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登

苻登，字文高，祖籍略陽郡臨渭縣人，前秦第五位皇帝，宣昭帝苻堅族孫。苻登的父親苻敞，在景明帝苻健在位時擔任太尉（苻菁）司馬、隴東太守、建節將軍，封爵潁川王，後為越厲王苻生所殺。

昇平元年（前秦壽光三年，357年），苻堅即位，追贈苻敞右將軍、涼州刺史，讓苻登的兄長苻同成繼任苻敞官職和爵位。毛興鎮守上邽時，任命苻登為長史。苻登從小勇猛，有豪氣，粗暴狠毒不注意細節，所以苻堅從不以他為奇，長大後改變平素的志行恭謹忠厚，讀了不少書。建元初年，朝廷冊封苻登為南康公，初任殿上將軍，逐漸遷任羽林監、揚武將軍、長安令，後因犯事被黜任為狄道長。到關中動亂時，苻登離開本縣歸附毛興。苻同成向毛興舉薦，請求任苻登為司馬，常常在營房中。苻登器量不凡，好用奇計，苻同成常對他説：“你聽説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要屢屢干預時事，否則會受到有識者的否定。我不是嫉妒你，是擔心有人不喜歡別人隨便參預，從此就應該改正這種做法。以後你得到權力，自然可以按自己的意思行事。”當時的人聽説了苻同成的話，大都以為是嫉妒苻登而抑制他。於是苻登收斂起來，不再隨便交遊。毛興有事就召見他，開玩笑説：“小司馬可坐下評議事情。”苻登一説話就切中事理，毛興內心很佩服他，然而敬畏而不能委以重任。姚萇作亂時，派他弟弟姚碩德率軍進攻毛興，兩軍相持了很久。毛興將死時，對苻同成説：“與卿一起連年共擊羌賊，最終沒有成功，遺恨何等深切！可以把後事交付給卿小弟司馬，消滅姚碩德的，必定是這個人。卿可與他交換代理司馬職務。” ^{[1-2]  [44]} 

太元十一年（前秦太安二年，386年）七月，枹罕的眾氐族部落，因為河州刺史衞平年老，難以與他成就功業，商量要廢黜他，但害怕他宗族的強大，好多天都沒有決定下來，氐族人啖青對眾將領説：“重大事情應該及時決定，不然，就會產生變故。諸君只要請求衞平召集聚會就行了，看我的行動。”正逢七月初七大宴聚會，啖青拔劍上前説：“如今天下大亂，我們休慼與共，沒有賢明的君主無法成就大事。衞公已經年老了，應該辭去官職為賢人晉升讓開道路，狄道首領苻登，雖然是大秦王室的遠親，但志向才略宏偉英明，請求共同立他為首領，以奔赴大駕（苻丕）。諸君如有不同意的，馬上説出不同的看法。”接着就揮劍捋袖，準備斬殺持不同意見的人。眾人全都服從了他，沒有人敢仰頭觀望。於是便推舉苻登為使持節、都督隴右諸軍事、撫軍大將軍及雍、河二州牧，略陽公，率領五萬兵眾，東下隴郡，攻打南安，攻了下來，迅速派使者到前秦請求指令。 ^[3] 

前秦南安王苻登收復南安郡，胡、漢百姓歸順前秦的有三萬多户，於是苻登繼續進攻駐紮在秦州的姚碩德，後秦主姚萇率領大軍救援。苻登與姚萇戰於胡奴阜，前秦大敗後秦，俘斬後秦兩萬多人，秦將啖青用箭射中姚萇，姚萇傷勢嚴重，逃奔上邽自保，令姚碩德統領後秦軍隊。 ^[26] 

苻登代替衞平之後，就獨統征伐之權。這時發生旱災鬧饑荒，餓死了很多人，苻登每次作戰殺賊，叫做吃熟食，對軍人説：“你們早上打仗，晚上就可以吃肉，還擔心什麼饑荒！”士卒都聽從他，吃羌族士兵死人的肉，總能吃飽健勇能戰。姚萇聽説後，急忙召姚碩德説：“你還不回來的話，必將被苻登吃盡。”姚碩德於是下隴逃回姚萇處。 ^[4] 

同年（386年）十月，哀平皇帝苻丕兵敗被殺。十一月，苻丕的尚書寇遺帶着苻丕之子渤海王苻懿、濟北王苻昶從杏城來投奔苻登。苻登得知苻丕的死訊，於是為苻丕發喪穿孝服守孝，三軍都穿白色喪服。苻登請立苻懿為主，眾人都説：“渤海王雖然是先帝之子，但是年紀太小，不堪承擔多難之事。國亂而立年長之君，是《春秋》所載。三虜（慕容垂、姚萇、慕容永）相連僭稱帝號，賊軍強盛，豺狼忘恩負義之人，到處都是，自古以來極端的厄運，沒有比現在更厲害的了。大王在西州作戰，如鳳鳥在秦、隴飛翔，偏師一接戰，姚萇潰逃，一戰之功，可説是光照天地。應當如龍飛躍奮發武威，拯救舊都長安，以皇秦列祖的社稷宗廟為先，不可只顧曹臧、吳札那樣的微末節義，而失去謀取國運之機，不建復興皇秦之業。”於是苻登即皇帝位，在境內大赦，改年號為太初。 ^[5] 

十二月，苻登在軍中立下宣昭帝苻堅的牌位，載在有屏蓋的車中，用鳥羽連綴的青蓋作車蓋，車上豎黃旗，用武賁勇士三百人護衞，將要作戰必定告請，凡是想做什麼，啓奏之後再施行。修繕兵甲，將率軍向東，就稟告苻堅的牌位説：“曾孫皇帝臣苻登，憑着太皇帝之靈恭敬地登上寶位。從前五將的災難，賊羌肆害聖身，實在是苻登的罪過。現在集合義軍，有五萬餘眾，精甲勁兵，足以建功，年成豐登，足以供給軍用。即日如流星閃電，直撲賊庭，奮不顧身，抱定必死的決心，因失職失敗的時候怎能上報世祖皇帝的大冤，下雪臣子的大恥。請皇秦列祖列宗的神靈，降臨監督我們的忠誠之志。”因而抽泣流淚。前秦的將士們無不悲痛慟哭，都在長矛鏜甲上刻上了“死”和“休”的字樣，表示決一死戰，洗刷國恥的決心。每次作戰用長矛鈎刃列成方圓大陣，知道陣勢的厚薄，從中分配佈置將士，所以人自為戰，所向無敵。 ^[6] 

當初，長安將要陷落時，苻堅的中壘將軍徐嵩、屯騎校尉胡空各聚眾五千人，依據險阻修築堡壘保全自己，接受姚萇授予的官爵。到姚萇殺苻堅時，徐嵩等人用王者的禮節把苻堅葬在兩個堡壘之間。到此時，都率眾投奔苻登。苻登拜徐嵩為鎮軍將軍、雍州刺史，胡空為輔國將軍、京兆尹。苻登又用天子之禮改葬苻堅。太元十二年（前秦太初二年，387年）正月，苻登冊立其妻毛氏為皇后，堂弟苻懿為皇太弟。派使者拜苻纂為使持節、侍中、都督中外諸軍事、太師，領大司馬，進封為魯王，苻纂之弟苻師奴為撫軍大將軍、幷州牧、朔方公。苻纂對使者發怒説：“渤海王是世祖之孫，先帝之子，南安王為什麼不立他而自稱皇帝？”苻纂長史王旅勸諫説：“南安王已經即位了，必然沒有中途改變的道理。賊虜還沒平定，不能在宗室內部自相仇視，願大王效法漢光武帝（劉秀）推崇聖公（劉玄）之義，剿滅二虜之後，再從長計議。”苻纂才接受任命。於是貳縣的虜帥彭沛谷、屠各董成、張龍世、新平羌雷惡地等都響應苻纂，苻纂的部眾多達十餘萬人。苻纂派兵進攻上郡羌首領金大黑、金洛生，金大黑等人迎戰，但被前秦軍隊打得大敗，斬首五千八百人。 ^[7] 

苻纂在涇陽擊敗姚碩德，姚萇從陰密抵禦苻纂，苻纂退兵屯於敷陸。竇衝進攻姚萇的汧、雍二城，將其攻克，斬殺後秦將軍姚元平、張略等人。又與姚萇在汧東交戰，被姚萇擊敗。苻登在瓦亭駐紮。姚萇進攻並攻陷彭沛谷堡壘，彭沛谷逃奔杏城，姚萇轉移到陰密。苻登的徵虜將軍、馮翊太守蘭犢率兩萬軍從頻陽縣進入和寧縣，與苻纂首尾呼應，將要謀取長安。苻師奴勸其兄苻纂稱帝號，苻纂不同意，苻師奴就殺了苻纂，自立為秦公。蘭犢與他斷絕往來，結果都被姚萇擊敗。 ^[8] 

同年（387年）九月，苻登率軍佔據到胡空堡，戎夏百姓來歸附苻登的有十餘萬人。姚萇派他的將軍姚方成攻陷了徐嵩堡壘，徐嵩被殺，眾軍士全部被活埋。太元十三年（前秦太初三年，388年）二月，苻登率軍下隴進入朝那縣，姚萇駐紮在武都與他相持，雙方多次交戰互有勝負。前秦軍中缺糧大飢，於是苻登採收桑葚給士兵食用。

八月，立其子苻崇為皇太子，苻弁為南安王，苻尚為北海王。十月，姚萇退回到安定。苻登到新平獲取軍糧物資，留下大軍在胡空堡，率騎兵萬餘人包圍姚萇營寨，在四面放聲大哭，哀聲震撼人心。姚萇很厭惡，就令三軍也痛哭與苻登軍相應，苻登就率軍退走了。 ^[9] 

太元十四年（前秦太初四年，389年），姚萇因苻登屢戰屢勝，認為苻堅有神顯靈，也在軍中設立苻堅的牌位祈求。苻登進兵攻擊姚萇，不久他登上樓車對姚萇説：“從古到今，哪有殺了君王又為君王立神像求福的，想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嗎！”大叫説：“殺君之賊姚萇你出來，我和你決鬥，不要枉害無辜之人！”姚萇害怕不敢答應。姚萇自從立了苻堅的神像後，作戰不見有利，軍中每夜都驚恐騷動，後秦將士出入時看到神像驚恐萬分，都説害怕苻堅的神像，於是姚萇急促地擊鼓把神像的頭斬下，並將頭部送給苻登。 ^{[10]  [38]} 

苻登的將軍竇洛、竇於等謀反被發覺，出奔到姚萇那裏。苻登進兵征討彭池不克，進攻彌姐營及繁川各堡壘，都攻克了。姚萇連戰連敗，就派他的中軍將軍姚崇襲擊大界，苻登率軍截擊，在安丘大敗姚崇，俘虜斬殺後秦士兵兩萬五千人。苻登在平涼攻擊姚萇部將吳忠、唐匡，攻克平涼郡，任命尚書苻碩原為前禁將軍、滅羌校尉，戍守平涼。苻登進據苟頭原以逼安定郡。姚萇率三萬騎兵夜襲大界營，將其攻陷，殺害毛皇后、苻弁、苻尚等，擒獲名將數十人，驅逐擄掠男女五萬餘人而離去。 ^[11] 

十月，苻登收集餘兵，退據胡空堡，派使者送詔書加竇衝為大司馬、驃騎將軍、前鋒大都督、都督隴東諸軍事，楊定為左丞相、上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楊壁為大將軍、都督隴右諸軍事。派竇衝率現有之兵為先驅，從繁川奔赴長安。苻登率軍從新平逕直往據新豐的千户固。派楊定率隴上諸軍為後續，楊壁留守仇池。又令他的幷州刺史楊政、冀州刺史楊楷率所部大舉在長安會合。姚萇派遣他的將軍王破虜到秦州攻佔地方，楊定與王破虜在清水的格奴坂交戰，大敗王破虜。苻登在鴦泉堡進攻張龍世，姚萇去援救他，苻登率軍退走。姚萇秘密派他的部將任瓫、宗度假裝作內應，派使者招苻登，説要開城門接應他進來。苻登信以為真。雷惡地奔來對苻登説：“姚萇計謀多端，善於操縱人，必定設下奸計，希望深思熟慮。”苻登就停下來了。姚萇聽説雷惡地到了苻登那裏，對眾將説：“這個羌人很有奸智，現在他到了苻登那裏，事情必定不成了。”苻登聽説姚萇懸起城門等他中計，大驚，對左右之人説：“雷徵東大概是聖人吧！沒有此公，朕幾乎被小人誤了。”姚萇攻陷新羅堡。姚萇的扶風太守齊益男投奔苻登。苻登的將軍路柴、強武等都率眾向姚萇投降。苻登在隴東攻擊姚萇部將張業生，姚萇去救援，不勝而退兵。苻登的將軍魏揭飛在杏城攻擊姚當成，但被姚萇殺死。 ^[12] 

太元十五年（前秦太初五年，390年），馮翊人郭質在廣鄉起兵響應前秦皇帝苻登，在三輔附近地區傳發檄文，三輔眾人都響應前秦。只有鄭縣人苟曜不聽，聚集幾千人響應姚萇。苻登任郭質為平東將軍、馮翊太守。郭質派部將討伐苟曜，大敗而回。郭質就向東結引楊楷，作為聲援，又與苟曜在鄭東交戰，被苟曜擊敗，於是歸附姚萇，姚萇任他為將軍，郭質手下的人都潰散了。一説郭質並未投降姚萇，而是奔往洛陽。 ^{[13]  [31]} 

太元十六年（前秦太初六年，391年）三月，苻登從雍州到範氏堡進攻姚萇部將金温，攻克，於是渡過渭水，到段氏堡進攻姚萇的京兆太守韋範，沒有攻克，進據曲牢。後秦將領苟曜有軍隊一萬人，據守逆立堡，暗中與前秦聯絡響應，苻登離開曲牢、繁川，到馬頭願駐紮。姚萇率騎兵來拒戰，苻登大戰擊敗姚萇，斬了姚萇的尚書吳忠，進兵攻新平。姚萇率軍來救援，苻登率兵退去，又進攻安定，被姚萇擊敗，佔據路承堡。 ^[14]  在關中的蜀人集結起來背叛後秦，佔領了弘農郡響應前秦。苻登任命竇衝為左丞相，竇衝屯兵於華陰縣。 ^[25] 

太元十七年（前秦太初七年，392年）二月，姚萇病重。七月，苻登聽説姚萇患病，就厲兵秣馬，稟告苻堅的牌位説：“曾孫苻登自從受任執戈以來，將近十二年了，一向得到上天賜福保佑，世祖皇帝明察降下哀憐，王師所向必勝，賊軍如冰雪消融般被摧垮。現在太皇帝之靈降下災病到逆羌身上，根據情形推算，醜虜必將不能復原了。苻登當趁他斃命之機，順行上天的誅罰，拯拔恢復皇帝的棺槨，向太廟謝罪。”於是在境內大赦，百官進位二等。與姚萇部將姚崇在清水爭奪麥子，屢次被姚崇擊敗。後進逼安定，離城僅有九十餘里。八月，姚萇的病稍為好一些，率軍抵禦苻登，苻登離營迎擊姚萇，姚萇另派他的部將姚熙隆去進攻苻登的營寨，苻登恐懼，退回。姚萇連夜率軍過了苻登的營寨三十多里，追蹤在苻登後面。早晨守望的士兵報告説：“賊軍諸營寨都空了，不知去向。”苻登吃驚地説：“這是什麼人呀？走了使我不知，來了使我不覺，説他快死了，忽然又來了，朕和這個羌人同在一個世上，多麼的不幸！”於是罷兵回雍城。 ^[15] 

太元十八年（前秦太初八年，393年），苻登任竇衝為右丞相。不久後竇衝反叛，自稱秦王，建立年號。苻登到野人堡進攻他，竇衝向姚萇求救，姚萇派他的太子姚興進攻胡空堡以援救竇衝。苻登率軍回奔胡空堡，竇衝於是與姚萇聯合。 ^[16] 

太元十九年（前秦太初九年，394年）正月，姚萇去世，苻登聽説後高興地説：“姚興小兒，我將用刑法鞭撻他。”於是大赦，率全軍向東。二月，進攻屠各姚奴、帛蒲兩個堡壘，並將其攻克，從甘泉向關中進兵。四月，姚興追趕苻登落後幾十裏，苻登從六陌奔向廢橋，姚興的部將尹緯佔據橋頭等待苻登。苻登奪不到水，軍人渴死了十分之二三。與尹緯大戰，被尹緯擊敗，這天夜裏軍隊潰散，苻登單人匹馬逃奔雍城。 ^[17] 

當初，苻登東征時，留下其弟司徒苻廣戍守雍城，太子苻崇戍守胡空堡。苻廣、苻崇聽説前線戰敗，就出逃了，前秦軍眾潰散。同月（394年四月），苻登到了雍城後，無家可歸，於是奔往平涼郡，收集殘餘人馬進入了馬毛山。六月，姚興率軍進攻他，苻登派其子汝陰王苻宗到乞伏乾歸那裏作人質，結為婚姻請求援救，乞伏乾歸派兩萬騎兵救苻登。苻登率軍出迎，與姚興在山南交戰，被姚興擊敗，苻登戰死。苻登共在位九年，死時五十二歲。太子苻崇奔往湟中即皇帝位，改元延初。加諡苻登為高皇帝，廟號太宗。 ^[18] 

房玄齡《晉書》：①“苻登集離散之兵，厲死休之志，雖眾寡不敵，難以立功，而義烈慷慨，有足稱矣。”；②“丕、登僣假，淪胥以亡。”；③“登少而雄勇，有壯氣，粗險不修細行，故堅弗之奇也。長而折節謹厚，頗覽書傳。”；④“登度量不羣，好為奇略。” ^[20] 

《十六國春秋》：“少勇有壯氣。” ^[41] 

蔣福亞《前秦史》：“苻登愛護士卒，頗得士眾擁護。” ^[24] 

毛興：“殄碩德者，必此人也。” ^[27] 

啖青：“狄道長苻登，雖王室屬疏，而志略雄明，請共立之以赴大駕。” ^[29] 

苻登部將：“三虜（姚萇、慕容垂、慕容永）跨僣，寇旅殷強，豺狼梟鏡，舉目而是，自厄運之極，莫甚於斯。大王挺劍西州，鳳翔秦、隴，偏師暫接，姚萇奔潰，一戰之功，可謂光格天地。”

陳普：①“南安怒氣塞長安，羌運如氐淚暗潸。舍卻存亡論理義，江東不似馬毛山。”；②“苻登，堅疏屬，以狄道長為眾所推，刻厲奮發，正名仗義以討姚萇。秦州之戰，幾梟賊首，安定之敗，怒氣不衰。其所感慨，足以使堡主徐嵩效節於前，其妻毛氏守義於後。雖以氐運不競，終致敗亡，然其英風義氣，使江東清談諸人聞之，亦不以寒其膽矣。” ^[28] 

洪亮吉：“負畚來，洛陽鬻。望塵來，司隸逐。卿無忘螭蟠，朕無忘龍伏。嗟嗟景略奪何速。不事西夷事南服。八公山，悲苻融。五將山，毒吳忠。景略（王猛）有君（苻堅）死萇（姚萇）手。景略有兒（王永）縶泓（慕容永）首。丕登（苻丕、苻登）先亡鎮惡（王鎮惡）後。鎮惡死，報苻氏。” ^[43] 

《晉書·卷一百十五·載記第十五》 ^[19] 

《魏書·卷九十五·列傳第八十三》 ^[20] 

《資治通鑑·卷一百六》 ^[21] 

《資治通鑑·卷一百七》 ^[22] 

《資治通鑑·卷一百八》 ^[23] 

《十六國春秋別本·卷四·前秦錄》 ^[41] 

《十六國春秋·卷三十九·前秦錄》

《十六國春秋·卷四十·前秦錄》

《十六國春秋·卷四十一·前秦錄》

《十六國春秋·卷四十二·前秦錄》

苻敞，前秦太尉司馬、建節將軍、隴東太守、潁川王，追贈右將軍、涼州刺史。 ^[30] 

哥哥：苻同成，前秦司徒、太尉、潁川王。

弟弟：苻廣，前秦中書監、司徒、安成王。

妹妹：東平公主，嫁給西秦高祖乞伏乾歸為王后。

毛皇后，前秦皇后，後為後秦主姚萇俘虜，堅貞不屈，遇害。 ^[42] 

李皇后，初為前秦昭儀，毛皇后遇害，李氏成為皇后。前秦滅亡，改嫁後秦宗室姚晃。

苻崇，前秦皇太子。

苻弁，前秦南安王。

苻尚，前秦北海王。

苻宗，前秦汝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