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西周虢季子白盤

鎖定
虢季子白盤(Ji Zibai Plate of the Guo State),中華人民共和國首批禁止出國(境)展覽文物商周時期盛水器,晚清時期出土於寶雞,現收藏於中國國家博物館,是鎮館之寶。
盤形制奇特,似一大浴缸,為圓角長方形,四曲尺形足,口大底小,略呈放射形,使器物避免了粗笨感。四壁各有兩隻銜環獸首耳,口沿飾一圈竊曲紋,下為波帶紋。
盤內底部有銘文111字,講述虢國的子白奉命出戰,榮立戰功,周王為其設宴慶功,並賜弓馬之物,虢季子白因而作盤以為紀念。銘文語言洗練,字體端莊,是金文中的書家法本。
還原
放大
縮小
中文名
西周虢季子白盤
館藏地點
北京市東城區東長安街16號
所屬年代
所屬博物館
中國國家博物館
所屬地區
北京

西周虢季子白盤流傳過程

西周虢季子白盤 西周虢季子白盤
虢季子白盤原本在道光年間出土於陝西寶雞的虢川司(今屬寶雞市陳倉區 [1]  ,為時任眉縣縣令的徐燮所得,徐燮卸任返籍時將虢盤帶回了常州。至太平天國時期,護王陳坤書鎮守常州,虢盤又易手成了護王的珍藏。
清同治三年(公元1864年)的初夏,時任直隸提督淮軍將領劉銘傳,隨李鴻章鎮壓太平軍。這日,官軍拿下了常州城,劉銘傳就住進了護王府內。時至午夜,劉銘傳正在燈下讀書,萬籟俱寂當中傳來悦耳的金屬叩擊之聲,聲音不大但極有穿透力。
劉銘傳頓生好奇之心,當下秉燭往尋。轉到屋後見有馬廄,聲音即由此傳出。細審視,始知是馬籠頭上的鐵環碰了馬槽所發出的聲響,但這聲響非同一般。劉銘傳蹲下細看,見此馬槽碩大,槽壁在燭光中發着深沉的幽光;伸手一試,重不可舉;輕叩之,發聲清遠玄妙。劉銘傳心中有數,此馬槽絕非尋常之馬槽。次日一早,劉銘傳命馬伕將馬槽刷洗乾淨。見其外壁四邊各飾兩個獸首銜環;整個外壁滿布紋飾;內底具長銘,通篇工整嚴謹。劉銘傳知是寶物,旋即命人押運送回合肥老家的劉老圩村,西鄉大潛山下之蟠龍墩。
劉銘傳得到虢季子白盤,卻給他一家四代帶了極大的麻煩。軍閥、日寇、國民黨官吏紛紛索取。劉家人不得不把盤埋於深土,舉家出逸。
直至1949年新中國成立,劉銘傳第四代孫劉肅曾才將盤挖出,獻給國家。 [2] 

西周虢季子白盤文物特徵

虢季子白盤 虢季子白盤
虢季子白盤長137.2釐米,寬86.5釐米,高39.5釐米,重215.3千克。造型奇偉,酷似一個大浴缸,作長方形,直口,方唇,腹壁斜下內收,微鼓,四壁各置一對獸首銜環耳,四足作矩形,器口緣下部周飾竊曲紋,腹部環飾波曲紋。盤口呈圓角長方形,四面各有兩個獸首,口中銜環。 [1] 

西周虢季子白盤銘文

西周虢季子白盤內容

“隹①十又二年,正月初吉丁亥,虢季子白乍寳盤②。不③顯子白,壯武於戎工,經維四方。搏伐獫狁,於洛之陽。折首五百,執訊五十,是以先行。桓桓子白,獻聝於王,王孔加子白義。王各⑤周廟宣榭,爰饗⑥。王曰:“白父,孔顯又⑦光。”王賜乘馬,是用左⑧王;賜用弓彤矢,其央。賜用戉⑨(鉞),用政⑩蠻方。子子孫孫,萬年無疆。 [1] 
銘文拓本 銘文拓本 [1]
①隹,即“唯”。
②乍寳盤,即“作寶盤”。
③“不”通“丕”,《説文解字》中:“丕,大也。”
④“加”通“嘉”。
⑤各,“各”典籍作“格”,《字彙》:“格,感通也。”《説文解字注箋》:“格,訓為至,而感格之義生焉。”
⑥饗,即“鄉”。
⑦“又”通“有”。
⑧“左”通“佐”,佐證。
⑨戉,即“鉞”。
⑩政,即“徵”。 [3] 
譯文:在十二年正月初吉期間的丁亥日,虢季子白製作了寶盤。顯赫的子白,在軍事行動中勇武有為,經營着天下四方。進擊征伐玁狁,到達洛水之北。斬了五百個敵人的首級,抓獲俘虜五十人,成為全軍的先驅。威武的子白,割下敵人左耳獻給了王,王非常讚賞子白的威儀。王來到成周太廟的宣榭,大宴羣臣。王説:“白父,你的功勞顯赫,無比榮耀。”王賜給子白配有四馬的戰車,以此來輔佐君王。賜給硃紅色的弓箭,顏色非常鮮明。賜給大鉞,用來征伐蠻夷。(子白作器以使)子子孫孫萬年永遠地使用。 [3] 

西周虢季子白盤要義

虢季子白盤銘文 虢季子白盤銘文 [4]
銘文共八行一百一十一字,銘文記述了周宣王十二年(前816)虢季子白在洛河北岸大勝獫狁(匈奴的先祖),殺死五百名敵人,活捉五十名俘虜,宣王舉行隆重的慶典表彰他的功績,賞賜了馬匹、斧鉞、彤弓、彤矢。虢季子白專門製造此盤來紀念這件事情。 [1] 

西周虢季子白盤文物價值

虢季子白盤盤底銘文其語句以四字為主,且修飾用韻,文辭優美,行文與《詩》全似,是一篇鑄在青銅器上的詩。其書法頗具新意,用筆謹飭,圓轉周到,一筆不苟甚有情致。這派圓轉書風對後世影響深遠。
同時,此篇銘文中“薄伐狁”、“折首”、“執訊”及“是以先行”等句,可與《詩》之《采薇》、《出車》、《六月》、《采芑》等篇所記史實相互徵引,具有極高的歷史價值。
虢季子白盤被視為西周金文中的絕品。它的金文排列方式與字形處理方式顯然有別於其他西周銘文,卻與東周後期戰國吳楚文存在着某種相近的格局。比如,它非常注意每一文字的單獨性。線條講究清麗流暢的感覺,而字形卻注重疏密避讓的追求,有些線條刻意拉長,造成動盪的空間效果。造型的精練與細密,也使大家驚訝於西周金文中這樣清麗秀逸的格調。 [1]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