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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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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吉六(1868—1932),榜名仲謙,派名士策,湖南隆回縣羅洪鎮人。清光緒二十三年丁酉科舉人,是我國現代著名的教育家和文史學家。他先後任教於北京高等師範學堂(現北師大)、湖南第一師範、省立一中、明德中學、長郡中學。民國16年與胡元炎一起參加湖南大學的籌建工作,並任該校教師,直到民國19年(1930)退休。袁吉六在教學之餘,著書立説,撰有《文字源流》、《文學史》、《書法必覽》、《分類文法要略》、《國文講義》等。1932年卒於寶慶新化(今屬隆回)。 [1-3] 
(概述圖來源: [2] 
中文名
袁吉六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日期
1868年5月31日
逝世日期
1932年5月7日
職    業
教師
出生地
保靖縣葫蘆寨
代表作品
《文字源流》
《文學史》
《書法必覽》
《分類文法要略》

袁吉六人物生平

袁吉六,清同治七年(1868)出生於保靖縣葫蘆寨 (其六世祖袁文崇於清初帶全家遷此定居)。民國元年(1912)攜家眷迴歸祖籍新化縣永固團巴油袁家凼(今隆回縣孟公鄉白蓮村)。
袁吉六年少時由父親授讀,天資聰敏,博覽強記。清光緒八年(1882年),辰沅道台巡視葫蘆寨屯務,住宿劉家客寓,耳聞隔壁琅琅讀書聲,通宵達旦,心甚異。次日天明,命弁兵把夜讀者袁吉六傳來,見他身穿破舊長衫,五官卻很 端莊,欲試其才,叫他屬對:“小學生藍衫掃地”,袁吉六隨口對答:“老大人紅頂沖天。”道台十分稱讚,贈書一部,並對隨行人員説:“莫道苗鄉人愚昧,平生少見此奇才”。爾後,袁吉六承人資助,入館就讀,文章、書法均屬優等,經縣、府兩考,以名列前茅入泮。1897年,袁吉六29歲中光緒丁酉科拔貢,後因病未能入京會試,設館教學。
光緒二十五年(1899年),苗族學生石昌松在保靖考秀才初試錄取,前往永順府應試,有人誣告其“冒籍’’報考,被監考官除名。袁吉六聞訊後,仗義執言,據理力爭,準其應試。
民國2年(1913年)春,袁吉六任湖南省第四師範國文教員。民國3年,第四師範併入第一師範。民國4年(1915年),一師學生掀起反對校長張乾的學潮,張為此決定開除學生毛澤東等17人。袁等在張乾麪前據理力爭,説:“毛澤東等皆傑出人才,挽天下於危亡者,必斯人也一”。張幹被迫收回成命。
民國5年(1916年),譚延闓任湖南省長時,要袁吉六任省府機要秘書。他以年邁力衰、難負重任而拒絕,繼續從事教育。先後任教於北京高等師範學堂(現北京一師大)、湖南第一師範、省立一中、明德中學、長郡中學。
民國16年(1927年)與胡元炎一起參加湖南大學的籌建工作,並任該校教師,直到民國19年(1930年)退休。
袁吉六在教學之餘,著書立説,撰有《文字源流》、《文學史》、《書法必覽》、《分類文法要略》、《國文講義》等。退休回鄉後專心致志著作《説文初義章》,終因積勞成疾,未竟而亡,今存部分遺稿。
民國21年農曆四月初二(1932年5月7日),袁吉六病逝,終年64歲。葬於巴油袁家凼蛇形山。 毛澤東對袁非常敬重。1950年,當袁吉六的老同事王季範寫信告知毛主席,袁的遺孀生活困難時,毛主席即去信湖南省長王首道,“請省府酌予接濟”,使袁吉六夫人得以安度晚年。
1953年,毛澤東親筆為袁吉六墓碑題字:“袁吉六先生之墓”。湖南省人民政府撥款為他重修了墳墓。 [4] 
2011年1月24日,袁吉六墓經湖南省人民政府批准列入湖南省第九批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名單。 [7-8] 

袁吉六主要事蹟

袁吉六師生情誼

1912年,袁吉六攜妻帶子遷回祖籍隆回羅洪鄉白蓮村袁家涵。1913年春,湖南省立第四師範學校創立,毛澤東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該校。應同鄉校長陳潤霖之邀,袁吉六先生也於此時被聘為該校國文教員。
1914年春,四師併入一師,袁吉六仍然擔任毛澤東所在的第八班的國文教師。袁吉六非常讚賞毛澤東的文學才能,袁吉六的書籍很少借給外人閲讀,但他卻很樂意借給毛澤東。1949年,在新化縣袁家凼“山齋”書屋,在袁吉六的舊書中還有當年毛澤東借書的借條。從1913年春到1918年暑期,袁吉六教毛澤東的國文長達5年半時間,對毛澤東的古文影響很大。斯諾在《西行漫記》中記錄了毛澤東的一段回憶:“學校裏有一個國文教員,學生給他取了個‘袁大鬍子’的綽號。他嘲笑我的作文,説是新聞記者的手筆。他看不起我視為楷模的梁啓超,認為半通不通,我只得改變文風。鑽研韓愈的文章,學會了古文體。所以多虧袁大鬍子。”
袁吉六桃李遍天下,但是最得意的學生當然要數毛澤東。他很看重毛澤東的才氣,也同情毛澤東與自己一樣是農家子弟出身,對他的學習格外關心。他鼓勵毛澤東棄梁學韓,認真鑽研韓愈的文章。
青年時期的毛澤東最推崇梁啓超的文章。早在東山小學就讀的時候,他就從表兄那裏借來了梁啓超創辦的《新民時報》,並刻意模仿梁氏那種“對於讀者別有一番魔力”的文章,最終他自己也能寫出頗似這種文體的政論文了。正當毛澤東帶着這份“沾沾自喜”跨進省立師範大門時,國學功底深厚的袁吉六給他迎面潑了一盆冷水。袁吉六稱梁啓超這種文體為“老狐禪”,認為毛澤東學梁是走錯了門徑,極力主張他學習韓愈的古文。在毛澤東的一篇《講堂錄》中就記下了袁吉六的這些教課內容,如:“列題貴有筆勢。題須簡要,故善詩者不必現其詩,即於其題觀之,必有不同者矣。”“善擊鼓者擊邊。”“文章須蓄勢。河出龍門,一瀉至潼關。東屈,又一瀉至銅瓦。再東北屈,一瀉斯入海。當其出伏而轉註也,千里不止,是謂大屈折,行文亦然。”“作史論當認定一字一句為主,如《范蠡論》重修身而貴擇交句,《伊尹論》之任字是。”“詞少而意多,字少而理多,斯為妙文矣。”“儒者之文與文人之文不同,儒者之文清以純,文人之文肆而駁。”等等。
袁吉六的言傳身教,對毛澤東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毛澤東於是來到長沙一條賣舊書的老街——玉泉街,這裏韓愈的書有好幾種版本,他買不起善本,就買了部廉價的寶慶版《韓昌黎詩文全集》。買回來後,發現裏面不僅頁面有破損,文字也有訛誤。於是到學校圖書館借來一部善本,將其中破損、訛誤之處逐頁逐字地校勘、改正、修補好,前後花了幾個月功夫,居然也成了一部“善本”。
有了這部“善本”後,毛澤東每天都捧在手裏,除了那些歌功頌德的墓誌銘、嘆老嗟卑的感傷詩一類的毫無意義的作品外,他都一篇一篇地認真鑽研閲讀,不僅注意它的文字技巧,更注意它的思想內容,一部書上畫滿了圈圈點點、叉叉槓槓,注滿了眉批尾批。
通過反覆認真研讀,毛澤東對韓愈文章的風格、技巧乃至詞句,都已融會貫通。他寫的文章不僅具有韓文縱橫捭闔、一瀉千里的氣勢,而且其中一些詞句都直接來自韓愈的文章,如《新民主主義論》中的“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來自韓文《原道》,《反對黨八股》中的“語言無味,面目可憎”來自韓文《送窮文》。袁吉六對毛澤東的刻苦和長進,極為讚賞,誇他的文章大有“孔融筆意”,批給學生傳觀。
在一師,袁吉六還積極支持毛澤東等進步學生的愛國學生運動。1915年,毛澤東帶頭髮動罷課和驅逐校長張乾的學潮,張幹要開除毛澤東。袁吉六不因為張干與自己是邵陽老鄉而站在張幹一邊,而是利用這層老鄉關係,去張幹那裏遊説,誇獎毛澤東是“挽天下危亡者”,並聯合徐特立、楊昌濟等著名教授,向張幹據理力爭,終於保住了毛澤東的學籍。 [2]  [5] 

袁吉六斗笠題字

袁吉六為人處事頗有風骨,有一回,唐生智請袁吉六為他的母親撰寫墓誌,並送五百元作酬金,被袁吉六拒絕了。後來,經同窗好友説合,替省長趙恆惕之母書寫壽匾、對聯,而趙則以光洋相酬,也被袁吉六拒絕。可寨子裏的農民戴恩太送來斗笠請袁吉六寫字,袁吉六卻毫不猶豫,立即書寫。隔了半年,戴恩太去衡山做生意,一個讀書人見他斗笠上的字寫得好,十分愛慕,用幾倍的價錢買去了這個斗笠。戴回家後,又買了五個斗笠要求袁吉六寫字,袁吉六不解其意,又一一寫好。戴恩太這回又去衡山做買賣,這些寫了字的斗笠又被人用高價買走了。當戴恩太第三次來要求袁吉六寫字時,袁吉六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5] 

袁吉六主要作品

《習字講義》一卷,1913年湖南益興石印局印本。
《分類文法要略》,1916年長沙光文印刷社鉛印本。
《六書述許》一卷,1930年鉛印本。
《文字源流》
《文字史》
《書法必覽》 [6] 

袁吉六歷史評價

1965年春,毛澤東在中南海宴請郭沫若、章士釗、周世釗等黨外民主人士。席間,毛澤東飽含深情地回憶起一位未能出席宴會的老師。説到這位老師,周世釗脱口而出:“此老通古今文史”,郭沫若接腔道:“斯人教天下英才”。毛澤東笑着説:“英才過譽,但‘教天下’倒還是符合袁老先生身份。 [2] 

袁吉六後世紀念

毛澤東對袁非常敬重。1950年,當袁吉六的老同事王季範寫信告知毛主席,袁的遺孀生活困難時,毛主席即去信湖南省長王首道,“請省府酌予接濟”,使袁吉六夫人得以安度晚年。
1953年,毛澤東親筆為袁吉六墓碑題字:“袁吉六先生之墓”。湖南省人民政府撥款為他重修了墳墓。
1980年,袁吉六的大兒子袁愈棲又在墓碑兩側立上石柱,將1965年毛澤東在中南海宴請郭沫若、章士釗、王季範、周世釗等,席間追憶袁師師,章、郭的談話中有"此老通古今文史"、"斯人教天下英才"等語組成五字對聯:通古今文史,教天下英才。並將其刻於墓前石柱上,永志紀念。 [4]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