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焞
(朝鮮肅宗)
鎖定
李焞於康熙六年(1667年)被立為王世子。康熙十三年(1674年)繼承王位。任內西人黨和南人黨之間的朋黨之爭達到高潮,加之仁顯王后與張禧嬪的後宮鬥爭,導致朝廷先後發生了三次被稱為“換局”的大規模人事更迭(庚申換局、己巳換局、甲戌換局)。在社會經濟上,進一步推廣大同法,展開對良役制度的改革,發行金屬貨幣常平通寶。在思想文化上,儒學書院盛行,並通過建立大報壇來強化“尊周思明”的意識形態。在對外關係上,與清朝、日本基本保持了傳統的友好關係,但與兩國都發生了邊界人員糾紛。為此朝鮮與清朝勘測邊界,立長白山定界碑,同時加強了對鬱陵島的管轄。
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李焞薨逝,享年六十歲。廟號肅宗,諡號章文憲武敬明元孝大王(清朝賜諡“僖順”),葬於明陵。世子李昀繼位,是為景宗。
[1]
- 全 名
- 李焞
- 別 名
- 龍祥(幼名)
- 字
- 明普
- 諡 號
- 章文憲武敬明元孝大王(朝鮮上諡);僖順王(清朝賜諡)
- 尊 號
- 顯義光倫睿聖英烈裕謨永運洪仁峻德配天合道啓休篤慶正中協極神毅大勳大王
- 廟 號
- 肅宗
- 所處時代
- 朝鮮王朝
- 民族族羣
- 朝鮮人
- 出生地
- 朝鮮漢城慶德宮會祥殿
李焞人物生平
李焞初登王位
順治十八年(1661年)八月十五日,李焞降生於慶德宮(今慶熙宮)之會祥殿,是朝鮮顯宗李棩與明聖王后金氏的獨子,乳名龍祥。康熙四年(1665年)以宋時烈、宋浚吉、金佑明、金壽恆為元子輔養官。
[1]
康熙五年(1666年)三月取名,初定“爌”字,後有大臣認為與李廣、楊廣之名同音,故改定為“焞”。
[2]
康熙六年(1667年)正月二十二日冊立為王世子。
[3]
康熙九年(1670年)行冠禮,翌年迎娶西人大臣金萬基之女(仁敬王后)為王世子嬪。
[1]
康熙十三年(1674年)八月十八日,父王顯宗薨逝。八月二十三日,李焞即位於昌德宮之仁政門,時年十四歲。
[1]
清朝康熙皇帝派內大臣壽西特、侍衞桑厄等赴朝鮮,於康熙十四年(1675年)三月初三日正式冊封李焞為朝鮮國王。
[4-5]
李焞南人秉政
李焞登位前夕,朝鮮政界圍繞莊烈王后(慈懿大妃)為仁宣王后如何服喪的問題而發生“甲寅禮訟”,以西人黨失敗,南人黨首腦許積上台告終。李焞繼位後,南人肅清西人的行動仍在持續。李焞繼位後,命西人領袖宋時烈撰寫顯宗志文,遭到南人指使的晉州幼學郭世楗等彈劾,最終李焞罷黜宋時烈,並將他流放咸鏡道德源(今朝鮮元山),後移至慶尚道熊川。同時,許穆、尹鑴等南人在野士人因禮訟之功而入朝為官,前者官至議政府右議政,後者官至司憲府大司憲。於是在李焞繼位後“數月之內,朝着換易,佈列庶位者,無非一邊之人(指南人)”。
[6]
南人得勢後,與南人吳挺昌、吳挺緯家族聯姻的麟坪大君李㴭的兒子福昌君李楨、福平君李㮒(李焞的堂叔)出入後宮,通姦宮女,之前與南人交好的李焞母后明聖王后家族對此看不下去了,李焞外祖父清風府院君金佑明在康熙十四年(1675年)三月上疏告發福昌、福平君宣淫宮闈“各殿紅袖(“紅袖”是朝鮮宮女的別稱)”之事,史稱“紅袖之變”。
[7]
南人要求治金佑明誣告罪,明聖王后出面干預,李焞遂下令流配福昌、福平君。
[8]
其後尹鑴公然要求李焞管好母后(“照管慈聖”),不久李焞又赦免了福平、福昌君。
[9]
當時南人權勢之大,由此可見一斑。以“紅袖之變”為契機,南人分裂為許積、閔黯為首的“濁南派”和許穆、尹鑴為首的“清南派”,到康熙十七年(1678年),許穆失勢,尹鑴投向許積,“清南派”隨之瓦解。
[10]
李焞西人當權
李焞逐漸長大後,對壟斷朝政的南人日益不滿,曾幫助過南人的明聖王后家族也迴歸到西人陣營中,於是西人又有捲土重來之勢。康熙十九年(1680年)二月,李焞不顧尹鑴等南人反對,命已故西人宰相鄭太和配享顯宗廟庭,就是釋放起用西人的明確信號。
[11]
同年四月初三日,李焞接受舅舅金錫胄的建議,特拜西人金壽恆為領議政,以代替南人許積,同時撤換一批南人官員,代之以西人,是為“庚申換局”(庚申大黜陟)。兩天後,金錫胄就讓鄭元老、姜萬鐵上疏告發許積庶子許堅與麟坪大君的三個兒子(福善君李柟、福昌君李楨、福平君李㮒)謀反之事,史稱“三福之變”。結果“三福”、許積父子及尹鑴等一大批南人被逮捕處死。
[12]
五月,西人領袖宋時烈獲得赦免,並受李焞以“儒賢”禮遇,西人由此再執朝政。
[13]
康熙十九年(1680年)十月,王妃金氏(仁敬王后)去世。翌年,揀擇西人大臣閔維重之女為新王妃,是為仁顯王后。此時西人內部矛盾漸起,金錫胄在處理完“三福之變”後,欲繼續清洗南人勢力,命仁敬王后族人、御營大將金益勳繼續偵查南人動靜。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十月,金益勳指使金煥告發南人許璽、許瑛兄弟謀反,又有全翊戴、金重夏兩人先後揭發南人柳命堅、閔黯圖謀不軌,是為“壬戌三告變”。結果許璽、許瑛被處死,而柳命堅、閔黯則查無實據而獲釋。在此過程中,西人少壯派台諫官員趙持謙、韓泰東、俞得一等紛紛上疏彈劾金益勳使用不正當手段羅織成獄,宋時烈起初也不贊成金益勳的做法,但不久就站在外戚的立場,力保金益勳(同時也是他老師金長生的孫子以及自己的弟子)。最後李焞處死全翊戴,流放金煥,但對金益勳只是罷官了事。此事疊加上宋時烈與尹拯的私人恩怨(“懷尼之爭”),促使西人分裂為宋時烈、金壽恆為首的“老論派”和尹拯、樸世採為首的“少論派”。前者主要是外戚重臣,支持用一切手段打擊南人;後者主要是台諫士類,反對用不正當的手段迫害南人。
[13]
李焞張閔之鬥
在西人內鬥分化之際,李焞逐漸寵愛南人背景的後宮張玉貞,疏遠西人出身的嬪妃仁顯王后和貴人金氏(寧嬪金氏)。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十月,張玉貞生下了王子李昀。年近三十的李焞初得男嗣,大喜過望,封張玉貞為禧嬪,並要求稱李昀為“元子”(只有嫡長子才有資格稱“元子”)。西人黨無論老論、少論,均反對此舉。李焞大怒,於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二月再掀“換局”,撤換了朝中的西人官員,並重新起用南人,是為“己巳換局”。宋時烈、金壽恆及曾迫害過南人的金益勳、金煥、金重夏等均在此次“換局”中死於非命。南人權大運、睦來善、金德遠分別任領、左、右三政丞。其後李焞廢金貴人和仁顯王后為庶人,立張玉貞為王妃,翌年封李昀為王世子。
[14]
數年後,李焞又對張玉貞和南人黨的跋扈感到厭倦。此時,仁敬王后的侄子金春澤及宮中的宮人崔氏(英祖李昑的生母淑嬪崔氏)暗中推動西人重返朝廷和仁顯王后復位,此謀為南人領袖、右議政閔黯所知,乃於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三月二十六日逮捕金春澤、韓重赫等人,企圖趁機對西人殘餘勢力展開大清洗。
[15-16]
三天後的三月二十九日,幼學金寅等告發張玉貞之兄、漢城府左尹張希載指使崔氏的叔母毒殺崔氏。
[17]
李焞起初表現出不以為然之態
[18]
,但第二天(四月初一日)就突然宣佈“換局”,任命西人少論派南九萬為領議政,同時起用大批西人以代替南人,是為“甲戌換局”。
[19-20]
經過這次“換局”,閔黯等被賜死,張希載、柳命堅等被流放海島,張玉貞降為禧嬪,仁顯王后和金貴人復位,“己巳換局”中死難的西人官員都得到平反昭雪。但是王世子李昀的地位並未被動搖,西人中的老論派仍堅持對南人斬草除根,少論派則力保世子,主張“全恩”。李焞基本上採納了少論派的主張,所以不僅沒動世子,對張玉貞、張希載兄妹也是從輕處置,甲戌換局後所任命的三政丞(南九萬、樸世採、尹趾完)亦皆屬少論。此後朝鮮的政局便從西人和南人的黨爭演變為西人老論派和少論派的黨爭。
[21]
李焞老少之爭
康熙四十年(1701年)八月,仁顯王后病逝。張玉貞被崔淑嬪告發埋兇詛咒,被李焞賜死,張希載以“謀害國母”之罪被押回漢城,凌遲處死,連坐三族,與張家關係密切的東平君李杭亦遭賜死,是為“辛巳獄事”。但李焞依舊採納少論派之建議,不動世子李昀。在仁顯王后死後迎娶的他的第四個王妃金柱臣之女(仁元王后)也是出身少論。此後十多年間,李焞採取的方針是老、少並用,互相牽制,頻繁更迭,有時甚至一年變易三四次。
[22]
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老、少論的黨爭因《家禮源流》一書而達到白熱化。此前的“懷尼之爭”公案中,宋時烈和尹拯師徒因宋時烈所撰尹拯之父尹宣舉墓碣銘(尹拯請宋時烈為父寫墓碣銘,宋時烈因對尹宣舉某些行為不滿而直接抄寫尹宣舉行狀來應付)及尹拯的“辛酉擬書”(尹拯寫的批評規勸宋時烈的書信,未發出)而反目,老論指責尹拯“背師”。尹拯生前曾受大儒俞棨之託,編輯潤色俞棨與其父尹宣舉合編的《家禮源流》一書。尹拯死後,俞棨之孫俞相基打算刊行此書,請宋時烈之弟子權尚夏和鄭澔作跋文,權尚夏和鄭澔在跋文中大罵尹拯“背師”。《家禮源流》得到李焞批准刊行後,被呈給李焞過目,李焞看到跋文後大為火光,罷免了在朝中任大司憲的鄭澔及為鄭澔辯護的司諫院正言趙尚健、成均館大司成閔鎮遠等老論派。少論派窮追不捨,不僅進一步攻擊被李焞待為“儒賢”的權尚夏,還為四年前涉嫌在主考科舉時舞弊的少論派官員李塾翻案,企圖趁機將老論派一網打盡。李焞認為少論派的這種行為過分,轉而要求查看“懷尼之爭”的相關文件(宋時烈所撰尹宣舉墓碣銘及尹拯的“辛酉擬書”),判定宋時烈一方為是,尹宣舉、尹拯父子一方為非。其後赦免被罷黜放逐的老論官員,追奪已故少論領袖尹拯及其父尹宣舉官爵,此後不再重用少論官員,史稱“丙申處分”。
[23]
李焞晚年去世
少論失勢後,世子李昀的地位也隨之不穩。李焞本人自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以後就長期患病,視力急劇下降,至此開始考慮重新安排接班人的問題。康熙五十六年(1716年)七月十九日,李焞在藥房入診時,忽然提出唐太宗晚年“變通之事”,左議政李頤命悟出言外之意,請李焞“更加商思”。隨後李焞留下李頤命,在熙政堂單獨召見,屏退所有承旨、史官,明確告知世子不堪重任,打算易儲,李頤命以康熙帝廢太子胤礽為戒來勸諫,李焞則説胤礽與李昀相似,仍堅持易儲之意。李頤命請求召集其他大臣商量,李焞同意。於是領議政金昌集等入對,最後決定效法朝鮮世宗故事,命王世子李昀代理聽政,大事稟決於李焞,小事由李昀裁斷。
[24-26]
另外,據説李焞在與李頤命獨對時,還模仿朝鮮宣祖將永昌大君託付七臣之故事,命李頤命負責保護李昑和李昍兩王子。
[27-28]
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十月,李焞最疼愛的幼子延齡君李昍去世,李焞悲痛欲絕,不顧病體親自哭喪,並撰寫祭文和墓誌。據説在兩年前的與李頤命獨對時,李焞的本意就是以李昍來代替李昀。李昍之死對李焞來説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從此李焞一病不起。
[29-30]
八個月後的康熙五十九年(1720年)六月初八日,李焞薨逝於慶德宮隆福殿,享年六十歲。死後廟號肅宗,諡號章文憲武敬明元孝大王,加上生前所得尊號及朝鮮英祖、朝鮮高宗三次追諡合為“顯義光倫睿聖英烈裕謨永運洪仁峻德配天合道啓休篤慶正中協極神毅大勳章文憲武敬明元孝大王”。清朝賜諡“僖順”(朝鮮內部不用)。葬於明陵。
[1]
李焞為政舉措
李焞政治
- 朋黨政策
肅宗李焞御筆(4張)
在黨爭激烈的政局下,樸世採於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提出了“皇極蕩平論”,取自《尚書·洪範》中“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希望國王能打破黨派、解決黨爭問題。李焞本人雖然也贊成這一主張,但僅停留在口頭而已。直到他的次子李昑(英祖)即位後,才真正將“蕩平政策”付諸實施。
[33]
- 平反昭雪
李焞在位期間,解決了不少歷史遺留問題,為此前一些政治鬥爭中的犧牲品平反昭雪或恢復名譽,主要有:
李焞經濟
- 行大同法
自光海君以來確立了代貢收米、按田結算的“大同法”,經過其後仁祖、孝宗、顯宗三朝推廣,至李焞在位時先後於康熙十七年(1678年)實施於慶尚道、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實施於黃海道。至此,只有被視為特殊地區的濟州島和已經實行類似大同法的“別收法”的平安道地區沒有實行大同法,大同法實現了在其餘朝鮮全境的覆蓋。
[41]
- 發行貨幣
長期以來,朝鮮主要流通的是布、米等實物貨幣。到李焞在位時期,為了適應商品經濟發展的需要,於康熙十七年(1678年)正月接受領議政許積、左議政權大運之建議,命户曹、常平廳、賑恤廳、御營廳、司僕寺、訓練都監鑄造銅錢“常平通寶”,定400文為銀一兩,閏三月擬定《行錢節目》,於四月一日正式流通。
[42-43]
常平通寶作為法定貨幣,被使用至光緒二十年(1894年),從此朝鮮開始使用金屬貨幣代替實物貨幣,促進了商品經濟的發展。
- 救荒政策
李焞在位前半期,朝鮮仍未走出小冰河期的陰影,氣候異常導致飢餓、瘟疫頻繁發生。最嚴重的是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乙亥年)和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丙子年)的“乙丙大饑饉”,這也是整個朝鮮王朝時期最嚴重的饑荒。緊接着爆發大瘟疫,導致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朝鮮帳籍登記的人口相比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鋭減141多萬人,實際非正常死亡人口估計達到400萬,佔朝鮮全體人口的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直到半個世紀後的乾隆十八年(1753年)才恢復“乙丙大饑饉”前的人口水平。
[44]
李焞解決饑荒的主要辦法是鼓勵富民納粟,然後下發空名帖(沒寫名字的官職證明),也就是賣官。
[45]
但在“乙丙大饑饉”面前,這種舊辦法已經難以奏效,就只好向清朝告急“請谷”(詳見“外交”部分)。
- 庚子量田
李焞從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十月開始向三南(慶尚、全羅、忠清)各道派兩名均田使,這是壬辰倭亂以來朝鮮政府第三次大規模土地測量,其目的主要是調查已經開墾的“陳荒地”(登記在量案但實際上荒蕪的土地,在仁祖朝甲戌量案中佔39%),一方面增加財政收入,一面減少“白徵”(對陳荒地徵税)之弊,由於主要在庚子年(1720年)進行,故史稱“庚子量田”。
李焞文化
- 廣設書院
李焞在位時期,儒學進一步根植於朝鮮社會,一個象徵就是儒學書院之盛達到空前絕後的地步。李焞在位年間設立了287所書院,年均6.23所,其中得李焞賜額者132所,史載“書院之設,一道至八九十者,宮室之美,守護之盛,往往逾越聖廟”,可見當時書院的繁盛。
[46]
- 尊周思明
朝鮮雖然成為清朝的屬國,但對清朝充滿敵意,長期懷念明朝並試圖對清“復仇雪恥”。李焞就是一位秉承“尊周思明”、“復仇雪恥”思想的國王,然而他在位時期,清朝對中國的統治逐漸鞏固,朝鮮無力再去北伐以“反清復明”、“復仇雪恥”,因此只能在國內強化“尊周思明”的意識形態。李焞曾下令刊行《大明集禮》,並親制序文,又資助流落朝鮮的漢人遺民,錄用其子孫為官。
[1]
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明亡一甲子之際,李焞決定在昌德宮後苑修建“大報壇”,以祭祀對朝鮮有“再造之恩”的明神宗。翌年三月親自祭祀,此後又兩度親祀。
李焞在位時,宋時烈在忠清道清州華陽洞摩刻明朝崇禎皇帝御筆“非禮不動”,死後弟子權尚夏按其遺願在此立“萬東廟”以祀萬曆、崇禎兩位明朝皇帝,一些朝鮮士人也在京畿道加平郡摩刻崇禎御筆“思無邪”及朝鮮宣祖的“萬折必東,再造藩邦”、朝鮮孝宗的“日暮途遠,至痛在心”等表達尊周大義的語句,稱為“朝宗巖”,從而在朝鮮進一步形成“尊周思明”的濃厚氛圍。
[47]
李焞軍事
- 完善軍制
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李焞將精抄廳和顯宗年間從訓練都監分出來的訓練別隊合併為“禁衞營”,正式確立五軍營體制(訓練都監、禁衞營、御營廳、總戎廳、守禦廳),在事實上完成了壬辰倭亂以來朝鮮軍制的轉型工作。
[48]
- 良役變通
壬辰倭亂後,朝鮮軍制從兵農一致的徵兵制轉換為以五軍營為中心的混合兵役制,除了由募兵組成的訓練都監外,其餘軍營由應服兵役者的“良丁”(其身份為良民)構成,因此相應的兵役制度被稱為“良役”。“良丁”一部分服役,另一部分上繳布匹(軍布)來代替兵役,用作軍事經費。然而朝鮮對“良役”的管理十分混亂,不僅中央要收軍布,地方各衙門也徵收自己分配的軍布,稱為“直定”,由於地方各衙門徵收的軍布較少,不少人前去“投屬”,導致國家所掌握的“良丁”減少。所徵收軍布數量也不相同,每年徵收1—4匹不等。由於“良丁”遭到如此嚴重的剝削,他們大量逃亡或“投屬”,導致國家財政受到影響,同時亦出現“白骨徵布”(向死人徵收軍布)、“黃口籤丁”(讓小孩充當良丁)等現象,形成惡性循環。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朝鮮應服兵役的21萬“良丁”中,服役或僱人服役者11萬,10萬人以軍布代役,實際上繳者僅有2萬人(其中部分是死於前幾年的大饑荒和瘟疫)。
[49]
17世紀後期,良役弊端已經成為困擾朝鮮社會經濟的首要難題,因此出現了“良役變通”之論。李焞即位後也“鋭意欲革良役之弊”
[50]
,加強對良役制度的整頓與改革,於康熙十五年(1676年)出台《良役查核節目》,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出台《各衙門軍兵直定禁斷事目》,力求掌握與確保良丁數額,禁止地方官衙“直定”。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設“良役釐整廳”,陸續出台一系列法規政策,如將每年每丁所徵軍布統一定為2匹、減少五軍營軍額、規定水軍各指揮官朔料(月薪)、對每年鄉校考試不合格的學生徵收軍布等等。康熙五十年(1711年)出台《良役變通節目》,實行“里正法”,以基層組織“裏”為單位,加強對良丁的管理,如果某“裏”有良丁缺額,則須由該“裏”補繳,稱為“代定”,同時鼓勵舉報“投屬”之人,並規定了對“投屬”之人的懲罰措施。
[51]
- 修築城池
李焞在位四十六年間,始終堅信“胡人無百年之運”,清朝必然在短期內崩潰,而清朝崩潰勢必影響朝鮮,因此突破丙子之役後的盟約中對朝鮮修城的禁令,開始在要塞修築城池,以防備清朝崩潰時波及朝鮮的情況。如康熙十五年(1676年)在開城修築了大興山城。康熙十八年(1679年)十一月,在咸鏡道櫟山、豐山兩鎮築城。同時大力經營江華島,於康熙十四年(1678年)設鎮撫營於江華島,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完成了江都的築城,兩年後又在江華島對岸修築文殊山城。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在漢城以北修築了北漢山城。這在之前一年的康熙五十年(1711年),清朝曾通告朝鮮注意海盜,朝鮮抓住機會回諮表示“關防守備另加修繕”,得到清朝默認,從而使自己擅自築城的行動正當化。
[52]
李焞外交
- 對清朝
李焞繼位之初,清朝正被三藩之亂和布爾尼之亂困擾。朝鮮對中國的亂局保持高度關注,通過燕行使蒐集各種情報,如後來在中國失傳的吳三桂討清檄文等。
[53]
內部也出現兩派主張,一派持穩健態度,儘量避免得罪清朝;一派堅持北伐論,呼籲響應三藩、明鄭、布爾尼等起兵反清。李焞的父王顯宗李棩採納了前者的主張,在去世不久前還派陳慰使赴清。李焞繼位後,執政的南人中,許積為穩健派,尹鑴為北伐派。尹鑴還提出了“造車”和“通鄭”兩大策略,“造車”即製造戰車來對付清朝騎兵,“通鄭”則是聯絡台灣鄭經,相約反清。
[54-55]
不過李焞並未採納尹鑴的主張,並斥為“挑禍之言”的冒險主義路線。
[56]
此外,李焞還應清朝譯官張孝禮的要求,進獻鳥槍50柄。
[57]
儘管穩健派得到李焞的支持,但他們也不想積極協助清朝,擔心清朝徵兵,如許積認為:“今者吳三桂擁立崇禎之子,再造大明,我乃興兵助伐,非但義理之所不忍為,雖以利害言之,清國之勢似難久保。大明興復之後,若有問罪之舉,則無辭自解。”即他們判斷清朝很可能就此崩潰,如果此時幫助清朝,則會得罪即將復興的明朝。
[58]
另一方面,朝鮮不顧丙子之役後朝清盟約中的禁令,開始修築城池,防備中國亂局波及朝鮮的情況
[58]
;同時設立臨時軍事指揮機構——體府,以許積為慶尚、全羅、忠清、京畿、江原五道都體察使,尹鑴為副體察使(亦有一説是尹鑴企圖利用設置體府來攫取兵權)。
[59-60]
三藩之亂並未像李焞君臣預計的那樣導致清朝崩潰,最終被康熙帝平定,過程中也沒發生李焞君臣所擔心的徵兵之事。由於朝鮮在三藩之亂期間沒有輕舉妄動,所以康熙帝認為朝鮮經受住了考驗,後來即使得到了朝鮮在三藩之亂期間暗中加強軍備的情報,也不以為意,説朝鮮“必無揹我之理”。
[61]
另一方面,朝鮮雖然經歷幾次西人和南人的“換局”,但對清政策的穩健方針延續下來。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朝鮮進獻鳥槍3000杆,以協助康熙帝征討噶爾丹,作為回報,康熙帝永久性蠲免朝鮮歲貢中的100兩黃金和各色木棉,康熙五十年(1711年)又永久性蠲免朝鮮歲貢中的1000兩白銀和100張豹皮,顯示出當時兩國關係表面上的融洽。
[62]
李焞在位時期,朝鮮和清朝屢次發生邊境糾紛。康熙十九年(1680年),朝鮮穩城人樸時雄等三人擅自渡過圖們江砍樹,被清軍逮捕,康熙帝派使臣“查議”李焞,李焞被迫處斬樸時雄等三人,並處罰當地官員。清朝官員還主張罰李焞10000萬兩銀子,但康熙帝決定免罰。其後由於朝鮮謝恩表文用詞不當(將“免”寫成“減”)、後來解釋時又漏寫了國王名字,最後還是被康熙帝罰了5000兩銀子。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又發生了更嚴重的越界案——三道溝事件,康熙帝派護軍統領佟保等赴朝鮮問責,李焞下令逮捕相關人員,但又擔心受辱而不願與清使一同審問,藉口生病而免於郊迎和會審。最後19名朝鮮犯人被處死,多名官員被革職、流放。事後,康熙帝只批准處死6人,並罰李焞20000兩銀子。當時在清朝的朝鮮陳奏使鄭載嵩、崔錫鼎、李塾聽説罰銀之事後,自行呈文抗議,反被清朝拒絕並訓斥一頓,還説朝鮮“主弱臣強”,被李焞視為“丙子以來所未有之辱”。其後李焞決定廢除在鴨綠江上游設立的厚州郡,使其變為無人區,設置100多處把守,同時加強邊境管控,禁止邊民持有鳥槍。另一方面,朝鮮也極力避免清人定居中朝邊界,如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朝鮮發現圖們江對岸有清人造舍、墾田,李焞在確認此舉不是出於清政府的命令後,便請求撤走這些清人,得到康熙帝允許。此後圖們江北岸遂處於荒置狀態,直到一百五十多年後朝鮮移民的湧入。
[63]
邊界衝突也影響到朝清貿易。自順治十年(1653年)清廷允許朝鮮輸入人蔘以來,朝清人蔘貿易日益興旺。康熙年間越界案頻發,朝鮮將此歸咎於放任民眾採參,遂於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規定“南北參商沿邊犯越禁斷事目”,厲行禁止採集與交易人蔘的政策,發現即斬。但是,禁參政策引起邊民不滿,同時導致走私盛行,朝廷收入減少,來朝鮮貿易的日本人也對禮品單中沒有人蔘感到不滿,因此朝鮮在20年後又調整禁參政策,開放江界採參及國內和對日人蔘貿易,但仍禁止人蔘輸出清朝,直至嘉慶二年(1797年)允許紅參輸出清朝為止。
[64]
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朝鮮發生“乙丙大饑饉”。翌年,都承旨李濡請求向清朝告急請谷,李焞徵詢備邊司意見,備邊司援引顯宗年間饑荒時拒絕向清朝告急的先例而不同意。然而饑荒程度日益慘烈,李焞無能為力,在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九月決定向清朝告急,請求清朝開市中江,交換糧食。康熙帝予以恩准,決定陸運2萬石、海運2萬石(後追加無償贈送的1萬石)糧食到鴨綠江口附近的中江,並指派户部侍郎貝和諾、吏部右侍郎陶岱分別負責陸運和海運事宜,到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五月最終完成了5萬石糧食的交付工作。事後李焞上表謝恩,康熙帝也作《海運賑濟朝鮮記》來紀念此事。但是,朝鮮告急清朝本來就是迫不得已之舉,在交易過程中又出現了定價及用銀爭論、陶岱強迫朝鮮購買清商走私糧食與貨物、陶岱送來的“慢書”(內稱李焞為“左右”、自稱“眷弟”)等問題,朝鮮都被迫屈服,但對清朝極為不滿。許多老論派士大夫也咒罵清朝,痛斥“請谷”之事背叛義理,並把之後發生的大瘟疫歸咎於清朝送來的“腐米”。因此康熙帝對朝鮮的慷慨賑濟雖然暫時緩解了朝鮮饑民的燃眉之急,卻並沒有真正改善朝清關係,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朝鮮上層對清朝的敵視與反感。
[65]
三道溝事件後,儘管朝鮮加強了邊境管控,但越界案仍時有發生。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發生了朝鮮人李萬枝越界殺人案,康熙帝於翌年密諭烏喇總管穆克登借調查此次越界案的契機,會同朝鮮官員勘測鴨綠江上游與圖們江(又作土門江,朝鮮寫作豆滿江)上游之間的長白山(朝鮮稱白頭山)地區的邊界,並準備穿過鴨綠江南岸的朝鮮境內前往圖們江上游(江北清朝境內路太繞),朝鮮藉口路險加以阻撓。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清朝禮部正式下達諮文,要求朝鮮配合勘界,並聲明儘量不進入朝鮮境內,李焞答應,與大臣商議後,決定以長白山天池為界(朝鮮實際控制線離長白山天池有五、六日行程),他任命刑曹判書樸權為接伴使,負責照應穆克登。穆克登登上長白山,確定了鴨綠、圖們兩江水源,五月十五日在長白山天池南僅10餘里處的分水嶺立穆克登碑(長白山定界碑),其後又隨樸權等行至圖們江入海口附近。至此,穆克登完成勘界任務,朝鮮也如願確保了對長白山以南大片空曠地帶的主權。穆克登返回前,讓朝鮮自行在圖們江上游斷流處立標設柵,但同年八月來設柵的朝鮮官員洪致中等認為穆克登錯定圖們江水源,因而擅自移柵,為近代中朝邊界糾紛及“間島”爭端埋下伏筆。
[66-67]
李焞在位四十六年間,大體上妥善地處理了對清關係,推進兩國關係平穩發展,康熙帝亦對朝鮮採取懷柔政策,滿足於朝鮮表面上的“忠順”,但李焞內心對清朝充滿敵視和鄙視,除了對清外交場合,他從來不稱滿清為“中華”、“天朝”,一般稱之為“清國”,或“彼國”、“彼中”、“虜中”,稱清人為“彼人”、“彼虜”、“清虜”,亦常稱清帝為“胡皇”,稱清使為“虜使”。他曾嘆息道:“自古以來,像匈奴這類胡人入主中華,都不能長久統治,而如今的清虜竟然佔據中國超過五十年,天理實在難以推知。大明積德深厚,子孫必然會有中興的一天,而且大明神宗皇帝對我國有百世不忘之恩,我國卻礙於強弱之勢,忍辱負重到現在,這種痛恨哪裏説得盡啊!(自古兇奴之入處中華者,皆不能久長,而今此清虜據中國已過五十年, 天理實難推知也。 大明積德深厚,其子孫必有中興之慶,且神宗皇帝於我國,有百世不忘之恩,而拘於強弱之勢,抱羞忍過,以至於今,痛恨可勝言哉?)”
[68]
李焞從燕行使那裏獲得的清朝情報大多是負面的,因此他和他的大臣堅信清朝在中國的統治即將崩潰,然後敗退寧古塔(泛指滿洲發祥地),勢必波及朝鮮,這種“寧古塔敗歸説”在他統治期間甚囂塵上。直到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李焞仍判斷“康熙若死,則中原必亂”,因此着手加強防備。
[69]
這種對清敵意和危機意識直到他的曾孫正祖李祘在位時期才得到克服。
[52]
- 對日本
李焞在位時期,於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康熙五十年(1711年)、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向日本派出三次通信使,分別祝賀德川綱吉、德川家宣、德川吉宗承襲徵夷大將軍之職。其中在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通信使與對馬藩商定《壬戌約條》,對倭館日本人的活動進行嚴格限制,如不許走出劃定地界、不許走私、減少歲遣船數量、禁止“別差倭”(規定之外的日本使者)等。在康熙五十年(1711年)時,德川幕府將軍侍講新井白石將幕府將軍的稱謂從“日本國大君”變成“日本國王”,引發李焞不快,本欲加以拒絕,後在工曹參判權尚遊的勸説下,決定不予計較。
[70]
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發生了朝鮮東萊漁民安龍福、樸扵屯被日本綁架的事件,對馬島送回樸扵屯時,要求禁止朝鮮漁民進入竹島。朝鮮朝廷的回書中稱鬱陵島是朝鮮領土,竹島是日本領土,日方要求刪除“鬱陵島”的字句,朝鮮拒絕,並認為竹島是鬱陵島的別名。其後安龍福在與日本人交涉時,強調鬱陵島是朝鮮領土,日本人説他們住的是松島,安龍福進一步説松島就是子山島,和鬱陵島一樣都是朝鮮領土,並謊稱自己是鬱陵、子山兩島監税,據説得到日方的認可。最後德川綱吉決定擱置爭議,禁止日本人去竹島(當時朝鮮認為是鬱陵島的別名)海域。後來,韓國方面認為安龍福説的子山島(松島)就是獨島,因此他的話成為韓國對獨島擁有主權的歷史依據之一。但日本方面則認為安龍福既不代表朝鮮朝廷,他的話也沒有根據。
[71-72]
李焞歷史評價
- 朝鮮王朝官方評價:王英明出天,氣貌清肅,見義則乾斷赫然,遷善而奮若風雷。既早登天位,鋭意圖治,而邦禮改定。羣壬戕賢,賊臣謀亂,國命綴旒,王乃沈幾默運,掃除凶逆,宗社再安,世道清明。坤議一傾,姦凶得意,流言罔極,事有難言,王乃翻然悔悟,日月更新,長秋復正,肅清宮闈。此皆王明睿所照,不遠而復者也,而常存欽哉之仁,大獄鮮有枉罹者。王常自戒以氣質之躁暴,或出綸音,或示言志,恆加省察之工。疾病之際,心氣最難攝,而十餘年間,未嘗有辭氣之太過者,晩年操存之益,尤可以養壽命矣。……王崇儉節約,從諫如流。袞衣之外,不服錦段,寢殿席弊不改,幃帳皆用青布,朝夕膳羞不過數器。近臣以不貴遠物為言,即命焚銀鼠皮。又有諫大內牽入橐駝者,夜開宮門而出送,諫臣以禁苑營小閣、臨大路為不可,命即日毀之。王衝謙之德,又出天性,未嘗以聖智自廣。……臣謹稽之天地,驗之往古,王之盛德弘規,巍乎煥乎;嘉言美政,史不勝書,三代以後,無可比擬,豈所謂“蕩蕩乎,民無能名焉者”歟?於戲偉哉! [73]
- 雍正帝:①李焞幼纘嗣服,克紹前猷,權不下移,惠能撫眾,數十年來,職貢匪懈。 [77] ②朕思當日朝鮮已故國王李燉(焞),才幹優長,政令嚴肅,深蒙聖祖仁皇帝眷注嘉獎。李燉(焞)曾將伊國負欠之人正法,想見其辦事之公明。 [78]
李焞軼事典故
李焞愛貓金孫
李焞十分寵愛一隻叫“金孫”的貓。關於此貓來歷,一説李焞的祖父孝宗李淏在北京結束人質生涯、回到朝鮮時,曾帶來一隻中國貓,金孫就是它在朝鮮繁衍的後代;另一説李焞曾遊後苑,看到一個快餓死的母貓,便將它救起,取名金德,命宮人撫養,金孫就是金德之子。金德死後,李焞命妥善安葬,其御製詩文集中的《埋死貓》一文就是為金德而寫。
金孫“色黃甚龐大”,常陪伴在李焞身邊。如果有大官餵食,它就躲在牀下,李焞餵食才敢吃。李焞去世當天晚上,金孫繞着宮殿奔走哀嚎,從此絕食十三天而死。仁元王后命人將金孫裹上彩帛,埋葬在明陵路旁。其奇事廣為傳頌,有文人學士寫《金孫歌》以悼念。
[85-86]
李焞喜食餛飩
李焞在五十三歲時得了腹脹病,肚子一天天漲起來,難以進食。御醫李時弼根據元朝《居家必用事類全集》和明朝名醫李梴所著的《醫學入門》等相關記載,決定黃雌雞餛飩獻給李焞,並讓熟手(御廚)四金和樸二石向擅長做這種食物的權妥石請教,將做好的黃雌雞餛飩獻給李焞。李焞非常愛吃,直到去世前一年都對黃雌雞餛飩念念不忘。
[87]
李焞不用清印
在朝鮮歷代國王舉行即位儀式之際,都有“受大寶”的環節,即新王接過國印。國印由宗主國頒賜,所以李焞即位時所受國印是清朝所賜的。等到四十六年後李焞彌留之際,左議政李頤命從承文院故紙堆中發現了明朝成化年間所賜國印印文,獻給李焞。李焞命人將其刻成國印,並宣佈:“嗣位日,每用清國寶,心常未安矣。後得皇朝賜本篆,畫如昨,遂摹刻作金寶藏置,以此用之。”並遺命以後歷代國王即位時所受的國印都必須是他用明朝印文刻成的國印,不得再用清朝所賜國印。
[73]
[88]
李焞人際關係
關係 | 稱號 | 姓名 | 備註 | |
---|---|---|---|---|
父母 | 父親 | 李棩 | 朝鮮王朝第18代國王 | |
母親 | 金氏 | 徽號顯烈王大妃 | ||
妻妾 | 王妃 | 金氏 | 本貫光州,金萬基之女,叔父是文學家金萬重,先為王世子嬪,1680年去世 | |
閔氏 | 本貫驪興,閔維重之女,1681年立妃,1689年被廢,1694年復位,1701年去世 | |||
禧嬪 | 本貫仁同,張炯之女,1689年立妃,1694年降為禧嬪,1701年賜死,後贈玉山府大嬪 | |||
金氏 | 本貫慶州,金柱臣之女,1702年立妃 | |||
嬪御 | 淑嬪 | 崔氏 | 本貫海州,崔孝元之女,宮女出身,英祖贈諡和敬徽德安純綏福淑嬪 | |
金氏 | 本貫安東,金昌國之女,1686年被揀擇入宮 | |||
䄙嬪 | 樸氏 | 本貫密陽,樸孝建之女,宮女出身 | ||
貴人 | 金氏 | 本貫慶州,金時龜之女,宮女出身,李焞晚年寵妾 | ||
昭儀 | 劉氏 | 本貫江陵,宮女出身 | ||
子女 | 兒子 | 朝鮮景宗 | 禧嬪張氏所生,1690年立為王世子 | |
大君 | 禧嬪張氏所生,乳名盛壽,1690年生,當年夭折 | |||
王子 | 淑嬪崔氏所生,乳名永壽,1693年生,當年夭折 | |||
朝鮮英祖 | 淑嬪崔氏所生,封延礽君,景宗時封王世弟,1724年繼位為王 | |||
王子 | 淑嬪崔氏所生,1698年生,當年夭折 | |||
延齡君 | ||||
女兒 | 公主 | 仁敬王后金氏所生,1677年生,翌年夭折 | ||
公主 | 仁敬王后金氏所生,1679年生,當年夭折 |
李焞主要作品
李焞晚年著有《紫宸漫稿》六卷,是已知最早的朝鮮國王詩文集。但李焞並不願將《紫宸漫稿》刊行於世,而是要求將其內容添刊於收錄朝鮮王朝歷代國王詩文的《列聖御製》中。
[89]
《列聖御製》中收錄李焞詩816首,文292篇(數量僅次於正祖和英祖),但《紫宸漫稿》原書已亡佚。
李焞後世紀念
李焞藝術形象
李焞文學形象
朝鮮王朝文學家、李焞的叔丈金萬重在“己巳換局”後被圍籬安置於南海島,在流放地寫了一部叫《謝氏南征記》的諺文小説(後被其侄孫金春澤譯成漢文),以明朝劉姓人家的家庭糾紛來影射李焞、張禧嬪與仁顯王后之間的宮廷鬥爭,其中男主人公劉延壽(劉翰林)就是以李焞為原型。劉延壽是一個正直的官員,但被小妾喬綵鸞(影射張禧嬪)用法術迷惑,休了賢惠的正妻謝貞玉(影射仁顯王后)。經歷種種波折後,劉延壽與謝貞玉最終破鏡重圓,喬綵鸞則因犯下的種種罪行而被處死。傳説李焞後來讓仁顯王后復位的一個原因就是看了這本小説後幡然悔悟。
[91]
李焞影視形象
類型 | 名稱 | 年代 | 飾演者 |
---|---|---|---|
電影 | 1961 | 金振奎 | |
1968 | |||
電視劇 | 張禧嬪 | 1971 | |
女人列傳-張禧嬪 | 1982 | ||
朝鮮王朝500年-仁顯王后 | 1988 | ||
1995 | |||
2002 | |||
2004 | |||
2010 | |||
2012 | |||
2012 | |||
2013 | |||
2016 | |||
2019 | |||
- 參考資料
-
- 1.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附錄,肅宗大王行狀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2. 《朝鮮王朝實錄·顯宗實錄》卷12,七年三月二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3. 《朝鮮王朝實錄·顯宗實錄》卷13,八年正月二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4. 《大清聖祖仁皇帝實錄》卷52,康熙十四年正月十六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0-08-22]
- 5.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3,元年三月初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6.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4,元年七月初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7.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3,元年三月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8.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3,元年三月十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9.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3,元年三月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10. 禹仁秀.《朝鮮後期山林勢力研究》:一潮閣,1999年:第172—177頁
- 11.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9,六年三月十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12. 閔鎮遠:《丹巖漫錄》上:積之妾子堅,慧黠,少有才,而以我國不許庶孽清顯之故,心懷怨毒。登第之後,不仕於校書館,常稱病不出。積之門客,柳命天、命賢、閔宗道、李宇鼎及諸吳等,以卿宰名官,與堅相從,日夜親狎,爾汝相呼,無異平交。積無嫡子,惟堅是依,故所言皆從。武中庶胥隸輩,無木輻輳于堅,以納媚交結。……兵判金錫胄與國舅金萬基詗察動靜,盡得其狀,而無擔當上變者。錫胃之內弟申範華與堅為死友,亦不敢欺隱錫胄,輒來言其動靜,而渠既無上變之意,錫胄亦以至親之情,不欲使為上變人,不得已先為內通,變易朝廷,於是西人皆入朝,以台啓竄堅、挺緯、宗道數人,而堅之狎客鄭元老、姜萬鐵兩人,錫胃亦嘗親切,故錫胄提致兩人威脅之,於是兩人遂不得已上變。堅、柟皆承款伏法,積以連坐當絞,而以顧命大臣之故,賜死;訓練大將柳赫然以為賊所倚仗,賜死;尹鐫以語逼慈殿、謀起士禍、謂設體府之罪,賜死;吳始壽以遠接使時,做出彼人所不言之言,誣及先王,賜死;堅黨李台瑞、趙星等皆伏法;楨斃於桁楊。
- 13. 禹仁秀.《朝鮮後期山林勢力研究》:一潮閣,1999年:第92—106頁
- 14. 閔鎮遠:《丹巖漫錄》捲上:上命招大臣二品以上、三司諸臣,而教曰:“國勢孤危,將有大舉措。諸臣不欲從者,納官退去可也。”仍以新生王子定號元子之意下詢焉。金壽興以下皆以“內殿春秋尚少,日後恐有難處之患,即今定號,似涉太早,不如姑遲”為對。時鑴、積餘黨,締結希載,昏夜聚會,造為讒言,以朝臣不快於後宮之生子等語,日夜浸潤於上聽,上入其説,故下教如此。而南人沈梓等數人同入侍,皆贊之,至有此殿下家事之語。吏曹判書大提學南龍翼階輔國,秩最高,故繼壽興而奏曰:“此國家大事,殿下所宜與諸臣反覆講確,務歸至當,而先發納官退去之教,欲以爵祿制下,今臣退則退矣,而殿下待臣僚之道,實為有歉。”仍及太早之意。上仍命定號,以龍翼言辭悖慢為罪,而竄死於北荒。有儒生柳緯漢者上疏,以定號之際,諸臣多異議者,有若上變者然,兩司交章請竄(以此等事,老、少論姑為協心同事)。二月,奉朝賀宋時烈上疏,以近事勉戒,上大怒,即令栫棘絕島,仍變革朝廷,盡逐諸臣,以權大運起謫中,拜領相。睦來善、金德遠為左右相,沈梓為吏判,尹深為兵判,閔黯為大司憲,李鏶為訓將。……大行殺戮,殺前領相金壽恆、儒賢宋時烈,削庚申勳籍,盡殺庚申勳臣生存者及上變者李元成,殺壬戌上變人金煥,而全翊戴、金重夏同被殺。前大司憲李翔、李師命、洪致祥被殺,竄前領相金壽興、前判書南龍翼、前判書尹階、前判書李翊、前參判李選、前承旨尹世紀、前持平金宇杭,竄庚申元勳金萬基之子鎮龜、鎮圭、鎮瑞、金益勳之子萬採於絕島。金錫胄子道淵自殺。……黜貴人金氏於外……四月,廢中宮閔氏,歸之私第,撲殺陳疏人吳鬥寅、樸泰輔,竄原任大臣李尚真,冊禧嬪張氏為王妃。……庚午春,冊封元子為王世子。
- 15.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26,二十年三月二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16.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26,二十年四月初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17.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26,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18.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26,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19.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26,二十年四月初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20.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26,二十年四月初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21. 李建昌.《黨議通略》:朝鮮光文會,1912年:第45—47頁
- 22. 閔鎮遠:《丹巖漫錄》卷下:是時老少論參錯在朝,互相按故……蓋自六七年來,老少論進退甚數,或至一年三四變。
- 23. 閔鎮遠:《丹巖漫錄》下:初,故參判俞棨文章學問見推於世,諸儒賢皆樂與之友,尹拯師事之。棨閒居時,嘗編次《家禮源流綱領》,則以家禮為主,盡取古今禮書匯分類聚於各條之下,末於王朝禮。尹宣舉講確參訂,粗成編次,未及釐正。孝廟末年,棨出當世務,遂以脩潤之工,付之尹拯。棨在朝有書於拯,則必問此書之訖工。及其臨終,貽書告訣於宣舉,尾問拯,又丁寧付託。其後棨之子命胤繼沒,拯於此書事更無皂白,及至癸巳,命胤之子相基往推此書,則拯推託不給。相基屢往其家,艱以詭辭,推出而見之,則拯自作序文,以為其父宣舉之所編,棨則不為舉論。相基更受跋文於儒賢權尚夏及鄭澔,尚夏之文有曰:“拯一則背師、二則背師。”澔亦備論拯之前後情狀。相基欲以此入刊,而力綿難就。相臣李頤命白於上,命湖南藩臣刊刻,刊訖而進。上覽其跋文,以鄭澔侵辱先正,特罷其職,權尚夏則以儒賢之故,不問。正言趙尚健極言拯之前後背師之罪,上怒遞之。領府事李畲上劄,備論拯前後處義之無據,辭語婉曲,本末詳悉,多般説難,平説道理,縷縷數百言,上下優批,至有“開陳是非,義理明白,良用感”之教,而處分則不改。太學儒生尹鳳五等因嚴教卷堂,書進所懷,極言拯不可以先正稱之,特命停舉。行大司成閔鎮遠上疏言:“鳳五等所執正大,不可推折。”上批頗未安。修撰李真儒為拯申卞,上特命引見褒諭之。於是銓三司,少論已充滿矣。台啓請竄趙尚健、門黜閔鎮遠,即允之,又請竄澔,只命門黜。右堂官柳鳳輝、鄭拭等陳劄請罷權尚夏,從之。及李塾獄復起,上盡燭少論之情狀,遂命入宋時烈所撰宣舉墓文及拯之申(辛)酉擬與時烈書,覽後下教曰:“是非今始覺悟。”仍命鄭澔、閔鎮遠並放送敍用,又放趙尚健。時吏曹判書崔錫恆、參判李光佐方設都目,大政未畢,而並遞之。蓋上英明出世,拯事是非,本非不知,觀於答李相劄批而可知矣。只以老論朝士章甫之投疏攻拯者,極其紛紜為苦,欲因而置之,不復舉論,以為鎮定計。故老論之以論拯者,前後被罪者相續,至是少論之紛紜疑亂,有甚於老論,故始乃定大計是非焉。且黜陟無常,老少論迭相當朝,進退各至數次,是後不復變改焉。……削尹宣舉、尹拯官爵。
- 24.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60,四十三年七月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25.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60,四十三年七月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26. 閔鎮遠:《丹巖漫錄》下:上自癸巳以後,病患沉綿,乍歇乍劇,積年彌留,而廷臣彼此爭論,章疏日積,酬應甚繁,火熱因此日熾一日,藥房入診時,命左相李頤命同入,上議所以調攝適宜之方,皆陳文書節約之道。既退,又命左相入侍。時領相金昌集以藥院都提調,病重在闕外,凡入侍時,講筵外必承旨、史官先入,例也。頤命與承旨、史官詣閣門,則內侍曰:“有命大臣先入。”入則承旨未及入,而內侍遽閉門。頤命進伏,則上握手而嘆曰:“予死亡無日,予死之後,世子決不可堪荷,奈何!”頤命曰:“殿下何為出此言耶?無論古事,即今彼人事,豈不可戒乎(時胡皇廢太子,不更立)?”上曰:“予每言之矣,今日太子、世子,何其相似耶!”頤命曰:“辛巳聖教既曰專為世子地,其後至欲禪位,今忽如此何也?”上曰:“其時則不如此,欲禪時亦勝於今矣!衞瓘尚有‘此座可惜’之語,卿為大臣,何不為國深慮,而乃如是耶?”頤命曰:“世子仁柔,事仁顯王后甚孝,亦善於居憂,無失德之聞於中外,民皆仰戴。設令處事有未盡者,臣等亦可以輔導而納於善矣。”上曰:“師傅賓客左右環坐,而凡所講論之言,全不留心,或屋視瓦,或顧他處,卿等何其以輔導乎?況向予亦有不遜之行,無奈何矣!予自病後,久有此意矣。今則眼病如此(上候諸症中,眼患尤苦,春温而無效,仍不能視物也),故不得不發此言矣!”頤命曰:“此何等大事,而獨以命於臣耶?臣則死不敢從,並招諸大臣議之,何如?”上允之(頤命出密傳上下酬酢説話於閔鎮厚,鎮厚即為錄出如此雲)。於是原任大臣李濡、領相金昌集、左相李頤命又入待,上又發“決不可堪荷,予久有此意”之教,諸大臣皆爭之曰:“凡人或若必不可學文,而終能善文者有之,或若必不能當大事,而終能舉職者有之,不可以此而決定也!”仍請依世祖朝故事,令世子參決庶務,允之。上曰:“大臣之言如此,世宗朝實錄考出以來。”頤命曰:“此是大事,參決聽政,宜有備忘也。”上曰:“可也。”遂下備忘,命世子代理庶務。頤命獨對時,世子立於窗外陛上,若聞若不聞;三大臣並對時,亦立於窗外,而上則不能見矣。
- 27. 《承政院日記》,英祖十三年八月初五日條:丁酉獨對時事,予所親見,怳如昨日。其時下教,不過付託事,如宣廟朝時託七臣者也。
- 28. 閔昌洙:《丹巖漫錄》跋:丁酉李相獨對時,有付託兩王子之事。
- 29.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64,四十五年十月初二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2]
- 30. 閔鎮遠:《丹巖漫錄》下:延齡為人温柔警敏,上鍾愛之,過於延礽,延礽則頗遭呵責,且以居私親喪而生子,責以無行,使不得見者數月,丁酉獨對時上意蓋在於延齡雲,至是以疾不起。上違豫中,傷悼不自堪,欲強起親臨喪次,藥院至誠撓止而不得。成服後,駕幸哭之,流淚滿面,羣下不忍仰視。
- 31.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8,五年十二月初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3]
- 32. 禹仁秀.《朝鮮後期山林勢力研究》:一潮閣,1999年:第192、223頁
- 33. 《韓國民族文化大百科辭典·蕩平策》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0-08-23]
- 34.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9,六年七月二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11-23]
- 35.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12,七年九月十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3]
- 36.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13,八年正月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3]
- 37.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18,十三年六月初五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11-22]
- 38.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23,十七年十二月初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3]
- 39.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32,二十四年十一月初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3]
- 40.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51,四十四年四月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3]
- 41. 《韓國民族文化大百科辭典·大同法》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0-08-23]
- 42.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7,四年正月二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3]
- 43. 《備邊司謄錄》第34冊,肅宗四年閏三月二十四日條:啓目錢幣, 是天下萬國通行之貨, 而我國之累試旋停, 尙不得通行者, 蓋緣銅非土產, 且有麤木之便於懋遷是白如乎, 近年以來, 麤木斷絶, 公私百物之買賣, 專靠於銀貨, 如柴炭蔬菜之微物, 必有銀貨, 然後乃可交易, 而銀貨亦非我國之產, 其價且重, 最妨於低昴輕重之便, 物貨不通, 利源漸塞, 廣思變通之道, 則轉環流行, 可作不竭之需者, 莫過於錢, 而銅鐵之路, 亦不至於昔時之太狹是白乎等, 以依榻前定奪, 令各衙門鑄成, 今至千貫, 雖似不足, 繼鑄不掇, 則自可通行, 四月初一日為始行之之意, 亦已定奪為白有等, 以應行節目磨鍊後錄為白去乎, 依此舉行何如?
- 44. 金盛祐:《17世紀危機與肅宗代社會相》,《歷史與現實》25,1997年,第36—37頁。
- 45.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22,十六年十一月初十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3]
- 46. 鄧洪波|書院制度如何從中國移植到朝鮮半島 .鳳凰國學[引用日期2020-08-23]
- 47. 孫衞國.《大明旗號與小中華意識——朝鮮王朝尊周思明問題研究》:商務印書館,2007年:第114—131頁
- 48.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12,八年三月十六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3]
- 49. 《備邊司謄錄》第50冊,肅宗二十五年閏七月十七日條:(柳尚運)又所啓, 頃日所達, 京衙門所屬良役, 今已査正, 正書後當別單啓下, 而各道物故査核成冊, 則尙未齊報, 姑未知厥數之幾何矣, 大凡正兵二十一萬內, 十一萬, 則分送各處, 或身自應役, 或收布僱立, 十萬則自兵曹收布, 而昨年所捧之數, 不過二萬人雲, 該曹經費, 豈非不足乎, 十萬之內, 死亡豈至於八萬, 而收布只是二萬, 則此雖由於民心之不古, 官吏之怠慢, 而其死亡之多, 從可知矣。
- 50.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50,三十七年八月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3]
- 51. 車文燮:《壬亂以後的良役與均役法的成立(下)》,《史學研究》11,1961年7月,第121—130頁。
- 52. 宗藩關係的真實面貌:17—18世紀朝鮮對清危機意識和防禦措施- .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引用日期2020-08-23]
- 53. 徐凱.吳三桂討清《檄文》原文本考[J].清史研究,2017(03):140-145.
- 54.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2,元年正月十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55.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2,元年二月初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56.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1,即位年十二月初一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57.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3,元年三月十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58.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1,即位年十一月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59. 《承政院日記》,肅宗元年十二月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60.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4,元年九月二十三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61.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15,十年六月十八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62. 《大清聖祖仁皇帝實錄》卷158,康熙三十二年正月二十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0-08-28]
- 63. 李花子.《清朝與朝鮮關係史研究 以越境交涉為中心》:延邊大學出版社,2006年:第46—68頁、第128—132頁
- 64. 張存武.《清韓宗藩貿易》:“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85年:第71—73頁
- 65. 金文基:《清米·癘疫·大報壇:康熙帝的海運賑濟與朝鮮的反應》,《歷史學研究》53,2014年2月,第105—150頁。
- 66. 李花子.《清朝與朝鮮關係史研究 以越境交涉為中心》:延邊大學出版社,2006年:第93—120頁
- 67. 陳慧.《穆克登碑問題研究 清代中朝圖們江界務考證》:中央編譯出版社,2011年:第93—141頁
- 68.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17,十二年十一月三十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69. 《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六年十月初十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70.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50,三十七年五月二十七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8]
- 71. 歷史長河中的獨島 .獨島研究所[引用日期2020-08-28]
- 72. 竹島 .日本外務省[引用日期2020-08-28]
- 73.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附錄,明陵志文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9]
- 74. 《大清聖祖仁皇帝實錄》卷227,康熙四十五年十月二十三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0-08-29]
- 75. 《大清聖祖仁皇帝實錄》卷256,康熙五十二年十月二十九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0-08-29]
- 76. 《大清聖祖仁皇帝實錄》卷289,康熙五十九年十月十一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0-08-29]
- 77. 《大清世宗憲皇帝實錄》卷9,雍正元年七月十四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0-08-29]
- 78. 《大清世宗憲皇帝實錄》卷61,雍正五年九月初五日條 .明清實錄數據庫[引用日期2020-08-29]
- 79. 閔鎮遠:《丹巖漫錄》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0-08-29]
- 80. 閔鎮遠:《丹巖漫錄》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0-08-29]
- 81. 林泰輔著、陳清泉譯.《朝鮮通史》:商務印書館,1934年:第209—210頁
- 82. 《韓國民族文化大百科辭典·肅宗》 .韓國學中央研究院[引用日期2020-08-29]
- 83. 重新思考肅宗 .每日經濟[引用日期2020-08-29]
- 84. 肅宗,導入貨幣經濟的朝鮮後期的CEO .朝鮮日報[引用日期2020-08-29]
- 85. 洪世泰:《柳下集》卷八,《金孫歌》:先王嘗於宮中畜一貓,甚愛之,命之曰金孫。蓋宮中舊有唐貓,此其孫雲。及先王上賓,金孫若有知者,繞殿哀號,不食十三日,竟枯瘁而死。大妃命裹以彩帛,瘞之明陵路側。噫!異哉貓也。鄭潤卿大奇之,為作《金孫歌》及序,以紀其實,要餘和之,餘不覺竦然起嘆,按其辭而效嚬雲:金孫爾金孫,爾祖初從薊北門,來入王宮作靈畜,寵養三朝受異恩。金為質兮虎為文。錫名蓋自先王雲。天生捕鼠百中能,乃知矯捷出其羣。至尊愛之常左右,呼爾金孫輒昂首。朝餐玉食餘,夕眠金牀側。周旋不暫離,願言殫心力。白日殿陛立突兀,上林千樹惡鳥絕。一朝宮車奄上天,八域雷號山谷咽。金孫躑躅哀鳴若有知,狂走不食十三日。毛焦骨立形慘傷,為君一死何其烈!慈殿聞驚六宮嗟,宮錦裹首光紛葩。鶯峯松栢欝蒼涼,瘞之故近陵路傍。玉馬夜嘶雲旗閃,髣髴宮中奉君王。金孫爾死恩,微物亦三良。我民孰非蒙至德,於戲先王不可忘!
- 86. 李夏坤:《頭陀草》第六冊:《書宮貓事》:大行性愛貓。宮中嘗畜一貓,色黃甚龐大,宮人號曰金孫。每大官進食,輒俛首帖尾伏牀下。大行投之食,然後敢食,如是者幾十數年。大行大漸之夕,貓忽號哭奔走,人皆異之。自此絕不飲食,宮人或啗以魚肉,亦逸去不食,其後數十日而死。惠順大妃命內司具絞衾,埋之明陵路傍。噫!貓一微物也。特感豢養之恩,至於捐生而殉之。其稟於天者,固可謂之靈異。而大行之至仁厚德及於禽獸者,於此亦可見矣。嗚呼,其盛矣哉!餘作此文後,聞諸金君必亨,先王嘗遊後苑,見母貓飢困欲死,意憐之,命宮人育之。仍名曰金德。生一雛,即今孫也。其後金德死,又命葬之,作《埋死貓》文以哀之,今在御集中。金孫所以不食而死者,非獨感先王豢養之恩也,特感其活母,乃至於斯,此尤異雲。嗚呼!母子天性也。貓於諸獸中最號寡恩,然尚知活母之恩,而以死報之。人或不知母子之倫,有欲棄絕之者,抑何心哉?
- 87. 朝鮮國王臨終前念念不忘的美味 .東亞日報中文網[引用日期2020-08-24]
- 88.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卷65,四十六年四月二十四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9-02]
- 89. 《承政院日記》,景宗即位年八月十九日條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0-08-24]
- 90. 朝鮮王陵-明陵 .韓國文化財廳[引用日期2020-09-01]
- 91. 李宏偉:《〈謝氏南征記〉的敍事藝術》,《文化創新比較研究》2017年第1期,第31—34頁。
- 92. 不僅僅是“張禧嬪的男人”,圍繞絕對君主肅宗的誤解 .中央日報[引用日期2020-08-23]
- 93. 《朝鮮王朝實錄肅宗實錄》 .國史編纂委員會[引用日期2023-06-21]
- 收起
- 詞條統計
-
- 瀏覽次數:次
- 編輯次數:59次歷史版本
- 最近更新: 陈宪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