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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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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興宗(415年~472年),字興宗 [1-2] 濟陽郡考城縣 [25] 南朝宋大臣,東晉司徒蔡謨玄孫、祠部尚書蔡廓之子。
少好學問,品學兼優,起家太子舍人孝武帝時期,拜吏部尚書太子中庶子,遷前軍將軍、侍中。敢於直諫,歷任東陽太守、廷尉卿、左民尚書吏部尚書。前廢帝劉子業即位,議事與劉義恭戴法興等執政大臣不合,出任武昌太守。劉義恭戴法興被殺後,入為吏部尚書宋明帝即位,任尚書右僕射,聯同袁粲褚淵劉勔沈攸之等同受顧命。
泰豫元年(472年),以左光祿大夫致仕,卒於家,享年五十八歲。
本    名
蔡興宗
興宗
所處時代
南朝宋
民族族羣
漢族
出生地
濟陽郡考城縣 [25] 
出生日期
415年
逝世日期
472年
主要成就
散騎常侍 中書監 左光祿大夫

蔡興宗人物生平

蔡興宗早年經歷

蔡興宗,濟陽郡考城縣 [25]  。蔡興宗年紀尚幼時就得父親蔡廓看重,認為有自己的風範,故以興宗為名及字。蔡興宗十歲時喪父,表現出的傷心亦不像平常小孩那樣。昔日蔡廓離任豫章太守後建了兩座屋宅,東宅先造好,就給了哥哥蔡軌,另一宅卻到蔡廓去世還未建成,蔡軌自長沙回來,就給蔡興宗一家五十萬錢補償屋宅的價值,不過蔡興宗卻對母親説:“一家人一直豐儉與共,今天這些錢不該收呀。”母親感高興並聽從,而蔡軌就對兒子感嘆自己還不及小孩好。但不久,蔡興宗的母親也去世了。 [3] 
蔡興宗年少好學,以學問及品德見稱。初任彭城王劉義康的司徒行參軍,遷太子舍人、南平王冠軍參軍、武昌太守、太子洗馬、義陽王友、中書侍郎等職。時中書令建平王劉宏及侍中王僧綽都與蔡興宗親厚交好。太子劉劭弒父篡位後,因發現王僧綽參與文帝廢太子的圖謀而將之誅殺,當時王僧綽的親好故友怯於劉劭之威不敢前去喪禮,只有蔡興宗前去。劉劭後讓其任司空何尚之的長史和太子中庶子。 [4] 

蔡興宗仕遇孝武

元嘉三十年(453年)五月,宋孝武帝討平劉劭後登位,復蔡興宗本職中書侍郎,轉臨海太守,又歷黃門郎、太子中庶子、遊擊將軍、尚書吏部郎等職。 [5] 
孝建三年(456年),當時吏部尚書何偃因病無法辦公,孝武帝於是對蔡興宗説:“愛卿既然十分熟悉分辨官員們的清濁,現在就把選舉之任交給你,你就安心接受吧,不要推讓了。”正式任命他為吏部尚書,後又轉為司徒左長史,又再為太子中庶子,領前軍將軍。孝武帝甚至下詔讓蔡興宗的女兒嫁給南平王劉敬猷,讓他家成為皇室的親戚。 [6-7] 
大明二年(458年),孝武帝將蔡興宗升遷至侍中。蔡興宗成為侍中後,每次在孝武帝身邊都會直言得失,説話毫無顧忌,經常直接把孝武帝頂撞地沒話説,不給孝武帝面子,故令孝武帝有所不快。大明三年(459年)春節,孝武帝在新年拜祭山陵,蔡興宗帶着玉璽陪同孝武帝前往。等到事情完結,回宮的時候,孝武帝打算順便打獵,蔡興宗卻對孝武帝嚴肅地説道:“今天是祭拜山陵的日子,情感與恭敬並重,打獵還有的是時間,請皇上等以後別的時間再去打獵。”孝武帝倍感敗興,讓其下車。當年七月,竟陵王劉誕在廣陵造反被平定,孝武帝聽到廣陵已破,劉誕敗死,高興極了。他出宣陽門,命左右皆呼萬歲。蔡興宗隨同陪侍,卻獨不呼萬歲。孝武帝問他:“卿何獨不呼?”蔡興宗説:“陛下今日正應涕泣行誅,豈得皆稱萬歲!”孝武帝聽後,默然回宮。不久,孝武帝派蔡興宗奉旨前去廣陵慰勞當地百姓和將士。廣陵別駕範義與蔡興宗關係一直很好,範義因參與劉誕叛亂被殺,蔡興宗抵達廣陵後親自為他收屍,並派人把他的屍骨運回故鄉安葬。孝武帝聽説後很生氣,親自質問蔡興宗説“你竟敢違法收容叛賊的屍體?”,蔡興宗反駁道:“陛下你殺你的賊寇,我葬我的朋友,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如果我這樣做已經犯法,我心甘情願地接受刑罰。”孝武帝聽了面有愧色,不再追究。 [8-9] 
大明四年(460年),孝武帝以其多日託病為由讓其白衣領職,敲打他一下。後轉任為司空沈慶之的長史,行南兗州事。不久,被孝武帝調回京城擔任廷尉卿。當時有個叫解士先的人,告發申坦曾經與劉義宣同謀。當時申坦已死,他的兒子申令孫當時正擔任山陽太守,自縛前往廷尉待罪。蔡興宗於是向孝武帝上奏説:“如果申坦從前真是罪人,就算如今還活着,經過朝廷這麼多次下的寬赦,也早已蒙受蒙宥了。申令孫與申坦天性相連,按理應為父親隱諱。何況人已死亡,事情久遠,追溯前事,追相誣訐,以禮法、刑律判斷,都不合義理。如果解士先確實知道叛逆陰謀,當時就應該舉報,可是包藏多年,如今卻因私怨告發,更何況他自己説是路上聽來的傳聞,實在沒有確定的主述人,而竟敢欺罔官府,罪行應該叛極刑。”孝武帝聽從了他的意見。當時又有告狀的百姓嚴道恩等二十二人,案情還未了結,還得參與廷尉審訊,按照當時的法律,這些人應該暫時拘押在尚方之中。蔡興宗上奏孝武帝建議修改法律,認為告狀百姓本意是為了求理,所以拘押時,應該不需要在他們身上加械具。假如拘押在尚方,對於告狀人也會是苦事。以前遭到司徒劉義恭彈劾,被送到廷尉的武康令謝沈及郡縣尉等十一人的案子,他們犯有知道仲良私自鑄錢,卻不擒拿的罪行,早已判刑結案。如今又準備送當初也可能參與此事的郡主簿丘元敬等九人到廷尉,但是他們有的卻因病請假,有的去職已久。蔡興宗建議孝武帝將這九人全部拘執到廷尉審訊。蔡興宗的這些上奏和主張都被孝武帝聽從和接受。 [10] 
大明六年(462年),原本當年孝武帝想讓蔡興宗擔任安陸王劉子綏後軍長史、江夏內史、東陽太守,行郢州事。蔡興宗出發前往赴職,剛到半路,還未上任,就被孝武帝召回京城,擔任左民尚書 [11] 
大明七年(463年),孝武帝又再讓蔡興宗執掌吏部,重新擔任吏部尚書。孝武帝晚年經常舉辦大量奢華宴會,並常在宴會上戲虐羣臣,除始興公沈慶之、太宰江夏王劉義恭、蔡興宗這三人以外,其他不少官員都曾在宴會上遭到過不同程度的嘲弄。蔡興宗以其端莊正直而讓孝武帝不敢對其無禮。 [12] 

蔡興宗銓衡之爭

大明八年(464年)五月,孝武帝病逝,太子劉子業即位,即宋前廢帝。當時蔡興宗向劉義恭表示新君即位需要策文,並以昔日宋少帝以太子身份即位時亦有策文作理據,然而劉義恭堅持認為儲君即位無需外加策命,不聽。劉子業即位時,蔡興宗奉璽綬予新君,但見前廢帝對新喪父親並無任何哀傷的表現,神情自若,故在出宮後對親信以魯昭公即位時有喜色,終導致與臣下失和相攻的“鬥雞之變”,叔孫昭子欲救昭公不果而自禱求死的故事表示國家將有大禍。當時太宰劉義恭受遺詔輔政,並加錄尚書事,但他卻總想着迴避事務,主要政事都由越騎校尉戴法興及中書通事舍人巢尚之掌握。身為吏部尚書的蔡興宗作為選拔人才的官員,在朝上就多次陳述想要招引賢士入朝之意,又進言指出朝政得失,議論朝事。怕事的劉義恭一直奉承戴法興,深怕得罪他,每聽到蔡興宗的發言都膽戰心驚,不肯接受。當時劉義恭等人將孝武帝晚年訂立的大量法規不論是非一概廢置,蔡興宗相當不認同此種行為,並公然激憤地對尚書僕射顏師伯表示反對,但對方卻沒有聽從他。蔡興宗又見自己上表選舉人才時名單都會被戴法興隨意刪改,和原意相同者十分少,故在朝中對劉義恭及顏師伯對有人胡亂干涉機密的選舉事務表示不滿。蔡興宗又希望給官員選到合適的位置,因而多次為選舉問題和劉義恭發生爭論,劉義恭多次理虧,但戴法興公然助陣劉義恭,而使蔡興宗的很多意見和主張沒有成行,這更加劇了蔡興宗對劉義恭等人的不滿。由於當時蔡興宗經常在朝堂上大力抨擊時政,發表對朝政的不滿,最終讓劉義恭顏師伯柳元景戴法興等人都很討厭他,將他趕出京城當吳郡太守。但蔡興宗卻辭讓職位,這令劉義恭對他更加憤怒,於是改調他任新安王劉子鸞的撫軍司馬、輔國將軍、南東海太守、行南徐州事。可是蔡興宗卻自求去益州,將劉義恭徹底激怒,盛怒的劉義恭遂以激烈言辭上奏彈劾蔡興宗,當時劉義恭聯合柳元景顏師伯一同上奏,和掌控內廷中旨的戴法興裏應外合,最終將蔡興宗貶到屬交州新昌郡當太守,此一調遷令朝廷中人都嗟嘆驚駭。 [13] 
在這事之前,蔡興宗準備納何後寺的尼姑智妃為妾,智妃姿貌甚美,在京城都很有名,蔡興宗的迎娶的車已經出發,但是顏師伯卻先一步秘密派人誘騙智妃,暗中載到自己的府中,蔡興宗派去迎娶的人沒有察覺,最後無功而返。等到蔡興宗被劉義恭等人遠徙的消息傳出後,京城中議論的人都説蔡興宗被貶一事源出顏師伯,顏師伯常把這些議論當成心病。在當時的輿論壓勢下,戴法興、劉義恭等人也不想得到貶黜大臣的惡名,顏師伯也想平息眾人的非議,因此劉義恭、顏師伯、柳元景、戴法興四位執政大臣選擇妥協,蔡興宗遠徙之事就此停止。 [14] 

蔡興宗先見之明

永光元年(465年),戴法興被前廢帝劉子業賜死,不久劉義恭柳元景顏師伯等人皆因密謀廢帝而被處死,蔡興宗於是再獲任用,當臨海王劉子頊的前軍長史、輔國將軍、南郡太守,行荊州事,但蔡興宗沒有起行。蔡興宗外甥袁顗當時任雍州刺史,力勸舅舅上任,説:“現在人人都知道朝廷形勢如何,在內的大臣人人都朝不保夕。舅舅今天出居陝西,行八州之事,而我就在襄水、沔水之間,地利優勢且兵力強盛,離江陵很近,通訊容易。如果朝廷中有事,我們可以一起建立像齊桓公、晉文公那樣的功勳,難道這也和現在受制於兇狂之人,不知禍難何時來到的日子一樣麼?現在不離開虎口,而守在這兒,日後想再外出也不能了。”不過,蔡興宗回答道:“我是因門第而進仕,和主上疏遠,未必會有危險。宮省內外人人自危,是會有變亂髮生。但如果內難被平定,緊跟着的外亂就未必可知了。你想在外面求存,我想在內免禍,大家各走自己的路,不是很好嗎?”昔日袁顗外任雍州,蔡興宗亦曾以星象勸其不要去,但袁顗一心以求外任逃避朝內危機,故此就外任雍州刺史。當時京城建康有很多人都以離開京城,以期逃避禍亂,最終卻在義嘉之難的戰亂中遭受嚴重打擊。 [15] 

蔡興宗煽動廢立

前廢帝劉子業親政後,作惡多端,暴虐成性,朝野上下恐慌不安,使蔡興宗深感社稷之危。當時太尉沈慶之雖然一手揭發劉義恭等人的圖謀而獲前廢帝嘉獎,然而其屢次正直進諫和前廢帝劉子業日漸兇暴令他很不心安,故特別不通賓客以圖避禍。蔡興宗藉着一次沈慶之派範羨前來的機會傳話,請求見面,二人相見後,蔡興宗就請沈慶之自憑聲望和實力起事廢帝,挽救社稷。然而沈慶之不肯舉事,並聲言當“抱忠以沒”,最終沈慶之遭前廢帝賜死。另一方面,領軍將軍王玄謨亦有威名,當時有他已遭誅殺的流言,王玄謨亦心不自安,蔡興宗就借王玄謨親信包法興傳話,要王玄謨以時在宮中中堂守衞的三千舊部曲起事,但王玄謨聽後以事難而拒絕實行。蔡興宗又曾試圖邀請得到廢帝寵信,掌管禁軍的的右衞將軍劉道隆,然而劉道隆知蔡興宗所圖,於是請其不要多言。不過,前廢帝當時毆打羣臣,連同前廢帝叔父湘東王劉彧、建安王劉休仁等諸王都遭折辱,左右不安,中外騷然。 [1] 

蔡興宗攻心之計

永光元年(465年)十一月,前廢帝被與湘東王劉彧等人勾結的壽寂之刺殺,眾人擁立劉彧,隨後即位為帝,即宋明帝。政變後,劉子業的屍體放在太醫閣前,這一現象蔡興宗看到,他對尚書右僕射、宋明帝內兄王彧(即王景文)説:“此人雖然兇殘有悖倫理,也曾是天下之主,應該草率為他安葬;如果放着不管,四海之內肯定會有人以此為藉口趁機謀反。”劉子業這才得以入土。劉彧雖然登上皇位,但鄧琬袁顗等人早就在之前與尋陽擁立孝武帝之子劉子勳,各地紛紛響應,建康處於孤立。 [16] 
泰始二年(466年)二月,各地的貢品和報表都送到了尋陽。宋明帝劉彧的勢力範圍只剩下丹陽、淮南等幾個郡,而這幾個郡中又有很多縣起兵響應劉子勳。東線揚州方面的叛軍已經到了永世(江蘇溧陽),建康皇宮危在旦夕。在這人心惶恐的時刻,宋明帝劉彧召集大臣商討成敗的大計。蔡興宗説:“現在普天之下幾乎同時背叛了朝廷,就是朝廷內部,也有人不堅定。我們應該鎮靜,以誠信待人。叛臣的家屬大多分佈在朝廷任職,倘若繩之以法,建康政權將會土崩瓦解,應該強調父子、兄弟、親戚之間,叛亂者不株連到家屬的道義,只要規定明確,心向建康的人才有鬥志。我六軍勇猛,武器精良,以這樣的部隊對付那些還沒有經過訓練的叛賊,其優劣之勢相差萬倍,請陛下不要憂慮。” [17] 
建武司馬劉順勸説豫州刺史殷琰響應尋陽政權。殷琰因家屬在建康,沒有同意。右衞將軍柳光世從朝廷逃出來,投向薛安都時路過壽陽,他對殷琰説:“建康必定難守”。殷琰見對方是從建康逃出來的人,馬上相信了。此時殷琰名為豫州刺史,可是他沒有實權,其部屬都投靠着各種勢力,他自己還受當地的豪族、前任右軍參軍杜叔寶等人的牽制,就這樣,他也投靠了劉子勳。殷琰任命杜叔寶為長史,內外一切軍政事務,都由杜叔寶處理。 [18] 
面對日益緊張的局勢,宋明帝劉彧以蔡興宗為尚書右僕射,領衞尉及兗州大中正,並對蔡興宗説:“各地的叛亂還沒有平息,殷琰又起兵附逆,近日民情如何?事情能好轉嗎?”而蔡興宗堅如磐石地説:“誰是叛逆,誰是正統,我不必分辨。現在商業中斷,糧食庫存量大,米價便宜。四面各地雖然騷亂,而民心反而更加安定。由此推算,蕩平叛亂必定能成功。但是,我所擔憂的是未來,正像西晉名將羊祜所説的:‘既平之後,方當勞聖慮耳。’”意思是奪取政權容易,鞏固政權難,要劉彧作好充分的準備。宋明帝聽完蔡興宗這番高論,有些似信非信似的説:“但願如你所言。” [19] 
連番激戰之後,宋明帝劉彧的建康朝廷終於成功地平定了尋陽勢力,宋明帝以功封蔡興宗為樂安縣開國伯,食邑三百户。不過,蔡興宗外甥袁顗卻在期間戰死,首級被送到建康,蔡興宗隨同登南掖門樓觀看,蔡興宗看得流下淚來,引來宋明帝不快。尋陽雖定,但殷琰所據的壽陽仍未下,劉勔等軍仍然在圍城。宋明帝此時命令中書代為作詔去勸降殷琰,蔡興宗建議宋明帝親手寫詔撫慰殷琰以利招降,為讓中書寫詔會令對方質疑,無助於快速解決壽陽問題。然而,宋明帝不聽,殷琰獲詔後亦果然認為是作假,不敢降,令壽陽一直至泰始二年十二月才降。 [20] 

蔡興宗猛將之叛

泰始二年(466年)九月,劉子勳敗亡。徐州刺史薛安都、益州刺史蕭惠開、梁州刺史柳元怙、兗州刺史畢眾敬、豫章太守殷孚、汝南太守常珍奇,都派人到建康請求歸降。宋明帝認為淮南叛軍已經平定,想向淮北叛軍耀武揚威。他下令鎮軍將軍張永、中領軍沈攸之率五萬大軍北上迎接薛安都。這種得意忘形的做法暴露了劉彧輕浮張揚的一面。蔡興宗覺得,薛安都這種勇冠三軍的老將,看透了政治的虛偽性,他的歸順是誠實的,如果在薛安都面前耀武揚威,第一、會傷害他的自尊。第二、他還會懷疑朝廷對他下手。因此,馬上勸阻劉彧説:“薛安都歸順朝廷,絕對不假,現在只需一封信前去迎接,就行了。陛下派重兵迎接他,勢必會讓對方驚疑恐懼;甚至可能逼他投降魏國,到時會禍患無窮;如果説他叛逆罪惡深重,非殺不可,那麼在他之前所赦免的人很多,就不應該殺他。何況薛安都據守的是徐州重鎮,連接魏國的疆土,地勢險要,兵力強大,無論是攻還是圍,一時間都難以取勝。為了國家的利益,尤其應該安撫;一旦他投降魏國,將會成為朝廷的心腹之患。” [2] 
宋明帝劉彧這時已經沒有當初平叛時的謙和態度,不聽蔡興宗的計謀,反而對徵北司馬蕭道成説:“如果薛安都敢反,我正好征討,愛卿的意思如何?”年近四十的蕭道成對薛安都很瞭解,他支持蔡興宗的觀點,説:“薛安都十分狡猾,今天如果用軍威逼他,恐怕有害於國家。”明帝見蕭道成也贊同蔡興宗的説法,馬上自信地説:“我平叛大軍經過這次戰爭的洗禮,各路人馬都很精鋭,無往而不勝!你不要多説了!”而事件的發展正如蔡興宗所料,薛安都聽説張永、沈攸之率領五萬大軍北上的消息,果然非常恐懼,派使者到魏國請求投降。 [18] 
北魏大將尉元率軍抵達彭城,薛安都出城迎接。尉元怕薛安都有詐,先派部將李璨跟薛安都先入城,收繳了城門鑰匙;另派孔伯恭率領精鋭部隊二千人在彭城內外佈防,然後進城。迎接薛安都投降的主將張永率軍進攻彭城南門,無功而返。尉元命部下李璨協助薛安都守彭城,自己率軍切斷了張永的糧道,又攻陷王穆之留守的武原。王穆之率領殘餘部隊投奔張永。尉元率軍追擊,宋軍大敗,張永和與沈攸之僅以身免,梁南秦二州刺史垣恭祖等被魏軍俘虜。宋明帝這才意識到自己沒聽蔡興宗的話,犯下了如此重大的錯誤,他召見了五十二歲的蔡興宗,把張永戰敗的報告遞給他,説:“朕愧對你太多!” [2]  [21] 

蔡興宗後期境遇

泰始三年(467年),蔡興宗出任使持節、都督郢州諸軍事、安西將軍、郢州刺史。但因屢次向尚書請以何始真為其諮議參軍而惹怒明帝,被貶號平西將軍。不久又復號。 [22] 
泰始六年(470年),蔡興宗轉任鎮東將軍、會稽太守,加散騎常侍。不久再獲領兵置佐,加都督會稽東陽新安永嘉臨海五郡諸軍事。 [23] 
泰豫元年(472年),宋明帝去世。臨終前遺詔蔡興宗與尚書令袁粲、尚書右僕射褚淵、中領軍劉勔及鎮軍將軍沈攸之同受顧命,並以蔡興宗為使持節、都督荊湘雍益寧南北秦八州諸軍事、徵西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荊州刺史,仍加散騎常侍。不久,蔡興宗被徵還都。當時右軍將軍王道隆掌握朝政,權力很重,見蔡興宗剛正不阿,不想他據領有重兵的荊州上流要地,於是改以其為中書監、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加散騎常侍。然而,蔡興宗辭讓不拜。八月戊午日(9月26日),蔡興宗去世,享年五十八歲。 [24] 

蔡興宗人物成就

蔡興宗為宋明帝劉彧的首席謀士,支持劉彧廢殺劉子業登上帝位。又屢設奇計,助劉彧平定劉子勳之亂。劉彧死後,蔡興宗成為顧命大臣之一。

蔡興宗軼事典故

蔡興宗顧念舊情

蔡興宗亦重故情,其妻劉氏早死,留下一女,而外甥袁覬妻生下袁彖後亦去世了,這一子一女都交由袁覬母親,亦即興宗的姊姊蔡氏撫養。由於他們年紀相約,蔡氏故想讓兩人成婚,每次見興宗都會説此事。後來孝武帝下詔讓蔡興宗的女兒嫁給南平王劉敬猷,蔡興宗嘗試阻止但孝武帝不肯收回成命,最終只能接受;袁彖亦因而另娶他人。袁覬一家後來因袁顗事而被廢徙,蔡興宗女亦因敬猷被前廢帝所殺而守寡。當時各高門都向蔡興宗提親,宋明帝亦命令蔡興宗將女兒改嫁謝氏,但蔡興宗這次堅持要將女嫁給袁彖,還姊姊心願。吳興人丘珍孫曾經出言侵犯興宗,但蔡興宗卻因才能和珍孫兒子丘景先交好。後景先到鄱陽郡任官,在義嘉之難中於竟陵被殺,家中女弱流落夏口。蔡興宗任郢州刺史時就去哭景先之死,並還其家眷及靈柩回吳興。蔡廓與北地傅氏的傅隆交好,蔡興宗亦對這位父親故友禮敬。 [1] 

蔡興宗疾惡揚善

蔡興宗為人疾惡揚善,一次一個叫孫敬玉的人和蔡興宗的一個侍女私通,被擒後,蔡興宗下令施杖刑,但孫敬玉表現地一點也不怕。蔡興宗見其應對特別就下令鬆綁並試試他的才能,最終發現他文才很好,於是將那個侍女許配給他,併為他們建屋居住。孫敬玉最終官至尚書右丞。 [1] 

蔡興宗權幸敬畏

出身寒門的王道隆在宋明帝死後掌握朝權,但此時見門第出身的蔡興宗還是恭敬地前行,並不敢自行坐下,一直等了很久才走,蔡興宗期間並沒有邀請王道隆坐下。同類事情在五十年內發生過三次,其餘兩次是中書舍人秋當見琅邪王氏的太子詹事王曇首,以及中書舍人徐爰見同樣是琅邪王氏的王球。 [1] 

蔡興宗史籍記載

宋書·卷五十七·列傳第十七·蔡興宗》 [1] 
南史·卷二十九·列傳第十九·蔡興宗》 [2] 

蔡興宗親屬成員

父親:蔡廓,官至吏部尚書
母親:郗氏,出身高平郗氏
姐姐:蔡氏,嫁徵虜將軍袁洵
長子:蔡順,官至太尉從事中郎
次子:蔡約,官至太子詹事,拜駙馬都尉,尚宋孝武帝劉駿之女安吉公主。
三子:蔡撙,官至吳郡太守。
女兒:蔡氏,嫁侍中袁彖
袁洵、袁彖皆出自陳郡袁氏
參考資料
  • 1.    宋書 列傳十七  .國學原典[引用日期2015-10-16]
  • 2.    南史 卷二十九 列傳第十九  .國學導航[引用日期2015-10-16]
  • 3.    《宋書.蔡興宗傳》:蔡興宗年十歲失父,哀毀有異凡童。蔡廓罷豫章郡還,起二宅。先成東宅,與蔡軌;蔡廓亡而館宇未立,蔡軌罷長沙郡還,送錢五十萬以補宅直。蔡興宗年十歲,白母曰:一家由來豐儉必共,今日宅價不宜受也。母悦而從焉。軌有愧色,謂其子淡曰:我年六十,行事不及十歲小兒。尋喪母。
  • 4.    《宋書.蔡興宗傳》:少好學,以業尚素立見稱。初為彭城王義康司徒行參軍,太子舍人,南平穆王劉鑠冠軍參軍,武昌太守。又為太子洗馬,義陽王劉昶友,中書侍郎。中書令建平王劉宏、侍中王僧綽並與興宗厚善。元兇劉劭弒立,僧綽被誅,兇威方盛,親故莫敢往,興宗獨臨哭盡哀。出為司空何尚之長史,又遷太子中庶子。
  • 5.    《宋書.蔡興宗傳》:世祖踐阼,還先職,遷臨海太守,徵為黃門侍郎,太子中庶子,轉游擊將軍,俄遷尚書吏部郎。
  • 6.    《宋書.蔡興宗傳》:時尚書何偃疾患,上謂興宗曰:卿詳練清濁,今以選事相付,便可開門當之,無所讓也。轉司徒左長史,復為中庶子,領前軍將軍,遷侍中。
  • 7.    《宋書.蔡興宗傳》:大明初,詔興宗女與南平王劉敬猷婚,興宗以姊生平之懷,屢經陳啓,答曰:「卿諸人慾各行己意,則國家何由得婚?且姊言豈是不可違之處邪?」舊意既乖,彖亦他娶。
  • 8.    《宋書.蔡興宗傳》:每正言得失,無所顧憚,由是失旨。竟陵王劉誕據廣陵城為逆,事平,興宗奉旨慰勞。州別駕範義與興宗素善,在城內同誅。興宗至廣陵,躬自收殯,致喪還豫章舊墓。上聞之,甚不悦。
  • 9.    《南史.蔡興宗傳》:拜侍中,每正言得失,無所顧憚。孝武新年拜陵,興宗負璽陪乘。及還,上欲因以射雉,興宗正色曰:"今致虔園陵,情敬兼重,從禽猶有餘日,請待他辰。"上大怒,遣令下車,由是失旨。竟陵王誕據廣陵為逆,事平,孝武輿駕出宣陽門,敕左右文武叫稱萬歲。興宗時陪輦,帝顧曰:"卿獨不叫?"興宗從容正色答曰:"陛下今日政應涕泣行誅,豈得軍中皆稱萬歲?"帝不悦。興宗奉旨慰勞廣陵,州別駕範羲與興宗素善,在城內同誅。興宗至,躬自收殯,致喪還豫章舊墓。上聞謂曰:"卿何敢故爾觸網?"興宗抗言答曰:"陛下自殺賊,臣自葬周旋,既犯嚴制,政當甘於斧鉞耳。"帝有慚色。
  • 10.    《宋書.蔡興宗傳》:坐屬疾多日,白衣領職。尋左遷司空沈慶之長史,行兗州事,還為廷尉卿。有解士先者,告申坦昔與丞相劉義宣同謀。時申坦已死,子申令孫時作山陽郡守,自系廷尉。興宗議曰:若申坦昔為戎首,身今尚存,累經肆眚,猶應蒙宥。令孫天屬,理相為隱。況人亡事遠,追相誣訐,斷以禮律,義不合關。若士先審知逆謀,當時即應聞啓,苞藏積年,發因私怨,況稱風聲路傳,實無定主,而千黷欺罔,罪合極法。又有訟民嚴道恩等二十二人,事未洗正,敕以當訊,權系尚方。興宗以訟民本在求理,故不加械,即若系尚方,於事為苦。又司徒前劾送武康令謝沈及郡縣尉還職司十一人,坐仲良鑄錢不禽,久已判結。又送郡主簿丘元敬等九人,或下疾假,或去職已久。又加執啓,事悉見從。
  • 11.    《宋書.蔡興宗傳》:出為東陽太守,遷安陸王劉子綏後軍長史、江夏內史,行郢州事。徵還,未拜,留為左民尚書。
  • 12.    《宋書.蔡興宗傳》:頃之,轉掌吏部。時上方盛淫宴,虐侮羣臣,自江夏王劉義恭以下,鹹加穢辱,唯興宗以方直見憚,不被侵媟。尚書僕射顏師伯謂議曹郎王耽之曰:蔡尚書常免暱戲,去人實遠。耽之曰:蔡豫章昔在相府,亦以方嚴不狎,武帝宴私之日,未嘗相召,每至官賭,常在勝朋。蔡尚書今日可謂能負荷矣。
  • 13.    《宋書.蔡興宗傳》:大明末,前廢帝即位,興宗告太宰江夏王劉義恭,應須策文。劉義恭曰:「建立儲副,本為今日,復安用此。蔡興宗曰:累朝故事,莫不皆然。近永初之末,營陽王即位,亦有文策,今在尚書,可檢視也。不從。興宗時親奉璽綬,嗣主容色自若,了無哀貌。興宗出謂親故曰:魯昭在戚而有嘉容,終之以釁結大臣,昭子請死。國家之禍,其在此乎。時義恭錄尚書事,受遺輔政,阿衡幼主,而引身避事,政歸近習。越騎校尉戴法興、中書舍人巢尚之把持朝權,威行近遠。興宗職管九流,銓衡所寄,每至上朝,輒與令錄以下,陳欲登賢進士之意,又箴規得失,博論朝政。義恭素性恇橈,阿順法興,常慮失旨,聞興宗言,輒戰懼無計。先是大明世,奢侈無度,多所造立,賦調煩嚴,徽役過苦。至是發詔,悉皆削除,由此紫極殿南北馳道之屬,皆被毀壞。自孝建以來至大明末,凡諸制度,無或存者。興宗于都坐慨然謂顏師伯曰:先帝雖非盛德主,要以道始終。三年無改,古典所貴。今殯宮始徹,山陵未遠,而凡諸制度興造,不論是非,一皆刊削。雖復禪代,亦不至爾。天下有識,當以此窺人,顏師伯不能用。興宗每陳選事,法興、尚之等輒點定回換,僅有在者。興宗於朝堂謂劉義恭及顏師伯曰:主上諒暗,不親萬機,而選舉密事,多被刪改,復非公筆,亦不知是何天子意。王景文、謝莊等遷授失序,興宗又欲為美選。時薛安都為散騎常侍、徵虜將軍、太子左衞率,殷常為中庶子。興宗先選安都為左衞將軍,常侍如故;殷常為黃門,領校。太宰嫌薛安都為多,欲單為左衞,蔡興宗曰:率衞相去,唯阿之間。且已失徵虜,非乃超越,復奪常侍,頓為降貶。若謂安都晚達微人,本宜裁抑,令名器不輕,宜有貫序。謹依選體,非私安都。劉義恭曰:若宮官宜加超授者,殷常便應侍中,那得為黃門而已。蔡興宗又曰:中庶、侍中,相去實遠。薛安都作率十年,殷恆中庶百日,今又領校,不為少也。」使選令史顏禕之、薛慶先等往復論執,義恭然後署案。既中旨以安都為右衞,加給事中,由是大忤義恭及法興等,出為吳郡太守。固辭郡,執政愈怒,又轉為新安王劉子鸞撫軍司馬、輔國將軍、南東海太守,行南徐州事。又不拜,苦求益州。劉義恭於是大怒,上表曰:臣聞慎節言語,《大易》有規,銓序九流,無取裁囗。若乃結黨連羣,譏訴互起,街談巷議,罔顧聽聞,乃撤實憲制所宜禁經之巨蠹。侍中秘書監臣彧自表父疾,必求侍養,聖旨矜體,特順所陳,改授臣府元僚,兼帶軍郡。雖臣駑劣,府任非輕,準之前人,不為屈後。京郡本以為祿,不計户之少多,遇缺便用,無關高下。撫軍長史莊滯府累朝,每陳危苦,內職外守,稱未堪依。唯王球昔比,賜以優養,恩慈之厚,不近於薄。前新除吳郡太守蔡興宗,前居選曹,多不平允,鴻渥含宥,恕其不閒,改任大都,寵均阿輔,仍苦請益州,雅違成命。伏尋揚州刺史劉子尚、吳興太守劉休若,並國之茂戚,魯衞攸在,猶牧守東山,竭誠撫蒞,而辭擇適情,起自庶族,逮佐北籓,尤無欣荷。御史中丞張永,昔歲餘愆,從恩今授,光祿勳江淹,雖曰代臣,累經降黜,後效未申,以何取進。司徒左長史孔覬,前除右衞,尋徙今職,回換之宜,不為乃少。竊外談謂彧等鹹為失分,又聞興宗躬自怨懟,與尚書右僕射顏師伯疏,辭旨甚苦。臣雖不見,所聞不虛。臣以凡才,不應機務,謬自幸會,受任三朝,進無古人興賢之美,退無在下獻替之績,致茲紛紜,伏增慚悚。然此源不塞,此風弗變,將虧正道,塵穢盛猷。伏顧聖德,賜垂覽察。」詔曰:「太宰表如此,省以憮然。朕恭承洪緒,思弘盛烈,而在朝倰競,驅扇成風,將何以式揚先德,克隆至化。公體國情深,保釐攸託,便可付外詳議。劉義恭因使尚書令柳元景奏曰:臣義恭表、詔書如右。攝曹辨核尚書袁愍孫牒:'此月十七日,詣僕射顏師伯,語次,因及尚書蔡興宗有書固辭今授,仍出疏見示,乃者數紙,不意悉何所道,緣此因及朝士。當今聖世,不可使人以為少。今牒。'數之,朝廷處之實得所,臣等亦自謂得分,常多在門,袁愍孫無或措多,而愚意欲啓更量出內之宜,芻蕘管見,願在聞徹。選令史宣傳密事,故因附上聞,亦外人言此。今薛慶先列:'今月十八日,往尚書袁愍孫論選事。愍孫雲,昨詣顏修射,出蔡尚書疏見示,言辭甚苦。又云所得亦少。主上踐阼始爾,朝士有此人不多,物議謂應美用,乃更恨少,使諮事便啓錄公。又謝莊囗時未老,其疾以轉差,今居此任,復為非宜,謂宜中書令才望為允。又孔覬南士之美,所歷已多,近頻授即復回改,於理為屈,門下無人,此是名選。又張永人地可論,其去歲愆戾,非為深罪,依其望復門下一人。張淹昔忝南下,預同休慼,雖屢經愆黜,事亦已久,謂應秘書監。'帶授興宗手跡數紙,文翰炳然,事證明白,不假核辨。愍孫任居官人,職掌銓裁,若有未允,則宜顯言,而私加許與,自相選署,託雲物論,終成虛詭,隱末出端,還為矛楯。臣聞九官成讓,虞風垂則,誹主怨時,漢罪夙斷。況義為身發,言謗朝序,亂闢害政,混穢大猷,紛紜彰謬,上延詔旨,不有霜準,軌憲斯淪。請解興宗新附官,須事御,收付廷尉法獄治罪,免愍孫所居官。詔曰:興宗首亂朝典,允當明憲,以其昔經近侍,未忍盡法,可令思愆遠封。愍孫竊評自己,委咎物議,可以子領職。除興宗新昌太守,郡屬交州,朝廷莫不嗟駭。
  • 14.    《宋書.蔡興宗傳》:先是,興宗納何後寺尼智妃為妾,姿貌甚美,有名京師,迎車已去,而顏師伯密遣人誘之,潛往載取,興宗迎人不覺。及興宗被徙,論者並雲由師伯,師伯甚病之。戴法興等既不欲以徙大臣為名,師伯又欲止息物議,由此停行。
  • 15.    《宋書.蔡興宗傳》:頃之,戴法興見殺,巢尚之被系,劉義恭、顏師伯誅,復起興宗為臨海王劉子頊前軍長史、輔國將軍、南郡太守,行荊州事,不行。時前廢帝兇暴,興宗外甥袁顗為雍州刺史,勸興宗行,曰:「朝廷形勢,人所共見,在內大臣,朝夕難保。舅今出居陝西,為八州行事,顗在襄、沔,地勝兵強,去江陵咫尺,水陸通便。若朝廷有事,可共立桓、文之功,豈與受制兇狂,禍難不測,同年而語乎。今不去虎口,而守此危逼,後求復出,豈得哉!」興宗曰:「吾素門平進,與主上甚疏,未容有患。宮省內外,人不自保,會應有變。若內難得弭,外釁未必可量。汝欲在外求全,我欲居內免禍,各行所見,不亦善乎。」時京城危懼,衣冠鹹欲遠徙,後皆流離外難,百不一存。
  • 16.    《宋書.蔡興宗傳》:頃之,太宗定大事。是夜,廢帝橫屍在大醫閣口,興宗謂尚書右僕射王景文曰:「此雖兇悖,要是天下之主,宜使喪禮粗足。若直如此,四海必將乘人。」時諸方並舉兵反,國家所保,唯丹陽、淮南數郡,其間諸縣,或已應賊。
  • 17.    《宋書.蔡興宗傳》:東兵已至永世,宮省危懼,上集羣臣以謀成敗。興宗曰:「今普天圖逆,人有異志,宜鎮之以靜,以至信侍人。比者逆徒親戚,布在宮省,若繩之以法,則土崩立至,宜明罪不相及之義。物情既定,人有戰心,六軍精勇,器甲犀利,以待不習之兵,其勢相萬耳。願陛下勿憂。」上從之。
  • 18.    《資治通鑑·宋紀十三》
  • 19.    《宋書.蔡興宗傳》:加遊擊將軍,未拜,遷尚書右僕射,尋領衞尉,又領兗州大中正。太宗謂興宗曰:「諸處未定,殷琰已復同逆。頃日人情云何?事當濟不?」興宗曰:「逆之與順,臣無以辨。今商旅斷絕,而米甚豐賤,四方雲合,而人情更安,以此卜之,清蕩可必。但臣之所憂,更在事後,猶羊公言既平之後,方當勞聖慮耳。」尚書褚淵以手板築興宗,興宗言之不已,上曰:「如卿言。」赭圻平,函送袁顗首,敕從登南掖門樓觀之,興宗漼然流涕,上不悦。事平,封興宗始昌縣伯,食邑五百户;固讓不許,封樂安縣伯,邑三百户,國秩吏力,終以不受。
  • 20.    《宋書.蔡興宗傳》:時殷琰據壽陽為逆,遣輔國將軍劉勔攻圍。四方既平,琰嬰城固守,上使中書為詔譬琰,興宗曰:「天下既定,是琰思過之日,陛下宜賜手詔數行以相私慰。今直中書為詔,彼必疑謂非真,未是所以速清方難也。」不從。琰得詔,謂劉勔詐造,果不敢降。攻戰經時,久乃歸順。
  • 21.    《宋書.蔡興宗傳》:先徐州刺史薛安都據彭城反,後遣使歸順。泰始二年冬,遣張永率軍迎之。興宗曰:「安都遣使歸順,此誠不虛。今宜撫之以和,即安所蒞,不過須單使及咫尺書耳。若以重兵迎之,勢必疑懼,或能招引北虜,為患不測。叛臣釁重,必宜翦戮,則比者所宥,亦已弘矣。況安都外據強地,密邇邊關,考之國計,憂宜馴養。如其遂叛,將生旰食之憂。彭城險固,兵強將勇,圍之既難,攻不可拔,疆塞之虞,二三宜慮,臣為朝廷憂之。」時張永已行,不見從。安都聞大軍過淮,嬰城自守,要取索虜。永戰大敗,又值寒雪,死者十八九,遂失淮北四州。其先見如此。初,永敗問至,上在乾明殿,先召司徒建安王休仁,又召興宗,謂休仁曰:「吾慚蔡僕射。」以敗書示興宗,曰:「我愧卿。」
  • 22.    《宋書.蔡興宗傳》:三年春,出為使持節、都督郢州諸軍事、安西將軍、郢州刺史。坐詣尚書切論以何始真為諮議參軍,初不被許,後又重陳,上怒,貶號平西將軍,尋又復號。初,吳興丘珍孫言論常侵興宗。珍孫子景先,人才甚美,興宗與之周旋。及景先為鄱陽郡,值晉安王劉子勳為逆,轉在竟陵,為吳喜所殺。母老女稚,流離夏口。興宗至郢州,親自臨哭,致其喪柩家累,令得東還。
  • 23.    《宋書.蔡興宗傳》:在任三年,遷鎮東將軍、會稽太守,加散騎常侍,尋領兵置佐,加都督會稽、東陽、新安、永嘉、臨海五郡諸軍事,給鼓吹一部。
  • 24.    《宋書.蔡興宗傳》:太宗崩,興宗與尚書令袁粲、右僕射褚淵、中領軍劉勔、鎮軍將軍沈攸之同被顧命。以興宗為使持節、都督荊湘雍益梁寧南北秦八州諸軍事、徵西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荊州刺史,加班劍二十人,常侍如故,被徵還都。時右軍將軍王道隆任參內政,權重一時,躡履到前,不敢就席,良久方去,竟不呼坐。元嘉初,中書舍人秋當詣太子詹事王曇首不敢坐。其後中書舍人王弘為太祖所愛遇,上謂曰:「卿欲作士人,得就王球坐,乃當判耳。殷、劉並雜,無所知也。若往詣球,可稱旨就席。王球舉扇曰:「若不得爾。」弘還,依事啓聞,帝曰:「我便無如此何。」五十年中,有此三事。道隆等以興宗強正,不欲使擁兵上流,改為中書監、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常侍如故,固辭不拜。泰豫元年,薨,時年五十八。
  • 25.    考城縣考城-蘭考縣人民政府  .蘭考縣人民政府[引用日期2021-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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