫不猶豫地婉言拒絕，説自己無法忘掉楊劍鋒，更無意再嫁。丁雨嵐對丈夫和革命工作的赤誠感情，令向德福也不禁動容。瞿皓明帶着一袋米、一塊肉和一瓶葡萄酒回家，令葉玉瑤驚喜不已。二人欣然對酌，葉玉瑤詢問瞿皓明是否找到工作。瞿皓明將失去糧站工作的事情如實相告，葉玉瑤聽罷頓時悲從中來。

瞿皓明樂觀地表示，天無絕人之路，解放前提着腦袋幹革命都活下來了，何況現在。葉玉瑤提出讓瞿皓明再找政府要待遇。瞿皓明斷然拒絕，表示只有自己重獲政治生命之後，才能談到待遇。韓苓突然提出讓瞿皓明擺個小攤修理鐘錶，畢竟他有這個手藝。於是韓苓和李天綱推着一個嶄新的鐘表修理攤出現在瞿家，還買了一套專業工具送給瞿皓明。瞿皓明滿心歡喜。葉玉瑤也十分感動。向德福發現瞿皓明在街邊擺開的修表攤，好奇地詢問手藝從何而來。他取下自己的手錶，給了瞿皓明第一筆生意。瞿皓明偶然在鐘錶攤附近瞥見一可疑背影，立即起身直追，不想卻是虛驚一場。正逢迎面駛來一輛吉普車，慌亂躲閃間颳倒瞿皓明，撞翻鐘錶攤，零件和工具散落一地。吉普車上下來的竟是顧局長，他連忙扶起瞿皓明。看着已經散架的鐘表攤，顧局長滿懷歉意。晚上，丁雨嵐趕來瞿家探望。正逢葉玉瑤忙着在家中擺上各種容器接雨水，丁雨嵐見狀很是自責，提出可將至今空着的裁縫鋪讓給瞿皓明一家使用。前面開設鐘錶修理店，後面可以安家。在丁雨嵐的堅持下，瞿皓明接受了她的好意。丁雨嵐帶着瞿皓明和葉玉瑤來到裁縫鋪，將鑰匙交給瞿皓明後，自己卻不願進去。當瞿皓明卸下鋪板，露出櫥窗裏依然披裹着紫色面料模特時，丁雨嵐潸然淚下。瞿皓明安頓下來，和李天綱家成為街頭街尾的鄰居。一股土匪包圍了玉山鎮工作組駐地，向德福在消滅土匪的同時繳獲一批新式武器。顧局長認為武器一定大有來頭。審訊的敵特交代，他們屬於解放前夕被網羅到羅明手下的地下武裝，軍火則來自一個秘密的藏匿點，但抓獲的敵特不知道具體地點。顧局長下令全面偵察，一定要找到秘密軍火庫，抓獲羅明！向德福找瞿皓明詢問此事。瞿皓明急於爭取組織上的信任，搜腸刮肚提供情況。向德福喜出望外，讓瞿皓明和自己一同前去偵察。不料非但一無所獲，一個公安人員還在坑道中摔斷了腿。李天綱指責瞿皓明立功心切，急於藉此證明自己，影響了自己的判斷，甚至扭曲了對羅明的認識。瞿皓明這才尷尬承認，自己確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瞿皓明主動找到丁雨嵐和向德福檢討道歉，向德福不依不饒。丁雨嵐安慰瞿皓明，楊劍鋒的另一下線回憶起了張山的原籍，如果張山被瞿皓明放走之後沒有出意外的話，可能在原籍能找到他。瞿皓明再次看到希望。一個幹部模樣的人拿來一隻金錶讓瞿皓明修理。瞿皓明覺得這塊金錶很像羅副官讓自己修過的那一隻。來人走後，瞿皓明打開錶殼，發現了自己曾經留下的記號。瞿皓明找向德福彙報，向德福對瞿皓明的話失去興趣。他讓瞿皓明回去安心修鐘錶過日子，少給自己添亂，瞿皓明只好悻悻而去。三天後，那人來取走金錶，瞿皓明一路跟蹤，見此人進了軍管會大院，瞿皓明很是驚訝。他把這一切告訴了李天綱。李天綱認定這是個有價值的線索。瞿皓明提出要李天綱和自己一起去軍管會外面守候，李天綱同意。軍管會外，瞿皓明和李天綱一起跟蹤那個男人到其住處，李天綱説也覺得此人有些面熟，兩人商議，輪流監視此人。晚上，李天綱跟蹤那個人到了電影院，李天綱躲在暗處耐心守候。不多時，他竟然發現國民黨潛伏特務羅明出現在人羣中。待羅明走進電影院，李天綱瘋了一樣搶過一輛自行車去報警。潛伏多年的國民黨特務頭子被抓獲，人們在向德福指示下敲鑼打鼓地來到李天綱家給他慶功。對面的瞿皓明神情落寞。人羣散去，李天綱來到瞿皓明面前解釋説，自己如實報告了從瞿皓明發現金錶開始的所有事情，但結果還是不給瞿皓明立功。李天綱又説出那句老話：誰讓你非要説自己是地下黨呢。瞿皓明一字一句地説：一個人的政治身份，是決不能模糊不清的。瞿皓明為抓獲國民黨潛伏特務所做的貢獻未被認可，丁雨嵐十分歉疚。瞿皓明再次説明落實自己的身份刻不容緩。丁雨嵐同意第二天就出發和瞿皓明去找張山。第二天，丁雨嵐突然接到電話，通知她兒子病危。丁雨嵐無奈只得讓瞿皓明自己去找張山證明身份。

瞿皓明來到張山家，發現張山在戰鬥中被頭部負傷，已經失去記憶。瞿皓明再受打擊。丁雨嵐在醫院守護孩子，顧局長親自來到醫院，請求醫生全力搶救。瞿皓明返回後將張山的情況告訴丁雨嵐，説自己比起犧牲的楊劍鋒，以及現在的張山等人，已經算是幸運了。清晨，丁雨嵐的兒子搶救無效，大家悲痛欲絕。轉眼已經是1964年。葉玉瑤已經成了一所小學的代課老師，兒子瞿哲和女兒瞿思也已經上學了。丁雨嵐和顧局長結婚，並有了一個女兒，取名叫顧蔭。李天綱和韓苓也有了一個女兒名叫李卓婭。韓苓從省裏學習回來，她無論是衣着還是舉止都有了很大的變化。這天，瞿皓明發現有一個外鄉人一直在關注自己。四下無人時此人來到瞿皓明處討水喝，藉此和瞿皓明搭訕。外鄉人走後，瞿皓明立即向已經是市公安局局長的丁雨嵐彙報。適逢丁雨嵐接到上級指示，省廳那邊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説近期可能有特務潛入。丁雨嵐決定讓瞿皓明打入特務內部做卧底。向德福此時已升任公安局副局長，他對瞿皓明依舊心存懷疑。在公安的壓力下，那個外鄉人果然同瞿皓明聯絡，將一包東西交給瞿皓明後離去。瞿皓明打開紙包，發現裏面是一塊金錶。沿海某小鎮，從香港潛入的特務張晉生悄悄進入一家旅店。

入住旅店的張晉生髮現被公安監視後，尋機將進入房間的服務員打暈在地，穿上服務員的制服從容脱逃。葉玉瑤因為在課堂上講了牛郎織女的故事，被認為是散佈封建迷信，被學校停職。韓苓頂替了葉玉瑤的教師職位，二人因此產生誤會，在學校爭吵起來。從沿海順利脱逃後的張晉生突然出現在瞿皓明的鐘表鋪，藉故修表，與瞿皓明接頭。瞿皓明及時向丁雨嵐彙報，丁雨嵐要求他儘快弄清張晉生的目的和意圖，並要求瞿皓明控制其行蹤。瞿皓明建議通過恐嚇令張晉生不敢輕舉妄動，並勸其以鐘錶鋪學徒的身份做掩護，令其呆在自己身邊，以便監視。丁雨嵐同意了這個方案。葉玉瑤讓瞿皓明求丁雨嵐為自己介紹工作。瞿皓明以不願讓人認為他跟組織上講條件而拒絕了。丁雨嵐卻一直關心着瞿家的事，託顧局長給葉玉瑤安排了竹編廠的工作。瞿哲認定母親被解僱教職是韓苓所致，他在李卓婭的文具盒裏放了蟲子，將李卓婭嚇得大哭。晚上，韓苓帶着李卓婭來到瞿皓明家告狀，瞿皓明連忙道歉。待韓苓母女走後，瞿皓明把瞿哲一頓暴打，不慎將桌子上正在修理的手錶零件震落在地，一家人急忙四下尋找，但零件仍然沒能全部找到。第二天顧客上門取表，瞿皓明只能如實相告，將家裏所有的錢全部拿出，一併賠給顧客。正在這時，張晉生悄悄出現在鐘錶鋪。瞿皓明連忙故作緊張，表示派出所已來查問過他的來歷和去向。張晉生急忙詢問瞿皓明如何回答，瞿皓明從容應對。不知不覺中，一貫謹慎的張晉生漸漸上鈎。

瞿皓明囑咐張晉生必須立即安頓，才能不引人注意。張晉生內心緊張，卻故作鎮定地詢問瞿皓明有何建議。瞿皓明表示最好以做鐘錶鋪學徒為掩護。張晉生表示接受。市公安局收到沿海某城市公安局發來的協查通報和照片，説明敵特可能已經潛入內地，目標應是某三線建設項目。丁雨嵐懷疑此人便是張晉生。向德福主動要求親自落實，並以修表為名來到鐘錶鋪，看到張晉生頓時心中暗喜。張晉生要求瞿皓明提供一部電台及一名發報人員。瞿皓明向丁雨嵐提議，讓李天綱作為發報員進入特務網絡。因為以李天綱過去的身份背景、及其對國民黨情報系統的瞭解，使他更容易獲得信任。丁雨嵐應允，並要求他一定要弄清敵特的目標和地下網絡，爭取一網打盡。向德福找到李天綱，要他打入特務網絡協助瞿皓明工作。李天綱斷然拒絕。瞿皓明對李天綱表示，自己之所以參與行動，就是為了通過此事證明身份。瞿皓明懇求老朋友無論如何幫自己一把。在丁雨嵐夫婦的安排下，葉玉瑤終於來到竹編工藝廠報到。設計員楊文對其極為關注。初次見面，葉玉瑤對楊文的印象很不錯。李天綱從鐘錶鋪門前經過，隨意地與瞿皓明閒聊幾句。張晉生一直從旁暗中觀察。看着李天綱的背影，瞿皓明低聲告訴張晉生，這便是自己物色的那個可靠人選。張晉生不置可否地走了。當晚，糧站發生火災。轉天一早，幾個公安擁進李天綱家，將其五花大綁地帶走。張晉生十分詫異，瞿皓明見慣不怪地表示，李天綱和自己一樣有歷史問題，所以一有風吹草動，必是第一批懷疑對象。此時，民警來到鐘錶鋪，聲色俱厲地責問瞿張二人昨夜的行蹤。警察走後，張晉生很是惶恐。

葉玉瑤在竹編廠正式上班，負責剖竹子的工作。葉玉瑤出來乍到，笨手笨腳，被竹子劃破了手指，鮮血直流。楊文熱心幫助葉玉瑤處理傷口。在此過程中的細膩周到，讓葉玉瑤關心起了這個有些憂鬱神情的男人。楊文向她訴説起自己的不幸遭遇：楊文本是市文化館的畫家，反右之後淪落到此畫竹編圖案，妻子離異，懷才不遇。瞿皓明從瞿哲處得知女兒去了丁雨嵐家，頓感不安。顯然，如若張晉生無意中得知瞿、丁兩家關係，必會帶來麻煩。待瞿思從顧萌家回來，瞿皓明立刻將其攔住，囑其今後不得再去丁家，也不可再提起此事。瞿思萬分委屈。有縱火嫌疑的李天綱終於被公安局釋放。面對牢騷滿腹的李天綱，張晉生突然表示此人可用。瞿皓明暗中鬆了口氣，趁機打探張晉生此行目的。張晉生依然守口如瓶。放學後，瞿思認為既不能再去顧家，不妨帶顧萌回自己家做作業，着實令瞿皓明始料不及。張晉生立刻上前搭訕，詢問顧萌家庭情況。顧萌頑皮地揶揄，讓暗中着急的瞿皓明鬆了口氣。晚上，丁雨嵐向顧萌提出同樣的告誡。顧萌驚問何故，卻被母親告知：“他們家庭身份有問題。”李天綱和瞿皓明來到城外的河邊釣魚，和早已等在那裏的張晉生見面。瞿皓明遠遠望風。雙方談妥了“價錢”，準備合作。瞿皓明發現張晉生又在糾纏瞿思，打探顧萌家境。他警告張晉生，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打自己孩子的主意，否則誰也沒有好結果。張晉生看見他被激怒的樣子，笑着答應了。葉玉瑤對瞿皓明夜深人靜時分外出感到奇怪，尾隨其後。瞿皓明告訴葉玉瑤，自己是在做着證明自己身份的事情，葉玉瑤冷嘲熱諷地表示，身份的證明已經十年有餘，卻至今無人承認，現在也只能是白費心思。二人最終不歡而散。

丁雨嵐決定，現在是時候將電台放在某地，讓李天綱找時機取回了。因為張晉生至今對其任務隻字不提，如果他獲得電台，行動將會有所推進。葉玉瑤在楊文的鼓勵下學習畫畫，二人的接觸多了起來。瞿皓明突然發現瞿哲有一支嶄新的鋼筆，追問來處。瞿哲坦承鋼筆是張晉生送的。深夜的張晉生住處，瞿皓明破門而入，憤怒地揪住張晉生領口，警告他離瞿哲遠點兒，否則，自己將立即向公安局告發張晉生！約定的第一次發報時間臨近，李天綱等糧站站長離去後匆匆進入糧庫，從角落裏的地板下取出電台，開始發報和收報。向德福和技術人員一起監聽了李天綱的收、發報過程，並把電碼抄收下來。向德福拿着電碼來到丁雨嵐辦公室，興高采烈地告之張晉生終於上鈎。丁雨嵐讓他立即將電碼送省公安廳破譯，同時讓其通知李天綱和瞿皓明，設法搞到張晉生的密碼本。第二天，張晉生告訴瞿皓明，已和台灣方面取得聯繫，現在的任務是要喚醒一個在重要單位潛伏的“沉睡者”。他讓瞿皓明將一支藏有情報的鋼筆送到軍工企業147飛機制造機廠。在大門外的一個神秘地點，“沉睡者”隨時將取走情報。瞿皓明試圖打探這個人的身份及作用，張晉生説日後自會告訴他的。瞿皓明在送情報途中，將藏在鋼筆筒內的紙條打開閲讀，發現上面也全是密碼。李天綱來找瞿皓明傳達向德福的指示，要求儘快搞到張晉生使用的密碼本。

在147廠連續幾天的監視毫無結果。丁雨嵐從147廠保衞部門得知幾個歷史上有疑點的人，正在隔離審查，丁雨嵐通知147廠負責人，由於涉及到一個事關國家安全的重大案件，讓他們立刻放人。隨後丁雨嵐要求向德福立即佈置24小時跟蹤監視147廠被審查的幾個人，並要向德福親自去大樓裏的監視點，嚴密關注那個放置情報的“死信箱”。向德福對瞿皓明和李天綱的可信度提出質疑，丁雨嵐説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省公安廳在加緊破譯密碼的同時將電文送到北京尋求支持，案件陷入僵局。張晉生讓瞿皓明和李天綱去147廠附近拍攝飛機試飛的照片。瞿皓明問，這個任務讓147廠內部的“沉睡者”完成最為合適。張晉生回答説，那個人一直沒有迴應。幾天後，瞿皓明問張晉生上次拍攝的試飛照片效果如何。張晉生表示十分滿意。瞿皓明找到李天綱，讓他立即與向德福聯絡，他懷疑147廠的新型戰鬥機不是張晉生的目標。因為拍攝試飛的設備和條件最多隻能拍到飛機遙遠的影子，交到台灣毫無價值。張晉生被李天綱約出見面。李天綱要求張晉生立即付錢，張晉生安慰他，談好的報酬一定不會少一分，但現在就給實在還有困難。李天綱卻有些死纏爛打的意思，並揚言如果不付錢他將拒絕下一次收發電報的工作。李天綱東拉西扯地試圖拖住張晉生。這個時候，瞿皓明來到張晉生的住處，小心地尋找着密碼本。張晉生對李天綱東拉西扯的動機似乎有所覺察，他匆匆返回鐘錶鋪，發現瞿皓明不在。他預感到自己被調虎離山了，立即趕回自己住處。瞿皓明恰在最後一分鐘前悄悄離去。張晉生進入房間後，逐一仔細檢查，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才鬆了口氣。楊文的參賽作品《暴雨過後》本已入選全省美展，受到專家一致好評，有可能獲得大獎。但有人説他在畫中含沙射影，惡毒攻擊社會，發泄不滿，作品被退回。深夜，楊文對葉玉瑤傾訴心中的憤懣。

面對楊文的頹喪，葉玉瑤滿心同情。為了阻攔意欲撕毀畫作的楊文，葉玉瑤與其撕扯起來，不料卻被楊文就勢緊緊抱在懷中。葉玉瑤逃離楊文的辦公室，路遇下班回家的韓苓。韓苓察覺葉玉瑤臉色異常，葉玉瑤卻表示感覺瞿皓明有事隱瞞。葉玉瑤在家中整理衣櫃發現了一大筆錢，等瞿皓明回來，她追問錢的來源，瞿皓明説是張晉生放在這裏保存的。葉玉瑤不相信。瞿皓明説以後再告訴她真相，現在她決不能去問張晉生，更不許動一分一釐。二人爭吵為此爭吵不休。葉玉瑤在河邊呆坐，尾隨而至的楊文關切地詢問，並説自己有同病相憐的感覺。楊文突然衝動地抱住葉玉瑤，葉玉瑤推開他跑掉。李天綱將新收到的情報電碼交給瞿皓明，説這次和上幾次收到的電碼不太一樣。瞿皓明認為，換了密碼，那張晉生只是拿他們當幌子，同時也説明張晉生要開始實質性行動了。北京通知省公安局，上交的舊密碼是台灣方面已經停止使用多年的，而李天綱這次收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新密碼，現在還在破譯中。瞿皓明的判斷得到證實，丁雨嵐決定敲山震虎，逼迫張晉生儘快走出下一步棋。葉玉瑤很晚回家，瞿皓明一直等着她，將自己近來所從事的秘密工作以及欲以此證明身份、恢復名譽的動機，有所保留地告訴了葉玉瑤。葉玉瑤聽完頓時感到羞愧不已，暗自潸然淚下。早上，警察突然來到鐘錶鋪，説張晉生申報臨時户口的原籍證明有問題，要求瞿皓明和張晉生中午到派出所説清楚。警察走後，瞿皓明故作緊張，説一定是公安局發現了什麼，原籍證明只是一個藉口。張晉生驚慌離開，並要瞿皓明和李天綱準備接受他的下一步指令。張晉生化裝成農民和另一個台灣特務在茶館一隅接頭。台灣特務把一個膠捲交給了張晉生。張晉生遞給特務一支香煙，然後藉故離開。

恰逢此時，公安局接到省廳命令，李天綱新接收的密碼被破譯，與張晉生接頭的人手裏有很重要的情報，必須立即抓捕。警察衝到台灣特務面前，卻發現他已被毒死，張晉生不知去向。丁雨嵐告訴向德福，死去的特務身上有關於核研究院的情報，全省搜捕，決不能讓張晉生帶着情報離開本省。竹編廠裏，楊文找到葉玉瑤，告訴她，雖然自己仍然深愛着她，但他決定離開葉玉瑤，不再惹她的麻煩。兩人都顯出了離別的憂傷。張晉生找到在糧站值夜班的李天綱，要他立即發報。李天綱藉故拖延時間，張晉生用手槍威逼他按照已經擬好的密碼立即發報。李天綱突然飛起一腳將電台踢出，電台被損，張晉生舉槍對準李天綱，李天綱奮起搏鬥，趁機掙脱後大聲呼喊着向糧庫外狂奔。張晉生開槍擊中其腹部，抱起電台逃跑。李天綱脱離危險，甦醒後告訴丁雨嵐，張晉生的電報沒發出去，電台已經摔壞。瞿皓明判斷，無論傳遞情報還是設法逃跑，張晉生都要得到台灣方面的指令，所以張晉生一定要找他修理發報機。丁雨嵐決定讓瞿皓明立即回去，並佈置公安在鐘錶鋪四周秘密設伏，守株待兔。次日傍晚，張晉生堵住放學路上的瞿思和顧蔭，告知葉玉瑤在廠裏受傷，正在醫院搶救，要瞿思立即跟他前往醫院，並讓顧萌將一張紙條帶給瞿皓明。瞿皓明接過紙條，內容是要求其午夜十二點到約定地點見面，否則瞿思性命難保。眾人驚愕。瞿皓明提出為保證女兒安全獨自前往。向德福説瞿皓明把國家安全放在女兒安全之上。瞿皓明爆怒，稱自己從來都把黨和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然解放前不會出生入死，解放後不會忍氣吞聲，現在也不會在身份不明的情況下再次冒着洗刷不清的危險打入特務組織。向德福無言以對。丁雨嵐拿出自己的手槍交給了瞿皓明。城邊橋洞下，張晉生從瞿皓明身上找到了丁雨嵐的手槍，將手槍扔進河中。瞿皓明堅稱，一定要先見到瞿思。張晉生只好帶瞿皓明來到了藏匿瞿思的地方。此時，城市的夜空中驟然響起了《東方紅》的樂曲，我國的原子彈研製成功。張晉生聞聽樂曲滿臉驚愕和沮喪。

瞿皓明立即從張晉生的臉上了解到情報內容。在瞿皓明充滿善意的分析下，張晉生同意先放走瞿思，但瞿皓明必須繼續完成電台的修復。當瞿思走出暗道，撲入丁雨嵐的懷中時，瞿皓明在張晉生手槍的押解下，來到了一片樹林中。正逢二人扭打做一團之時，向德福率領公安人員圍上。張晉生無路可逃，舉槍準備自殺，瞿皓明的勸説又使他放下手槍投降了。幾天後，葉玉瑤熬了一鍋雞湯，讓瞿思送到李天綱家中。韓苓和李卓婭走出家門，韓苓熱情地把瞿思抱在了懷裏。韓苓和葉玉瑤遠遠地相視一笑。省廳領導和顧副市長開會表彰丁雨嵐等此次行動的有功人員，瞿皓明和李天綱也在其中。正要散會，瞿皓明要求發言，他再次對自己的身份問題提出要求，請領導解決。並表示他可以什麼功勞都不要，只要求組織上通過這次行動中自己的表現，恢復名譽，承認自己解放前地下工作者的身份。此言一出，全場啞然，表彰會的氣氛完全變調了。幾天後，丁雨嵐帶來的消息還是讓瞿皓明失望之極。丁雨嵐保證一定要努力還瞿皓明一個清白。葉玉瑤温存地拉住瞿皓明的手，相信他最終一定會證明自己的身份。瞿皓明緩緩地説，我一定要活到那一天，否則死不瞑目。轉眼已經是1976年的春節。已經下鄉了的瞿哲和李卓婭回城過年。這讓葉玉瑤、瞿思和因為父母在幹校而一直住在瞿家的顧萌高興異常，這個家裏此時才有了些過年的氣氛。瞿思感嘆，現在好多下放的人都在陸陸續續回城了，卻不知道父親何時回來。

瞿皓明從文革開始就和許多成分有問題的人在茶場工作。年三十，瞿皓明看着下放人員返城探親，他再一次向場長懇求准假。場長威脅瞿皓明，如果再胡攪蠻纏，就將讓他一輩子離不開茶場，永世不得翻身。瞿皓明暴怒，將場長痛打一頓，憤然離開茶場。韓苓到竹編廠和葉玉瑤一起上班了。文革後韓苓也不能繼續留在學校當老師，她也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高傲。葉玉瑤在這裏對韓苓十分關照。韓苓在感念之餘，自嘲當年在學校自己還想掙表現，現在卻和葉玉瑤一樣，被掃地出門了。葉玉瑤和韓苓談起了瞿哲與卓婭的感情，二人感覺親上加親。葉玉瑤回到家中，驚奇地發現瞿皓明已經帶着瞿哲、瞿思在廚房做飯。瞿皓明若無其事地説自己是請假回來的。葉玉瑤避開子女，告訴他向德福已在找他。瞿皓明要她別擔心，表示自己再想辦法。第二天，瞿皓明主動來到派出所，跟向德福講明情況。向德福雖然同情，卻表示無能為力，要麼瞿皓明自己回去，要麼他派人押送瞿皓明回去。不過同意讓瞿皓明在家裏呆幾天以後再説。下放的顧局長和丁雨嵐回城。葉玉瑤和瞿思依依不捨地將顧萌送走。顧局長家中，望着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夫婦二人老淚縱橫。丁雨嵐猛然想起一直未見送顧萌回家的葉玉瑤等人，立即追到門口，卻發現空無一人。丁雨嵐領悟到這是瞿皓明一家因為身份問題，不願再給自己添麻煩。望着空蕩蕩的街道，想起多年來瞿皓明身份證明的曲折歷程，丁雨嵐百感交集、悵然若失。李天綱請向德福喝酒，替瞿皓明説情。李天綱回顧那些與向德福共同經歷的事件，説明瞿皓明的那些冤屈和家裏的困難。向德福説，自己原來是副局長，現在卻成了所長，人人都活得不如意。索性就讓瞿皓明踏踏實實在家裏待著吧。李天綱高興地忍住肝痛，和向德福再次乾杯。

李天綱離開向德福處，立刻趕往瞿家報喜。瞿皓明夫婦對李天綱感激不盡。葉玉瑤和韓苓下班回家，楊文卻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楊文向葉玉瑤表白自己在外流浪多年，卻依然無法擺脱對葉玉瑤的情感，所以只得又回來找她。葉玉瑤表示堅決不願與楊文來往。韓苓為葉玉瑤擔心，葉玉瑤表示自己不會做傻事，並肯求韓苓一定保密，別讓瞿皓明知道。因為有向德福的默許，瞿皓明終於回城，但卻沒有户口和口糧，家裏的生活也只能靠葉玉瑤一個人維持。瞿皓明找到向德福，請求他幫忙求居委會通融一下，讓鐘錶鋪重新開業。向德福勉強同意。向德福與妻子離婚多年，兒子向小軍一直由父母代管。現在他將兒子接了回來，和瞿思、顧蔭同在一所中學，都是學校宣傳隊的主要成員。他們正在趕排舞劇《紅色娘子軍》。瞿思成了吳清華，顧萌扮演娘子軍連長，向小軍扮演洪常青。向小軍神秘地帶着顧萌和瞿思來到舞台後面，拿出他藏在那裏的一本《人民畫報》，給她們看其中的幾幅“天鵝湖”劇照。這讓第一次看見專業芭蕾舞照片的瞿思和顧萌興奮異常。瞿思對畫報愛不釋手，她悄悄地把畫報偷回家，藏在自己的枕頭下面。瞿思告訴顧蔭，自己已經收到向小軍多張表示愛意的紙條。顧萌心裏也早已有了瞿哲。可瞿哲卻摯愛李卓婭。瞿思表示一定要幫助顧蔭。丁雨嵐將部隊來學校招文藝兵的消息告訴、顧蔭，讓她一定保密。顧萌憧憬着和瞿思一起成為文藝兵，她將這一消息告訴了瞿思。瞿思忍不住將這個消息傳達給向小軍。

李卓婭和瞿哲一同下鄉，送走一對兒女，瞿李兩家人心中充滿不捨。這天，楊文將一隻手錶交給瞿皓明修理，瞿皓明告之這隻表完全沒有修理的價值。但楊文卻再三堅持。適逢葉玉瑤回家，見到楊文吃了一驚。晚上，葉玉瑤找到楊文，哀求和警告他不要靠近自己的家庭。楊文痛訴自己的苦衷和愛戀。葉玉瑤態度堅決，告誡他不要再有非分之想。瞿皓明無意中發現楊文提着馬燈在電杆上張貼替人寫檢討的廣告。瞿皓明上前搭訕，楊文説現在生活無着，只有幫人寫檢討混口飯吃。瞿皓明問楊文是不是畫家。楊文苦笑着否認，説自己只是一個流浪漢。瞿皓明在收拾瞿思牀鋪時發現了《人民畫報》。翻開畫報，發現有些字已被挖掉留下窟窿，這引起了他的注意。瞿皓明心中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葉玉瑤和韓苓因為工廠停電一同回家。半路，葉玉瑤想起飯盒忘在了車間，便獨自返回。剛到車間，楊文提着馬燈出現，説見停電想給她送盞馬燈來。他懇求最後再談一次。談話間楊文意欲強暴葉玉瑤。二人扭打在一處，楊文碰落桌上的馬燈，竹子被迅速點燃。楊文匆匆逃走，葉玉瑤衝到廠外，大呼救火。因葉玉瑤報警及時，損失並不算大。參加完救火的韓苓見到葉玉瑤，疑惑地詢問情況，葉玉瑤只是哭泣。韓苓猜到了事情的大致原委。

向德福來到竹編廠調查失火事件，得知葉玉瑤最後一個離開工廠。他到李天綱家找韓苓，韓苓卻説她和葉玉瑤一起離開竹編廠，發現火災後，也是她們一起大叫失火的。向德福走後，韓苓向李天綱説出了事實真相。李天綱責備韓苓不該作偽證，但無奈事已至此，只得要求韓苓保持原口供，一定不要把葉玉瑤説出來。向德福在廢墟中發現了燒壞的馬燈和一把小刀。據廠長説，廠裏決無煤油燈。向德福來到瞿皓明家詢問他家可有煤油燈，瞿皓明找出自家的煤油燈讓向德福過目。談話間，瞿皓明想到了楊文。向德福趕到楊文住所，發現他在火災之後便離開了。向德福立即下令尋找楊文下落。瞿皓明詢問葉玉瑤是否認識楊文，葉玉瑤否認，瞿皓明卻説自己感覺兩人相識。葉玉瑤感謝韓苓為其作偽證，並表示自己並不害怕事情真相被查出，願意承擔失火責任，只是無法向瞿皓明説清與楊文的關係，對不起瞿皓明。部隊到學校招收文藝兵，瞿思表現十分出色，得到考官的高度評價。瞿思回家告知父親考試成績優異，瞿皓明聞聽卻暗暗發愁。他委婉表示家庭背景恐怕會影響瞿思當兵，要瞿思做好思想準備。瞿思不以為然。李天綱得知自己已是肝癌晚期，最多還能活半年左右。他決定立刻給李卓婭辦理“頂替”回城。李天綱將病情告訴瞿皓明，並請他保密。他還告訴瞿皓明，葉玉瑤和楊文之間的糾葛可能便是失火的真正原因。瞿皓明將舊畫報拿給李天綱，向他説出了心中的猜測。

瞿皓明猜測舊畫報的主人很可能便是當年寫匿名信的人！李天綱勸瞿皓明不要捕風捉影。向德福找到韓苓，表示失火一事葉玉瑤有逃脱不了的干係。韓苓聽罷大驚失色。瞿皓明將殘破的國畫擺在葉玉瑤面前，葉玉瑤終於承認了和楊文的關係。此時向德福帶領公安人員來到瞿家，將葉玉瑤帶走。瞿思目睹母親被抓，陷入絕望滯洪。在招兵辦公室接受面試時，瞿思被問起家庭成分和情況，不禁淚流滿面地逃出考場。丁雨嵐讓向德福在瞿思當兵政審的問題上不要設置障礙。向德福表示，向部隊輸送人才，政治上堅決不能馬虎。瞿皓明一直沒有停止對《人民畫報》挖字現象的調查。他找到丁雨嵐，仔細詢問了當年那份匿名信的內容，發現其間的字恰好是這份《人民畫報》中所缺失的。他找到向德福，點明匿名信與向小軍手中人民畫報的關係，希望他對瞿思的政審手下留情。瞿思從向德福處取回政審表，表格上標明瞿皓明屬於“特嫌”。瞿思一見痛哭失聲。楊文突然在瞿家門前現身，表示自己對不起瞿皓明、也對不起瞿家，保證葉玉瑤是清白的。他表示立刻就去自首，獨自承擔責任，把葉玉瑤換出來。鄉下，李卓婭告訴瞿哲，自己可能很快就會頂替父親回城工作了。瞿哲提出應該結束戀愛關係，讓李卓婭開始新的生活。李卓婭哭着拒絕，表示會在城裏等他。李卓婭在他面前脱去了衣服。不久，瞿哲陪着李卓婭回到岷水市。李卓婭做了招工體檢，醫生告訴韓苓，李卓婭已經懷孕。她提出可以悄悄為其做人流手術。韓苓急忙找到李天綱。

韓苓找到李天綱時，他正在閲讀一本舊書刊上尋來的回憶錄。作者方學勤寫到：岷水市解放前夕，他曾接受任務，接替丁雨嵐的丈夫楊劍鋒領導地下情報網，成為瞿皓明的上線領導。後由於時局變化，此任務終被取消。韓苓帶來的消息，讓正在為瞿皓明高興的李天綱惱怒萬分。二人回家，責令李卓婭去做人流手術。李卓婭意欲不從，表示堅決與瞿哲結婚，哪怕與其一起回到農村度過此生也毫無怨言。李天綱聞言大發雷霆。清晨，瞿哲即將動身回到鄉下。為了使李卓婭去做人流，瞿哲告訴她，自己同時也和顧萌保持着關係，而且李卓婭無論哪方面都不能與顧萌相比。李卓婭聽後大驚失色。第二天，李卓婭眼睛紅腫着為一家人做早飯，肯請母親陪她去做手術。向德福命李天綱到派出所來，告知羅明在刑滿釋放時再次談及槍殺張山事件，與李天綱所説有大有出入。如果張山確在彼時遭到槍殺，那麼李天綱身上也揹負着血債。李天綱聽罷怒火攻心，暈倒在派出所門口。瞿皓明前來安慰李天綱，表示自己決定找向德福將一切説清楚。面對李天綱的質疑，瞿皓明表示自己可以證明向德福就是那個寫匿名信的特務。瞿皓明將向德福約到小河邊，遞上那本破舊的《人民畫報》。瞿皓明表示，自己猜測正是向德福用畫報上挖去的字，向組織彙報台灣特務與其接頭的情報。瞿皓明繼而談論起當年槍決張山的真實情況，一個深埋了幾十年之久的秘密即將揭開。

韓苓為李卓婭終日鬱鬱寡歡而擔憂，在其追問下，李卓婭説出了瞿哲與顧萌相好一事。韓苓就此事質問葉玉瑤，不想瞿思卻道出實情。李卓婭終於理解了瞿哲的一片苦心。瞿思把政審表交回招兵辦，負責此事的軍人雖對其深表同情，卻依然無可奈何。瞿皓明找到丁雨嵐，拿出李天綱發現的方學勤回憶錄。丁雨嵐十分高興，表示會立即想辦法找到方學勤，與其儘快取得聯繫，了卻瞿皓明一生證明身份的願望。瞿皓明專門叮囑，此事切不可讓顧萌和瞿思知道，免得萬一不行，又讓瞿思再一次陷入絕望。李天綱在準備出門去張山的老家時，突然病痛發作，被韓苓送進醫院。病牀上的李天綱請求瞿皓明幫自己跑一趟張山老家，一定要在自己去世之前把這筆所謂的血債弄清。瞿皓明答應了。張山故鄉，瞿皓明佇立在村邊張山的墓地前，不禁感慨萬千。醫院裏，瞿皓明將一份當地公安局出具的張山死亡時間證明交給李天綱，奄奄一息的李天綱感激不已。招兵辦的小馬説可以幫助瞿思當兵，瞿思如約來到招兵辦所在的招待所，進入了小馬的房間，小馬立即神秘地關上房門、拉上窗簾。瞿思緊張地詢問自己參軍的事情有無轉機，小馬卻説先要和她上牀才願意幫忙。瞿思轉身想走，小馬撲上來將瞿思按在牀上。瞿思奮力反抗，大呼大叫，終於奪門而逃。晚上，學校禮堂裏，《紅色娘子軍》第一次正式演出。瞿思在演出中狀態非常好，得到了滿場掌聲。演出結束，向小軍和顧萌顯然也為瞿思的表現所感動，前來祝賀搭訕，瞿思卻高傲地轉身走了。半夜，葉玉瑤慌張地來到丁雨嵐家，説瞿思失蹤了，瞿皓明正在滿城尋找。丁雨嵐隨即問顧萌，顧萌只説演出以後她們就分手了。

深夜，瞿思獨自一人佇立橋頭。一輛汽車自遠處駛來，瞿思望着漸漸逼近的汽車，神情恍惚。突然，一聲尖利的剎車聲響徹夜空。瞿皓明帶着瞿思來到北京，二人見到了方學勤。方學勤聽罷原委，爽快地答應立即書寫證明材料，讓瞿皓明回家等待。瞿皓明和瞿思千恩萬謝地離開。瞿思顯得尤為高興，因為此時她當兵的障礙終於不復存在了。瞿皓明帶着瞿思來到天安門廣場，廣播裏傳來毛澤東主席逝世的消息。二人驚呆了。瞿皓明回到岷水市，已是彌留之際的李天綱看着他喃喃地説：當初你真不該説自己是地下黨。幾天後，街上到處鑼鼓喧天，人們上街遊行，歡慶粉碎“四人幫”。小河邊，在瞿皓明的種種證據逼迫下，向德福終於坦白。原來，在當年那場阻截92軍軍火的戰鬥中，向德福被伏，為了求生，他當時投敵並做了潛伏特務。多年來，他恨自己，更恨因為一紙情報讓自己做了特務的瞿皓明。他悔恨自己的信念不夠堅定，對不起黨和政府。瞿皓明勸他自首，向德福承諾很快就會有個交待。不久，向德福自殺了。顧萌參軍走了。瞿皓明卻獲悉北京的方學勤因和“四人幫”有所牽連，已被隔離審查。因此，方學勤不會為瞿皓明寫證詞了。1996年，風燭殘年的瞿皓明坐在電視機前，發現來岷水市投資的台商，竟是當年的劉副官劉傑。此時，一個可以證明瞿皓明身份的人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