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製鏈接
請複製以下鏈接發送給好友

藩鎮割據

鎖定
藩鎮割據,通常指的是唐朝中後期幽州魏博藩鎮的將領擁兵自重,在軍事、財政、人事方面不完全受中央政府控制的局面。唐代藩鎮割據主要出現在河北,而河北割據又集中在三鎮。 [1] 
安史之亂後到黃巢之亂前,唐朝後半段的大部分時期裏,絕大部分藩鎮不割據,只有極個別藩鎮割據(例如幽州鎮魏博鎮),即使割據藩鎮也在一定程度上施行唐朝的政策法令,“須借朝廷官爵威命以安軍情”,而且割據藩鎮也曾解除割據。唐末黃巢之亂爆發,才出現普遍的藩鎮割據, [1]  導致唐朝滅亡。
唐代藩鎮節度使是以唐朝封疆大吏的資格自擅一方的,其財政基礎依賴於國家的賦税收入,其武力憑藉是法律上屬於國家的軍隊——即所謂“官健”。藩鎮裏的那些割據藩鎮既企圖遊離於中央集權之外,又不能徹底否定中央統治。 [2]  唐代藩鎮割據的社會基礎是投身軍戎充當職業僱傭軍的破產農民和無業遊民 [2-3] 
唐代後期的藩鎮裏,東南藩鎮從財力上支撐朝廷,邊疆藩鎮對外作戰,中原藩鎮則具有鎮遏河朔、屏障關中、溝通江淮的作用。河朔藩鎮與中原藩鎮在割據與防割據的相持關係上,中原藩鎮與邊疆藩鎮在維繫內外均勢的平衡關係上,邊疆藩鎮、東南藩鎮與中原藩鎮在武力和財力的相互依賴關係上,構成了一個既密切聯繫又互相制約的整體結構,從而維繫唐王朝相對穩定地統治了一百多年。 [1] 
(概述圖來源) [4] 
中文名
藩鎮割據
關鍵人物
李隆基、安祿山、李適、朱滔、李納、李惟嶽、王武俊、李晟、李純
朝    代
唐朝
社會基礎
投身軍戎職業兵的農民和無業遊民

藩鎮割據事件背景

藩鎮割據政治

藩鎮的出現源於唐玄宗時代的節度使和採訪使的權力合一。在唐朝前期,行政區劃只分兩級,州管着縣,國家直管着州。但是唐朝地域遼闊、人口眾多,國家直接管着300多個州,難免力不從心,又怕在州上再設置一層後引起割據,於是採取了折中辦法,派中央大員到地方去當只有監察地方權但沒有行政權的採訪使,這些觀察使有固定的監察區,就被稱為道——在玄宗時代,一共有十五個。
節度使與採訪使二者權力都很大,但如果權力不合二為一,不同時擁有軍政權是無法形成割據的。
但是玄宗末年出現了利用皇帝寵信而實現兩者合一的節度使安祿山,這樣他就相當於把整個河北道變成了自己的地盤,所以才有和中央叫板的實力。在天寶十四年(755年),他終於發動了安史之亂

藩鎮割據經濟

隋末嚴重大亂嚴重破壞了社會經濟。唐初唐朝重建了均田制。經過唐朝長期的發展,到了唐朝中葉,農業、工商業都有了很大的發展,商品貨幣關係也有了發展。土地兼併程度上升,均田制逐漸瓦解。
地產轉移迅速而經常,土地買賣頻率增大。由於唐朝商品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田畝移換,非舊額矣,貧富升降,非舊第矣”。土地私有者難以長期的保持對大地產的壟斷,在這種土地形態上很難形成鞏固的地方勢力。唐朝田莊與社會經濟聯繫極為密切廣泛,與歐洲中世紀閉塞型的莊園制度截然不同,與自然經濟色彩極為濃重的田莊經濟也截然不同。唐朝各地區的商品交流十分頻繁。唐朝時期農民的人身依附關係也有所減弱,租佃契約關係已有顯著的發展。 [5] 

藩鎮割據軍事

唐玄宗  李隆基 唐玄宗 李隆基
唐朝藩鎮設立之前,中央政府在邊地上設置有守捉、城、鎮、軍,總體稱為道。此後由於唐朝內部經濟的發展與兵制的變化,唐睿宗景雲元年(710年),唐朝設立河西節度使、支度使、營田使等使,統領涼、甘、肅、伊、瓜、沙、西七州,河西藩鎮成為唐朝第一個藩鎮。 [6]  唐玄宗時開始置有大量的藩鎮。例如開元元年(713年)始置幽州藩鎮(駐今北京市)節度使與朔方藩鎮(駐今寧夏靈武市)節度使。開元六年(718年)開始設置安西四鎮節度經略使。開元七年(719年)置劍南藩鎮(駐今四川省成都市)節度使。 [7] 
唐玄宗在位時期,由於均田制瓦解,建立於其基礎上的府兵制亦隨之瓦解,開始實行募兵制。唐玄宗大量擴充軍鎮,設節度使,賦予軍事統領、財政支配及監察管內州縣的權力,共設九個節度使和一個經略使。
至唐玄宗天寶年間,已增至9個節度使與兩個經略、兩個守捉:安西節度使、北庭節度使、河西節度使、朔方節度使河東節度使、范陽節度使、平盧節度使隴右節度使劍南節度使、嶺南五府經略使、長樂經略、東萊守捉、東牟守捉。伴隨着邊地藩鎮的設立,府兵制逐漸被募兵制所取代,邊地置有大量的精兵,共計四十九萬士卒和八萬匹戰馬屯駐邊地。 [8] 

藩鎮割據事件起因

安史之亂圖 安史之亂圖
天寶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亂爆發,唐朝為了平定叛亂,將軍鎮制度擴展到了內地,最重要的州設立節度使,指揮幾個州的軍事﹔較次要的州設立防禦使或團練使,以扼守軍事要地。於是在今陝西山西、河南、安徽、山東、江蘇、湖北等地出現不少節度使、防禦使、團練使等大小軍鎮。後來又擴充到全國。這些本是軍事官職,但節度使又常兼所在道的觀察處置使(由前期的採訪使改名)之名,觀察處置使也兼都防禦使或都團練使之號,都成為地方上軍政長官,是州以上一級權力機構。大則節度,小則觀察,構成唐代後期所謂藩鎮,亦稱方鎮。方鎮並非都是割據者。唐朝的絕大部分藩鎮服從朝廷指揮,貢賦輸納中央,職官任免出於朝命。 [9]  而今河北地區則存在着雖是唐朝的地方官但卻割據一方的河北三鎮。
但是,大量事實表明,唐朝的政策法令在河北地區亦有施行。比如,河北地區州縣行政區劃的改易和廢置 [10]  ,官吏員額的增減 [11]  ,唐廷的敕令就起一定作用。河北官員也有從中央調進或徵出的。 [12] 
唐代藩鎮節度使是以唐朝封疆大吏的資格自擅一方的,其財政基礎依賴於國家的賦税收入,其武力憑藉是法律上屬於國家的軍隊——即所謂“官健”。藩鎮裏的那些割據藩鎮既企圖遊離於中央集權之外,又不能徹底否定中央統治。 [2] 
唐代藩鎮割據的社會基礎是投身軍戎充當職業僱傭軍的破產農民和無業遊民。 [2-3] 
另外,學者李碧妍指出:藩鎮湧現的局面是帝國為化解安史危機而採取的相當理性的舉措;藩鎮的存在並不是必然會削弱帝國的政治權威與統治力、並將其逐漸推向滅亡深淵的根源。因為在與藩鎮的博弈之中,可以看到帝國是如何通過不斷地學習與調整,重新樹立起它對藩鎮的權威與控制力的;並且,又是如何在此基礎上發展出了一種利用藩鎮體制來為自身帶來切實利益的更為現實與靈活的政治理念的。 [13-14] 

藩鎮割據事件過程

藩鎮割據形勢發展

安史之亂期間中原各地新設立了許多藩鎮,在戰後不曾罷去。安史之亂以前,“惟邊州置重兵。中原乃包其戈甲。示不復用” [15]  ,這種內外不均的形勢終於釀成了安史之亂。 [16]  安史之亂以後,河北、河東、劍南、嶺南依然要駐兵戍守,而西北地區尤其是激烈的戰場。這些地區的軍隊不僅不能削減,而且還時有所增。邊疆之重兵既不可去,如果唯罷內地諸鎮、盡銷其兵的話,勢必又會使內外的軍事佈局失去平衡,重演安史之亂。而如果中原諸鎮繼續保持足夠的兵力,那麼就可以維持住一種均勢,使內外互相牽制。故王夫之認為“夫使祿山之亂,兩河、汝、雛、淮、楚之閒,有大臣屯重旅,拊其入關之背,而迫之以前卻兩難之勢,賊其敢輕窺函谷哉”(如果安史之亂時有大臣率重兵駐紮在兩河、汝、雛、淮、楚之間,安史叛軍就不敢進攻函谷關)。 [17]  中原諸鎮的宿兵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中原型藩鎮正居於河朔藩鎮、東南財賦之地、關中地區這個三角形的中心,史稱“大梁當天下之要,總舟車之繁,控河朔只咽喉,通淮湖之運漕”(大梁是天下要地,舟車交通眾多,控制河朔的咽喉,通達淮湖的運河運輸), [18]  “今之徐方,控臨東極,淮海閩越,千里邀賴。” [19]  汝州“捍蔽東都,聯唐許,當蔡西面”(汝州捍衞東都洛陽,聯結唐州許州,在蔡州西邊)。河陽“乃魏博之津”(河陽是魏博的水陸衝要之地) [20]  。滑州,“用武地,東有淄青,北魏博”(滑州是用武的重要地區,東有淄青,北有魏博) [21]  。昭義“據山東要害,魏博、恆、幽諸鎮蟠結,朝廷恃此以制之”(昭義是山東關鍵地區,魏博、恆、幽這些藩鎮聚集的地方) [22]  。總之,中原型藩鎮居腹心之地,具有控遏河朔,屏障關中,溝通江淮的重要戰略地位。唐朝後期伐叛戰爭,經常徵調這些藩鎮的軍隊。

藩鎮割據藩鎮之亂

河北三鎮 河北三鎮
唐德宗即位時,絕大部分藩鎮完全服從唐朝中央,不割據。唐德宗想徹底解除成德、魏博、淄青這幾個藩鎮的割據狀態。建中二年(781年),成德李惟嶽、魏博田悦、淄青李納起兵反叛唐朝。 [23]  唐將馬燧、李抱真、李晟大破田悦,先在邯鄲擊破田悦叛軍,田悦派兵援助大將楊朝光,馬燧擊敗田悦派大將楊朝光,殺楊朝光,斬獲叛軍首級五千多級。五天後,馬燧等人進軍到臨洺,田悦派出所有軍隊力戰,最終田悦遭遇大敗,唐軍斬首叛軍一萬多級;淄青(平盧)節度使李正己死,他的兒子李納隱瞞了李正己的死訊,擅自領下軍務。田悦求救於李納和李惟嶽,李納、李惟嶽都派出軍隊幫助田悦。 [24]  唐將劉洽、曲環、李澄、唐朝臣,指揮燙金在徐州大破淄青、魏博的叛軍。 [25]  唐軍馬燧等人指揮唐朝河東軍在漳濱打的田悦叛軍大敗。唐朝的神策軍、昭義軍、河陽軍也擊破田悦叛軍。田悦叛軍溺死者多的不可勝紀,唐軍斬首叛軍2萬多級,生擒三千多人。 [26]  唐將朱滔、張孝忠攻佔李惟嶽的束鹿,進軍包圍深州。李惟嶽憂懼。朱滔、張孝忠打的李惟嶽大敗。 [27]  唐軍屢次大破叛軍,叛軍裏的王武俊決定歸順唐廷。王武俊殺死李惟嶽以及李惟嶽的親信,把李惟嶽的首級送到京師長安。 [28] 
建中三年(782年)農曆二月,李惟嶽所署的定州刺史楊政義投降於唐廷。到這個時候,河北基本被平定,只有魏州一城還沒有被拿下。河南各唐軍在攻打李納,李納的勢力每天都在變弱,一天比一天減縮。朝廷認為很快就可以平定,開始封平叛功臣。朱滔、王武俊、張忠孝認為朝廷對他們的封賞不公正。 [29]  田悦派人説服朱滔反叛,朱滔又派人説法王武俊反叛。朱滔派人去勸張忠孝反叛,張忠孝拒絕反叛。 [30] 
幽州節度使朱滔、淮西(淮寧)節度使李希烈突然反叛,使得叛軍在地域上靠近長安; 而且,一支在長安附近的軍隊突然反叛,這才使得叛軍能佔據長安; 但是唐軍仍然打敗了叛軍,李晟、渾瑊指揮唐軍數次大破叛軍,滅了反叛的朱泚、李懷光,朱滔兵敗投降於唐朝,唐軍擊敗李懷光,李懷光死,李希烈被殺,王武俊、李納、田悦等人取消王號,上表謝罪。

藩鎮割據討伐叛鎮

永貞元年(805年)八月,唐憲宗即位,在他祖父十多年努力之後,中央軍力和財力都有了一定基礎,他開始執行削藩政策。
唐憲宗李純是個奮發有為的皇帝,他改革弊政,勤勉政事,提高宰相的權威,平定藩鎮的叛亂,致使“中外鹹理,紀律再張”,出現了“唐室中興”的局面。 [31] 
元和元年(806年),西川節度使劉闢進行叛亂。憲宗派左神策行營節度使高崇文、神策京西行營兵馬使李元奕等率軍前往討伐。劉闢屢戰屢敗,最後徹底潰敗被俘,被送到長安斬首。 [32] 
元和四年(809年)李巽上奏章推薦舉彬州司馬(王叔文黨,八司馬之一)程異,政治才能明辨,請以他為揚子留後,憲宗准許。程異復為揚子留後、淮南等五道兩税使,江淮財政弊端被改革消除。元和四年三月(809年),以河東節度使李鄘充諸道鹽鐵轉運使。 [33]  憲宗委任了一批理財的宰相,增加了軍力用於討伐叛鎮。
元和九年九月(814年),彰義(淮西)節度使吳少陽死,其子吳元濟匿喪不報,自掌兵權。朝廷遣使弔祭,他拒而不納,繼又舉兵叛亂,威脅東都。元和十年正月(815年),李純決定對淮西用兵。淮西節度使駐蔡州汝陽(今河南汝南),地處中原,戰略地位重要。自李希烈以來,一直保持半獨立狀態,李純對其用兵,正是改變這種狀態的決心表現。 [32] 
對淮西用兵,震動很大。淄青節度使李師道感到威脅,就採用聲言助官軍討吳元濟,實際上支持吳元濟的兩面派手法,企圖鞏固自己的地位。元和十二年(817年)七月,李純命自願親赴前線的裴度以宰相兼彰義節度使。裴度立即奔赴淮西,與隨鄧節度使李愬等,大舉進攻吳元濟。九月,李愬軍首先攻破蔡州,大敗淮西軍。吳元濟沒有料到李愬軍快速異常,毫無防備地束手就擒。持續三年的淮西叛亂宣告結束了。 [32] 
唐憲宗平定淮西之後,官軍得以集中兵力進攻河北山東藩鎮。元和十三年(818年)正月,淮西鎮被平定,李師道又擔憂又害怕,不知道做什麼。李師道遣使獻上表,請求允許他的長子到中央做人質,並且獻上沂、密、海三州。唐憲宗接受了李師道的投降。王承宗害怕,請求以他的兩個兒子作為人質,並且獻上德、棣二州,繳納租税,請求派遣官吏。唐憲宗允許他歸降於朝廷。四月,魏博鎮遣送王承宗的兒子王知感、王知信以及德、棣兩州圖印到京師。 [34]  [35] 
唐憲宗 唐憲宗
李師道在兵危巢傾的嚴重形勢下,先降後悔。朝廷宣慰李遜至鄆州,李師道大陳兵戈以迎之,繼而表言軍情,不聽納質割地。憲宗決意發兵討李師道。五月以忠武節度使李光顏為義成節度使,自許州徙鎮滑州。七月,唐憲宗下制罪狀李師道,命令宣武、魏博、義成、武寧、橫海的軍隊一起討伐李師道。韓弘害怕,在九月親自率軍攻擊李師道,包圍曹州。十一月,裴度指揮田弘正率軍從楊劉渡河,在距離鄆州四十里的地方築壘,很大的震驚了李師道。元和十四年春正月(819年),韓弘攻克考城,殺二千餘人。武寧節度使李愬攻克兗州。田弘正奏在東河擊敗淄青兵,殺一萬餘人,又奏在陽穀擊敗平盧兵。二月,李愬敗在沂州擊敗平盧兵,攻克丞縣。李師道的軍隊潰敗。李師道部下率兵反叛,攻下鄆城,抓捕並且殺死了李師道及李師道的兩個兒子。淄青等十二州都被唐朝平定。 [34]  [36] 
吳元濟敗死,李師道恐懼,想獻地歸順朝廷,並且把長子送到朝廷作為人質,但是後來卻後又舉兵反叛。元和十三年(818年)七月,憲宗調宣武、魏博、義成、武寧、橫海諸鎮前往討伐。在大兵莊境的情況下,李師道內部矛盾激化,其都知兵馬使劉悟殺李師道,淄、青、江州地被唐朝廷平定。 [32] 
元和十四年(819年)七月,宣武節度使韓弘入朝,並兩次貢獻大量絹帛、金銀、馬匹,要求留在京師。李純以韓弘守司徒,兼中書令,另以吏部尚書張弘靖充宣武節度使。魏博節度使田弘正討伐李師道有功,李純以其兼侍中。他為了向憲宗李純表示忠心,使其兄弟子侄皆到朝廷做官。 [32] 
李純先後平定了劍南西川節使度劉闢、鎮海節度使李琦,招降了河北藩鎮,消滅了淮西節度使吳元濟、淄青節度使李師道,並且使藩鎮相繼降服,歸順朝廷。 [33]  [37] 

藩鎮割據三鎮復叛

元和十五年(820年),唐憲宗去世後,唐穆宗即位後主張“銷兵”(裁減兵員)。中央接收河朔,長官多昏庸驕矜。長慶元年(821年)盧龍發生兵變,將士囚禁朝廷派去的新節度使張弘靖,盡殺其幕僚,“河朔三鎮”復叛。新的割據者朱克融、王廷湊、史憲誠力主舊制。裴度的討伐軍無功而還,朝廷因軍費浩大,無法支撐長期作戰,只好承認既成事實。不過此時藩鎮多少有所收斂,成德鎮節度使王元逵“歲時貢獻如職” [38]  。廣明元年(880年)黃巢軍入長安,唐僖宗逃至成都,王元逵之孫王景崇率兵勤王,“供輸相踵”,王鎔“獻馬牛戎械萬計”。 [39] 
從唐穆宗初至唐懿宗末(821年-874年),是藩鎮復活並延續的時期。憲宗伐叛所創下的新局面沒有維持多久。由於長期戰爭,中央府庫的積蓄已經枯竭,憲宗晚年任用聚斂之臣,遭到百姓怨恨﹔新的統一局面,也使大臣們思想麻痹。元和十五年(820年),憲宗死,穆宗即位後,“銷兵”(即裁減兵員)的主張盛行一時。銷兵雖可以節省財政開支,但被裁的士卒無可靠生計,卻是一個亂源。河北三鎮的將士看到的是趾高氣揚把河北士兵視為降虜的昏庸驕奢之人。
長慶元年(821年)盧龍發生兵亂,將士囚禁朝廷派去的新節度使張弘靖,盡殺其幕僚。接着,成德軍將又殺自魏博移鎮成德的節度使田弘正(即田興),朝廷命裴度統兵討伐,又命魏博節度使田布(田弘正之子)出兵助討成德,但將士不肯出力,要求田布行河朔故事,後田布自殺。
劉悟任澤潞節度使,監軍劉承偕經常對眾人辱罵劉悟,還縱容自己的下人違法。軍眾擒獲劉承偕至牙門,要殺劉承偕。劉悟救了劉承偕,使其沒被殺。朝廷貶劉承偕。從此以後,劉悟頗縱恣,想要效仿曾經的河朔三鎮。 [40]  唐武宗會昌四年(844年),在李德裕主持下,平定了澤潞。 [41]  這次被稱為“會昌伐叛”的勝利,對於穩定中央直接控制地區起了積極作用。總之,第三階段中,藩鎮有所復活並發展,不過程度不如第一階段之甚。
從唐僖宗乾符二年至唐亡(875年-907年),是藩鎮相互兼併的時期。唐僖宗以後,社會矛盾激化,武裝商人黃巢作亂, [97]  唐朝中央徵集各藩鎮士兵圍剿。許多藩鎮利用時機擴充自己的實力,如楊行密、王重榮、李克用、高駢、董昌、錢鏐等。這樣,大批藩鎮由不割據狀態變成割據狀態,這些藩鎮立即轉入互相兼併的戰爭中,唐朝變的名存實亡。

藩鎮割據事件結果

唐僖宗 唐僖宗
天祐四年(907年),名義上的中央朝廷被藩鎮之一朱温奪去了,演變為五代十國 [42]  朱温恩威並施拉攏魏博。大順二年(891年)正月,朱温五次打敗魏博軍,“斬首萬餘級,羅弘信懼,遣使持厚幣請和。帝(指朱温)命止其焚掠而歸其俘,弘信繇是感悦而聽命焉”。為了防止羅弘信投向敵方陣營,朱温在羅弘信面前表現得很謙遜。光化二年(898),即羅弘信子羅紹威擔任魏博節度使的第二年,劉仁恭出動盧龍軍主力南下進攻魏博,朱温親自出徵援助魏博鎮,在內黃北大破劉仁恭的盧龍軍,“擒都將單無敵已下七十餘人”。貞明元年(915),因後梁欲割魏博為兩鎮,魏州軍隊發生叛亂,並向晉王李存勖求援。李存勖入魏州,殺叛亂首領張彥,將張彥手下的魏博牙軍銀槍效節軍收編為帳前銀槍。 [43] 
天祐十年(913年),李存勖出兵攻佔幽州鎮所有州,生擒劉仁恭與劉守光父子。 [44] 
五代的後唐明宗強力平定了河北藩鎮,“凡亂兵皆夷其家。”五代的後唐明宗徹底解決了河北藩鎮割據的牙軍和世襲強藩問題。 [43] 
對五代史研究的深入發現,割據問題裏那些最難應付的,已經被五代後唐後周解決了。 [43] 

藩鎮割據事件分析

藩鎮割據土地

在土地所有者看來,賦税是上供朝廷,還是截留藩鎮,並沒有經濟上的實際區別。同樣是以交納一定賦税的形式與政府共同瓜分農民創造的剩餘價值,在驕藩控制下,並不比在中央集權統治下能得到更多的經濟好處。因此,大土地所有者對藩鎮割據時間抱着不支持不合作的消極態度,乃是他們本身的客觀經濟利益所決定的。貞元時,李希烈叛亂,張建封奉命防遏,“大豪俊傑,爭來效節”,建封“隨其才而用之” [45]  ,其原因即在於此。 [2] 
經過八年的安史之亂,藩鎮大軍團的實力都被削弱,無論是叛軍方面的東北藩鎮、還是阻擊叛軍的西北藩鎮,其實都大為削弱了。並且,通過於內地普設藩鎮的方式,唐廷也已經對這些舊有勢力進行了分割。安史之亂結束後,由於唐廷已於內地普設藩鎮,原來的東、西兩大軍事集團已經被打散,所以朝叛衝突不會再像安史之亂時期那樣距離,這正是唐廷經由安史之亂,通過重構帝國空間結構所取得的一大成功。延續着打壓這些就有邊鎮勢力的政策,雖然代宗、德宗、憲總諸帝削弱這些藩鎮軍團的方式和程度還不完全相同,但比其亂時的肅宗,他們都要更主動積極。帝國所遭遇的最嚴重的危機就是由原來邊境藩鎮帶來的大軍團危機,而化解這一危機的過程就是一個重構這些藩鎮空間結構與權力結構的過程。安史之亂既是這一危機最明顯的體現,也提供給了帝國一個化解這一危機的契機。到憲宗元和末年,藩鎮危機基本宣告結束。 [46] 

藩鎮割據軍制

藩鎮內部的軍事體制,唐代各個藩鎮內部的軍事體制,大體分為三個層次:一是方鎮治所州的牙兵(衙軍),二是方鎮屬下各個支州(支郡)的駐兵,三是州下各縣軍鎮,一些領州較多的藩鎮,又按軍事需要或地理形勢的便利劃分出若干小的軍區。 [47] 
牙兵(衙軍)
藩鎮主帥直屬番號軍中擔任宿衞的那一部分親軍,組成牙兵,又作衙兵。他們分佈在藩鎮的牙城內外、羅城內外,使府治所境內、管下各州縣及險要之地皆有牙兵鎮守。由於牙兵時常譁變,於是藩鎮又另置親兵,以與牙兵相對抗。 [48]  這些親兵為貼身親隨,出入卧內(這裏“卧內”是指內宅)。 [49]  節度使的這種出入卧內的親隨兵又稱後院兵,宿衞於內宅。 [50]  唐末河東有後院軍使朱玫, [51]  潞州有後院軍馬, [52]  義武有後院都知兵馬使王處直將兵數萬拒張存敬。 [53]  胡三省於此注云:“唐中世以來,方鎮多置後院兵。” [54] 
後院兵一般較為精鋭則為事實。《資治通鑑》卷258大順元年五月:“昭義有精兵,號後院將,克用既得三州,將圖河朔,令李克慕選後院將尤曉勇者五百人送晉陽,潞人惜之。”以院呼兵營是當時通稱,而唐代節度使使它率皆在使牙的後面,想必衞護宅的親兵稱為後院兵,而以宅內兵馬使或後院軍使統之。 [55]  [56] 
外軍鎮
外軍大多置於支郡州縣。如盧龍節度使治幽州,有靜塞軍在薊州。成德節度使治鎮州,卻有永寧軍在深州。浙東長洲軍也並不在湖州,而在蘇州。但也有例外,如浙西治所潤州有鎮海軍為牙軍,另外在該州還有丹陽軍,是二軍並置於節度使府治所州。 [55]  [56] 
支郡兵
藩鎮屬下各州都有一些軍隊。大曆十二年(777年),代宗“又定諸州兵,皆有常數。” [57]  王羽《請停執刀衣糧奏》:“諸州並設軍額,防虞役使,更置執刀”。 [58]  時大概在德宗貞元時。此亦可見諸州並有軍額。州兵的領導者是刺史。刺史的全稱是使持節某州諸軍事某州刺史。有些刺史還帶團練使、防禦使、鎮遏使、團練守使等名號。元和十四年詔諸道外鎮在支郡者屬當州統領雲,“如刺史帶本州團練、防禦、鎮遏等使,其兵馬額便隸本使,如無別使,即屬軍事。” [55]  [59]  [56] 

藩鎮割據家族

第一階段,自廣德元年(763年)至長慶元年(821年)的59年間,是河朔藩鎮割據的第一個階段,幽州鎮劉怦—劉濟—劉總三代統治時間長達36年,佔這一時間段的61%;成德鎮王武俊—王士真—王承宗、王承元統治時間長達38年,約佔這一時間段的64%以上。而魏博鎮田承嗣—田悦、田緒—田季安—田懷諫統治時間也長達約49年,約佔這一時間段的83%。
第二階段,從長慶二年(822年)直到後梁乾化四年(914年)前後,這90多年間,幽州鎮的節度使之位轉移頻繁,先後更替了11個家族。張允伸父子主政幽州的時間最長,但也只佔到了四分之一弱。魏博鎮共有六個家族先後執掌節鉞,何氏家族統治時間最長,但也還佔不到一半。登上節度使之位的人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慨嘆“至於命帥臨戍,非賢則德。或失其統馭,則禍必起於蕭牆”“衰榮無常”(《韓國昌神道碑》),“上下不失,然後能久於其任”(《何弘敬墓誌》)。河朔三鎮中唯有成德鎮的節度使之位一直在王廷湊的子孫中傳承,但他們把“勉總軍務,禮藩鄰,奉朝廷”總結為使“家業不墜”的法寶:具備高超的軍事本領、能夠控御藩鎮內部複雜而嚴峻的各種形勢、得到軍人認可以及靈活地處理好與中央和鄰鎮的關係——這是河朔藩鎮的節度使必須具備的基本素質。 [60] 

藩鎮割據事件影響

藩鎮既削弱了唐朝中央,又維護了唐朝的存在。 [93]  既有藩鎮作亂,也有藩鎮為唐朝平亂。藩鎮對內防遏、平定叛亂,對外打擊外敵。 [94-95]  大部分藩鎮非常注重訓練強大的軍隊,藩鎮使得大部分唐軍始終保持着強大的戰鬥力。 [96] 
藩鎮促進了地方經濟、商品經濟的發展。 [79]  [80]  藩鎮之所以重視商業活動,最主要的是主觀上出於對經濟的需要。在安史之亂後不久,藩鎮在主觀上想通過商業活動來恢復社會經濟,增強自己的經濟實力。藩鎮財政費用的主要部分花到了治兵繕甲、豢養一支龐大的精兵上,單單靠徵收地税往往會捉襟見肘,而商税卻可以彌補費用上的不足。對於河北道的藩鎮,由於軍事割據的存在,河北道豐富的物產只有靠商人販運各地,而河北道的糧食、牲口等生活必需品,也必須靠商人從四周地區販入。因此,藩鎮對本地區發展商業的願望是十分強烈的。
河北道的藩鎮割據地區,在唐代是一個經濟十分發達的地區 [85]  。藩鎮佔據該地“出則勝,處則饒,不窺天下之產,自可封殖” [86]  。天寶十四載(755年),顏杲卿上書説:“今河北殷實,百姓富饒,衣冠禮樂,天下莫敵”。 [87]  河北地區的經濟如此繁榮,決定了它在唐帝國中的特殊經濟地位和作用:“天寶以來,東北隅節度位冠諸侯,案數年鐘鼓,兼本道連帥,以河貢篚徵税,半乎九州。” [88]  河北地區如此發達的農業和手工業生產,為商業的發展提供了有利的條件。
總之,唐代全國商業的繁盛,為藩鎮提供了發展商業的氛圍;商人地位的提高,使得商人經營的興趣更加濃厚,也有可能與藩鎮勢力存在種種經濟、政治的勾結;加上藩鎮主觀上需求商業利潤,客觀上河北地區農業、手工業、商業原有的發展水平較高,在這樣的條件下,各藩鎮就普遍比較重視商業經營活動。其結果,在一定程度上,也確實是起到了促進商業繁榮和發展的作用。

藩鎮割據官員

大量事實表明,即使在割據的河朔藩鎮,唐朝的政策法令亦有施行。比如,河北地區州縣行政區劃的改易和廢置 [10]  ,官吏員額的增減 [11]  ,唐廷的敕令就起一定作用。甚至河北官員也有從中央調進或徵出的 [12] 
進士科也是河朔型藩鎮文人的仕途。幽州人王仲堪大曆七年舉進士及第 [61]  。盧龍節度使劉怦的兒子劉濟“遊學京師,第進士” [62]  。魏州人公乘億“以辭賦著名”,垂三十舉而及第 [63]  。淄青鄆州人高沐貞元中應舉進士科 [64]  。《會昌五年舉格節文》詳載諸道州府解送應試士人員額,魏博、幽州等處的員額是“進士不得過十一人,明經不得過十五人” [65] 

藩鎮割據税法

河朔型藩鎮在法令上仍實行兩税法。建中元年(780年),黜陟使洪經綸在河北推行兩税法期間,還曾在洺州樹立碑銘 [66]  ,在幽州表彰風化 [67]  ,在魏博裁減官卒 [68]  。貞元八年(792年),朝廷派秘書少監常鹹往恆、冀、德、棣、深、趙等州,中書舍人奚陟往申、光、蔡等州宣慰賑給諸州遭水災百姓,敕令其賑給與賜物“並以所在官中兩税物、地税米充給” [69-70]  。貞元八年七月(802年)敕又云:“蔡、申、光三州言:春大水,夏大旱。詔其當道兩税除當軍將士春冬衣賜及支用外,各供上都錢物已徵及在百姓腹內,量放三年” [71]  。這些材料都是河朔型藩鎮亦按兩税法徵税的有力證據。唐朝中央在各鎮設有監軍院,各鎮在長安亦置進奏院。諸鎮藩帥的擁立,毫無例外地都要得到監軍使認可,並由他們奏報中央批准。監軍院與進奏院不僅構成了中央與驕藩聯繫的橋樑,而且也成為唐廷在割據地區施行統治和驕藩在政治上奉事朝廷的象徵。 [72]  河朔諸鎮既企圖遊離於中央統治之外,又不能徹底否定中央政權。河朔型藩鎮具有遊離性與依附性並存的特點,不能把它們的割據絕對化。 [73] 

藩鎮割據狀態

河朔型以外的中原、邊疆、東南型藩鎮都是非割據性藩鎮。其中只有澤潞劉稹、夏州楊惠琳、西川劉闢、浙西李錡曾有短暫叛亂。而且這些叛亂很快都被唐朝平定、攻滅。 [73] 
唐代藩鎮割據主要表現在河朔,而河朔割據又集中在三鎮。此外絕大多數藩鎮,其節度使的調任和派遣基本上由中央決定,不是割據性藩鎮。 [74] 
中原、邊疆、東南型藩鎮深刻影響着整個藩鎮形勢的發展。具體説就是,東南型從財力上支撐朝廷,邊疆型(西北)從武力上奠定了關中,中原型從軍事上鎮遏叛鎮。 [74] 

藩鎮割據商業

藩鎮勢力積極從事經商活動,並制定了些保護商業經營的政策。
安祿山、史思明在未從軍以前從事的職業就是為商業經營服務的互市牙郎。及至安祿山為節度使時,“畜戰馬數萬匹,多聚兵仗,分遣商胡詣諸道販鬻,歲輸珍貨數百萬” [75]  ,積聚了大量財富。安史之亂以後,藩鎮勢力也通過經商來積聚財富,而且這類活動更變本加厲。代宗大曆十四年十月(779年)頒敕,嚴令“王公百官及天下長吏,無得與人爭利,先於揚州置邸肆貿易者罷之”。 [76] 
由於藩鎮看到了商業利潤對其割據的重要意義,因而對商賈及商業活動注意籠絡和利用。有的藩鎮下命令保護通商,如李師古“貪諸土貨,下令恤商”,其原因在於“鄆與淮海競,出入天下珍寶,日月不絕” [77]  。保護商業的政策,引來了大量商人,其直接受益者是其弟弟李師道。其時因為“軍用屈”,所以“率賈人錢為助” [78]  。要是原來不實行保護通商的政策,那麼也就不可能有後來的“資助”了。
進奏院本是藩鎮和中央之間聯絡的橋樑和中轉站,但各道也利用進奏院從事商業經營活動。武宗會昌四年二月(844年),御史台的一份奏文中談到了進奏院經商的事情:“諸道進奏官或有一人兼知四五道奏進,兼併貨殖,頗是幸門,因緣交通。” [79]  此外,自唐德宗時期出現了錢重物輕的局面,銅錢十分緊張。河北地區本來就缺少銅礦資源,隨着商品經濟的發展,河北地區的銅錢流通問題更大。這時的進奏院就為本道吸收現錢起了重要的作用。唐代“飛錢”或稱“便換”這種匯錢方法,其中就有進奏院積極活動的影子:“時商賈至京師,委錢諸道進奏院及諸軍、諸使富家,以輕裝趨四方,合券乃取之。” [80]  相當一部分京城大商業使用了藩鎮的信匯系統,而進奏院恰恰是吸納了大量的現錢,發展了自己的勢力。史稱:“京師區肆所積,皆方鎮錢,王鍔、韓弘、李惟簡,少者不下五十萬貫。” [81] 

藩鎮割據農業、工商業

自唐朝建立以後,由於國家的統一和安定,社會經濟發展較快。唐朝前期,在農業和手工業的帶動下,商業也有了重大發展。除了長安、洛陽二都商業較發達外,還出現了許多地區性的商業都市。像處於大江南北水陸交通樞紐的揚州,“俗好商賈,不事農桑” [82]  ,盛行經商風氣。益州“人物繁盛,悉皆土著。江山之秀,羅錦之麗,管絃歌舞之多,伎巧百工之富” [83]  ,成為唐朝西南的天府寶地。再如鄂州、潤州、蘇州、洪州、越州、杭州、廣州、明州、泉州等,都是商業極其活躍的地方都市。由於這些大城市商業經營的帶動,周圍的農村地區也捲進了商品經濟的大潮,大量種植茶葉、甘蔗、水果、花卉、蔬菜等經濟收益較高的農作物。農民並不是以消費為目的的,而是將之運向市場。在農村的交通便利處,也就出現了一些定期或長期的草市、墟市等農貿集市,從而有力地推動了唐代商品經濟的活躍。
商品經濟的發展,使唐代經濟中出現了許多新的事物和現象。如隨着商品交易量的擴大,從業人數大大增多,貨幣發行量遠遠跟不上經濟的發展,便出現了實虛估和飛錢的方法。這些方法一定程度上又反過來促進了商品經濟的發展。又如,商品經濟的繁榮,商人們需要有人為之提供信息,聯繫客户。這樣,在唐代大城市中,出現了許多商品交換的中間人——牙人。牙人的活動十分頻繁和活躍:按其行業,有口馬、莊宅、絲絹、互市等牙人;按其活動形式,有僅提供商品信息的,有代理整個交換的。有唐一代,隨着商品經濟的發展,商人社會地位開始有所改變。特別是武則天、唐玄宗以後,商人在服飾、喪葬、車乘等方面已能與庶民百姓平等,不再是特殊的“賤類”、“下人”。唐中期以後,商人已具備多渠道入仕做官的資格,部分商賈已任節度使、刺史等職,至於任中下級官吏的,則更多了。特別具有意義的是,以前政府明文規定的“工商雜類不得預於士伍”的禁令被取消,商人可以參加科舉考試和進入學校,甚至進入兩館、太學學習。韓愈曾描繪這種情況:“國家典章,崇重庠序。近日趨競,未複本源,至使公卿子孫恥遊太學,工商凡冗或處上庠” [84]  。商人在經濟上有了發展之後,勢必有社會地位和政治地位的要求,會通過入軍、巴結藩鎮勢力並與之結合,以抬高自己的社會地位,維護自己在經濟上的利益。

藩鎮割據事件評價

尹源:世言唐所以亡,由諸侯之強,此未極於理。 夫弱唐者,諸侯也。 唐既弱,而久不亡者,諸侯維之也。 [89] 
王讜:蓋唐之亂,非藩鎮無以平之,而亦藩鎮有以亂之。 其初跋扈陸梁者, 必得藩鎮而後可以戡定其禍亂,而其後戡定禍亂者,亦足以稱禍而致亂。故其所以去唐之亂者,藩鎮也;而所以致唐之亂者,亦藩鎮也。 [90] 
宋朝主戰派大臣李綱指出藩鎮在對外作戰、對內平亂方面發揮了正面作用。李綱:皆賴方鎮相與掎角以定其亂,則方鎮之兵不得謂無功於唐。 [91] 
宋朝主和派大臣秦檜:使異日士卒精練若唐藩鎮之兵,將相得人若唐肅、代之臣,大金之於中國能必其勝哉。 [92] 
張國剛:唐朝後半段的大部分時期裏,絕大部分藩鎮不割據,只有極個別藩鎮割據,即使割據藩鎮也在一定程度上施行唐朝的政策法令,“須借朝廷官爵威命以安軍情”,而且割據藩鎮也曾解除割據。唐末黃巢之亂,才出現普遍的藩鎮割據。 [1] 
參考資料
  • 1.    張國剛.《唐代藩鎮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6
  • 2.    張國剛.《唐代藩鎮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35-37
  • 3.    楊志玖.《試論唐代藩鎮割據的社會基礎》,《歷史教學》:歷史教學社,1980:24
  • 4.    王仲犖.隋唐五代史: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484
  • 5.    張國剛.《唐代藩鎮研究》: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2009:32-34
  • 6.    《資治通鑑》卷二百一十:景雲元年……置河西節度、支度、營田等使,領涼、甘、肅、伊、瓜、沙、西七州,治涼州。
  • 7.    《資治通鑑》卷二百一十二:開元七年……是歲,置劍南節度使,領益、彭等二十五州。
  • 8.    《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一十五:天寶元年……是時,天下聲教所被之州三百三十一,羈縻之州八百,置十節度、經略使以備邊。安西節度撫寧西域,統龜茲、焉耆、于闐、疏勒四鎮,治龜茲城,兵二萬四千。北庭節度防制突騎施、堅昆,統瀚海、天山、伊吾三軍,屯伊、西二州之境,治北庭都護府,兵二萬人。河西節度斷隔吐蕃、突厥,統赤水、大斗、建康、寧寇、玉門、黑離、豆盧、新泉八軍,張掖、交城、白亭三守捉,屯涼、肅、瓜、沙、會五州之境,治涼州,兵七萬三千人。朔方節度捍禦突厥,統經略、豐安、定遠三軍,三受降城,安北、單于二都護府,屯靈、夏、豐三州之境,治靈州,兵六萬四千七百人。河東節度與朔方掎角以御突厥,統天兵、大同、橫野、岢嵐四軍,雲中守捉,屯太原府忻、代、嵐三州之境,治太原府,兵五萬五千人。范陽節度臨制奚、契丹,統經略、威武、清夷、靜塞、恆陽、北平、高陽、唐興、橫海九軍,屯幽、薊、媯、檀、易、恆、定、漠、滄九州之境,治幽州,兵九萬一千四百人。平盧節度鎮撫室韋、靺鞨,統平盧、盧龍二軍,榆關守捉,安東都護府,屯營、平二州之境,治營州,兵三萬七千五百人。隴右節度備禦吐蕃,統臨洮、河源、白水、安人、振威、威戎、漠門、寧塞、積石、鎮西十軍,綏和、合川、平夷三守捉,屯鄯、廊、洮、河之境,治鄯州,兵七萬五千人。劍南節度西抗吐蕃,南撫蠻獠,統天寶、平戎、昆明、寧遠、澄川、南江六軍,屯益、翼、茂、當、巂、柘、松、維、恭、雅、黎、姚、悉十三州之境,治益州,兵三萬九百人。嶺南五府經略綏靜夷、獠,統經略、清海二軍,桂、容、邕、交四管,治廣州,兵萬五千四百人。此外又有長樂經略,福州領之,兵千五百人。東萊守捉,萊州領之;東牟守捉,登州領之;兵各千人。凡鎮兵四十九萬人,馬八萬餘匹。
  • 9.    歐陽修、宋祁《新唐書》
  • 10.    《太平寰宇記》卷五六磁州,卷六八寧邊軍,卷六一鎮州,卷五七澶州,卷五四魏州,卷六四德州,卷七○涿州;《唐會要》卷七一。
  • 11.    《唐會要》卷六九,《州府縣加減官》。
  • 12.    參見《太平寰宇記》卷六四德州;《新唐書》卷一五一《陸長源傳》,卷一五七《樊澤傳》;《舊唐書》卷一三七《李益傳》,卷一四五《劉棲楚傳》;《全唐文》卷五九八歐陽詹《馬實墓誌》,卷六一四王叔平《唐故監察御史裏行太原王公墓誌銘》等。
  • 13.    《危機與重構》:重新審視藩鎮割據  .騰訊[引用日期2020-04-20]
  • 14.    李碧妍.《危機與重構》: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2015:1
  • 15.    《唐會要》卷七十二:惟邊州置重兵。中原乃包其戈甲。示不復用。人至老不聞戰聲。
  • 16.    《讀通鑑論 卷二十二 玄宗》:置十節度使,其九皆西北邊徼也。唯河東一鎮治太原,較居內地。別有嶺南經略,長樂、東萊、東牟三守捉,亦皆邊也,而權抑輕。若畿輔內地,河、雒、江、淮、汴、蔡、荊、楚、兗、泗、魏、邢,鹹弛武備,羊苟安,而倚沿邊之節鎮,以冀旦夕之無虞,外疆中枵,亂亡之勢成矣。
  • 17.    《讀通鑑論 卷二十二 玄宗》:夫使祿山之亂,兩河、汝、雛、淮、楚之閒,有大臣屯重旅,拊其入關之背,而迫之以前卻兩難之勢,賊其敢輕窺函谷哉!
  • 18.    《全唐文》卷七四〇,劉寬夫《汴州糾曹廳壁記》
  • 19.    《金石萃編》卷一〇七,《使院石幢記》
  • 20.    《新唐書》卷一四六 《李棲筠附吉甫傳》
  • 21.    《新唐書》卷一五一,《袁滋傳》
  • 22.    《資治通鑑》卷二三八,元和五年三月
  • 23.    《資治通鑑》卷二百二十六:上曰:“賊本無資以為亂,皆藉我土地,假我位號,以聚其眾耳。曏日因其所欲而命之多矣,而亂益滋。是爵命不足以已亂而適足以長亂也。然則惟嶽必為亂,命與不命等耳。”竟不許。悦乃與李正己各遣使詣惟嶽,潛謀勒兵拒命。魏博節度副使田庭玠謂悦曰:“爾藉伯父遺業,但謹事朝廷,坐享富貴,不亦善乎!奈何無故與恆、鄆共為叛臣!爾觀兵興以來,逆亂者誰能保其家乎?必欲行爾之志,可先殺我,無使我見田氏之族滅也。”因稱病卧家。悦自往謝之,庭玠閉門不內,竟以憂卒。
  • 24.    《資治通鑑》卷二百二十七:(建中二年,781年)癸未,河東節度使馬燧,昭義節度使李抱真,神策先鋒都知兵馬使李晟,大破田悦於臨洺。時悦攻臨洺,累月不拔……李抱真告急於朝,詔馬燧將步騎二萬與抱真討悦,又遣李晟將神策兵與之俱;又詔幽州留後硃滔討惟嶽。燧等軍未出險,先遣使持書諭悦,為好語。悦謂燧畏之,不設備,又與抱真合兵八萬,東下壺關,軍於邯鄲,擊悦支軍,破之。悦方急攻臨洺,分李惟嶽兵五千助楊朝光。明日,燧等進攻朝光柵,悦將萬餘人救之,燧命大將李自良等御之於雙岡,令之曰:“悦得過,必斬爾!”自良等力戰,悦軍卻。燧推火車焚朝光柵,斬朝光,獲首虜五千餘級。居五日,燧等進軍至臨洺,悦悉眾力戰,凡百餘合,悦兵大敗,斬首萬餘級。悦引兵夜遁,邢州圍亦解。時平盧節度使李正己已薨,子納秘之,擅領軍務。悦求救於納及李惟嶽,納遣大將衞俊將兵萬人,惟嶽遣兵三千人救之。悦收合散卒,得二萬餘人,軍於洹水;淄青軍其東,成德軍其西,首尾相應。馬燧帥諸軍進屯鄴,奏求河陽兵自助;詔河陽節度使李艽將兵會之。
  • 25.    《資治通鑑》卷二百二十七:(建中二年,781年)辛酉,宣武節度使劉洽,神策都知兵馬使曲環,滑州刺史襄平李澄,朔方大將唐朝臣,大破淄青、魏博之兵于徐州。先是,李納遣其將王温會魏博將信都崇慶共攻徐州,李洧遣牙官温人王智興詣闕告急。智興善走,不五日而至。上為之發朔方兵五千人,以朝臣將之,與洽、環、澄共救之。時朔方軍資裝不至,旗服弊惡。宣武人嗤之曰:“乞子能破賊乎!”朝臣以其言激怒士卒,且曰:“都統有令,先破賊營者,營中物悉與之。”士皆憤怒爭奮。崇慶、温攻彭城,二旬不能下,請益兵於納。納遣其將石隱金將萬人助之,與劉洽等相拒於七里溝。日向暮,洽引軍稍卻。朔方馬軍使楊朝晟言於唐朝臣曰:“公以步兵負山而陳,以待兩軍。我以騎兵伏于山曲,賊見懸軍勢孤,必搏之。我以伏兵絕其腰,必敗之。”朝臣從之。崇慶等果將騎二千逾橋而西,追擊官軍,伏兵發,橫擊之。崇慶等兵中斷,狼狽而返,阻橋以拒官軍。其兵有爭橋不得,涉水而度者。朝晟指之曰:“彼可涉,吾何為不涉!”遂涉水擊,據橋者皆走,崇慶等兵大潰。洽等乘之,斬首八千級,溺死過半。朔方軍士盡得其輜重,旗服鮮華,乃謂宣武人曰:“乞子之功,孰與宋多?”宣武人皆慚。官軍乘勝逐北,至徐州城下,魏博、淄青軍解圍走,江、淮漕運始通。
  • 26.    《資治通鑑》卷二百二十七:(建中三年,782年)馬燧等諸軍屯於漳濱。田悦遣其將王光進築月城以守長橋,諸軍不得渡。燧以鐵鎖連車數百乘,實以土囊,塞其下流,水淺,諸軍涉渡。時軍中乏糧,悦等深壁不戰。燧命諸軍持十日糧,進屯倉口,與悦夾洹水而軍。李抱真、李艽問曰:“糧少而深入,何也?”燧曰:“糧少則利速戰,今三鎮連兵不戰,欲以老我師。我若分軍擊其左右,悦必救之,則我腹背受敵,戰必不利。故進軍逼悦,所謂攻其所必救也。彼苟出戰,必為諸君破之。”乃為三橋逾洹水,日往挑戰,悦不出。燧令諸軍夜半起食,潛師循洹水直趨魏州,令曰:“賊至,則止為陳。”留百騎擊鼓鳴角於營中,仍抱薪持火,俟諸軍畢,則止鼓角匿其旁。伺悦軍畢渡,焚其橋。軍行十里所,悦聞之,帥淄青、成德步騎四萬逾橋掩其後,乘風縱火,鼓譟而進。燧按兵不動,先除其前草莽百步為戰場,結陳以待之,募勇士五千餘人為前列。悦軍至,火止,氣衰,燧縱嶽擊之,悦軍大敗。神策、昭義、河陽軍小卻,見河東軍捷,還鬥,又破之。追奔至,三橋已焚,悦軍亂,赴水溺死不可勝紀,斬首二萬餘級,捕虜三千餘人,屍相枕藉三十餘裏。
  • 27.    《資治通鑑》卷二百二十七:(建中三年,782年)李惟嶽遣兵與孟祐守束鹿,硃滔、張孝忠攻拔之,進圍深州。惟嶽憂懼,掌書記邵真復説惟嶽,密為表,先遣弟惟簡入朝;然後誅諸將之不從命者,身自入朝,使妻父冀州刺史鄭詵權知節度事,以待朝命。惟簡既行,孟祐知其謀,密遣告田悦。悦大怒,使衙官扈岌往見惟嶽,讓之曰:“尚書舉兵,正為大夫求旌節耳,非為己也。今大夫乃信邵真之言,遣弟奉表,悉以反逆之罪歸尚書,自求雪身,尚書何負於大夫而至此邪!若相為斬邵真,則相待如初;不然,當與大夫絕矣。”判官畢華言於惟嶽曰:“田尚書以大夫之故陷身重圍,大夫一旦負之,不義甚矣。且魏博、淄青兵強食富,足抗天下,事未可知,奈何遽為二三之計乎!”惟嶽素怯,不能守前計,乃引邵真,對扈岌斬之。發成德兵萬人,與孟祐俱圍束鹿。丙寅,硃滔、張孝忠與戰於束鹿城下,惟嶽大敗,燒營而遁。
  • 28.    《資治通鑑》卷二百二十七:(建中三年,782年)王武俊既出恆州,謂衞常寧曰:“武俊今幸出虎口,不復歸矣!當北歸張尚書。”常寧曰:“大夫闇弱,信任左右,觀其勢終為硃滔所滅。今天子有詔,得大夫首者,以其官爵與之。中丞素為眾所服,與其出亡,曷若倒戈以取大夫,轉禍為福,特反掌耳。事苟不捷,歸張尚書,未晚也。”武俊深以為然。會惟嶽使要藉謝遵至趙州城下,武俊引遵同謀取惟嶽。遵還,密告王士真。閏月,甲辰,武俊、常寧自趙州引兵還襲惟嶽。遵與士真矯惟嶽命,啓城門納之。黎明,武俊帥數百騎突入府門。士真應之於內,殺十餘人。武俊令曰:“大夫叛逆,將士歸順,敢違拒者族!”眾莫敢動。遂執惟嶽,收鄭詵、畢華、王它奴等,皆殺之。武俊以惟嶽舊使之子,欲生送之長安。常寧曰:“彼見天子,將復以叛逆之罪歸咎於中丞。”乃縊殺之,傳首京師。
  • 29.    《資治通鑑》卷二百二十七:(建中三年,782年)二月,戊午,李惟嶽所署定州刺史楊政義降。時河北略定,惟魏州未下。河南諸軍攻李納於濮州,納勢日蹙。朝廷謂天下不日可平。甲子,以張孝忠為易、定、滄三州節度使,王武俊為恆冀都團練觀察使,康日知為深趙都團練觀察使,以德、林二州隸硃滔,令還鎮。滔固請深州,不許,由是怨望,留屯深州。王武俊素輕張孝忠,自以手誅李惟嶽,功在康日知上,而孝忠為節度使,己與康日知俱為都團練使,又失趙、定二州,亦不悦。又詔以糧三千石給硃滔,馬五百匹給馬燧。武俊以為朝廷不欲使故人為節度使,魏博既下,必取恆冀,故先分其糧馬以弱之,疑,未肯奉詔。
  • 30.    《資治通鑑》卷二百二十七:(建中三年,782年)田悦聞之,遣判官王侑、許士則間道至深州,説硃滔曰:“司徒奉詔討李惟嶽,旬朔之間,拔束鹿,下深州,惟嶽勢蹙,故王大夫因司徒勝勢,得以梟惟嶽之首,此皆司徒之功也。又天子明下詔書,令司徒得惟嶽城邑,皆隸本鎮。今乃割深州以與日知,是自棄其信也。且今上志欲掃清河朔,不使蕃鎮承襲,將悉以文臣代武臣。魏亡,則燕、趙為之次矣;若魏存,則燕、趙無患。然則司徒果有意矜魏博之危而救之,非徒得存亡繼絕之義,亦子孫萬世之利也。”又許以貝州賂滔。滔素有異志,聞之,大喜,即遣王侑歸報魏州,使將士知有外援,各自堅。又遣判官王郅與許士則俱詣恆州,説王武俊曰:“大夫出萬死之計,誅逆首,拔亂根,康日知不出趙州,豈得與大夫同日論功!而朝廷褒賞略同,誰不為大夫憤邑者!今又聞有詔支糧馬與鄰道,朝廷之意,蓋以大夫善戰無敵,恐為後患,先欲貧弱軍府,俟平魏之日,使馬僕射北首,硃司徒南向,共相滅耳。硃司徒亦不敢自保,使郅等效愚計,欲與大夫共救田尚書而存之。大夫自留糧馬以供軍;硃司徒不欲以深州與康日知,願以與大夫,請早定刺史以守之。三鎮連後,若耳目手足之相救,則它日永無患矣!”武俊亦喜,許諾,即遣判官王巨源使於滔,且令知深州事,相與刻日舉兵南向。滔又遣人説張孝忠,孝忠不從。
  • 31.    白壽彝.《中國通史 第六卷 中古時代·隋唐時期(上冊)》: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4:413
  • 32.    白壽彝.《中國通史 第六卷 中古時代·隋唐時期(上冊)》: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413-415
  • 33.    白壽彝.《中國通史 第六卷 中古時代·隋唐時期(下冊)》: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1822-1823
  • 34.    白壽彝 .《中國通史 第六卷 中古時代·隋唐時期(下冊)》: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1828-1829
  • 35.    白壽彝《中國通史 第六卷 中古時代·隋唐時期(下冊)》:以淮西平,李師道憂懼,不知所為。遣使奉表,請使長子入侍,並獻沂、密、海三州。憲宗受降,並遣左常侍李遜詣鄆州宣慰。王承宗懼,求告于田弘正(即魏博田興),請以二子為質並獻德、棣二州,輸租税,請官吏。田弘正為之奏請,憲宗准許歸降朝廷。夏四月,魏博遣送王承宗子知感、知信及德棣二州圖印至京師。
  • 36.    白壽彝 .《中國通史 第六卷 中古時代·隋唐時期(下冊)》(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1828-1829):李師道在兵危巢傾的嚴重形勢下,先降後悔。朝廷宣慰李遜至鄆州,李師道大陳兵戈以迎之,繼而表言軍情不聽納質割地。憲宗決意發兵討李師道。五月以忠武節度使李光顏為義成節度使,自許州徙鎮滑州。秋七月,下制罪狀李師道,令宣武、魏博、義成、武寧、橫海兵共討之,以宣歙觀察使王遂為供軍使。朝廷興師討李師道,韓弘懼,九月自將兵擊李師道,圍曹州。十一月,裴度指揮田弘正將全師自楊劉渡河,距鄆州四十里築壘,賊中大震。元和十四年春正月(819年),韓弘拔考城,殺二千餘人。武寧節度使李愬拔台(唐屬兗州)。田弘正奏敗淄青兵於東河,殺萬餘人。又奏敗平盧兵於陽穀。二月,李愬敗平盧兵於沂州,拔丞縣(唐藍陵縣)。李師道軍中兵變自潰。李師道部下率兵反叛,攻下鄆城,捕索師道與二子置牙門外隙地,皆斬之。劉悟將師道父子三首遣使送田弘正營。弘正大喜,露布以聞。淄青等十二州皆平。
  • 37.    白壽彝 .《中國通史 第六卷 中古時代·隋唐時期(下冊)》: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1820-1821
  • 38.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六:元逵,其次子也。識禮法,歲時貢獻如職。帝悦,詔尚絳王悟女壽安公主。元逵遣人納聘闕下,進千盤食、良馬、主妝澤奩具、奴婢,議者嘉其恭。
  • 39.    《新唐書》列傳第一百三十六:李克用、楊復光攻黃巢,鎔凡再饋粟以濟師。僖宗還自蜀,獻馬牛戎械萬計。
  • 40.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一十一:乃復以悟為澤潞節度,拜檢校司徒,兼太子太傅,依前平章事。時監軍劉承偕頗恃恩權,常對眾辱悟;又縱其下亂法,悟不能平。異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請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則必為其困辱矣!"軍眾因亂,悟不止之。乃擒承偕至牙門,殺其二僕,欲並害承偕,悟救之獲免。朝廷不獲已,貶承偕。自是悟頗縱恣,欲效河朔三鎮。
  • 41.    《舊唐書》列傳第一百一十一:大將郭誼等匿喪,用其侄稹權領軍務。時宰相李德裕用事,素惡從諫之奸回,奏請劉稹護喪歸洛,以聽朝旨。稹竟叛。德裕用中丞李回奉使河朔,説令三鎮加兵討稹;乃削奪稹官,命徐許滑孟魏鎮幽並八鎮之師,四面進攻。四年,郭誼斬稹,傳首京師。
  • 42.    這時在全國逐漸出現了許多割據勢力,有的原是唐朝的節度使(如高駢);有的則是自己形成一個武裝集團之後,被唐朝授予節度使(如楊行密、董昌、錢鏐)。這樣,割據的藩鎮空前增多。農民起義軍失敗後,這些藩鎮立即轉入互相兼併的戰爭中,數十年戰爭不斷,幾乎遍及全國。天佑四年(907),名義上的中央朝廷也被藩鎮之一朱温奪去了,演變為五代十國。
  • 43.    陳文龍.五代:變亂中的新秩序:華中科技大學歷史研究所。文匯報,2015年
  • 44.    《舊五代史·唐莊宗紀》:天祐十年春正月丁巳,周德威攻下順州,獲刺史王在思。……二月庚寅,梁朱友珪為其將袁象先所殺,均王友貞即位於汴州。丙申,周德威報,檀州刺史陳確以城降。……三月丙寅,武州刺史高行珪遣使乞降。……四月己亥,劉光浚攻下平州,獲刺史張在吉。……十一月己亥朔,帝下令親征幽州。甲辰,發晉陽。己未,至范陽。……帝下令諸軍,詰旦攻城。……有頃,擒劉仁恭以獻。……十二月庚午,墨制授周德威幽州節度使。癸酉,檀州燕樂縣人執劉守光並妻李氏祝氏、子繼祚以獻。己卯,帝下令班師,自雲、代而旋。庚辰,帝發幽州,擄仁恭父子以行。
  • 45.    《奉天錄》卷三:公於是敞大幕,立義旗,賞英賢,練士馬。大豪傑俊,爭來效節。公皆隨其 才而用之,君予小人,鹹盡其能。幕府無遺才矣。遠近嚮慕,元兇懾氣,將士皆 樂死戰。
  • 46.    李碧妍.《危機與重構》: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 ,2015:404-405
  • 47.    張國剛 .《唐代藩鎮研究》(增訂版)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83
  • 48.    《資治通鑑》卷257文德元年(888)二月條:“魏博節度使樂彥禎,驕泰不法,發六州民,人苦其役;其子從訓,尤兇險;既殺王鐸,魏人皆惡之。從訓聚亡命五百餘人為親兵,謂之子將,牙兵疑之,籍籍不安。”胡三省雲:“魏博牙兵始於田承嗣,廢置主帥率由之。今樂從訓復置親兵:.牙兵疑其見圖,故不安。”可見所置親兵是與牙兵相對抗的。
  • 49.    《新唐書》卷210《何進滔附樂彥禎傳》:“又聚亡命五百人,號子將,出入卧內,軍中籍籍惡之。”
  • 50.    《資治通鑑》卷248會昌四年閏七月:劉棋“以母命置誼都知兵子使。王協已戒諸將列於外廳,誼拜謝鎮已,出見諸將,棋治裝於內廳。李士貴聞之,帥後院兵數千攻誼。誼叱.之曰:‘何不自取賞物,乃欲與李士貴同死乎!當時李士貴的身份是宅內兵馬使。
  • 51.    《舊唐書》卷158《鄭餘慶從讜傳》
  • 52.    《冊府元龜》卷437
  • 53.    《資治通鑑》卷262,光化三年十月
  • 54.    《資治通鑑》卷262,光化三年十月 胡注
  • 55.    張國剛 .《唐代藩鎮研究》(增訂版)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2009:84-86
  • 56.    張國剛.《唐代藩鎮軍隊的統兵體制》《晉陽學刊》:山西省社會科學院,1991:37-40
  • 57.    《資質通鑑》卷225大曆十二年五月
  • 58.    《全唐文》卷536
  • 59.    《舊唐書》卷15《憲宗紀下》
  • 60.    張天虹:理解中晚唐河朔藩鎮演變的鑰匙  .人民網[引用日期2019-06-05]
  • 61.    《全唐文》卷六一四,王叔平《唐故監察御史裏行太原王公墓誌銘》。
  • 62.    《新唐書》卷二一二,《劉怦附濟傳》。
  • 63.    《唐摭言》卷八,《憂中有喜》。
  • 64.    《新唐書》卷一八七下,《高沐傳》。
  • 65.    《唐摭言》卷一。
  • 66.    《寶刻叢編》卷六,《洺州》引《金石錄》。
  • 67.    《舊唐書》卷一六二,《高霞寓傳》。
  • 68.    《舊唐書》卷一二七,《洪經綸傳》
  • 69.    《文苑英華》卷四三五,《遺使賑給天下遭水災百姓敕》
  • 70.    《唐大詔令集》卷一一六,《遺使安撫水災諸州詔》
  • 71.    《冊府元龜》卷四三一,《蠲復三》。
  • 72.    張國剛.《唐代進奏院考略》,《文史》第18輯:中華書局,1983
  • 73.    張國剛.《唐代藩鎮類型及其動亂特點》《歷史研究》:中國社會科學院,1983:101
  • 74.    張國剛 .《唐代藩鎮類型及其動亂特點》《歷史研究》 :中國社會科學院,1983 :105
  • 75.    《資治通鑑》卷216天寶十載二月
  • 76.    《唐會要》卷八六《市》:大曆十四年(779年)七月“令王公百官及天下長吏,無得與人爭利,先於揚州置邸肆貿易者,罷之。”
  • 77.    《李義山文集箋註》卷十 《齊魯二生 程驤》:李師古貪諸土貨,下令恤商。鄆與淮海競,出入天下珍寶,日月不絕。
  • 78.    《新唐書》卷二百一十四 列傳第一百三十九:師道以軍用屈,率賈人錢為助,命悟督之。
  • 79.    《唐會要》卷79:諸道進奏官或有一人兼知四五道奏進,兼併貨殖,頗是幸門,因緣交通。
  • 80.    《新唐書》卷五十四:時商賈至京師,委錢諸道進奏院及諸軍、諸使富家,以輕裝趨四方,合券乃取之。
  • 81.    《文獻通考》卷八 錢幣考一:時京師裏閈區肆所積,多方鎮錢,如王鍔、韓弘、李惟簡,少者不下五十萬貫
  • 82.    《舊唐書》卷五十九 列傳第九:俗好商賈,不事農桑。襲譽乃引雷陂水,又築勾城塘,溉田八百餘頃,百姓獲其利。
  • 83.    《全唐文》卷七百四十四:人物繁盛,悉皆土著,江山之秀,羅錦之麗,管絃歌舞之多,伎巧百工之富。其人勇且讓,其地腴以善,熟較其要妙,揚不足以侔其半。
  • 84.    《韓昌黎文集校注》卷八:國家典章,崇重庠序。近日趨競,未複本源,至使公卿子孫恥遊太學,工商凡冗或處上庠
  • 85.    黃冕堂.《論唐代河北道的經濟地位》《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山東大學,1957:59-90
  • 86.    《樊川文集》卷五:出則勝,處則饒,不窺天下之產,自可封殖。
  • 87.    《資治通鑑考異》卷十四:今河北殷實,百姓富饒,衣冠禮樂,天下莫敵。
  • 88.    《全唐文》卷316:天寶以來,東北隅節度,位冠諸侯,按數軍鉦鼓,兼本道連帥。以河北貢篚徵税,半乎九州。
  • 89.    脱脱.宋史 卷四四二 尹源傳:中華書局,1977:13085
  • 90.    王讜. 周勳初,點校.唐語林校證 卷八 補遺:中華書局,1987:696
  • 91.    李綱. 王瑞明,點校.李綱全集 卷一四七:嶽麓書社,2004:1394
  • 92.    徐夢莘.三朝北盟會編 卷八十 靖康二年二月 十三日:中華書局,1987:605
  • 93.    《宋史》卷四四二:弱唐者,諸侯也。 唐既弱,而久不亡者,諸侯維之也。
  • 94.    《唐語林校證》卷八:蓋唐之亂,非藩鎮無以平之,而亦藩鎮有以亂之。 其初跋扈陸梁者, 必得藩鎮而後可以戡定其禍亂,而其後戡定禍亂者,亦足以稱禍而致亂。故其所以去唐之亂者,藩鎮也;而所以致唐之亂者,亦藩鎮也。
  • 95.    《李綱全集》卷一四七:皆賴方鎮相與掎角以定其亂,則方鎮之兵不得謂無功於唐。
  • 96.    《三朝北盟會編》卷八十:使異日士卒精練若唐藩鎮之兵,將相得人若唐肅、代之臣,大金之於中國能必其勝哉。
  • 97.    《新唐書》列傳一百五十:黃巢,曹州冤句人。世鬻鹽,富於貲。善擊劍騎射,稍通書記,辯給,喜養亡命……其票帥尚君長、柴存、畢師鐸、曹師雄、柳彥璋、 劉漢宏、李重霸等十餘輩,所在肆掠。而巢喜亂,即與羣從八人,募眾得數千人以 應仙芝,轉寇河南十五州,眾遂數萬。
展開全部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