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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逵

(東漢著名經學家、天文學家)

鎖定
賈逵(公元30年~101年),字景伯,扶風郡平陵縣(今陝西咸陽市)人。東漢著名經學家、天文學家。
賈逵勤學,著作等身,所撰經傳義詁及論難達百餘萬言,又作詩、頌、誄、書、連珠酒令凡九篇,“學者宗之”,時稱為“通儒”,永元三年,遷左中郎將。八年,復為侍中,領騎都尉。內備帷幄,兼領秘書近署,甚見信用。永元十三年,卒,時年七十二。
中文名
賈逵
別    名
景伯(賈長頭)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30年
逝世日期
101年
畢業院校
早年常在太學
職    業
經學家天文學家
主要成就
天文學、經學
學者宗之;有“通儒”的稱謂
出生地
陝西咸陽
代表作品
《春秋左氏傳解詁》《國語解詁》《春秋左氏長傳》等
人物軼事
賈逵勤學
所處時代
中國漢朝

賈逵人物生平

漢明帝時,虛言讖語橫行,忠言閉塞。學者和臣子時常因為進言而獲罪。賈逵欲進忠言,慮及己身。於是,利用朝廷尊信讖緯,上書説《左傳》與讖緯相合,可立博士,與治今文經學的李育相辯難。獻上所作《春秋左傳解詁》、《國語解詁》,力斥術數讖緯之學漢章帝時,屢次向奏稱《古文尚書》與《爾雅》相應,提高了古文經學的地位。賈逵教授了許多得意弟子,其中有許慎、崔瑗等人。精通天文學,是天文學上承上啓下的關鍵人物,在天文學上的貢獻不可磨滅 。
賈逵身高八尺二寸(189.42cm),人稱“賈長頭”,諸儒為之語曰:“問事不休賈長頭”。

賈逵個人作品

賈逵著有代表作《春秋左氏傳解詁》三十篇,《國語解詁》二十一篇。另著有《春秋左氏長傳》二十卷,《尚書古文同異》三卷,《毛詩雜義難》十卷,《周官解訪》等,均已佚。清朝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書》、黃奭《漢學堂叢書》均有輯本。另有入選課本的勤學故事,見“賈逵勤學”。

賈逵家庭成員

九世祖:賈誼,漢文帝時期梁王太傅。
曾祖父:賈光,常山太守,漢宣帝時期從二千石升遷到常山太守。
父親:賈徽,經學家,跟從劉歆學習《左氏春秋》,兼學習《國語》、《周官》,跟從塗憚那裹學習《古文尚書》,跟從謝曼卿學習《毛詩》,撰寫《左氏條例》二十一篇。九江謝曼卿,善《毛詩》,又為之訓。東海衞敬仲、平陵賈徽,受學於謝曼卿。

賈逵主要功績

賈逵天文學貢獻

明確否定了冬至日日在牽牛初度的説法,確定冬至日在鬥二十一度又四分之一,為後來歲差冬至點逐漸西移)的發現做了準備。到晉代時,天文學家虞喜就明確指出了歲差,並初算了基本差值。
首次提出用黃道座標測算日月運行軌道,認為以赤道座標測算會出現誤差。永元十五年(公元103年)七月,“詔書造太史黃道銅儀”。(詳見“黃道座標系”“赤道座標系”)
明確指出月球運行速度為不等速。
即“月行有遲疾”,“乃由月所行道有遠近出入所生,率一月移故所疾處三度,九歲九道一復”,也就是最近點每九年運動一週,這實際上正是拱線運動造成的。這些重要發現均為後人所證實。(他還調整了四分曆,詳見“四分曆”)

賈逵《賈逵論歷》

逵論曰:“太初曆冬至日在牽牛初者,牽牛中星也。古黃帝﹑夏﹑殷﹑周﹑魯冬至日在建星,建星即今鬥星也。太初曆鬥二十六度三百八十五分,牽牛八度。
案行事史官注,冬﹑夏至日常不及太初曆五度,冬至日在鬥十一度四分度之一。石氏星經曰:‘黃道規牽牛初直鬥二十度,去極二十五度。’於赤道,鬥二十一度也。四分法與行事候注天度相應。尚書考靈曜‘鬥二十二度,無餘分,冬至在牽牛所起’。又編欣等據今日所在牽牛中星五度,於鬥二十一度四分一,與考靈曜相近,即以明事。元和二年八月,詔書曰‘石不可離’,令兩候,上得筭多者。太史令玄等候元和二年至永元元年,五歲中課日行及冬*(夏)*至鬥十一度四分一,合古歷建星考靈曜日所起,其星閒距度皆如石氏故事。他術以為冬至日在牽牛初者,自此遂黜也。”
逵論曰:“以太初曆考漢元盡太初元年日*(朔)**[食]*二十三事,其十七得朔,四得晦,二得二日;新曆七得朔,十四得晦,二得日。以太初曆考太初元年盡更始二年二十四事,十得晦;以新曆十六得朔,七得二日,一得晦。以太初曆考建武元年盡永元元年二十三事,五得朔,十八得晦;以新曆十七得朔,三得晦,三得二日。又以新曆上考春秋中有日朔者二十四事,失不中者二十三事。天道參差不齊,必有餘,餘又有長短,不可以等齊。治歷者方以七十六歲斷之,則餘分*(稍)**[消]*長,稍得一日。故易金火相革之卦象曰:‘君子以治歷明時。’又曰:‘﹑武革命,順乎天應乎人。’言聖人必曆象日月星辰,明數不可貫數千萬歲,其閒必改更,先距求度數,取合日月星辰所在而已。
故求度數,取合日月星辰,有異世之術。太初曆不能下通於今,新曆不能上得漢元。一家曆法必在三百年之閒。故讖文曰‘三百年鬥歷改憲’。漢興,當用太初而不改,下至太初元年百二歲乃改。故其前有先晦一日合朔,下至成﹑哀,以二日為朔,故合朔多在晦,此其明效也。”
逵論曰:“臣前上傅安等用黃道度日月弦望多近。史官一以赤道度之,不與日月同,於今歷弦望至差一日以上,輒奏以為變,至以為日漤縮退行。於黃道,自得行度,不為變。願請太史官日月宿簿及星度課,與待詔星象考校。奏可。臣謹案:前對冬至日去極一百一十五度,夏至日去極六十七度,春秋分日去極九十一度。
洪範‘日月之行,則有冬夏’。五紀論‘日月循黃道,南至牽牛,北至東井,率日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七’也。今史官一以赤道為度,不與日月行同,其鬥﹑牽牛﹑*[東井]*﹑輿鬼,赤道得十五,而黃道得十三度半;行東壁﹑奎﹑婁﹑軫﹑角﹑亢,赤道*(十)**[七]*度,黃道八度;或月行多而日月相去反少,謂之日漤。案黃道值牽牛,出赤道南二十五度,其直東井﹑輿鬼,出赤道北*[二十]*五度。赤道者為中天,去極俱九十度,非日月道,而以遙準度日月,失其實行故也。以今太史官候注考元和二年九月已來月行牽牛﹑東井四十九事,無行十一度者;行婁﹑角三十七事,無行十五六度者,如安言。問典星待詔姚崇﹑井畢等十二人,皆曰‘星圖有規法,日月實從黃道,官無其器,不知施行’。案甘露二年大司農中丞耿壽昌奏,以圖儀度日月行,考驗天運狀,日月行至牽牛﹑東井,日過*[一]*度,月行十五度,至婁﹑角,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赤道使然,此前世所共知也。如言黃道有驗,合天,日無前漤,弦望不差一日,比用赤道密近,宜施用。上中多臣校。”案逵論,永元四年也。至十五年七月甲辰,詔書造太史黃道銅儀,以角為十三度,亢十,氐十六,房五,心五,尾十八,箕十,鬥二十四四分度之一,牽牛七,須女十一,虛十,危十六,營室十八,東壁十,奎十七,婁十二,胃十五,昴十二,畢十六,觜三,參八,東井三十,輿鬼四,柳十四,星七,張十七,翼十九,軫十八,凡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冬至日在鬥十九度四分度之一。史官以*(郭)**[部]*日月行,參弦望,雖密近而不為注日。儀,黃道與度轉運,難以候,是以少循其事。
逵論曰:“又今史官推合朔、弦、望、月食加時,率多不中,在於不知月行彁疾意。永平中,詔書令故太史待詔張隆以四分法署弦、望、月食加時。隆言能用易九、六、七、八*(支)**[爻]*知月行多少。今案隆所署多失。臣使隆逆推前手所署,不應,或異日,不中天乃益遠,至十餘度。梵、統以史官候注考校,月行當有彁疾,不必在牽牛、東井、婁、角之閒,又非所謂朓、側匿,乃由月所行道有遠近出入所生,率一月移故所疾處三度,九歲九道一復,凡九章,百七十一歲,復十一月合朔旦冬至,合春秋、三統九道終數,可以知合朔、弦、望、月食加時。據官注天度為分率,以其術法上考建武以來月食凡三十八事,差密近,有益,*(宣)**[宜]*課試上。”
節選自《後漢書·志第二·律歷中》)

賈逵史書記載

《後漢書·賈逵傳》
賈逵,字景伯,扶風平陵人也。九世祖賈誼文帝時為梁王劉揖之傅也。曾祖父光,為常山太守,宣帝時以吏二千石自洛陽徙焉。父徽,從劉歆受《左氏春秋》,兼習《國語》、《周官》,又受《古文尚書》於塗惲,《風俗通》曰:“涂姓塗山氏之後。”惲字子真,受《尚書》於胡常,見《前書》。學《毛詩》於謝曼卿,作《左氏條例》二十一篇。
賈逵悉傳父業,弱冠能誦《左氏傳》及《五經》本文,以《大夏侯尚書》教授,雖為古學,兼通五家《穀梁》之説。五家謂尹更始、劉向、周慶、丁姓、王彥等,皆為《穀梁》,見《前書》也。自為兒童,常在太學,不通人閒事。身長八尺二寸,諸儒為之語曰:“問事不休賈長頭。”性愷悌,多智思,俶儻有大節。愷,樂也。悌,易也。言有和樂簡易之德也。俶儻,卓異也。尤明《左氏傳》、《國語》,為之《解詁》五十一篇,《左氏》三十篇,《國語》二十一篇也。永平中,上疏獻之。顯宗重其書,寫藏秘櫲。
時有神雀集宮殿官府,冠羽有五采色,帝異之,以問臨邑劉復(臨邑,東郡縣也。劉復,齊武王劉演之孫,北海王劉興之子。)劉復不能對,薦賈逵博物多識,明帝乃召見賈逵,問之。賈逵對曰:昔武王終父之業,鸑鷟在岐(鸑鷟,鳳之別名)。周大夫內史過對周惠王曰:“周之興也,鸑鷟鳴於岐山。事見《國語》也。宣帝威懷戎狄,神雀仍集,此胡降之徵也。”仍,頻也。漢宣帝時,神雀再見,改為年號。後匈奴降服,呼韓邪單于入朝也。帝來蘭台給筆札,使作《神雀頌》,拜為郎中,與班固並校秘書,應對左右。
肅宗立,降意儒術,特好《古文尚書》、《左氏傳》。建初元年,詔賈逵入講北宮白虎觀、南宮雲台。帝善賈逵説,使發出《左氏傳》大義長於二傳者。
賈逵於是具條奏之曰:臣謹擿出《左氏》三十事尤著明者,斯皆君臣之正義,父子之紀綱。其餘同《公羊》者什有七八,或文簡小異,無害大體。至如祭仲、紀季、伍子胥、叔術之屬,《左氏》義深於君父,《父羊》多任於權變,《左傳》,宋人執鄭祭仲,曰:“不立突,將死。”祭仲許之,遂出昭公而立厲公。杜預注云:“祭之如宋,非會非聘,見誘被拘。廢長立少,故事名罪之。”《公羊傳》曰:“祭仲者何?鄭之相也。何以不名?賢也。何賢乎祭仲?以為知權也。其知權柰何?宋人執之,謂之曰:‘為我出忽而立突。’祭仲不從其言,則君必死,國必亡;從其言,則君可以生易死,國可以存易亡。”古之有權者,祭仲之權是也。《左傳》,紀季以酅入於齊,紀侯大去其國。賈逵以為紀季不能兄弟同心以存國,乃背兄歸仇,書以譏之。
公羊傳》曰:“紀季者何?紀侯之弟也。何以不名?賢也。何賢乎?服罪也。其服罪柰何?請後五廟以存姑姊妹。”《左傳》,楚平王將殺伍奢,召伍奢子伍尚、伍員曰:“來,吾免而父。”尚謂員曰:“聞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親戚為戮,不可以莫之報。父不可棄,名不可廢。”子胥奔吳,遂以吳師入郢,卒復父仇。《公羊傳》曰:“父受誅,子復仇,推刃之道也。”公羊不許子胥復仇,是不深父也。《左傳》曰:“冬,邾黑肱以濫來奔。賤而書名,重地故也。君子曰:‘名之不可不慎。’以地叛,雖賤必書。地以名其人,終為不義,不可滅已。是以君子動則思禮,行則思義。”《公羊傳》曰:“冬,黑弓以濫來奔,文何以無邾婁?通濫也。曷為通濫?賢者子孫宜有地。賢者孰謂?謂叔術也。何賢乎叔術?讓國也。”其相殊絕,固以甚遠,而冤抑積久,莫肯分明。
臣以永平中上言《左氏》與圖讖合者,先帝不遺芻蕘,省納臣言,寫其傳詁,藏之秘書。建平中,建平,哀帝年也。侍中劉歆欲立《左氏》,不先暴論大義,而輕移太常,恃其義長,詆挫諸儒,諸儒內懷不服,相與排之。排,擯濫也。劉歆欲建立《左氏》,哀帝令歆與諸儒講論其義,諸博士不肯置對,歆乃移書太常以責之,故被排擯。事見《前書》。孝哀皇帝重逆眾心,故出歆為河內太守。從是攻擊《左氏》,遂為重仇。至光武皇帝,奮獨見之明,興立《左氏》、《穀梁》,會二家先師不曉圖讖,故令中道而廢。凡所以存先王之道者,要在安上理民也。今《左氏》崇君父,卑臣子,強幹弱枝,勸善戒惡,至明至切,至直至順。《左傳》曰:“翼戴天子,加之以恭。”又曰:“君命,天也,天可仇乎?委質策名,貳乃闢也。父教子貳,何以事君?”又曰:“棄父之命,惡用子矣,以有無父之國則可。”是崇君父,卑臣子也。《左氏》王人雖微,序在諸侯之上。又曰:“五大不在邊,五細不在庭,末大必折,尾大不掉。”是強幹弱枝也。又曰:“盡而不污,懲惡而勸善,非聖人誰能修之?”《史記》曰,孔子曰:“我欲載之空言,不如見之行事深切著明也。”且三代異物,損益隨時,故先帝博觀異家,各有所採。《易》有施、孟,復立梁丘,施仇孟喜梁丘賀也。
《尚書》歐陽,復有大小夏侯,歐陽和伯、大夏侯勝、小夏侯建也。並見《前書》。今三傳之異亦猶是也。又《五經》家皆無以證圖讖明劉氏為堯後者,而《左氏》獨有明文。春秋晉大夫蔡墨曰:“陶唐氏既衰,其後有劉累,學擾龍,事孔甲,範氏其後也。”範會自秦還晉,其處者為劉氏。明漢承堯後也。《五經》家皆言顓頊黃帝,而堯不得為火德。《史記》曰“黃帝崩,其孫昌意之子立,是為帝顓頊”。當時《五經》家同為此説。若以顓頊代黃帝以土德王,即顓頊當為金德,高辛為水德,堯為木德。漢承堯後,自然不得為火德也。左氏以為少昊代黃帝,即圖讖所謂帝宣也。《左氏傳》曰:“黃帝氏以雲紀,少昊氏以鳥紀。”是以少昊代黃帝也。《河圖》曰:“大星如虹,下流華渚,女節意感,生白帝朱宣。”宋均注曰:“朱宣,少昊氏也。”如令堯不得為火,則漢不得為赤。其所發明,補益實多。
陛下通天然之明,建大聖之本,改元正歷,垂萬世則,改元謂改建初九年為元和元年,正歷謂元和二年始用《四分曆》也。是以麟鳳百數,嘉瑞雜沓。雜沓言多也。章帝時,鳳皇見百三十九,騏麟五十二,白虎二十九,黃龍三十四,神雀、白燕等史官不可勝紀。見《東觀記》。猶朝夕恪勤,遊情《六蓺》,研機綜微,靡不審核。核,實也。若復留意廢學,以廣聖見,庶幾無所遺失矣。廢學謂《左氏傳》也。
書奏,帝嘉之,賜布五百匹,衣一襲,令逵自選《公羊》嚴、顏諸生高才者二十人,教以《左氏》,公羊高作《春秋》傳,號曰《公羊春秋》。嚴彭祖顏安樂俱受《公羊春秋》,故《公羊》有嚴、顏之學。見《前書》也。與簡紙經傳各一通。竹簡及紙也。
逵母常有疾,帝欲加賜,以校書例多,特以錢二十萬,使潁陽侯馬防與之。謂防曰:“賈逵母病,此子無人事於外,無人事謂不廣交通也。屢空則從孤竹之子於首陽山矣。”屢,數也。空,乏也。《史記》曰,伯夷叔齊,孤竹君之子也,隱於首陽山,卒餓死也。
逵數為帝言《古文尚書》與經傳《爾雅》詁訓相應,詔令撰《歐陽》、《大·小夏侯·尚書·古文》同異。逵集為三卷,帝善之。復令撰《齊》、《魯》、《韓詩》與《毛氏》異同。並作《周官解故》。轅固,齊人也,為《齊詩》;申公,魯人也,為《魯詩》;韓嬰為《韓詩》;毛萇為《毛詩》。故謂事之指意也。遷逵為衞士令北宮衞士令一人,掌南、北宮,秩比六百石,見《續漢志》也。八年,乃詔諸儒各選高才生,受《左氏》、《穀梁春秋》、《古文尚書》、《毛詩》,由是四經遂行於世。皆拜賈逵所選弟子及門生為千乘王國郎,千乘王劉伉,漢章帝之子也。朝夕受業黃門署,學者皆欣欣羨慕焉。
和帝即位,永元三年,以賈逵為左中郎將。八年,復為侍中,領騎都尉。內備帷幄,兼領秘書近署,甚見信用。
賈逵薦東萊司馬均、陳國汝鬱,帝即徵之,並蒙優禮。司馬均字少賓,安貧好學,隱居教授,不應辟命。信誠行乎州里,鄉人有所計爭,輒令祝少賓(祝,詛也)。《東觀記》曰:“爭曲直者,輒言‘敢祝少賓乎’?心不直者,終不敢祝也。”不直者終無敢言。位至侍中,以老病乞身,帝賜以大夫祿,歸鄉里。汝鬱,字叔異,性仁孝。《東觀記》曰:“汝鬱年五歲,母病不能食,鬱常抱持啼泣,亦不食。母憐之,強為飯。宗親共異之,因字曰‘異’也。”及親歿,遂隱處山澤。後累遷為魯相,以德教化,百姓稱之,流人歸者八九千户。
賈逵所著經傳義詁及論難百餘萬言,又作詩、頌、誄、書、連珠酒令凡九篇,學者宗之,後世稱為通儒。應劭風俗通》義曰:“授先王之制,立當時之事,綱紀國體,原本要化,此通儒也。”然不修小節,當世以此頗譏焉,故不至大官。永元十三年卒,時年七十二。朝廷愍惜,除兩子為太子舍人。

賈逵歷史評價

鄭、賈之學,行乎數百年中,遂為諸儒之宗,亦徒有以焉爾。言賈、鄭雖為儒宗,而不為帝所重,故曰“亦徒有以焉爾”。桓譚以不善讖流亡,鄭興以遜辭僅免,賈逵能附會文致,最差貴顯。賈逵附會文致,謂引《左氏》明漢為堯後也。世主以此論學,悲矣哉!言時主不重經而重讖也。 -------《後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