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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化存獎

鎖定
佛教大師興化存獎(830-888,一説925年 [1] 薊縣(今屬天津市)人,俗姓孔,出家後於851年在盤山(薊縣西北)受具足戒,後為義玄法嗣。875年,住魏府(治所在今河北省大名縣東北)興化寺,發揚臨濟禪風。
所處時代
出生地
薊縣
出生日期
830年
本    名
興化存獎
師    承
臨濟義玄
弟    子
南院慧顒

興化存獎簡介

興化存獎禪師,河北薊縣人,俗姓孔,為孔子的後代,生於唐文宗大和四年(公元八三○年), 於後唐莊宗同光三年示寂(公元九二五年),世壽九十六歲。承臨濟義玄大師的法嗣,乃臨濟宗第二世祖師。(應出生馬伸橋的孔莊子和孔龍灣一帶。)

興化存獎人物簡介

興化存獎禪師承臨濟義玄大師的法嗣,乃臨濟宗第二世祖師。
興化存獎禪師,河北薊縣人,俗姓孔,為孔子的後代,生於唐文宗大和四年(公元八三○年), 於後唐莊宗同光三年示寂(公元九二五年),世壽九十六歲。承臨濟義玄大師的法嗣,乃臨濟宗第二世祖師。
參學與徹悟
存獎禪師的剃度恩師是盤山有院曉方禪師,又曾經到鍾陵向當時有“仰山小釋迦”之稱的仰山慧寂禪師參學。在此之後,便到臨濟義玄大師處,依止於義玄大師,並擔任義玄大師的侍者,直到義玄大師示寂。其間,跟隨着義玄大師,到河北魏府的觀音寺江西禪院弘法。
義玄大師示寂後,存獎禪師便到他的師兄三聖慧然大師那裏參學,並擔任首座。在當時,他常説:“我向南方行腳一遭,拄杖頭不曾撥着一個會佛法底人。”引來慧然大師問他:“你具個什麼眼,便恁麼道?”——你是具有什麼見地,敢這樣説?慧然大師此話一出,存獎禪師便喝,其後則是不了了。
日後到魏府大覺禪師那裏擔任監院,大覺禪師又拿同樣的問題問他:“你憑個什麼道理,與麼道?”兩人棒喝往來兩回。隔日,大覺禪師召喚他來,説道:“我直下疑你昨日這兩喝。”二人又是棒喝往來兩回,存獎禪師便向大覺禪師請法:“某甲於三聖師兄處,學得個賓主句,總被師兄折倒了也。願與某甲個安樂法門。”
“賓主句”是臨濟宗的教法之一,即所謂“四賓主”——賓看主、主看賓、主看主、賓看賓。存獎禪師在三聖慧然大師那裏並沒有徹悟,所以説只學了個賓主句,又總被三聖大師所折服,便向大覺禪師請個“安樂法門”,也就是佛法大意、涅槃寂靜之門。
大覺禪師一聽他這樣問,便回:“這瞎漢來到我這裏,竟漏洞百出,我看是該脱下衲衣,痛打一頓。”經過這麼一喝,存獎禪師當下徹悟了義玄大師在黃檗禪師那裏吃棒的道理,同時也就徹悟了臨濟宗的玄旨。日後存獎禪師開堂,拈香時説道:“此一炷香本為三聖師兄,三聖於我太孤;本為大覺師兄,大覺於我太賒。不如供養臨濟先師。”
存獎禪師雖在大覺禪師處徹悟了臨濟禪的玄妙大意,卻不忘三聖慧然大師,更不忘義玄大師的恩德,也足見祖師大德知恩、感恩、報恩及不忘本的心。

興化存獎棒喝教法

唐僖宗幹符二年(公元八七五年),師應邀到魏府的興化寺弘法,就在此地,闡揚了臨濟的禪風——三玄三要、四料簡、四賓主、四照用、八棒、四喝。
在這當中,他總觀機逗教,如果遇到因緣將熟的“作家戰將”,便是單刀直入,絲毫不透過言語,例如:旻德禪師到他那裏參學時,“禮拜起,便喝,師亦喝,德又喝,師亦喝”,而後旻德禪師便禮拜、歸眾。在這往來當中,沒有言語,以兩人當下清楚明白的心感應道交。然而,卻非人人皆可如此直截了當,這全是因為旻德禪師具有“一喝不作一喝用”(注1) 的根器,換作是別人,一棒也較不得。
師常依學人根器成熟的情況,運用不同的棒喝方式來教化:師見同參來,才上法堂,師便喝,僧亦喝。師又喝,僧亦喝。師近前拈棒,僧又喝。師曰:“你看這瞎漢猶作主在!”僧擬議,師直打下法堂。侍者請問:“適來那僧有甚觸忤和尚?”師曰:“他適來也有權也有實,也有照也有用。及乎我將手向伊麪前橫兩橫,到這裏卻去不得。似這般瞎漢,不打更待何時?”
有人來參學,師先以喝來試他,本來這僧人應答得也不錯,但存獎禪師一揮手拈棒,僧又喝,這一喝正暴露了他並不瞭解存獎禪師揮手的用意。於是師便開口大罵,而這僧人卻還要再開口説話,他只好一路棒這僧人下堂了。
可見這棒喝的方法並不是隨意的自由心證,而是以禪師的手眼和智慧,觀眾生因緣施以教化,何時該棒、何時該喝。非但來參學的人不懂,連他的弟子也不見得了解,但有人卻學着棒來喝去——“前廊下也喝,後架裏也喝”,這樣的喝只固着在表相上,卻未領得棒喝的真義是要照顧到自己喝的當下,這念本心是否清楚明白。因此,他告訴弟子“莫盲喝亂喝”,而是要“打中間底”——返本歸心。

興化存獎君王之師

大師的教化德行逐漸聲名遠播,後唐莊宗不但皈依於師,更時而召之入宮請法,並封為國師。有日莊宗詔見大師,問:“我近來獲得明珠一顆,可是都沒有人敢來酬價。”師言:“請陛下寶看!”莊宗以手舒幞頭角(四方垂下之頭巾),此外即無所言説,直指無言無説心體之用。師遂回答莊宗:“君王之寶,誰敢酬價!”莊宗大喜,便要賜給紫衣、師號,禪師都不肯接受。
後來,存獎禪師被莊宗所賜的馬匹傷及腳。受傷後,便做了個木枴杖來拄腳。一日,在院裏行走,問弟子:“你還識得老僧麼?”弟子回答:“怎麼會不認得呢?”師便嘆:“跛腳法師,説得行不得!”又到法堂,令維那叩鐘集眾,再問一遍:“還識老僧麼?”眾人沒有回答。師擲下枴子,端然而逝。莊宗敬其德,諡為“廣濟大師”。

興化存獎歸元無二路

臨濟宗風以機鋒峭峻知名,在《萬法歸心錄》有云:“白拈手段,勢如山崩,機似電卷。赤手殺人,毒拳追命,棒喝交馳,照用齊行。賓主歷然,人境縱奪。一切差別名相,不離向上一着。”棒喝的交馳往來,一一皆有來由,俱是要讓所有的差別名相,不離這向上一着。所有的棒喝都出自於祖師大德的智慧,以及度眾的慈悲精神,在存獎禪師的示教當中,更可見得的確如此。
從這裏也體會到,佛陀開八萬四千個方便方法,種種方便權教,實是因應眾生的煩惱和根器,並非佛法有殊異之相。實際上,萬法終究歸於一源,也就是當下的這念心是否能夠清楚明白、如如不動、了了常知。修行的過程中,當時時迴歸佛法本義,才不致於將方便權教視為實理,併產生種種執着、分別、顛倒,反而落入邪知邪見。唯有時時迴歸佛法真義、迴歸當下的這念心,才能真正瞭解所有的方法畢竟是方便,也才能真正“安住大乘心,善開方便門”。
注1: 這是“臨濟喝”的四喝之一,臨濟義玄大師曾言:“有時一喝如金剛王寶劍,有時一喝如踞地金毛師子,有時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時一喝不作一喝用。”
參考資料
  • 1.    張志軍. 河北佛教史[M]. 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