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驗

女：進城來找未婚夫，結婚登記領證書，2007啥時尚？豬年生個小金豬。哎呀，怎麼還沒來呀？

老：來啦，來啦來啦來啦。

女：爸，你怎麼來了？

老：聽着，一會他來了，咱們按原計劃，對他進行一次考驗。

女：爸，你倆第一次見面，這麼做合適麼？

老：怎麼不合適啊？就是要看看他，結婚以後，能不能聽你的話。他要是……聽着，我一咳嗽你就開始，我不發話，你決不能跟他去登記去。

女：哎呀，來啦……

男：大家好，各行各業傳喜訊，倆目標讓我最興奮。2008北京奧運，2007讓媳婦懷孕。這就叫小家大家都走運。

男、女：哎呀，親愛的……

女：親愛的，你想我麼？

男：那還用説麼？我這麼跟你説吧。、前兩天我們工頭結婚，讓我去當伴郎，一想你我就看那新娘，一想你我就看那新娘，加上那天喝點酒嘛，差點跟人入洞房……

女：討厭，

男：我是説今天結婚登記的人特別多，去晚了就排不上班了，快走……

女：你等等……

男：啊？

女：我爸。

男：你爸？

女：哦……我吧。，想跟你談談。

男：這快結婚了還談啥呀？入洞房再説唄？

女：我爸説了，你的歲數比我大，結婚後一定要聽媳婦話。

男：那還用説嗎？這倆耳朵就是為了你長的嘛。要不張這破玩意幹啥？布布楞登多礙事啊。

女：我爸還説了，老話講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現如今啊，這話得反過來。你娶雞隨雞。

男：停。停、我娶什麼雞呀我呀。我娶妻嘛我。

女：那你娶狗隨狗。

男：什麼叫娶狗隨狗啊？你屬虎，我娶你，準確的説是娶你，隨虎嘛。

女：呵呵，那結婚後，你不許再想你那個初戀女友。

男：早忘了，結婚後，不管別的女人有多美，在我面前全白給，我讓她插不進足，伸不進腿，一輩子情感不會出軌。結過婚的男人全明白嘛，在家裏，媳婦就是紀檢委。

女：説的太好了。

男：走，登記去。

女：登記去。

老：咳嗽，……

女：哦……等等。

男：啊？

女：啊……我還想跟你談談。

男：還談啥玩意啊？

女：啊……咱們談點眼前的吧？

男：行，談眼前的，你讓我談啥我談啥、

女：我讓你談啥你談啥？

男：你讓我談啥我談啥。

女：真的？

男：真的。

女：你彈那老頭一個腦瓜崩。

男：彈什麼玩意？

女：腦瓜崩

男：我憑什麼彈人家腦瓜崩啊我？

女：什麼也不憑，就看我的話你聽不聽。

男：你的話我肯定聽，但是我也不能彈人家腦瓜崩啊我啊。

女：你今天不彈腦瓜崩，就證明我的話你不聽。彈不彈？

男：不能彈嘛

女：不能，我也不談了。（轉身要走）

男：等會

女：哎呀，你不知道，你今天不彈腦瓜崩啊，就別想去登記。

男：這登記和彈腦瓜崩有什麼關係呢？

女：這是登記之前對你的考驗。

男：這是什麼考驗呢這是？（兇）

女：這種考驗很簡單嘛，不久是彈指一揮間嘛，彈不彈？

男：彈，這那是談戀愛啊？這成了“彈”戀愛了。

（輕輕的走過去，手勢，哈氣、再嚇回來）

男：你説我又不認識人家，彈完之後我怎麼説呀我呀？

女：我不管你説什麼，就看我的話你聽不聽。

男：你的話我肯定聽，但是我不能彈人家腦瓜崩啊我啊。

女：你不彈腦瓜崩，就證明我的話你不聽。

男：什麼邏輯啊這是？

女：彈不彈？（生氣）

男：彈！沒説不彈嘛。……這大齡青年談個戀愛太不容易了，比六方會談還艱難吶……（走過去，哈氣，比劃，看看，睡着了，手在眼前晃幾下。再嚇回來）

男：大爺睡着了，你看他睡得多香啊……我這一彈他肯定醒，一醒，他肯定罵我。

女：你是怕捱罵啊？

男：我不是怕捱罵，我是怕捱揍啊我，

女：哼……人家外國人，為了愛情能決鬥，你就不能為了我挨頓揍。

男：能，跟國際接軌嘛。今天我這頓揍算是挨定了。等着，（哈氣，走過去，比劃）大爺，對不起了，就在你憨憨入睡的時候，沒想到用這種方式讓你驚醒，大過年的，就當是給你拜年了。（用力的彈一下，跑回來，躲老婆身後）

老：你，你幹什麼你？

男：呵呵呵呵，老譚？（指着老頭）

老：老譚？

女：老譚？

男：老譚嘛，外號，譚魚頭。老譚吶，這麼多年沒見了，你一點都沒變吶，不在市場賣魚，跑着釣魚來了？老譚。（過去握手，很用力的握手。被老人甩開）

老：誰是老譚？俺姓王，叫王彪釣……

男：別動（雙手扒住老人的腦袋左看右看），哎呀呀呀呀呀呀，什麼老譚吶。你認錯人了，什麼眼神吶？出門又沒帶博士倫吧？嘿嘿黑，大爺，認錯人了，還以為老譚呢，你跟老譚長得一模一樣。

老：小夥子。

男：啊？

老：往後啊，瞅準了人再彈。

男：對對。

老：手勁還挺大。（摸自己腦袋）

男：對不起了大爺，

老：什麼事啊。（換個地方，繼續坐下）

男：對不起了大爺，我認錯人了。

女：彈疼了吧？

男：能不疼麼？我手都振麻了。

女：哎呀。（推開男）你使那麼大勁幹什麼？

男：實在嘛，我在工地就是擰鋼筋的嘛！一出手就是勁嘛。

女：討厭。

女：可以了吧？

男：可以了，不彈了。

女：滿意了吧？

男：你滿意我就滿意。

女：通過了吧？

男：你別總爸爸的，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你管我叫爸，你管你爸叫啥呀？意見出現倆爸，我倆在一塊，肯定掐架。

女：討厭（推開男）

男：登記去？

女：登記去。

男：走。

老人又咳嗽。

女：你再彈他一個。

男：腦瓜崩啊？

女：嗯

男：我憑什麼彈人家兩個腦瓜崩啊？

女：你憑什麼談兩次戀愛啊？

男：談兩次戀愛就得彈兩個腦瓜崩啊？

女：談兩次戀愛，就要用兩個腦瓜崩來考驗。

男：再一不能再二啊，再彈，我説什麼呀我。

女：我不管你説啥，你必須再彈一個，彈不彈？

男：不彈

女：不談。（轉身又要走）

男：彈、彈嘛，沒説不彈嘛，這不往那走呢嘛。大爺，對不起了，還的麻煩您老人家。（又彈一下，跑回去）

老人起來，拿魚竿打男。

老：有完沒完你？

男：老譚！

老：誰是老譚？

男：你就是老譚，老譚吶，不能因為你欠我幾個錢，你就裝作不認識我呀，對不對啊？那點錢我不要了行不行啊、？

老：誰欠你錢了？

男：老譚。

老：誰欠你錢了？

男：老譚……

老人開始摸口袋，男抓住老人的手，不讓往外掏。一頓掙扎，老人掏出東西。

老：你看看這是什麼？身份證：王彪釣，醫療證：王彪釣，退休證：王彪釣！

男：可拉倒吧，還彪釣呢，哪有這倆字啊？

老：怎麼沒有啊？彪了個彪，釣了個釣，彪了個彪，釣了個釣 ，王彪釣！

男：大爺，對不起，你跟老譚長的太像了，就跟複印的似的。

老：小夥子，別説俺不是老譚。俺就真是老譚，俺都這麼大歲數了，你也不能彈我啊。

男：打撲克嘛，誰輸了彈誰嘛。我一看老譚那大禿腦袋，我的手就癢癢。

老：哎！行了行了行了。

男：我就想彈。

老：走了走了走了……

男：一彈我就收不住，走了？

老：什麼事啊？!（離場）

男：對不起了大爺，你長得太像老譚了。

女：人呢？

男：彈走了。

女：啊？

男：怎麼樣？我聽不聽你話？我聽不聽你話？

女：太危險了。

男：危險，那是對別人，對我來講，那是小菜嘛。這就叫智商你知不知道，我不是跟你吹，他這是走了呀。他要是不走，我還敢彈。老生常…（談）（老人入場，男站起，驚訝）

（老人咳嗽……）

女：哎呀、有完沒完了？不彈了，堅決不彈了，就是不彈了。我走了。

男：站住。

女：不彈了。

男：什麼不談了呀？這都要結婚了，説不談就不談了麼？你拿那愛情當兒戲呢？

女：哎呦，不是這個談，是那個彈。（指向老人）

男：不就是他麼？我再彈一次不就完了麼？再一再二再再三嘛。（過去要彈老人，女拉着，沒拉住，雙響）

女：啊……（彈完又回去。）

老：你，你怎麼還來個雙向的呢？

男：（哈哈哈哈……抱住老人。親腦袋一下）哎呀、老譚那，老譚那，剛才那邊有個釣魚的老頭，跟你長得太像了，我還以為是你呢。我彈人家兩個腦瓜崩啊我呀。

老：什麼倆個、四個，剛才那個老頭就是俺，俺就是剛才那個老頭。

男：不可能啊。

老：什麼不可能。來來你看看，你看看！（低頭過去給男看）

男：哎呀媽呀，都彈成篩子了。我數一數啊，你別動。一、二、三、四。那咋五個印呢？

老：你還咬我一口呢！

男：對不起了大爺。你跟老譚長得實在太像了、我給你陪不是了大爺。對不起了，老人家。

老：嘿嘿嘿嘿……彈得好，彈得好！

男：完了，彈出毛病來了。

老：小夥子，過來我問問你。

男：不用，你就在這説吧。

老：剛才，是她讓你談的吧？

男：跟她沒關係。

老：剛才是她命令你彈得。

男：完全是我自己自願彈得。

老：你還能有我瞭解她呀。

男：我當然比你瞭解她了，我是她老公啊。

老：俺是她老爹。

男：完了。勁使大了，給你彈出個爹來。

女：啥彈出個爹呀，他本來就是我爹。

老：閨女。

女：爸！

老：過來過來。

男：哎呦，完了。大過年的沒磕頭，彈了老丈人四個腦瓜崩啊。

女：爹，你受委屈了。

老：沒事。沒事。為了找個好姑爺……在老丈人頭上進行點破壞性的實驗，值了，值了。

女：彈一個不就得了麼？你幹嘛沒完沒了的。

老：彈，彈得越多，瞭解的越全面啊。從我這四個疙瘩，俺總結出四點。這小夥子，一聽話二膽大，三精，四有勁。

女：爸，結婚後他肯定聽我的話。

老：嗯。登記去吧。

女：誒。親愛的，我爸同意了。

男：你爸同意啊？

女：對。

男：我不同意。

女：？

男：你們倆這不是合着一塊耍我麼？

老：哎哎……小夥子。你別生氣啊。剛才俺就是看看，結婚以後能不能聽媳婦的話。

男：聽媳婦的話也得講原則吧？什麼話都聽麼？我們村長聽媳婦的話，媳婦讓他幹啥他幹啥。讓他把公家的地賣了，他把公家的滴賣了，讓他把公家的錢花了，他把公家的錢花了。讓他把公家的驢牽回家，他把公家的驢牽回家了。他媳婦騎上驢，他下馬了。記住了，壞媳婦就是身邊的炸彈，好媳婦，才是身邊的碉堡。

女：親愛的，我就是你身邊的碉堡！

男：好，堡。千萬別做炸彈。摟着炸彈睡覺，倆人都沒好。

老：嗯……很好很好……小夥子！

男：嗯？

老：剛才你這番話呀。比彈我四個腦瓜崩震動還大，俺明白了。小兩口過日子，誰對聽誰的。從今天起，俺把閨女就交給你了。

女：爸！（開心）

男：謝謝你了，老譚（給老人鞠躬）

老人趁機給了男一個腦瓜崩 老人:叫爸！

男：你爸的手勁比我大，他這一下頂四下。

老：走。

女：登記去。

男：在座的老丈人請注意啊，考核女婿很重要，最好帶上安全帽！ ^[2]