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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聲慢·開元盛日

鎖定
《聲聲慢·開元盛日》是南宋愛國詞人辛稼軒的作品。
桂樹,又名巖桂、木犀,花蕊如金粟,黃色花朵,也有紅色的。這首詞題目是嘲紅木犀,“餘兒時”等句是題下的注語。作者兒時在金國的汴京,曾入凝碧池,認識木犀。詞的上闋就追憶了當時的感受。而下闋則是嘲笑紅木犀的主題。全詞雖是詠木犀詞,卻寄寓了作者深刻的民族觀念。原來北宋宣和初年,曾在汴京的離宮中移栽木犀。見《中州集·卷四》所載酈權的《木犀》詩(此詩中有“尤憐元平右前,不及附歐蘇。末路益可憐惜,例進宣和初。仙根豈易致,百死不一蘇。昔遊汴離宮,識此傾城姝”諸語)。女真人侵佔了汴京後,成為中原的主人,但是,在作者看來,無論他們怎樣仿效漢族的統治方式,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民族本質。這首詞表面上嘲笑紅木犀雖改變了顏色,卻仍然脱離不了木犀的氣息,藉以痛斥女真族非法入侵佔領中原的罪行。 [1] 
作品名稱
聲聲慢·開元盛日
創作年代
文學體裁
作    者
辛棄疾

聲聲慢·開元盛日原文

嘲紅木犀。餘兒時嘗入京師禁中凝碧池,因書當時所見。 [2] 
開元盛日,天上栽花,月殿桂影重重。十里芬芳,一枝金粟玲瓏。管絃凝碧池上,記當時、風月愁儂。翠華遠,但江南草木,煙鎖深宮。
只為天姿冷淡,被西風醖釀,徹骨香濃。枉學丹蕉,葉底偷染妖紅。道人取次裝束,是自家、香底家風。又怕是,為淒涼、長在醉中。 [2] 

聲聲慢·開元盛日作品註釋

(1)嘲紅木犀:一作“賦紅木犀”。 [2] 
(2)京師:指開封。
  (3)餘兒時嘗入京師:稼軒隨祖父居汴京事。《美芹十論·奏進劄子》:“臣之家世,受廛濟南,……大父臣贊,以族眾拙於脱身,被污虜官,留京師,歷宿亳,涉沂海,非其志也。”辛啓泰《稼軒年譜》載辛贊曾知開封府。 [2] 
(4)開元盛日:開元為唐玄宗年號。其時唐稱極盛,蓋以喻北宋宣和盛時。杜甫《憶昔二首》:“憶昔開元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
  (5)“天上栽花,月殿桂影重重”:月中有桂樹,所以稱在天上栽花。這是指宣和間汴京離宮種木犀事。酈權《木犀》詩:“昔遊汴離宮,識此傾城姝。”其中的離宮,不知是不是指凝碧池,但作者小時遊覽中應是見過木犀。 [1] 
(6)金粟:指木犀的花蕊如金粟。
  (7)管絃凝碧池上:《明皇雜錄》“天寶末,祿山陷西京,大會凝碧池,梨園子弟欷歔泣下。樂工雷海青擲樂器西向大慟。王維陷賊中,時拘於菩提寺,潛賦詩云:‘萬户傷心生野煙,百僚何日更朝天?秋槐葉落深宮裏,凝碧池頭奏管絃。’後有罪,以此詩獲免。” [2] 
(8)“記當時、風月愁儂”句:回憶起來,當時的風景使我發愁。作者遊凝碧池時,雖只有十一歲,但處境既與王維相同,故感受也相彷佛。此句突出表現了作者兒時的愛國思想,和對女真族的讎恨。 [1] 
(9)翠華遠:皇帝之旗以翠羽為飾。此指宋徽宗、欽宗為金人所虜北去事。 [2] 
(10)冷淡:不穠豔。白居易《白牡丹》詩:“白花冷淡無人愛,亦佔芳名道料丹。”
  (11)醖釀:意即薰陶。
  (12)徹骨:入骨。
  (13)“只為天姿冷澹,被西風醖釀,徹骨香濃。”句:因為木犀天生不夠穠豔,希望被西風薰陶而改變顏色,但最終改變不了深入骨髓的濃香。 [1] 
(14)丹蕉:即美人蕉。 [1] 
(15)葉底:一作“葉展”。 [2] 
(16)偷染妖紅:蘇軾《浣溪沙·徐州藏春閣園中》:“化工餘力染夭紅”。妖紅,同“夭紅”,深紅、豔紅。 [2] 
(17)取次:即造次,作“隨便”或“草草”解。 [2] 
(18)道人取次裝束:道家的隨便裝束。道家裝是黃色的,故道人稱黃冠。唐·薛能《黃蜀葵》詩:“嬌黃嫩綠欲題詩,盡日含毫有所思。記得玉人初病起,道家裝束厭禳時。” [1]  (19)是自家香底家風:宋僧釋曉瑩《羅湖野錄》載晦堂禪師為黃庭堅説法:“時當暑退涼生,秋香滿院。晦堂乃曰:‘聞木犀香乎?’公曰:‘聞。’晦堂曰:‘吾無隱乎?’公欣然領解。”後以佛家“聞香悟道”為三教教門中的典故,故借作“道人家風”。 [2] 
(20)“枉學丹蕉,葉底偷染妖紅。道人取次裝束,是自家、香底家風。”句:木犀雖然能夠從丹蕉那裏學會偷偷在葉底下染上深紅色,但卻忘了自己作為道家門人,穿著什麼顏色的服飾只不過是外在的裝束,而其與生俱來的香氣才是最本質的內在。按:稼軒自幼便接受了傳統的華夷觀念,認為夷狄雖佔據華夏,效仿漢人禮儀,仍不能被漢族承認為中國之君。稼軒在《美芹十論·自治》中,他曾痛斥女真人“平居無事,亦規規然仿效古聖賢太平之事,以誑亂其耳目”,就是這個意思,這同詞中所諷刺的紅木犀枉染妖紅是一致的。 [1] 
(21)“又怕是,為淒涼、長在醉中”句:只怕是因為處境悽慘,而不得不以沉醉來麻痹自己,從而導致面容變紅。此句似是為紅木犀枉染妖紅而解嘲?又怕是,只怕是。 [1] 

聲聲慢·開元盛日作者介紹

辛棄疾 (1140-1207),南宋詞人。字幼安,號稼軒,歷城(今山東濟南)人。
出生時,山東已為金兵所佔。二十一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任職期間,採取積極措施,招集流亡,訓練軍隊,獎勵耕戰,打擊貪污豪強,注意安定民生。一生堅決主張抗金。在《美芹十論》、《九議》等奏疏中,具體分析當時的政治軍事形勢,對誇大金兵力量、鼓吹妥協投降的謬論,作了有力的駁斥;要求加強作戰準備,鼓勵士氣,以恢復中原。他所提出的抗金建議,均未被採納,並遭到主和派的打擊,曾長期落職閒居江西上饒、鉛山一帶。晚年韓□(tuo1)胄當政,一度起用,不久病卒。
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南宋上層統治集團的屈辱投降進行揭露和批判;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藝術風格多樣,而以豪放為主。熱情洋溢,慷慨悲壯,筆力雄厚,與蘇軾並稱為“蘇辛”。《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之》、《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水龍吟·登建康賞心亭》、《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等均有名。但部分作品也流露出抱負不能實現而產生的消極情緒。有《稼軒長短句》。今人輯有《辛稼軒詩文鈔存》。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