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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

(凱特·肖邦所著創作的小説作品)

鎖定
《覺醒》The Awakening是美國女作家凱特·肖邦所著小説,於1899年發行。該小説講述了艾德娜·龐德烈為了打破傳統女性桎梏與當時的道德鬥爭的故事。
作品名稱
覺醒
外文名
The Awakening
作    者
凱特·肖邦
文學體裁
小説
發表時間
1899年
主要角色
艾德娜·龐德烈

覺醒內容介紹

《覺醒》1899年發表之後,有好幾十年遭受譴責,聖路易斯等地的圖書館甚至把它列為禁書。它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受到重視,如今已是經典美國文學作品,並已改編成歌劇演唱。有人指出,《覺醒》的作者凱特·肖邦,作為一名女作家,甚至走在了與她同時代的許多男作家的前面。例如,她不但不像福樓拜那樣譴責《包法利夫人》中的愛瑪,還歌頌自己的主人公埃德娜。另外,她毫無顧忌地把妻子不忠實丈夫描寫成一件美好的事情,在這方面她走在了勞倫斯的前面。
就創作藝術而言,本書從一開始就被認為是上乘之作。例如本書發表之後,很不喜歡這本書內容的文學評論家C.L.Deyo就説這本書的確是傷心,的確是瘋狂,的確是壞,但是的確是,全是頂峯的藝術。20世紀50年代,著名學者Brooks説許多多產作家一輩子寫的東西還不如這本完美的小書(one small perfect book that mattered more than the whole life-work of many a prolific writer)。
故事開始於19世紀末的格蘭德島,這裏是附近新奧爾良富有的法國後裔喜歡的避暑勝地。故事的女主人公埃德娜·龐德烈正和丈夫雷昂斯以及2個孩子在這裏度假,他們就住在勒布朗太太專門給度假的人們提供的小別墅裏。雖然丈夫對她很好,但是由於工作繁忙,經常沒有時間陪她,這讓埃德娜有機會和一個傳統的賢妻良母型的阿黛爾·拉蒂諾爾以及勒布朗太太的兒子羅伯特·勒布朗經常相處。通過與阿黛爾的交往,埃德娜從她身上學到了種種自由表達情感的方式,這讓她從過去那種謹慎的行為與受壓抑的感情和慾望中解放出來。羅伯特從青少年時候開始都會在每年夏天選擇一個不同的女性作為密友,小説發生的這個夏天他選擇了埃德娜。兩人經常一起到海邊散步、聊天,看阿黛爾做針線活,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單純的關係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羅伯特的關心在埃德娜心中激起了久被壓抑的性慾。埃德娜變得比任何時候都有活力了,她還學會了游泳,她開始意識到自己的獨立和性需求。兩人去教堂做禮拜可以説是雙方感情的最高點,在此之後,羅伯特意識到這段感情的不可能,就突然離開去了墨西哥,以避免進一步發展。
失去羅伯特的埃德娜失魂落魄,度假結束回到新奧爾良後,她開始沉浸在繪畫中,拋棄了所有該負的社會責任,甚至取消了婚後保持了六年之久的週二下午待客的傳統。她在這種反叛的過程中,感到日益的快樂。丈夫覺察到了妻子的變化,向家庭醫生芒代勒求救,後者利用到龐德烈家吃飯的機會觀察埃德娜,發現了她的變化,他懷疑埃德娜有了婚外戀,但他向雷昂斯隱瞞了這一點,相反,他建議雷昂斯對埃德娜採取順其自然的態度。聽從醫生的建議,雷昂斯在去紐約出差時把埃德娜一個人留在了家裏,同時孩子也讓祖母接走。埃德娜徹底放棄了過去的生活方式,她搬進了一所小房子居住,並且宣稱自己是獨立的。她天氣好的時候畫畫,不好的時候就拜訪一個在格蘭德度假認識的鋼琴家萊茲小姐,後者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説是埃德娜和羅伯特舊情未忘的紐帶。在這期間,埃德娜與一個叫阿爾塞·阿羅賓的人有染,在兩人的關係中,卻絲毫沒有愛的成分。她一方面渴望羅伯特的愛,另外一方面繼續放縱着自己的性慾,但是在和阿爾塞的關係中,埃德娜始終牢牢地控制着整個事情的發展,她是獨立的。
難忘舊情的羅伯特回到了新奧爾良,第一次向埃德娜坦言對她的愛,這讓埃德娜重新點燃了對他的愛。她向羅伯特解釋自己不屬於任何人,她可以和羅伯特在一起,而不需要丈夫的同意,這讓羅伯特感到很奇怪。看望阿黛爾回家的路上,芒代勒醫生誠懇地向埃德娜發出邀請,如果有問題可以找他。回到家後,本來等她的羅伯特走了,留下了一個字條我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我以後再也不能這樣做了。埃德娜癱倒在沙發上,坐了一夜。她發現就連羅伯特也無法理解她,丈夫也不能,她是孩子的囚徒。她來到格蘭德島,這個讓她最初覺醒的地方,在大海温柔的擁抱中,她得到了解脱,永遠地 逃離了孤獨。她選擇了自殺 [1] 

覺醒主要角色

艾德娜·龐德烈(Edna Pontellier) – 肯塔基人,受尊重的新教徒,住在路易斯安那州克里奧社會中。她背叛了社會的普遍期望,在自己作為妻子與目前的身份之外,發現了新的角色。
雷昂斯·龐德烈Léonce Pontellier) – 艾德娜的丈夫,商界成功人士,他對妻子低落的情緒毫無察覺。
萊茨夫人(Mademoiselle Reisz) - 他的角色象徵着從家庭中獨立生活到老的艾德娜,雖然艾德娜不同意萊茨的觀點,但仍然將她視為自己“覺醒”的啓發人。
阿黛爾·拉蒂諾爾夫人(Madame Adèle Ratignolle) – 艾德娜的朋友,她對丈夫和孩子獻出了自己的一切,代表了十九世紀完美的女性。
阿爾塞·阿羅賓(Alcée Arobin) - 以誘惑已婚婦女而知名,在羅伯特不在時,與艾德娜有過短暫的關係,填補了她的空白。
羅伯特·勒布朗(Robert Lebrun) –充滿魅力的男子,在發現艾德娜與眾不同的特點時與她相愛。羅伯特的調情助長了艾德娜的“覺醒”,艾德娜從羅伯特身上看到了自己婚姻中所缺失的成分。

覺醒出版及評論

小説在1899年一經出版就受到爭議。雖然從技術上講小説從來沒有被查禁,但卻一直受到審查。肖邦的小説被認為在道德上墮落敗壞,這不單單是因為小説直觀地描述了女性對性的渴望,而且書中的女主角離經叛道,破壞了傳統女性的社會角色。公眾對小説的反響與對亨利克·易卜生的戲劇《玩偶之家》(1879)反響一樣,充滿了抗議與批評。兩者在主題與選材上幾乎一模一樣:都記敍了一個女主人翁為了追求自我實現,離開了丈夫,拋棄了孩子的故事。
然而,對小説的外在評價從齊聲譴責逐漸轉變為認可接收。在凱特·肖邦的故鄉密蘇里聖路易斯,兩份報紙給出了不同的評價。《聖路易斯共和報》為小説貼標籤,稱它為“有毒的”,“給道德嬰兒灌烈酒”。而《聖路易斯明鏡報》則稱“出於純粹的軟弱,人不得不向神靈求助,寧可一死了之,也不願意看到醜陋、殘忍、可惡的情慾怪獸像只老虎那樣慢慢地醒來。這就是讀者在讀到肖邦夫人的女主角時所感受到的覺醒。”在同年晚些時候,《聖路易斯郵報》讚揚小説“使得一位聖路易斯女士在文學界嶄露頭角。”由於肖邦是聖路易斯第一位女性職業作家,她受到了特別關注。
一些評論則譏諷肖邦的選材,並對此表示遺憾:“一位文風優雅、富有詩意的作家沒必要去寫早已氾濫成災的色情小説。”(《芝加哥時報先驅》)另一些則感到掃興;《國家雜誌》稱“回想起作者那些受歡迎的短篇故事”,小説的開篇讓人充滿了期待,但結尾令人“十分失望”,暗示了公眾對選材的不滿:“沒必要因為閲讀她而煞了我們的風景。”《國家雜誌》認為肖邦是“又一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作者。
還有一些評論乾脆刻薄到底,如《公眾輿論》所言,“當龐德烈夫人故意在海灣遊向死亡時,我們感到很欣慰。”
肖邦並沒有收到不合格的負面評價。《戴爾》雜誌(The Dial)稱《覺醒》是“靈魂的有毒悲劇”,並附上警告稱小説“的傾向並不健康。”類似地,《會眾》稱肖邦的小説“是絕佳的習作”,但得出結論“我們無法推薦它。”薇拉·凱瑟在《匹茨堡領袖》將《覺醒》與古斯塔夫·福樓拜的《包法利夫人》做了對比,兩者都是富有爭議,反應了都市生活的無聊與淫亂——雖然相對於同時代人來説,凱瑟對女主角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象。凱瑟稱“希望肖邦女士能把她寫得更靈活,更別樣一些,或朝向個更好的目的。”

覺醒遺產與歷史背景

肖邦在《覺醒》後沒有繼續寫小説,並在出版其它作品時出現困難。艾米麗·托特(Emily Toth)認為這是因為肖邦“走得太遠了:艾德娜的情感對於男性看守來説難以承受。”肖邦的下一部小説被迫取消,健康問題、家務矛盾攪擾着她。五年後她去世時,她已經被人遺忘。挪威學者皮爾·塞耶斯逖德(Per Seyersted)在二十世紀60年代重新發現了肖邦,使得《覺醒》成為今日的女性主義作品。在十九世紀90年代,當肖邦創作這部作品時,一系列社會變革與衝突將“婦女問題”抬到公眾面前,這些討論影響了肖邦的作品。在當時的小説背景原址路易斯安那州,婦女是她們丈夫的合法財產;作為以天主教為主的地區,離婚率是十分低的,婦女被期望對她們的丈夫忠誠順服。這也解釋了在1899年對《覺醒》的一些反應。
琳達·瓦格納-馬丁(Linda Wagner-Martin)寫道:“有時被認為‘歐洲’(至少是‘法國’)而不是美國風格,這些譴責正是小説絕妙、富有先見之明的地方。肖邦的《覺醒》與其它十九世紀及二十世紀早期的一些小説因明目張膽的不道德,包括淫亂,而受到審查。這些辯詞可以在當時的新聞報紙上找到。不管怎樣,馬戈·卡利堅持凱特·肖邦不是當時唯一挑戰性別意識形態的的女性;是寫作讓她出了風頭。
在十九世紀時,讀者的印象是一位婦女離棄了丈夫、拋棄了孩子。這也反應了婦女當時嚴格的責任,而一個反叛社會期望的角色讓讀者感到震驚。當時的一本《禮儀/建議》書稱:“如果她真是一位富有母性的人,與孩子們在一塊兒會是她的首要選擇 [2]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