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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鐘日報

鎖定
《警鐘日報》是拒俄運動(1901—1905)時期反帝拒俄團體“對俄同志會”的機關報。其前身為《俄事警聞》。該報紙登載有大量的社論、漫畫、廣告,資產階級革命人士利用新興的報刊這一快捷、有效的大眾傳媒手段,揭示了光緒末年形勢的危急,痛斥俄兵的野蠻殘暴、列強的虎視眈眈,批判清朝的等級制度和社會的黑暗現象,憐憫中國人民的悲慘境遇並痛惜人民的麻木;他們鼓吹革命排滿,並且刊登了大量革命書籍的出版消息,有效推廣了革命。
中文名
《警鐘日報》
語    種
中文
類    別
報刊
主管單位
對俄同志會的機關報
創刊時間
1904年2月26日
出版週期
日報
主    編
汪季同、蔡元培
停    刊
1905年3月25日
總    數
共出版338期

警鐘日報命名緣由

《警鐘日報》 《警鐘日報》
《警鐘日報》初名《俄事警聞》,是“對俄同志會'的會報。1903年12月15日,《俄事警聞》於上海創刊,截至1904年2月26日改名之時,共出73號。蔡元培、汪季同先後任主編,主要撰稿人包括劉師培、陳去病、柳亞子、林獬、林宗素等。 [1] 
該日報先後設“社説”、“國內警聞”、“報東警聞”、“學界紀聞”等欄目,自稱具有“為民族主義之倡導者”、“為抵禦外族之先鋒隊”、“為民黨之機關”、“為獨特之清議”等特色。初期揭露帝俄侵佔中國東北的罪行,作為“警鐘”,以喚起中國國人的注意。此後,對英、法、德等帝國主義侵凌中國主權,也時加抨擊,是繼《蘇報》以後的重要革命報刊之一。1905年3月27日(清光緒三十一年二月二十二日),清政府函請上海租界會審公廨迫其停刊,共出338號。 [1] 

警鐘日報報紙創刊

1904年2月,日軍突然襲擊俄國在中國旅順的軍艦,日俄戰爭爆發。對俄國同志會“以時局迅變,非復可以對俄二字為吾人唯一之責任”,決定將組織更名為“爭存會”,《俄事警聞》更名為《警鐘日報》。同年2月26日,《警鐘日報》發刊,至1905年初被查封,共刊行338號。汪季同、蔡元培、汪德淵、林獬、劉師培等先後任主編,陶成章、杜果園、陳去病、陳獨秀、鄒容、林宗素等都曾為該報撰寫過文章。 [4] 
“在外侮交乘,國權盡喪,睡獅不醒,累卵可危”的情況下,該報刊宣稱要“博徵國際之事狀,詳揭社會之真相,探索病源,臚舉方術,冀以喚醒國民,同支危局”。1903年底至1905年初,《俄事警聞》、《著鍾日報》(以下簡稱兩報)成為拒俄運動的輿論宣傳中心。 [1] 

警鐘日報出版狀況

從120號起,該報刊開始增加世界紀聞、殖民要聞、外國紀聞、刺客案等欄目,從188號起又增加了國內警聞、極東警聞、學界記聞等欄目。該報發表的許多文章,都嚴厲抨擊沙俄、日本發動日俄戰爭侵略中國的罪行,揭露英國出兵西藏,法國謀佔龍州的陰謀,反對清政府投降賣國,宣傳孫中山先生的革命主張,提倡民族主義,是繼《蘇報》以後較為重要的革命報刊之一。 [4] 
1904年4月26日,該報以編髮孫中山自檀香山寄給國內友人黃宗仰的一封信的方式,介紹他在檀香山的希爐島建立“中華革命軍”的經過,及這個組織“驅逐韃虜,恢復中華,建立民國,平均地權”十六字誓詞(發表時改為“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建立民國,平均地權”),第一次在國內人民中公佈了資產階級革命團體的政治綱領。 [4] 
《俄事警聞》 《俄事警聞》 [2]
《俄事警聞》著文分析日俄戰爭與中國之危亡
1904年2月20日,《俄事警聞》發表該刊文章曰:
自吾警聞之刊發,已六十七號矣。今日為擴張之第一日,不可無一言以告我同志。吾警聞之宗旨,在以外禍之慘逼者,警告通國,使早為之備。俄禍固為起點;然我苟不自竟,則其他諸國之交施於我,無一而非俄也。故吾警聞之責任,必不能囿於俄事之一區,此今日改為"警鐘"之時而有此擴張之舉也。且即吾政府中立之意,向與我國人對於問題淡漠之感情,吾敢決言曰:日俄戰爭之結局,我國必釀成波蘭之第一次瓜分也。
何以言之?日俄之戰禍,因滿朝不能自主,兩國因爭取而起者也。自俄海軍之潛於仁川,日本不許朝鮮之中立,而俄國駐朝鮮之使臣,即日被逐歸國日本之所以出此者,是明明以朝鮮為己之藩國;諸國與朝鮮平素通好,以友邦相待者,對於此舉不出一言,是即認朝鮮為日本之藩屬,聽日本之處置也。夫諸國之經營朝鮮,雖未如對於我國有勢力範圍之明約,然如英、法、比諸國,皆有投入資本干涉政權之事,今日不發一言,若甘退讓,則必有舍彼取我之計,此不待發露可以推而知之也。
且日本之告於各國,亦明言日本此役為諸國而戰。斯言也,為諸國在朝鮮之權利乎?在滿洲之權利乎?今朝鮮之權利,日本已獨取之矣。夫甲午之役,日本國中之政策,以扶朝鮮獨立為名,故事後猶能斂兵而退,苦夫比年之政策,如"滿韓交換"諸種之名詞,皆見併吞朝鮮之實意。矧朝鮮之地勢氣候,自勢上論之,諸國亦以宜並於日本;則今日諸國對俄使之被逐,默無一言,他日必以實力逼日本完全朝鮮國土國權之舉,又可知也。
且列強之中心點,惟英與俄;俄既挫敗,英乃與日連盟者,諸國以英之故,今皆表同情於日本;然則日本明告諸國之言,必指諸國欲在滿洲將伸之權力,固較然可知也。夫諸國之於滿洲,除英、美、日於牛莊之處,稍有商業外,其餘有商業者實鮮;是則日本欲保有朝鮮,而以滿洲餌諸國也。且觀日俄未成之約,亦可知矣。日本欲專有朝鮮,非限俄於滿洲不可,而俄不受其制限,乃始出於戰耳。是則日本與俄角逐,無論在韓、在滿,皆為並有朝鮮而戰。諸國既受日本之告,安然不動,其耽耽之慾,固已有一分割滿洲之觀念,橫梗於心。況吾政府不知禍患,劃守遼河,則遼河以東之國權固已拋棄無遺。是今所謂中立云云,直無異棄其遼河以東之國土,任何人如何處置。質言之:則如富室遇盜,以資財之一大部分,親授予盜,任其朋分也。夫滿洲全土之面積,約當吾中國本部二分之一,今拋棄其國權,以任他人之剖割,是與波蘭第一次之被俄、普、奧三國瓜分,其所失者,尚僅波土四分之一。
而自一千七百六十五年至一千七百七十三年,九年之間,已召二次,、三次之瓜分,遂至國亡種喪;而吾今日初次受分割,則已去國土三分之一,其受禍實遠過波蘭;則再歷十年,我國之領土,恐必無一片,有所謂大清帝國者之主權矣。蓋自十九世紀以來,諸國滅人國之新法,往往施於不知不覺之巧術中;則今日吾政府既以中立一言,而失國土三分之一,諸國認吾中立,亦喜吾拋棄此大部領土之主權,可以不費一兵,而分割之,即其滅國巧術之明證也。
而又有日本之大和魂,為保有朝鮮,而為諸國驅除,此所以認吾中立,不俟終日,而覆電之允准已至;而表同情於日本之國之多也更有可怪者,法國因吾中立,欲遣兵於遠東,以固吾之中立。然則法之此舉,質而言之,即法國之惟恐吾中立不終,或欲伸國力於固有東三省之領土,遂先為此劫制之舉也。嗚呼!政府已矣!國民!國民!幸聽吾今之一言。 [3] 
此外,20世紀初年, 隨着民族危機的加深, 西方天賦人權説和女權學説的輸入, 以倡言社會革命為主旨的《俄事警聞》、《警鐘日報》, 對戕害女性身心健康的中國特有的纏足陋習, 也予以充分的關注。兩報披露纏足對中國女性的身心傷害及由此而引起的女性各種權利的喪失, 將纏足與救亡圖存聯繫起來, 闡發西方女權學説, 比較東西方女性生存狀況, 鼓勵、倡導中國女性為了個人和國家放棄纏足, 追求獨立自由。撰稿人柳亞子、林宗素等都是清末民初倡言女權的健將,他們報導“天足會”的活動,還將解除女性生理束縛和精神鉗制聯繫起來, 創辦女學和女工傳習所, 提高女子思想文化水平, 培養女子謀生能力, 以達到女性最終能自立自強。20世紀初年的不纏足運動不但要解除女性的生理束縛, 而且開始倡導女性的精神解放, 推動了女性解放運動向縱深發展。 [5] 

警鐘日報查封報館

1905年春,該報揭露德國侵佔中國山東利權的種種罪行,並且激烈指責激烈指責清廷外交失敗。德國駐滬領事來函狡辯,該報據理反駁,措辭犀利,遭到忌恨。因此遭到租界和上海道台的聯合封殺。
同年3月25日,德國領事串通上海道台袁樹勳,通過租界當局強行查封,代印該報的機器被沒收,工作人員戴普鶴、胡少卿等被捕後,以“詈罵皇太后、皇上,有辱國體”等羅織的罪名,被判徒刑。主筆金少甫、劉師培等被拘捕。後判發行戴普鶴監禁一年半,校對胡少卿監禁半年,印刷機器沒收充公。陳去病主編的《二十世紀大舞台》、林白水主編的《中國白話報》,也先後被停刊。德總領事克納貝還致書上海道袁樹勳,要求嚴禁上海各報刊載"不利於德國在山東"的消息。袁樹勳便責令公共租界會審公廨讞員屠作倫警告各報館,嗣後"不得妄登"。幾個主筆由於事先得到風聲而躲藏,才免遭迫害。 [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