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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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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是五代十國時期南唐後主李煜的詞作。此詞為作者絕筆,是一曲生命的哀歌,作者通過對自然永恆與人生無常的尖鋭矛盾的對比,抒發了亡國後頓感生命落空的悲哀。全詞語言明淨、凝練、優美、清新,以問起,以答結,由問天、問人而到自問,通過悽楚中不無激越的音調和曲折迴旋、流走自如的藝術結構,使作者沛然莫御的愁思貫穿始終,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應。
作品名稱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
作品別名
虞美人·感舊
作    者
李煜
創作年代
北宋
作品出處
南唐二主詞
文學體裁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作品原文

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1]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註釋譯文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詞句註釋

⑴虞美人:原為唐教坊曲,後用為詞牌名。又名“一江春水”“玉壺水”“巫山十二峯”等。雙調,五十六字,上下片各四句,皆為兩仄韻轉兩平韻。
⑵了:了結,完結。
⑶故國:指南唐故都金陵(今江蘇南京)。
⑷雕欄玉砌:即雕花的欄杆和玉石砌成的台階,這裏泛指南唐宮殿。闌,一作“欄”。砌,台階。應猶:一作“依然”。
⑸朱顏改:指所懷念的人已衰老,暗指亡國。朱顏,紅顏,年輕的容顏,指美人。一説泛指人。
⑹君:作者自稱。能:一作“都”,一作“那”,一作“還”,一作“卻”。 [2-4]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白話譯文

春花年年開放,秋月年年明亮,時光什麼時候才能了結呢?在過去的歲月裏,有太多令人傷心難過的往事。小樓昨夜又有東風吹來,登樓望月又忍不住回首故國。
舊日金陵城裏精雕細刻的欄杆、玉石砌成的台階應該還都在吧,只不過裏面住的人已經換了。要問心中的愁恨有多少,大概就像東流的滔滔春水一樣,無窮無盡。 [4]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創作背景

這首《虞美人》是李煜的絕命之詞,當作於北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978)。是時李煜幽囚汴京已近三年。相傳李煜於七月七日生日當晚,在寓所命故妓作樂唱此詞,宋太宗聞知而命秦王趙廷美賜牽機藥將他毒死。宋代王銍默記》雲:“後主在賜第,因七夕,命故妓作樂,聲聞於外。太宗聞之,大怒。又傳‘小樓昨夜又東風’及‘一江春水向東流’之句,並坐之,遂被禍。”據這些記載可知,宋太宗一直對李煜心存懷疑,殺之而後快之心由來已久,這首詞是導致李煜被毒死的直接原因。 [4]  [5]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作品鑑賞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整體賞析

李煜的故國之思也許並不值得同情,他所眷念的往事離不開“雕欄玉砌”的帝王生活和朝暮私情的宮闈秘事。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作,在藝術上確有獨到之處。
“春花秋月何時了”表明詞人身為階下囚,怕春花秋月勾起往事而傷懷。“春花秋月”人多以美好,作者卻殷切企盼它早日“了”卻;小樓“東風”帶來春天的信息,卻反而引起作者“不堪回首”的嗟嘆,因為它們都勾發了作者物是人非的棖觸,跌襯出他的囚居異邦之愁,用以描寫由珠圍翠繞,烹金饌玉的江南國主一變而為長歌當哭的階下囚的作者的心境,是真切而又深刻的。面對“春花秋月”這良辰美景,引起無限往事的回憶:“往事知多少?”回首往昔,身為國君,過去許許多多的事歷歷在目。據史書記載,李煜當國君時,日日縱情聲色,不理朝政,枉殺諫臣……透過此詩句,不難看出這位從威赫的國君淪為階下囚的南唐後主,此時此刻的心中有的不只是悲苦憤慨,多少也有悔恨之意。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苟且偷生的小樓又一次春風吹拂,春花又將怒放。回想起南唐的王朝、李氏的社稷——自己的故國卻早已被滅亡。作者身居囚屋,聽着春風,望着明月,觸景生情,愁緒萬千,夜不能寐。一個“又”字,表明此情此景已多次出現,這精神上的痛苦真讓人難以忍受。“又”點明瞭“春花秋月”的時序變化,詞人降宋又苟活了一年,加重了上兩句流露的愁緒,也引出詞人對故國往事的回憶。
過片“雕欄玉砌應猶在”一句承上,寫的是回首中故國的情景。這句與上片一、三句相應,全從宇宙之永恆不變一面下筆。上文説“故國不堪回首”是不能忍受“回首”之悲苦,但這句“雕欄玉砌應猶在”,説明雖“不堪回首”,卻又不能不“回首”,而是時時刻刻都在“回首”。“只是朱顏改”一句揭示出物是人非。這句與上片二、四句呼應,全從人生短暫、變幻無常一面下筆,表現出“往事”“故國”“朱顏”都已經長逝不復返的哀痛。這裏暗含着李後主對國土更姓,山河變色的感慨。“朱顏”一詞在這裏固然具體指往日宮中的紅粉佳人,但同時又是過去一切美好事物、美好生活的象徵。
以上六句,作者竭力將美景與悲情,往昔與當今,景物與人事的對比融為一體,尤其是通過自然的永恆和人事的滄桑的強烈對比,把藴蓄於胸中的悲愁悔恨曲折有致地傾瀉出來,凝成最後的千古絕唱——“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作者以其奔放之筆用問答的形式吐露心中深長的愁恨:先用發人深思的設問,點明抽象的本體“愁”,接着用生動的喻體奔流的江“水”作答。用滿江的春水來比喻滿腹的愁恨,極為貼切形象,不僅顯示了愁恨的悠長深遠,而且顯示了愁恨的洶湧翻騰,充分體現出奔騰中的感情所具有的力度和深度。同它相比,劉禹錫的《竹枝詞九首》其二“水流無限似儂愁”,稍嫌直率,而秦觀江城子·西城楊柳弄春柔》“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則又説得過盡,反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此詞所以能引起廣泛的共鳴,在很大程度上,正有賴於結句以富有感染力和象徵性的比喻,將愁思寫得既形象化,又抽象化:作者並沒有明確寫出其愁思的真實內涵——懷念昔日紙醉金迷的享樂生活,而僅僅展示了它的外部形態。這樣人們就很容易從中取得某種心靈上的呼應,並借用它來抒發自己類似的情感。因為人們的愁思雖然內涵各異,卻都可以具有“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那樣的外部形態。由於“形象往往大於思想”,李煜此詞便能在廣泛的範圍內產生共鳴而得以千古傳誦。
全詞以明淨、凝練、優美、清新的語言,運用比喻、比擬、對比、設問等多種修辭手法,高度地概括和淋漓盡致地表達了作者的真情實感。此詞感情之深厚強烈,真如滔滔江水,大有不顧一切,沖決而出之勢。一個處在刀俎之上的的亡國之君,竟敢如此大膽地抒發亡國之恨,是史所罕見的。李煜這種純真感情的全心傾注,大概就是王國維説的出於“赤子之心”的“天真之詞”,以致作者為此付出了生命。法國作家繆塞説:“最美的詩歌是最絕望的詩歌,有些不朽的篇章是純粹的眼淚。”(《五月之歌》)這首詞就是這樣的作品。 [6-7]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名家點評

宋·陳師道後山詩話》:今語例襲陳言,但能轉移耳。世稱秦詞“愁如海”為新奇,不知李國主已雲“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但以“江”為“海”爾。 [8] 
宋·王楙野客叢書》卷二十:《後山詩話》載王平甫子游謂秦少游“愁如海”之句,出於江南李後主之意;又有所自。樂天詩曰:“欲識愁多少,高於豔瀕堆。”劉禹錫詩曰:“蜀江春水拍山流,水流無限似儂愁”。得非祖此乎?則知好處前人皆已道過,後人但翻而用之耳。 [8] 
宋·陳鬱藏一話腴》內編捲上:太白雲:“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江南後主曰:“問君還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略加融點,已覺精彩。至寇萊公則謂“愁情不斷如春水”,少遊雲“落紅萬點愁如海”,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矣。 [8] 
宋·羅大經鶴林玉露》乙編卷一:詩家有以山喻愁者,杜少陵雲“憂端如山來,洪洞不可掇”,趙嘏雲“夕陽樓上山重疊,未抵春愁一倍多”是也。有以水喻愁者,李頎雲“請量東海水,看取淺深愁”,李後主雲“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秦少游雲“落紅萬點愁如海”是也。賀方回雲:“試問閒愁知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蓋以三者比愁之多也,尤為新奇,兼興中有比,意味更長。 [8] 
宋·俞文豹吹劍錄》:詩有一聯一字喚起一篇精神。李頎詩:“請量東海水,看取淺深愁。”李後主詞:“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8] 
明·王世貞藝苑卮言》:“歸來休放燭花紅,待踏馬蹄清夜月”,致語也。“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情語也。後主直是詞手。 [8] 
明·孫緒《沙溪集》卷十三《無用閒談》:李白有詩云:“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又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趙嘏曰:“此時愁望情多少,萬里春流繞釣磯。”李後主曰:“問君都有幾多愁,一江春水向東流。”李、趙皆祖於白者也。 [8] 
明·董其昌《評註使讀草堂詩餘》:山谷羨後主此詞。荊公雲:“未若‘細雨夢迴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尤為高妙。” [8] 
明·卓人月古今詞統》卷八:徐士俊雲:只一“又”字,宋元以來抄者無數,終不厭煩。 [8] 
明末清初·尤侗《延露詞序》:詩何以“餘”哉?“小樓昨夜”,《哀江頭》之餘也。 [8] 
明末清初·王士禛花草蒙拾》:鍾隱入汴後,“春花秋月”諸詞,與“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一帖,同是千古情種,較長城公煞是可憐。 [8] 
明末清初·毛先舒南唐拾遺記》:詞女紫竹愛綴詞。一日,手書李後主集。其父問曰:“後主詞中何處最佳?”答曰:“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8] 
清·沈雄古今詞話》:李後主詞:“春花秋月何時了······”當以此闋為最。 [8] 
清·馮金伯詞苑萃編》卷二引《詞潔》:王介甫問黃魯直,李後主詞何句最佳。魯直舉“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介甫以為未若“細雨夢迴雞塞遠,小樓吹徹玉笙寒”。介甫之言是矣。顧以專論後主之詞可耳,尚非詞之至也。若總統諸家而求極致,於不食煙火;不落言詮,如女中之有國色,無事矜莊修飾,使當之者忽然自失,而未由彷彿其皎好,其惟太白“暝色入高樓,有人樓上愁”乎,惜乎今之才人、動而不靜,往而不返,識此宗趣者蓋寡。 [8] 
清·譚獻《詞辨》卷二:二詞(謂此闋及“風回小院”闋)終當以神品目之。後主之詞,足當太白詩篇,高奇無匹。 [8] 
清·陳廷焯《雲韶集》卷一:一聲慟歌,如聞哀猿,嗚咽纏綿,滿紙血淚。 [8] 
近代·王闓運《湘綺樓詞選》:常語耳,以初見故佳,再學便濫矣。朱顏本是山河,因歸宋不敢言耳。若直説山河改,反又淺也。結亦恰到好處。 [8] 
近代·俞陛雲唐五代兩宋詞選釋》:“亡國之音,何哀思之深耶!”傳誦禁庭,不加憫而被禍,失國者不殉宗社而任人宰割,良足傷矣。《後山詩話》謂秦少游詞“飛紅萬點愁如海”,出於後主“一江春水”句,《野客叢書》又謂李白之“愁高灩澦堆”,劉禹錫之“水流無限似依愁”,為後主詞所祖。但以水喻愁,詞家意所易到,屢見載籍,未必互相沿用。就詞而論,李、劉、秦諸家之以水喻愁,不若後主之“春江”九字,真傷心人語也。 [8] 
近代·梁啓勳《詞學》下編:李後主原是天才文學家,又是亡國之君。此三首(《浪淘沙》“簾外雨潺潺”及“往事只堪哀”,《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乃國破之後,在汴梁作寓公時所作。綣懷故國,又不敢明白表示,忍淚吞聲終亦不能自抑,而流露於言辭。聞宋太祖(當為“宋太宗”)賜以牽機藥,亦因見此詞。 [8] 
近代·劉永濟《唐五代兩宋詞簡析》:此詞明言“故國”,明言“雕欄玉砌”,故宋太宗聞之,即賜牽機藥以死之。 [8] 
現代·俞平伯《讀詞偶得》:奇語劈空而下,以傳誦久,視若恆言矣。日日以淚洗面,遂不覺而厭春秋之長。歲歲花開,年年月滿,前視茫茫,能無回首,固人情耳。“小樓昨夜又東風”,下一“又”字,與“何時了”密銜。而“故國”一句便是必然的轉折。就章法言之,三與一,四與二,隔句相承也;一二與三四,情境互發也。但一氣讀下,竟不見有章法。後主又烏知所謂章法哉,而自然有了章法,情生文也。過片兩句,示今昔之感,只是直説下兩句,千古傳名,實亦羌無故實,劉繼增《箋註》所引《野客叢書》,以為本於白居易、劉禹錫,直夢囈耳。胡不曰本於《論語》“子在川上”一章,豈不更現成麼?此所謂“直抒胸臆,非傍書史”者也。後人見一故實,便以為“囚是矣”,何其陋耶。……“恰似一江春水流”,後主語也,其詞品似之。蓋説之作,曲折似難而不難,唯直為難。直者何?奔放之謂也。直不難,奔國不難,難在於無盡。“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無盡之奔放,可謂難矣。個杯水,杯傾水涸,有盡也,逝者如斯,不捨晝夜,無盡也。意竭於言則有盡,情深於詞則無盡。“言之不足,故長言之;長言之不足,故嗟嘆之”,老是那麼“不足”,豈有盡歟,情深故也。人曰李後主是大天才,此無徵不信,似是而非之説也。情往而深,其春愁秋怨如之,其詞筆復宛轉哀傷,隨其孤往則謂為千古之句可,謂為絕代之才人亦可。凡後主一切詞皆當作如是觀,不但此闋也,特以此發其凡耳。 [8] 
現代·唐圭璋唐宋詞簡釋》:此首感懷故國,悲憤已極。起句,追維往事,痛不欲生!滿腔恨血,噴薄而出:誠《天問》之遺也。“小樓”句承起句,縮筆吞嚥;“故國”句承起句,放筆呼號。一“又”字慘甚。東風又入,可見春花秋月一時尚不得遽了。罪孽未滿,苦痛未盡,仍須偷息人間,歷盡磨折。下片承上,從故國月明想入,揭出物是人非之意。末以問答語,吐露心中萬斛愁恨,令人不堪卒讀。通首一氣盤旋,曲折動盪,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8] 
現代·詹安泰李璟李煜詞》:開首寫回憶一年前的事件,如在眼前,很覺難堪。接着才説明當時的實際情況,是在正月一個月的夜裏。“東風”本來是泛指春天,因為上面用一“又”字,是説明冬去又春來,一年又開始,所以應該是正月。後段“雕欄”句是承“故國”句説,是回想中的境界,用宮殿概括一切繁華美富的東西,不限於宮殿。“只是”句,用朱顏概括一切過往的人事,不限於容貌。末兩句用“江春水向東流”的具體形象來説明愁懷的深長,“向東流”是現實也是寄託。 [8] 
現代·王方俊《唐宋詞賞析》:這首千古傳誦膾炙人口的名作《虞美人》,被前人譽為“詞中之帝”,是李煜囚居汴京時所作。據王輊《默記》載:“歸朝(指李煜降宋後),鬱鬱不樂,見於詞語。”本詞就是抒寫這種懷念故國之情,哀嘆亡國之痛的情懷的。 [7]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作者簡介

李煜(937—978),南唐末代君主。初名從嘉。字重光,號鍾隱。李璟第六子。國破降宋。後為宋太宗毒死。李煜在政治上雖庸駑無能,但其藝術才華卻卓絕非凡。工書法,善繪畫,精音律,詩和文均有一定造詣,尤以詞的成就最高,被譽為“千古詞帝”,對後世影響亦大。其詞主要收集在《南唐二主詞》中。現存詞可確定者三十八首,存詩十六首。 [9] 
參考資料
  • 1.    曾昭岷 等.全唐五代詞[M].北京:中華書局,1999:741
  • 2.    徐中玉 金啓華.中國古代文學作品選(一)[M].上海: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1999:730-731
  • 3.    唐圭璋 潘君昭 曹濟平.唐宋詞選注[M].北京:北京十月出版社,2019:88-89
  • 4.    東籬子.李煜詞全鑑[M].北京:中國紡織出版社有限公司,2019:85-86
  • 5.    唐圭璋 等.唐宋詞鑑賞辭典(唐·五代·北宋)[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122-123
  • 6.    黃嶽洲.中國古代文學名篇鑑賞辭典(上卷)[M].北京:華語教學出版社,2013:762-764
  • 7.    楊敏如.南唐二主詞新釋輯評[M].北京:中國書店,2003:113-118
  • 8.    王兆鵬.唐宋詞彙評(唐五代卷)[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04:526-531
  • 9.    唐圭璋 等.唐宋詞鑑賞辭典(南宋·遼·金)[M].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2464-24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