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獎

1998年—環境權利運動（ERA，與Friends of the Farth International）Nigeria在調查石油公司給環境造成的危害過程起到了主導作用，他的調查工作在尼日河三角洲展開，ERA示範了人類的權利是如何同環境和民主的保護緊密相連的，他們爭取讓國際的公司和政府採取負責任的行動，停止對於人和環境的暴力行為。

1999年—Hermar Daly（USA）和Thomas Kocberny（Kerak，India），由於他們將注意力放在全球經濟化帶來的不利的影響和對資源管理帶來的不良後果，對此提出解決方案，他們顯示了現在的經濟政策使人們貧窮，使土壤貧瘠，他們每一個人的處理方法都對這種發展作出了建設性的貢獻，從而改變其進程。

2000年—Sheri Liao（China），環境記者和活動家，Ms. Liao在1996年3月建立了NGO北京全球村（GVB），倡導了一系列的環境工程，通過媒體和公共演講，IT和其它的活動，通過中國的電視和收音機，她動員了上百萬的人投身於環境事業。

2001年—ATTAC用於援助市民的金融交易税收組織，一種世界範圍的先進的運動對不加區別的經濟增長提出質疑，他們用了二年的時間，動員全世界的人民要團結和公正。

——廖曉義發言

謝謝。我除了感謝以外，我還想説兩個字：感動。在難得的週末，大家從四面八方，有騎車來，有坐公共汽車，就為了聽跟自己的生活，跟自己掙錢，跟個人的利益沒有關係的話題，就是環保。從這一點上來講，有“同知心”的親切。今天一來就被大話題嚇壞了，東西方環保，在時間、空間上都是那麼大的話題，我可能沒有力量勝任這麼大的題目。但是往前一看，感受那還行。

我作為一個在東西方環保領域跑了十年的人來講，我可以談一下個人的感受。這個感受從十年前説起，我以前不是環保人士，十年前，我一點環境意識都沒有，我的專業是哲學，説的更早一點就是知青。到了雲南兵團呆了三年，然後工農兵學員推薦到四川大學，讀三年大學以外到六校讀書，又到廣州讀研究生，96年分到我朝思暮想的國家社會科學研究的最高機構社會科學院。社科院的條件非常好，工作條件、生活條件都很不錯。在那兒待了五年，那是我離開了以前非常渴望，而且終於又進去的地方。這裏頭有一個地方，我每次經過社科院的大樓我非常懷念。為什麼我所謂哲學工作者走出社科院的大樓，永遠也不可回去，走到社區了，走到地球村的組織裏來呢？這裏頭有一些故事。

最早我在社科院的時候，被環保的事件所震動，進而成為環保志願者。當時我和朋友商量，他寫生態論文，我覺得他太悲觀了，説人類恨不得下一千年就沒有了，從羅馬俱樂部説起。我説人類有這麼強的生存力量，他能夠解決他面臨的問題，包括生態問題，可是我得説服他，我就找資料。到社會科學院情報所找不到一份《環境報》，當時我有一個感覺，作為知識分子這麼一個羣體，怎麼會對這個領域不關注？我怎麼會那麼長時間不關注這個話題？幸運我從朋友借到兩本書，一個是《江河碧水萬古流》，那是徐剛寫的。我第一次知道我們這個民族面臨甚至比政治、經濟問題更大的挑戰問題，甚至是雷擊，也是環境問題，從水到森林到大氣污染、垃圾很多很多問題。面臨這麼一個問題，總得有點行動，一旦你明白以後，你就想做點什麼，於是我就開始寫東西，把研究的課題轉向研究工業化的環境代價。但是我覺得那個時候論文沒有人看，雖然是國家一流雜誌。偶爾一個機會看到，當時有一個電視系列片叫《憾人的回聲》，一共四集，現在看來就是振奮片，是畫面和文化，沒有特別考究的紀錄片，但是我覺得那個東西給予我的，對大家的影響都是挺大的。因為電視畢竟有音樂畫面綜合的感受，我還不敢拍電視，我想要是給電視撰稿就好了，然後他們就告訴我哪裏想拍片子，我就給他們寫，寫的時候很高興，後來他們沒有錢就不能幹。他們説不幹，我説這怎麼行，後來就找錢，找錢的過程就不用説了，一直到最後和朋友借錢，整個活動了感動基金會，拿到兩萬元，使這個片子最後完成。完成以後，人家告訴我你就是製片人，我説這就是製片人？就明白製片人張羅一個事，把一個片子拍過來，那是我第一次成為獨立製片人，那也挺好。如果我專門做拍環保影片的製片人，也許比我在社科院寫理論文章更有意義。

我這個人就是被徐剛那些書改變的，一本書改變一個人的人生，如果我們有一些電視片，教育的節目肯定能影響很多人，於是那個時候下決心做環保電視節目的製片人。就在那個期間到了美國，因為我丈夫在那裏讀博士，我去陪讀，先是打工，把孩子從半歲帶到一歲半。因為在美國人家裏，環境語言非常好，後來利考託福，做服務員。因為我白天要去跑，跟環保人員聯絡，週末給養老院掃廁所，這樣可以保證我白天的工作。這個期間終於通過託福，本來可以在我附近那個學校讀書，一個教授對我的背景比較感興趣，因為在社科院寫一些書，説我可以作他的學生，做訪問學者。學生有獎學金，訪問學者沒有獎學金，後來我絕對作他的訪問學者，在那裏讀書至少要四、五年，我就特別想回來實現我的夢想，就是我當時在中國拍片子的夢想，在中央電視台開出自己一個環保專欄。那段時間沒有圓我的博士夢，博士夢遲早都可以圓，早一點，晚一點都行，但是環保這個事就不是。可能美國的博士遍地都是，中國也不一定就需要一個博士，但是中國需要一個環保人士。拍片子我在美國找不到一些編導幫我，只好自己拿話筒採訪，這就開始我真正嚴格意義上的電視製片人的生涯。在這個期間，非政府組織，我在這個過程看到很多，我看到他們的作用很重要，美國30年前比中國糟糕，為什麼在十多年好轉？就是民間組織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可能我們的經歷已經在感受，大家和我共同來感受東西方環保。

這些民間組織在環保領域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首先它是監督執法。像市場經濟國家、發達國家環境根本好轉，主要是靠法規。可是它的法規為什麼能執行下去？因為有監督執法的羣體，就是民間組織，以及民間組織後面的公眾。美國有一個河灣，有300多個民間組織，遍佈在河灣裏的地雷，污染者動不動就踩地雷，不敢去排廢氣，美國環保局執法不嚴，民間組織就起訴它。96年我去拍片子，管河灣的環保局局長是一個日本人，説周圍好幾個民間組織起訴他，説水法執行不好，這裏頭有什麼可以協調的，這個力量確實起到推動執法的作用。

我們國家環境法規也不少，一條一條什麼都有，你説什麼法都能拿出來，雖然在法規細則有待探討，法律宏觀層面比較完善。但是為什麼中國的環保問題那麼嚴重？不是我們沒有法規，是我們執法不嚴。為什麼執法不嚴？是因為民間組織太少了。環境執法是民間組織很重要的功能，在一些國家，就是民間組織的執法力量使環境得到基本的改善。

正是由於民間組織有着監督執法、政策建議和大眾教育特別的功能，所以要説西方有一些國家，環境意識在一定程度提高，就是跟民間組織三個功能分不開的。我在美國的時候，我接觸很多國家的民間組織人士，我就想到中國，我想中國的民間組織太少了。當時我就動一個念頭，特別想回來搞這麼一個組織。這是我第一次走出國門以後，得到最直接的成果。因為我在國內的時候，一樣也挺熱情，很想為環保做一些事情，自己確實也在做，不管在寫東西還是拍片子，但是那個時候是獨立的個人，走到地球那一邊的時候，對我來説，第一個最重要的啓示，我意識到一個組織的重要性，和民間組織的功能和作用，於是動了這個念頭。動了這個念頭還有一個原因，我確確實實被西方世界的一羣專門搞這個活動的這些人作感動。從社會學來講，可以分為三個門類，第一部門是所有政府機構。第二個是贏利部門，就是公司企業這些。第三個我們叫非贏利，這裏囊括很多人，像科學家，實際上媒體都屬於這塊。特別我們叫非贏利組織這樣一些人，他們有特殊的要求。在西方世界，我在美國我註冊美中環境教育協會，當時我註冊的時候，我看怎麼樣建立和發展，第一條當你選擇這件事，你就要認定你此生不要想掙錢，你永遠不可能掙錢，你掙錢都是為組織。第二步要想此生當官，非贏利非政府部門就是獨立政府的社會細胞。對中國來講，我們講至少是相對獨立，在國際上就是完全獨立的。裏面談不上什麼權力，你就永遠行使你這塊功能。我看到很多很好的書，我看到很多民間組織創辦人，他能夠把一個組織弄起來，發動那麼多人，整個項目從計劃到實施弄起來，他有多大的能力？這個能力比你開辦一個公司要高吧，公司就是內部運行，除了公司內部運行還需要更多才能。他們把民間組織發展起來，只有有經費才能發展，一個民間組織經費月多，説明辦的越成功，可是就是這些人非常能幹，有這麼多智慧、激情，他就去掙錢，他要去掙錢，他完全有能力去當比爾蓋茨，也可能去當總統，可是他就選擇了這個，只能一個月拿兩、三萬，他們在任何一個公司都能拿五、六萬，他們把所有的智慧都奉獻給這個事業，而且以這個為樂。他們認為實現這個是錢買不來，他理想的實現是無法計算的，他們不覺得是在奉獻、犧牲，而是在享受。這樣一些人，確實是我們世界，特別是在消費主義盛行，物慾橫流的社會，或者説是世紀一羣人類遺產，但是他們還活着，我真的被他們精神所感染，我也是在模仿他們，尋他們的足跡，我願意加入他們，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分子。把更多聰明才智奉獻給這個地球，此生就是這樣，不會再有任何誘惑，不會有任何動搖，就像他們一樣。

第二個叫做政策建議或者叫監督和幫助政府的政策。政府官員畢竟是少量的人士，他們對於基層的情況不一定那麼瞭解，這就需要我們大量的，我們叫“草根”組織給他們提供諮詢，甚至做一些推動，監督哪個政策是錯的，哪個政策是好的幫助實施，錯的提出批評，做大眾的推動力量。美國有一個叫總統可持續發展委員會，要定期開會，找委員找民間有影響的組織和有影響的公司在一起，後來我講美國環保有很多問題，但是總體做得比較好，通過這樣一些民間組織跟他們進行討論，他的基本國家級的環保政策就是這樣出籠。這樣民間組織從各個層面都在對政府的政策進行一些推動、幫助、諮詢和監督，他們被稱為“看家狗”就盯着你，這個確實起了很多的作用。他們的眼睛、他們的聲音，相對獨立監督和幫助的力量是非常重要的。

再説到東方，説我們國家，政策建議這塊還是比較弱。現在一個政府一個政策是通過政府行政系統一條一條報上來，也很辛苦，但是政府部門畢竟有它管理的方法，它們做得怎麼樣，正確還是不正確，沒有另外一股力量給他們參謀，給他們監督，給他們提出批評，提出建議，咱們國家就特別缺少。北京，大家知道密水庫據説是首長工程，我們接到科學家的來信，説這個非常愚蠢，人類早就進入生態治河的領域，他們有一些都把水泥板拆了，用草，我們還在用水泥治河，用水泥鋪磚非常愚蠢，他們理由為了省水。可是專家都説這是非常愚蠢的做法。水不是由於周圍的樹和草污染，相反它們起淨化的作用。還有從水的滲透情況來，需要一段很長時間，渠剛剛建起來會開始滲，但是會滲到哪裏去？不會滲到太平洋，就是滲到地下水，北京地下水本來就缺，這些常識科學家看來，老百姓看來很淺顯的道理，但是在決策者意見裏就成了不可接受的意見。最後我就想如果中國沒有這樣一些羣體在那裏實現監督執法的政策建議功能，你很難避免政策失誤，也很難保證一些好的政策能夠推行。比如邏輯分類，如果沒有民間組織的幫助和説服，一紙政令很難推開，還有節能燈的政策，政府想推，但是沒有民眾的支持很難推開。

我説的西方不僅僅是美國，我去過很多國家，挪威、英國、日本。日本雖然是東方國家，也作為發達國家，他們都有一些羣體來實現這個功能。民間組織第三個功能更直接、更普遍、更日常的功能就是大眾教育。環境問題是那麼普遍的問題，是大家都在製造污染的問題，每個人都是污染源，靠政府部門怎麼能完成這個教育的任務呢？比方説，環保局宣教司也就三、四個人，怎麼能夠完成這麼大量的宣傳教育工作？計算下去，各個層面的環保局的人手也是很少。做這個教育的人是誰呢？就是這些草根組織，民間組織。為什麼叫草根組織？草根就是多的意思，草根還有和泥土最接近的意思，泥土就是大眾，草根就是直接和泥土接觸。不是説所有的民間組織，非盈利組織，非政府組織都可以被稱為草根組織。草根組織是你到學校、社區、商場甚至積極到農民，影響他們的教育，組織他們活動，那才能叫草根組織，你主要是搞媒體，搞政策研究，非政府組織也很重要，但是很難説是草根組織。草根組織主要功能就是大面積對泥土護養、改造泥土，給他們灌輸環保意識，一點一滴長時間進行滲透教育，這個作用可想而知是非常重要的。

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們國家在這方面也很有限。我們能夠數的出來這種很獨立的民間組織，就那麼幾個。還有一些社團，以往跟政府行政上聯繫比較緊，現在也比較獨立了，有點像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的時候國營企業變成私營企業，變成相對獨立。民間組織有一些個體户完全獨立出來。像我們那個地球村還有民間組織就像個體户，自己弄出來，還有一些是轉型，過去和政府很接近的社團，因為有的時候政府不給他們錢，它們自己去找，逐漸發展獨立。有一些羣體，這個羣體也在發揮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相對中國這麼大的一個國家來講，我們在行使教育的組織，不管是個體户，還是從國營轉過來，這樣的民間組織太少了。北京加起來有幾十個，這幾十個也是太少太少，相對北京這麼大的首都太少。再往下，那麼多的基層，那麼多的省市有多少？他們行使這種作用，由於數量的限制作用很少。民間組織在大眾教育中的功能是不可替代，而且在進行公眾教育方面也是有待解決的問題。中國和其它國家有一點不同的地方，就是咱們的媒體在其中扮演很重要的作用。新聞工作者有點像一羣社團一樣，他們報道一些東西，他們也在承擔公眾教育的功能，這也是很重要的。相對12億的人口，中國從事大眾教育的民間組織很少，這還不是我説的，是北京市。我特別希望咱們在座的未來能夠承擔，不管以那種形式成立環保組織，不管是創辦人還是參與者行使民間組織所應該有的那份責任。

第三，我決定要回來就是受了一些刺激。這個刺激得從我那次拍片子説起。平時跟別人接觸，很多人眼裏，中國人尤其在美國，不愛衞生，華人居住區很髒，確實是。今年“6.5”環境日的時候，我從美國到挪威，看到紐約那條華人街確實沒有辦法看，華人為什麼就沒有這個民間組織？就是我沒有時間，要是我在這裏，就把這條街搞清楚了。還有一個很不好的印象就是吃野生動物。昨天我聽到一個消息，上一次申奧一票之差，不是差在人權，是有一個人寫報告説吃野生動物，就是因為這個事。不想這個消息是否正確，我現在到任何地方就感到有壓力，説中國人什麼都吃。我到亞馬遜河，説為什麼中國人喜歡用紅木做傢俱，他們來砍，我們沒有辦法。包括到印度，印度這個民族不管説它窮也好，怎麼樣也好，把的宗教意識，對植物、動物有一種宗教的感情。我見到一個印度大使館的中國人，他特別受感動，他覺得一個民族如果對別的物種沒有感情，你還去吃，真的是一個民族的悲哀。這個東西上我很受刺激，有的時候自己想想，能夠做一點就做一點，有的時候去參加他們清掃垃圾，有一些企、業銀行都會規定一個時間去清掃垃圾，我儘量參加這樣一些活動，來改變他們對中國人的看法。但是這個活動很有限，我看到了人們在鼓勵的同時，看到他們很驚異的目光。

那次我去紐約拍片子的時候，我知道那裏有10多個民間組織要為世婦會準備，我就可以多采訪一點。去採訪的時候我確實看不到一箇中國人，當然我有思想準備。我去採訪別人的時候，問我是哪裏了，我説是中國，好像沒有聽清楚，我説我是中國來的，一看有那麼一個面孔出現，他們認為不是韓國人就是日本人，説中國人還來做這個事？為什麼中國人受到這樣的感受？在那裏就像珍稀動物一樣，中國人站了地球上人口的四分之一，為什麼會認為中國人是這樣？何況中國文化不是這樣的。我覺得很受措，當時一氣之下，本來還想晚一點回來，也算一氣之下，我在採訪後就參加了中國“95年世婦會”，不管從感動，受刺激還是理性的認識，我覺得跟到西方走一圈是有直接的關係。

在回到東半球，回到北京，就想來做這件事情，就有了地球村。當時地球村註冊的時候非常難。那會兒沒有人知道，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國外的訪問學者？在國外端盤子？訪問了兩天，沒有誰來理，我當時非常難，沒有辦法找人做一個社團。我當時只是做了一個社團，保持社團的活躍性就可以，但很困難。後來有一個人在國際俱樂部告訴我，你怎麼不來註冊一個公司，那個也可以算非贏利或者非政府組織。我一下子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茅塞頓開，也託我的朋友弄註冊費，費十萬塊錢。後來我覺得很奇怪，我以一箇中心註冊下來，公司一般都是什麼有限責任公司，我們完完全全是按照國際的，和國際姐接軌。説責任有限公司，我覺得很奇怪，後來也註冊了，也許也是天意吧，後來就有這個組織的來源，我們以地球村命名，我就希望這個組織是草根組織，和人能夠接近。我們主要不是搞研究，雖然我在拍片子，也做媒體，主要不是那個層面，希望它是草根組織。那個名字起的親切一點，地球村，可以提醒大家，地球是大家的家園，保護地球是大家共同的責任。地球就是一個小小的村莊，每一個國家都是這個村裏的家庭，我從中國家裏走出來，碰巧串一下門到別的鄰居看一看，學了一點經驗，對他們一些問題也有所瞭解，於是回到咱這個家來做一點事情，這也是有國際化的含義。我們也希望中國的環保能夠是國際化的，現在什麼都是國際化，政政治來往也是國際化。如果環保不國際化，我們很難適應全球發展的趨勢。

我感受西方文化的法規理性，以及它的社會組織，民間組織的發展對於公民環保的推動。從東方來講，地球村五年來做了一些事情，回來以後搞《環保時刻》，在中央七套播出，明年4月是它五週歲的生日，在中央七套6：45分播出，到了年底很快要改時間了。這個節目每週一次，做了將近五年，出了一些環保的書籍，公民環保行為規範、兒童環保行為規範。

另外，我們租了一個山場，在延慶那裏租了3000畝，50年歸我們，以後咱們俱樂部組織活動到那裏去，我們那裏有培訓室也有展覽室。我們做的更多是搞社區環保，從96年垃圾分類，到社區分類。我們經常被稱為社區幹部，特別會做社區工作，一到街道委員會就打成一片，我們的幹部級別是村級，我們的工作主要是社區教育，這就是我們基本的定位，確實是這樣的。我們社區環保活動這麼多年還是有一些成效。正因此這裏有一個原因，我剛才談到中國民間組織為數不多，通過社區組織動員就更重要了。社區組織是很可以發展環保的公民參與機制，下面我會談一些。現在咱們的民間組織雖然非常少，你可以去盯一個社區，這個社區有可能是亞環保組織，準環保組織，他可以行使環保組織的功能。這麼多年來，我們在社區的工作做得比較有成效，以至於得到政府幾乎全面的認可，這個認可不是説我們的工作完全是政府的一部分，而政府的工作接受我們的理念，它是很好的結合點。

這麼多年來講到地球村的工作，我想説一句話，這麼多工作靠誰做？完全靠幾個成員，我們從開始有一個人，兩個人三個人，到五、六人，到現在十二、三個人，這個過程大家非常辛苦，我們裏面也有很多故事。最後我可以給大家介紹一下各位地球村的工作人員，大家可以共同來交流對話。

除了大家的努力以外，我們還有一個很大的羣體，就是我們的志願者和支持者，沒有他們的支持是不可能的。説到社區，我們哪能天天去跑，就是靠社區的幹部弄起來。延慶培訓基地，如果社區不支持，當時一個大公司高價買那塊山場，如果農民只看錢，我們的約很難簽下來，後來我們跟農民談環保的意義，對他們經濟的好處。因為還要搞培訓，長遠一點來看，因為農民最看眼前利益，不管怎麼樣，他看到兩年之後，三年之後很不容易，如果看到眼前利益，那個公司比我們多幾十萬，這麼一個看眼前利益的羣體跟我們簽約而沒有跟他們簽約，這也就看到了中國民眾的基礎。他們就給我時間，我們到處拍片子也是靠大家的支持。別説那麼多媒體，説到現在，五、六百次被媒體報道都不清楚，光是報刊雜誌這麼高一摞，還有電視廣播。不是對地球村有多麼厚愛，就是我們良知驅使他們做。在社區也有很多人的工作深深感動我們，大家合作地非常好。在整個中國傳統文化裏，它有兩個很重要的特點：一個是珍惜資源，一個是關愛後代。我們説關愛後代比較像人文精神。可以説我走過的一些國家，走過十幾個國家，其中有一些是發展中國家，像巴西、印度、菲律賓，還有很多發達國家。我真的感覺到中國民族對家的概念恐怕是世界上第一，正是因為這個概念延續5000年。在家裏尊老就不説，愛幼是它很大的特點。只要為孩子做事情，給孩子謀利益，哪一個家長不幹？如果要為孩子做犧牲，我覺得中國的父母做的是最極端一羣人，為了孩子什麼事都可以做。他們現在對環境的理解，好多時候因為不知道環境對未來有什麼影響，一旦知道都會去做。中國文化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就是珍惜資源。中國人別説窮的人節約，其實富的人也節約，新興人類我不知道，我説的是傳統真的很節約。昨天我給國外朋友打電話，我朋友找一個人要到我們地球村工作，他飛機票付不起，他到我們這裏來，找工作還得給他地方住。這個小夥子我認識，他是白領，而且是部門經理，兩千塊錢都沒有，好像當天一個月的飯錢還要找。他説這個你還不知道，美國人是不存錢，有多少錢就花，我問你女兒是不是這樣？他説我女兒跟我們不一樣，比我們還要浪費，但是比他們好多了。美國文化就是扔文化，從這個角度不是對經濟拉動的意義，從環保來講，美國是最糟蹋資源的民族，而中國是最珍惜資源的民族。勤儉持家是美德，不管怎麼樣，現在地球資源很有限，21世紀，當人類面臨資源挑戰的時候，你不管有錢還是沒有錢都沒有資格糟蹋屬於後代的資源。

中國人在倡導21世紀最時尚的一個點就是綠色生活，從文化到現實都應該是最優秀的。如果這裏公民意識不夠，比方説不良的習慣，包括吃野生動物，那是因為我們教育還不夠，我們的法律還跟上去，我們的政策還沒有出台，我覺得任何時候都是不能去怪罪們的羣體，我們把它稱為中國老百姓。

下面講奧運風，我們借奧運這個機會跟國外對話。我要講到西方文化缺點，西方文化我已經講到很多優點。西方文化的優點是法制治國，理性的組織，這是它好的地方，是中國應該學的。但是他們在環保方面也有很多問題。我們説西方不説別的，就説美國，美國環保上有一個最致命的問題，這個問題可能會使它走入死衚衕，就是它從來不把生活方式當成生活的內容。我們理解環保應該是三塊組成的，一個叫污染治理，講污染大家都覺得不舒服，要治理是企業行為。第二生態行為，保護生態，這個也很重要，那是自然的家園。還有一塊是很重要的，叫綠色生活，就是生活方式，這種方式其實就是污染放置，把你的源頭給放置。你説你花錢去治理滇池，由含磷洗衣粉造成的，如果你倡導到位，大家都不買含磷洗衣粉，都買無磷洗衣粉。節能燈可以省75%的電力，意味着它可以省下75%温室氣體的排放，省下75%的二氧化硫。這比你去排硫，更經濟。還有私車，這在國外早就走過來，我們還在走。在挪威，他們有很好的電車道，後來我們發展私車，把公路撤了，現在把私車放在家裏不能開，現在又重新修建，把原來的鐵路修起來，你們中國遲早還得走回來，如果還走發展私車的路就還得走回來，你們就別再走這條彎路了。生活方式和發展戰略有關係，如果人們能改變對生活方式的價值，就好推廣了。關鍵人們對私車的崇拜，還是一種時尚，你説政策怎麼推動？前不久時尚表現在我們宣傳片裏，張藝謀大的車道不搞，韓國搞了自行車大壩的專用線，做出宣傳，其實中國北京的長安街那裏就有，我看到他們還挺嚴格，而且現在我們有很漂亮的公交車不去拍，拍高速公路上一個女郎坐在小轎車上招手，這個多落伍。人家會怎麼看，人家一看中國人，只覺得你落伍沒有別的。

那天我在看《名人雜誌》，有一位我蠻喜歡的主持人，講他個人的檔案。喜歡打網球這個沒有什麼，高薪階層可以，你不要得罪環保人士。但是有一條得罪我了，記者問你最得意是什麼？超車。你拽什麼，你有一輛車，你比別人排放更多的尾氣，從生態來説就是不公平，你不認為你是有歉意，拽，你還超車，還是你最得意的事？他那邊得意，得罪的不僅僅是我這麼一個人。這説明什麼問題？説明我們生活價值裏有很多這方面的問題。承諾卡以公交車和自行車族有榮，不要以你有私車為榮，你不要以錯誤的時尚來渲染，以工薪階層來影響我們大眾。只是説做到這一點。這樣一些生活方式不改變，那裏面帶來的污染治理，以及生態方面的影響就太大了。我看到一個新聞，坐火車比坐飛機省三分之一的能源，比公路上的轎車省八分之一的能源，比路面省十六分之一的能源。我想環保我們還要繼續學，活到老，學到老，以後有意識坐火車。我下來以後我就想這個和生態的關係，如果都以坐電動車為榮，而不是私車族以超車為榮，不光是解決尾氣排放，防護問題以及還有生態建設問題，我們可以要十分之一的路面。現在我們的自然路面被侵佔，由於水泥要鋪，自然環境肯定要破壞，就是交通行為這一條，實際上我一個人的價值，實際上影響不是很大。所以每一個人的生活行為，生態腳印都留在地球上的。

前不久看到一個廣告，龜鱉丸，上面反覆強調純天然野生，堂堂皇皇打進來，還很自豪。後來我問一個專家，龜龜鱉也很難説，可能能夠人工繁殖。大家以為蛇是可以繁殖，蛇是不能繁殖。但我想到不管龜鱉是不是再生還是人工繁殖，為什麼這個人把自然的東西當成招牌打出來，説明我們市場需要。為什麼市場需要野生，説明大多數人的生活價值需要野生。我到自然博物館看到那麼多蝴蝶做成標本，如果標本這麼做來賣，會不會助長殺野生動物的行為？他説不會，這真是人工繁殖，説是一個棚，專門生產蝴蝶的，我説你們為什麼不寫上人工繁殖？他説那就賣不動，就得讓大家認為它是野生才能賣得動。所以整個民族的生活價值如果不變，要多少錢去搞生態建設，要多少力量搞污染治理。還説北京老人喜歡養鳥，老人的生活我們不去幹預，但也包括保護野生資源，光是養鳥，有一次看北京電視台我們保護藏羚羊，我們中國有人拿藏羚羊的羊皮做大衣，像保護藏羚羊的索南達傑他頭顱放在天平上，讓一切苟活者失去力量，想想他們，我們這些人算什麼？為地球多做一些力量，我們沒有把腦袋搭出去，還有多少損失，只是多做一點點而以。保護藏羚羊的行為，我建議把這個做得更廣一點，我跟楊先生説，在野生動物保護工作上你們是前方，我們是後援，你們在前頭的一些勇士像索南達傑保護野生動物一樣，我們就告訴你不要用野生動物的製品，這樣就不會有人來買，就不會有人去獵。和我們生活價值的改變結合起來，而這種改變不僅僅是環保的內容，它是一種人文精神。一個民族要保護自然，尊重動物，這樣，一個民族在這樣一個世紀才是有尊嚴的。

生活方式對於污染治理、對於生態建設都是非常前沿的一些問題，是顯而易見的道理。地球村這麼多年，5年來我們的宗旨就是倡導可持續消費，讓環保走近生活。或者説我們是在致力於拓展第三領域，因為第一領域是環境污染治理，即生態建設，第三綠色生活，就是倡導綠色生活。從這個意義上，一點一滴推動我們的環保，塑造我們的人文精神。

可是這麼重要的道理，像美國人，我之所以説它從政府到很多民間組織，到很多公眾，他們是不把生活方式當成環保的一個內容。前不久我和美國環保專家講，他説現在美國環保不怎麼動了，不是優先的，我説為什麼？他説現在因為空氣治理比較有成效，水法越來越嚴格，也比較清楚，自然保護也比較有成效。可是為什麼他們覺得環保不是很重要，就是因為他們不把生活當成環保的內容。美國温室氣體的排放是整個世界排放量的四分之一，這個意味着什麼？大家知道温室氣體對人類的危害，前不久看温室氣體研討會，我女兒説，她説下一個世紀2010年，全球温度要提高六度，這是專家們預測的，100年增加六度，臭氧層繼續擴大，2400萬臭氧空洞現在擴大了，臭氧沒有出來了大家都得皮膚癌，温度上升就是海平面被淹。上次我去孟加拉國，一半島國都沒有了，現在開始吞我們的上海、廣州等沿海城市。登在《環境報》上的一點文章，是世界銀行和專家共同預測，到了2050年，就按照目前的速度下去，中國包括廣州在內34個城市會被淹，650萬人被搬遷。更不用沙漠化的危害。現在中國國土地上有四分之一是沙漠化，這些東西為什麼這樣？都是美國人在引導他的生活方式，就在於大家在模仿它的生活方式。

簡單説起來，他的私車平均一個美國人有兩輛私車，要讓美國人改變它的生活方式，比他上天還要難。你要他少開一車難，可是這個污染就是來自與尾氣，機動車尾氣排放，不管你做什麼事，對人體有害氣體處理再好，温室氣體不叫有毒氣體，但依然存在。機動車的排放量不斷上升，其它的能源還有點往下降，很不幸，全球人民都在學，中國也在學。美國是温室氣體排放頭號大國，中國是第二號，中國將在15年內趕上美國，成為第一。美國還有一個很重要温室氣體來源就是空調，美國的空調是不閒着，冷氣一關就是暖氣，暖氣一關就是冷氣。美國能源浩劫是方方面面的，所有的建築是封閉式，中國過去是通風，現在也是封閉的。我在美國的時候，我特別怕進商店，為什麼？因為冷，得把毛衣穿上，冬天一定要換上襯衣。我再説一下羊毛衫和羊絨衫還不太一樣，不是因為我穿一件羊毛衫我為自己辯解。目前從公眾接觸程度，羊絨和羊毛不一樣，羊絨就是剛才那個老師説的問題，羊毛衫不是用山羊做的，羊絨衫必須用山羊絨做的。羊絨確實是值得呼籲的問題，它是兩回事。當然每個人生活方式都會留下影響，我們能做的，我們地球村倡導你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可能會地球，並且儘可能減少這個影響，這是大眾可以接受的，也是我們在推行的生活原則。到美國，夏天我就得帶來夾克、羊毛衫，進去就冷。冬天就得穿襯衫，為什麼用這種方式消耗那麼多能源，排放那麼多冷氣？我們看美國環保動畫片，一邊看電視一邊織毛衣，温度很高，很舒服，她穿着裙子，又一個畫面上來，她穿上毛衣，把暖氣調低一點，自己多穿一點，繼續織毛衣，這就是綠色生活。綠色生活儘可能在你的生活範圍內，甚至在不影響你生活範圍內減少對地球的損害。

可是美國人就是不接受，他們的領導，他們的布什，第二次高峯會議生活方式應該是環保內容，那個布什堅決不同意，他説我們的生活方式你們不能評論，這這個老布什很得罪人。也因為這樣，我對克林頓同志多少有點好感，因為我在見他的時候，老布什就不是這樣一個態度。跟克林頓坐的時候，我就跟他談，我們經常教育中國人不要學你們那一套，有那麼多的私車，用一次性的製品。他説對，沒有像老布什，他還拿出他的筆，看看是不是一次性的，因為前天我剛他們的人員接觸過，可能給他換了，看完了以後，他鬆了一口氣又放回去了，但願平時他也用這樣的筆還比較好。回來有一次會議李肇星大使給他一把扇子，每個代表團下面都有一把扇子，很多人搞不清楚這把扇子什麼意思，克林頓一直在琢磨，打開又合不上，他在想什麼方位得到最大的風力。琢磨清楚，他上去了，他説我首先感謝李肇星大使給我這把節能的空調。我説不管怎麼樣，他作為一個總統，這樣他覺得不好意思，他會點頭應答，做解釋，這點比老布什強。現在就怕小布什，因為小布什比老布什還不深。我們下次高峯會就是要是要改變生活方式，如果小布什出任美國總統，他一定像老布什一樣高傲，如果這樣我就有機會去挑戰。

這樣一個問題美國人卻不當一回事，從這個意義上，他們是環保做的最不好的國家。在這個世紀，別管你為自己的舒適，如果你不能對這個星球負責，不能稍微改變，你都不能意識到生活方式是造成環境污染的根源，你都不原願意為它改變你的生活方式，我們要看到它的缺點，學習他們西方環保中間有經驗、有價值的東西。另一方面也看到我們國家環保裏的缺點問題，同時看到我們的環保中有價值的東西。我昨天跟奧甚委的部長談，希望通過國際奧委會，在新世紀應該推廣綠色生活，應該意識到這個世紀面臨整個人類最重要的事就是改變人類的生活方式。他特別高興，特別興奮，他説很多年來，中國人搞環保，老覺得事事不如人，硬件不如別人，污水處理不如別人，什麼也不如別人。如果把這個做起來，21世紀推廣可持續消費，可持續模式，綠色生活，我們就可以做得更好。對，就是這個道理，我們要意識到，關鍵問題在哪裏。有一些人還認為美國那些方式是得益的，我們首先要把自己的意識搞清楚，還要讓世界清楚，這就是下面談到綠色奧運綠色生活的主旨。

我作為奧申委的顧問，和奧申委領導有溝通交流的機會，綠色奧運聯繫會這個制度也建立起來了。有機會被劉淇市長叫到他的辦公室，一個是垃圾分類，一個一色社區分類，再一個聯繫會的建立。我看到這樣一些建議被採納，而且正在付諸實施，可以説如果從開場白來講，我現在對中國的環保特有信心，如果沒有信心就不在這裏做了。這種信心不光是來自大眾的熱情，還有和政府的合力。

12月10號我有機會跟這個代表團去瑞士洛桑去做陳述，據説這是唯一一次，所有國際奧委會委員都在場，讓五個申辦國做陳述，一個國家陳述十分鐘，可能會參加十分鐘的陳述，提一些建議。由於有這個機會給我們地球村更大的壓力。現在到什麼時候呢？歷史給了中國人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是要讓中國人把自己的文化，自己的努力告訴給世界。我們感覺讓到公民環保這個使命已經壓到我們身上，我們如果不去把它實現好，對不起老百姓，對不起大眾。所以我們盡我們的全力制定一個奧運會行動之計劃，這個計劃分成四個方面，我們可以把它稱作“四管齊下”的計劃。

第一管宣傳教育，讓公民意識到中國的環境問題是申奧能不能成功的因素，而這個因素是不是每個人都參與。現在中國環境問題無法掩飾也不必掩飾，每個人願意申奧，就做一點小事，這樣使公民申奧的熱情化為具體的環保行為。我們通過電視、各種演講，這叫申奧與公民環保聯手。歷史上沒有這個時刻，幾乎每個中國人心裏一個特別具體而強烈的願望和環保千年大計聯繫在一起，所以説這是很好的機會，公民環保怎麼讓申奧得分。

第二管，做一些實際的項目推動工作，從三個方面：1、發動綠色天使行動，北京有83萬小學生，讓這83萬小學生帶動83萬個家庭，今天可能沒有看到兒童這個卡，卡的內容和我們現在手上的承諾卡差不多，請他們做家庭環保經驗的檔案，讓他們記下來一個月的行動成果，告訴世界，當然首先是告訴我們自己，我們能做這麼多事。

2、社區活動，現在18個區縣開始搞社區，我們正在做一些配合性的活動，出書，出手冊，繼續深入搞試點，以及和新聞媒體聯手呼籲綠色社區。綠色社區是地球村長久的工作，只不過靠申奧往前推。

3、藝術家行動。我們徵集了900首環保歌，有30首入選歌手，做成三個光盤，現在聽綠天使之歌是其中一首歌，讓環保歌唱遍中國，這裏面有很多動人的故事，寫歌做曲都是業餘工作者，為地球寫歌做曲不要金錢。在12月10號有一個畫展，在長安俱樂部，歡迎大家踴躍參加。這個畫展有一系列生態畫，這裏有地球村的畫家孫軍的作品，還有有名畫家的作品。一來呼籲畫家關注環保，二是義賣出來的錢支持環保。我們沒有任何意思義賣畫，大家都買不起，但是我們可以支持這個活動，有一些歌手像孫國慶去現場唱。這是畫家一個心願，也是企業參與。這個活動也是藝術家在參與的。實際參與活動分成三個部分，一個是學校，一個在社會，還有一部分是藝術家。下一部分做綠色公民活動，也是希望大家支持參與，尤其是我們綠色北京網站。

第三管，做一些政策影響的工作。讓政府與環保民間組織攜手，我們提出一些關於垃圾分類的方案，提出剛才我講的建議，關於綠色社區的建議，關於垃圾分類的建議，關於公民參與機制的建議。報告因為渠道比較通暢，還能見到，這是我們所做的工作。中國環保事業已經到這個階段，就是到了民間的熱情和政府的努力融為一體。我自己的學術見解中環保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從72年斯德哥爾摩會議，參加第一次人類會議，回來有辦公室，有後來的環保局。在過去很多年裏，政府環保方面做了不少的工作。但是這裏形成了一個什麼觀念？環保就是政府的事。到了94年，雖然這裏有民間環保組織，所謂社團更多的是民間的附屬機構。94年梁從誡成立民事組織，到97、98年保護藏羚羊成立綠色江河，還有湖北成立綠色家園，有十來個完完全全獨立的民間組織，以及從民營轉變過來的，使民間組織活躍起來。但是在這段階段政府幹政府，民間幹民間。這次申奧有了這麼一個契機，把大家聯繫在一塊，形成了一個合作伙伴關係，這樣對中國未來可持續發展產生深刻的影響。我們也在以推動這個合作伙伴關係的建立，對政策的影響為申奧做重要的工作。

第四管，國際交流。它是向世界展示中國傳統和我們的決心熱情的機會，我個人有特別深的個人的感情，特想抱那一箭之仇，世界給我們這麼好的激情，如果我們給做起來，那都不是政府讓他做，是老百姓自己做，中國老百姓應該在綠色生活這方面做得最好的。曾經有一段時間睡着了，現在我們醒了，醒來就是綠色的睡獅，誰也比不上。我們把這個信息帶出去。我可能是一個使者，真正做就要靠大家，靠這麼多的熱心人。下面具體的一些工作，建立我們聯繫的網絡，我們要做實際的工作，大家領一部分承諾卡，做自己的承諾。再一個把承諾卡傳遞一下，特別是傳遞給各種不同的人，比如有下崗工人，有名的歌手或者政府某個人，各行各業的人，如果在座願意成為地球村的志願者，願意成為申奧公民，希望你們記錄反饋，反饋和我們的E—mail聯繫，你們的消息，你們的信息隨時上到網上給我們，我們的網頁也是和奧申委連接的，我們把你們的一點一滴，你們的想法，你們的做法，你聽到的，特別是承諾的一些反饋，把它通過網絡，通知我們，告訴我們，我們把它編輯成冊。下一步我們會發動像援助綠色天使，在我們浩浩蕩蕩向世界展示中國在綠色生活方面的良知，我想我們在座會成為最先鋒的一羣。

最後，我們能不能共同朗讀一下綠色生活宣言？

宣言內容：

讓環保走近生活，綠色生活宣言：

我們的地球滿是創傷，這與我們的生活方式密切相關，我們每個人都是環境災難的製造者，也是環境災難的受害者，更是環境災難的治理者，每個人都可以通過選擇綠色生活方式來參與環保。節約資源、減少污染、綠色消費、環保選購、重複使用、多次利用、垃圾分類、循環回收、救助物種、保護自然，綠色生活是一個綠色的信息，它引導企業界去發展綠色技術和清潔生產，綠色生活是一個綠色的要求，它鼓勵政治家去追求可持續發展的政績；綠色生活是一種綠色的時尚，它體現一個人的文明和教育，也體現一個民族的尊嚴和力量。中國正以歷史上最脆弱的生態系統承受着歷史上最多的人口和最大的發展壓力。愛國的人們讓我們首先愛護這個民族賴以生存的根基，讓我們從一點一滴的環保行為做起。

謝謝。

歌詞《承諾》

當新世紀鐘聲剛剛敲過，讓我們做一份綠色的承諾。為一個健康的星球，為了永遠的奧林匹克，承諾，為每一片天空找回藍色；承諾，讓每一條河流變成清澈；承諾，每雙手種下綠色的希望；承諾，每個人選擇綠色的生活，這承諾是新的重託，這承諾是愛的訴説，這承諾是善的良知，這承諾是生的選擇。

當新世紀的鐘聲剛剛敲過，讓我們做一份綠色的承諾，為了一個健康的星球，為了永遠永遠的奧林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