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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夏
(漢語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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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 1 釋義
諸夏釋義
《春秋左氏傳·閔公元年》:狄人伐邢,管敬仲言於齊侯曰:「戎狄豺狼,不可厭也;諸夏親暱,不可棄也;宴安酖毒,不可懷也,《詩》雲:『豈不懷歸,畏此簡書。』簡書,同惡相恤之謂也,請救邢以從簡書。」齊人救邢。
[1]
《後漢書·西羌傳》:平王之末,周遂陵遲,戎逼諸夏,自隴山以東,及乎伊、洛,往往有戎。於是渭首有狄、鎧、邽、冀之戎,涇北有義渠之戎,洛川有大荔之戎,渭南有驪戎,伊、洛閒有楊拒、泉皋之戎,潁首以西有蠻氏之戎。當春秋時,閒在中國,與諸夏盟會。魯莊公伐秦取邽、冀之戎。後十餘歲,晉滅驪戎。是時,伊、洛戎強,東侵曹、魯,後十九年,遂入王城,於是秦、晉伐戎以救周。後二年,又寇京師,齊桓公徵諸侯戍周。後九年,陸渾戎自瓜州遷於伊川,允姓戎遷於渭汭,東及轘轅。在河南山北者號曰陰戎,陰戎之種遂以滋廣。晉文公欲修霸業,乃賂戎狄通道,以匡王室。秦穆公得戎人由余,遂霸西戎,開地千里。及晉悼公,又使魏絳和諸戎,復修霸業。是時楚、晉強盛,威服諸戎,陸渾、伊、洛、陰戎事晉,而蠻氏從楚。後陸渾叛晉,晉令荀吳滅之。後四十四年,楚執蠻氏而盡囚其人。是時義渠、大荔最強,築城數十,皆自稱王。
[17]
《晉書·江統傳》:夫夷蠻戎狄,謂之四夷,九服之制,地在要荒。《春秋》之義,內諸夏而外夷狄。以其言語不通,贄幣不同,法俗詭異,種類乖殊;或居絕域之外,山河之表,崎嶇川穀阻險之地,與中國壤斷土隔,不相侵涉,賦役不及,正朔不加,故曰「天子有道,守在四夷」。禹平九土,而西戎即敍。其性氣貪婪,兇悍不仁,四夷之中,戎狄為甚。弱則畏服,強則侵叛。雖有賢聖之世,大德之君,鹹未能以通化率導,而以恩德柔懷也。當其強也,以殷之高宗而憊於鬼方,有周文王而患昆夷、獫狁,高祖困於白登,孝文軍於霸上。及其弱也,周公來九譯之貢,中宗納單于之朝,以元成之微,而猶四夷賓服。此其已然之效也。
[4]
《春秋左傳正義·閔公元年》:戎狄之心,若豺狼之獸,不可厭足也,言其當伐戎狄也;諸夏之國,皆親近之人,不可遺棄也,言其當救邢也;宴安自逸,若酖毒之藥,不可懷戀也,言其當自勞也。《詩·小雅·出車》之篇,美文王勞來諸侯,令賢臣出使,此臣在外思歸,而以王事自勉,言:「我豈不思歸乎?誠思歸也,但畏此簡書來告急耳。」諸侯有事,則書之於簡,遣使執簡以告命,告則須救,故畏而不歸也。此簡書者,同有所惡,則相憂之謂也,請救邢以從簡書。傳稱勤則不匱,安則敗名,齊侯縱心宴安,不欲征伐,安則自損其身,故言酖毒以勸之。
[5]
《原道》:孔子之作《春秋》也,諸侯用夷禮則夷之,進於中國則中國之。《經》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詩》曰:「戎狄是膺,荊舒是懲。」今也舉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幾何其不胥而為夷也!
[6]
(2)、地域概念,指中原地區。
《晉書·秦秀傳》:蜀小吳大,平蜀之後,二將皆就加三事,今浚還而降等,天下安得不惑乎!吳之未亡也,雖以三祖之神武,猶躬受其屈。以孫皓之虛名,足以驚動諸夏,每一小出,雖聖心知其垂亡,然中國輒懷惶怖。當爾時,有能借天子百萬之眾,平而有之,與國家結兄弟之交,臣恐朝野實皆甘之耳。
[12]
《舊唐書·郭子儀傳》:臣聞雍州之地,古稱天府,右探隴、蜀,左扼崤、函,前有終南、太華之險,後有清渭、濁河之固,神明之奧,王者所都。地方數千裏,帶甲十餘萬,兵強士勇,雄視八方,有利則出攻,無利則入守。此用武之國,非諸夏所同,秦、漢因之,卒成帝業。
[13]
(3)、猶指中國
《穆天子傳》:西王母為天子謠,曰:「白雲在天,山䧙自出。道里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能復來?」天子答之,曰:「予歸東土,和治諸夏。萬民平均,吾顧見汝。比及三年,將復而野。」
[14]
《史記·太史公自序》:春秋之後,陪臣秉政,強國相王;以至於秦,卒並諸夏,滅封地,擅其號。作六國年表第三。
[15]
《隋書·禮儀六》:皇帝八璽,有神璽,有傳國璽,皆寶而不用。皇帝負扆,則置神璽於筵前之右,置傳國璽於筵前之左。又有六璽。其一「皇帝行璽」,封命諸侯及三公用之。其二「皇帝之璽」,與諸侯及三公書用之。其三「皇帝信璽」,發諸夏之兵用之。其四「天子行璽」,封命蕃國之君用之。其五「天子之璽」,與蕃國之君書用之。其六「天子信璽」,徵蕃國之兵用之。
[18]
《宋史·唐重傳》:陜西宣撫使範致虛提五路兵勤王,至陜州。重遺致虛書,言:「中都倚秦兵為爪牙,諸夏恃京師為根本。今京城圍久,人無鬥志,若五路之師逡巡未進,則所以為爪牙者不足恃,而根本搖矣。然潰卒為梗,關中公私之積已盡;又聞西夏侵掠鄜延,為腹背患。今莫若移檄蜀帥及川峽四路,共資關中守禦之備,合秦、蜀以衞王室。」
[19]
-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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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顏世安.春秋戰國時代的“諸夏”融合與地域族羣[J].民族研究,2020(02):98.
- 2. 晉文.漢民族的形成及其民族意識[J].中國社會科學院大學學報,2022,42(04):24.
- 3. 《鹽鐵論卷七·執務》:齊桓公以諸侯思王政,憂周室,匡諸夏之難,平夷、狄之亂,存亡接絕,信義大行,著於天下。
- 4. 《晉書·列傳第二十六·江統》:夫夷蠻戎狄,謂之四夷,九服之制,地在要荒。《春秋》之義,內諸夏而外夷狄。以其言語不通,贄幣不同,法俗詭異,種類乖殊;或居絕域之外,山河之表,崎嶇川穀阻險之地,與中國壤斷土隔,不相侵涉,賦役不及,正朔不加,故曰「天子有道,守在四夷」。禹平九土,而西戎即敍。其性氣貪婪,兇悍不仁,四夷之中,戎狄為甚。弱則畏服,彊則侵叛。雖有賢聖之世,大德之君,鹹未能以通化率導,而以恩德柔懷也。當其彊也,以殷之高宗而憊於鬼方,有周文王而患昆夷、獫狁,高祖困於白登,孝文軍於霸上。及其弱也,周公來九譯之貢,中宗納單於之朝,以元成之微,而猶四夷賓服。此其已然之效也。
- 5. 《春秋左傳正義·閔公元年》:戎狄之心,若豺狼之獸,不可厭足也,言其當伐戎狄也;諸夏之國,皆親近之人,不可遺棄也,言其當救邢也;宴安自逸,若酖毒之藥,不可懷戀也,言其當自勞也。《詩·小雅·出車》之篇,美文王勞來諸侯,令賢臣出使,此臣在外思歸,而以王事自勉,言:我豈不思歸乎?誠思歸也,但畏此簡書來告急耳。諸侯有事,則書之於簡,遣使執簡以告命,告則須救,故畏而不歸也。此簡書者,同有所惡,則相憂之謂也,請救邢以從簡書。傳稱勤則不匱,安則敗名,齊侯縱心宴安,不欲征伐,安則自損其身,故言酖毒以勸之。
- 6. 《昌黎先生文集卷十一·原道》:孔子之作《春秋》也,諸侯用夷禮則夷之,進於中國則中國之。《經》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詩》曰:「戎狄是膺,荊舒是懲。」今也舉夷狄之法,而加之先王之教之上,幾何其不胥而為夷也!
- 7. 《呂氏春秋·慎行》:無忌説王曰:「晉之霸也,近於諸夏,而荊僻也,故不能與爭。不若大城城父而置太子焉,以求北方,王收南方,是得天下也。」
- 8. 《淮南子·人閒訓:費無忌複於荊平王曰:「晉之所以霸者,近諸夏也;而荊之所以不能與之爭者,以其僻遠也。楚王若欲從諸侯,不若大城城父,而令太子建守焉,以來北方,王自收其南,是得天下也。」
- 9. 《國語·楚語上》:赫赫楚國,而君臨之,撫徵南海,訓及諸夏,其寵大矣。
- 10. 《史記·六國年表第三》:秦始小國僻遠,諸夏賔之,比於戎翟,至獻公之後常雄諸侯。論秦之德義不如魯衞之暴戾者,量秦之兵不如三晉之彊也,然卒並天下,非必險固便形埶利也,蓋若天所助焉。
- 11. 《三國志注·陸機傳》:超宣言曰陸機將反。及牽秀等譖機於頴,以為持兩端,玖又搆之於內,頴信之,遣收機,並收、雲及弟耽,並伏法。機兄弟旣江南之秀,亦著名諸夏,並以無罪夷滅,天下痛惜之。
- 12. 《晉書·列傳第二十·秦秀》:蜀小吳大,平蜀之後,二將皆就加三事,今濬還而降等,天下安得不惑乎!吳之未亡也,雖以三祖之神武,猶躬受其屈。以孫皓之虛名,足以驚動諸夏,每一小出,雖聖心知其垂亡,然中國輒懷惶怖。當爾時,有能借天子百萬之眾,平而有之,與國家結兄弟之交,臣恐朝野實皆甘之耳。今濬舉蜀、漢之卒,數旬而平吳,雖舉吳人之財寶以與之,本非己分有焉,而遽與計校乎?」
- 13. 《舊唐書卷一百二十·郭子儀》:臣聞雍州之地,古稱天府,右探隴、蜀,左扼崤、函,前有終南、太華之險,後有清渭、濁河之固,神明之奧,王者所都。地方數千里,帶甲十餘萬,兵強士勇,雄視八方,有利則出攻,無利則入守。此用武之國,非諸夏所同,秦、漢因之,卒成帝業。
- 14. 《穆天子傳卷三》:西王毋為天子謠,曰:「白雲在天,山䧙自出。道里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能復來?」天子答之,曰:「予歸東土,和治諸夏。萬民平均,吾顧見汝。比及三年,將復而野。」
- 15. 《史記·太史公自序》:春秋之後,陪臣秉政,彊國相王;以至於秦,卒並諸夏,滅封地,擅其號。作六國年表第三。
- 16. 《漢書·敍傳上》:周失其御,侯伯方軌,戰國橫騖,於是七雄虓闞,分裂諸夏,龍戰而虎爭。
- 17. 《後漢書·西羌傳》:平王之末,周遂陵遲,戎逼諸夏,自隴山以東,及乎伊、洛,往往有戎。於是渭首有狄、鎧、邽、冀之戎,涇北有義渠之戎,洛川有大荔之戎,渭南有驪戎,伊、洛閒有楊拒、泉皋之戎,潁首以西有蠻氏之戎。當春秋時,閒在中國,與諸夏盟會。魯莊公伐秦取邽、冀之戎。後十餘歲,晉滅驪戎。是時,伊、洛戎強,東侵曹、魯,後十九年,遂入王城,於是秦、晉伐戎以救周。後二年,又寇京師,齊桓公徵諸侯戍周。後九年,陸渾戎自瓜州遷於伊川,允姓戎遷於渭汭,東及轘轅。在河南山北者號曰陰戎,陰戎之種遂以滋廣。晉文公欲脩霸業,乃賂戎狄通道,以匡王室。秦穆公得戎人由余,遂霸西戎,開地千里。及晉悼公,又使魏絳和諸戎,復脩霸業。是時楚、晉強盛,威服諸戎,陸渾、伊、洛、陰戎事晉,而蠻氏從楚。後陸渾叛晉,晉令荀吳滅之。後四十四年,楚執蠻氏而盡囚其人。是時義渠、大荔最強,築城數十,皆自稱王。
- 18. 《隋書·卷十一志第六 禮儀六》:皇帝八璽,有神璽,有傳國璽,皆寶而不用。神璽明受之於天,傳國璽明受之於運。皇帝負扆,則置神璽於筵前之右,置傳國璽於筵前之左。又有六璽。其一「皇帝行璽」,封命諸侯及三公用之。其二「皇帝之璽」,與諸侯及三公書用之。其三「皇帝信璽」,發諸夏之兵用之。其四「天子行璽」,封命蕃國之君用之。其五「天子之璽」,與蕃國之君書用之。其六「天子信璽」,徵蕃國之兵用之。
- 19. 《宋史·列傳第二百六·忠義二·唐重》:陜西宣撫使範致虛提五路兵勤王,至陜州。重遺致虛書,言:「中都倚秦兵為爪牙,諸夏恃京師為根本。今京城圍久,人無鬥志,若五路之師逡巡未進,則所以為爪牙者不足恃,而根本搖矣。然潰卒為梗,關中公私之積已盡;又聞西夏侵掠鄜延,為腹背患。今莫若移檄蜀帥及川峽四路,共資關中守禦之備,合秦、蜀以衞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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