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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劉兵變

鎖定
苗劉兵變,又稱劉苗之變明受之變,是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由苗傅劉正彥發動,誅殺宋高宗趙構寵幸的權臣及宦官以清君側,並逼迫趙構將皇位禪讓給兩歲的皇太子趙旉的兵變。
兵變消息傳出後,苗、劉二人沒有采取進一步的措施,各地將領紛紛採取勤王平亂的立場,出兵鎮壓,苗傅和劉正彥見局勢失去控制,連忙奉趙構復辟,最後兩人被打敗,在建康鬧市被處決。
中文名
苗劉兵變,又稱劉苗之變、明受之變
時    間
建炎三年(公元1129年)
主要人物
趙構、韓世忠、苗傅、劉正彥
結    果
苗傅、劉正彥失敗被殺

苗劉兵變背景

建炎元年(公元1127年),宋徽宗第九子趙構響應國家抗金情緒,即位於宋金前線的“南京”應天府(今商丘) [1]  ,是為宋高宗
宋高宗南逃 宋高宗南逃
趙構即位以來,在投降派的建議和支持下,放棄中原,準備南逃。由於李綱等人的反對,只好先送隆祐太后南渡。建炎元年(公元1127年)八月,李綱罷相,十月,南宋小朝廷由應天府全部逃往揚州。宋趙構又寵幸內侍省押班康履宦官,他們驕奢作亂,引起許多人的不滿。王淵趙構寵幸,因與宦官勾結而節節高升,當上御營都統制及樞密使,王淵聚斂錢財,搜刮民脂民膏,當建炎三年(1129年)二月金兵進攻時,他慌忙建議從應天府逃到揚州再到鎮江的趙構逃到杭州(名義上是巡視),他本人負責斷後,卻把戰船拿來運送自己的財寶,致使數萬宋兵及戰馬失陷敵營,當時老百姓便耳語相傳“船上的財寶都是王淵在平定陳通時,濫殺人民搜刮而來的”。而行軍過程中,康履等宦官也作威作福,強佔民宅。 [2]  隨軍的苗傅憤恨不平的説:“皇上顛沛流離至此,那些人居然還敢如此。” [3]  手下張逵也激怒軍士:“若能殺死王淵及那羣宦官,則大家都可以過好日子,朝廷又怎麼會加罪於我們呢?”
這時只有苗傅的軍隊護衞在杭州的趙構,韓世忠張俊楊沂中劉光世等都分守其他要害,為兵變提供了良好的條件。
王淵的過錯本應受到嚴厲處罰,但因他交結宦官,趙構只免了他樞密使的職位,改任同籤書樞密院事,而沒有作其他嚴厲的處分,激起許多軍官及士大夫的不滿。1129年3月25日趙構又下詔:“新除同籤書樞密院事王淵、免進呈書押本院公事。” [4]  即允許王淵掌管樞密院事務時,可不必呈書報奏皇帝。扈從統制苗傅自負其家族功勞很大,不滿王淵的扶搖直上,憤恨地説:“汝輩使天下顛沛至此,猶敢爾耶” [5] 威州刺史劉正彥雖是王淵提拔的,卻也不滿王淵徵召他的士兵,加上兩人都不滿王淵和宦官的作威作福,便在軍中散播不滿的情緒,由於軍中大多是華北人,也厭惡宦官,因此得到了很多人的響應。苗傅與幕僚王世修及王鈞甫、張逵、馬柔吉率領的“赤心軍”議定,先殺了王淵,再除去宦官。於是他們告知王淵臨安縣境有盜賊,希望王淵同意他出動部隊。
這時,宦官康履的侍從得到密報,有一張疑似欲兵變造反的文書,上頭有“統制官田押,統制官金押”的簽名字眼,“田”就是“苗”,“金”就是“劉”的代號,康履密報趙構,趙構要他找來宰相朱勝非,並使他通知王淵,康履表示,苗傅等人近來聚集在天竺寺附近,現在終於知道了他們的企圖,並告知王淵苗、劉所謂“郊外有賊”是要藉口讓士兵出外,於是當晚王淵埋伏了五百精兵在天竺寺外,城中驚慌,居民皆閉門不敢出入。

苗劉兵變過程

苗劉兵變發動兵變

苗劉兵變 苗劉兵變
3月26日,是宋神宗忌日,百官行香祭祀。事後,百官入朝聽朝廷任命劉光世為檢校太尉、殿前都指揮例的宣制。 [6]  苗傅和劉正彥命令王世修在城北橋下埋伏兵士,等王淵退朝,將其拖下馬,宣稱他交結宦官謀反,劉正彥將其親手殺死,隨後包圍了康履的住處,大肆捕殺宦官,並掛著王淵的首級,率軍進圍皇宮,兵臨城下,這時趙構也漸漸得到叛亂的消息,守宮門的中軍統制吳湛和叛軍私通,引導苗傅的手下進城,高喊“苗傅不負國,只為天下除害。” [7] 
杭州知州康允之帶着百官,請宋趙構到城樓上安定軍民,否則無法制止叛亂。 [8]  趙構登上城樓,憑欄問苗傅帶兵造反的原因,苗傅見了趙構,仍然山呼下拜,隨即厲聲指責趙構説道:“陛下信任宦官,結交宦官就可獲得高位,汪伯彥黃潛善昏庸誤國卻尚未流放,王淵遇敵時不能有效抵抗,卻因結交康履而得到樞密的高位,自己立功不少,卻只在偏遠的郡擔任團練,並表示已經殺了王淵,並捕殺了在外的宦官,脅迫趙構殺了康履、藍圭、曾擇三個最親近的宦官以謝三軍。” [9]  趙構回答:“若宦官有過錯可將他們流放海島,請將軍們趕快回營。” [10] 
希望政變就此平息。但是叛軍並未退去,苗傅説道:“今天的事情都是臣一人所為,於其他人沒有關係,希望陛下以天下蒼生為重,殺掉那些危害的宦官,如果不殺掉他們,我們絕不會去。“ [11]  趙構説道:“我知道將軍們忠義,我現在就任命苗傅為承宣使及御營都統制,劉正彥為觀察使及御營副都統制。其他軍士一律無罪。“ [12]  苗傅還高喊:“如果他只想升官,只要連絡宦官就好了,何必來此?” [13]  趙構詢問身邊近臣的意見,浙西安撫司主管時希孟説災禍是由宦官造成的,若不把宦官全殺了就無法平息,趙構下不了手,軍器監葉宗諤説:“陛下何必珍惜康履?” 趙構只好用竹籃將康履垂吊下城交給叛軍,馬上遭到叛軍腰斬 [14] 
苗、劉等又在城下喊道:“陛下的帝位來路不正,以後如果二帝歸來,將何以自處?” [15] 
趙構派宰相朱勝非下城和叛軍談判,苗傅等請求隆祐太后(昭慈聖獻皇后)來垂簾聽政以及與金國議和,趙構只好答應,下詔請隆祐太后垂簾聽政,苗、劉二人聽詔竟拒絕下拜,進一步要求趙構退位,策立年僅三歲的皇太子趙旉為帝, [16]  張逵説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望陛下今日之事應以社稷百姓為重,況且已有宋徽宗的先例。” [17]  羣臣議論紛紛,有的支持趙構接受退位的條件,有的大力斥責叛軍,當時天氣寒冷,趙構坐在城樓的沒有被褥竹椅上,派人去請太后時,就楹立一側而不就坐,百官請他上坐,他則表示“我已經不配坐這個座位了”。 [18] 
不久,隆祐太后前來,不願登樓,希望直接出城安撫叛軍,百官皆認為此舉危險,擔心叛軍挾持太后,朱勝非獨力排眾議,説明叛軍必不敢如此,反而可藉此看出他們的企圖。 [19]  於是太后乘轎出城,苗、劉下拜説:“百姓無辜,生靈塗炭,希望太后出來穩定局面。” [20]  太后緩頰:“徽宗皇帝任用奸臣,隨意更改祖宗法度,又妄圖與金聯合滅遼國,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當今皇帝神聖孝明,只是被奸臣汪伯彥、黃潛善所貽誤,現在兩人也都被放逐了,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21]  苗傅説:“我們已經討論好了,不可猶豫。”太后説:“既然如此,那我和當今皇上一同執政。” [22]  苗傅卻堅持要廢掉趙構,策立趙旉,太后表示就算是承平之時,以一婦人和幼子也難以執政,更何況當時正值與金國的戰爭,苗傅等則軟硬兼施,先是説如果太后不從,他們要當場解衣就戮,後來又威脅三軍可能生變,並要求在場的宰相朱勝非表達意見,朱勝非無法回答,正好趙構派顏岐前來,奏太后説:“皇上已經同意了叛軍的條件,請太后下詔。”太后仍不願意,苗傅等則更加倉狂,脅迫太后趕緊決定,且言語更加不客氣。 [23] 

苗劉兵變趙構禪位

趙構 趙構
趙構知道事已無法挽回,只好同意禪讓君位,朱勝非在一旁哭泣,説自己身為宰相應下樓大罵叛軍,以死謝罪, [24]  趙構退卻左右説:“且看事情如何發展,如果失敗再死也不遲”。 [25]  於是命令朱勝非向苗傅宣佈讓位的條件,一是要像對禪位的宋徽宗一樣對待讓位的趙構,供奉需豐厚;二是讓位之後事情要聽太后及即位的幼君處置;三是下詔完畢後就和部隊回到營區;四是約束軍士,不可搶掠縱火、騷擾百姓。 [26] 
苗傅答應,趙構隨即下詔遜位,令兵部侍郎李邴起草詔書,表示:“自即位以來,強敵欺凌都是因為自己而來,不忍生靈塗炭,宣佈退位,希望敵國能休兵和好。” [27]  趙構派朱勝非下城宣讀詔書,苗傅手下王鈞甫對朱勝非説:“苗劉二人忠心有餘而學問不足”。 [28]  宣詔完畢,叛軍即退去,喧鬧於市集並大叫“天下太平了!” [29]  杭州知州恐怕叛軍乘勢屠殺百姓,出城慰撫。 [30] 
當天趙構就前往顯忠寺。 [31]  隔天太后垂簾聽政,大赦,尊遜位的趙構為“睿聖仁孝皇帝”,並將顯忠寺改名為睿聖宮,只保留宦官十五人,其餘都編遣解散,苗傅等還派人前往探查,擔心趙構多留內侍。 [32] 

苗劉兵變平定兵變

平定兵變的劉光世 平定兵變的劉光世
苗傅和劉正彥當政後,想要改元遷都金陵 [33]  太后和朱勝非擔心若兩件事都不答應會惹惱苗傅,只好答應改年號明受 [34]  並以金陵靠近江北難以防禦金兵為由婉拒遷都。朱勝非知道苗、劉見識短淺、不難對付,便周旋於叛軍和太后之間,迷惑苗傅,使自己取得了單獨面見太后的權利,又企圖策反苗傅的手下王世修、王鈞甫等。 [35]  苗傅掌權後不久,貶宦官曾擇、藍圭到嶺南 [36]  並派殺手在半路上追而斬殺曾擇。又企圖以所部士兵代替禁軍守衞睿聖宮,甚至想邀趙構遊覽南方,都被朱勝非技巧性的阻止 [37-38] 
幾天後,駐防平江張浚接到大赦的命令,知道情勢有變並通知駐守吳江的張俊起兵會合。 [39]  駐防江寧呂頤浩也得到消息,和部屬討論後確定為兵變,當即決定討伐,一方面派遣使者回杭州安撫叛軍,一方面寫信通知張浚和劉光世政變消息。 [40] 
張浚當即在平江起兵,約劉光世和呂頤浩率兵到此會合, [41]  同時派馮轓到杭州勸苗、劉讓趙構復位,迷惑叛軍,也派遣從杭州逃出來的保義郎甄援到劉光世、韓世忠軍中宣傳起兵的消息。韓世忠和劉光世也先後率兵至平江,聽候張浚調遣。張浚得到部屬要斷吳江橋反叛的密報,派韓世忠率部進至秀州阻止。苗傅得到消息後,打算扣押韓世忠的妻子梁氏(小説中的梁紅玉)及兒子為人質, [42]  朱勝非表示只要派這兩人到平江安撫韓世忠,事情就可解決,苗傅答應了他的建議。 [43] 
馮轓回到平江後,張浚再度派他到杭州和苗、劉等聲明大義,苗傅曾聽説張浚已經集結重兵,但不相信,這時才驚覺已經遭到討伐,詔貶張浚為黃州團練副使、郴州安置,御史中丞鄭瑴上書為張浚開脱,又遣人密報張浚放慢行軍速度,使叛軍自行垮台。 [43] 
叛軍派苗瑀和馬柔吉率赤心軍及王淵舊部駐紮臨平抵擋勤王軍,馮轓也入城內和苗傅商議,苗傅要拘留他,張浚得知後便偽造了一封書信給馮轓,內容是表述苗、劉忠於朝廷的,且故意被苗傅攔結下來,苗傅看了張浚給馮轓的信後,信以為真,便放了馮轓。
隔天,張浚得到了被貶的消息, [44]  隨即和劉光世、張俊、韓世忠聯名傳檄天下勤王,從平江大舉出發聲討苗劉。 [45] 

苗劉兵變趙構復位

苗劉聞訊大為驚恐,被迫接受朱勝非和馮轓的提議,率百官奏請趙構復辟。 [46-47]  1129年4月20日,“太后下詔還政,皇帝復大位。 [48]  ”趙構還宮後,詔尊太后為隆祐皇太后,恢復苗傅策立的幼君趙旉為太子,且故意任命苗傅為淮西制置使,劉正彥為淮西制置副使,將他們引出朝廷,隔天下詔恢復年號建炎。
苗、劉二人要求趙構賜予免死的鐵券,准予免於追究他們政變的責任,趙構知道兩人學識不豐,在鐵券上寫着“除大逆外,餘皆不論”,苗劉不察,以為安全了。當天,勤王軍到達叛軍駐紮的臨平,陳思恭(這時的陳思恭軍應是受張俊節制。被説成是韓世忠部的先鋒。可能是因為韓世忠部以勇猛著稱,以韓部之名率先發兵召告天下更有利。)率軍力戰,大破叛軍苗翊與馬柔吉,挺進北關。苗、劉二人率精鋭兩千人,拿着趙構所敕賜鐵券逃出杭州,同時命令手下縱火,但天降大雨,火不能起。 [49] 

苗劉兵變後續

勤王軍劉光世張浚韓世忠張俊呂頤浩等入城,趙構握住韓世忠的手痛哭,並請求他除掉私通叛軍,看守宮門的吳湛,韓世忠隨即上前,裝作要和吳湛談話,折其中指將他逮捕,詔斬於市。 [50]  趙構也下詔表示只追究苗傅劉正彥、王鈞甫、馬柔吉、張逵等的責任,其他軍官士兵皆不追究,於是赤心軍背叛苗傅,王鈞甫想率軍投降,但其部下張翼等人斬了王鈞甫、馬柔吉投降。王世修則是接受審判後斬於市。 [51] 
苗傅、劉正彥兩人率軍逃亡,侵犯許多郡縣。 [52-58]  劉正彥在浦城乘勝追擊官軍時被韓世忠擒獲,苗翊為部下所擒來獻,張逵率殘兵敗降遁入崇安,也被韓世忠派軍追而殺之。
苗傅則變更姓名,在逃亡建陽時被發現,押送至韓世忠處。於是韓世忠宣佈班師,俘苗傅、劉正彥、苗翊三人以獻,兩人在建康被磔棄市。劉正彥在行刑時還大罵苗傅不用自己的計策,因而失敗。 [59] 
趙構封賞平亂功臣。升呂頤浩為尚書右僕射;升李邴尚書右丞;封韓世忠少保、武勝、昭慶兩鎮節度使,御書“忠勇”讚揚其忠心,另外封其夫人梁氏為護國夫人。一人兼兩鎮節度使及功臣之妻受封賞皆始於此。張浚則自請前往一帶防守,被封為宣撫處置使。 [60] 
另外,趙構追贈王淵開府儀同三司,追康履“榮節”諡號。韓世忠因在卑微時曾受王淵賞識,此時知恩圖報安葬了王淵。 [60] 

苗劉兵變影響

這次兵變,是南宋抗金斗爭的一個轉折點。兵變打擊了主張和支持皇帝南逃的投降派勢力。它表明妥協逃跑不得人心,標誌着人民抗金力量的興起。 [61] 
兵變促使南宋政權進行政治整頓。趙構後來就着手整頓、制訂一些必要的制度和措施。首先,糾正北宋遺留下來的問題,重定賞罰標準,以解決統治階級內部矛盾。並廢除宋徽宗時打擊反對王安石變法的朝廷重臣的政策。其次,減輕人民的經濟負擔,緩和階級矛盾。第三,限制宦官的權力。第四,調整部分官制,合併了一些機構,以適應抗金戰爭的需要。 [62] 
苗、劉之變是構成趙構最終收繳兵權、向金人妥協求和的一個因素。 [63] 
趙構本來就懼怕地方武力和將領擁兵坐大,這次的政變更成了趙構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也加強了他這番心理,使趙構終其一生都不再信任武將,且頻繁調度將領,達到“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目的,從而使南宋重文輕武的情形加劇。甚至因為苗傅拿徽欽二帝仍在北方來質疑趙構皇位的正統性,並以此為主要理由要求趙構退位,更加深了趙構對此事的耿耿於懷,對於他往後排斥北伐、傾向與女真和議也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另一方面,被苗劉扶上皇位的太子趙旉在兵變中受盡顛連,不久後就一病不起,不幸夭折,趙構本人也因故失去了生育能力,自此絕嗣。宋太宗一脈的近支宗室都在靖康之變中被金國俘虜,因此,趙構身邊已經沒有了立儲的人選,一旦宋欽宗回朝,趙構的皇位更加難保,皇位繼承人問題成了他的心腹之患。 [64] 

苗劉兵變影視作品

參考資料
  • 1.    《宋史.高宗.建炎元年五月》
  • 2.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帝在維揚,入內內侍省押班康履頗用事,妄作威福,諸將多疾之。及幸浙西,道吳江,左右宦者以射鴨為樂;比至杭州,江下觀潮,中官供帳,赫然遮道。
  • 3.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傅等切齒曰:“汝輩使天下顛沛至此,猶敢爾耶!”
  • 4.    畢沆《續資治通鑑》
  • 5.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
  • 6.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癸未,神宗皇帝忌,百官行香罷,制以檢校少傅、奉國軍節度使、制置使劉光世為檢校太保、殿前都指揮使,百官入聽宣制。苗傅,劉正彥令王世修仗兵城北橋下,俟王淵退朝,即摔下馬,誣以結宦官謀反,正彥手斬之。遂遣人圍康履家,分兵捕內官,凡無須者皆殺。
  • 7.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傅揭榜於市,正彥即與傅擁兵至行宮北門外,衞士出刃以指其軍,傅、正彥遂陳兵於門下。中軍統制官吳湛,與傅等通,為囊橐,被甲持刃守宮門,宮門亟閉。時尚書右丞張徵方留身曲謝,康履遽前奏:“有軍士於通衢要截行人,履馳馬獲免。”帝召朱勝非等告之。勝非曰:“吳湛在北門下營,專委伺察非常,今有報否?”帝曰:“無也。”俄而湛遣人口奏:“傅、正彥手殺王淵,以兵來內前,欲奏事。”帝大駭愕,不覺起立。勝非曰:“既殺王淵,反狀甚著,臣請往問之。”及門,吳湛迎語曰:“人已逼,門不可開。”勝非、徵遂與門下侍郎彥岐、籤書樞密院事路允迪急趨樓上,傅、正彥與鈞甫、柔吉、世修、逵等介冑立樓下,以竿梟淵首。勝非厲聲詰問專殺之由,吳湛引傅所遣使臣入內附奏曰:“苗傅不負國家,止為天下除害耳。”
  • 8.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知杭州康允之見事急,率眾官扣內東門求見,請帝御樓慰諭軍民,不然,無以止變。
  • 9.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俄獨召允之入,日將午,帝步自內殿,登闕門,蓋杭州雙門也,百官皆從。權主管殿前司公事王元大呼曰:“聖駕來!”傅等見黃蓋,猶山呼而拜。帝憑欄呼傅、正彥問故,傅厲聲曰:“陛下信任中官,賞罰不公,軍士有功者不賞,內侍所主者乃得美官。黃潛善、汪伯彥誤國至此,猶未遠竄。王淵遇敵不戰,因交康履,乃除樞密。臣自陛下即位以來,立功不少,顧止作遙郡團練使。臣已將王淵斬首,中官在外者皆誅訖,更乞康履、藍珪、曾擇斬之,以謝三軍。”
  • 10.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帝諭以“內侍有過,當流海島。卿可與軍士歸營。”
  • 11.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傅曰:“今日之事,盡出臣意,三軍無預焉。且天下生靈無辜,肝腦塗地,止緣中官擅權。若不斬履、擇,歸寨未得。”
  • 12.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帝曰:“知卿等忠義,已除苗傅承宣使、御營都統制,劉正彥觀察使、御前副都統制,軍士皆放罪。”
  • 13.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傅不退,其下揚言:“我等欲遷官,第須控兩匹馬與內侍,何必來此!”
  • 14.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帝問百官:“策安出?”主管浙西安撫司機宜文字時希孟曰:“中官之患,至此為極,若不悉除之,天下之患未已。”軍器監葉宗諤曰:“陛下何惜一康履!姑以慰三軍。”帝不得已,命吳湛執履,捕得於清漏閣仰塵上,衞士擒至閤門,遂以付傅等,即樓下腰斬之,梟其首,與淵首相對。
  • 15.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履既死,帝諭傅等歸寨。傅等因前,出不遜語,大略謂:“上不當即大位,將來淵聖皇帝來歸,不知何以處?”
  • 16.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帝命朱勝非縋出樓下,委典諭之。傅請隆祐太后同聽政,及遣使金人議和。帝許諾,即下詔書,恭請隆祐太后垂簾,權同聽政。百官皆出門外。傅、正彥聞詔不拜,曰:“自有皇太子可立,況道君皇帝已有故事。”
  • 17.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張逵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今日之事,當為社稷百姓。”
  • 18.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眾皆驚愕失色。百官復入言:“傅、正彥不拜。”帝問故,眾莫敢對,希孟獨曰:“有二説:一則率百官死社稷;一則從三軍之言。”通判杭州事浦城章誼叱之曰;“此何等語也!三軍之言,豈可從耶!”帝謂勝非等曰:“朕當退避,但須稟於太后。”勝非言:“無此理。”顏岐曰:“若得太后自諭之,則無辭矣。”帝乃令岐入奏,又命吳湛諭傅等曰:“已令請太后御樓商議。”是日,北風勁甚,門無簾帷,帝坐一竹椅,無藉褥,既請太后御樓上,即立楹側不復坐,百官固請,帝曰:“不當坐此矣。”
  • 19.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少頃,太后御黑竹輿,從四老宮監出宮。太后不登樓,內侍報帝,密語帝曰:“太后欲出門諭諸軍,如何?”執政皆以為不可,曰:“若為邀去,奈何?”勝非曰:“必不敢!臣請從太后出,傳道語言,可觀羣兇之意。”遂肩輿出立樓前見傅等,執政皆從之。
  • 20.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傅、正彥拜於輿前曰:“今百姓無辜,肝腦塗地,望太后為天下主張。”
  • 21.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太后曰:“自道君皇帝任蔡京、王黼,更祖宗法度,童貫起邊事,所以招致金人,養成今日之禍,豈關今上皇帝事!況皇帝聖孝,初無失德,止為黃潛善、汪伯彥所誤,今已竄逐,統制豈不知!”
  • 22.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傅曰:“臣等已議定,豈可猶豫!”太后曰:“待依所請,且權同聽政。”
  • 23.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傅等抗言必欲立皇子,太后曰:“以承平時,此事猶不易。況今強敵在外,皇子幼小,決不可行。不得已,當與皇帝同聽政。”正彥曰:“今日大計已定,有死無二,望太后早賜許可。”太后曰:“皇子方三歲,以婦人之身,簾前抱三歲小兒,何以令天下!敵國聞之,豈不轉加輕侮?傅、正彥號哭固請,太后不聽。”傅、正彥呼其眾曰:“太后不允所請,吾當解衣就戮。”遂作解衣袒背之狀。太后復呼之曰:“統制名家子孫,豈不明曉?今日之事,實難聽從。”傅曰:“三軍之士,自早至今未飯,事久不決,恐生它變。”顧朱勝非曰:“相公何無一言?今日大事,正要大臣果決。”勝非不能對。適顏岐自帝前來,奏太后曰:“皇帝令臣奏知,已決意從苗傅所請,乞太后宣諭。”太后猶不允。傅等語言益迫。
  • 24.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太后還入門,帝遣白以事無可奈何,須禪位。勝非泣曰:“逆謀一至於此,臣位宰臣,義當死國,請下樓面詰二兇。”
  • 25.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帝曰:“兇焰如此,卿往必不全。既殺王淵,又害卿,將置朕何地!”乃揮左右稍卻,附耳曰:“朕今與卿利害正同,當為後圖;圖之不成,死亦未晚。”
  • 26.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遂命勝非以四事約束傅:一曰尊事皇帝如道君皇帝故事,供奉之禮,務極豐厚;二曰禪位之後,諸事並聽太后及嗣君處分;三曰降詔畢,將佐軍士即時解甲歸寨;四曰禁止軍士,無肆劫掠、殺人、縱火。如遵依約束,即降詔遜位。傅等皆曰:“諾。”
  • 27.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帝即所御椅上作詔曰:“朕自即位以來,強敵侵凌,遠至淮甸,其意專以朕躬為言。朕恐其興兵不已,枉害生靈,畏天順人,退避大位。朕有元子,毓德東宮,可即皇帝位,恭請隆祐太后垂簾同聽政事。庶幾消弭天變,慰安人心,敵國聞之,息兵講好。”
  • 28.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帝書昭已,遣人持下宣示。勝非至樓下,呼傅幕屬將佐問之,王鈞甫進曰:“二將忠有餘而學不足耳。”
  • 29.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宣詔畢,傅、正彥麾其軍退,移屯祥符寺。時已未刻,帝徒步歸禁中。軍士退去,尚喧呼於市曰:“天下太平也!”
  • 30.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方事之未決也,康允之奏:“恐軍士乘勢攘殺,請出門慰撫。”乃見傅、正彥,告以故,正彥以一甲馬、二十甲士授之。允之周行進衢,杭人賴以安堵。
  • 31.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是日,上移御顯忠寺,宰執百官侍衞如儀,內人六十四人肩輿以從。傅等遣人伺察,恐匿內侍故也。
  • 32.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甲申,太后與魏國公垂簾,朱勝非稱疾不出,太后命執政詣其府,勝非乃出。是日,上徽號曰睿聖仁孝皇帝,以顯忠寺為睿聖宮,留內侍十五人,餘諸州編置。降制大赦。
  • 33.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會苗傅乞改年號,劉正彥乞移蹕建康。
  • 34.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己丑,改建炎三年為明受元年。
  • 35.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勝非留身,太后諭以二事,勝非曰:“移蹕豈可遽議!金近在江北,沿江皆未有備。”太后曰:“何以卻之?”勝非曰:“俟降出文字,朝廷且與判收,徐議區處可也。”後曰:“審慎處置,此是第一次理會事。”勝非曰:“臣近察二兇,愚無英氣。鈞甫、世修皆有悔意,未敢深詰,但以利動之,約其再來。”後遽曰:“如何?”勝非請屏左右,後曰:“惟張夫人在此。”勝非問:“夫人何人?”後曰:“張夫人年高習事,官品亦尊,嘗教哲宗、道君讀書,朝廷文字皆經其手,禁中事莫不預知,即令往來睿聖宮。卿但奏事。”勝非曰:“主上反正,已有端緒;二兇之力,至此極矣。向張逵建議誘説諸軍,掠取王淵及諸內臣家,人人可以致富。及掠索之後,所得不副所聞,人有悔意,數日來,小校有遁去者。此皆傅所親統領官張昕言之,請因張夫人密奏主上。”昕,秦州人,本王淵部曲,後在傅軍中,以正彥手殺淵,極銜之。
  • 36.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甲午,貶內侍官曾擇等於嶺南。
  • 37.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苗傅、劉正彥詣都堂,欲分所部代禁衞守睿聖宮,尚書右丞張徵以為不可,固止之。傅等又欲挾帝幸徽、越,朱勝非曲折諭以禍福,且以忠義歸之,傅乃已。
  • 38.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先是御史中丞鄭言:“黃門宦官之設,本以給事內庭,供掃除而已。俾與政事則貪暴無厭,付以兵權則慘毒不已,皆前世已行之驗也。故宦官用事於上,則生民受禍於下,匹夫抗憤,處士橫議,力不能勝,然後羣起而攻之,眾怨所集,故其被害亦莫之救。本朝懲歷代之失,祖宗以來,不任以事。崇、觀之間,始侵事權,搖毒肆虐,天下不勝其忿。靖康之初,羣起而攻之者,庶民也。建炎以來,此徒復熾。睿聖皇帝倉皇南渡,江北生靈莫知所歸,扈從之臣,請權駐蹕鎮江,會兵聚糧,以援淮甸,以渡民兵,睿聖俞允,羣臣鼓舞,方分事以治。內侍陳恐動之言,即時南來,官吏兵民,顛樸道塗,江北民庶,號天無告,怨怒所鍾,駐蹕未安,羣起而攻之者,眾兵也。今陛下即位之初,太后垂簾共政,當原宦侍所以招禍之由,痛革前弊,蠲汰而清除之,然後內外協安。望聖慈垂省,凡內侍之處大內及睿聖宮者,並選擇純實謹願椎樸之人,勿任以事,惟令掌門闌,備掃除而已。官高職隆、曾經事任、招權納寵者,屏之遠方,輕者補以外任,俾無浸淫以激眾怒,則賞罰之柄自朝廷出,而國勢尊矣。仍告諭都統制官苗傅等,自後軍法便宜,止行於所轄軍伍,其它有犯,當具申朝廷,付之有司,明正典刑,所以昭尊君親上之禮,而全其臣子忠義之節也。”疏留中不出。
  • 39.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尚書禮部侍郎、節制平江府、常、秀、湖州、江陰軍軍馬張浚上言:“睿聖皇帝方春秋鼎盛,而遽爾退避,恐四方聞之,不無疑惑,萬一別生它事。尚望詳酌施行。”
  • 40.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是日,張浚書至江寧,呂頤浩執書以泣曰:“果如所料,事不可緩矣!”再發書與浚及諸大將,約會兵。時議論不一,人情洶甚。江寧士民知頤浩起兵,議留頤浩,頤浩乃檄主管侍衞馬軍司公事楊惟忠留屯江寧府,以安人心,且諭惟忠以苗傅等計窮,恐挾至尊以遁,由廣德渡江,當日夜為控扼之備。
  • 41.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先是張俊三遺劉光世書,諭以勤王,且遣參議軍事楊可輔至鎮江趣之,光世不報。是日,俊被朝旨領張浚人馬,從浚所請也。
  • 42.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初,苗傅聞韓世忠在秀州,取其妻梁氏及其子保義郎亮于軍中以為質。
  • 43.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己亥,張浚復遣馮轓入杭,移苗傅等,告以禍福,使之改圖。先是傅又移浚書雲:“朝廷以右丞待侍郎,伊尹、周公之事,非侍郎其孰當之!請速赴行在。”浚報書曰:“自古言涉不順,則謂之指斥乘輿;事涉不順,則謂之震驚宮闕。至於遜位之説,則必其子若孫年長又賢,因託以政事,使之利天下而福蒼生;不然,謂之廢立。廢立之事,惟宰相大臣得專之,伊尹、霍光之任是也;不然,則謂之大逆,族誅。凡為人臣者,握兵在手,遂可以責其君之細故而議廢立,自古豈有是理也哉!今建炎皇帝春秋鼎盛,不聞失德於天下,一旦遜位,似非所宜。浚豈不知廢置生殺,二公得專之,蓋其心自處已定,之雖死無悔。嗚呼!天祐我宋,所以保祐〖皇帝者,歷歷可數,出質則金人欽畏而不敢拘,奉使則百姓謳歌而有所屬。天之所興,孰能廢之!願二公畏天順人,無顧一身利害。借使事正而或有不測,猶愈於暴不忠不義之名而得罪於天下後世也。”初,浚發書及所措置事,皆託它詞,未敢訟言誅之,傅等雖聞大集兵,猶未深信。得此書,始悟見討,奏請誅浚以令天下。始,張浚所部統領官安義,陰與傅合,欲代俊而奪其兵,乃斷吳江橋以應賊,浚即令韓世忠屯秀以伐其謀,世忠至秀,稱疾不行,造雲梯,冶器械,傅等始懼。
  • 44.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時兩宮音問幾不相通,太后遣小黃門至睿聖宮白曰:“早來不得已,已貶張浚。”帝方啜羹,不覺覆羹於手。
  • 45.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呂頤浩、張浚議進兵,韓世忠為前軍,張俊以精兵翼之,劉光世親以選卒為遊擊,頤浩、浚總中軍,光世分兵殿後。遂以勤王為名,癸卯,頤浩、浚傳檄中外。遣迪功郎王彥覺持檄諭江寧府,迪功郎洪光祖諭越州,又遣統制官張道率兵三千人屯湖州安吉縣以分賊勢。
  • 46.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丁未,宰相朱勝非召苗傅、劉正彥至都堂,議復辟事。
  • 47.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十四·宋紀一百四》同籤書樞密院事呂頤浩、制置使劉光世、禮部侍郎張浚、平寇左將軍韓世忠、御營前軍統制張俊等上言:“建炎皇帝即位以來,恭儉憂勤,過失不聞。今天下多事之際,乃人主馬上圖治之時,深恐太母垂簾,嗣君尚幼,未能勘定禍亂。臣等今統諸路兵遠詣行在,恭請建炎皇帝還即尊位,或太后、陛下同共聽政,庶幾人心厭服。”
  • 48.    《宋史·卷二十四·高宗本紀》
  • 49.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頤浩等進兵北關。傅、正彥見帝,請設盟誓,兩不相害,帝賜金勞遣。傅、正彥退詣都堂,趣賜鐵券,勝非命所屬檢詳故事,如法制造。是夕,傅、正彥引精兵二千人,開湧金門以出,命其徒所在縱火;遇大雨,火不能起,遂遁。夜,尚書省檄諸道捕傅等。
  • 50.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世忠、俊,光世馳入城,至行宮門。世忠欲入,其下張介曰:“不可,雖聞二賊已去,尚未可知。”其閽者以聞,上步至宮門,握世忠手慟哭。光世、俊繼至,並見於內殿,上嘉勞久之。
  • 51.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監察御史陳戩鞫王世修于軍中,具伏同苗傅等謀亂狀,詔斬於市。
  • 52.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苗傅犯富陽,遣統制官喬仲福追擊之。
  • 53.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苗傅犯桐廬縣。
  • 54.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丙辰,苗傅至白沙渡,所過焚橋樑以遏王師,劉光世遣其前軍統制王德助喬仲福討之。
  • 55.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苗傅犯衢州,守臣胡唐老據城拒之。大雨雹,城上夭石俱發,不克攻,遂引去。
  • 56.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戊辰,苗傅犯玉山縣。
  • 57.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辛未,苗傅屯沙奚鎮,統制官喬仲福、王德乘間入信州。會統制官巨師古自江東討賊還,與仲福會,傅未至信州十里,聞官軍在彼,遂還屯衢、信之間。
  • 58.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苗傅寇浦城縣。時御營副使司前軍統制王德,既殺江、浙制置司裨將陳彥章,欲與制置使韓世忠戰,世忠曰:“苗、劉未平,若與之戰,乃是更生一敵,不如避之。”
  • 59.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辛巳,韓世忠軍還,執苗傅、劉正彥、苗翊詣都堂,審驗畢,磔於建康市,梟其首。正彥臨刑,瞋目罵傅曰:“苗傅匹夫,不用吾言,遂至於此!”
  • 60.    《續資治通鑑·卷第一百五·宋紀一百五》癸未,武勝軍節度使、御前右軍都統制韓世忠為檢校少保、武勝、昭慶軍節度使,賞平苗、劉之功也。帝遣使賜世忠金合,且御書“忠勇”二字表其旗幟,又封其妻梁氏為護國夫人,給內中俸以寵之。將臣兼兩鎮,功臣妻給俸,皆自此始。
  • 61.    遊彪、蝶舞,《正説宋朝十八帝》。
  • 62.    王曾瑜,《宋高宗》,吉林文史出版社,1996年
  • 63.    劉煥曾.任仲書.試論“苗、劉之變”[J].史學集刊,1990(2):25-29.
  • 64.    劉樂土,《趙構皇帝》,2003,北京圖書館出版社,I S B N : 750132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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