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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流人水調子
鎖定
《聽流人水調子》是唐代詩人王昌齡所寫的一首七言絕句。詩歌寫客中聽箏所引起的傷感。起句即景傳情,次句點醒題面,三句想象渲染,結句將“鳴箏”、“客心”和“千重萬重雨”綰結為“淚痕深”,用思深刻,遂使全詩渾融含蓄。全詩意境悽清,藴含深刻,頗有藝術感染力。
- 作品名稱
- 聽流人水調子
- 作 者
- 王昌齡
- 創作年代
- 唐代
- 出 處
- 《全唐詩》
- 作品體裁
- 七言絕句
聽流人水調子作品原文
聽流人1水調子2
孤舟微月對楓林,分付3鳴箏與客心。
聽流人水調子註釋譯文
聽流人水調子詞句註釋
- 流人:流落江湖的樂人。
- 水調子:即水調歌,屬樂府商調曲。
- 分付:分別付與。
聽流人水調子白話譯文
月下一葉孤舟獨對楓林,吩咐彈奏鳴箏以排遣客情。
聽流人水調子創作背景
聽流人水調子作品鑑賞
聽流人水調子文學賞析
首句寫景,並列三個意象(孤舟、微月、楓林)。我國古典詩歌中,本有借月光寫客愁的傳統。而江上見月,月光與水光交輝,更易牽惹客子的愁情。而“孤舟微月”也是寫的這種意境,“愁”字未明點,是見於言外的。“楓林”暗示了秋天,也與客愁有關。這種闊葉樹生在江邊,遇風發出一片肅殺之聲,真叫人感到“青楓浦上不勝愁”。“孤舟微月對楓林”,集中秋江晚來三種景物,就構成極悽清的意境,上面的描寫為箏曲的演奏安排下一個典型的環境。此情此境,只有音樂能排遣異鄉異客的愁懷了。彈箏者於此也就暗中登場。“分付”同“與”字照應,意味着奏出的箏曲與遷客心境相印。“水調子”本來哀切,此時又融人流落江湖的樂人的主觀感情,肯定會引起“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遷謫者內心的共鳴。這裏的“分付”和“與”,下字皆靈活,它們既含演奏彈拔之意,其意味又決非演奏彈撥一類實在的詞語所能傳達於萬一的。它們的作用,已將景色、箏樂與聽者心境緊緊鈎連,使之融成一境。“分付”雙聲,“鳴箏”疊韻,使詩句鏗鏘上口,富於樂感。詩句之妙,所謂“解不出”,乃是説它可意會而難言傳,不象實在的詞語那樣易得確解。
次句剛寫入箏曲,三句卻提到“嶺色”,似乎又轉到景上。其實,這裏與首句寫景性質不同,可説仍是寫“鳴箏”的繼續。也許晚間真的飛了一陣雨,使嶺色處於有無之中。也許只不過是“微月”如水的清光造成的幻景,層層山嶺好象迷濛在霧雨之中。無論是哪種境況,對遷客的情感都有陪襯烘托的作用。此外,更大的可能是奇妙的音樂造成了這樣一種“石破天驚逗秋雨”的感覺。“乾重萬重雨”不僅寫嶺色,也兼形箏聲;不僅是視覺形象,也是音樂形象。“乾重”、“萬重”的復疊,給人以樂音繁促的暗示,對彈箏“流人”的複雜心緒也是一種暗示。在寫“鳴箏”之後,這樣將“嶺色”與“千重萬重雨”並置一句中,省去任何敍寫、關聯詞語,造成詩句多義性,含藴豐富,打通了視聽感黨,令人低迴不已。
彈到激越處,箏弦突然斷了。但聽者情緒激動,不能自已,這裏不説淚下之多,而換言“淚痕深”,造語形象新鮮。“收與”、“分付與”用字同妙,它使三句的“雨”與此句的“淚”搭成譬喻關係。似言聽箏者的淚乃是箏弦收集嶺上之雨化成,無怪乎其多了。這想象新穎獨特,發人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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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流人水調子名家點評
宋代洪邁《萬首唐人絕句選評》:深沉悲痛,覺《琵琶行》為煩。此等真當字字嘔心。
明代陸時雍《唐詩鏡》:後二語倒裝,故格高句老。“分付”字、“與”字、“收”字俱妙。
明代譚元春:光景靜妙。(《《唐詩歸》》)
明代鍾惺:“分付”字、“與”字説出鳴箏之情,卻解不出。(《《唐詩歸》》)
清代王士禎《唐賢三昧集箋註》:“與”字復出,不免為瑕瑾。
聽流人水調子作者簡介
王昌齡(698-756),字少伯,京兆長安人,一説山西太原人。詩擅長七絕,能以精煉的語言表現豐富的情致,意味渾厚深長。後人譽為“七絕聖手”。其邊塞詩很著名,有“詩家夫子王江寧”之譽。登開元十五年進士第,補秘書郎。二十二年,中宏詞科,調汜水尉,遷江寧丞。晚節不護細行,貶龍標尉卒。昌齡詩緒密而思清,與高適、王之渙齊名,時謂王江寧。集六卷,今編詩四卷。有《王昌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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