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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何

(戰國時哲學家)

鎖定
詹何,戰國時哲學家,楚國術士。繼承楊朱的“為我”思想,認為“重生”必然“輕利”,反對縱慾自恣的行為。
中文名
詹何
國    籍
楚國
職    業
哲學家
思    想
為我

詹何人物特點

善術數,傳説坐於家中,能知門外牛之毛色及以白布裹角。韓非子曾批評他坐在房子裏聞牛鳴而推測其形狀,是“無緣而妄意度”的愚蠢行為。《呂氏春秋·重言》曾提到他:“聖人聽於無聲,視於無形,詹何、田子方、老聃是也。”詹何是個擅長推理的先秦思想家,其“不出户,知天下”的推理能力比老子還略勝一籌。而韓非子強調觀察,貶低推理,因而故意把詹何醜化。
詹何是繼續楊朱子華子後又一位楊朱學派的代表人物,其學説並不是淺薄簡單的“自私自利”。他們對老子的思想加以發展,旨在通過對個體的自我完善進而達到社會的整體和諧。他們“貴生”、“全生”的觀點,對稍後的莊周很有啓發。

詹何生活年代考

詹何與魏牟為同時人,似年長於魏牟。據此所述詹何“重生”、“輕利”、“自勝”之思想特點,將其列入道家無疑是合適的,因為正如顧頡剛先生所早已注意到的,“這三義都見於《老子》書。‘貴以身為天下……愛以身為天下’(十三章),重生也;‘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四十四章),輕利也;‘自勝者強……強行者有志’(三十章),自勝也。”《呂氏春秋·執一》載:“楚王問為國於詹子,詹子對曰:‘何聞為身,不聞為國。’”詹子此處所述也是老子所謂“貴以身為天下……愛以身為天下”之意。
漢書·藝文志》錄有《公子牟》四篇,班固自注:“(公子牟)魏之公子也,先莊子,莊子稱之。”莊子生活於梁惠王(即魏惠王,公元前370—前318年在位)、齊宣王(公元前320——前302年在位)時,魏牟較莊子為先,詹何或更年長於魏牟,則詹何生活的年代至晚得在魏武侯(公元前396—前371年在位)、齊威王(前356——前321年在位)時。張遠山的《<莊子>初始本編纂者魏牟論》中考證詹何(前350年——前270年),約小莊子(約前369-前286)二十歲,約長莊子弟子藺且(前340年——前260年)十歲。 [1] 

詹何小故事

詹何修身治國

唐貞觀初,太宗謂侍臣曰:“為君之道,必須先存百姓,若損百姓以奉其身,猶割股以啖腹,腹飽而身斃。若安天下,必須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亂者。朕每思傷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慾以成其禍。若耽嗜滋味,玩悦聲色,所欲既多,所損亦大,既妨政事,又擾生民。且復出一非理之言,萬姓為之解禮,怨讟既作,離叛亦興。朕每思此,不敢縱逸。”諫議大夫魏徵對曰:“古者聖哲之主,皆亦近取諸身,故能遠體諸物。昔楚聘詹何,問其理國之要。詹何對以修身之術。楚王又問理國何如?詹何曰:“未聞身治而國亂者。”陛下所明,實同古義。
(見《貞觀政要》第一卷·君道第一)
楚莊王問詹何曰:“治國奈何?”詹何對曰:“臣明於治身而不明於治國也。”楚莊王曰:“寡人得奉宗廟社稷,願學所以守之。”詹何對曰:“臣未嘗聞身治而國亂者也,又未嘗聞身亂而國治者也。故本在身,不敢對以末。”楚王曰:“善。”(見《列子·説符第八》)
【譯文】
楚莊王問詹何説:“治理國家應該怎樣?”詹何回答説:“我知道修養身心,不知道治理國家。”楚莊王説:“我能成為祀奉宗廟社稷的人,希望學到怎樣保持它的辦法。”詹何回答説:“我沒有聽説過身心修養好了而國家反而混亂的事,又沒有聽説過身心煩亂而能把國家治理好的事。所以根本在於自身,不敢用末節來答覆。”楚王説:“説得好。”
【註釋】
楚莊王——春秋時楚國國君,公元前613—前591 年在位,曾大敗晉軍,使魯、宋、鄭、陳等國歸附,成為霸主。《呂氏春秋 卷十七 審分覽第五 執一》中記載是楚王問,不是楚莊王問。因為詹何生活於戰國中後期,與楚莊王時期相去甚遠,楚莊王不可能問詹何。這位問詹何的楚王,應該是楚頃襄王。 [1] 
詹何——張湛注:“詹何,蓋隱者也。”

詹何重生則輕利

中山公子牟謂詹子曰:“身在江海之上,心居乎魏闕之下,奈何?”詹子曰:“重生。重生則輕利。”中山公子牟曰:“雖知之,猶不能自勝也。”詹子曰:“不能自勝則縱之,縱之,神無惡乎?不能自勝而強不縱者,此之謂重傷。重傷之人無壽類矣。” (見《呂氏春秋·審為》)
【譯文】
中山公子牟對詹子(即詹何)道:“我的身體在江海之上,心在朝堂之中,如何是好呢?” 詹子道:“生命是很重要的。把生命看得重要了,就會淡薄功名利祿。”中山公子牟道:“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但還是不能自我控制”。詹子道:“不能控制那就放縱它吧,精神就不會有傷害了吧。不能自我控制又勉強不放縱,這就是雙重傷害傷。這樣的話人難以長壽。”
【評語】 上述這種思想源於楊朱(戰國初哲學家)的“貴己”‘“為我”的説法,宣揚君主治國應當無為而治。

詹何詹何度牛

詹何坐,弟子侍,有牛鳴於門外。弟子曰:“是黑牛也,而白在其題。”詹何曰:“然,是黑牛也,而白在其角。”使人視之,果黑牛而以布裹其角。(節錄《韓非子·解老》)
【譯文】
詹何坐着,弟子侍侯,牛在門外叫。弟子説:“這是頭黑牛而有白額。”詹何説:“對。這是頭黑牛。但白色在它角上。”叫人去看,果然是黑牛而用布包着它的角。

詹何詹何釣魚

詹何以獨繭絲為綸,芒針為鈎,荊篠(細竹子)為竿,剖粒為餌,引盈車之魚於百仞之淵、汩流之中,綸不絕,鈎不伸,竿不撓(彎曲)。
楚王聞而異之,召問其故。
詹何曰:“曾聞先大夫之言,蒲且子之弋也,弱弓纖繳,乘風振之,連雙鶬(鳥名)於雲際,用心專,動手均也。臣因其事,放(通‘仿’)而學釣,五年始盡其道。當臣之臨河持竿,心無雜慮,唯魚之念,投綸沈(通‘沉)鈎,手無輕重,物莫能亂。魚見臣之鈎餌,猶沈埃聚沫,吞之不疑。所以能以弱制強,以輕致重也。大王治國誠能若此,則天下可運於一握,將亦奚事哉?”
楚王曰:“善!”
(見《列子·湯問篇》)
【譯文】
詹何用單股的蠶絲做釣線,用芒刺做鈎,用細小的竹子做釣竿,將一粒飯剖為兩半來做釣餌,在有百仞深、流水湍急的深淵之中釣到可以裝滿一輛車的魚,釣絲還不斷,釣鈎沒有被扯直,釣竿沒有被拉彎。
楚國的國王聽説了覺得很驚異,就把他叫來問他原因。
詹何説:“曾經聽我曾經當過大夫的父親説過,蒲且子射箭啊,曾經用很弱的弓、很纖細的絲繩(古人射鳥的箭,後面系根繩子),順着風一射,一箭在雲端射到兩隻鶬鶊(讀音geng一聲),(這都是因為)用心專一,用力均勻的原因啊。我按照他的這種做法,摹仿着學習釣魚,五年才完全弄懂其中的道理。現在我在河邊持竿釣魚時,心中不思慮雜事,只想魚,丟線沉鈎,手上用力均勻,外物沒有能擾亂(我的心神的)。魚看見我的釣餌,好象(是掉到水裏的)塵埃或聚集的泡沫(一樣自然),吞食它不會懷疑的。所以我能以弱制強,以輕御重啊。大王您治理國家如果可以這樣,那麼天下的事就可以一手應付了,還能有什麼對付不了的嗎?”
楚王説:“高。”
【寓言寓意】 善於吸收前人的經驗,順應自然之勢,這是獲得成功的一條捷徑。
【故事複述】
楚國有名的善釣者詹何,其釣魚與眾不同:以獨繭絲為綸、芒針為鈎、荊筱為竿、剖粒為餌,引盈車之魚於百仞之淵,汨流之中。綸不絕、鈎不伸、竿不撓。
詹何憑着一根單股的釣魚線、如芒的細針彎曲而成釣魚鈎、楚地出產的一種細竹為釣魚竿,再用破成兩半的小米粒作釣餌,用不了多少時間,便從湍急的百丈深淵激流之中釣出裝滿一車的魚;回頭再看看他的釣具:釣魚線沒有斷、釣魚鈎也沒有直、甚至連釣魚竿也沒有彎!
楚王聽説了詹何竟有如此高超的釣技後,十分稱奇,便派人將他召進宮來,詢問其垂釣的訣竅。詹何説:“當臣之臨河持竿,心無雜慮,唯魚之念,投綸沉鈎,手無輕重,物莫能亂。魚見臣鈎餌,猶沉埃聚沫,吞之不疑;所以能弱制強、以輕致重。”此段話用白話文來説,就是“每當我來到河邊持竿釣魚時,總是全身心地只關注釣魚這一件事,其他什麼都不想,全神貫注,排除雜念;在拋出釣魚線、沉下釣魚鈎時,做到手上的用力不輕不重,絲毫不受外界環境的干擾。這樣,魚兒見到我魚鈎上的釣餌,便以為是水中的沉渣和泡沫,於是毫不猶豫地吞食下去。因此,我在釣魚時就能做到以弱制強、以輕取重了。”
(黛煙山客 詹柏山稽考詹何史料,2008年12月15日初稿)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