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自己

《討好自己》封面上那一張桃紅素面的封套出自王菲本人之手 ^[3]  。而在這張專輯中，張亞東、曹鈞和白方林等北京音樂人首次出現在唱片裏，王菲大膽亮出了“不討好市場，只討好自己”的宣言，從而創作出了《討好自己》 ^[4]  。這首歌是王菲以英式的另類風格為基調寫的，並一手包攬作詞作曲。王菲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在音樂上和生活上，她首先要取悦的是自己。此外，她還獨立創作標題曲及RAP説唱曲《出路》，也是專輯中唯一的普通話歌曲。而日後成為王菲最重要創作夥伴的張亞東第一次出現在這張專輯中，他創作了一首另類味道濃郁的作品《飄》。該曲由林夕填詞，他還寫了《蜜月期》、《背影》等四首歌 ^[5]  。

此外，專輯中有三首歌是翻唱的。由黃偉文填詞的《為非作歹》翻唱自英國The Sundays樂隊的作品，剩下的兩首都翻唱自普通話版歌曲。分別是周禮茂作詞的《平凡最浪漫》和潘源良作詞的《愛與痛的邊緣》 ^[1]  。

《討好自己》專輯圖片(7張)

《討好自己》有一個討巧的專輯名，其中説唱曲《出路》折射了中國香港的97心態。而《為非作歹》、《飄》等樂隊編曲的作品深具現代氣息，與傳統港樂明顯區別開，尤其前者的邪氣、可愛與無奈並存的氣質，也在一定程度上豐滿了王菲的公眾形象。這一形象與眾不同，又在大眾娛樂的體系之中。專輯中還有《愛與痛的邊緣》、《平凡最浪漫》這樣的傳統流行曲目 ^[6]  。前者是經典，是冷雨裏自我放逐的離棄愛情；《我怕》中“細碎的鋼琴、滿布裂痕”，是白頭偕老的祈願；《天不變地變》相比於普通話版本，是更加劇烈的、不能愛到世界末日的惶恐。最好是《蜜月期》，王菲彷彿一夜長大，歡快不再是陳舊的女孩模式，温馨絲絲點點，轉眼再回味，仍有甜蜜氤氲。而《飄》則是張亞東初露鋒芒的作品 ^[3]  。

《出路》中王菲寫的歌詞一句是一句，點到為止、真酷。而《討好自己》這首歌被視為王菲的音樂立場。曲子有點英國吉他樂隊的味道。歌詞寫了兩方面，一面是自己，一面是別人。別人如何？“一團和氣、其實都自卑、其實都自欺”。後兩句竟是歌中高潮，感慨至此，唱得無奈、痛心；自己又如何？“不知不覺抽離、不知不覺飄離”。一頭一尾互相呼應，由抽離到飄離，一個漸進漸遠的過程，王菲壓着嗓子唱，是慵懶的、輕輕淡淡的。王菲的歌短小簡明的多，有賴音樂人，將它們編排得跌宕有致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