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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捧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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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茂版
《論捧逗》原名《八不咧》,因為“八”在春典中叫“張”,這段俗稱也叫“張咧子”,原始版本的《八不咧》運用的語言多具市俗特色。雖然有時表現得淋漓盡致,但也有時又顯得有些粗俗,甚至還有某些在倫理上找哏之嫌,使它難登“大雅之堂”,所以建國後在大型場合較少演出。20世紀50年代後期,天津市曲藝團相聲名家蘇文茂、朱相臣和該團編導人員紀希共同對其進行整理,易名《論捧逗》,成為該團整理傳統相聲的代表作之一
[12]
。
論捧逗作品文本
甲 | 乙 |
---|---|
曲藝的特點就是短小精悍, 一段兒一個內容,一場一個形式,我們這場形式比較簡單,也不用什麼道具,兩個人往這一站就説起來。雖然是兩個人,但是觀眾要聽主要得聽我。 | 那麼我呢? |
你呀?你只不過是聾子的耳朵。 | 怎麼講? |
配搭兒。娶媳婦打幡兒,跟着湊熱鬧。 | 這叫什麼話呀,對口相聲嘛,你是逗的,我是捧的,這場好壞得咱負責。 |
你負什麼責呀?責任全在我這兒,你看我往這兒一站,嘴裏滔滔不斷老得説,捧哏的有什麼呀,站那兒就説幾個詞兒,嗯,啊,是,哎,喲,噢,嘿,最後説一句“別捱罵啦”,下台鞠躬,就算你勝利完成任務了。 | 啊!你説的那“別捱罵啦”是舊的表演方法,現在不適用啦。 |
你不就是老一套嗎?有什麼新鮮的。 | 噢,合算我説了這麼些年相聲,就會一句“別捱罵啦”。 |
那可不。捧哏的還有什麼了不起的。 | 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倆這場相聲就好比一隻船,你是那個撥船的,我是那個掌舵的,我叫你往哪兒走,你就得往哪兒走,沒有我這個掌舵的,你就打轉悠去吧。 |
你這個例子舉得很恰當,咱們這場相聲好比是一隻船,我是那個撥船的,你是那個掌舵的。 | 對啦。 |
那麼你説是撥船的主要,還是掌舵的主要呢? | 當然是掌舵的主要了。 |
不見得。我認為,還是撥船的主要,有這麼一齣戲,可以説明這個問題。 | 什麼戲? |
《打漁殺家》,你看那老英雄蕭恩站在那兒撥船,他女兒桂英在那兒掌舵,你説誰主要? | 你説的那個是什麼船哪?那是打漁小舟啊,真要是河駁,對槽,大船,桂英那小女孩可就掌握不了啦,掌舵的得要有豐富的經驗。換句話説,我這捧哏的得有高度的藝術修養。 |
呦……就會一句“別捱罵啦”還修養哪?要談到藝術修養的話,得説我這逗哏的。 | 可是我也不是不會逗哏哪。 |
你是會逗,一學徒的時候你不也學逗哏麼?可是為什麼又捧哏了呢?因為逗哏的要求條件高,學了好幾年啦,他不夠這逗哏的條件,怎麼辦呢?讓他改行賣耗子藥去,怪對不住他的。得啦,就把他列人捧哏吧。反正這麼説,凡是捧哏的,全是不夠材料。 | 捧哏的不夠材料?哎喲,老先生説的話你全忘啦。 |
老先生説什麼來着? | 三分逗七分捧。你佔三成,我這捧哏的佔七成。 |
我不同意這種説法, 要按比重來説,我這個逗哏的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 那麼我這捧哏的呢? |
佔百分之零點一……弱! | 還弱? |
捧哏的除去蒸餾水就沒嘛兒了。 | 你要是這麼説,我佔百分之百,你連點兒蒸餾水全沒有!你着急幹嗎? |
不是我着急,我沒見過你這麼説話的。 | 也難説,你是得説捧哏的重要,你不是就會捧嗎?你能逗嗎?誰説我不能逗啊?一個相聲演員能捧就能逗,沒有逗哏的基礎,他也捧不了。 |
我打認識你那天,也沒看見你逗過哏。 | 咱們説話可要實事求是,我準沒逗過哏嗎?過去的事咱甭提。前年在天津人民劇場,我沒逗過一段嗎?你想想。 |
嗯! 你要不提我還真忘啦。日記本上記上了嗎? | 我記那幹嗎? |
唉!得記上點兒。這是在你歷史上光榮的一頁。一輩子就逗過這麼一次哏,能不記上點兒嗎?將來好往家譜上謄寫呀。你們的子孫後代長大了,打開家譜一看哪,嗬!我們老祖先説相聲,敢情還逗過一次哏哪。感到驕傲自豪。 | 也不至於呀!這逗哏我就光宗耀祖啦。 |
再者説,你逗那次哏也不露臉哪。 | 那現眼啦? |
那天的慘狀你全忘啦? | 什麼慘狀? |
那天你往逗哏這兒一站,當時臉也白啦,嘴唇也青啦,説話也不利落了,渾身這哆嗦,就跟踩電門上一樣,觀眾看着這個彆扭。你説走吧,還等着聽下一場:不走吧,看着他難受。觀眾也有主意,有的出去涼快去啦,有的到吸煙室吸煙去啦,也別説,前排坐着一位沒走。 | 怎麼? |
這位有嚴重的精神衰弱症,夜裏睡不着覺,大夫給安眠藥片,一頓吃三十片全睡不着。那天他一逗哏,那位打上呼嚕啦,催眠的相聲,這叫什麼藝術哇! | 嘿!你説話可太損啦,我也不跟你辯白,我今兒在這兒再逗一回 |
您千萬可別逗。 | 怎麼? |
待會兒您往這一站觀眾全走了,怎麼辦? | 敢! |
啊! | 有一位走的,當時我自殺! |
行啦,那就沒人走啦。你想誰能忍心看你死到這兒,再説你大小也是個性命吧。 | 甭廢話,我逗哏,你站那兒,給我捧! |
你非逗不可啦? | 當然啦。 |
可是一切後果歸你負責! | 有什麼後果呀? |
你逗可是逗,可得把觀眾説樂了。 | 多新鮮哪?説不樂人,那叫什麼相聲! |
您説這段兒可得有內容! | 當然啦! |
可得説那對口的! | 對口相聲嘛,我説一人一句的。 |
可是讓我説話多了也不行。 | 你現在話就不少,你有什麼話,一塊兒全説出來,趁着明白。 |
幹嗎?我要死呀! | 沒什麼説的啦,我可要逗啦。 |
逗吧。 | 您辛苦? |
嗯! | 昨天我到您家啦! |
啊? | 到您家一打門,從裏面出來一個人。 |
噢! | 我一瞧不是外人。 |
唉! | 是您媳婦,我大嫂子 |
嗯! | 問你,説你沒在家 |
噢! | 我可就走啦! |
嗯! | 我走啦! |
你走吧。 | 你也走吧! |
哎!你怎麼不逗啦! | 我沒法兒逗,你這兒全要出殃啦!我跟死鬼一塊兒説相聲,誰能樂呀! |
捧哏的不就是這個嗎?嗯,唉,噢,是,別捱罵啦! | 就這個?捧哏的非常重要,捧叫的往那兒一站,全神貫注,兩隻眼睛時刻得盯着逗眼的,根據逗哏的敍述故事的起、承轉、合,來配合不同的感情。捧哏的雖然説話少,得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你不信我要是給你這樣捧,你也説不樂觀眾! |
同志呀, 你還是沒能耐! | 那麼要是有能耐呢? |
不在捧哏的好壞。我要是逗哏,還甭説旁邊有個活人給我捧,就是有根電線杆子,我也能把觀眾説樂了 | 噢!那麼我比那電線杆子怎麼樣? |
幹嗎還比呀!你就是電線杆子! | 好!我捧你逗,我先問問你説哪段兒? |
還是這段兒,得把觀眾説樂了。 | 好,我看你這樂由哪兒來! |
您辛苦? | 嗯! |
昨天我到您家了。 | 啊! |
一打門從裏邊出來個人。 | 噢! |
我一瞧不是外人。 | 是。 |
是你媳婦,我大嫂子。 | 唉。 |
問你,説你沒在家 | 噢。 |
我就走啦。 | 你別捱罵啦!(鞠躬) |
哎……你怎麼走啦? | 我完成任務啦。 |
哪兒你就完成任務啦? | “別捱罵啦”,我説完啦!你不是剛説的嗎?捧哏的説完“別捱罵啦”,就算勝利完成任務啦嗎? |
你完成任務啦,我這兒還沒完哪! | 我管你幹嗎! |
這叫什麼話呀!你雖然就會一句“別捱罵啦”,也不能逮哪兒哪兒用啊?我這兒説了沒兩句,你來句“別捱罵啦”,讓各位聽聽,這像話嗎? | 那怎麼辦呢? |
你還得繼續給 我捧啊! | 再捧還是“別捱罵啦”,我不會別的呀! |
你不能總説這一句呀,我有上句,你得有下句,起碼你回答我的話得像話才行! | 噢!光説這一句“別捱罵啦”不行? |
那當然啦! | 好,你逗吧。 |
你沒在家,我就走啦。 | 你走,走吧! |
我就拐彎啦。 | 拐彎兒,拐彎兒吧! |
我碰見你爸爸啦。 | 不能! |
怎麼? | 我爸爸死啦! |
死……死啦? 死啦,我也碰見啦! | 你碰見死屍啦! |
不! 我不是現在碰見的。 | 多咱碰見的? |
在兩月以前我碰見的。 | 我爸爸死了一百多天啦! |
你怎麼記得這麼清? | 我今天早上剛上完墳。 |
噢!我碰見的不是你爸爸。 | 誰呀? |
你大爺。 | 噢!我説的呢?大高個兒? |
哎! | 兩小眼,坐哪兒衝盹兒,會彈琵琶。您説“我大爺”? |
對!就是他! | 我爸爸行大。 |
你沒大爺? | 沒有。 |
那你剛才説得這麼熱鬧,那是誰呀? | 那是侯寶林他大爺! |
噢!我碰見的是你叔叔。 | 我爸爸哥兒一個。 |
你舅舅! | 我媽媽孃家沒人! |
你岳父! | 我還沒結婚哪! |
你姑父 | 沒有! |
你姨夫 | 沒有! |
唉……是你幹老兒。 | 我沒事認幹老兒幹嗎! |
那就是你哥哥啦! | 我沒哥哥! |
你有哥哥。 | 沒有! |
你假裝説有。 | 這叫什麼話!沒哥哥我説有,一查户口,我們家短口兒人,我虛報户口! |
人家全説你有呀哥嘛! | 他們全跟我開玩笑。 |
哎!反正你們家得有人哪! | 沒人,我們家三親六故全沒有,養活一個黃雀,前天還飛啦! |
噢,我碰見誰沒誰? | 沒有。 |
你聽這像話嗎? | 怎麼不像話? |
想辦法,你得給我拆兑一個! | 我哪兒給你拆兑去? |
碰見誰沒誰,我怎麼逗哇! | 你不是有能耐嗎? |
多大能耐也不行啊! | 那怎麼辦哪? |
我碰見誰,你得説有誰!那才行哪,你得順着我説。 | 噢!得順着你説? |
對了,你只要順着我説,我就能把觀眾説樂了。 | 好……我順着你説。 |
我碰見你兄弟啦,你有兄弟對不對? | 我還真有個兄弟。 |
啊!我碰見你兄弟啦。 | 你光説碰見啦不行,你得説得上來我兄弟什麼模樣兒,什麼長相,穿什麼衣裳,多大歲數,説對了,才算你碰見了。 |
碰見了,不就完啦嗎? | 完啦,不行! |
啊!既然碰見,我就説得上來! | 好,你先説説我兄弟什麼模樣兒? |
你兄弟這模樣,反正他有模樣兒! | 多新鮮哪,人麼,沒模樣兒! |
你兄弟他是長方臉。 | 啊? |
不,那個圓方臉! | 嗯! |
那個……長圓…… | 長圓?鴨蛋哪!我兄弟腦袋跟鴨蛋一樣,這像話嗎? |
反正他那臉膛我知道! | 什麼臉膛? |
黑臉膛。 | 嗯? |
那個……白淨子…… | 啊? |
那個……藍不几几的……黃不几几的…… | 噢!外國雞呀!我兄弟坐那兒沒事變顏色! |
不是……你兄弟反正……他有麻子…… | 啊! |
可沒長着! | 這不是廢話嗎? |
你兄弟他有腦袋! | 多新鮮哪!沒腦袋,有滿街跑腔子的嗎? |
廢話!你兄弟前邊走,我看個後影,我知道他是什麼模樣兒? | 噢!沒看清楚。 |
對了。 | 你説説我兄弟穿什麼衣裳? |
穿着一個拷紗皮猴。 | 啊! |
有穿拷紗皮猴的嗎? | 誰説的呀? |
穿着一件拷紗大褂,可也不是大褂……反正挺短的……跟夏威夷式一樣……又像西服……反正跟中山服差不……那……他披着毛巾被,哎。對……他沒穿衣裳。 | 啊! |
我在澡堂子裏碰見的! | 嘿!沒詞兒他跑澡堂子去啦! |
他那兒正洗着澡,我知道他穿什麼衣裳? | 您瞧這寸勁!你説説我兄弟多大歲數? |
七十多歲。 | 啊? |
旁邊那老頭兒七十多歲。 | 我問那老頭兒幹嗎! |
你問誰呀? | 問我兄弟! |
你兄弟他……二十七…… | 嗯。 |
不,三十八……他七八不要九。 | 還天地跨虎頭哪! |
嗨,虎頭! | 什麼虎頭! |
他長得虎頭虎腦的。 | 我問他歲數! |
你多大啦? | 你問我幹嗎? |
你兄弟比你小! | 多新鮮哪,比我大是我哥哥。行啦,你別胡説八道啦,我有個兄弟,你碰不見! |
我怎麼碰不見? | 他才八個月,還不會走道兒,你上哪兒碰見去! |
這你就不對啦! | 怎麼? |
既然你兄弟不會走道兒。你讓我碰見他幹嗎? 。 | 誰叫你碰見的! |
你這不是成心窩人嗎?我開頭沒説兩句,你來個“別捱罵啦”,我碰見誰沒誰,好容易碰見你兄弟啦,你又告訴不會走道兒,有你這麼捧哏的嗎?照你這樣捧哏,我這逗哏的,活得了,活不了? | 是呀!有你那麼輕視我的嗎?你這麼輕視我,我活得了活不不了? |
怎麼輕視你了? | 你説我是聾子耳朵配搭兒,娶媳婦打幅兒跟着湊熱鬧,合算我天天跟着你就湊熱鬧?啊!你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我這連點兒燕餾水都沒有?我就會一句“別捱罵啦”,我最惱你的就是拿我比電線杆子,電線杆子是木頭。 |
那不是跟你鬧着玩嗎? | 有這麼鬧着玩的嗎? |
我哪兒知道你這人不識逗啊,我要知道你這樣,以後咱們別鬧啦! | 我跟你鬧嗎? |
再者説啦,我説兩句笑話,能把您的藝術成就給抹殺了嗎? | 當然是不能啦! |
要談到藝術, 他們誰能比得了您哪! | 這話倒對。 |
您的藝術可以説是爐火純青,自成一家 | 這可不敢。 |
具體的來説, 您的語音清脆,口齒伶俐,表演生動,捧逗俱佳,説學逗唱,無所不好,您可稱得起是一位全才的相聲藝術家! | 您可太捧我啦! |
不是捧您,全國的相聲演員誰不尊重您哪,您是相聲界的權威。 | 哪裏哪裏。 |
您是相聲泰斗! | 不行不行! |
幽默大師! | 好嘛! |
滑稽大王,現在您的藝術就這麼高,您要是很好地肯定優點,克服缺點,發揚您藝術,上的獨特風格。甭多了。再有三年…… | 怎麼樣? |
你就趕上我啦! | 噢!還不如你呀! |
論捧逗作品版本
時間 | 逗哏(甲) | 捧哏(乙) |
---|---|---|
2019年11月30日 | ||
2018年6月11日 | ||
2018年 | ||
2017年10月23日 | ||
2014年3月29日 | ||
2013年6月19日 | ||
2012年1月12日 | 孫越 | |
2009年1月28日 | ||
2005年8月27日 | ||
1963年 |
論捧逗藝術特色
《論捧逗》是一出對捧逗配合要求很高的傳統相聲。要求演員默契、功力、台緣一個都不能少
[10]
。在這段相聲中,逗哏的甲和捧哏的乙都強調自己在相聲表演中的地位重要而貶低對方。二人爭執起來後,在通過實際表演中,雙方都有故意難為對方的現象,所以很難説哪一方代表正確的看法,它的主題和傾向都不是很明顯的,但塑造了兩個活生生的人物形象,是一段趣味性、技巧性較強,而藴含着一定積極含義的傳統相聲
[12]
。
所謂趣味性,是指甲乙雙方都能想出讓人難以預料的辦法,使對方處於尷尬,呈現窘態,而雙方又都把責任推給對方,使人看到倆人是在狡猾中鬥智謀,在尖刻中顯機辯。表現了一種不正確的合作關係。雖然乙有時在表面上讓甲幾分,但又暗中設置層層障礙。甲雖然能隨機應變,但又免不了陷入乙所佈的迷陣而不能自圓其説。兩人各不相讓。旗鼓相當,讓人聽着覺得可笑,而且笑的合理,笑的酣暢,這就是這段相聲的藝術魅力所在
[12]
。
所謂技巧性,是指倆人語言犬齒交錯,你有來言、我有去語,在各不相讓中,展示了相聲表演的各種技巧。如兩人配合中的頂、刨、撞、蓋及各種表情和動作:捧哏方面慣用的手法:蹬、諞、踹、賣,特別是甲在試探性地描繪乙弟弟的相貌時,則又是遲、疾、頓、錯等技巧的充分運用。這是一段聲音與相貌結合,內心與表情配合很嚴謹的相聲
[12]
。
藴含着一定的積極含義”,是説這段相聲雖然從表面上看是表現了甲乙兩人不正確合作所帶來的後果,暗示必須互相配合才能説好相聲,同時又反映了同行之間競能不惜破壞演出效果來拾高自己而貶低別人的惡劣作風,也是對現實生活現象的一種揭示
[12]
。
論捧逗作品影響
《論捧逗》是傳統相聲中“爭辯活”的一段具有代表性的節目。由於此類相聲作品中,大部分演員進行表演的時候,逗哏演員與捧哏演員的份量差不多,而不像其他相聲作品以逗哏表演為主,因此也叫做子母哏。歷代演員均演過此段節目,當代許多演員也都演出過,過去在相聲場子中久演不衰,也是過去相聲界授徒傳藝的必學節目之一
[12]
。
關於捧哏與逗哏的關係。一般不太瞭解相聲的人,把逗哏看得非常重要,而捧哏則往往被忽視,就象這段相聲裏講的,捧哏的不過是聾子的耳朵——配搭兒
[11]
。老藝人們都很重視“捧”,認為説相聲“七分捧,三分逗”,可見捧哏的重要性。捧哏對錶演效果影響很大,捧哏講究“蹬”“路”“説”“賣”,還有“遲”“急”“頓”“挫”。《論捧逗》這個段子,表面上看,似乎捧限是不夠逗哏的料兒,所以才逗不起來。實際上,恰恰相反,它是通過這樣的位置轉變,來證明捧哏的重要一一觀眾沒反映,正是因為捧得不成功
[11]
。
- 參考資料
-
- 1. 劉英男.中國傳統相聲大全(二).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11年5月:188-198
- 2. 德雲社岳雲鵬相聲專場南京站 2018:《論捧逗》岳雲鵬 孫越 .優酷網[引用日期2021-08-23]
- 3. 德雲社張雲雷楊九郎相聲專場天津省親 2018:《論捧逗》張雲雷 楊九郎 .優酷網[引用日期2021-08-23]
- 4. 德雲社燒餅相聲專場瀋陽站 2017:《論捧逗》 尚九熙 何九華 .優酷網[引用日期2021-08-23]
- 5. 《一見你就笑》 20140329 嘻哈包袱鋪專場 .CCTV[引用日期2021-08-23]
- 6. 《我愛滿堂彩》 20130619 .CCTV[引用日期2021-08-23]
- 7. 週末喜相逢·2009春節特別節目 2-2 .CCTV[引用日期2021-08-23]
- 8. 《2021新春相聲大會》收官 深耕創新為傳統相聲賦新能 .國際在線[引用日期2021-08-23]
- 9. 【相聲大師蘇文茂誕辰90週年】成於“文哏”,爭議於“文哏”|界面新聞 · 文化 .界面新聞[引用日期2021-08-23]
- 10. 台上台下《論捧逗》 .今晚報[引用日期2021-08-23]
- 11. 馬俊傑.《幽默知識大觀》.北京:中國城市經濟社會出版社,1990年7月:363
- 12. 楊國鈞.相聲名作與欣賞.石家莊:花山文藝出版社,2000年10月:383-384
- 13. 林學奇.《南市滄桑 天津記憶第五種》:天津古籍出版社,2014.12:945
- 14. 王佩源口述;啓賀執筆.幽默睿智的王佩元.天津市:天津人民出版社,2017.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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