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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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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鈴流行於黑龍江、吉林、遼寧、內蒙古等省區。鈴體銅製,呈圓球形,直徑4釐米~5釐米。鈴的下端開有一字形出音孔,孔長3釐米、寬0.5釐米,鈴內裝幾粒沙石或鐵珠,鈴的上端設有圓環,用絲絃或細皮條串聯三至五枚小鈴,繫縛於一根長約100釐米的圓木棍上端。
中文名
腰鈴
別    名
薩滿鈴
類    型
互擊體鳴樂器
流行地區
黑龍江、吉林、遼寧、內蒙古等省區

腰鈴薩滿腰鈴

在滿洲薩滿的跳神儀典中,“鼓與腰鈴並用”,是其在樂器使用上的典型特徵。譬如黑龍江《呼蘭府志》所載的滿洲薩滿跳神祭器:哈馬刀(神刀)、轟勿(晃鈴)、抬鼓、單環鼓、扎板、腰鈴、裙子等。而在清宮薩滿跳神中,仍然也保留了腰鈴。眾所周知,清代儀典,多沿用明禮,實為漢制,而“惟祭天於堂子祭神於坤寧宮猶能保存故俗”,這“故俗”,即薩滿跳神。清宮薩滿跳神所用樂器已加進了琵琶、三絃等,但仍未丟掉神鼓和腰鈴。
滿洲貴族溥佳曾描述過宮廷薩滿使用腰鈴跳神的情形:“不一會,進來兩個‘薩滿太太’,身穿繡花長袍,頭戴鈿子,足蹬花厚底鞋,一個彈起三絃,另一個腰間繫上成串的銅鈴鐺……”。這些繫於腰間“成串的銅鈴”,即腰鈴無疑。幾個版本的《滿洲祭神祭天典禮》中均繪有腰鈴的形制圖,並標有明確的尺寸。表演時,將腰鈴繫於表演者之腰際,舞時腰胯左右搖擺,腰鈴隨之“啷啷”做響。腰鈴擺動時發出節律式的聲響,與變化多端的神鼓鼓聲相和,是薩滿舞蹈時的主要伴奏樂器之一。主要技巧有甩、擺、頓、顫等。腰鈴原為薩滿教祭祀儀式中表演的舞具和樂器,後來民間用於祭天祭祖、燒香還願、歡慶豐收、節日娛樂等場合中。表演時,手持薩滿鼓,腰繫腰鈴,或身穿綴有銅鏡或腰鈴的服飾,邊擊、邊唱、邊舞。舞蹈時以甩、擺、顫、晃、搖、撞等各種動作,使小鈴互相碰擊發音,音色清脆響亮。鼓點多變,曲調豐富,舞姿優美。
較大表演場面還加用哈馬刀、察拉齊、圓鼓、三絃和琵琶等樂器伴奏。今日的薩滿鼓和腰鈴多用於民間歌舞和演唱伴奏,有時薩滿鼓還用於器樂合奏。
腰鈴 腰鈴

腰鈴滿族腰鈴

西沙,漢譯“腰鈴”,以其圍於腰間演奏而名之。它是滿族薩滿樂器中的另一種重要樂器,亦稱“搖鈴”(以扭腰搖晃演奏而名之)。
我國東北許多地方史志中都有關於西沙的記載,譬如《呼蘭府志》、《安東縣誌》、《吉林新志》、《璦琿縣誌》、《依蘭縣誌》、《東豐縣志》、《望奎縣誌》等等。在清代宮廷的薩滿跳神活動中,西沙也是必備之器,這在清乾隆皇帝敕撰的《欽定滿族祭神祭天典禮》中已有比較詳細記載。清宮薩滿所用樂器已加進了琵琶、三絃等,但仍未丟掉腰鈴。
《欽定滿族祭神祭天典禮》中繪有西沙的形制圖,並標有比較明確的尺寸,分為大、小兩種西沙在不同的祭祀程序中使用。大西沙在表演時,將西沙繫於表演者之腰際,舞時腰胯左右搖擺,西沙隨之“啷啷”做響。小西沙則僅僅用於“背燈祭”中,拿在手中演奏。 [1] 
滿族腰鈴

腰鈴形制

西沙,由腰帶、襯裙、錐鈴、系環等主要部件組成。也有一種不帶襯裙的西沙,這種形制的西沙是把錐鈴直接拴結在腰帶上繫於腰間演奏的。清代宮廷薩滿所用的西沙分為大小兩種形制。

腰鈴材質

腰帶與襯裙連接在一起,為皮製。選料或豬、或牛、或驢皮均可。《欽定滿洲祭神祭天典禮》所載西沙,其腰帶長約115.2cm(清尺3尺6寸);襯裙長51.2cm(清尺1尺6寸),寬25.6cm(清尺8寸),半圍腰間。
西沙上鈴鐺為錐形、筒狀、鐵或銅製,故稱“錐鈴”,長約20cm,直徑約3cm。西沙上的錐鈴少則十幾枚,多則幾十餘枚不等。遼寧寬甸滿族自治縣徐氏西沙的錐鈴長17-21cm,直徑2.5-2.8cm,共24枚。黑龍江寧安縣富察哈拉藏西沙的錐鈴長19-21.5cm,直徑為2.6-3cm,共40枚。錐鈴直接用皮繩穿在襯裙的系環上,系環為一縫製在襯裙上部的鐵圓環;一環拴1鈴,或一環拴2-3鈴。環與環的距離講究疏密得當,否則影響西沙的演奏和發音。

腰鈴歷史背景

原始社會後期出現的薩滿教,相信萬物有靈、靈魂不滅和多神崇拜,而薩滿則為人們與神鬼交往的中間人,充當神媒,施行巫術,為族人消災求福。
早在一千多年前,中國北方民族的先民曾在貝加爾湖沿岸、蒙古高原和大興安嶺等處的巖壁上,刻畫了薩滿巫師手執薩滿鼓舞蹈的形象。到了元代,薩滿歌舞藝術得到高度發展,步入巔峯時期。從元代至今,這種使用神鼓表演薩滿歌舞的帶娛樂性質的祭祀活動,一直在上述各民族中盛行。舊時滿族各地優秀薩滿歌舞表演者,每年都有被召進宮為皇帝表演之俗。
薩滿教神話傳説中和動物有關的居多,這和北方天氣寒冷,過去以原始漁獵為主要生活來源有關。如鄂倫春族傳説中熊和人有着血緣關係,他們認為自己是熊的後裔,並稱公熊為“雅亞”(祖父),稱母熊為“太帖”(祖母)獵得熊歸來和吃熊肉時都有一套固定的儀式。因此,薩滿舞中多有熊等動物形象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腰鈴組成

腰鈴,由腰帶、襯裙、錐鈴、系環等部分組成:

腰鈴腰帶和襯裙

腰帶與襯裙連接在一起,為皮製。選料或豬、或牛、或驢皮均可。《重訂滿洲祭神祭天典禮》所載腰鈴,其腰帶長120cm;襯裙長53cm,寬27cm,半圍腰間。腰帶縫製在襯裙上部,起到將襯裙和裙上的錐鈴繫於腰間的作用。其長短視薩滿的腰圍而定,由皮帶扣連接(早期大概是直接係扣)。

腰鈴錐鈴和系環

腰鈴上鈴鐺為錐形、筒狀、鐵或銅製。長約20cm,直徑約3cm少則十幾枚,多則幾十餘枚不等。遼寧寬甸滿族自治縣徐氏腰鈴的錐鈴長17-21cm,直徑2.5-2.8cm,共24枚。
黑龍江寧安縣富察氏藏腰鈴的錐鈴長19-21.5cm,直徑為2.6-3cm,共40枚。錐鈴直接用皮繩穿在襯裙上,系環縫製在襯裙上部,一環拴1鈴,或一環拴2-3鈴。環與環的距離講究疏密得當,否則影響腰鈴的演奏和發音。

腰鈴腰鈴樂

腰鈴單獨使用的情況較少,常與神鼓配合演奏。
腰鈴譜例 腰鈴譜例

腰鈴主要區別

由於它主要是扭胯擺腰而發聲,不象手搖掌擊那樣靈活,為節律式的左右擺動作響,稱“擺鈴”;也將腰鈴拎在手中搖晃作響,稱“搖鈴”;或將其頓地作響,稱“頓鈴”。在“背燈祭”儀節中,息滅燈火後。便用“頓鈴”的方法演奏,並配之以晃鈴。而在一般儀節中,薩滿通常是佩帶腰鈴並執神鼓表演的。由於流傳地區之異,腰鈴與其它民間樂器一樣,並無定製。
有趣的是,科爾沁草原蒙古人跳神使用的“腰鈴”是銅鏡而不是鈴鐺。他們把大小不等依次疊置的9個銅鏡拴在腰帶上,繫於腰際,擺動時碰撞作響,因而被日本學者的居龍藏稱為“腰鏡”。我們之所以仍然把它視為“腰鈴”,主要是因為二者在演奏方式(如擺動腰胯使其碰撞等)、製作方式(如以腰帶串聯等)、使用目的(如驅魔逐妖等)諸方面相同或相近而言;而不是指那些掛在薩滿胸前、胸後的“護心鏡”和薩滿手持的銅鏡這些不發聲響的銅鏡不是樂器。據説,滿洲人和鄂倫春的薩滿也有使用腰鏡者,筆者未見史載,又未見實物,故不敢妄談。
腰鈴 腰鈴

腰鈴演奏

演奏時,奏者右手持木棍下端舉起搖奏,也可碰擊肩頭或地面。有多種節奏和花點。舊時,用於滿族薩滿教巫師祭祀儀式和表演儀式中,是必備的三件樂器(薩滿鼓、腰鈴、薩滿鈴)之一。只有薩滿巫師才可使用。它常與薩滿鼓、腰鈴相互配合;今日已用於伴奏民間歌舞。表演薩滿舞時,它還和琵琶、三絃、抬鼓等樂器組合在一起為舞蹈伴奏。既是舞蹈的伴奏樂器,又是舞蹈的道具。
在滿、蒙古、達斡爾等少數民族地區,腰鈴多用於祭祀和驅邪等活動中。有時它還與薩滿鼓(手鼓)配合使用。薩滿,這在世界人類文化史上頗享盛譽而又令人敬畏、崇仰的神秘稱呼,作為族羣首領兼聖者,其力量就在於粗獷的歌舞,這舞姿靈奇而有些詭秘。循着這或蒼涼或温柔或低徊或激昂的樂聲遺韻,跨越數千年時光的原始文化和靈秀,經由眼前的薩滿神祭歌舞中流淌而出,藴含着力量、自信、虔誠和生命的激情。

腰鈴作用

薩滿文化是遠古北方氏族的精神核心。它所弘揚和體現的集體主義精神、故土觀念,生生不息的頑強生存意識,崇尚勇武的英雄主義及以集體的力量抗衡大自然的精神實質,對於北方民族精神、心理素質、個性品格以及由此決定的民族性的陶冶與鑄造具有重要的作用。
薩滿舞俗稱“跳神”,是巫師在祭祀、請神、治病等活動中的一種祭祀性的舞蹈,作為祛病禳災、祈神護佑的一種巫術活動,由男女巫師共同主持。目的無外乎治病,慶豐收,占卜,屬於圖騰崇拜、萬物有靈的宗教觀念的原始舞蹈。至今,在蒙古以及東北三省的民間仍有遺存,據説靈驗無比,幾千年來成為一種東北特有的神秘文化形式。
20世紀50年代初,遼寧編創的滿族腰鈴舞,曾在世界青年聯歡節上獲得金獎。近年來,腰鈴已廣泛用於歌舞表演中,多為自擊自舞。在《腰鈴舞》中,它既是舞蹈的伴奏樂器,又是舞蹈的道具。
表演祭祀絕技 表演祭祀絕技

腰鈴意義

清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俄國莫斯科大公的使節艾維爾特·伊斯布蘭特·伊代斯和他的同伴亞當·布蘭特一起訪問了中國。在他們撰寫和發表的中國旅行記中,第一次把滿族的“薩滿”介紹到全世界。使得這種神秘的東方祭祀形式得以在全世界流傳開來,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精粹。腰鈴隨着薩滿歌舞是源遠流長的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它是北方各族精神生活的重要側面。燒香跳神,飲食歌舞,酬神娛人,從心理、感情及審美觀而言,他們是以吉為喜,以喜為美。可以説,凡燒香跳神,均為致喜,喜字當頭,有喜必樂,一喜皆喜,是薩滿歌舞的品格。很多現代舞蹈也借鑑了腰鈴舞蹈的形式和韻律,特別是薩滿舞蹈中獨有的腕部、肩部、腰部的動作成為現代舞蹈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在東北土生土長的二人轉(兩個人表演、有歌有舞)這種藝術形式也延承了薩滿遺韻。國內外學術界一直把薩滿教研究作為探索人類歷史文化之謎的重要途徑和寶藏,以致薩滿教研究成為世界文化人類學中頗受青睞的一門科學,至今方興未艾。一些樂此不疲的學者,對仍活動於身邊周圍的薩滿教形態,不遺餘力地捕捉、採錄,從事微觀普查和研究。
神鼓和腰鈴 神鼓和腰鈴
特別是通過多方渠道與角度,追尋、積累、採擷薩滿教文化殘花散蕊,眾多被貶斥或失散的殘器陳物拾得後整修復新,都使瀕於衰落的原始薩滿教北方文化遺存出現復甦。
中國近些年亦將薩滿教學作為民族學重要組成部分予以足夠重視和實施積極搶救措施,從各自所處地域環境與條件,探索人類所共同經歷過的原始觀念崇拜方式及其在人類文化學中的地位與影響,宏觀與微觀殊途同歸,使薩滿教學成為近世最為活躍的熱點學科之一。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