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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些圖記

鎖定
《荷些圖記》記錄的是作者荷些在旅途中觀察世界、思考人生的所感所悟。作者用散文詩一般的語言將生活中細碎的美好,不經意的瞬間,平淡卻絕不尋常的風物一一珍存下來,並配以自己的鏡頭捕捉到的精美圖片和風景畫。全書裝幀精美,文字鮮活可喜,配圖清新不俗,頗為契合當下年輕一代的審美觀念和閲讀習慣。作者對字句的組織和意象的選取都給人一種新鮮的陌生感,靈巧而耐人尋味。 [2] 
中文名
荷些圖記
作    者
荷些
出版社
北京燕山出版社 [1] 
出版時間
2014年11月01日
頁    數
203 頁
定    價
35 元
開    本
32 開
裝    幀
平裝,膠版紙
ISBN
9787540236908

荷些圖記作者簡介

荷些 荷些
荷些,女,90後作家。喜歡在行走之間尋趣生活、記錄點滴。個人攝影作品和生活隨感經常在新浪微博上分享。其文筆清新大膽,老成靈秀,不拘一格,富於風趣。另有現代詩歌集《溪客》(北京聯合出版公司)。

荷些圖記出版背景

作者曾稱:“《荷些圖記》是一本送給心上人的生日禮物。走過一些山山水水,於是將它們留在鏡頭裏;愛過一個想愛的人,於是將他留在了記憶裏。作為書籍而言,這本圖記實在乾癟得很;作為個人而言,它是一段時光的封存;作為旁人而言,戲謔來講,它可能是最文藝的廁紙。”

荷些圖記序言

精靈的魔法盒
雲若
據説看過李白的《蜀道難》之後,賀知章驚呼其為“謫仙人”。看過荷些的這本圖記之後,我覺得她應該是個精靈。
精靈有精靈的存在方式。她們生活在水邊,穿的是鮮花吃的是雨露,行走時穿一雙白色的鞋子。她們是雲朵的好朋友,每當翹首舉目,成羣的鴿子便會從她們頭頂飛過。
精靈從不循規蹈矩。她不説和別人一樣的話,不寫和別人一樣的詩,不留戀和別人一樣的風景。林中的小路有兩條,她總會選人跡更少的那條。
精靈也從不出現在鬧市或廣場,熙攘的人羣和她無關。她用一顆童心體悟世界,遇見可愛的人們,就會打開她的魔法盒,把城堡和花園從天空一股腦倒進他們的夢裏。
這冊圖記,就是荷些的魔法盒。生活中細碎的美好,不經意的瞬間,平淡卻絕不尋常的風物,都被她悉心捕捉並一一珍存。裏面有古城小鎮,落日晚霞,大研和裏格的山水,庫庫諾爾金黃的油菜花......當然,還有她心愛的王子,抱着剛採摘的玫瑰,開着拖拉機來從遙遠的昨天來接她。
這個魔法盒裏,最具魔力的當然是那一串串活蹦亂跳的文字。它們鮮活有趣,清新不俗,雖寥寥數語,卻字字璣珠,讓人耳目一新,讀之難忘。
“君子將來,素帛戔戔。他年六禮既成,白頭之約。回望今爾,笑綰同心結。”
“蒼穹的藍白,樹木的凋零,以及山的靜默,這些視野所及,都不是我想讓你看見的。我羨慕的風,經過你身邊的時候,可以停留;我夢境裏的指望,是天涼下來的時候,你正在暖我的手。”
“像日復一日沉默而真實的天空一樣,它流連於每一株的笑意盎然與飽含深情。在你説‘我們’的瞬間,似乎擁有自我痊癒的能力。”
這些詩一般的語言,彷彿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充滿了慧性和靈性,有古文的影子,也有新詩的韻味,字裏行間閃爍出讓人驚歎的才氣,看似信手拈來,其實最下功夫,我猜想,她一定在漢語詩文裏濡染日久。
這種日積月累的濡染,讓荷些對漢語已然有了自己獨到的體悟和把握。她對字句的組織和意象的選取都給人一種新鮮的陌生感,靈巧而耐人尋味。
更值得尋味的是,在這本圖記中,文字並不是通常意義上對配圖的解釋。相反,它們之間有時看似毫無關聯,但讀後卻又隱隱感覺在某些地方息息相通。
事實上,正是這種不落窠臼的組合方式,賦予了這些文字和配圖以多種解讀的可能,從而讓人回味不盡,涵泳無窮。這其中的魅力,不正是一首詩的魅力麼?詩不就是讓一些看似毫不相干的詞語和意象組合起來,通過停頓、反覆、輕重緩急構建出一個個紛繁奇幻的解釋空間麼?
據我考證,荷些是楚地人。楚地自古有靈氣。《楚辭》中的雲神湘君、山鬼亡魂,《逍遙遊》中的冥靈大椿、姑射神人,都是上古時的精靈,至今仍爛漫着華夏文學的半個星空。
而上古時的荷些,應該是楚山湘水孕育出的一株靈草,江離,芳芷,秋蘭,芙蓉......都是她前世的姐妹。她們住在水邊,沐蕙風,飲甘露,浴晨光夕月。
她們在水邊住久了,就想走去遠方,她們這樣想的時候,東西南北五顏六色的風就來了,織起一雙雙白鞋子,給她們穿上,帶着她們歡快地上路。
於是日月星辰,河流湖泊就再次被她悉心捕捉並一一珍存,收進她的魔法盒,在一些意想不到的時刻,倒進你我的夢裏。
二零一四年,九月末,蓉城

荷些圖記圖記摘錄

你若歡喜,目之所及皆為歡喜。
最怕這一生猶如席捲的浪花,來得快,去得也快。
世上千百萬種人,千百萬種生活。我無法完整體恤你,如同你觸不到我的髮梢。
滾滾雷雨復照白雲,芳草與年華齊長。池中待生蓮花,風裏聞蟬鳴夏。至此時節,遇爾,得清涼。
你是世人加冕的王,是我肆無忌憚蹂躪的對象,我將你自尊的衣裳通通剝光,還要高高吊在鏽跡斑駁的刑架上。伸手觸摸你那如夜一般温柔的祈求:“別要了我的命,今後你想怎樣便是怎樣。”我勉強點了一下頭,把蘸過鹽的鞭子舉在手上。
和我媽,吃烤鴨,催我成家。“台灣尚未收復,何以嫁作人婦?”
本身就是生命的過客,何須悽絕你我的萍聚。
去束河租一個為期二十年的老宅子,院裏栽石榴樹,屋外種油菜花。如果生女兒,二十年的青山煙雨也夠她長成禍水了;如果生兒子,只要品性端良,士無為或造福民都由他去。清溪、垂柳、落日、書卷、古剎、祠堂,還有欣喜的梅花、蓮花,茶花、稻花以及懼怕的老牛、野鴨。你不在的時候,曬太陽,閲金經,彈箏酒歌,招呼往來賓客;至歸期,青龍橋盼,龍鳳鈴響,哪怕時光再簡約些,也無畏生命的蒼茫。胸中藏佛,心頭有愛。怡然靜好。忘憂。
你微笑着説你的心已經被填滿,而我只是個送花人。
五月的最後一晚,我想你的節奏,像螞蟻在水面遊走。
我嫉妒每一個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
千古晚晝今夏,飛鳥歸歇葵花。稚童莫悲白髮,燈明幾時無他。
倘若我在一個子夜想你,而我又不願吵醒你,那麼我會翻開冰箱剝一根綠豆冰棍,我會倚欄聽馬路上依然沸騰的川流不息。河那頭的燈光在對焦中變成一排小圓圈,你罵我吧,我知道你喜歡神經病。
睡飽了,有食物果腹。河風吹不動磐石,孩童於一旁嬉戲。每個人都有一個世界,安靜而孤獨。
思念佇立在一旁哼唱,你聽不見也看不到,如同窗外的小船像小木棍浮在水上,它們之間的距離和我們一樣。
你在沉睡,懷裏擁着夜的影子或你的愛人。你為什麼沒有夢囈,我願將我的名收費給你呢喃。
我用手指敲了敲玻璃,季節的花依然在夜裏搖曳,這是此刻,我含着一顆鹹的淚珠凝望它們。你像雨後草原上的野草瘋狂地在我心頭生長,我奮力驅趕你,如同驅趕一頭猛獸,可你卻成了我的心頭肉。我披上外衣,遠遠為你點一盞河燈,放逐在每一座有河的城鎮。我毫無知覺地愛着你,這不是真的。
陌生的街道向晚,異國人舉起酒瓶在狂歡,我從他們的藍色瞳孔裏經過,你説你醉了,雖有黑暗,仍如清晨。
春風又起,抓不住你,世事皆有歸因。
蒼穹的藍白,樹木的凋零,以及山的靜默,這些視野所及,都不是我想讓你看到的。我羨慕的風,經過你身邊的時候,可以停留;我夢境裏的指望,是天涼下來的時候,你正在暖我的手。
只想在有生之年,多走幾個地方,然後知道世界原來是這樣子的。
我從來都是個擅長浪費的人,但是和你在一起的光陰,錙銖必較。
音樂柔密悠長地在黢黑之間彌散開來,千篇一律寂然的深夜,知輾轉尤為傷神,眉眼又執意不肯拋卻與你休慼相關的敏感心事。細碎而隱忍的念想在月白清輝底下窸窣作響,欲將過往撇到心底隨亂石傾軋,以為日子過得久了你的輪廓便越淡薄,卻分明在許多霎時不着痕跡地匡扶一腔深情。也罷,兀自怪了秋風惆悵去。
一個和尚同我在一個病房吊瓶,我每次去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裏,我們的目光總在不經意間相遇。他在思考我為什麼這樣好看,我在思考他為什麼昨天穿青色長袍,今天卻是黃色的。
夜裏夜了,眼睛就困了。欠你的好夢,一併還來。
落日開始編織錦緞,你為我錄下大海的聲音。你説不能每天陪着我,我猜你不想見到明天初升的太陽。
有時你回頭,回頭遙望你年輕時的故鄉,溪水在你心頭跳躍,麥子在日光底下燃燒。她穿最普通的衣服,卻有最好看的睫毛,月光伴着腳步快樂地走在田埂上,你説遠方的希望熠熠生光。然後你離開這地方,那山嶺還餘有夢的清香,若有一天你將牽我去繁華世界遊蕩,請先代我向那些炊煙裊裊的日子問好。
一一點檢,有緘默有笑聲,有陽光有芳馨。這是慷慨。
當真是夢一場,醒不醒都萬事皆休。惟願好夢常在,善待這眼前的茫茫人海。
該吃吃,該喝喝,一切都是暫得,哪管明天幾何。
每次晚上坐飛機,看到地面有燈亮的輪廓,我總會痴想一番,那裏的人在做些什麼事。於是,時間從你我之間毫無瓜葛地流逝。我知道但凡燈光最密集的地方一定是這個區域的中心,那條馬路晦暗不明會不會很害怕夜行,有人入夢有人燒烤有人爭吵有人念想。而最暖心也最寂寞的是,莫過於聽到你念“萬家燈火”這四個字。
翻來覆去滑動屏幕,反芻你給我的每一個字。像夏日淡淡發光的銀河,默然無言的注視。
快樂便快樂。孤獨便孤獨。擁有便擁有。失去便失去。沒有什麼好踟躕的。除了想你。
可遇不可求的是——風雨已過,你如常喚我,我如常應着。
你吃的每一頓晚餐,參觀的每一次表演,靠岸的每一處小鎮,看見的每一處冰川,穿的是什麼樣的正裝,挽的是什麼樣的姑娘。誰曉得呢,反正你的白天黑夜起落在海面上。
雨又開始以連綿之力企圖顛覆這座城,一天下來,躺在牀上粗略清算忙碌狀態下的空虛。想,再走一千二百萬公里便可忘記你。
人是沒必要生活在不情願與太勉強之中的,即便一時的笑意假裝掩飾過去內心隱藏的世界,自欺欺人最終的暴露只會加速爛尾樓的崩塌。
我的頭頂有一片雲,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也停。我抬頭看它,温黃的光從它背後透出,詩一般地交融。時間在靜止中消散,我還是想起你來。
天從黑變白,一直白,沒有藍。我從醒來開始抓你的手腕,蹭你的胸,表達對你的熱愛。我彈琴,我不打坐。我很少喝水,我害怕尿頻。你盤算明天過後還有幾個夜晚,我又忍不住想買新的牀單。
立秋。香山的楓葉酣睡在臨冬的子宮。做夢,醒來,像白天靠攏。你説項羽為啥不肯過江東。
你缺席的歲月裏,等待便成了她的輜重。
不可控的時間,瞬息萬變的世界,對於我來説,愛你是唯一沒有辦法自欺的事情。你相信嗎?我不是幼稚,我是害怕死亡,害怕玫瑰花在墓前凋零的時候,莊嚴的誓言被命運猙獰地扼窒,而我還沒能夠和你完整無懼地愛一場。
看一本像樣的書,當你思想不朽的愛人。世界正被雨洗淨,你在的時間皆為良辰。
買了一本心儀的日記本,甚是歡喜,提筆良久,不知如何下手。又躊躇一陣,於扉頁寫下“但為君故,沉吟至今”,爾後撕下,撕碎。
又是一年秋雨的綿長,淋濕了夏蟬整個季節不眠的憂傷,乘船老翁使勁滑動着雙槳,雷聲再放肆,也奈何不了我朝你靠岸的方向。
染一塊布,做我的嫁衣,等你來接我的時候,脱光它。
我和你心底的那個我一樣,又不完全一樣 。各人各異,便始終對事物的知覺不同。雖然我做事趨近於你蹙眉的邊緣,但是我真的不會病態到累贅。心志本如此,如同樸素與華麗交錯呈現構成世界本來的樣子。所以放輕鬆好嗎,不要嚴酷地妄想無有真正。你看我又晚睡,措辭反覆斟酌。我愛夢裏的你,這樣比較客觀。
酣暢愛你,在一剎那的生命裏。滄海來不及反射光明,你説天空的藍十分得體。
陽光雖然刺眼點,但天藍並未竄色。山山重疊,小溪露石,花影疏淡,陌路橫生。依着感覺撒野,找不到方向也無妨。偶然碰到稀落的民居,門前被勞具霸佔得無法無天,驚覺他們的避世。終歸燈影市月,茼蒿微苦而益長,如你。後來回想總以為是夢境,原來竟真真切切發生過。行一程山水,佳節又重陽。
我的面前有一對靠在藤椅上的人,他們早已做好觀望焰火的準備。他們不時耳語,我不時偷看他們,不時偷看你。浩瀚的煙花騰空而起,至於它們到底有多少種顏色,我不記得。只一心琢磨該怎樣偷握你的手,和我第一次感到我愛你是個秘密。
界本無界界亦界。
秋葉在清晨的樹林裏堆成漩渦,玫瑰和蝴蝶蘭不謀而合地開着花朵。買幹椒的老嫗是天空的最佳觀賞者,金黃的暮色垂涎城牆外田野的最後一抹綠色。你只見我大笑着爬上滿是橘子樹的山坡,你沒看過我俯身研究青磚的緘默。佛説繞着我數你的週歲便可預知起落,我説親吻我吧,就算你的茅台在去年的稻草垛上着了火。
新年希冀:安於枕,夢分明;椿萱並茂,蘭玉聯紅;人情無淺薄,歲月不摧殘;草綠行天涯,你在世界在;吃飽喝足繼續減肥,養好身體趕緊生娃。
縱使知道你在哪裏,念想還是隨着人潮此起彼伏。
沒有參照物,沒有增距鏡。還是想和你看超級大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計劃生育。
你的聲音温柔,我的瞳孔迷濛,城市的燈光在漫遊,我解開你上衣的紐扣。這是重複夜曲的時刻,穿過你黑白頭髮的我的手。噢,Piano。
君子將來,素帛戔戔。他年六禮既成,白頭之約,回望今爾,笑綰同心結。
一個虔誠的未眠者,聽膩了午夜城市的車水馬龍。我終日幻想,我終日等待,中央鐘樓停止了時間,小狐狸最後一次把葡萄偷放在窗前。我的王子駕着他心愛的拖拉機,穿過城市清晨的大霧,越過北風拂過的麥田。當第一縷陽光落在我的金髮上的時候,
“你想找什麼樣的人,我就變成你想找的那種人。”
清晨醒來,空氣裏的桂花馥郁。想你。恐絮語唐突了你的清夢,便記於此。一切唯心造
看海。偏執似乎妥協,內心寧和又飽滿。
沒有飛鳥,也不見鴿子撲騰着翅膀攪起社會主義中心地帶的塵埃顆粒。像日復一日沉默而真實的天空一樣,它流連於每一株的笑意盎然與飽含深情。在你説“我們”的瞬間,似乎擁有自我痊癒的能力。
“我們結婚吧,我實在等不及了,我需要政府的保護。”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