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藏的戀情

1965年，福建沿海的一個漁村，丈夫失蹤了多年的月芳突然懷孕了，老中醫的這一診斷不僅嚇壞了月芳，也在村裏引起軒然大波。是誰幹的壞事？人們議論紛紛、猜測，疑點漸漸集中到光棍石匠大憨身上。民兵營長五栓厲聲斥責大憨，大憨悶聲不響，不置可否。第二天，大憨穿戴整齊，去向月芳求婚，他一直深深愛着月芳，但月芳拒絕了他。月芳拼命折騰自己，以期流產。村裏人認為大憨道德敗壞，觸犯了村規，於是砸了他的窩棚，要趕他出村。大憨堅決不走，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他夜夜守在月芳家附近。一個月黑風狂的深夜，有個陌生人偷偷摸進了月芳的家。月芳緊緊抱着陌生人，沉浸在歡愛之中。大憨見月芳屋裏有人，怒不可遏地破門而入。經過一番搏鬥，抓住了情敵。當他打開手電，頓時呆若木雞。原來，這陌生人竟是月芳十二年前在海上失蹤的丈夫陳當貴。善良的大憨放走了陳當貴。月芳拼命地幹活，過度的勞累使她病倒了，被送進醫院。在緊張的搶救中，五栓意外地發現一張照片，證明陳當貴還活着，而且回過島。夢一般的往事在五栓眼前閃過：十二年前，一次出海捕魚，碰上國民黨炮艇，船上的青壯年都被劫虜，他裝瘋裝傻才逃脱厄運。月芳的新婚丈夫和公公也在那天被抓走了，從此生死不明。想起這些，五栓內心非常痛苦，他沒有去報告。月芳撫着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決定找醫生墮胎。手術枱上，她想起了苦苦祈盼兒子和丈夫回來而含恨死去的婆婆，想起肚子裏的小生命，她毅然改變了主意，決心把孩子生下來。大憨留在村裏不走，在暗中幫助月芳，激怒了不明真相的村裏人，大憨遭到毒打。月芳不忍大憨替自己受過，吐露了真情，村民們驚愕無語。晚上，五栓媳婦送來了小孩衣物，面對温暖的鄉情，月芳痛哭失聲。中秋節到了，漁家沉浸在節日的喜慶中，海邊卻發現了炸燬的漁船和血肉模糊的屍體。月芳在恐懼不安中期待着丈夫歸來，然而，卻等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他暫時不能回來了。中秋夜，月芳和無數祭海的漁民一起，虔誠地跪在海邊，默祈着，無聲地呼喚着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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